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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何玉琼孙芸全局

问题不大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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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发什么愣啊。”何玉琼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终于从漩涡里转了出来。眼前逐渐清明,雕梁画栋的水榭楼台上,坐着一众打扮靓丽的女眷,而她旁边正好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着一对双髻,簪着几朵镶金边的珍珠串珠,身着粉色绣海棠样式蜀锦,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喂。”小女孩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何玉琼终于看清她是谁,她是孙芸,是孙文耀的妹妹,那个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何玉琼的孙芸。只是此时的孙芸怎么还这么小,脸也这么黑,那几年为讨这个小姑子的喜欢,何玉琼花大价钱供着孙芸日日以珍珠敷脸,到其及笄时,脸才白了一些,孙芸却连一句感谢都不曾有,何玉琼死后,孙芸连来她灵前祭奠都没有,如今想来,自己当年就是喂了一个白眼狼。何玉琼转头看向花厅主桌,主人位坐着的是孙...

主角:何玉琼孙芸   更新:2025-03-18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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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玉琼孙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何玉琼孙芸全局》,由网络作家“问题不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喂,你发什么愣啊。”何玉琼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终于从漩涡里转了出来。眼前逐渐清明,雕梁画栋的水榭楼台上,坐着一众打扮靓丽的女眷,而她旁边正好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着一对双髻,簪着几朵镶金边的珍珠串珠,身着粉色绣海棠样式蜀锦,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喂。”小女孩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何玉琼终于看清她是谁,她是孙芸,是孙文耀的妹妹,那个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何玉琼的孙芸。只是此时的孙芸怎么还这么小,脸也这么黑,那几年为讨这个小姑子的喜欢,何玉琼花大价钱供着孙芸日日以珍珠敷脸,到其及笄时,脸才白了一些,孙芸却连一句感谢都不曾有,何玉琼死后,孙芸连来她灵前祭奠都没有,如今想来,自己当年就是喂了一个白眼狼。何玉琼转头看向花厅主桌,主人位坐着的是孙...

《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何玉琼孙芸全局》精彩片段

“喂,你发什么愣啊。”
何玉琼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终于从漩涡里转了出来。
眼前逐渐清明,雕梁画栋的水榭楼台上,坐着一众打扮靓丽的女眷,而她旁边正好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着一对双髻,簪着几朵镶金边的珍珠串珠,身着粉色绣海棠样式蜀锦,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
“喂。”
小女孩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何玉琼终于看清她是谁,她是孙芸,是孙文耀的妹妹,那个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何玉琼的孙芸。
只是此时的孙芸怎么还这么小,脸也这么黑,那几年为讨这个小姑子的喜欢,何玉琼花大价钱供着孙芸日日以珍珠敷脸,到其及笄时,脸才白了一些,孙芸却连一句感谢都不曾有,何玉琼死后,孙芸连来她灵前祭奠都没有,如今想来,自己当年就是喂了一个白眼狼。
何玉琼转头看向花厅主桌,主人位坐着的是孙文耀的舅母,李夫人,旁边畏畏缩缩坐着的就是孙文耀的母亲,孙母。
怎么还是这么懦弱胆小瘦不经风的样子,何玉琼映象中的孙母被她这几年锦衣玉食养着,奴仆成群伺候着,早就养成了个心宽体胖的富贵老太太样,孙母氏个可怜人,总爱拉着她的手感谢老天将她恩赐到她们孙家,只可惜何玉琼死的时候,孙母正好去东边灵隐寺上香,据说被贵人困在寺里不得回来,到她死后三十天里,都不曾见过一面。
“恭祝李夫人寿辰,祝夫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对面一桌女眷突然举杯向主桌的李夫人敬酒,嘴里说着喜庆的祝酒词,惹得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何玉琼想起来了,今天是孙文耀舅母李夫人四十大寿,他们孙家穷得好多年都不曾与舅家走动,今年是何玉琼嫁到孙府的第一年,何玉琼带了一大笔嫁妆嫁到孙府,舅舅家终于舍得给孙家下帖子,邀请孙家众人来李府参宴。
可这已经是五年前了,难道,她重生了?
