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药水名叫寂寂焚筋汤,会彻底伤了你全身筋脉,泡了之后你只要一使劲,全身筋脉会寸寸断裂,让你不死也残!要是不信,陶大夫尽可舀起一些找只老鼠试试!”明若邪的这番话,让司空疾本来要推开她的动作僵住了。陶大夫也骇然变了脸色,猛地看向了地上横流的药水,急急地找了把水瓢就舀回了一瓢上来。“星坠去提一桶干净的热水过来,要快!”明若邪看着一身湿淋淋的司空疾又下了令。星坠急慌慌地就奔出去了。这个时候他不敢不听明若邪的话。“陶大夫,你鞋袜要是全湿了,也赶紧脱了去洗个脚,换一双鞋。”明若邪瞥了陶大夫一眼说道。而她自己把司空疾扶到了外间之后便立即背转过身去。她一边脱着自己的鞋袜,一边说道:“王爷把亵裤也脱了,身上赶紧擦干。”“陶大夫出去。”司空疾声音沙哑...
《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药水名叫寂寂焚筋汤,会彻底伤了你全身筋脉,泡了之后你只要一使劲,全身筋脉会寸寸断裂,让你不死也残!要是不信,陶大夫尽可舀起一些找只老鼠试试!”
明若邪的这番话,让司空疾本来要推开她的动作僵住了。
陶大夫也骇然变了脸色,猛地看向了地上横流的药水,急急地找了把水瓢就舀回了一瓢上来。
“星坠去提一桶干净的热水过来,要快!”明若邪看着一身湿淋淋的司空疾又下了令。
星坠急慌慌地就奔出去了。
这个时候他不敢不听明若邪的话。
“陶大夫,你鞋袜要是全湿了,也赶紧脱了去洗个脚,换一双鞋。”明若邪瞥了陶大夫一眼说道。
而她自己把司空疾扶到了外间之后便立即背转过身去。
她一边脱着自己的鞋袜,一边说道:“王爷把亵裤也脱了,身上赶紧擦干。”
“陶大夫出去。”司空疾声音沙哑。
“王、王爷.
陶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触到了司空疾的眼神,只能把话咽了回去,然后转身就出了大门。
星坠急匆匆地提了两桶热水过来。
“放下,出去。”司空疾也没准备让星坠留下。
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得到浑身开始有麻刺麻刺的千百支针在扎了。
泡在药水里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只是难以抵抗得住的晕晕欲睡,现在出了药水了反而开始刺痛,这肯定不对。
司空疾在此时也信了明若邪八成。
背对着他的明若邪已经脱了鞋袜,而且把外裙也脱了下来。
“本王还在此,你是想要当着本王的面把衣物脱个清光吗?”司空疾不得不出声。
明若邪一扭头,看了看那两桶热水,再看了看周围,把一桶热水给提到了一扇屏风后面,另外一桶提到了屏风的另一面。
她搬了张木椅过去,放在桶旁,然后过来把他架了起来,扶到那边去。
“现在,马上,立刻,把裤子脱了,用清水把自己身上残留的药水冲洗干净,否则你就等着疼死,快点!”
说完,她也立即绕到了屏风的另一边去。
司空疾再次听到那边细微的脱着衣服的声音,竟然一时无语。
一个女子,怎能如此豪放不避忌?
与一个男子只隔着一面屏风沐浴.
在此之前,他想都不敢想象!
“你再不脱,再不洗,等死吧你。”
那边传来明若邪清冷的声音,语气毫不客气。
司空疾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自己身上仅剩的那一件遮羞物脱了,然后开始拿水瓢舀起热水,一瓢一瓢地往自己身上淋。
隔着屏风,那边也响起了水声。
“不许往这边瞧半眼,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去喂乌鸦。”
明若邪的声音跟着水声一起响了起来。
司空疾淋水的动作一顿,“这应该是本王要说的话,美色为先,本王长得比你好看,让你看了才是吃亏。”
就她那样子,他才不看。
“呵!”明若邪顿时嗤笑。
“缙王爷你的脸已经先被那寂寂焚筋汤给焚没了。”
寂寂焚筋汤.
