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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诡事无删减+无广告

不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着黑衣老太太的话音落下,屋里的温度回暖,头顶的水晶吊灯也跟着亮了。“奶,她走了。”我到处看了看回头跟四舅奶奶说。四舅奶奶点了点头,看向缩在沙发一角吓得脸色惨白,还在筛糠般不住颤抖的林厂长道:“明天是你妈的七七日吧?”“嗯嗯,大姨,那个,我娘不是走了吗,怎么我媳妇还没醒?”“你刚才都听到了?”四舅奶奶不答反问林厂长。“听,听到了,是我娘的声音。”林厂长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对不起我娘啊,想当初我爹死得早,弟弟妹妹们都小,我娘怕我吃苦,硬是一个人把所有的活儿都扛着,不让我插手......”“您不能灭她啊,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她这口气要是下不去,就让她冲我来吧,老周是无辜的啊。”“也算不得无辜,妻贤夫祸少,她是你们林家的媳妇,没有尽到...

主角:胡灵李宗宝   更新:2024-11-24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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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胡灵李宗宝的其他类型小说《通灵诡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不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黑衣老太太的话音落下,屋里的温度回暖,头顶的水晶吊灯也跟着亮了。“奶,她走了。”我到处看了看回头跟四舅奶奶说。四舅奶奶点了点头,看向缩在沙发一角吓得脸色惨白,还在筛糠般不住颤抖的林厂长道:“明天是你妈的七七日吧?”“嗯嗯,大姨,那个,我娘不是走了吗,怎么我媳妇还没醒?”“你刚才都听到了?”四舅奶奶不答反问林厂长。“听,听到了,是我娘的声音。”林厂长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对不起我娘啊,想当初我爹死得早,弟弟妹妹们都小,我娘怕我吃苦,硬是一个人把所有的活儿都扛着,不让我插手......”“您不能灭她啊,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她这口气要是下不去,就让她冲我来吧,老周是无辜的啊。”“也算不得无辜,妻贤夫祸少,她是你们林家的媳妇,没有尽到...

《通灵诡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随着黑衣老太太的话音落下,屋里的温度回暖,头顶的水晶吊灯也跟着亮了。

“奶,她走了。”

我到处看了看回头跟四舅奶奶说。

四舅奶奶点了点头,看向缩在沙发一角吓得脸色惨白,还在筛糠般不住颤抖的林厂长道:“明天是你妈的七七日吧?”

“嗯嗯,大姨,那个,我娘不是走了吗,怎么我媳妇还没醒?”

“你刚才都听到了?”四舅奶奶不答反问林厂长。

“听,听到了,是我娘的声音。”

林厂长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对不起我娘啊,想当初我爹死得早,弟弟妹妹们都小,我娘怕我吃苦,硬是一个人把所有的活儿都扛着,不让我插手......”

“您不能灭她啊,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她这口气要是下不去,就让她冲我来吧,老周是无辜的啊。”

“也算不得无辜,妻贤夫祸少,她是你们林家的媳妇,没有尽到该有的孝心,你媳妇今天醒不了,被你娘带走了一魂一魄。”

四舅奶奶接着沉声道:“恶鬼索命天道不涉,但这事儿我既然管了,就给你管到底,她现在只是暂时被囡囡的血压制着取不走你媳妇的其他魂魄,明天她还会来的,得想个法子送走,你娘走了,你媳妇才能没事。”

“嗯嗯,大姨您说,只要您能让我娘安心的走了,我啥都听你的,是我对不起我娘啊!”林厂长一个劲点头,泪水鼻涕胡了一脸。

也难为林厂长了,一般没见过这些东西的第一次见都会吓傻过去,难得他还算孝心未泯,但早知今天,何必当初啊。

“要用她自己的泪来送,还得是喜泪,你想想,她生前在你面前流的第一滴喜泪是什么时候。”

“喜泪?感动的算吗?”林厂长抹了一把脸问。

“算,记得吗?”四舅奶奶点头。

“我想想......”

