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上陆涛就带着陶然回了家。
一番云雨过后,他们终于谈到关于怎么让我消失在世上的话题。
“涛哥,你有什么方法?”
陶然手指头勾着陆涛的下巴,暧昧的问道。
“荀悠喜欢爬山,每个周末都会带儿子去,不如…”陆涛比划了一个狠厉的手势。
透过监控,他眼神中的杀气让我不寒而栗。
眼前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浑身僵硬,像雕塑一样定在了原地。
泪水夺眶而出,我以为十几年坚不可摧的夫妻情,在他心里早已成了炮灰。
“那你的儿子怎么办?
我可不想跟你在一起就当后妈,这么大的孩子,很难搞的。”
陶然的话让我瞬间清醒了下来。
他们竟然还打着儿子的主意?
“一起解决掉,荀悠的父母年纪大了,女儿和外孙不在世上了,他们也活不长了,到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了。”
“就她那对父母,从心眼里瞧不起我,这回我要让他们看看,得罪了伪装的狼是什么后果!”
陆涛的话让我如遭雷击,他是潇潇的生身父亲,潇潇可是他亲儿子啊,他怎么这么畜生?
我的身体急剧颤抖,耳朵轰鸣,瘫倒在床上。
回顾和陆涛在一起的这十几年,我的爸妈拿他当亲生儿子一样。
我爸更是照顾他的心理,给他父母换了最好的墓地。
每年带着他和儿子一起去祭拜,还跟儿子说,这是你的爷爷奶奶,是很好的人。
后来陆涛毕业后,不想和我一起创业,说是只想当老师。
我爸托人找关系,给他安排了他想要的工作。
这些,都不足以让他认为我的爸妈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吗?
他到底是什么畜生变的?
让他这么冷血,这么无情?
“好,一切听涛哥的!”
陶然依偎在他的怀里,眼神变得凌厉。
这次幽会,他们处理的很干净,回家后,陆涛为了不露出破晓,给家里的床单都换了。
沙发和各个角落也都收拾的一尘不染,没有丝毫的破绽。
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厌恶如风暴般袭来。
“怎么了?
不舒服?”
他扶着我,脸上是伪装的担心。
我捂着胸口,强忍着恶心,甩掉他的手。
看他的反应,陶然并没有告诉他我怀孕的事。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正当我疑惑之际,陆涛递给我一杯水,“明天周末,和儿子一起去爬山怎么样?
正好增强一下我们一家三口的感情!”
他等不及要出手了!
我没接过他的水,绕过他进了屋。
这几天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小,我摸着小腹,深深地呼吸着。
可纵然是拼命控制住自己即将留下的眼泪,也无法控制自己轻轻颤抖的身体。
这个孩子…怕是要留不住了。
陆涛推门进屋,看我坐在床边,皱着眉问:“悠悠,怎么了?”
“没事,潇潇明天有英语补习,我们两个去吧?”
我强装镇定,儿子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这…”他迟疑了半天,“我们上午去,下午再让他去补习班。”
“老公,附近的山我都爬过了,没有挑战力,不如去月寒山,带陶然一起,怎么样?”
昨天尚太太告诉我,她在月寒山有个民宿,正好这两天要去那玩几天。
她是唯一知道我的事的人,而且,月寒山附近,有一家比较大型的医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能更方便一点。
至于带上陶然,是想让我的计划更完美一些。
“好,好啊!”
陆涛原本皱着的眉舒展开来,至少在他看来,带着陶然,能更把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