何玉琼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嘶。”手背上传来的痛感,清楚的告诉她,她真的重生了。
“喂,叫你喝了这碗汤,你发什么神啊。”
孙芸把汤碗往何玉琼的面前推了推,“赶紧喝,这是舅母专门给你做的补汤,一会儿就凉了。”
这碗汤可喝不得,何玉琼盯着这碗汤,前世就是喝了这碗汤,不过一刻钟,她感到腹部剧痛,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从肚子往下窜,她强忍着来到厢房,直到坐上恭桶她才敢卸掉一身力气,刚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没走出两步,这种无力感又涌出来,一趟又一趟,她这一天差点没从恭桶上起来。
等她的肚子好不容易缓解了,干净的衣服也换完了,她只好穿着换下来的衣服,虚弱的从厢房里走出来,孙芸这小贱人,不但不来扶她,还大事宣扬说她身上滂臭,笑问她是不是掉茅坑里去了,害她丢了好大的脸。
何玉琼端起这碗汤假装就要喝下,斜着眼看着有婢女上来布菜,她心里有了计策,偷偷伸脚绊住婢女,婢女手上刚好提着一壶酒水,打翻在何玉琼身上。
“哎呀。”
何玉琼惊呼,手里的汤碗顺势掉落绒毯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怎么回事?!”
李夫人与众女眷都看向何玉琼,尤其是李夫人,满脸怒气,舅舅是当地县丞,李夫人在众女眷中也是极有脸面的,自己奴仆办事不力,惊了客人,就是在打她李夫人的脸。
何玉琼当家多年心知这女婢多半要受她牵连,心里暗自抱歉,她站起身来,对着李夫人福拜,“舅母,都怪我,不小心踢到她,惊到大家,该死,该死。”
客人主动道歉给台阶,李夫人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皱着眉叫婢女下去,又叫她身边的侍女带何玉琼去厢房更衣。
“多谢舅母,我更好衣就来。”
李夫人一脸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等何玉琼退下,李夫人眼角扫过那边坐着正一脸小家子气贪婪的打量县丞府的繁华的侄女孙芸,和坐在她身旁畏畏缩缩恨不得大家都忽视她的小姑子孙母,李夫人暗自叹气,这孙府也就何氏这个侄媳妇能入她的眼了。
一想到何氏送给她一只赤金红宝石四尾凤钗,李夫人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这些年她也算见识过不少好东西,都没有何氏送她这只钗漂亮,贵重。
“夫人,小心台阶。”
何玉琼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秋收,那个为她被人了投井的秋收,何玉琼眼眶包起了热泪。
“夫人,你怎么了?”
秋收看着何玉琼眼角含泪,不由的心慌,“是哪里不舒服吗?”伸手扶住何玉琼,关切道。
“夫人,哪里不舒服,前方就是厢房了,先进去休息吧。”
李夫人的侍女在一旁关切道,客人如果没照顾好,丢了主家的脸,她可没好果子吃。
何玉琼伸手抹掉泪水,有外人在此,先下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何玉琼扶着秋收的手,跟着侍女来到厢房,刚到,就打发侍女离开。
“秋收,看赏。”
侍女得了赏赐,高高兴兴的退了出去。
“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
秋收一边替何玉琼换衣服一边关心道,何玉琼拉过秋收的手,仔细打量着秋收,她与秋收,春种从小一同长大,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她不知道秋收是否跟着一起重生回来,试探着问:“秋收,小黄呢?”
小黄是只土狗,那年跟着何玉琼进了何家,又跟着何玉琼嫁到了孙府,一直是秋收亲自照顾,可惜,没过多久就发现小黄淹死在池边,秋收抱着小黄的尸体哭了好久,说小黄会水,定是有人溺死了它。
何玉琼知道是孙府里有人在搞鬼,但那时,她才嫁进来,她不敢也不能为了只狗,与府里的人闹起来,只能叫人悄悄把小黄埋了。
此后,但凡有人提起小黄二字,秋收就忍不住气哼起来。
“小黄?小黄好好的在府里呆着呢。”
秋收不明白夫人为何会提起一只狗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夫人,何玉琼看着秋收的反应,心下明白,秋收没有跟来,重生的只有她一个。
“夫人换好了,奴婢陪你回席上去。”
何玉琼不想回去,她心里很乱,她与秋收的死因,那个怀身大肚嫁给孙文耀的女子,她又是怎么重生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盘旋。
“秋收,我不想回去,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秋收扶着何玉琼在县丞府里随意乱逛,也是第一次来,看着满园春色,一时性起,跟着铺着石板的小路走进花丛,突然听到花丛后边一颗树下传来声音,猜测可能是少男少女在此私会吧。
何玉琼没有窥人隐私的癖好,拉着秋收就想退出去,却在此时听见有人提到她的名字。何玉琼好奇,拉着秋收闪到一旁假山后面偷听。
“表哥,这还是你成亲后我第一次见你,看你神采奕奕,料想你定十分满意玉琼嫂子吧。”
“阿玉,你这样说我,岂不是拿刀在捅我的心。”

“后面什么声音?”
