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全文》,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陵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渊源。他看着在楚青越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像是滴了墨。朱雀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心下为苏锦打了个寒颤。楚青越和殿下可是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青越被赶到封地不能回京可都是殿下的手笔。“去查一下,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遵命。”为了救爹,真是想尽办法,可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去跟诏狱的大人说一声,没有孤的令,不准放人。”朱雀知道,殿下这是跟南王杠上了,即便南王找到了与八皇子一案无关的证据,人也出不来。“是。”苏锦告别楚青越从八角回廊出来后,就直奔宴席的大厅去。经过梅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的声音,她往里头走了几步,看到了被一群贵女欺辱的崔宁颜。“住手。”不软不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全文》精彩片段
东陵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渊源。
他看着在楚青越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像是滴了墨。
朱雀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心下为苏锦打了个寒颤。
楚青越和殿下可是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青越被赶到封地不能回京可都是殿下的手笔。
“去查一下,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遵命。”
为了救爹,真是想尽办法,可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去跟诏狱的大人说一声,没有孤的令,不准放人。”
朱雀知道,殿下这是跟南王杠上了,即便南王找到了与八皇子一案无关的证据,人也出不来。
“是。”
苏锦告别楚青越从八角回廊出来后,就直奔宴席的大厅去。
经过梅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的声音,她往里头走了几步,看到了被一群贵女欺辱的崔宁颜。
“住手。”
不软不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的众人都停下了手,回头看来。
坐在凉亭下看戏的崔凝雪循声看去,瞧清了人脸,捏着帕子的手顿时收紧,起身。
“臣女参见娘娘。”
其他人也都一同跟着行礼,“娘娘金安。”
有个穿着华丽的贵女不满的嘀咕了声,“崔姐姐,你跟她客气什么,不过是一个侧妃,您以后可是要当太子妃的。”
崔凝雪佯装生气的拍了她一下,示意不要乱说话。
那贵女不满的哼了声,倒也没敢大声囔囔。
苏锦没管她们说什么悄悄话,走到树下将崔宁颜扶了起来,看到了她手臂上都是被掐出来的红痕。
四周围着的贵女纷纷往后退了退,有些家世好的,明里暗里的不服气,冷哼了声,明显是嫌她多管闲事。
苏锦看她们那副傲慢样,想扇巴掌呼过去,这是她第二次碰到了。
她三月初春的时候去崔府做客,就撞到了这姑娘被一群贵女围着欺负。
那时她还没有嫁进东宫,见她敢跟她们对着干,她们心底气恼,给她暗中使绊子。
现在她嫁进东宫,这些人倒是收敛了不少。
“娘娘,这是宁颜,是我远方表妹,今日来带她见见世面,不想惹到了几位小姐,几人打打闹闹,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身上都是掐痕。
苏锦没有说话,想带着崔宁颜离开,奈何崔凝雪将她拦住了。
“娘娘,我表妹嘴拙,恐惹到了娘娘,还是让她跟着臣女吧。”
“崔小姐是在拦本宫?”
“不敢。”
苏锦淡声,“崔小姐能让自己的表妹被这般欺负,跟着你怕是要没命了。”
崔凝雪不悦,算哪门子的表妹,不过是一个落魄远方亲戚,要不是长兄收留了她,她能好端端的待在丞相府吗?
可她不知羞耻,竟然敢勾 引兄长,自然要给她点教训。
“好了,这崔六姑娘身上衣服都脏了,得去换身衣服,前厅宴席也要开了,诸位小姐也赶紧去吃席吧。”
说罢,苏锦也不管她们什么脸色,直接拽着红着眼落泪的崔宁颜离开。
其他人看苏锦冷着脸,也没有敢拦,面面相觑的看着不说话的苏凝雪。
出了梅林,崔宁颜立马弯腰行礼,“感谢娘娘搭救,宁颜没齿难忘。”
“起来吧,给你这瓶药,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谢娘娘。”
苏锦也没空跟她说什么,刚转身要走,看到了从拱门那头过来的几人。
崔宁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瞧见了站在太子殿下身边说笑的男人,脸色瞬间一变,低垂下了头。
“娘娘,臣女先退下了。”
苏锦嗯了声,酝酿了下表情,朝着东陵璟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崔瑜之就注意到了从拐角处走了的少女,他俊朗的面容上闪过异样,开口,“殿下,臣先告退。”
东陵璟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拐角处消失的粉色身影,挑了挑眉。
“妾身参见殿下。”
“去哪儿了?”
