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语楚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楼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轻语备注后,转了两万过去。裴京墨漆黑的眸子看着宋轻语,“不用这么多。”“剩余的,就当是你救了我的谢礼。”身体有多处软骨质挫伤,需要住院。宋轻语没有告诉任何人,趁着住院期间,消化被楚行之背叛的事。夜幕降临,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一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咬得千疮百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收到了一条视频。“楚少,宋轻语这次太过分了,你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她竟然把你打成这样。”昏黄暧昧的包间里。额头贴着纱布的楚行之,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听着别人议论纷纷。两个身穿清凉的女人凑过去心疼他,他左拥右抱,潇洒自在。“真没看出来啊,宋轻语平时弱不禁风,没想到下手这么重!”“要不是楚少,宋家早就垮了,这还没结婚,她就管你管得这么严,...
《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宋轻语备注后,转了两万过去。
裴京墨漆黑的眸子看着宋轻语,“不用这么多。”
“剩余的,就当是你救了我的谢礼。”
身体有多处软骨质挫伤,需要住院。
宋轻语没有告诉任何人,趁着住院期间,消化被楚行之背叛的事。
夜幕降临,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一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咬得千疮百孔。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收到了一条视频。
“楚少,宋轻语这次太过分了,你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她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昏黄暧昧的包间里。
额头贴着纱布的楚行之,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听着别人议论纷纷。
两个身穿清凉的女人凑过去心疼他,他左拥右抱,潇洒自在。
“真没看出来啊,宋轻语平时弱不禁风,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要不是楚少,宋家早就垮了,这还没结婚,她就管你管得这么严,以后楚少恐怕是一点自由都没了。”
“楚少,那你们这婚还结吗?”
楚行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我以前就是太惯着她,才把她惯得无法无天。这次一定要让她意识到我才是她的天,想跟我结婚,就得过来跟我赔礼道歉,让我满意了,婚礼继续,我要是不满意——”
他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却相当明显。
她这么痛苦,他却跟一帮狐朋狗友玩乐,还想让她去道歉。
看着视频中的楚行之,她忽然觉得很陌生,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父亲宋延峰打来的电话。
“你和行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行之已经发话了,只要你去找他赔礼道歉,他就原谅你,你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宋轻语紧捏着拳头,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压下去,“出轨的人是楚行之,凭什么我要服软道歉?”
“那还不是因为你打了他!何况,行之不是说了吗?就那么一次。”
“一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区别吗?”
当你在阳光下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阴暗处已经挤不下了。
楚行之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完美无缺,温柔体贴,她是只捉到了一次奸。
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
光是想想,宋轻语就恶心的想吐。
“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只要他爱你就够了!你必须去给他道歉!要是搞黄了宋楚两家的联姻,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安慰不撑腰也就算了,竟然还威胁。
宋轻语愤怒又心寒,“是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连你女儿的幸福都要牺牲?”
“嫁给行之有什么不好?将来你就是楚家的少奶奶,尊享荣华富贵不好吗?”
“好吗?我要忍受楚行之天天给我戴绿帽子,不能哭不能闹,还要当个贤妻良母,替他维护形象?”
“这个婚你不想结也得结!”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就是嫁给一头猪,我都不会嫁给楚行之。”
愤怒地挂上电话,宋轻语看到了门口的男人。
裴京墨。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察觉到有泪水落下,她快速抬起手擦掉眼泪,她的骄傲不允许让别人看到她的泪水。
裴京墨当没看到似的,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柜,“先吃点东西吧。”
看着饭盒里自己爱吃的土豆牛腩,南瓜粥,还有一块小蛋糕,宋轻语鼻子一酸。
没想到到了这种境地,陪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宋延峰发来的微信。
“婚纱已经送到了家里,你闹够了就回来结婚,行之愿意给你机会,你就该偷着乐!”
宋轻语愤怒地丢掉手机。
看着男人递过来的勺子,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相当明显。
“你结婚了吗?”