靠在车厢闭目养神的孙母听见后面有响动,撩起车窗帘想探头出去看看,孙芸一把将其拉住,“母亲,你幻听了,哪有什么声音。”
孙母狐疑的看了孙芸一眼,孙芸见孙母不信,又开口道,“母亲竟然不信我,那就再听听,哪里有声音。”说完背过身去,假装深受打击的样子。
孙母最是柔弱,见孙芸十分笃定,又委屈的样子,便自我怀疑,认为当真是自己幻听了,拉过孙芸的手说道,“是母亲老了,耳朵不中用了。”
孙芸扑到孙母怀里,心里十分得意。
天旋地转间,何玉琼脑海里回想起前世今生,终明白是自己的恋爱脑害死了自己,难道老天让我重来一世就是为了让我看清人就死?
不让我报仇雪恨,何必让我重活片刻,含恨而终?
“嘶。”
好疼,何玉琼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睁开眼天旋地转,好半天眼前终于停了下来。
太阳快要落山,四周渐渐暗了下来,耳边只有些许鸟鸣声,何玉琼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秋收,秋收。”
放眼望去却不见秋收的身影,这荒郊野岭天黑下来可危险了。
“秋收,秋收。”
何玉琼朝着四周大喊,“我在这儿。”
突然从西南边矮丛后边传来秋收虚弱的声音,何玉琼大喜,刚向前跨了一步,就摔倒在地,脚扭伤了。
没办法,何玉琼只好匍匐着爬到秋收旁边。
“秋收,你没事吧。”
“夫人。”
秋收刚喊了一句夫人,立马吐了出来,何玉琼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你这是被转晕了,吐出来就好了。”
秋收吐了半天,人终于清醒了。
“那边有水,我扶你去喝点水。”
何玉琼扶着秋收站起来,垫着脚往前走,到河边,两人喝了水,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秋收,你哪里受伤没?”
秋收毕竟是下人,从小做惯粗活,虽是从山崖摔下来,好在这山崖不高,秋收除了刚刚吐了一地之外,并无其他不是。
何玉琼就惨了,除了脚扭了,头后面还磕了一个大洞,秋收伸手一摸,满手血,“夫人,你受伤了。”
好在何家有药材铺,秋收贴身带的有丹药,秋收拿出一个白釉瓷瓶,从里面抖出两粒丹药,递给何玉琼,何玉琼拿起一看,突然笑了起来。
“幸好秋收从小有带药的习惯,否则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寻医问药去,只可惜这乌金丸这么名贵的保命仙丹,此刻只能当做止血药了。”
“夫人,还笑得出来,咱们掉到这荒郊野地,你又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知道如何出去。”
秋收满脸忧愁,担心的看着何玉琼吃掉药丸,又看了看她脑后的血窟窿是否止住血,片刻后,才松了气,“夫人,血好像止住了。”
“有人吗?救救我儿。”
远处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何玉琼与秋收对看一眼,猜到是撞上她们马车的对家,“去看看。”
秋收扶着何玉琼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那女子看见有人过来,眼里突然有了光亮,“快,快,救救我儿。”
那女子身边躺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孩子闭着眼,双唇乌紫,脚踝处漏出被蛇咬了的痕迹。
“被蛇咬了?”
“对,对,我扶着我儿刚站起来,就踩到一条毒蛇,害的我儿被咬伤,我儿立马倒地昏迷不醒。”
“秋收,把药拿出来。”
“夫人,这乌金丸名贵,就只剩一颗了。”
秋收舍不得,一颗乌金丸药百两金,这两颗还是主母千方百计求来给夫人保命的。
“救人要紧。”
何玉琼伸手拿出药瓶,抖出最后一颗药,塞到小孩儿嘴里,“秋收,去取点水来。”
待把水灌下,看着小孩吞咽下去,何玉琼这才放心,对这女子宽慰道,“这位夫人放心,你儿子没有大碍了。”
不一会儿,小孩儿唇色变的红润,眼睛慢慢睁开,“娘。”
小孩儿喊了出来,女子大喜,抱起小孩儿喜极而泣。过了一会儿,母子二人平复好情绪,跪到在何玉琼身前,“姑娘大恩,没齿难忘,姑娘府上何处,等出了这荒郊野地,我定上门亲自谢恩。”
“忠义伯夫人?”