苏锦直起身子,笑的柔顺,“在四处走了走。”
“四处走了走---”东陵璟拄着手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抬起,“孤以为你是去见旧情人了。”
苏锦心口一窒,藏于袖口的手蓦地收紧。
她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镇定住心神,轻轻的握住男人的手,柔声。
“刚刚路上遇到了南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便说了几句。”
“哦?”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深闺女子,与外男相识?”
苏锦的话有真有假,“是之前在庄子上养病的时候,南王在后山打猎,我出门采药的时候撞见过一回。”
“殿下,前面宴席开席了,听说南班戏曲都来了,我们去看戏吧。”
东陵璟见她岔开话题,隽雍华美的面上露出一抹冷意来。
苏锦看出来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他抬腿往景园的方向去了。
老太妃的宴在景园设几百席,来参宴的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南康太妃坐在高台上的位置,笑眯眯的与周遭的人说着话。
没多久,就听到有声音高呼,“太子殿下到!”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凝拢到了门口,看到一身蟒袍的人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女子,身形高挑,姿容妍丽。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苏侧妃。”
“免礼。”
“谢殿下。”
老太妃就坐在太子位置的下首,看到两人落座,开口,“蒙圣人还惦念老身,天家恩德,老身愧不敢当啊。”
东陵璟笑道,“老太妃快快请起,父皇母后都心里挂念着您呢。”
“明儿老身自当进宫看望圣人,皇后娘娘。”
苏锦看着身侧男人温和的脸,只觉得不寒而栗。
这种宴会都没什么意思,来来往往的人攀谈交流,各家小姐争奇斗艳,暗中交锋。
她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听着戏台上的曲子,思绪早不知道游离到哪儿去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身旁男人闲话家常的声音。
“南王什么时候回京的?”
楚青越起身拱手,“蒙殿下惦念,前两日刚回来。”
“南王府的大门许久不开了,南王这次回京,多住些时日吧。”
“是。”
东陵璟扬眉,“孤记得,南王的酒量很好,今日正逢老太妃寿宴,赐酒,多喝几杯。”
说罢,就有侍卫端上来好几坛酒,摆到了楚青越的桌子上。
崇德十八年,夏。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东宫的角门出来,两骑并驾齐驱驶出了金吾门。
马车底下木质的夹板里,周遭被车壁遮挡,里头放着的都是不见天日的杀人刑具,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苏锦屏着呼吸躲在里头,听着上方男人阴嗖嗖的声音,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太子东陵璟?!
嫁进东宫一个月了,两人几乎没怎么打过照面,倒霉催的,怎么躲进他的马车里了。
念头刚过,头顶男人阴鸷的声音陡然拔高。
下一秒,翠色如碧的茶汤从地板的缝隙中渗透了进来,滚烫的茶水直接浇在了她的肌肤上。
“嘶---”
东陵璟敏锐的察觉到了地板下面传来了极细的吸气声,那双狭长锐利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慢悠悠的转向了挡板。
这马车底下是有个夹层的,寻常是放出行用的器具。
只不过被东陵璟用来放武器了,大概一尺余高,足够一个体型削瘦的成年人躺进去。
车内安静的可怕,大理寺卿梁元匍匐着脑袋跪在地上,被滚烫的茶水泼撒了一身,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继续恭敬的回着话。
东陵璟收回目光,拿起壶倒了一杯热茶,往地板凸起的方向泼了去。
渗下来的茶水一下一下的滴在她的手臂上,娇嫩的肌肤很快红的不像样。
苏锦拼命咬着牙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没有动静。
东陵璟眼梢微微上挑,放下茶杯,拿过桌上的帕子慢慢的擦拭着手指。
“梁卿的意思是,镐州知府,孤杀不得?”
