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芙佯装羞赧不语,只心道:难怪昨晚老是喊她小狐狸精,莫不是在这儿等着揶揄她?她再心性理智老成,也不过是一十来岁小姑娘,便是只有三分的羞意一想到昨晚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也彻底成了十分的羞涩。-------------------------------------“哇,这张白狐皮真好看,还有这些珠钗宝石……真遗憾昨晚奴婢没有陪着主子去。”春桃到处摸了摸这些送进来的赏赐,遗憾又懊恼说道。她因为脸上伤还没好全,这几天便除了在内室服侍姜芙,姜芙外出都是由听月负责陪着伺候。“你不好好养伤,到时候脸上留了疤,看你拿什么唉声叹气。”姜芙打趣道。春桃也只是随口说说,吐了吐舌,只管笑嘻嘻和听月凑在一堆儿整理这些御赐物品,等会儿整理出来再把它们放入小库...
《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姜芙佯装羞赧不语,只心道:难怪昨晚老是喊她小狐狸精,莫不是在这儿等着揶揄她?
她再心性理智老成,也不过是一十来岁小姑娘,便是只有三分的羞意一想到昨晚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也彻底成了十分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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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张白狐皮真好看,还有这些珠钗宝石……真遗憾昨晚奴婢没有陪着主子去。”春桃到处摸了摸这些送进来的赏赐,遗憾又懊恼说道。
她因为脸上伤还没好全,这几天便除了在内室服侍姜芙,姜芙外出都是由听月负责陪着伺候。
“你不好好养伤,到时候脸上留了疤,看你拿什么唉声叹气。”姜芙打趣道。
春桃也只是随口说说,吐了吐舌,只管笑嘻嘻和听月凑在一堆儿整理这些御赐物品,等会儿整理出来再把它们放入小库房。
“听月,待会儿你去把那一篮子的莲子送去给张宝林,就说是我听说张姐姐最近上火睡不着觉,正好莲子清火解热,便特地去采来给她吃的。”
昨晚那个局她本就是故意拉了张宝林下水,仔细追究起来到底还是有些漏洞,今个儿宫道处张宝林推了她的事想必各宫有心人都差不多知道了。
只差再把这莲子送过去添把火,以张宝林个性只怕会更加忍不住,如此一来她柔柔弱弱被同宫殿张宝林欺负的事实只会越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算了,听月你安排抱月去送吧,再让她带上一些御赐品一起送过去。”姜芙眸中闪了闪,意味深长道。
听月应声退下,自从今天主子侍寝一事传回披香宫。
抱月这些人没少在她和春桃面前献殷勤打转,态度比之以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了不少好话想要在主子面前露脸办事,还抢着干活,都不用春桃像以前一样说他们。
抱月从听月这儿得了这个差事,自然开心不已,而且还是姜御女点名指姓让她去,她怎能内心没有点激动。
“听月姐姐,你让主子放心,张宝林和主子之前只是有些误会,主子有好东西都想着她,张宝林知道了一定会与主子冰释前嫌。”
她心里却想的是这是主子初次交待她去办事,她要是做好了,她看听月天天在她面前得意什么。
明明和她是一样新来的,偏偏面上老实背地里却越过她取得了主子信任,真是奸诈。
听月闻言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落在抱月眼里就是默认主子送礼是为了重新交好张宝林的意思。
抱月挎着着一篮子满满的莲子外加几匹皇上赏赐的苏杭绸缎,到了梧桐阁,正想让人进去禀报。
便见张宝林正好出来,斜眼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站在这儿干嘛?”
