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今川前所未有的心慌。
那种要失去时夏的恐惧,将他死死包裹住。
他快要透不过气来。
一遍又一遍的祈求漫天神佛,保佑时夏平安无事。
推开门,整个冰库除了货物,只有门口小窗处放着一个可怜的,冻成冰块的饭盒。
“夫人呢?
她人去哪儿了?!
谁让你们这么对她得?!”
佣人战战兢兢,“不是您传话给沈嘉禾小姐,说把她关到今天吗?”
“沈嘉禾!!”
在医院里,沈嘉禾确实说过老宅那边来电话了,他说的明明是,两个小时,她该冷静完了,她肯认错就立马把人接出来!
沈嘉禾传的什么鬼话!
季今川气疯了。
不过比起冻死在冰库,时夏失踪还有活命的可能。
他四处搜寻时夏的踪迹。
最后驱车回家,住的别墅还和之前一样,一样东西都没少。
他松了口气,好奇的点开床头的录音笔。
“尖锐湿疣确实花了我老大功夫才治好……季今川看着花,其实纯情又好糊弄,我开玩笑让他弄死自己的孩子,他还真照做了,真是个傻叉,比狗还听话。
还有啊,他技术是真的菜,一点都比不上我的黑人男友们,小点我都没有感觉,但为了哄着他,我每次都咬着牙哼哼唧唧……”季今川疯了,彻底疯了。
他完全没想到,在他心里白月光一样美好存在的沈嘉禾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在国内每个思念痛苦的日子里,沈嘉禾在和黑人放纵!
甚至为了钓住他,给他生孩子,还怂恿他杀死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
夏夏在拍卖会上就知道了所有真相,她这几天该多么绝望啊。
那么善良的夏夏,怎么可能推季念下楼呢?
就算推,也不至于蠢到在有人的时候下手。
而他竟然愿望夏夏,还不顾及夏夏的身体,把人关进冰库。
他真该死!
季今川脸色阴沉如水,咆哮,“去把沈嘉禾那贱人给我抓回来!”
不多时,沈嘉禾刻意穿着白色婚纱,笑盈盈朝着季今川奔赴而来。
“阿川,早上才分开现在就想我了吗?
我还在婚礼现场彩排呢。”
明明是之前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季今川脑海中却不自觉带入时夏的脸。
当初和时夏结婚,他打着父母不同意的旗号,不仅没有带对方领证,甚至都没有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只是让时夏换了套白色小礼裙,邀请好朋友随意摆了一桌酒。
明知她想要什么,他却故意视而不见,哄骗她说来日方长,以后再补给她。
可时夏这么多年等来的,是他和沈嘉禾的婚礼。
他的夏夏,这些年受了多大委屈啊。
季今川抬手捂着脸,一滴泪水从指缝渗出。
沈嘉禾以为他高兴哭了,跳进他怀里。
双腿攀住男人的腰,嘟着嘴索吻。
“阿川叫我过来,是想重温六年前的场景吗,就在这房子的主卧里面,我们当着时夏的面造念念。”
“时夏在家里吗?
要不再把她弄晕,我们再来一次?
兴许还能给念念造个妹妹呢。”
“造你妈。”
听到这话,季今川立马将人掀翻在地。
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要脸的贱人!
你还好意思说,那晚如果不是你在我酒里下了药,我又怎会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