“你认识我?”
之前一心救人,何玉琼并没仔细看,这才发现这女子是忠义伯夫人,她怀中的小孩儿应该就是她的独子忠义伯公子了吧,只是前世,何玉琼见到忠义伯夫人时,听说她的独子早几年就去世了,此后她再也没有怀过身孕,没想到,重生一世,竟阴差阳错救了小公子一命。
“曾有缘在寺庙见过夫人一面,只是不曾上前打扰。”
前世,何玉琼就是在寺庙结识的忠义伯夫人,何玉琼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顺嘴胡诌。
“我随夫君才来蜀地不久,前几日才去云峰寺上拜过菩萨,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健康,想来是菩萨显灵,将你送到我们身边,这才救了我儿一命。”
忠义伯夫人拉着何玉琼的手感恩戴德,仿佛此刻何玉琼身上有菩萨的光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何玉琼尴尬的笑了笑,她走到崖边往上看,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对这忠义伯夫人说道,“夫人,山崖陡峭非武力高强之人不能攀爬,现如今天已黑,想找路出去,也不容易,只能原地等待救援。”
忠义伯夫人牵着何玉琼的手坐下来,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家夫君手下很多护卫,定会很快找来。”
何玉琼也无他法,只能干坐着等救援了。
“秋收,去看看车上有火没,有的话,来拿生堆火来。”
“哎。”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全神贯注盯着何玉琼几人,直到看到火堆升起,几人围在一起抱团取暖,其中一黑衣人开口道:“大人,要动手吗?”
被叫大人的黑衣人头领久久未动,片刻过后,刚开口的黑衣人忍不住又要出声时,头领缓缓抬起手制止。
“撤。”
全体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撤离到一里之外。
“黑鹰,去放信号弹。”
“大人,会不会暴露?”
头领沉默两秒,对众黑衣人发号命令,“全体迅速撤离,黑鹰放信号弹后再撤离。”
“是。”
片刻过后,离何玉琼她们一里之外突然炸出绚烂的烟花。

“公子,稍等。”
女人将三人安置在房间后便离开,片刻后,只见女子带着小丫鬟端了一桌酒菜上来,小丫鬟摆好酒菜便安静退下,女子却还站在一旁。
何玉琼着急见管事嬷嬷,不耐烦地问女子,“姑娘既收了我的钱,麻烦帮忙通传一下,我要见管事嬷嬷!”
女子施施然走到八仙桌一方坐下,抬手倒了给她们倒了三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对着何玉琼示意一饮而下。
女子又倒第二杯,这次还没端起来,就被秋收打断,秋收是个急脾气,见女子一直喝酒不办事,火气一下子就上来,“喂,问你话呢,你坐在这儿喝酒算什么意思?”
却被何玉琼拦下,并示意女子继续,女子挑了挑眉,对这个何玉琼又喝一杯,这一次,何玉琼也走了过来,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下。
“没想到姑娘还会这些。”女子诧异,这原是酒桌文化,叫主人三敬酒,第一杯叫“献”,表示欢迎,第二杯叫“酢”,客人也要回敬,表示感谢,第三杯叫“酬”,主人再敬,酒席正式开始。
大家闺秀久在深闺,大多接触不到这些,但何玉琼出身商贾,自然耳濡目染一些待人接物之事,这套喝酒礼还是何父在世时,说给她听的。
被人点明身份,何玉琼一时尴尬,“在嬷嬷面前班门弄斧了。”
见自己身份被点明,女子更是诧异,原本歪斜着的身子,不由坐正,“哦?你是如何猜出?”
“这套敬酒礼,叫主人三敬酒,既是主人那我猜测应该是这花满楼的主人了吧。”
“姑娘聪慧,不错我就是这花满楼的管理嬷嬷,这里的人都叫我柳娘。”
何玉琼本是想诈一诈,没想到这柳娘就是花满楼的管事嬷嬷,即找到正主,何玉琼当即说出意图,“柳娘,今日你可是刚收了一个女子?”
