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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结局+番外

忒雾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绵绵,你醒了?”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绵绵,你没事了?”“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主角:陈树根白虎   更新:2024-11-14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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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绵绵,你醒了?”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绵绵,你没事了?”“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

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

“绵绵,你醒了?”

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

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

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

“绵绵,你没事了?”

“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

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

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她知道,漂亮小哥哥肯定是梦里的,现在梦醒了,小哥哥就不见了。

绵绵摸摸小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小哥哥点心匣子里的绿豆糕都吃完呢。

现在,她饿了。

她只能怯生生地去扯村长媳妇的衣角:“九伯娘,我饿了。”

“知道饿了就好,我去给你做面絮汤去。”

说话的是方大娘,她走了还顺手拽走了另一个人,说让她帮忙烧火。

柴火不干,引火生火太麻烦了。

留下的九伯娘,又打了热水,和陈晏云一起,帮着细细的给醒来的绵绵擦了一遍身子。

顿时,绵绵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絮汤面送了进来,最难得的是,碗里还窝着一个金黄的鸡蛋。

“九伯娘,哪里来的鸡蛋?”

村里估计有鸡也不多了,这一场大雨,又是走山,吓也吓跑了。

村长媳妇心疼地摸摸绵绵的小脑袋:“是王族长送来的,他家里人多,带出来的东西多,王族长的媳妇拎出来十几个鸡蛋,听说你发热,给送了四个来。”

其实不是,是村长去要的。

绵绵高烧不退,村长可急坏了,派人去山上药,又满村子里收罗好吃的。

种地人朴实,觉得不管多大的病,只要吃两顿好吃的,保管就好了,

普通的苞米面,杂粮面村长看不上,村长要的只有精米白面鸡蛋肉啥的,他家的绵绵嘴叼着呢。

陈家的不用说,有好的也不用村长喊,都忙着往外拿。

有那抠搜的妇人想留点,都要被自家的男人和公爹骂。

留什么留,绵绵要是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王家不一样,绵绵不是王家的孩子,也和王家的人没有感情。

这次走山,本来带出来的东西就不多,更不要说精米白面鸡蛋啥的。

那得是多重要的东西,自己家孩子都舍不得,能舍得给别人家的孩子吃。

村长才不管你舍得不舍得,谁要是舍不得,他就拿着牛眼睛瞪着人家:“你们全家命都是我救的,吃你点东西咋啦。”

要不是他不愿意给绵绵添麻烦,非满村子嚷嚷一遍,绵绵可是他们陈家庄的福星,不是绵绵,你们王家得死多少人。

吃你们点东西,还舍不得,脸咋那么大呢。

绵绵睡的是祠堂旁边的屋子,就是平日里堆放祭品和粮食的空闲屋子。

走山后,大家在荒地里等了半日,一直到下午,派了人上山跑了跑,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回到了村里。

这时,绵绵已经烧的迷糊了。

村长也不敢在野地里待着,这孩子要是烧傻了可怎么办。

整个村长,就属祠堂最结实,位置也最高。

得亏现在雨小了不少,不然外面哗哗下着大雨,屋里里滴答漏着小雨。

大家伙都没办法活!

床是临时从谁家卸下来的门板,床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平展展的大树根,放在床边,就成了临时的桌子。

村长媳妇抱着绵绵坐在木头墩子前面,本来想喂她,绵绵坐起身子自己伸了手:“自己吃。”

“好,那绵绵自己吃。”

九伯娘给她放在门板上坐着,又细心地给地给她穿了鞋。

“九伯娘,你吃。”

绵绵先将鸡蛋夹着送到村长媳妇嘴边,一双小短腿儿悬在门板边直晃悠。

晃悠的村长媳妇的心都化了:“哎呦,九伯娘不爱吃鸡蛋,绵绵吃吧,吃了就好了。”

看绵绵低头喝汤,她又叮嘱了闺女几句,无非就是照顾好妹妹,有事叫她。

她忙着呢,外面一堆的事情。

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粮食要收拾烘干,那些男人们回村捡回来的东西也要想办法给擦洗收拾出来。

胆子大的都跟着回了村,趁着天亮,能捡点东西就捡点东西。

还有几个男人进了山里,想去看看,还会走山不会,住在外面不是个事,要是山里稳当了,大家伙都回村住着,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晏云见绵绵夹着鸡蛋看向她,忙摆手:“你快吃,姐不馋鸡蛋。”

“姐姐,那你馋面汤不?”