林厂长抱着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懊恼悔恨。

四舅奶奶没再说话,我扭头瞄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周梅,我的指尖血竟在她额头凝聚成了一个晶莹透亮的凸起红色圆点,看起来有些像小时候学校小卖部的那种水晶朱砂痣胶贴。

我抬起自己的中指看去,不知道被四舅奶奶用什么东西扎了半个米粒大小的破口,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出血了。

想不到我的血还有这种效果。

“大姨,我想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过了几分钟,林厂长终于开口。

四舅奶奶看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原来,林厂长他爹还在的时候,林老太太很喜欢吃牛肉面,那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当年有家国营餐馆就离他们家不远,林厂长他爹总会买牛肉面回来给林厂长他娘吃。

可惜后来林厂长他爹早早就得病死了,林老太太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条件很差,就再也没吃过牛肉面。

林厂长学习成绩很好,经常会得到老师奖励的本子,他舍不得用,全卖给了别的同学,钱一直攒了下来,直到有一天攒够了两块钱,足够买一碗牛肉面了,林厂长就去买了一碗回来带给林老太太吃。

林老太太不知道林厂长哪来的钱买的,不肯吃,林厂长也不敢说,怕林老太太怪他没将本子留给弟弟妹妹用,最后林老太太打了林厂长一顿,林厂长才说出买牛肉面的钱是卖本子得来的,林老太太当时一听就哭了。

四舅奶奶听了半天没说话,估计是不理解林厂长当初那么孝顺的一个孩子,怎么最后日子过好了,却让自己的老母亲死得那么凄凉。

林厂长说到这里自己也哭得泣不成声,末了自言自语的道:“钱是个好东西啊,能让人不费力的买到想要的任何东西,可到了最后,好东西用得多了,就让人忘了什么是最珍贵的东西。”

“你家的老房子还在不?”四舅奶奶问林厂长。

“还在,请人收拾了一下,家具都还没丢,基本还是我娘在的时候的老样子。”林厂长道。

“今天我们先回去了,明天下午六点,带我去你家老房子,另外,你准备一碗牛肉面,你娘生前爱吃的那种。”

“欸!欸!”林厂长忙点头道:“大姨,要不您跟丫头今天就跟我这儿歇着吧,你看我媳妇这,那万一......”

“你媳妇今天不会有事,你娘她今天也不会再来了,丫头这今天刚来县里找她爸妈,还是回去的好。”四舅奶奶道。

“好,好,那我去拿陈厂长那套房的钥匙,李建国家小,你们这么回去今天怕住不下。”

林厂长听了四舅奶奶的话没再强留,上楼拿了套钥匙就送我和四舅奶奶回了我爸妈那儿。

我爸妈住的是一栋两层筒子楼,上二楼的楼梯建在楼的外部,很像是个小炮楼,只不过是长形而不是圆形的。

上完楼梯就是筒子楼二楼的入口,就着外面的路灯能看到两排对开的门,间距不大,走廊很挤,两个门中间都放着煤气灶煤炉子之类的灶具,俨然就是一个个小型厨房。

林厂长带着我和四舅奶奶走到左边第四个门口站住,敲门。

“林叔。”开门的是宗宝,喊完人后回头对着屋里喊道:“爸,妈,林叔带着那个乡巴佬和她奶奶来了。”

林厂长皱了皱眉。

我爸出来,见了林厂长又是一顿谄媚假笑,林厂长也没进屋,就在门口把带来的钥匙交给我爸说明天下午来接我和四舅奶奶就走了。

能看得出来我爸特别高兴,这次就连我妈看到我爸手上那套钥匙也没对我和四舅奶奶多说什么,扭身就进里屋去了。

“四舅母,以后您跟灵儿就在这边住,那边多间房,这宗宝也大了,该有自己的独立房间,我就带着他妈和宗宝去那边住了。”我爸喜滋滋的跟四舅奶奶说着,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中了大奖。

四舅奶奶点了点头说:“囡囡能在这里住下就好!”

我抬眼看了看,一共就两间屋子,外面屋子靠墙放着一张钢丝床,床旁边就是一张方形饭桌,门口靠墙还摆着一个小橱柜,橱柜边一个写字台,放着书包和几本书,估计是宗宝用的。

宗宝站在书桌旁望着我,眼里满是好奇,“喂,乡巴佬,你真的能看到鬼吗?鬼是什么样子的?”


袁小丹被陈珊珊甩了个趔趄,退后几步呆愣愣地看着陈珊珊,仿佛在自言自语:“你知道我没偷的,现在她们都说我是贼了,我自己承认了。”

“可我没偷啊,我真没偷啊......”袁小丹剧烈的摇着头,看向大家,“我没偷啊,我真没偷啊......”

“嘁,好像她还有多大委屈一样了。”李雪艳冷笑一声,撇过脸去。

我望着袁小丹,猛然看到一股浓烈的黑气从她印堂冲起,瞬间就弥漫了满脸,连五官都看不太清楚了。

“我没有,我没有......”袁小丹喃喃自语着朝后退,突然转身朝厕所门外奔去。

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伸出手去拉她,急切的叫了一声:“袁小丹!”