“没。”
“有女朋友吗?”
“没。”
宋轻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卡,塞进裴京墨手里,“我需要一个丈夫,这里有二十万,雇你一年,一年后,咱们解除婚姻关系。”
裴京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孩。
她本就生的眉目如画,清冷出尘,此时微微拧眉,眉宇间痛苦尽显,像是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她显然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明明很紧张,却装出一副老练沉稳的样子。
心脏在疯狂跳动,面上却稳如泰山。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救过我,而且你看起来不像坏人。”
自从宋轻语捉奸楚行之出轨后,所有人都站在楚行之那边,让她大度让她看开点。
还要逼着她嫁给楚行之。
从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一下。
没关系,她会为自己而活!
裴京墨舔了舔后槽牙,压着滔天的喜悦和兴奋,“宋小姐难道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万一宋小姐看走眼了,我是个坏人呢?”
人确实不可貌相。
楚行之长了一张隽秀帅气的脸,一双桃花眼深情温柔,每次看她的时候,让她误以为她是他的全世界。
结果,被欺骗,被背叛。
她深呼一口气,直直地看着他,“你要是个坏人,我给你两万的时候,你肯定不会同意,更不会还来给我送饭。”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那是一双没有被世俗和社会污染过的纯净眼睛。
跟当年一模一样。
被她这么认真又诚恳地看着,裴京墨的心尖划过一丝痒意。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有几个条件,你先听完再决定。”
“第一,在婚姻期间保持绝对的忠诚,更不可背叛对方,如被发现,立刻终止合作。”
“第二,一切以我的需求为主,随叫随到,如有意见,可以商量。”
“第三,因为我身体不好,每晚不超过十一点回家,否则,睡外面。”
“......”
这才开始谈判,她就已经把所有的底牌亮了出来,还是那么实诚。
“怎么?”
“没,不过我也有个毛病,不知道宋小姐能不能接受。”
宋轻语一愣,“什么?”
“我有梦游症,偶尔会梦游。”
宋轻语蹙眉,“治不好?”
“治不好,但不会伤害人。”
宋轻语一想,这也没什么。
“那我们下午就去领证。”
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宋轻语多少还是有些触动,但绝不后悔。
离开民政局的时候,宋轻语双腿一软,朝地面倒了下去——
细腰被人一把搂住,将她拉进怀里。
“轻轻——”
宋轻语难受地皱着眉,“低血糖犯了,包......包里有糖......”
裴京墨打开她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糖纸放到了她嘴边,“张嘴。”
她张开嘴巴吃了糖,柔软的嘴唇碰到指尖,一股酥麻感袭遍了裴京墨全身。
漆黑眸子盯着她小巧漂亮的唇珠,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越来越幽暗——
宋轻语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懵。
等反应过来,自己趴在裴京墨怀里睡着了,顿时红了脸。
抱着裴京墨哭就算了,还睡着了。
丢死人了。
吃早饭的时候,见裴京墨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宋轻语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然太尴尬了。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裴京墨出去打开门,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
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裴京墨脸色冰冷,眼神凌厉。
下一秒,宋轻语将他拉到身后,戒备地盯着他们,“你们是谁?”
为首的男人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宋轻语,“宋小姐,你父亲已经变卖了这幢别墅,请你即刻搬出这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宋轻语愤怒回到家时,宋延峰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继母刘玉娥依偎在他怀里,正在给他喂橘子吃。
两人一副鹣鲽情深的样子。
宋轻语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质问道:“锦华苑的别墅是我妈留给我的,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它卖了?”
谢清雅去世前,将别墅留给了宋轻语,但那个时候的宋轻语才十二岁,谢清雅的后事都是宋延峰处理的,别墅自然就到了他名下。
他嘴上说着好听,等宋轻语十八岁后,就将别墅划到她名下,后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宋轻语所有的心思都在《解语者》上,根本没想到别墅归属权的问题。
没想到今天被自己的亲爸爸摆了一道。
她的语气不怎么好,宋延峰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当初就不该让你妈带你,看把你教育成了什么样子,没大没小!”