“你是如何知道这药汤有问题的?又怎么会认识这种药汤?”
明若邪那边沉默了一下,水声停了,然后搭在这屏风上面的,原本就是为他准备的那套衣裳,被她一手扯了下去。
司空疾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屏风有隐隐的透,他能够看到那边光勾勒出来的模糊朦胧的人影。
星坠一头黑线。
坐在他身边的满月一指,“快跟上,乌鸦飞到那边去了。”
“驾!”
浓黑夜色里,马车声疾疾,驶过了已经空无一人的街。乌鸦竟是朝着西山方向飞去。
明若邪上车之后就一直闭着嘴巴不说话,司空疾偶尔扫一眼过去,她也装作没有看到。
“王爷,前面快到西山了,还能去吗?”
星坠的声音有些紧张。
“跟着乌鸦。”
司空疾说道。
乌鸦继续往前飞,星坠也只好继续赶着马车跟上。
满月有些紧张了。
“西山不是不能去吗?”
星坠讶然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西山不能去?”
还以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憨傻丫鬟,谁知道竟也晓得西山不能去。
“姑娘,奴婢上一个主子就是在西山出事的!”
明若邪这才掀开了车帘,朝前面望去。
巍巍青山,在夜色里如深厚的黑色暗影,带着沉沉气息,似乎等着吞噬一切。
这个地方.
风水不对。
这是明若邪的第一感觉。
但她不是看风水的,只是以前玄倾十分沉迷此道,总在她身边神叨叨念着,她才多少听了一些。
“嘎!”
乌鸦凄厉的啼叫尖锐打破寂静。
明若邪望见了前面一山沟有一缕灰烟袅袅升起。
是着火了,还是有人在这里烧东西?
她已经听到星坠声音紧绷,“王爷,遇到有人夜祭。”
“什么夜祭?”明若邪立即问道。
不懂就问。
“西山此处,曾有西城门。只是历年来过往西城门的,多生意外,在此惨死的人数量惊人。”
司空疾声音缓缓,在这样的寂静夜色里听起来还颇有几分安抚情绪的作用。
“太上皇在位时,澜国朝堂上下曾经就要如何处理而吵翻天了。有说要封了西城门的,有说要在此修建佛寺以压邪秽的,有的说要把西山围入皇城,龙气可镇。最后,澜国太上皇选择了往外扩张西城门,将西山一小部分纳入皇城,并在山坡上修建了一座佛寺,名为安西寺,以期西山安宁之意。为此,当年重修城墙移动城门,还费了不小的人力财力,历时三年,方才完工。”
明若邪倒是不知道此事。
毕竟是她出生前久远的事了,出生后没几天她就被送到千里远的庄子上,从未经过这西山,也没有听过这边的事。
“那之后这些年来,西山这里还一直出事吗?”
前面前乌鸦已经栖落在一棵树上,不再往前。
星坠也已经勒停了马车,看着前面升起的那一缕烟,神情紧绷。
“一开始那几年,意外很明显地减少了,可后来又陆续有人在此出事,不过相比以前事故已经少了很多,大家也就都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没人再理。只是尽量都不从西城门出城去,再加上西城门这里围出来一片山,离人烟聚居的地方远了,也就渐渐地成了僻静之所。”
司空疾说到了这里,又看了一眼月色。
“澜帝上位之后忌讳大家说半点不好,生怕这边出事有人怀疑是他的龙气不足不如太上皇在位时将邪秽压得彻底,所以这里一旦出事,连拜祭都会让官兵驱赶,于是,家里有人在此身亡的,便只能等到夜深人静时偷偷摸摸地过来烧纸,这就是西山夜祭。”
西山夜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既然连名字都有了,说明这么多年来在这里出的事故,在这里亡了的人也不少。
来不及推开他,两人同时抱住对方往前面滚去,下一秒,哒的又一声,第四支箭射穿进来,险险刺到了他们刚刚扑下的位置。
那些人的臂力太可怕了!
