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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鸣山程芳怡无无 全集

程芳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72年6月。重生后的第一件事,莫鸣山直奔领导办公室,递交了辞呈:“张处,我要申请加入803解密处,我愿意被抹去身份,为国家做一辈子的‘隐形人’。”张处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大跳,震惊后是深深的欣慰和敬佩:“之前803解密处就来问我要过你,但那次我没放你。”说到这,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可你不是要和女军四团团长结婚了吗?我听说你们俩的结婚报告都要打上去了。”提起程芳怡,莫鸣山的心狠狠颤了颤。但很快,他按下情绪,打起精神敬了个礼:“报告张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看他心意已决,张处红着眼拍了拍莫鸣山的肩膀,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半小时,莫鸣山就收到了调令。七天后,他就要调离北京通讯处,去往重庆加入803解密处。第一件事已经办完。第...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2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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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莫鸣山程芳怡无无 全集》,由网络作家“程芳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2年6月。重生后的第一件事,莫鸣山直奔领导办公室,递交了辞呈:“张处,我要申请加入803解密处,我愿意被抹去身份,为国家做一辈子的‘隐形人’。”张处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大跳,震惊后是深深的欣慰和敬佩:“之前803解密处就来问我要过你,但那次我没放你。”说到这,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可你不是要和女军四团团长结婚了吗?我听说你们俩的结婚报告都要打上去了。”提起程芳怡,莫鸣山的心狠狠颤了颤。但很快,他按下情绪,打起精神敬了个礼:“报告张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看他心意已决,张处红着眼拍了拍莫鸣山的肩膀,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半小时,莫鸣山就收到了调令。七天后,他就要调离北京通讯处,去往重庆加入803解密处。第一件事已经办完。第...

《莫鸣山程芳怡无无 全集》精彩片段



1972年6月。

重生后的第一件事,莫鸣山直奔领导办公室,递交了辞呈:“张处,我要申请加入803解密处,我愿意被抹去身份,为国家做一辈子的‘隐形人’。”

张处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大跳,震惊后是深深的欣慰和敬佩:“之前803解密处就来问我要过你,但那次我没放你。”

说到这,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可你不是要和女军四团团长结婚了吗?我听说你们俩的结婚报告都要打上去了。”

提起程芳怡,莫鸣山的心狠狠颤了颤。

但很快,他按下情绪,打起精神敬了个礼:“报告张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

看他心意已决,张处红着眼拍了拍莫鸣山的肩膀,同意了他的请求。

不过半小时,莫鸣山就收到了调令。

七天后,他就要调离北京通讯处,去往重庆加入803解密处。

第一件事已经办完。

第二件,莫鸣山急匆匆离开通讯处,往军区大院赶。

他必须要争分夺秒,去阻止程芳怡提交结婚申请。

上辈子,他为了她吃尽了苦。

这辈子,他不会再娶她了。

不想下一秒,一道冷声突然闯入。

“莫鸣山。”

莫鸣山闻声望去,就见通讯处外的林荫路上,一道深绿色的人影缓缓走了过来。

正是他处了五年的对象,他的爱人,北军区女军第三师四团的团长——程芳怡。

看见她,莫鸣山心口又泛起熟悉的疼痛。

“程芳怡……”

话没说完,就被程芳怡开口打断:“你今天不该和岳修宸同志吵架。”

今天……吵架?