“你没资格说我妈!”
“你这什么语气!”
见气氛不对,刘玉娥立刻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小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父女俩坐下好好聊,别一见面就掐。”
宋延峰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相反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别墅在我名下,我想卖就卖,你自作主张跟一个穷工人结婚的时候,不是也没告诉我吗?”
宋轻语气得浑身发抖,“你站在楚行之那边,看不到我的委屈和痛苦,我告诉你有用吗?”
“行之是做错了事,但也不是罪无可恕,你就非要上纲上线吗?”
“您和楚行之是一样的人,你当然能共情他,但很抱歉,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妈妈去世,宋延峰将刘玉娥和继妹继弟带回来后,宋轻语才知道,妈妈怀着她的时候,宋延峰就出轨了刘玉娥。
出轨男自然不觉得出轨有什么问题。
“嘭......”
宋延峰将杂志摔在地上,起身愤怒地盯着宋轻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玉娥无声地拍着宋延峰的后背安抚,宋延峰的表情才缓和一点。
“你知不知道得罪行之,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听说他已经撤回了投资在你那款游戏上的资金,没有了他的支持,你以为你能行?”
“你跟行之结婚,行之答应给一千万彩礼,还会在事业上帮助我们,那个穷小子能给你什么?别说一千万的彩礼了,就是一百万他也拿不出来。”
张口闭口就是钱,完全不考虑女儿会不会幸福。
“趁行之现在对你还有情和爱,你赶紧离婚去找行之,只要婚礼照旧举行,你们就能回到从前!”
宋轻语无比心寒,“不可能!要嫁你去嫁!”
刘玉娥朝宋轻语埋怨道:“小语,你爸爸为了你的婚事,吃不好睡不好,整天为你的未来和幸福担忧,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宋延峰不是什么好东西,刘玉娥也不是什么好人。
破坏别人家庭,踩着别人尸体上位的小三!
“啪——”
宋延峰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了宋轻语脸上。
宋轻语的皮肤又嫩又白,顿时起了五个手指印。
她捂着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是浓浓的恨意。
果然,之前宋延峰关心她,体贴她,都是看在楚行之的面子上。
现在她和楚行之闹翻了,他连装父女情都不装了。
从始至终,他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没有女儿。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怪不得行之会出轨。”
刘玉娥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小语,行之那么爱你,你们都快结婚了,行之还出轨,你不能全怪行之,也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
宋轻语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今天还见到了一双。
“狗非要吃屎,怪主人没牵住绳子?”
宋轻语一骂骂两个。
刘玉娥和宋延峰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宋延峰指着宋轻语骂道:“滚!从今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我也不想要你这样的爸!”
宋轻语愤怒离开客厅,但她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里还有不少首饰珠宝,都是之前亲戚朋友送的。
现在她和裴京墨无处可去,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可到了房间,宋轻语才发现,她放首饰的盒子都空了,连楚行之之前送的名牌包也都不见了。
她愤怒下楼,继妹宋心蕊已经回来了。
她搂着宋延峰的脖子撒娇,“爸,人家喜欢那辆跑车很久了,每晚做梦都梦见载着你兜风,你就给人家买嘛。”
宋延峰宠溺地刮了刮宋心蕊的鼻子,“你啊......”
“哎哟,你不是才卖了一幢别墅嘛,就用那个钱给我买嘛,爸爸最好了。”
宋心蕊在宋延峰的脸上亲了几口。
宋延峰被亲高兴了,“哈哈哈,买买买......蕊蕊喜欢,当然要给你买了。”
“谢谢爸爸,最爱你了。”
宋轻语紧捏着拳头,脸色惨白如纸。
同样是女儿,宋延峰对她满腹算计,却将宋心蕊宠上了天。
“呀,姐姐回来了啊?”