柳娘不紧不慢的又倒了一杯酒,“不错。”说完将酒喝下。
何玉琼见状也饮下这杯“酬”,再开口问道“这女子可否赎身?多少钱都使得。”
“哦?”柳娘狐疑,“这女子可是罪臣之女,你与她是何关系,竟想要赎她。”
“这女子是我的闺中密友,若有机会救她出火海,我定要试试。”柳娘见她眼神坚定,不是做假,这抬起头才正视眼前人,或许是被何玉琼的真心打动,柳娘也不想欺骗,这才说了真话。
“送过来的大人,打过招呼,不许有人给她赎身,她这辈子或许都出不去了。”
这个结果太过打击,原本想着赵燕燕即便入了青楼,只要花钱总能将其赎出来,不过是要多花上许多钱财,何玉琼不怕,钱嘛,努力挣便是,但柳娘一番话,彻底打破何玉琼的幻想。
何玉琼越想越难受,见面前还有一杯酒,端起来就喝掉,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再倒上一杯喝掉,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出来塞到柳娘的手里。
“柳娘,这些钱都给你,求你对燕燕好一点。”
柳娘拿起手中的钱数了数,千两一张的银票共有十张,这么大手笔不是出自楼下那群一掷千金为睹花魁一眼的浪荡公子哥,而是出自眼前这个为救朋友假装男子出入青楼的小姑娘手中,柳娘心中不由得敬佩起何玉琼来。
到底柳娘是个生意人,到手的银子不会推辞,把银票叠好放进衣袖里,然后说道,“有姑娘做朋友也是燕燕的福气,能有机会结识姑娘亦是我的荣幸。”
“燕燕才入我花满楼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眼下不方便出来见客,这样吧,这间房间就留给姑娘了,待来日燕燕出阁的时候,姑娘若有空可以来坐坐,我必奉陪。”
“这桌酒席都是咱们花满楼的特色,便是与京都的醉仙楼比也是不差的,姑娘可尝一尝,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柳娘便退下,走到房门时,又转过身来正色道,“姑娘,花满楼不比寻常商铺,切勿乱走,待姑娘吃喝尽兴了着人叫我一声,我亲自送姑娘出去。”
或许是房间里只剩她们三人,太过空旷,思绪乱飞,何玉琼想起燕燕和自己遭受的痛苦,伤心不已,提起酒壶不停给自己倒酒。
“夫人。”见秋收过来阻止,又给秋收和春种满上。
“为何世道对女子如此艰难,真心付出却被狗吃,洁身自好满怀善心却被人连累。”
何玉琼越说越激动,拉着秋收春种一起喝酒,势必要大醉一番才肯罢休,春种秋收从未喝过酒,三杯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何父在世何玉琼常跟父亲对饮两杯,是已有点酒量,只是到底是醉了,见酒壶空了,何玉琼跌跌撞撞起身,走了出去,这是要去找酒来。
见对面房门透着缝儿,何玉琼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
房间里,顾义北正在听黑鹰禀报。
“大人,赵苟口风紧,重刑下去还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只说是自己起了贪念,将罪全拦在自己身上。”
“哼。”
顾义北撰紧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酒杯化作粉末,这功夫没有十年以上是练不出来的。
“还有什么消息。”
“赵苟的女儿赵燕燕已入花满楼,听说有人警告了柳娘,不许赎身。”
“哼!”顾义北冷笑一声,“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青楼之人,只认钱不认人,只要钱足够多,青楼里的哪样东西不能卖?若真是赵苟主使,又有谁会在此时警告柳娘呢。”
“去查查是谁通知的柳娘,另外盯紧花满楼,还有赵燕燕。”
“是。”
顾义北夹起面前矮几上的小菜,嚼上两口又问道,“忠义伯可有怀疑。”
黑鹰答,“没有,忠义伯忙着结案,并没有注意公子的动向。”
“呵,这个忠义伯,是想赶紧结案好回京领赏吗?英国公老谋深算没想到竟找了个蠢材做女婿,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房门被醉熏熏的何玉琼推开,惊得顾义北一时愣住,筷子上夹着的菜掉落都没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春种在路上说得不清不楚,只说你受伤了,怎么还有马车,坠崖?”
