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三天没回家了,再回来光荣负伤,手上缠着绷带。
陈斯年难得严肃,沈忱在二楼露出个脑袋偷看。
陈斯年:“手怎么伤的?”
陈朔:“打人打的。”
陈斯年被陈朔拽得二万八五的模样气笑了,招呼厉杜康拿来了医药箱。
“事情我已经压下去了,以后做事情别这么冲动,多大个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陈朔在陈斯年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他的桀骜不驯,但奇怪的是,陈斯年面对陈朔这些出格的事好像格外容忍。
陈朔想不明白。
陈斯年让厉杜康拿了两杯红酒过来,递给陈朔一杯。
“朔朔,不管你以前对陈家有何偏见,今天你也应该发现了,别墅内所有保镖都是为了保护忱忱,你要相信,我也不想他受伤。”
这话显然没什么说服力,不过陈斯年也没多说,只道最近会带着沈忱去接触心理治疗,如果医生同意,陈斯年对沈忱上学没有什么意见。
陈朔这才安生了。
陈斯年一贯忙碌,基本不怎么在别墅里住,今晚依旧如此,嘱咐陈朔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等陈斯年一离开,傻子蹭蹭蹭从楼上跑了下来,抱着陈朔的手眼泪就下来了。
“朔朔……不疼不疼,忱忱呼呼。”
傻子哭了也不出声,就这么捧着陈朔的手小心吹气,一边吹还抬着张梨花带雨的脸去看陈朔。
陈朔暗骂了一声,将傻子推开。
“行了,不疼。”
傻子愣了愣,竟然无师自通以为陈朔是在嫌弃他,低着头一边掉眼泪一边默默往楼上去了。
陈朔扬了扬眉——看来今天的治疗也并非一无是处,起码傻子会看人眼色了。
于是陈朔跟着沈忱上去,在沈忱要进卧室的时候,陈朔一把扯住傻子的胳膊把他带进了自己房间。
傻子脊背被陈朔按在墙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然而一向娇气的傻子却没喊疼。
陈朔捏着傻子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见傻子委屈得一抽一抽的。
“哭什么?”
陈朔一只手不方便用力,便干脆凭借惊人的臂力勾住傻子的腰将他抱了起来,一手将他额前刘海儿拨弄开。
“说你傻,不高兴了?”
沈忱闻言小声啜泣了起来,竟然还敢小幅度挣扎。
陈朔笑他:“傻子也分得清好赖话?”
“……分的。忱忱不傻。”
陈朔将傻子扔到床上抱着,然而傻子还是不高兴,挣扎间碰到了陈朔的腹部,疼得陈朔嘶一声皱起了眉。
“朔朔!”
沈忱惊呼一声就要去掀陈朔的衣服,陈朔一个没防备,竟然还真的被他给掀开了。
只见小麦色的左腹部青紫了一大片,随着陈朔的呼吸正一起一伏,与此同时,陈朔胸前也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蜿蜒向上,几乎横贯了整个前胸。
傻子愣住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滴落在陈朔腹部。
陈朔一个头两个大,把自己衣服扯下来抱住了傻子。
“别哭了,越哭越傻。”
沈忱窝在陈朔怀里好一会才缓过来,嗓子都哭哑了:“朔朔,怎么弄的?”
陈朔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沈忱的后背哄孩子,说:“哦,有人找事。”
其实是那天的晚宴有人见到了沈忱,嘴贱说沈忱是个傻子,陈朔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顿揍,当然,打架哪有可能全身而退的,都是肉体凡胎一具。
沈忱却再次掀开了陈朔的衣服,小心翼翼触碰陈朔前胸的陈年旧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