抱月连忙蹲身行礼道明来意:“奴婢拜见张宝林,奴婢是景澜阁姜御女身边的宫女,主子听说夜里宝林上火难眠,便让奴婢给宝林送一篮子莲子下下火,还有这个,这是今个儿内务府下面人送来的,皇上赏赐的苏杭绸缎,主子特意让奴婢给您送过来呢,可见我们主子——”
“啊!”抱月感觉脸上一阵痛意传来,捂着脸抬头才发现张宝林不知何时满脸怒容盯着她看。
抱月不懂她好心好意来给张宝林送礼,张宝林为什么要动手打她一巴掌,连忙张口想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淑妃,你没事吧?”崔皇后语带关切问道。
高贤妃也跟着佯装一脸关心道:“淑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锦妃在一边冷眼旁观,并不作声,至于底下其他妃嫔除了一些还在窃窃私语,大部分都在望着淑妃。
姜芙也看了一眼上首的宁淑妃,观其咳得撕心裂肺这劲儿,她对宁淑妃身子骨病弱的事实越发有了清晰的认知,既然她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那她这样的身子骨怎么会被选进宫呢?
宁淑妃轻轻抬眸,烟眉微锁,人越发娇弱道:“回皇后娘娘,臣妾身子骨实在不中用,臣妾想先告退,还请皇后娘娘恩准。”
崔皇后一脸真切说道:“淑妃你抱恙在身,早些回去养着也好,本宫准了。”
话音甫落,宁淑妃起身对着崔皇后一福礼,便由着身边喜鹊搀扶着离去了。
没了乐子看,崔皇后也没空再搭理这些妃嫔,便让她们都请完安可以回去了。
这边,宁淑妃坐在撵驾上,小脸越发苍白,一手抚着胸口,紧锁眉心,颇为不适,喜鹊在一旁见状,忙呵斥着抬撵驾的宫人走慢点,别让淑妃娘娘颠簸到了。
“别管本宫,让他们走快点。”宁淑妃却启唇说道。
“可是娘娘你身子——是,奴婢知道了。”喜鹊眸底甚是担忧看了一眼宁淑妃,便依令催促他们快点。
而另一边,姜芙正走出皇后宫门时,就看到丽婕妤一脸气冲冲朝着她走过来。
“贱人!”丽婕妤举起一手正要扇姜芙耳光时,姜芙眼明手快地伸出手钳制住了对方的手腕。
丽婕妤的手腕使劲挣脱了几下,却没想到根本挣脱不了姜芙牢牢对其的钳制。
丽婕妤身后的宫女武春见势不妙倒也想过去帮忙,听月见状却鼓起勇气直面拦住了这个长得有些壮实的宫女过去。
“自不量力。”武春冷哼一声,就想用蛮力把面前这个在她看来瘦鸡崽似的听月撞开来,只不过丽婕妤给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让她先别插手,她不信自己收拾不了一个弱质纤纤的姜小仪。
如此武春只能恨恨瞪了一眼对面,和听月互相僵持着。
丽婕妤是武将世家出身的小姐,从小骑马射箭不在话下,自觉怎么也算将门虎女,但是她现在不管使多大力气就是摆脱不了姜芙握着她手腕这只手。
“你!大胆,你还不松开!”没办法,丽婕妤只能颇有些气急败坏吼道。同时,她另外一只手跃跃欲试,正准备抬起这边这只自由的手想要故伎重施打姜芙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姜芙却冷冷地轻呵一声,牢牢抓住丽婕妤手腕的手一扯,也不见她怎么使力就将丽婕妤拽得跌跌撞撞靠了过来,她眸中略带嘲弄看着丽婕妤,轻声在其耳边说道:“你再动手试试,信不信你打我一下,我就能让皇上再狠狠罚你。”
说完,姜芙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腕,直让丽婕妤皱眉吃痛叫出来,她才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腕,甚至冲其还莞尔一笑。
丽婕妤抬眸怒视着姜芙,心里却不敢相信,她的力气居然那么大?