她的衣摆在我手中滑过,我抓了个空,抬脚就追了上去。

袁小丹跑得极快,瞬间就跑到我们教室外的走廊上,抹了一把泪,翻身就爬上阳台,纵身跃了下去。

前后时间不超过三秒。

“袁小丹!”

我大叫着,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垃圾从高空落下一样的声音便从楼底传来。

“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救命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从楼下传来,我木木的站住脚步,扭头往楼下看去。

袁小丹脸朝下趴在教学楼前的水泥地上,脑袋好像变得很薄,手脚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着,鲜红的血水从她脑袋底下往外蔓延。

我没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能望到的气,竟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教会了我什么是煞气,而我偏偏还一直以为只是时运不好而已,最后即使意识到了,也完全无力阻止。

陈珊珊她们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动静也往走廊这头跑过来,她跑得比较快,第一个趴阳台上往下看去,瞬间脸色惨白,竟蹲下身子捂住嘴大口大口的干呕起来。

李雪艳从后面跟上来,看到陈姗姗的样子站住不动,看着我问:“胡灵,不是,不是袁小丹吧?胡灵?”

眼里全是害怕和祈求,声音也微微颤抖。

我朝她点头,“是——她!”

现在想起来我觉得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可怕,我声音冰冷一字一顿的说着,仿佛恨不得将这两个字刻进她的心里。

袁小丹的确不可爱,甚至有错,但她也太过咄咄逼人了些。

“我——”李雪艳张了张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会这么想不开!”

我冷冷的看着她没说话。

“胡灵,是她自己想不开,跟我无关对不对?”李雪艳颤抖着问我。

我依旧没说话,更不想安慰她。

很快,警笛声响起,来了一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

我们教室在五楼,看样子袁小丹应该也没救了。

果然,救护车上下来两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翻过袁小丹的身子检查了一会儿就摇摇头回去了。

警察用一块白布将袁小丹的身体蒙住,在她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场面很血腥也很恐怖,但还是有很多同学围着看热闹,学校广播里传出声音,宣布下午放假。

“小丹!小丹啊!”一个胖女人挤开人群扑到地上,瘫软着忽然就没了声音,两名警察将她拉起来扶到警车里去,我想那应该是袁小丹的妈妈。

下楼的时候路过那里我忍不住朝袁小丹坠落的地方望了一眼,她的身体被白布蒙着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警察正在找围观的同学问话。

一阵凉风刮来,我眼见着袁小丹从自己的身体上坐起来,一脸茫然的四处望着,不一会儿,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两个看不清脸孔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跟她说了几句什么,她剧烈的摇着头。


左老师皱了皱眉,看向黄阿姨有些犹豫着说:“要不先不忙着看大家的箱子,能考进我们学校的应该都是好学生,要不我回头先单独跟她们谈谈话,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误会呢?”

“能有什么误会啊,这做贼就是不能姑息了,谈话能谈个什么东西来,依我看,现在看看大家的箱子,真是有人做了这事儿也跑不了,真没做也能免得被人误会了,万一真不是这寝室里的人干的,我们再想办法查。”

黄阿姨说完,眼神又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多看了我和袁小丹几眼。

“我是寝室长,我愿意先把皮箱打开让大家检查!”左老师还在犹豫,看了看我们,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被李洋的声音打断。

“我也愿意!”袁小丹也开口。

“还有我!”李雪艳和赵凡也跟着开口,就剩我和陈珊珊没说话了。

黄阿姨脸上露出喜色,看了一眼左老师,“既然孩子们都自愿让大家检查,你就别再犹豫了!”

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看你往哪里逃”的表情。

我倒不是不愿意接受检查,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看她们的样子,都不太像那个贼,那些东西到底都是谁偷走的呢?

我看向窗户,我们寝室在二楼,虽然没有防盗网,但专门爬窗户进来偷我们这些学生的东西,好像也不太现实啊。

“那就看看吧!”左老师叹了一口气,终于点头。

很快,李洋她们的箱子都检查完了,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胡灵,就剩你的箱子还没检查了!”袁小丹幸灾乐祸的看向我,仿佛笃定大家丢的东西都在我的皮箱里。

望着她的脸,我心里一阵厌烦,冷冷的开口道,“陈珊珊的不也还没检查吗?”