梁元一顿,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臣惶恐。”
苏锦被烫的呲牙咧嘴,听着上方的话,后背不寒而栗。
她在闺阁时,就听闻了不少关于东陵璟的传闻。
据说他姿容貌美,能文能武,不到弱冠之年就统帅肃北大军,不顾皇后反对,多次亲征,创下不世之功,深受前朝重臣爱戴。
要知道,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根本不需要亲自踏上疆场,杀敌卖命的事,自有数不尽想要出人头地的寒族武士在前面冲锋。
而太子作为肃北军最高将领,却亲自出征,几经生死。
奈何天道无情,月前南越一战,太子被追杀重伤,虽说仗打赢了,可被救回来后,落下了腿疾。
东宫嫔妃无数,太子膝下却无一儿半女,经此一仗,圣人更是忧虑子嗣,便将她赐给了太子做侧妃。
然,百闻不如一见,她万万没想到,世人称赞贤明的太子殿下竟然是个实打实的暴君。
嫁进东宫的第一天,她听到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奉皇命去镐州办差的镇北将军死于非命。
嫁进东宫的第二天,她亲眼看到了八皇子被他割下了头颅。
鲜红的血溅满了殿前的琉璃灯,他饶有兴致的将头颅挂了起来,取名“美人灯”。
她病倒了,被东陵璟吓病了,整整一个月都未再踏出过殿门。
京都的传言都是假的,真正的东陵璟根本不像世人所说的温和有礼。
他阴鸷病态暴戾,杀忠臣良将,倒行逆施,还暗地里杀了自己的兄弟,是个疯子。
“咣当”一声,白亮的刀光明晃晃的刺来,苏锦一骇,思绪从过往的记忆里剥离出来,下意识的瞪圆了眼。
刀尖很锋利,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寸,她咽了咽口水,透过被刀锋劈开的细小缝隙,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蟒袍,衣衫上绣着金线龙腾,姿态很慵懒的靠在软枕上。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双修长好看的骨节微曲,把玩着玉柄镶金的手杖。
太子东陵璟从南越回来后,左腿受了伤,御医治了一个月,才勉强能站起来走动,手里拄着镶着金的手杖。
没想到,这手杖竟是个杀人利器,可换做刀,好精巧的机关。
她转动着眼珠子往上看,隐约瞧见那张轮廓有致的脸,面色微微一顿。
细细想来,除了新婚夜匆匆一瞥,她几乎没跟东陵璟真正打过照面。
如今瞧,这张脸生的真是俊美隽雅,近距离看真人,冲击力更大。
眉眼如墨,乌瞳红唇,长的没有一丝正派气息,眼尾若有似无的上挑着,给人一种为祸苍生的阴邪之气。
不过,他现在的心情显然不悦,阴沉沉的戾气缠绕在身侧四周,透着不寒而栗的邪气,那是一股让人喘息不过来的威压。
忽的,男人低头瞥了过来,她呼吸一滞,迅疾蜷缩住自己。
跪在地上回话的梁元也察觉到了异常,小心翼翼的朝挡板凸起的地方看去,还没看清那把刀,眼前猛地闪过白光。
他吓得虎目圆睁,艰难出声,“殿--殿下?”
东陵璟的表情很是风轻云淡,“梁卿来京都几年了?”
“臣--臣被调任镐州三年,年初才回京都。”
“那镐州知府是你的人?”
平淡的语气让梁元脸色剧变,后背冷汗涔涔的往下淌,浸湿 了里衣。
“嗯?”