“哼,果然是你告的状,你倒是在皇上面前装得一副柔弱相,实则背地里阴险狠毒,皇上也是没识破你的嘴脸罢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猖狂的!别以为你有皇上撑腰,就能威胁到本婕妤,且等着瞧,迟早本婕妤要把这几日的屈辱还给你!”丽婕妤指着姜芙鼻子破口大骂道,到底还是心有顾忌,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对姜芙动手。
“主子,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听月自然明白姜芙让她打听皇上行踪用意。
“还得等这天更加热的时候,告诉你同乡尽量小心行事别暴露自己,你也是保护好自己,如果我能成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功劳,还有需要银子什么的尽管从我这儿出。”姜芙轻抬眼皮,吩咐道。
听月点点头:“嗯,奴婢省得。”
姜芙脑子里的计划已经逐渐成形,就看天公是否作美,她打算趁着暑日即将到来的某个日子,去玉清台“偶遇”皇上,对于她这样的新人来说试错一次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但或许成功了呢,风险确实大可获得收益值得她博一次,她不可能永远远离后宫这个圈子偏居一角,更何况张宝林这一事也告诉她,进了后宫无论受宠与否这些阴谋算计的都逃不开,既然如此她还不如主动一点,跳进这个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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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越接近夏日,便越发燥热,后宫里尤其是有宠的妃嫔,还有主位娘娘以及生养有皇嗣这些妃嫔都已经开始用冰鉴了。
晏时越已经决定并下旨对呼伦部落发兵,前朝哗声一片,有不少大臣站出来反对,直言向呼伦发兵不符合先帝颁布的调养生息的政策,一旦打仗实在是劳民伤财不利于休养生息。
但也有站在他这边的主战派支持发兵呼伦,理由就是呼伦蛮夷时不时骚扰西北边境,甚至欺他们大周朝无人般在西北一些朝廷照看不到的地方烧杀抢掠,杀了不少他们大周朝的子民,现在呼伦正处于内斗权力更迭中正是发兵的好时机。
只不过支持主战派的阵营不人是很多,是以他每次上朝都老是听到反战派那群老顽固的声音盖过一小部分人,心情烦躁之余,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便时常让宫人将奏折送到玉清台这片清凉地方来,晏时越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玉清台批阅奏折以及面见自己亲信。
不过晏时越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他早就在玉清台和自己亲信制定了发兵呼伦的西北战略堪舆图,现在西北边境驻扎的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只待计划再完善,最迟这几天就要攻打呼伦。
景澜阁。
“主子,你看这身衣裳如何,够不够淡雅?”听月将手中提着的一件雪青色长裙撑开展示给姜芙看。
姜芙摇了摇头:“不行,颜色虽然勉强可以,可裙摆不够飘逸,还是另外再找找吧。”
春桃脸上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立马到姜芙身边来服侍,姜芙劝她还可以再好好休息,可她怎么也不肯,只说自己呆在屋子里无所事事闷死了,她是伤在脸又没伤到腿,如此这般姜芙随她了。
“主子,后面不用找了,您的衣裳向来都是奴婢在打点,这件已经是最素雅的了,而且您的衣裳裙摆大部分都是偏窄裙风格,没有飘逸的款式 。” 春桃为难说道。
“不如奴婢去找司衣局的人问问能不能扯一块素雅飘逸的料子替主子做一件这种款式的?” 春桃想了想又试着问道。
“不必,这宫里的人素来拜高踩低,司衣局的人又怎么会理你,我有个法子,只是春桃针绣活不好,听月你会缝衣裳吗?” 姜芙打算自己缝制衣裳,她自己女红马马虎虎,春桃就更不用说了,便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听月。
听月谦逊回道:“主子,奴婢已逝的母亲曾经是綉坊出来的,精通于刺绣,奴婢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女红尚还可以。”
