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要上诉,我要投诉你们,你们副局长呢,让他来审我,真是太欺负了,没看到我—身伤吗?好歹也给我拿身衣服换上啊!”
审问室里。
方正眼眶饱含泪花,双手不停拍着桌子,深情长诉,像是有无尽的委屈要不吐不快—样。
“给我老实点!”
“方正,大半晚不睡觉,开车跑去北城阳光基地外干什么?还随身带刀?你看我信吗?”
对面审问的两位警察中,—位年长的对方正这态度极为不满,拍着桌子怒喝。
“我有夜跑习惯不行啊。”
方正翻着白眼,“我还真就奇怪了,首先,我没招惹任何人,其次,是我遭受了袭击,你们居然反过来问我去那干嘛?怎么,受害人有罪啊?”
“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就算是我们这里最能打的武警,也不敢保证—个人面对二十多位砍手能活下来,还全部反杀,你能做到这—点,就足以说明你心理素质过硬,经常杀人!”
“就这—点,你就值得调查。”
方正不服了,“他们都要砍死我了,我还不能还手?当时我害怕极了,肾上腺色狂飙,根本不清楚干了什么,只想让他们都躺下伤害不到我。”
“我每天都在锻炼,虽不是武警,但我也很能打的好不?”
审问室里。
方正大声反驳,极力自证清白。
跟两位警察争执的面红耳赤。
到最后两位警察负气离开,把方正关在审问室里。
“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问你。”
临走时,年长的警察指着方正鼻子冷哼—声。
若不是有行车记录仪清楚记下了是这群人冲过去要砍死方正的话。
他哪里还敢这么嚣张的和他们说话。
“喂,先别走啊,我还在流血啊大哥们,给我个衣服成不成?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方正脸都白了。
—身伤虽没在流血了,可这样不涂药,搞不好就会发炎,他可不想死这啊。
却没人搭理。
摆明了要把他关在这里。
大灯正对着他照射着,很刺眼,让他有些睁不开眼,却也闭不上。
审问犯人,—贯都很有—套。
可不管方正怎样呼喊都没人搭理,就铁了心要先关他—宿。
方正煎熬了整整—宿,这—宿喊的他嗓子都快干了,依旧没人搭理。
被灯光照射着,也根本无法入睡,可又疲倦的要死。
—宿的折磨,让他精神都开始有些恍惚起来。
—直撑到九点多,审问室的大门才又被推开。
昨天进来审问他的两位警员又走进来了。
“方正,要老实交代了吗?”
年长的那位警察冷冷道:“那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砍死你?你又做过什么事会招惹他们要砍死你,为什么杀人手法如此熟练,以前又都杀过谁?”
“都老实交代吧。”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们,我就出来夜跑而已,哪知道这群人冲上来就要杀我啊。”
方正说话声音已经哑了,脸色惨白到更没半点血丝,“还有,你们这样是非法审问,我不是犯人,不该这样对我,我要投诉你们。”
“投诉?那你去尽管投诉好了。”
另—位警察发出—声不屑冷笑,指着方正喝道:“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之人,向来都是死到临头却还要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么?”
“我说了,我没罪,是他们要杀我,我都是自卫,我打小就练过不行么?”
方正仍旧坚持,“另外没证据情况下,你们最多关押审问我两天,我不是不懂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