宋心蕊起身跑到了宋轻语面前,她一身名牌,脖子上还戴着她的项链。
“我首饰盒里的东西是你拿的?”
宋心蕊挑了挑眉,“是呀,你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我勉为其难帮你戴啊。”
“我柜子里的包呢?”
“也都是我的了,爸爸说我们是姐妹,你的就是我的,姐姐不会那么小气吧?”
西装男一脸懵逼,“啊?”
裴京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想死就打我。”
西装男接过棒球棍打了裴京墨一下。
裴京墨给了男人一脚,“你特么没吃饭吗?打重点!”
“啊——”
男人怒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裴京墨打了下去。
“哎哟,是黑土——”
路过的工友看到裴京墨被欺负,立刻冲了上来。
“卧槽,这么多人围殴一个人,要不要脸啊!”
西装男还没反应过来,身上被人用拳打,用脚踢,抱着脑袋求饶。
“行了,我没事。”
裴京墨瞪了西装男一眼,众人跟见了鬼似的,跌跌撞撞跑了。
生怕慢一步会被裴京墨弄死。
刘大壮将裴京墨扶了起来,“黑土,你得罪谁了啊?”
裴京墨虽然只在工地干了一个月,但他为人仗义,又肯吃苦,大家都很喜欢他。
裴京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恢复到了往常憨厚老实的模样,“一个富二代。”
“哈?”
“他看上了我老婆,想弄死我。”
“不是,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儿来的老婆?”
“我结婚了。”
裴京墨拿出结婚证给众人看,众人看到后,像看变态似的看他。
最后同情地将结婚证递给他,还拍了拍他的后背,“兄弟,我们理解你,但你长得这么帅,还能吃苦肯干,肯定不会当光棍,没必要作死。”
裴京墨:“......”
工地上有不少年轻光棍,家里人每次打电话来问,他们会拿明星的照片给家人看,说是新谈的女朋友。
都以为裴京墨P了富二代女友的照片被发现,所以挨揍了。
裴京墨没多做解释。
拿出手机镜头,看着自己鼻青脸肿,嘴角都出了血,满意地骑上了车。
“诶,你不住宿舍啊!”
裴京墨潇洒挥手,“回家陪老婆去。”
众人:“......”
中毒不轻啊!
—
宋轻语回到家后,将上京市大大小小的游戏公司都罗列了出来。
她对《解语者》非常有信心,不想《解语者》就这么被埋没,就得给它找一个好的金主爸爸。
本来楚氏集团是最合适的,如今这个局面,她不可能去求楚行之。
宋轻语的目光落在了天启集团上。
天启集团是上京市互联网巨头顾家的产业,旗下不仅有科技公司,还涉猎金融、房产、医疗等。
资金雄厚,背景强大,无疑是最好的大腿。
大腿是好大腿,但要抱上,可比登天还难。
摩托车的声音响了起来,裴京墨回来了。
宋轻语正想着要不要出去问候一声,突然听到“嘭”一声响,好像是人摔倒了。
她打开房门出去,裴京墨正扶着扶梯,脚步沉重地往上走。
这么热的天气,他竟还穿了一件外套。
看到她后,他突然低下了头,像是在避开她的视线。
“还没睡啊?”
“嗯。”宋轻语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裴京墨的语速很快,说完就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宋轻语蹙眉,走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到底......”
“嘶......”
裴京墨吃痛,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宋轻语一愣,将他的袖子往上一撸,肌肉分明的胳膊,又青又肿。
“没事。”裴京墨取开宋轻语的手,将袖子放了下来。
宋轻语脸色很差,她盯着裴京墨,“看着我。”
裴京墨很‘无奈’地将脸面向宋轻语,左脸肿了,嘴角青了。
宋轻语憋着一口气问,“谁打的?”
“不小心摔的。”
“你看我信吗?”