这样的木壁竟然被轻易地射穿,他们在马车里也不见得安全。
风刮起车帘,他们同时朝外面望去,前面一片迷蒙苍茫,荒地仿似被蓦地切断,竟是一处断崖!
他们的马车正朝着断崖疾驰而去!
“跳车。”司空疾当机立断,将她拽了起来,“跳下去的时候注意护着头尽快起来往右方跑,本王会拖住他们。”
司空疾说完已经先一步冲出去,跃下马车。
“司空疾!”
明若邪立即就出了马车,探头看去,正好看到司空疾自地上爬起,然后朝着那些杀手奔了过去。
这是想死?
就他那快死了的病弱身体,还想冲过去迎战?
明若邪看到那些人已经策马冲向了司空疾。
马嘶鸣,已经快到断崖边。
她一身是伤,这时候跳车估计也凶多吉少。而且有这马车他们兴许还有一线机会逃脱,靠她自己,这会儿走不出十步就得倒下。
明若邪眸底沉静,爬到了车辕,再爬到了马背上。
骏马狂奔,几乎要将她震下来。
要是她摔下去,肯定会被马蹄踩成稀巴烂。
明若邪一手死死地抱着马脖子,右手探到了马头。
断崖眼看着就要到了……
十米。八米。
风在耳畔呼呼响,她全身剧痛,伤口几乎全部崩开,血又流了出来。
五米。
明若邪的右手已经探到了马的眼睛,伸手遮住了马眼,闭上眼睛。
她的手心一片暗红。
红如火。
红如血。
鬼手遮眼,邪医的看家本领!
“右转!”
三米。两米。
“嘶!”
那失控的骏马突然高高地抬起前蹄,仰天嘶鸣,然后骤地急急转向了右边,马匹几乎扭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吱的一声急响,马车被一甩,一边车轮几乎是擦着断崖边缘,滑下了一片沙土,只差一点点就会陷下崖去。
马车擦着边缘,转了方向。
“掉头!”
随着明若邪的指令,马匹诡异地听从了,掉头朝着来处驰去。
明若邪伏在马上,却见司空疾与那几名杀手已经打在一起。
他不知何时抢了一支箭,以箭为剑,身形极快,出手如闪电,刺向了最近的马匹。
马吃痛,抬蹄痛鸣,把马上的人狠狠甩了下来。
这病秧子竟然会武功!
他虽有武功,但是明若邪确信自己探脉断命没出差错,他已经一脚步入了鬼门关,这样病弱之躯,活不过明早。
可饶是如此,明若邪还是看到他一脚蹬于马腹,身形跃起腾空,一脚扫落了那名杀手,跃下之时,膝盖重重地跪压在那人咽喉间。
利落,狠戾。
明若邪几乎能听到那杀手咽喉嚓一声碎断的声音。
这还是那个皎洁如月、如玉无双、雅若修竹的病弱美男?
此刻的司空疾,如同俊美阎君。
“缙王竟然是高手!”一名杀手失声叫了起来,“要通知主子!”
他们都被缙王骗了。
缙王不止有武功,修为还极高!
“你们有命去报信?”
风中传来司空疾风雅温和的声音。
他墨发飘扬,俊美如仙。
出声那人话音刚落,便见他手一掷,手里的箭疾射而来,噗地一声,直插咽喉。
那杀手身形一僵,突着眼睛,从马上摔了下去,再无生息。
等他杀完这几名杀手,缓缓转身,便看到不远处的马车。
原本失控的马儿现在站在那里安静无比,马背上伏着的女人正抬着头看着他。
马车竟然没有冲下断崖?
是她控制住了发狂的马?
司空疾走了过去,对上她的眼睛。
“你比本王想象的厉害。”
竟然能够制住将要冲出断崖的马儿,怎么办到的?