莫鸣山猛地想了起来。

上辈子的今天,他去给程芳怡送饭。

一进门就看见他的表弟岳修宸,一边闻着程芳怡的衣服,一边拿着一张检查单炫耀:“芳怡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莫鸣山一句话都没说。

岳修宸突然眼睛一转,突然捂住肚子,哀嚎着往地上一躺:“疼,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

程芳怡是这个时候来的,身后还跟着开会的军政人员。

程芳怡一眼都没分给他,当即扶起岳修宸去了医院。

想起这场闹剧,莫鸣山心里就一阵疲惫无力。

他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要辩驳。

程芳怡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今天来开会的首长,全都看见岳修宸被你推倒在地上。”

“按照纪律,你不仅要被记处分,还要三千字检讨,在军区的晨会上念。”

“鸣山,你别让我为难。”

爱他时,程芳怡会说:“鸣山,我不愿意让你为难。”

如今大概是不爱了吧,所以才会用一句别让她为难,堵死了莫鸣山所有的话。

他脸色难看张了张唇。

程芳怡以为他要拒绝,顿时拧紧了眉想继续说教他。

却不想,莫鸣山苦笑一声说:“好,我同意做检讨了,下次晨会是什么时候,下周五对吗?”

程芳怡微愣一瞬,诧异反问:“你同意?”

莫鸣山自嘲笑了笑:“对啊,我同意。”

他说的轻松,实际心口的酸痛都快要溢满胸腔。

上辈子,莫鸣山得知要在全军面前做检讨后,大闹一番。

他说自己没错。

他说自己冤枉。

却不想,程芳怡将他打了岳修宸的证据提交给了纪检。

此后,莫鸣山的名声臭了,仕途断了,就连申请加入803解密处的报告也被驳回了。

最后,他在发烧时,被岳修宸用偷来的废弃针管扎了,染上艾滋在街头凄惨死去。

岳修宸则顺利取代他,娶程芳怡,幸福美满地过完了这一生……

而现在。

莫鸣山根本不在乎在全军面前做检讨。

因为803解密处,会在下周五军区开晨会之前来接他离开。

此后,他就成了真正的隐形人,从此查无此人了……

“请问程团长还有什么事情吗?”莫鸣山语气平淡。

程芳怡眼里错愕和无措交替,她想过莫鸣山会吵会闹。

但没想过,他这么平静,就接受了这件事。

毕竟以前,莫鸣山只会执着的认为自己没错,然后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程芳怡缓了缓,上前去拉莫鸣山的手:“你能明事理就好,他毕竟是你表弟,我们让一让就好了,没必要和他一个外人计较。”

让一让这句话。

上辈子,莫鸣山曾听过很多次,比如每个月发津贴粮票的时候。

程芳怡会说:“你已经有很多了,让一些布票和粮票给修宸没事的,他是你弟弟。”

比如桌上有肉的时候,比如军队过年过节发礼品的时候。

程芳怡会把肉夹到岳修宸的碗里,把礼品放进岳修宸的房间里。

然后对莫鸣山说:“你让一让吧。”

程芳怡口口声声说是岳修宸是外人,可世界上哪有人,对外人比对丈夫还好?

可笑哪怕重来一次,莫鸣山依旧要把掌心扣的满是掐痕,才能让自己忽视她的偏心:“嗯。”

莫鸣山抽出被程芳怡握住的手,按下心口钝痛。

“程芳怡,我答应你一件事,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他喉咙微微颤动,声音低哑:“咱们领证的事情,先不要提了吧。”





程芳怡剑眉紧紧皱着,声音里更是压不住的怒气:“你什么意思?”

“刚刚你说同意这么被处理,现在又拿领证来闹?”

哪怕是已经决定离开,莫鸣山还是被她指责的语气刺到。

他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自证:“我没闹,我是真的觉得,我们领证的事情该再等等。”

“而且我们之间的这个状态,也不适合领证。”

说完,莫鸣山无视程芳怡错愕的眼神,绕过她往大院家属房走。

结果一进家门。

就看见岳修宸穿着他的军装衬衫,从程芳怡的房间里出来。

四目相对,岳修宸眼里的挑衅溢出来:“哥回来了,正好把我的脏衣服洗了。”

他自然而然就把莫鸣山当成保姆来使唤。

全然忘了,当初他身体不好得了病在街头流浪,是莫鸣山把他撞上,把他接回家来照顾。

莫鸣山想起自己前世惨死,看向岳修宸的眼里都有了恨意。

他的话还在唇边没说出口,背后就传来程芳怡着急紧张的问询声。

“修宸?医生不是让你在床上休息吗,怎么下来了。”