“也不馋,你快吃吧,一会凉了。”

“姐姐,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绵绵吃不完。”

老大一碗了,碗比绵绵的脑袋都大,看上去,很多很多。

陈晏云给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姐不吃,绵绵吃,姐不饿,快吃吧,一会凉了。”

绵绵听话地趴在木头墩子上面,呼噜呼噜喝了半碗面絮汤,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姐,我吃不下了。”

“放着吧,你再躺会。”

“姐姐吃。”绵绵巴巴地看着陈晏云。

其实她还能再吃一点,可她听见姐姐的肚子咕咕叫了。

陈晏云有些意动,她犹豫地问道:“你真不吃了?”

绵绵用力摇头:“不吃了,饱了。”

陈晏云看着乖巧的绵绵,忍不住伸手又揉了她一把。

绵绵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见她实在吃不下了,陈晏云也不嫌弃,端过剩下的面汤几口就给喝了。

她其实也饿,不过还能忍。

“姐姐,好吃吗?”

绵绵趴在木墩上巴巴地看着陈晏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晏云点点头:“好吃,挺好吃的。”


小爱绵急了,小奶嗓子都快破音了。

“破系统,你再不出声,我就翻脸了,大不了我和他们一起上山做女土匪去。到时候我杀富济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比跟着你强多了。”

系统也不过是个一岁左右的幼崽,被比它大两岁的爱绵一吓,竟然相信了。

它瘪着嘴委委屈屈地问道:“你想干嘛?”

小爱绵看还在和村民想办法的村长,眼睛一亮,她奶声奶气地又去戳系统。

“系统,给我买药,买多多的药。我要救那个陈小五,还要帮他们渡难关。”

“没有。”

系统没好气地甩开她的小手指:“陈小五吃的药都没有,还要买多多的药,你长得美,想的也挺美。”

“你不给我药,我就完成不了任务啦。”

小爱绵气哼哼地恨不得将破系统给砸个稀巴烂,没见过这么没本事的系统。

“完不成,完不成任务我们就一起去死。”系统也破罐子破摔。

不是它不帮,实在是它已经欠得家底都空了。

“你现在任务一点没做,吃我喝我的,我都欠了一屁股债了,还要买药,没有。”

这是什么宿主啊,整天就干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能不能不提这些伤感情的事情,你要是把欠的债还上了,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我们可以不死的呀。”

小爱绵苦口婆心,掏心窝子给系统讲道理。

“你欠你系统爸爸钱已经欠,不如索性多欠点。欠钱的是大爷呀,只要你欠的债够多,系统爸爸想着你还钱,就不会让你死,还会给你便利。这样,我们不是就能很快完成任务了呀。”

系统立马提醒:“明明是你欠我系统爸爸的钱,不是我,不是我,吃盒饭还要加鸡腿排骨的是你,不是我,不是我……”

它委屈着呢,它不过是个发布任务的系统,不用吃不用喝的,咋就混成这样了呢?

为什么其他哥哥姐姐都比它混得风生水起,风光无限,风流倜傥呢?