“彼此彼此,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杀了那些杀手。”
病秧子王爷,是位高手。
气质清雅,出手狠戾,这两种特质实在是太冲突了。
司空疾看着她,笑得温和,就像在跟她谈风花雪月,“知道本王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我是缙王妃。你也要杀吗?”
她的声音刚落,就见司空疾吐了一口血,缓缓倒了下去。
明若邪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司空疾,艰难地滑下马去,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伸手再探向他的脉搏。
这一探,她脸色就精彩了。
之前探脉,他明早必死。
现在再探,他的命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
“病痨子哪怕武功高强,也还是快要死了的病秧子啊。”明若邪叹了口气。
刚才那场恶战,直接就让他的命少了一个时辰!
如此高手,有何用?明若邪继续鄙视。
他的命只剩下半个时辰了,她要怎么办?
明若邪蹲在晕迷过去的司空疾旁边,想到了那颗珍贵无比的药丸,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咱们还是合作关系呢,看在那颗药丸的份上,我送你回去。”
可她也实在快倒下了,这司空疾看着瘦削,但还是沉重得很。
把他搬上马车耗尽了她所有力气。等她自己也爬了上去,差点连给马儿下指令都没力气了。
“回皇城去。”
老马识途,她只是给下了指令,马儿便拉着马车哒哒哒地疾驰而去,不需要车夫。
明若邪躺在司空疾身旁,又累又痛又饿又晕,觉得穷途末路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司空疾能不能撑到回城。
也不知道回城之后有没有人可救治他。
更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遭遇什么。
她只知道再没有水没有吃的,她也很快要完蛋了。
难道来这里就只是要找个人与她同死?
就在明若邪晕晕沉沉快要陷入晕迷时,风中传来了焦急呼唤。
“王爷,您在哪里?”
“王爷!”
明若邪一震,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有人来找司空疾了?
听声音焦急万分,应该不是仇敌。
“去吧,找人去。”
老马动了动耳朵,鼻子喷了喷气,然后便拉着车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有二人骑马奔了过来。
前方马上一个圆脸少年,此刻双目发红,不时有泪水掉落,被风吹去。
在他的脸上明显看到了焦急担忧,扬鞭把马赶得飞快,恨不得马儿能插上翅膀。
在后面,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大夫被马颠得脸色苍白,身子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地搂着马脖子,坐得有些倾斜了,看着像随时会被险险地颠下马背一样,险象环生。
他们到了大门,正好看到朱管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着急急迎上去了。
司空疾也快步迈出了门槛,正好看到二枣驼着一人正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星坠!”
朱管家看到趴在马上的星坠,赶紧把马叱停住,把星坠背了下来,一转身就看对了司空疾。
“王爷,星坠回来了。”
看来陶大夫是把实情告诉了王爷,所以王爷才会急着出来了。
但是现在星坠已经送回来,王爷也不用担心了,咦,不对,明姑娘呢?
朱管家反应了过来,又猛地回头去看,马还是只有一马,马上再无他人。
后面的街,早在之前就已经宽旷无人,也没有看到明若邪的人影。
明姑娘竟然没有回来?
朱管家顿时就觉得不好了。
“快,我看看星坠。”陶大夫过来帮着扶住星坠。
朱管家正应了声准备先把星坠给背进门,就见司空疾快步下了门前两级台阶,要朝二枣走过去。
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就叫了一句。
“王爷,不可啊!”
王爷这是要骑马再出去寻明姑娘吗?