“真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别生气。”
裴京墨不说,宋轻语也已经猜到是谁了。
她二话不说,冷着一张脸将裴京墨拉到了自己房间。
宋轻语喜欢粉色,房间里粉粉嫩嫩的,香气扑鼻。
裴京墨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床上,觊觎已久。
宋轻语让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了药箱。
“把衣服脱了。”
裴京墨看着宋轻语没有动,怎么也要装一下矜持。
“脱掉。”
直到宋轻语第二遍发话,他才乖乖脱掉外套。
“把T恤也脱了。”
裴京墨身材很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后背和肩膀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青紫,下了多重的手,才能把人打成这样。
宋轻语拿出棉签和药膏,动作轻柔而细心地处理着他后背的伤口。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卧室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裴京墨看不到宋轻语的脸,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突然,微凉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在了他的伤口上,过电般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宋轻语以为他疼,立刻道歉:“抱歉,我弄疼你了。”
“不疼。”
声音低沉沙哑,克制着内心的悸动和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裴京墨在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家老婆的关怀和药膏的舒缓。
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生怕给他带来更多痛苦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
反倒是宋轻语,眉头微微蹙起,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你也知道我得罪的人是楚氏集团的总裁,他不会放过我,也会连累到你,你要是后悔了,我们明天就去......”
“不后悔。”
裴京墨快速打断了宋轻语的话,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老婆,怎么可能离婚呢?
他转过身,将宋轻语拉到沙发上坐下,幽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裴京墨趁机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被人弄死。”
宋轻语下定决心,“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裴京墨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保护他,内心激动又荡漾。
操!
好想亲她!
“我是男人,该由我保护你。”
宋轻语发现裴京墨在某些方面,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对了,你今天急匆匆出去,是出什么事了吗?”
“工作上出了点问题,没什么大事。”
宋轻语不太想将工作上的事告诉裴京墨,裴京墨帮不上忙,多一个人烦恼罢了。
幽暗的眸子微微一闪,小妮子这是还没把他当自己人呢。
“能解决吗?”
宋轻语心里没底,但也只能说“能。”
“要抱抱吗?”
“嗯?”
“你看起来很难过,难过的时候抱抱就好了。”
宋轻语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妈妈的身影。
小时候她受了委屈,妈妈抱着她说:“抱抱就好了。”
接连的打击和痛苦本来就让宋轻语脆弱不堪,听到这话,更是绷不住了。
她难过地扑进了裴京墨怀里,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裴京墨紧紧地搂着宋轻语,激动又心疼,他克制不住地在她头顶轻轻地印下一吻,“这次哭了,以后就不能再哭了。”
宋轻语没有说话,放肆地发泄着情绪,裴京墨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向裴京墨,“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裴京墨心里一紧,难道她认出他了?
“像我妈妈。”
裴京墨:“......”
裴京墨长得很凶,这几天又憔悴又糙,看上去更凶。
也难怪医生和护士见了他跟见了煞星似的。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人,而且很豪华,有单独的卫生间,还有沙发和各种智能产品。
等医生和护士都离开后,宋轻语问道:“这是VIP病房?”
宋轻语知道VIP病房,一晚上要两千多。
“干嘛住这么贵的病房,住普通的就行了。”
两人现在一个打工,一个创业,用钱得节俭点。“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普通病房了,医生见你伤得严重,便优惠开了这个病房,价格只比普通病房贵一百块。”
“那我们也太幸运了。”宋轻语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笑容。
伤得这么严重,还说幸运。
裴京墨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那天的事,宋轻语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你......要不要去收拾一下?”
宋轻语没醒来,裴京墨只想守着她,一步都不敢离开,哪还有什么心情刮胡子。
如今想到自己胡子拉碴,很邋遢,而宋轻语又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孩,不能在她心里留下坏印象。
“好,我去洗个澡。”
“嗯。”
裴京墨去洗澡时,护士进来给宋轻语换药。
护士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笑着问道:“你老公对你真好。”
“嗯?”