“臣---臣不敢,臣得殿下提携,誓死效忠殿下,绝无二心。”
头沉闷的磕在地上,脑袋上都是血,他惊恐的仿佛难以呼吸。
东陵璟看他这副样子,突然笑了一声。
马车内,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梁元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他不敢说话,余光瞟到男人轻飘飘的将刀调转了方向,对住了他头顶的官帽。
“梁卿为我大魏社稷呕心沥血,孤甚感欣慰。”
“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浑身僵硬着,“明日早朝臣当上奏圣人,将镐州知府革职查办,以慰镇北将军府安。”
话落,东陵璟手里的动作停了下,用刀尖慢慢的将他的官帽摆好。
梁元心惊胆颤的跪着,余光瞥见男人不知摁了哪里的机关,镌刻着符文的刀身迅速旋转,收缩了回去,变成了平日里拄着的手杖。
他顿时松了口气,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惨白的面色终于好转了两分。
东陵璟温和一笑,“起来坐下说话。”
“谢殿下。”
夜色漆黑,宫城的甬道幽深寂寥,半炷香后,马车停靠在了宫墙下,身穿官袍的梁元战战兢兢的下了车。
苏锦藏身在黑暗的夹层里,只隐约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行驶了起来。
她脑海里算计着时辰,突然,挡板猛地被掀,月光从窗子倾斜进来,照亮了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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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女主都不是好人,恶人夫妇,纯恨,她是他机关算尽的例外。
苏锦属实没想到他会忽然掀开挡板,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摸出了袖口的匕首,横刀一跃而上。
东陵璟看她要跑,直接出手扣住她的后肩胛骨,横腿扫去。
苏锦吃痛,身体迅疾翻滚,避开他狠辣一招,反手单臂勾住窗,凌空跃起。
东陵璟一手拽住她的衣襟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摔,明显是要下死手,她迅疾钳住他的身体,一起摔倒在凭几上。
结实的马车被这激烈的斗殴弄得晃荡了起来,仿佛是要被掀翻了天。
驾着车的侍卫听到了声响,但没有主子的命令,没有擅动。
苏锦身上穿着侍卫的衣服,动作行云流水,也就在弹指间完成。
东陵璟被她这么粗暴一拽,杀性四起,双手一绞,直接架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下拖。
另一只手迅猛扣住她的脖子,极其狠辣的想要一击毙命。
苏锦意识到不妙,动作极快的后滚翻,借着凭几的力道踹到他的胸骨。
可后者的速度非常快,一把握住她的小腿,几乎就在同时,她的身体像是泥鳅一样滑入他的怀里,小腿迅猛踹向他受了伤的左腿。
两人腿骨硬碰硬,顿时发麻,东陵璟眼神一变,一下压制住她的腿,借着惯性往前掰,仿佛是要将她硬生生折断。
苏锦疼的曲起另一条腿,拧身变位,显然对面的人发现了她的意图,凌空收势,一脚踩住她的胸口。
柔软的胸口被这么重重踩在脚下,苏锦只感觉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一口老血径自吐了出来。
脚底传来的触感让东陵璟顿了下,低头看去,高耸的胸部弹性惊人。
女人?东宫里会武的女人?
霎那间,眼前仿佛是有狂风席卷而过,刺鼻的香味弥漫在车内。
身下的女人灵敏转身,一溜烟从窗口跳了出去,他被激的踉跄后退了步。
驾车的马夫还没看清发生了何事,就听到身后男人一脚踹开了车门,走了出来。
“殿下。”
制毒的显然是个高手,周遭随车的侍卫闻着这异香,抽搐几下倒地。
东陵璟用内功压制住了,挥手,“要活的。”
月亮高悬苍穹之上,数不清的影子追杀了上去,宫墙红瓦,庭院深深,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苏锦跑出来后才发现她还在东宫的地盘,想了下,调转方向,往赵良娣居住的听漪殿去。
从赵良娣的听漪殿往北,绕过池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她住的常宁殿。
身后的暗卫追来的极快,她提气而起,轻功掠影,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东陵璟原本是打算出宫的,眼下出了这事儿,也不出去了,直接回了东宫。
底下的人进来汇报时,看到他正站在走廊下挑灯。
屋檐下的灯龛晃荡摇摆,明灭不定的光照着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殿下,那贼子往听漪殿的方向去了。”
“听漪殿?”男人慢悠悠的垂眼看来,“里头住的是谁?”
侍卫恭声,“赵良娣。”
东陵璟脑子里没什么印象了,“仔细的搜。”
“是。”
苏锦甩了身后的暗卫,回了常宁殿。
一进内殿,她立马脱了身上的衣服,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藏在暗匣里。
“谁?”