而岳修宸一改之前的嚣张,难为情地低着头:“芳怡姐,我的衣服弄脏了……”

程芳怡越过莫鸣山,连忙扶着岳修宸坐下:“放一边等你哥洗就好,你生着病,万一再受伤怎么办。”

岳修宸摇摇头,摆出一副懂事的模样:“那谢谢哥,等我病好了,一定会多帮哥分担。”

一唱一和,俨然只把莫鸣山当成一个可以随便使唤的保姆……

而上辈子,岳修宸就是用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手段迷惑了程芳怡。

可要是程芳怡的心不动摇,岳修宸真的能迷惑她吗?

程芳怡究竟是被迷惑还是主动沉溺,她自己心里清楚……

莫鸣山的心像是被尖针狠刺。

他自嘲勾了勾唇角:“程芳怡,岳修宸生病期间的衣服,全部都是我洗的。”

“从今天起我要搬到通讯室的宿舍去住,如果你心疼他,以后就麻烦你自己帮他洗。”

反正还有七天,他就要离开北京,加入803保密处了。

早点搬,也早点断了念想。

听到他要搬走,程芳怡的声色一瞬冷了下去:“先是不领证了,现在又是搬走,就因为让你帮忙洗个衣服?”

“哥……是不是因为我穿你的衣服你生气了。”岳修宸一用眼泪示弱一边道歉,“对不起,我现在就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程芳怡连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急声制止:“你把衣服穿好!”

再看向莫鸣山时,她的眼里只剩下失望:“鸣山……衣服是我让岳修宸同志穿的,他的衣服都很旧了,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

“你明天带他去买件合身的,他就不会再穿你的旧衣服了。”

莫鸣山呼吸一滞,扣紧了身侧绿色的军装:“程芳怡,你是不是忘了,自从岳修宸进了咱们家以后,我的布票就全拿来给他扯衣服了。”

而且今天从走进家门,他就说了两句话,却处处都成了他的不是。

程芳怡喉头一哽,过了会才说:“修宸他情况不好不容易……而且你刚刚不也答应了向他道歉,正好再给他买两身。”

从始至终,她都惦记着岳修宸。

甚至没问过一句,莫鸣山要是住进了通讯室的宿舍,会不会冷,会不会有辐射。

才平复的悲凉再次涌上。

莫鸣山苦涩滚了滚喉,只想快点结束这没有意义的纠缠。

“道歉的事情,等到下周五晨会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后,他一刻也没停留,丢下句:“通讯室还有工作。”然后急匆匆进了房门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牙刷的搪瓷杯,牙刷、薄被、全部放进小皮箱里,莫鸣山提着箱子就要走。

出门时却被程芳怡拽住了胳膊,她语气焦急:“你为什么着急搬走,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莫鸣山心口发滞,下意识反问:“你什么意思?”

程芳怡眼里闪过犹疑,而后压低声音:“今天中午我带岳修宸同志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身上有很多淤青的痕迹,可能遭受过虐待。”

“鸣山,你和我说实话,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欺负,或者虐待岳修宸同志?”





只要不把岳修宸摔倒这个锅盖在他头上,程芳怡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她现在就和岳修宸打报告结婚,莫鸣山也不会阻拦。

“我先走了,以后没事,别到通讯处找我。”

莫鸣山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想还没走出住院部,程芳怡就追了上来,拽住他的手:“你不是最喜欢那件黑色的大衣吗?今天怎么没穿?”

她其实是想问莫鸣山为什么不反对,她要照顾岳修宸的事。

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而她口中的那件大衣,是莫鸣山两年前生日时,程芳怡买来送给他的。

莫鸣山确实很宝贝它。

但程芳怡不知道,莫鸣山宝贝的不是这件物件,而是程芳怡对他的感情。

现在感情没了,衣服也就只是一件避寒保暖的普通大衣。

见莫鸣山不说话,程芳怡自顾自地推测道,“鸣山,你差点害得修宸不能走路,现在只是让你在晨会上道个歉,你心里的怨气就这么大吗?”