绵绵吧嗒了一下嘴。

她现在又想吃带鸡腿的盒饭了。

不过,她也知道,她现在要是敢开口要盒饭,系统就真敢破罐子破摔,大家一拍两散,各自完蛋。

绵绵对了对手指,小声嘀咕道:“对,不是你,欠债的是我,我这不是没赖账嘛。”

“哼。”

看着昂着脑袋的系统,绵绵暗搓搓地又去识海里戳它毛茸茸的小身体:“不过,我们俩不是一边的嘛。我欠的债可都是你给我欠的。你主系统爸爸它也联系不上我,要债也是问你要不是,你先给我个能救命的药丸,反正我们也不差这一个药丸不是。”

系统:“……”

感觉到了系统的犹豫,小爱绵的眼睛立刻弯了弯,弯成了月牙:“快给我药吧,你看小五哥哥的腿都断了,多可怜啊。”

“呜呜呜,小五哥哥太可怜了,流了好多血。”

“小五哥哥你可不能死,你还没娶媳妇呢……”

“停停停……别哭啦!我给还不行吗?”

系统被绵绵闹腾得脑袋疼,这次很大方地给了小爱绵一丸药:“给你,这可是好药,别说腿断了,只要他不死,都能救活。”

“哇,统统你好厉害。”

小爱绵张开的小手果然出现了一枚小小的灰黑色的药丸,她仔细看看手里的药丸,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系统从身上搓下来的泥丸。

不过,她是聪明孩子,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还有捏?”

系统瞪眼:“还有什么?”

小爱绵理直气壮的竖起两个小手指:“不是说还有两个兵痞吗?你弄点药给他们吃吃,让他们听我的话不就完了吗?”

这样伯伯他们就不怕这些兵痞找麻烦了。

系统的眼睛都红了,被气的。

“你不是说要一颗的吗?怎么又多了两颗?”

绵绵无辜地看着系统:“如果不解决了那两个兵丁,这事还是没完呀!”

“那不是你的任务吗?”

小爱绵又去怼手指:“可是,我也是你的任务啊!”

竟然还挺有道理。

“嗤。”

系统冷笑一声:“你当我和你一样三岁吗?。要是有能让人听话的药,给陈家庄的人一人喂一颗,让他们好好做人,还要你做什么任务。”

小爱绵:“……”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不能无理取闹!

她吭哧吭哧地低语:“可是,不让他们闭嘴,他们要是说被村民打了绑了,还是会官逼民反呀。”

多亏系统带着她到各个空间溜达学习,她现在已经会不少成语了。

系统一咬牙:“买,我给你买。本系统这辈子厉害的大概就是,本系统死了,欠系统爸爸的钱没还上。”

不就是欠钱吗?

反正多少都是欠。

小爱绵的张开的左手里又出现两个药丸,如果不是大小不一样,几乎都让她分辨不出和救命的药有什么不同。

“这个吃过了会怎么样啊?”

系统已经精疲力尽,整个人又开始昏昏欲睡,只含糊地回答:“就是让他们忘记别人绑他们的事情,还以为你们对他们有恩。”

小爱绵背着人偷摸地看自己的小手掌:“这东西好像挺不错啊,要是切一半会不会效果减半?”

系统白眼:“你要是不怕出事,可以试试。”

说完,无论小爱绵怎么喊系统,系统已经假装呼呼大睡,不再搭理她了。

“伯伯,我不走。”

小爱绵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她张着两只小手伸向村长:“这是药,给小五吃。”

村长正和村民商议事情,根本没注意坐在毛驴身上的小爱绵从哪里拿出来的药。

“药?啥药?”村长傻眼了。

他下意识地抱过小爱绵,低头看她手心里的一个圆溜溜的黑泥疙瘩。

这东西是药?

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玩耍时候搓的羊屎蛋子。

“就是救命的药啊,给哥哥吃的。”

“这药能吃?给哪个哥哥吃?”

小爱绵一指担架上的陈河田:“能吃,给小五哥哥吃。统统说死了都能救活。不过,就一颗。”

系统好像是这样说的吧,小爱绵顺便给系统取了个名字,统统。

睡得呼呼的系统,欠了一屁股债的系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不过它知道也没办法,就像大白虎被小爱绵叫呼呼,它的老婆孩子被叫大白小白一样。

大白虎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它一个屁大点的系统有什么办法阻止这小破孩欠智的起名呢!