绿芜听到了声音,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幕幕,微愣,“娘娘,你这是---”
苏锦看清了人,松了口气,将地上的侍卫服扔到火盆里,递给她,“拿去烧了,烧干净。”
绿芜是家仆,自小服侍原主长大的贴身婢女,很忠心,听到她这样说,立马将火盆端起来往外殿去了。
常宁殿很偏僻,甚少有人来,除了她这个陪嫁丫头,就只有内司拨来伺候娘娘的几个丫鬟奴才。
苑内很冷清,奴才都去偷懒了。
绿芜拿着火折子迅速将衣服烧了,用铁楸挖了个坑,将灰埋藏在了桃花树下。
夜色漆黑,稀稀疏疏的月光笼罩在常宁殿的每一处角落里,到处透露着荒凉。
东陵璟带人搜到常宁殿的时候,顿了下。
脑海里一闪而过新婚夜掀起盖头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他摩挲了下手上戴着的玉扳指。
苏家的女儿,老皇帝赐的婚。
这东宫的女人都是太后为了太子延绵子嗣塞进来的,一顶轿子就抬进来了。
只有苏锦,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八抬大轿娶进来的,东陵璟自然有印象。
朱雀见殿下停下脚步,下意识的看了下头顶的匾额。
他知道,这里头住着的是苏锦,整个东宫唯一的侧妃。
其实当初圣人是想要将苏侧妃赐给殿下做太子妃的,被殿下拒绝了,才退而求其次赐了侧妃的名分。
至于殿下为什么拒绝,他心底清楚,是因为苏侧妃的身份不够格。
殿下从南越回来后就受到圣人忌惮,太子之位不保,还将没什么实权的苏家女嫁进来为妃,明晃晃的在掣肘殿下权利。
殿下乃天潢贵胄,他的太子妃一定要出自有实权的名门贵女,而不是苏家这样的清高文人家。
“殿下,赵良娣不会武,属下查勘过附近的地形,那贼子是往这头的方向来了。”
身后的声音传来,东陵璟收回目光,往内苑走去。
很快,平日里偷懒的宫人都听到了太子来常宁殿的消息,连忙恭恭敬敬的出来奉迎。
“殿下,赵良娣怎么跪在那儿,没进来?”
东陵璟眼睛都不带看的,“你想跟她跪,便出去跪着。”
“---”
苏锦暗暗翻了个白眼,乖巧的走过去给他倒了盅茶。
这赵良娣看起来不像个蠢的啊,怎么想的,跪在那里就会让这个疯子心软吗?
那她错了,东陵璟的心比石头都硬。
“妾身求见殿下。”
女子的声音从外苑的方向传了进来,苏锦扫了眼开着的窗,看人一下一下的磕头,眼神微微波动。
她转过眸子,见桌前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手微顿。
太子东陵璟是个令人感到胆寒恐惧的上位者,是主宰她生命的掌权者,权势的野心渗透进了他的骨血里,浸润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存心勾 引,可也害怕他的翻脸无情,畏惧他的权势。
轰隆一声,外头下了雨,阴沉漆黑的月色下,雨势渐大。
苏锦心咯噔跳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跪在雨里的人。
赵婉竹眼睛盯着紧闭的殿门,被雨一淋,身上的衣服顿时全湿透了,精致的妆容花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父亲死了,她身边的暗卫也突然死了,定是太子发现了什么,她想要借父亲一事做一做文章,可殿下竟然连面都不见。
她眼底闪过怨毒,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与她对视的那双桃花眼。
苏锦?!又是她!
“你想烫死谁?”
不辨喜怒的声音忽的响起,苏锦晃神,看到桌子上溢出来的茶水,忙拿了块布将水渍擦干净。
“妾身失神,殿下恕罪。”
“把窗户关上。”
雨雾朦胧,苑内的海棠花被雨水拍打,池子里水波荡漾,一片嫣红,衬得跪在地上的人凄凄惨惨。
苏锦关上窗,看了眼根本没有受什么影响的男人,拿起砚台上的墨锭慢慢的磨了起来。
一下了雨,她就禁不住的身子犯困,可刚刚有了点进展,她只能忍着困意,在这儿陪着。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袍,袖口宽,只能用另一只手提着衣角,露出来了莹白细腻的皓腕。
东陵璟的眼前都是她晃来晃去的手腕,白的发光。
他不免想起了刚刚在浴室里的滋味,翻着折子的手微微摩挲。
苏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困的直打盹。
然旁边男人的气场不容忽视,她一转头,就撞上了狗男人的眼睛,仿佛是在说:再打瞌睡,就挖了你的眼。
她脑袋瞬间清醒,表情端的那叫一个柔美,体贴的整理好桌上的折子,又取了外衣盖在他的身上。
“殿下,天气冷,多穿点。”
柔若无骨的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身边,东陵璟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苏锦莫名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上位者的掠夺感,想起了浴室里被摁在身下不由自主的支配感,她禁不住后背麻了下。
“殿下,夜深了,要不要休息?”