“母亲不必担心,我先下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何氏不想母亲操心,何母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何家已是十分辛苦,况且还有弟弟何玉安要照顾,实在不想再让何母为她担心。
何母哪里不知道到何氏的托词,她可不是好糊弄的,叫来秋收仔细问道,“秋收,你来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没有骗人,我看一眼就知道。”
秋收本就替何玉琼担心,见主家来人为夫人撑腰了,哪里还有不说之理,就把从偷听到孙文耀与李玉有私情,到孙文耀想卸磨杀驴,到马车被人动手脚,导致他们被撞山崖,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最后,秋收还加了一句自己的臆断,“要不是忠义伯夫人的人找来,说不定夫人就回不来了。”
何母听后大惊,红着眼,拉着何玉琼的手,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心疼。
“母亲不要太伤心,哪有秋收说得严重。”
“你还遮掩,你从小就是报喜不报忧,这次要不是春种找上门来要名帖请王大夫,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都没打算叫我知道。”
“这么大的事,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孙文耀这竖子,当初我就没瞧上他家,只是你喜欢,我不想拂你的意,想着只要多多给你陪嫁,看在钱帛的面儿上,这一家子总该对你感恩戴德,好好供着敬着,没想到,这一家子都是黑心肝,不要脸的烂货。”
“我的儿,你落在这样的人家,以后可该怎么是好啊。”
何母边哭边抚摸上何玉琼的小脸,出嫁前原本红润圆亮似珠玉的脸蛋,现如今下巴尖尖,血色不足,不知在这孙家吃了多少苦。
“母亲,我已想好,我要和离。”
“和离?”
何母一楞,随后更是忧伤,“和离太难,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有女子顺利和离成功过。”但一想到,女儿就要死在这孙家,何母紧握何玉琼的手,坚定的说道,“不行就休妻,不过就是这些陪嫁,舍给他们又如何,我何家亏得起,就是对你的名声有碍,以后怕是要苦了你了。”
何玉琼明白母亲的意思,自从女皇归政,上位者为怕女子再次颠覆男子的权势,对女子多加限制,就连原本只要女子没有犯错,亦可提出和离的规定,也改成只有男子同意,且由男子上府衙提交文书方可和离。
这几十年几乎没有女子和离归家过,女子婚嫁后,要么在婆家苦熬,要么舍弃嫁妆得一纸休书脱离苦海,可无论哪种方式,没有一个是对女子公平的。
想到此,何玉琼气涌上头,“凭什么休妻,凭什么要舍弃嫁妆,是他孙家要谋财害命,难道就因为嫁了人,女子的一生就只能受婆家摆布了吗?”
说完,何玉琼的头又痛起来,皱着眉头往后倒去,幸好秋收及时扶住,否则又要磕到脑后的伤口。
“我的儿,先别想这些糟心事,养好伤要紧,和离的事,母亲来想办法,就是背上人命官司,母亲也要把你从火堆你捞出来。”
何氏母女俩正伤心着,孙家母子三人正商量着如何掩盖过此事。
“这可如何是好,何家夫人等会儿定要上我这儿来讨要说法。”
“人家闺女才嫁到我们孙家一个月,就磕了铜板这么大个血窟窿,即便此事跟咱们无关,何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孙母自来胆小怕事,一想到何玉琼脑袋后面那么大一个洞,慌张得不得了,她担心何玉琼头上的伤要花很多钱,又担心何玉琼病倒了,没人来掌管家务,还担心何夫人要到她这里来闹,一想到这些,她就怕得不得了。
“母亲,你怕她做甚,好歹你是官家小姐,何家夫人钱赚得在多,也是一个商人,商人低贱,连你手指头都赶不上,你何必怕她。”
“话虽如此,可是我们孙家早就一穷二百,如今靠着何家才得以喘息,都说吃人最短拿人手段,我在她面前哪有面子可言。”
“母亲,你要强一点,你。。。。。。”
“好了。”
孙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文耀打断,“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刚刚秋收说什么马车被人动了手脚,是什么意思?”
孙芸一听,连忙否认,“我不知道,别问我。”
孙文耀知道孙芸一向跟何氏不对付,眯着眼怀疑道,“你们一同出门,你的车就在何氏的车的前面,你当真不知道?”