“你昏迷的这两天,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现在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容易。”
宋轻语这时才知道自己竟然昏迷了两天。
难道——
裴京墨这两天都没合过眼?
“他可真稀罕你。”
小护士在医院里见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有些男人妻子做大手术,甚至生孩子,都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不是打游戏,就是刷短视频。
没想到竟然会看到一个好男人。
当然,小护士之所以觉得裴京墨是个好男人,不是因为他这两天一直陪床,没离开过。
而是她有一晚值班,经过病房时,看到的一幕。
女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到近乎透明,男人弯着身子,双手撑在床上,没有碰到她,却像是将她拥抱着。
克制又情难自禁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那是一种近乎虔诚又怜惜的举动,看得人无比震撼。
之前上头下达命令,要伺候好这间病房的病人,护士之间八卦说女孩是个富家千金,而男人只是个工人。
富家女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只有在电视剧里发生,现实生活中,多数都是贪财,哪有那么多真情可言。
可那晚,她相信,男人是爱惨了女孩。
虽然是闪婚,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轻语看得出来裴京墨是个很负责,很可靠的男人。
当初说要结婚的时候,她是有些冲动,但她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现在看来,她运气挺好的。
至少——
裴京墨是个好人。
水声停止,裴京墨换上灰色的T恤出来了。
宋轻语注意到裴京墨只有黑灰两种颜色的T恤,而且两人在一起这些时间,他从来没买过衣服,就这两件T恤来来回回穿。
要不改天,带他去买点衣服吧。
人家跟了她,现在还租房子养着她,她总不能亏待了他。
收拾干净的裴京墨,又变成了酷酷的拽哥。
宋轻语看着他的寸头,手有些痒。
不知道寸头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见宋轻语一直盯着自己,裴京墨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没刮干净吗?”
“......干净了。”
宋轻语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裴京墨打开门,有人送来了午餐。
宋轻语不舒服,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知道傅临寒家的保姆做了一手好粥,裴京墨特意给傅临寒打了电话。
傅临寒郁闷地跳脚,“哦......我当初骨折,差点失去一条腿,说想吃你家阿姨做的梨花糕,你怎么跟我说的?”
傅临寒学着裴京墨的样子,吊儿郎当道:“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梨花糕!你无情地拒绝了我!现在你女人生病了,你就让我家阿姨做粥,我......”
“怎么?你也无情地拒绝我?你要知道,轻轻要是不舒服,所有人都别想痛快。”
傅临寒骂道:“重色轻友!我算是看透你了!我要去找小白告你的状!”
告状归告状,粥还是送来了。
毕竟,裴京墨让人不痛快的法子太多太变态了,他可承受不起。
宋轻语确实没什么胃口,但粥拿出来的一瞬间,香味扑鼻,她眼睛一亮,“好香。”
两天没吃东西,宋轻语胃里空空的。
看着她小馋猫一样的表情,裴京墨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在小碗里舀了粥,宋轻语伸手去接,裴京墨说:“我喂你吧。”
“我自己能行。”
“能让我来吗?”
裴京墨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和固执,好像她要是再拒绝,他会很伤心的样子。
这不是什么大事,宋轻语点头,“那好吧,麻烦你了。”
裴京墨坐在床边,喂粥的时候,怕烫到宋轻语,将粥吹凉后才送到宋轻语嘴边。
宋轻语吃了一口,粥口感细腻,入口即化。
咸口粥,不知道用什么熬的,鲜美而不油腻,太好吃了。
“好吃吗?”
宋轻语点头,突然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裴京墨瞬间紧张,“慢点,小心伤口。”
“嗯,太好吃了......”
