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是不是给张家办棺亲了?”
“嗯,办好了。”
“挖到骨头了吗?”
“挖到了,可惜不全,这张家心黑,人死了连草席都没有,估计是埋的时候把骨头给弄断了,手和脚都是断的,差点就扯皮了。”
“是不是骨头断了就不值钱了?”
“当然了,张家还不想退钱,我都看不下去了,怎么着了得退点不是,现在的行情也就一千多,收三千也太高了,何况手脚还是残废的,他们都说,这姑娘不是病死的,是张家打死的。”
“打死的,被他爹妈打死了?”
“所以人不能生病,生病了什么也干不了,还得浪费粮食,张家心那么黑,自己的老娘病了活活的饿死,这姑娘生前也受了不少罪,花瑞,给我端茶来,我睡不着,心里不舒服。”
“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病,就是憋得慌,脑袋里全是白花花的人骨头。”
听着爷爷的话,我却没有害怕,在端着茶出来的那一刻,我抬头看了对门山,那座曾经长满荒草的坟,被重新堆了土,上面还铺着红色的鞭炮叶,似乎那个命运不济的姑娘已经风光离开,在另一个世界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对门山上的那座坟里,埋的是一个叫张水仙的姑娘,白马村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张水仙许配给了陈水平,后来张水仙生了病,陈家退了婚事,张家不想退彩礼,因此大打出手,最后各让一半,陈张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在张水仙还没有死之前,张家早就臭名远扬。
张水仙的父亲张忠良,是一个不孝子,虐待病母,多次被族人指责,四十岁了还是单身,后经人介绍娶了一个寡妇,二人赶集时从池塘边上捡了个姑娘,取名为水仙,戏剧的是,孩子一进家门,张母的病就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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