统统是谁?

老村长根本无心去计较,他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哆嗦着手去拿爱绵手里的药丸。

起死回生的药啊!

要不切一半下来留着?


陈河山又被他爹揍了!

不过,这一次,他没哭,也没跑,只咬牙硬扛着挨了他爹几笤帚。

他知道,这次他爹手下留情了,当着他小姑的面,他爹不敢下死手,怕吓着他小姑。

最关键的是,他还要陪小姑玩呢。

不过,陈河山这次挨打是值了,别说他自己觉得值,整个村子的孩子估计都会羡慕他这顿打。

要是一顿饭能换两只野鸡,能吃上一顿鸡肉,没有几个孩子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

“小姑,吃肉。”

大山夹了个鸡腿给他奶,又夹了个鸡腿给他小姑。

至于他,啃鸡脖子都是香的。

他才不稀罕吃鸡腿,都是肉,嚼起来柴不拉几的。

呲溜!

“不吃。”

绵绵将碗里的鸡腿又夹给大山:“我要吃鸡翅膀。”

她喜欢吃鸡翅膀,香。

大山和绵绵为一个鸡腿推来推去,最后确认她是真不想吃,又转手夹给了他姐陈河花。

他们家,奶奶排第一,爹第二,娘第三,姐姐第四,猪仔第五,生蛋的鸡第六……他在十名开外!

陈树根眼带笑意,看着绵绵认真地啃鸡翅膀上的肉。

他心里,是把这个最小的妹妹当着女儿来宠的。

可惜他太穷了,吃肉还得沾绵绵的光。

要是……

想到这里,陈树根急忙刹车,不能想,不能想,想想都是错。

那时候打劫商队,他和九叔他们做的是好事,劫富济贫,抢来的东西,除了留点自家吃的,都给了香山一带那些吃不上饭的村寨了。

别看他们劫到了货和粮食,可几个村子分一分,也就剩下不多了。

早知道,当时少分一点,多留点值钱的东西,现在绵绵就不用跟着他们吃苦了。

陈树根想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也知道,多留点值钱的东西,那香山附近的村子,要多饿死多少人。

他们是逼不得已做了劫匪,现在虽然日子也穷,可还没到要靠抢劫来过日子。

这个念头不能动啊!

当初九叔说的不错,人不能贪心,他们是为了活命才劫道的。

现在命能活,这事就不能干。

不义之财得多了,人就毁了,再也不想受种地的苦了。

陈树根停止了散发的思绪,就看见闺女碗里一个鸡腿,儿子碗里一个鸡腿,绵绵在啃鸡翅膀,他娘在啃鸡脖子,他媳妇连筷子都不往盛鸡的碗里伸。

哎,都是穷闹的。

想到家里那点余粮,陈树根就有些心虚。

不是他不勤快,不是他没用,实在是穷啊,山里人地少,只能靠打猎为生。

好不容易打了猎物,也卖不上价钱。

吃,舍不得吃,买,不值钱。

就这野山鸡,他每年猎到那么多,也没舍得像今天这样剁了一整只下锅。

陈树根夹了一块肉给老娘,又夹了块肉给媳妇。

他媳妇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

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鸡肉夹了就要往陈树根的碗里放。

陈树根凶巴巴地:“让你吃就吃,锅里又不是没有。”

“对哒。”

绵绵抬起油乎乎的小嘴:“山里有,想吃再抓。”

这话大家都信,可想想她这么大一个孩子,进山那么危险,还是算了吧。

陈树根语重心长:“绵绵呀,山里危险着呢,大白虎它们又不在山里,你以后还是不要去的好。”

“对。”陈树根媳妇跟着点头:“你要是想吃肉,让你树根大哥上山去打猎,肉还是有的。 ”