孙芸心虚不敢对上他哥的眼,眼神躲闪喃喃小声,“不,不知道。”
孙文耀还准备说点什么,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老夫人,老爷,小姐,忠义伯夫人派人上门送谢礼来了。”
“忠义伯夫人?咱们家何时与忠义伯家有过关系?”孙芸好奇。
“闭嘴。”孙文耀对这孙芸吼道。
“进来吧。”
来人是个年纪稍大的嬷嬷,身着暗纹黑紫绸缎,手上戴着手指粗泥鳅背素金镯子,头上斜插着几只鎏金梅花簪,看起来竟比坐在主位的孙母尊贵。
“老夫人,孙老爷,我家夫人昨夜与贵府夫人一同掉入山崖,小公子更是被毒蛇咬伤,幸亏贵府夫人随身带有保命仙丹,这才就回我家小公子一命。”
“我家夫人也受了点轻伤,不方便亲自登门,特意遣奴过来走一趟,以表谢意。”
说完手一挥,身后的女婢端着几个盒子走上来,一一打开,只见一盒子装着几匹浮光流彩的锦缎,一盒子装着满满一匣子珍珠,还有一盒子装着黄金打造的如意像一枚。
“这个是浮光锦吗?”
“是。”
这浮光锦能随着阳光折射出不同的光线,做成衣服穿在身上,光线映射在人的脸上,更能凸显女子美貌,这浮光锦来自江南,听说已经炒到十两金一匹。
孙芸上前贪婪的抚摸着这些金贵之物,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东西,她已经在脑海里幻想着她身穿浮光锦,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去舅家显摆的样子了。
孙母也很开心,这么贵重的礼物,够供着阿耀求取功名了。
嬷嬷给身后女婢一个眼色,女婢“啪”的一下合上盖子,差点夹到孙芸探过来的手。
“老夫人,这些礼物是我家夫人点名要送给贵府夫人的,请带我去贵府夫人房里。”
嬷嬷躬身说道,一听礼物是给何氏,孙芸立马跳脚,“什么叫给何氏的,何氏即嫁到我家,给她的东西,就是给我家的,你把东西放这里就行了。”
孙芸着话说得十分不客气,嬷嬷当下脸色夸了下来,孙文耀惯察言观色,立马注意到嬷嬷的脸色,这嬷嬷可是伯夫人派来的,可不敢得罪。
“闭嘴,嬷嬷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给我退下。”孙文耀讨好的伸出手来,为嬷嬷指引方向,“嬷嬷这边请。”

孙文耀赶去牢房交钱,一路着急往关押李玉的房间走,可以拿钱出去一事早就在牢房里传开,李县丞见孙文耀进来以为是来接他的,赶紧跑到门口开心的喊道,“耀哥,快,救我出去,这里我是一刻也呆不下了。”
孙文耀一脸歉意的看着舅舅,“舅舅抱歉,家里只拿的出五千两,只能救一个人。”
“只能救一个人?不打紧,等我出去后,咱们一起想办法救其他人。”说着一连期待的看向牢头,等着开门。
“舅舅,对不起。”说完孙文耀对着牢头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往关押李玉的房间走去。
“耀哥,耀哥!”
直到看到李玉跟着孙文耀身后走出来,李县丞这才知道,孙文耀是来救他女儿的,虽然李玉是他的孩子,但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在他心中,李玉哪有他自己重要,李县丞十分气愤,对着孙文耀破口大骂。
“兔崽子,我是你舅舅!娘亲舅大,你竟敢不管舅父,你,你,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又指着李玉骂道,“枉我白疼你一场,生死关头竟撇下父母独自偷生,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有何颜面独活世间。”
李玉从小也是读过诗书,学过孔孟的,被李县丞指着鼻子痛骂不忠不孝,也觉得羞愧,哭着跪倒在父亲面前,却听见另一间牢房里传来李母的声音,“玉儿,快走,别理会你父亲,生死关头,能走就快走!”
李玉被李母说动,对着李县丞三扣头,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孙文耀离开。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这是要我去死!”李县丞隔空对着李母咆哮。
“啊呸!要不是你起了贪念,咱们一家会有今天,如今玉儿能有机会出去,你还要抢她生的机会,你简直不配为人父!”