“出去。”
“---”
苏锦知道他喜怒无常,可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做错了,看他晦涩的脸,柔顺道,“是,殿下。”
外头的雨还在下着,苏锦换了衣后问朱雀要了一把伞,出了殿。
天气阴沉沉的,跪在苑内的人浑身已经被雨淋透,她看了两眼,走过去将伞打在她的头顶。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雨停了。”
赵婉竹看着眼前的朱锻镶着珍珠的软底绣鞋,挂满了雨珠的眼睫闪过异色。
“多谢娘娘惦记,妾想求见殿下。”
苏锦看她执意如此,也不劝了,只道,“可以去那廊下等着,别淋雨着寒了。”
苏锦没有贸然替肃亲王府说话,东陵璟要弄三皇子,必然先打压肃亲王,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摘出来,再谋后事。
毕竟,她可不认为东陵璟会为了女色放弃自己的大业,要真能这样,就不会算计她了。
“殿下,那定是有人伪造臣妾的字迹,居心叵测谋害妾身。”
昏黄的灯火淬亮了男人的眉眼,“你善医理,孤如何信你?”
苏锦跪的膝盖疼,看他神色如往常一样,软着身子蹭了过来,坐到了他身边,双手攀在了他肩上。
“臣妾要真的想害殿下,还用的着费尽心机去弄什么药浴嘛,殿下那般信任臣妾,在扎针的时候妾有很多机会,但殿下也看到了,妾根本没有要害殿下的心啊。”
她的嗓音又轻又软,徐徐的钻入他的耳膜,身子紧紧靠在他的身后,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揉捏着肩膀。
东陵璟很喜欢她的识相,习惯性的靠在了她腿上。
苏锦看他这样子,顿时吁了口气,所有的情绪被她弹压下去,柔顺的伺候着他。
对面有半扇窗户开着,从他们这个角度望出去,恰好能看到檐外升起的一轮月亮。
弯弯的银钩照的殿门淬亮,她的手法很专业,男人的肌肉渐渐放松。
可苏锦要被压的腿麻了,脑子里又想起了家里人。
这夺嫡斗争向来惨烈,东陵璟这样心机城府深的人,肃亲王府支持三皇子,真的会有好下场吗?
三姐性子一向跳脱,要是肃亲王真的出了事,她可怎么办?
还有父亲,原本就因为八皇子一事被关在诏狱,现在又受她拖累,还不知道圣人会怎么处置?
想着想着,她用一种看畜牲的眼睛看了眼腿上的人,这般陷害她,祸及家人。
“眼睛不想要了?”
心咯噔一跳,苏锦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刚想要说什么,可不妨男人突然起身,她下意识的后退躲开,后腰撞到了尖锐物,疼的嘶了声。
东陵璟侧目,眸光一寸寸的打量在她的脸上。
苏锦好似疼的厉害,软软的蹭了过来,娇嗔道,“殿下,腰好疼啊。”
东陵璟垂眸,只见她疼的颤巍巍的紧贴着他,遽然起了别念,手伸到了她的腰后,声线平和,“撞到了这儿?”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几乎呼吸清晰可闻。
他那双干净修长的手覆在她的后腰,炙热滚烫的仿佛要钻进她的骨头里。
苏锦一扭脸埋进了他怀里,神情中隐约透出一丝勾人心弦的嗔态,“嗯~好疼---”
东陵璟被她这么一勾,感觉小腹窜起了一团火,他搂着她无力的腰身,眼神渐渐转暗。
苏锦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腰后慢慢的揉捏,丰盈的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轻声问道,“殿下,你相信臣妾了吗?”
她的脸蛋靠着他的胸膛,依稀可以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说没有便没有罢。”
苏锦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提肃亲王一句,嗓音轻软,“或许是别人陷害臣妾,还望殿下明察。”
头顶的男人没有声音,她眼睫微动,靠在他怀里的身子微动了动,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挤兑。
东陵璟也没有压制的意思,垂着眼皮子看她。
怀里的女人媚骨天成,他掰过她的下巴,指腹揉蹭着她的粉唇。
苏锦看出来了他的欲 望,不免想起了那日浴池种种,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本来就是要勾 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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