“那就多吃一点。”
一碗粥下肚,胃和身体都舒服了。
还剩了一半,宋轻语实在是吃不下了。
裴京墨放下碗筷,拿纸给她擦嘴——
宋轻语还没来及拒绝,他的手隔着纸巾已经碰到了她的唇。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很快,宋轻语反应过来,往后退开,“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意识到宋轻语的回避,裴京墨捏了捏拳,没说什么。
之后,他端起保温盒,开始吃剩下的粥。
宋轻语见状,惊愕阻止,“那......那是我吃剩下的。”
“没关系,别浪费了。”
宋轻语:“......”
在宋轻语的认知里,吃别人剩下的东西,除非是很亲密的关系。
楚行之都不会吃她剩下的东西。
这让她多少有些尴尬。
裴京墨喝粥的时候,可不像喂她那般斯文,他跟喝汤似的,直接端着保温盒喝。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解决完了。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裴京墨的嘴上。
说实话,那天亲裴京墨是无奈之举,但她没想到裴京墨会更深地吻回来。
不过他那么做,想必是为了让楚行之更相信他们的夫妻关系吧。
回想起那个吻,除了热和软,便是霸道和窒息。
她差点就喘不过气了。
裴京墨这人看着挺老实的,吻起人跟野蛮人似的——
挺凶的。
“裴先生怎么不吃?”
见裴京墨一直没动,楚行之笑着问道。
他脸上的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明显就是想看裴京墨出丑。
“还是说裴先生不会用刀叉?需不需要我教你?”
裴京墨叫了服务员,“帮我准备一双筷子。”
话音刚落,楚行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服务员看着裴京墨的时候,也是面露嘲讽。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是西餐厅,没有筷子。”
楚行之善解人意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没吃过西餐,不知道你不会用刀叉,不然也不会带你来这里。”
裴京墨脸上丝毫没有尴尬或者羞恼,反而淡定地看着服务员,“有句话叫入乡随俗,不管是西餐还是什么餐,不管客人需不需要,开在大夏的餐厅,就得按照大夏人的习惯,准备好筷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力,让人无法抗拒。
楚行之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
一个穷酸的工人,倒是挺会装腔作势。
服务员也碍于裴京墨强大的气场,不敢再多言,急匆匆去准备筷子。
很快,筷子拿了上来,裴京墨也不客气,吃了起来。
楚行之凉凉地看着他,随后让服务员准备了一瓶酒。
服务员给两人倒上了酒。
“裴先生,我们边喝边聊。”
“我喝不惯洋玩意儿。”
楚行之轻哼,“拿白酒。”
服务员给两人倒了酒,裴京墨看着只倒了半杯的酒。
“倒满。”
服务员看了楚行之一眼,征求他的意思,楚行之没在怕的,“酒满敬人,今天我敬裴先生。”
一杯酒下肚,楚行之已经上了头。
拿着酒杯醉醺醺的看着裴京墨。
“小语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要是没睡好,或者睡不醒,都会生气,不过她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软乎乎的,还很好哄。”
裴京墨也有点上头,“你出轨了。”
楚行之:“她还很怕打雷,因为谢阿姨是在雷雨天去世的。”
裴京墨:“你出轨了。”
楚行之:“她有时候很迷糊,总是忘东忘西的,好在我记性比较好。”
裴京墨:“你出轨了。”
楚行之:“我们从相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已经将彼此刻进了对方的骨血里。”
裴京墨:“可是你出轨了。”
“裴京墨!”
楚行之愤怒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泛红的眸子瞪着裴京墨,脸色阴沉恐怖,他本想让裴京墨知道,不管是身份地位的差距,还是感情,他永远都比不过他。
可这人太欠打了!
总是提他最不愿意提的两个字——出轨。
裴京墨黑眸沉沉地盯着楚行之,笑了一声,“我说的不对吗?”