莫鸣山不想和程芳怡吵架,他抽出手,随便找个借口想避开:“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话落,程芳怡的手掌就探了过来,贴覆在莫鸣山的额上:“我看下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觉得有手测不准,她又微微踮起脚,将额头贴了上去。

突然的亲昵让莫鸣山的心脏跳漏一瞬,心口又涌上刺痛。

这一瞬,他好像看见了从前的程芳怡。

曾经那个因为他胃痛,跑了好几趟卫生所,给他揉了一晚上肚子的程芳怡。

曾经那个因为他手脚发凉,给他熬中药驱寒,用自己体温捂热的程芳怡。

曾经那个因为他做噩梦,守在他身边整晚没睡唱安眠曲的程芳怡。

可惜,这些曾经的好,现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这一瞬,莫鸣山想了很多组密码,想了很多数学上的难题。

可没有一个方程式,没有任何一种解密方法,能告诉他,以前那么爱他的程芳怡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或许是觉察到他低落的情绪,程芳怡难得像以前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强撑,我们以后是夫妻,我会给你想办法解决的。”

就这一句话,让莫鸣山一瞬清醒过来。

他猛的推开程芳怡,勾起苦涩的唇角问她:“你怎么给我想办法解决,大义灭亲到纪检去举报我虐待岳修宸?”

被说中心事,程芳怡一瞬脸色有些难看。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鸣山,我这是为了你好。”

“第一,你走了歪路,我作为你的媳妇,有责任把你带回正路。”

“第二,如果是我举报的你,我可以请求从轻处理你……你应该要理解我的苦心。”

“第三,无论发生什么事,和你领证一直在我的规划内。”

刚刚从程芳怡身上体会到的关心,一下就变成了刺骨的冰水,从头到脚,泼了莫鸣山一身。

被泼醒的莫鸣山下意识后退了下。

程芳怡看着这突然隔出来的距离,心像是被狠狠锤了锤。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没说出口。

通讯处的成员小杨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莫工,昨晚下暴雨,西南角的信号接收设备被冲坏了,军区的部分通讯线路正处于瘫痪状态……”

莫鸣山立马收了心,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忙回了通讯处抢修去了。

反正他都要走了,这段感情都要画下终点了,再解释、争吵又有什么用?

这一修,又修到晚上八点……

莫鸣山累了一天,刚回到通讯处准备休息,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仔细一看,才发现程芳怡,提着一个药罐子站在门口的阴影处。

见莫鸣山回来,她把药罐子递过去:“我想你可能是感冒了,所以给你送了姜汤来。”

莫鸣山合了合眸,一股难言的情绪在胸口冲撞。

程芳怡明知道,他不吃生姜。

以前为了迁就他的口味,做菜一直是去姜的。

程芳怡更是说以后做菜都不要放姜,只有莫鸣山开心,她才会开心……

莫鸣山深吸气,直接拒绝:“辛苦你了,但我不吃生姜。”

结果话音刚落,程芳怡就打开了药罐子:“你先尝尝……”

一时间,生姜味四处飘荡,莫鸣山一瞬间被恶心的直反胃:“呕——”





程芳怡的话像是柄重锤,一下下敲在莫鸣山的心上。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偏信岳修宸,偏帮岳修宸,然后去纪检那举报了他虐待岳修宸。

程芳怡作为他的爱人,捅了他最深的一刀。

他惨死的噩梦历历在目。

程芳怡却像是看不见莫鸣山惨白的脸色,无奈地劝说他:“我对修宸同志好,是因为他是你弟弟,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嫉妒他。”

“他现在生着病不容易,等他病好了,我们和他分开住就行。”

“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说不领证的气话。”