保证绵绵吃还是有的,至于大山他们,糙着养就行,能活就行,吃不吃肉没关系。

“绵绵不馋肉。”

啃完翅膀啃爪子的绵绵认真地解释:“鸡是我给大山抓的。”

陈树根再看了一眼拿着鸡腿的儿子,好像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大山更是感动的三两口就把一个鸡腿给吃完了,看我小姑多好,跟着小姑有肉吃。

饭还没吃完,绵绵小脑袋就点了起来。

她太累了,又困。

陈树根心疼地放下筷子,把绵绵抱进屋让她睡了一觉。

等到绵绵一觉醒来,就看见大山眼巴巴地趴在床边看着她。

“走,去村长伯伯家。”

小爱绵跳下床拉着大山,大山拎着另一只野鸡,回村长伯伯家。

路遇王小八:“你们哪里来的鸡。”

绵绵:“抓的。”

大山:“关你什么事。”

王小八的鼻子使劲嗅了嗅:“你们吃鸡了?”

绵绵:“吃啦。”

大山:“关你什么事。”

“哇。”

王小八哭了,一边哭一边往回跑:“娘,我要吃鸡。”

他恨,为什么大山不是吃肉就是吃鸡,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

不行,只要他王小八想要的东西,就不能没有。

他现在,必须,立刻,要吃鸡。

王小八在家打滚放赖要吃鸡,绵绵和大山手拉手回了村长伯伯家。

“绵绵快来。”

村长媳妇一脸的笑,她正坐在门口的树荫下给绵绵裁剪衣服,身边围着几个帮忙的妇人。

这次,陈东海送了粮和布匹,小陈庄几乎家家都或多或少分到了一些。

绵绵的衣服,是要第一个被裁剪出来的。

大家都觉得,这次,是沾了绵绵的光。

裁衣服的是村长媳妇,缝衣服的是周巧娘,绣花的是齐婶子,盘扣子的是方大娘。

几个妇人,小半天的功夫,就给绵绵的衣服做了出来。

兴致勃勃地看着绵绵试穿。

“这里得再绣条花边。”齐婶子说。

方大娘点头:“这扣子大小正合适。”

村长媳妇扯了扯衣角:“这衣服刚好合身,下一件得放个边,小孩子长得快。”

周巧娘只笑眯眯地看着,她缝的这针眼细密整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绵绵新衣服还没脱下来,王四婶拖着王小八来了。

她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九嫂,你们家这日子过的可真好,昨天吃肉,今天吃鸡的。”

村长媳妇楞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大山提来的鸡上,知道大概是绵绵在大山家吃了鸡,被王小八知道了。

王小八这孩子被他娘宠的都快上天了,还长了一个狗鼻子,谁家做好吃的,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都快十岁的孩子了,脸皮厚的比墙头都宽。

只要谁家做好吃的,他就站在别人家的桌子前流口水,不给吃口好的,就不会走。

他还会趁人家大人不在,抢小孩子的吃食。

王小八的娘还是个不讲理的,她儿子欺负别人看不见,别人要是敢动她儿子一手指头,她就能拿根绳子,拖着她七个闺女去人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幸亏他姓王,又住得离陈家人有些远,祸害的也不过是王家的族人。

陈家,可没人惯他这个毛病。


爱绵探头看向前方,眼中满是好奇:“伯伯,谁呀?”

村长勒紧手中的缰绳,轻轻拍了拍毛驴的脊背,在路边停下了脚步。

“是你五伯伯,他们可能在山里遇见了凶兽,有人受了伤。”

“不可能,伯伯你乱说,山里没有凶兽,它们可乖可乖啦,不会伤人。”

小爱绵气呼呼地反驳,就是亲近如伯伯,也不能说她小伙伴们的坏话。

孩童软糯的小声音落在了村民们的耳里,绵软悦耳,让原本嘈杂的人群即刻安静下来。

抬头看过来,见到道边站着的毛驴和祖孙俩,眼中立刻冒出希望的光芒。

是村长和绵绵啊!