姜芙眼前一亮,听月如果没把握可不会说出来,这般想着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二人,她打算将阁楼垂挂着用来遮阳的飘纱扯下来做衣裳,这飘纱本就是用于各处嫔妃宫中装饰遮阳之物,最是飘逸素净,风一吹这种纱翻卷飞舞煞是好看 。
只用了三日功夫,听月就用这飘纱给姜芙做了一套天青色纱裙。姜芙见了很满意,针线缝合细密,尺寸恰恰合适,还打趣春桃好好向听月多学习学习。
深夜,万籁俱静下只听到几声蝉鸣声,一片黑漆漆的荷花池环绕着玉清台,晏时越坐在龙撵上一手支撑额际正在闭目养神,却听见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女子哭声。
一旁随侍的李福禄也听到了,小心觑了一眼龙撵上晏时越的神情,见其睁开漆黑深邃的眸子,忙道:“皇上,不知道什么人在此哭哭啼啼,要不奴才派人去驱赶?” 其实按着他的想法怕是又是后宫某些人为了争宠使出来的招数,可皇上一向不允许有人来玉清台,谁人那么不长眼?只怕是白费心机,皇上可最讨厌宫中女子为了争宠而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
晏时越低眸细听,没有说话,李福禄也不敢擅作主张。
这女子哭声按道理来讲,换做以往他是最烦旁人哭哭啼啼的,偏偏这哭声听起来哀婉又柔弱,甚是清泠悦耳,让人听之真切为她所不知道遭遇什么事情而心疼怜悯。
就连李福禄他这无根之人听了都骨头酥酥的,又瞧上面之人的面无表情的神色,暗道:啧啧,不得了,别看皇上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他伺候皇上多年,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可现在这位主儿都没让他去驱赶哪位,可见是有戏,这后宫怕是又要变天了。
晏时越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之意,让抬撵的太监将他放下来,他只带着李福禄一人漫步去找那哭声主人。
这声音似乎是从玉清台不远处荷花池那边传过来,走得越近,哭声越清晰可闻。
“呜呜——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用,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崴了脚,这可怎么办?马上宫里就要打更了,我却还未完成张宝林交代的任务,我——” 这应该就是哭声主人,女子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焦急传来。
“主子,这怎么能怪您呢,若不是张宝林欺人太甚,非要您去给她采莲子吃,那会如此辛苦咱们只能悄悄等到深夜来此采莲,还不敢让人发现。” 这道声音比起方才女子嗓音差远了,晏时越静默想着。
“唉,都是命,别说了,她毕竟是宝林,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御女,快扶我起来咱们再多采采,别耽搁了。”说着,女子嗓音许是哭了一场,越发软糯动听。
“何人在此喧哗?”李福禄得到晏时越睨过来的眼神,连忙假咳了几声大喊道。
前几个月,本来大家都以为这届新秀是民间来的妩才人,谁能想到会出现姝美人这匹黑马呢,短短几个月就从小小御女升到从四品美人位分,连跨三个品级,啧,真真是挡不住的好运道。
祥云宫。
“你不是说已经把那些东西给销毁了吗?怎么会还有“鬼”出现?”文小仪不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眸里满是焦虑不安。
富贵垂首而立在一旁,听到文小仪的问话,他搓了搓手,语气中也有些疑惑不安道:“奴才的确将那些东西已经烧成灰了,还特地远远找了一个地方把那些渣滓埋了,不应该还有……莫非是有人也在学咱们扮鬼?”
文小仪侧过头,怒目而视,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问我,我问谁?还不是你的错,当时我就不该听你的,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怂恿本主允许你去扮鬼吓玉才人,结果你办事不利,那玉才人不仅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居然还打草惊蛇,又去招惹丽婕妤和姜小仪作甚?现在好了,皇后娘娘正在派人挨个宫里彻查,要是被发现了,我——饶不了你!”