每一句,都把虐待岳修宸的屎盆子,狠狠扣在了莫鸣山的头上。

他没想到自己都提出出去住了,还是不能避免……

莫鸣山扯了扯唇角,失望反问:“程芳怡,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你不信我,去信认识不到半年的岳修宸……”

“我谁也不信,我只信证据。”程芳怡打断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岳修宸身上的伤痕做不得假,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

“虐待军属是重罪,一旦查处,就要撤销军籍,你明白吗,莫鸣山同志。”

程芳怡捏了捏眉心,已经烦躁到了极点:“现在悬崖勒马还来的及,我不会不管你。”

明面上是问他,已经将他当成了罪魁祸首。

莫鸣山脸色发白,很久后才疲倦又自嘲的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吧,我要回通讯处了。”

说完,他无视脸色难看的程芳怡,绕过她出了门。

离开时,莫鸣山能感受到,程芳怡的目光一直跟着他。

可他一次,也没回过头。

回到通讯研究中心后,莫鸣山当即把那些情情爱爱抛到脑后。

他一边测试通讯设备在极端天气的稳定性和覆盖范围,一边学习电文解密。

当晚,莫鸣山在通讯处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再次在日历上划掉一个斜杠,数着日子等待离开北京、加入803解密处的那天。

画完日历后,他扎进工作中一忙,又忙到夜幕降临。

通讯处的同事都要走了。

莫鸣山连忙叫住要这周要值夜班的同事:“老炮,小耿,这周的夜班都给我值吧,我就在这守着。”

他指了指自己的小皮箱子:“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老炮和小耿没见过要主动值夜班的,正要开口。

军车的轰鸣声从外面传来,下一秒,程芳怡出现在门口:“鸣山,我来接你回家。”

老炮和小耿对视一眼,一脸了然的劝他:“原来是和程团长吵架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快跟着程团长回家去吧。”

莫鸣山呼吸发滞,心脏更是像被人紧紧捏住。

“我不回。”这四个字几乎是他从喉咙里挤出来。

程芳怡脸色骤沉,语气也不太好:“鸣山,不仅仅是夫妻没有隔夜仇,兄弟也没有。”

“哪怕你昨天推了修宸,他因为这件事吃不下睡不着都没怪你。”

“今天还是修宸叫我来接你。”

每一句,都是在说岳修宸多么的大方善良。

丝毫没有关心他,昨晚住在通讯处过的怎么样。

好像他的冷暖,从来都不在程芳怡的心里。

莫鸣山抿了抿干涩的唇,正要拒绝。

程芳怡的车上突然下来一个岳修宸,他满脸愧色就往莫鸣山身上扑:“哥,都是我的错,你别和芳怡姐吵架了。”

岳修宸冲过来,莫鸣山害怕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岳修宸突然脚下一滑,狠狠摔倒在地。

他痛呼一声,几个呼吸间,腿上不知道被什么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岳修宸面色惨白,喊了几句:“芳怡姐,我的腿……芳怡姐……”就歪头晕了过去。

小耿和老炮都吓了一跳。

程芳怡双眼猩红冲上前来,叫了人抬起岳修宸就往外走。

出门时,她的脚步顿住,丢下句:“莫鸣山,你太让我陌生,也太让我失望了。”

“如果修宸出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良心,也不会再原谅你。”

说完,她大步往前离开。

莫鸣山看着她的背影,痛苦又绝望的扣紧了掌心:“程芳怡,你也太让我陌生,太让我失望了。”

“这次不管岳修宸出没出事,我和你都是陌路人了。”

可惜他的话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了,远去的程芳怡一个字也没听见……





通讯处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地上那摊血迹沉默。

过了好一会,老炮才挠了挠头,疑惑看向小耿:“不对啊,我刚刚这个角度,看见鸣山同志根本没碰到他表弟啊。”

小耿白着脸点了点头:“他们俩确实没碰上。”

指了指地上那一滩水:“他是踩到水滩后,自己滑倒的,而且我刚刚根本没看到地上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怎么会划开那么大一道口子……”

“再说,我们都和鸣山共事三年了,能不清楚他的为人吗?”

