他最后一个字落下。
我仍没跟他说一句话。
只是沉默地抬起脚,往前走。
身后的傅闻洲忽地发了疯似地,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拼命地想冲我跑来。
“沈昭昭!”
整个候机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身边人在皱眉。
喊来了工作人员,控制了濒临崩溃的傅闻洲。
被按在地上时,他整个人像被夺去了呼吸似地,痛苦地在地上抽搐起来。
一旁的人马上摘了他的帽子、口罩。
我余光瞥了一眼,马上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他头发全白了。
傅闻洲挣扎着抬起头,与我对视。
这一眼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没有再挣扎,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而我只有一瞬间的震惊。
很快,调整好状态后,我提着包继续走向登机口。
我们早就不是坐在同一架飞机上的人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后,空姐轻轻地走到我身边,低声告诉我,我的座位被人升了。
跟着空姐走到头等舱坐下。
一旁位置的男人用食指勾了勾眼罩,漂亮的眼睛轻轻落在我身上,漾起笑意:
“好巧。”
我一愣,转而也跟着笑起来:
“秦声?你怎么在这?”
秦声的手指敲在扶手上,一挑眉:“怕你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