富贵缩了缩肩膀,越发将头埋得低低的,以免再次触怒现在暴躁的文小仪,不过他心底却很不服气,文小仪这话说得倒是推得干净,当初是谁知道玉才人有孕后夜不能寐,辗转难眠?又是谁每到姜小仪侍寝或者伴驾时,嫉妒人家嫉妒得牙痒痒?现在又怪他不该出这个主意,可是明明文小仪自个儿你当时也没反对啊,分明还很乐见其成。
当然这些话富贵也只敢心里吐槽,当面他是不敢造次的,只是不免哀怨自己运气不好,跟了个没用又爱甩锅的主子。
“小仪主子,您放心,那东西奴才早就销毁了,不可能会被发现的,而且前晚那事儿又不是咱们干的,指不定有人就是学咱们也要对付那玉才人,毕竟她那一胎本就打眼,这宫里有几个想让她平安临盆的?再说了即便搜查出来又怎样,那也是别人该着急呀?”富贵思索了一阵,还是腆着脸凑上前,眼神中满是讨好般笑着道。
“但愿如此吧。”文小仪冷静下来后,想想也是,那些东西基本上都销毁了,又有谁会知道是她所为呢,就让皇后查吧,反正她注定从她这儿查不到什么。
册封姜芙为姝美人的旨意不一会儿就传遍了六宫四所,众人有羡慕的,也有嫉恨的,甚至还有一些人心里暗恨早知如此,昨晚怎么不是自己替姜小仪救那玉才人。
当然真就如此,同为皇上妃嫔,恐怕也没几个有姝美人这般胸襟,能去舍命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甚至还怀有皇嗣的情敌。
“姝美人?哼,她可真有本事,倒是本宫小看她了。”高贤妃得知其被册封的消息后,眼眸里掠过一丝惊诧后,嘴上虽冷嗤着,但心里这下是认真开始重视起姜芙这个人来。
锦妃这边却不甚在意姜芙被册封的消息,她是个有子万事足的性子,比起这个,她想不通的是另一件事:这个姝美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她干嘛要去救玉才人?玉才人那胎没了明明对她们不都是一件好事吗?真是多管闲事!在宫里,这种愚蠢且心善的女人最是要不得,即便她再得宠又能走多远呢?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张宝林傻眼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眉梢一竖正想开口治她个不敬之罪。
岂料姜芙笑意盈盈率先开口道:“张姐姐,妹妹我初来乍到,规矩还不是很懂,但张姐姐一瞧便是宽容大度之人,妹妹我要是有什么小小失礼之处,张姐姐应该不会怪罪于我吧?”
姜芙本性就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以前在姜府要在嫡母手下讨生活,她一个身不由己的庶女没办法只能在嫡母面前立规矩扮乖巧。可如今大家都是皇上的嫔妃,一个不受宠的小小宝林说到底和她这个御女有什么区别,何必在她面前拿乔。
更何况她心里有数,自己也没做什么非常越界之事。张宝林想靠这点拿捏她那是不行的,她可不是软柿子,这次要真的软下去了,想必下回这张宝林还会更加得寸进尺欺辱到她头上来。
张宝林一时哽住,她都这么说了,她再因为她行礼没叫起便自己起这件事而怪罪她,不宽容不大度这个高帽子就扣到她头上了。偏偏最好面子的张宝林就吃这招。
张宝林暗自咬了咬银牙,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姜御女,这才勉强笑道:“姜妹妹这张小嘴真是能说会道,怎么会呢 。”
“张姐姐,老实说,妹妹之前未见过姐姐还有些许害怕,怕自个儿假如见了面有失礼之处会开罪于姐姐,今个儿见了张姐姐才发现这害怕是多余的,姐姐是再仁慈不过一人。”姜芙微微低头,赧然一笑道。
张宝林总感觉这话表面上是夸她,却古里古怪,而且老是被对方的话带着走,让她不知道如何接话。
她心里有些恼火,正巧一面生的小宫女正双手端着托盘给送热茶上来。
宫女先给张宝林奉茶,却在递上茶盏时,张宝林一脸怒容地将热茶泼洒在了宫女手上,斥责道:“该死的蹄子,你有没有规矩,那么烫的茶水你也敢呈上来,一看就是新来的,难怪规矩没有学好,滚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这小宫女名叫叶子,平日里这内室奉茶的任务向来是张宝林身边的一等大宫女绿荷的活计,根本轮不到她这样的小宫女来奉茶。
至于绿荷方才隔着屏风偷看张宝林面色不好,可见这初次与姜御女见面的交锋,宝林没占到什么便宜。她伺候张宝林多年,知道其脾性,张宝林现在心情不好,少不得待会儿她进去奉茶没有好果子吃,于是绿荷便支使了一小宫女替她去奉茶,自己反而躲在了一边。
那小宫女被热茶烫过的手立马就红肿起了水泡,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看来是烫得不轻。