小耿和老炮纷纷安慰莫鸣山:“鸣山同志,刚刚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不知道程团长会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我们的晚班都和你换。”

莫鸣山笑了笑,哑着嗓子开口:“谢谢……真的谢谢。”

他强忍着心里的情绪,送走两位同事。

等通讯处彻底安静下来时,莫鸣山终于忍不住,一声一声叹气。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才认识三年的同事都能相信他,和他认识了七年的程芳怡却不信他……

莫鸣山拿出钱夹,轻轻摩挲他和程芳怡的合照。

那是他从报纸上裁下来的。

画面里,程芳怡穿着一身病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满脸担忧靠在病床旁,熬红了眼。

偏偏程芳怡笑得开怀,还把勋章往莫鸣山身上戴.

当时,程芳怡说:“我就说我能挣到功勋嫁给你。”

部队要给程芳怡做嘉奖,拍照,登报,大肆宣扬。

她偏要拉着莫鸣山一起照,说这是结婚证,要登了报让所有人都看见。

那样明目张胆的偏爱,那样赤诚的程芳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

这一晚,莫鸣山辗转一夜,一直没睡好。

他数了数日子,现在已经星期天,再等五天803解密处就会来接他了。

想到这里,莫鸣山压在心上的大石头才挪开些。

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到供销处用粮票换了两个水果,提到军区医院去看岳修宸。

他并不是关心岳修宸,他只想知道程芳怡是不是要和上辈子一样,又要去纪检举报他。

不想刚到住院部,就听见走廊有人说话,“我刚在医院看见岳修宸了,他身边还跟着个长得挺帅的女军官,估计是找到新靠山了。”

“不是吧,我听说那个军官有爱人,也是部队的人。”

“那又能怎么样,之前那个姓魏的女老板有丈夫,修宸不照样靠着甜言蜜语把人家哄得团团转,还把人家的丈夫打进医院了,要不是最后那女老板投机倒把被抓,他可就和那女老板结婚了。”

莫鸣山听得清清楚楚。

可听得再清楚也没有用,就算他告诉程芳怡实话,她也不会信他。

莫鸣山深吸气,往岳修宸的病房走。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程芳怡站在岳修宸身旁,深情的看着他。

岳修宸手里拿着个用纸卷成的简易扩声器,隔着衣服小心翼翼地听着程芳怡的腹部。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程芳怡肚子里小生命的微弱心跳。

岳修宸先是怔愣了一瞬,而后慢慢转为温柔,“孩子好像动了一下。”

“可能是孩子感觉到你在,在给你回应。”程芳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两人俨然一对刚新婚得子的恩爱夫妻模样。

莫鸣山站在外面,心口被穿膛风吹得透凉。

偏偏病房里的两个人无知无觉,岳修宸还摸着程芳怡的肚皮问:“小念安,喜欢你的名字吗?”

莫鸣山身子一僵。

小念安?

那是程芳怡以前,为她们将来的孩子定的名字……

看来,程芳怡也是真心喜欢岳修宸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属于岳修宸的孩子。

莫鸣山觉得他们郎情妾意的样子太刺目,干脆放下东西想走。

病房里却传来岳修宸的呼声:“哥……你来看我了!”

莫鸣山动作一顿,就看见程芳怡尴尬局促起来。

她站起身,整理军衣:“岳修宸同志受了重伤,未来一段时间都需要人照顾,而且医生说他腿伤严重,如果照料不当恐怕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所以我决定,他之后的衣食住行都由我们照料。”

“更何况,他的伤是你造成的,我们理应对岳修宸同志的伤负责。”

“我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

她像是在征求莫鸣山的意见,但实际只是在通知他。

她也下意识以为,莫鸣山会反对。

可莫鸣山只是垂眸掩下眼里的湿热:“嗯,你做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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