楚行之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坐在了沙发上。
随后,他将一张卡推到了裴京墨面前。
“卡里有一百万,我知道你辛苦打工不容易,只要你离开小语,我还可以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给你一套房,甚至帮你解决上京户口问题。”
顿了顿,楚行之继续道:“楼下那辆车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给你。”
有车有房还有钱,加起来都快一千万了。
一个建筑工人,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一辈子,恐怕也赚不到这么多,他就不相信裴京墨不会心动。
裴京墨怎么也没想到,外婆喜欢看的八点档狗血剧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楚公子还真是大方。
只可惜,这点钱他看不上。
何况,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任何人都比不上宋轻语。
见裴京墨没动,楚行之眉头紧皱,脸色不悦,“怎么?嫌少?”
裴京墨慵懒地陷在沙发里,勾着唇别有深意地看着楚行之,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他的一切。
“谢谢楚少说了那么多关于轻轻的事,让我更加了解她,但我想说的是——”
话未说完,被楚行之冷冷打断,他眼眸冰冷,语气里带着威胁,“裴先生想清楚了再说。”
裴京墨撑着下巴,往前靠近楚行之。
他嘴角挂着玩味又得意的笑,“我好不容易让她成为我的妻子,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呢?还要感谢楚少的不珍惜,让我有机可乘。”
“找死——”
楚行之愤怒地揪住了裴京墨的衣领,拳头正要打下来,一道清脆愤怒的声音传进了两人耳中。
“住手!”
宋轻语急匆匆冲了过来,出门太急,她脚上还穿着拖鞋,光洁的额头上出了汗,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楚行之看到宋轻语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快速放开了裴京墨,无措地喊了一声,“小语......”
随即愤怒地瞪向裴京墨,该死,他竟然敢叫小语来。
裴京墨有点冤枉了,宋轻语不是他叫来的,两个大男人对决,找女人来算什么事儿。
是盛玉茹看到两人在一起,担心楚行之搞得裴京墨和宋轻语离婚,又和宋轻语复合,便给宋轻语发了消息。
“轻轻......”
看到她额头的汗珠,意识到她是为自己而来,他开心得快要疯了。
他用最柔软的纸巾,替她擦了擦汗,“别担心,我没事。”
宋轻语看着裴京墨,他身上穿着洗到发白的T恤,裤子和鞋子上都带着灰尘,显然是刚从工地出来就被楚行之带到这里的。
看到他隐忍克制的表情,又看到满桌子的菜,白酒还有银行卡,宋轻语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太了解楚行之了。
揍人没成功,便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让裴京墨离开她。
想到裴京墨因为她白白受这种委屈,宋轻语满腔怒火地瞪向楚行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有没有说过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欺负他?”
裴京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宋轻语,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随后轻飘飘地看向楚行之,幽暗的黑眸里满是挑衅。
宋轻语一来,眼里只有裴京墨,她对别的男人的袒护让楚行之脸色恐怖难看。
满腔的妒火和醋意快要将楚行之整个人都掩埋。
他又委屈又不甘、又伤心又愤怒。
各种情绪汇聚起来,再加上酒精的加持,他红着眼睛朝宋轻语吼道:“我就是不能接受你不要我!还跟别的男人结了婚!”
楚行之快要崩溃了,他什么办法都用了,可宋轻语就是不肯原谅他。
只要一想到每晚他们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下,他快疯了。
“你爱的人明明是我!”
他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抓住了宋轻语的肩膀,“小语,我知道你跟他结婚就是为了气我,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裴京墨看着楚行之的手,眼神微冷,刚有动作,宋轻语已经推开了他。
“我结婚是因为我想结婚,是因为我喜欢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信!我不信你能这么快忘记我,更不相信你会爱上他!”
宋轻语看着疯魔了似的楚行之,“行,那我就让你相信。”
她转头看向裴京墨,狠心咬了咬牙——
“抱歉。”
话音一落,她踮起脚尖,在裴京墨的唇上亲了一下。
那一下,把两个男人都干沉默了。
裴京墨的眼神从平静到震惊,再到狂喜——
宋轻语多少有些尴尬,刚要退开,腰突然被一个有力的胳膊箍紧,对方另一只手扣死她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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