陶大夫也反应了过来,赶紧也跟着出声,“王爷,您现在不可擅动。”
这可能会是要命的啊。
王爷还有伟业在肩,坚持了这么多年。
司空疾站住了。
他望着门前的大街,只觉得秋风萧瑟,夜色悲浓。
没错,他不能随意丢了自己性命。
那不过是一个只有一场交易的陌生女子。
但是,司空疾站在二枣旁边,看到马鞍上沾着的那一点血迹,只觉得浑身冰凉。
“王爷。”
朱管家把星坠交给了跑过来帮忙的仆人,给了陶大夫一个眼色,陶大夫便再次担心地看了司空疾一眼,先进去给星坠诊治了。
朱管家走到了司空疾身边,递给了他一枚六角形暗器。
“王爷,扎在星坠伤口上的,是太子殿下的人。”
这个太子殿下,指的自然是他们大贞自己的太子。太子一直就想要王爷性命,已经不止一次派人来澜国下手了。
如果是太子的人,明若邪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绝对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可能,太子的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
星坠只怕是自己侥幸逃脱回来了,但是明若邪撞上去,那绝对就只是送命过去的。
朱管家一时也觉得很是难过,明姑娘毕竟是为了找星坠而去的。
“王爷,都怪小的当时没有拦下明姑娘。”朱管家垂下头。
司空疾声音也染了这夜的寒凉,“她主动去寻星坠吗?”
“是。”
司空疾就没有再出声。
他站在那里,良久不动。
夜风渐渐大了些。
“王爷,先进府吧.朱管家低声劝道。
“朱管家,本王是不是.很没用?连已经快要成为他的王妃的女人,他都护不住,他都不能去寻她救她。
司空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前面街上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慢慢地朝着这挪动过来。
不知道后面谁家府门口的灯笼照来的暗淡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淡。
“朱管家。”
司空疾突然就喊了朱管家一句,同时,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起来。
朱管家也看到了那一道人影。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又揉了一揉,“老天啊,明姑娘回来了!”
说完了这句话,朱管家已经提起了衣摆,飞快地朝那纤细人影奔了过去。
司空疾就站在那里,掐紧了掌心,沉默地看着他们。
看着朱管家扶着明若邪慢慢地走近。
“哦?选中了?”
澜帝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在心里冷笑。
他定了那么多的选妃规矩,等会儿只要随便挑点儿差错,说这女子不符合规矩,当不了缙王妃就行。
他一开始让缙王选妃,也不过是为了为难他折辱他,同时让临玉公主和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都死了心思。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缙王只剩下几天可活,要是知道了,哪还要费这功夫?
直接让他等死便可。
现在知道缙王已经快死了,澜帝就不想当真给他赐婚了。
“请皇上为臣赐婚。”司空疾说道。
“不急。”
澜帝的这句话,让司空疾心微沉。
他就知道澜帝不会轻易为他赐婚的。
“这姑娘缙王是从哪里找来的?当初朕可说过,民家女不可,商户女不可,官家千金不可,皇亲贵胄更加不可以成为缙王妃。”
当着百官的面,澜帝毫不忌讳表现出他对缙王的刁难。
他就是刁难缙王了又怎么?
这里是澜国,是他的天下,这些官,是他的官。
大贞国弱,把堂堂六皇子都送过来当质子了,还不能让他刁难了?
缙王在他的眼里,比他们皇城一个落魄侯府的世子都不如。
“皇上,臣不敢忘。皇亲贵胄,平民百姓,商户女,她都不是。她是臣从沉仙岭中寻来的,是从原来府中被杀丢弃,如今连卖-身契只怕都烧了,宛若新生。”
明若邪头没抬,却忍不住想要撇嘴。
她算是看出来了,缙王奸诈,之前咳成那样,分明就是想要避免跟皇帝行礼。
现在说话可就溜极了,哪里还见他咳过一声?
看来,她还得重新评估这个病痨王爷,只怕他还是个心思深沉腹黑的,跟他合作的过程中可得小心不能被他算计了。
“这么说,她以前是个丫鬟奴婢?”
澜帝漫不经心地特意又点出了这一点。
百官们果然都讥笑出声。
“缙王,你可要想好了,当真要娶一个奴婢为妃?”有大臣说了出来,“可别到时候回大贞跟你父皇哭诉,是我们澜国欺负了你啊。你堂堂一个王爷,娶了个奴婢为正妃,回去不怕被你的兄弟姐妹们笑掉大牙?”