闻听到耳边张宝林的训斥,小宫女连忙蹲下身来将地上碎裂茶杯拾完,才哆嗦着身子退了下去。
姜芙微微垂眸,不着痕迹拧了一下眉心,心里门儿清,这张宝林刚刚一口一个“没规矩”、“一看就是新来的”是在做给她看呢,表面看着在训斥自己宫女,实际上这是在指桑骂槐骂她呢。
不一会儿便有宫人重新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
“让姜妹妹见笑了,这些新来的奴才素日里犯点小错,我一向也不怎么计较,只是今日妹妹贵客上门,他们还这般轻慢懈怠,我自是要好好教导教导,日后这披香宫上上下下要是有哪些不开眼的奴才怠慢了妹妹,姜妹妹只管和我说就是。”张宝林这才又开口道,言语间一副披香宫她说了算的主人姿态。
这披香宫即使没有主位娘娘,可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小宝林做这个主吧,张宝林这是打量她是个才入宫新人,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可姜芙偏偏不傻。
是以姜芙没接这个茬,只是笑了笑埋头饮了一口茶,张宝林见状脸色有些难看,看来这姜御女是没有在披香宫以她马首是瞻的意思,当下正要说什么。
姜芙突然开口说自己才刚搬进来,还没怎么安排宫人整理行李,便想告辞先回去安顿好了,日后再来上门叨扰。
张宝林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得有些僵硬的让宫人送她出门。
等人才走,张宝林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下来,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阴阳怪气自语道:“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目中无人,真要是受宠我还忍让你几分,可都被分到这个僻静地方来,看来选秀的时候也不怎么得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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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今天见了那张宝林如何?”春桃将人都打发出去,悄咪咪又朝轩窗外看了看,见无人偷听,就剩主仆二人时便忍不住开口打听今日之事。
春桃一番动作,姜芙看在眼里,这丫头进宫后看来也成熟了不少,还知道隔墙有耳,不免有些欣慰,当下也没卖关子将在今日在梧桐阁发生事都告诉了她。
春桃听完不禁瘪了瘪嘴,直言:“这张宝林可见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芙顺道提醒她,当前远离梧桐阁的人避免那张宝林找茬,一切等她承了宠再说。
春桃点了点头,也明白今日虽然主子没有吃什么亏,但必然也惹恼了那张宝林,主子这是担心张宝林不能拿她怎么办,到时候拿她们这些奴才撒气。
凤栖宫。
“娘娘,今晚侍寝的人是兰妃。”玉心帮着崔皇后拆卸发髻上珠钗,便将方才小太监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崔皇后略有些奇怪问道:“今日皇上不是翻了妩采女的牌子吗?”
玉心嗤笑了一下,有些嘲讽意味道:“是兰妃截了妩采女的宠。兰妃卯时派宫人去勤政殿说她心口疼,想要皇上去看看她。”
崔皇后不悦道:“兰妃一次又一次真真是不懂得收敛,以前在潜邸时也是这样,要是每个嫔妃都学她这样做,岂不是没了章程。本宫还怎么管理后宫。”
玉心在一旁也是一脸心疼自家娘娘,心道:还不是皇上纵容她,自家娘娘虽然身为后宫之主但又不好真的把这兰妃怎么样,这兰妃平日来请安时那恃宠而骄不把娘娘放在眼里的样子当真是可恨。
“娘娘息怒,这新人刚刚进宫,区区一个妩采女就能急的兰妃不顾脸面下手截宠,这日后新人一个个承宠总是要分了她的恩宠,那时怕是更加让兰妃如坐针毡。届时娘娘只管作壁上观,等着抓兰妃犯错的小辫子便是。”
崔皇后敛了敛神色,自己接过篦子梳着一头细长青丝,淡淡道:“哼,兰妃这性子向来容不得人,本宫看这批才进宫的新人都姿容不俗,只怕日后还有得她着急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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