“村长,救命啊!”

“九叔,快救命啊,我们村子要完啊。”

“村长,你快看看,小五在山上摔伤了,我们正要带他去找你呢。”

“慌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村长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个最先迎上来的年轻,走过去看着血糊拉杂的陈河田。

一探头,村长不由的眉头紧锁。

看样子,伤得很重,这腿一看就是折了,骨头茬子都支棱出来了。

衣裳已经割烂,身上更是一道一道的血痕,都看不出还有哪里是块好地方。

东阳郡,为了抓到白虎进献祥瑞,每村每户按户分派,一户一丁上山抓白虎。

抓到白虎赏银十两,抓不到的不但耽搁时间,还要倒贴每日的口粮。

香山附近的村民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郡守派遣了几十多名官兵,每两人为一单位,十人人分成五小队,一小队带领二十人左右在山上查找白虎的踪迹。

才三四日的功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前后后有十几个官兵摔伤了胳膊腿。

弄得人心惶惶,都说是白虎报复,很多村民都萌生了退意。

偏偏官兵不许,竟然用了暴力,谁要是走路慢了就得挨鞭子。

哪怕你老老实实在山里找白虎,他们一个不顺眼,都要抽鞭子,或者直接用刀背打人。

今日一早,小陈庄的四十多人分成两队,各自跟着两名兵丁进了山。这一队人,走的是西山道。

在一处山崖边,跑过一头野猪,几只飞鸟被惊起。

其中的一名老兵痞惊慌失措下,竟然抬手将走在前面探路的陈河田推下了山崖。

村民要下山崖救柱子,兵丁竟然不许,说是找祥瑞要紧,掉下山崖没什么好救的了。

为了让他们听话,两名兵丁竟然拿了刀和鞭子逼着他们放弃陈河田,赶紧去山里找白虎要紧。

陈家庄的人在族长的带领下,手上都是有些功夫的,特别是这一代的年轻仔。

这队二十多人里,不说族人,还有陈河田的兄长和叔伯,谁也不能丢下柱子不管。

是死是活,总要救上来看看。

就这么,他们就和两名管事的兵丁给闹翻了。

脾气最暴躁的陈北海忍不住落了泪:“九弟,我们,我们实在没忍住,就,就把他们给捆了。这才把小五这孩子给救了上来。”

村长眯眼:“那两个兵丁呢?”

大家神情一慌,陈北海吱吱呜呜道:“被我们绑了,扔老鹰洞里了。”

躺着的陈河田怕族长发怒,也挣扎着想坐起身,连声喊村长:“九爷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大家伙。”

村长冲着他一瞪眼:“你错哪里了?这帮畜生就没拿我们的命当命。”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围在陈河田身边的几个汉子:“要是你伯你叔你哥把你丢了,别人不动手,你九爷爷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说是这么说,村长还是有些挠头。

那些兵丁派给哪个庄子上都是有记录的,别的庄子上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唯独你大陈庄的两个兵爷不见了。

用问?

肯定是你大陈庄的人下了黑手,想谋反啊!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村长来回踱步,脚上的一双新草鞋就差踩烂了,也没想个能解决的招。

没招啊!

村民打官兵,还将他们绑了,这是要造反啊。

绵绵也傻眼了,难道陈家庄村民落草为寇就是现在开始的吗?