“就是,缙王,依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
“缙王,我们皇上可没有逼迫你。”
“一个奴婢,还丑成这样,看看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哎哟哟,站在那里一直在抖啊,这是吓成什么样子了,上不得场面,上不得场面。”
“缙王,你看看这奴婢的模样,能睡得下去?”渐渐有更轻佻的话响起。
“哈哈哈,小公爷,这个问题您就不用担心了,何不担心缙王还能不能洞房呢。”
“哈哈哈,有理有理,只怕没闻到女子的香就先晕过去了。”
“哈哈哈!”
一声一声的嘲笑,一句一句的讥诮和侮辱,把他们包围了。
这些文武百官们极尽可能地羞辱着缙王,又羞辱着明若邪,而澜帝高坐于龙椅上也没有喝斥众臣,反而放任着他们。
可以想得出来,这么多年来,在澜国,缙王受到了多少羞辱嘲讽。再加上他那病弱的身体,能够活到今天当真不容易。
明若邪心里轻叹了一声。
她就算当上了缙王妃,只怕也得承受这些了,可想而知,以后生活不容易啊。
回头得跟缙王重新商拟一下合作条件,否则她吃亏了。
这要是换成以前的她,一张一张脸地扇过去,绝对能把他们扇成猪头。
但是,缙王借着宽大的袖袍,悄悄地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凉,却很有力量。
明若邪怔住。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握住她的手。
医研所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手是鬼手,从来没人敢与她握手牵手,甚至她一抬手,他们都会畏惧地离得远远的。
司空疾是怕她崩溃。
一个丫鬟,以前只怕是一辈子都不敢想象上金銮殿,见皇帝和百官。
承受这些人的嘲笑羞辱,又怎么能受得住?
“缙王,朕觉得众爱卿说得对,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朕思来想去.
澜帝终于又说了话,但是他的话一说出来,司空疾和明若邪都听得出来,澜帝是下定决心把这个约定给推翻了。
想必是知道司空疾只剩几天可活,出尔反尔了!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省下那些龙涎草籽。
明若邪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倏地用力。
她把手抽了出来,然后身子抖了起来,扑通一声就摔下去,整个人在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皇、皇上救命!”
本来要齐声哈哈大笑的众臣:
瞬间像被掐住了喉咙。
这是干什么?
澜帝也被瞬间抓住了注意力,本来他刚才连分一眼看这么个将死的小丫鬟都觉得是拉低了自己为皇的档次。
像这种蝼蚁,就该等他拒了缙王之后,让禁军拉出去打死,再丢回乱葬岗去,免得污了他这金銮殿。
可她现在匍匐于殿前,怕得这般瑟瑟发抖,又叫着要他救命,毕竟是他澜国子民,澜帝倒是不好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澜帝与众臣一样,也很好奇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怎敢让他救她一条贱命?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朕救你性命?”澜帝声音威严。
“奴婢、明明明.
“明明明?”
少女纤弱身体伏在地上,看着可怜兮兮。
谁都看得出来她怕得不行,听声音都抖如糠。
司空疾站在她身边都以为她当真怕。
可她之前的表现明明不是如此,在死人堆里都没见她惊叫过一声。
司空疾垂首静立。
“奴婢明若邪,”伏在地上的少女好像是费尽力气才把话说得清楚了,“不想嫁给缙王!”
哟嗬!
从澜帝到百官,听了明若邪的话都觉得可笑极了。
不管他们如何看不起缙王,他都还是大贞六皇子,受封的王爷。虽在澜国为质,但是何时轮到一个小小的罪婢嫌弃他了?
有人忍不住又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缙王爷,看来您就是想娶,这丫鬟还不愿意嫁您呢。”
澜帝也觉得甚为好笑。
“明若邪,你为何不想嫁给缙王?嫁了他你可就是缙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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