“你放心,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不孤单。”说完李母也不管李县丞再如何咆哮,再难听的话也当耳旁风,一想到她的玉儿能出了这地狱,李母死也愿意。
·······················
孙府,孙文耀将哭哭戚戚的李玉带到孙母跟前,“母亲,我将阿玉救出来了。”
到底是娘家血脉,孙母再不高兴也只好作罢,叫人请李玉坐下,哪知李玉不肯做,耿着脖子质问孙母,“姑姑,都是一家子血脉,你怎么可以这样,父亲好歹是你哥哥,孙家落难时,父亲也是帮扶过的,你怎么不肯拿钱出来救他!”
李玉一脸正义凌然,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孙母的样子,就像一个道德审判者,严厉地批评孙母不忠不孝,这锅甩得好,把李县丞骂李玉的词都安在孙母身上,气得孙母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你!”
“表姐真是好大的口气,要不是咱们家拿钱出来,你如今还能站在这儿指责我母亲?”孙芸赶紧把孙母扶住,然后直接对这李玉开炮。
“果然是农夫与蛇,好心救你出来,不说对我母亲感恩戴德,还要遭受一番侮辱,当真是没心肝的人,不知道我哥喜欢你什么。”
李玉见从小被她欺负的孙芸如今竟敢回怼她,顿时不高兴起来,蹙着眉要发火,却撇见孙文耀脸色一变。原来,孙文耀也被李玉的话气到,孙母毕竟是他母亲,他可以对孙母发火,李玉一个晚辈怎敢指责长辈,李玉不尊重他母亲,就是不尊重他。
见孙文耀不高兴,李玉立马装起柔弱委屈起来,“阿芸,你怎能如此说我,我当然感激姑姑将我救出,我就是,就是担心父亲他们。”
说着跪倒在孙母面前,拉着孙母衣角哭诉,“姑姑,我求求你,把父亲他们就出来吧。”
孙芸可不吃这套,一把将孙芸拉开,“你可知救你一人,就花出去了五千两,五千两!够我们家吃喝好多年!”
“你还要我们拿钱,当我们孙家有金山银山吗?还是要将所有钱都用在你家身上,然后全家去喝西北风,你才甘心。”
五千两,对于过惯了好日子的李玉来说,并不多,她撇撇嘴,一脸嫌弃,“又不是好多钱,做起这个样子,况且嫂子家那么有钱,找她拿不就行了。”
孙芸简直要被李玉气死,自己当作巨资的五千两,竟在她嘴里没几个钱,还想打她嫂子的主意,何氏的钱就算是孙家的,那也是她孙芸能想的,是她李玉能想的吗,真不要脸。
“你是癞疙宝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孙芸指着李玉鼻子臭骂,“不是好多钱,你现在浑身上下掏的出一个铜板出来我就算你厉害!”李玉身上哪有钱,抄家的时候,头上戴得珠钗,手上戴的戒指,都被薅了下来,就连贴身衣物都有人来搜,她现在浑身上下除了从牢房里跟着一起出来的虱子在头上爬,哪里还有其他。
李玉被骂得羞愤欲哭,眼角挂着泪水,可孙芸才不理会,“哭,哭,哭,像是给你委屈受似的,是我们家出钱出力把你救出来,别做的一副是我们家把你们家害进去一样。”
“还敢肖想何氏的嫁妆,啊呸,你也配!”
孙芸像吃了火药一样,一阵连环炮轰向李玉,将李玉的脸皮揭下来狠狠的踩在地上摩擦,李玉气的直接向后倒去,刚好倒在孙文耀身上,立刻眼泪汪汪的看向孙文耀。
“表哥。”
原本以为孙文耀会安慰自己,哪知孙文耀也被挑拨离间,抱着李玉严肃地说道,“阿玉,我救你出来,你该不会还怪我吧。”
李玉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孙文耀,她只能紧紧攀附住他,哪里还敢得罪,“表哥,我怎么敢怪你,我感激你都来不急,是你将我救出来,你在我心里就像天神下凡一般。”
也难怪孙文耀喜欢李玉,李玉矫揉造作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孙芸就学不来,见他二人眼里缠丝,她只觉得恶心,转过头去不想多看也一眼。
“好了,吵得我头疼,耀哥,你带你表妹下去找个地方住,这几天我头疼,也不必来看我了。”
几人嚷嚷了半天,吵的孙母头疼,况且自己亲哥哥还在牢里生死未知,她实在没心情招呼李玉这个侄女,匆匆将人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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