几十个青壮围着村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车轱辘的话轮番说,将当时的情景仔细复述了一遍。

陈河田被领头的推下山崖,他们就想下去救人,结果两名兵丁不但不许他们救人,还拿着鞭子抽他们,说他们有反贼之心,要求他们立刻往前找寻白虎的踪迹。

“他们,他们说,如果这次白虎找不到,就会禀告郡守,说是白虎是我们陈家庄放走的。”

“是啊,九弟,我们是被逼的。小五这孩子还挂在半山崖,我们要是不救他,他非摔死不可。”

“九叔,我们就是想,反正白虎找不到了,不能连小五也不救。我们,我们就把那两个人给绑了,关在了山洞里。”

“九爷爷,他们太坏了,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要我们给银钱。不然就指挥着我们在山里一天天转,不许休息不许吃饭。累了还要让我们绑个椅子换着抬,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村民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村长眉头越皱越紧。

这件事算是捅破了天了。

虽然两个兵痞没有杀,可已经绑起来了,要是现在去放了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小陈庄的汉子,甚至包括同村的王家人也一样不会放过。

不放他们,到时候追查起来,大家一样逃不脱嫌疑。

村长扭头看向骑在毛驴上的陈爱绵,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次,可能又要拖累这娃娃了。

“一木,二木,你们俩现在就带着爱绵去永丰县去找你东海爷爷,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东海。告诉他,不要管我们,一定要照顾好爱绵。”

两名长相相同,十七八岁的汉子连忙走过来,一个抬手去接村子手里的缰绳,一个走到另一边小心看护着驴背上的小爱绵。

小爱绵心中一惊,忙调出系统里的恶人榜,一木,大名陈河木,二木,大名陈河林赫然就在榜单,还是前一百名里的好汉!

她要是跟着这两个人去永丰县,然后村长伯伯他们会不会提着刀就落草为寇了?

“系统,系统,快粗来,药丸。”

不管爱绵怎么咋呼,睡得呼呼的系统理也不理她。

完蛋,关键时刻系统就掉链子。


很快,小鹿就将两人一筐送到了山脚下。

它由着大山卸下竹筐,又等着小爱绵滋溜一下从她的脊背上滑了下来。

“小鹿姐姐,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

小鹿呦呦地叫着,似乎在劝小爱绵和它一起回大山去。

小爱绵似乎有些心动了,她颠颠地跟着小鹿往回走。

抱着背篓的大山傻眼了,怎么又走了?

眼看小鹿弯下脑袋,准备让小爱绵爬上去,大山追过去一把将小爱绵紧紧抱住。

“不行啊,小姑不能跟你走。”

小鹿冲着天空鸣叫一声,提醒小爱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有一群人快过来啦。

小爱绵杏眼圆睁,看着小鹿眨呀眨,一串串泪珠滚落下来。

她忘记了,呼呼它们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她就是跟着小鹿进山,也找不到呼呼它们了。

还有,她还有任务,她要帮傻系统做任务,做完任务,统统就能送她回家。

她……

小爱绵恨恨地一跺脚,攥紧小拳头冲着小鹿大喊:“小鹿姐姐你走,有坏人要来啦。”

小鹿跑过来靠着小爱绵蹭啊蹭,细心叮嘱她,并且嘱咐她进山记得叫它,它知道有很多很多地方都有大蘑菇。

眼看不远处的山林人影晃动,小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人一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夕阳映照出漫天的晚霞,一只身形修长,有着波浪形腰的小鹿,披着淡黄色的绒毛,四条细长的腿直立,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在山林间穿梭,在山涧中跳跃。

一名兵丁喊叫出声:“我滴乖乖,这小鹿可真漂亮。”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小鹿的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多漂亮的小鹿,竟然就这么跑了。要是能够抓住,送给郡守大人,不说升官发财,起码不用再进山里受罪送命了。

兵丁看着消失身影的小鹿,不由长叹一声,指挥着大家继续上山。

陈树根忙讪笑着凑到前面:“官爷,您看,下面不远就是我们的庄子。要不今日就算了,马上日头也偏西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大家伙七嘴八舌纷纷喊道:“是啊,官爷,这白虎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找着的,不如让我们今晚回去休息一晚上,明日再继续吧。”

他们在山上跑了有十几天了虽然背了干粮,可架不住天天上山,都累的很。

家里粮食不多了,这些兵丁也不是好相处的,只会瞎指挥,到处跑。

也是这两个兵丁运气好,人品不算坏。

听说,其它庄子好几个兵丁在山里摔断了腿,跌断了胳膊。

反而是那些上山的村民,安然无恙。

大家都偷偷谣传,说是兵爷带他们上山抓白虎,惹怒了虎神,才使得这些兵丁摔得断腿断胳膊的。

不然,为什么大家伙都没事,偏偏是他们出事呢。

陈树根他们这伙人的人兵丁虽然嘴巴上很凶,实际人并不是很坏,这些日子,由陈树根他们照顾,在山里虽然是风吹日晒,却没有吃多少苦。

闻言,也觉得,既然到家门口了,那就回去吧。

他们晚上也能早点回去,谁不想在家舒舒服服躺着,跑这山里受罪。

其中一名兵丁乙开口道:“行,那你们就回去一趟,明日休息一天,后日一早集合。”

陈树根一弯腰,将手中的野鸡放了下来:“哎,谢谢官爷,这是您二位抓的野鸡,等会我去套车,一定给您二位平平安安送回去。”

“哎,不行,你们给我站住。”

眼看这些汉子要走,另一名兵丁甲喊了一声,二十一个汉子又不由讪讪地停下脚步,站在一起等着兵丁甲训话。

喊人的兵丁甲冲着放人的兵丁乙问道:“今日那个虎啸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如果上面知道我们听见虎啸,而没追赶,会不会迁怒到我俩的头上?”

兵丁乙被这么一问,也有些犹豫。

好像有道理啊。

大家跑了三四天,别说白虎,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今日他们确实听见了虎啸,就这么放弃,上面追究起来怕是会出事。

陈树根隐约看见山脚下站着的儿子和小爱绵,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两名兵丁的视线:“两位兵爷,刚才的叫声好像就是这小鹿叫的吧。”

其他村民纷纷附和:“对,我觉得是,如果有老虎,这小鹿早吓跑了,肯定是我们听差了,应该是小鹿的叫声。”

“就是,就是,我们这么一路追过来,什么也没看见,不就看见是一只小鹿吗。”

其中一名兵丁嚷道:“你们说是鹿就是虎啊?我怎么觉得是虎呢?”

陈树根还想说话,就听身后一个软软的脆生生的小奶腔开了口:“你们是在说刚才的叫声吗?”

大山远远看见陈树根他们,喊了一声,我爹,丢下背篓就想跑过去。

走了两步,他迟疑地看了一眼绵绵。

抬手薅了一把青草揉吧揉吧,在绵绵的小脸上一抹。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成了一只小花猫。

“走,找我爹给我们背背篓。”

大山在前面跑,小爱绵倒腾着小短腿跟。

一过来,就听见他们在说虎啸。

“那是我叫的呀。”

小家伙为了大家信服她的话,仰头学着小白冲着山林叫了起来。

她和小白一起长大,常常站在一起学着呼呼和大白的叫声,不说惟妙惟肖,却也是入骨三分。

不管隔多远,她都可以和小白同时分辨出声音里大白和呼呼的区别。

“嗷呜……”一声,悠长绵延,有一种蕴藏其中的王者之威。

站在小爱绵身侧的人,竟然有了一种胆战心惊之感。

兵丁们也傻眼了,没想到他们听到的虎啸真的是个幼崽的叫声。

不过不是白虎幼崽,而是人类的幼崽。

陈树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脸上涂抹的花花绿绿的小爱绵。

这小丫头,整个小脸都花了,又穿的是云姐儿的旧衣服,活脱脱一个山里的野丫头。

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兵丁甲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脑子一转,要不祥瑞找不到,就给皇帝献个会虎啸的小丫头?

他心中想着,眼神看向小爱绵就变得犀利起来。

小爱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兵丁的神色,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她扭头撒起脚丫子就往山下跑。

药丸,有坏人。

统统救命!

兵丁甲见小丫头跑,不由一愣,急忙跟着就追。

“小丫头,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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