左老师看了一眼我,又向陈珊珊,道:“既然都看了,那就一视同仁不搞特殊,都打开看看吧。”

陈珊珊转脸瞪了我一眼,看向左老师,白皙的脸上带着委屈,仿佛连眼泪都能随时都能滚落出来,“老师,您觉得我会要同学的洗面奶和钢笔之类的东西吗?”

左老师皱了皱眉道:“老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哎呀,左老师,这孩子要什么没有,她的箱子哪里需要看的啊,看这给委屈得,不看,陈珊珊的箱子不用看啊!”

黄阿姨见陈珊珊的样子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说完扭过脸看向我沉声道:“这位同学,箱子打开吧!”

我没再说话,默默的把自己的箱子从架子上拉下来,放在书桌上。

其实说实话,我本来也觉得陈珊珊的箱子没必要看,之所以会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她跟袁小丹关系好,才故意这么说的吧,可陈珊珊的反应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不就是检查个箱子吗?大家的都看了,有那么委屈吗?

黄阿姨开始认真的翻看我的皮箱,特别仔细,甚至连每件衣服都提起来抖落了几下,还掏了掏荷包,李雪艳和袁小丹她们都瞪着眼睛盯着看,就连李洋都一脸紧张的看着眼都不眨。

“也没有!”黄阿姨有些不甘的放下最后一件衣服轻声道。

“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黄阿姨起身到处看了看,连洗手间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自言自语的道啊;“真是怪事,不能是有贼凑从窗户进来就为了偷些孩子的小东西啊!”


晚上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李洋看着我有些期待地说:“胡灵,她的东西还没拿走,要不你要是害怕你就来跟我一起睡吧!”

“我不害怕!”我摇摇头爬到自己床上躺下。

后来想想,应该是她自己有些害怕,但我总记得她丢钢笔那天出去找老师前看我的眼神,注定我跟她之间再也成不了好朋友。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冷醒了,还不到十月份,我们这地方的天冷得比较迟,晚上都不怎么盖被子的。

我迷迷糊糊扯过脚底下的被子盖上准备继续睡,却突然发现离我不远处站了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飘!

这一下子给我完全惊醒了。

袁小丹!

她就那么背对着我飘在我对面的陈珊珊床前,一动不动。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在看她,袁小丹竟慢慢的转过头。

我心里瞬间奔腾而过一万头草泥马,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她。

周身的凉气越来越重,我几乎感觉到了她已经飘到了我床边,我紧紧闭着眼睛,心理默念着:“我跟你无冤无仇,就算是有点不太对付吧,但我也没有说过你,你赶紧走吧!”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心里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身的凉气才渐渐消散,我小心的睁开眼睛,没人,她终于走了。

安心的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刚睡着,耳边却又传来呜呜的哭声。

哭声断断续续很凄惨,还夹杂着喃喃的说话声。

声音很熟悉,竟是从我下铺传来的,但仔细听,却不像是袁小丹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不是在做梦,只觉得自己竟伸出头往下铺看去,这一看,吓得我头皮一阵发麻,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李雪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直挺挺的睡到袁小丹的床铺上,袁小丹坐在她肚子上,扬着手一下一下的往她脸上扇巴掌。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我错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李雪艳边哭边说。

不一会儿,李雪艳的两颊就通红一片,像发面馒头一样高高肿了起来。

袁小丹就那么折腾了李雪艳一整夜,我迷迷糊糊就那么一直趴在那儿看着,极大的恐惧让我一直动弹不得,也没办法发出声音,还好袁小丹一直没有发现我在看她们,也没有回头,否则我想我的下场一定比李雪艳好不了多少。

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袁小丹才离开,李雪艳不知道是昏死过去还是睡着了,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只剩下微微起伏的胸腔能看出她还活着。

见李雪艳没被袁小丹折腾死,我大脑里紧绷的那根弦也跟着松懈下来,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下铺传来凄厉的尖叫声,紧接着床剧烈的晃动起来,我睁开眼睛朝下铺看去,只见李雪艳连爬带滚从袁小丹的床上摔到地上,一脸惊惧的朝自己的床铺爬去。

“李雪艳,你的脸怎么了?”赵凡迷瞪着眼跳下床,伸手去拉地上的李雪艳,“你不是睡里头吗?怎么掉地上摔成这样了?”

“她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赵凡,你救救我,她回来了!”李雪艳接触到赵凡的手,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语无伦次的说。

“谁回来了啊?你先起来再说啊!”赵凡努力把李雪艳往起拉,李雪艳的双腿却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软趴趴的站不起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是我爸李建国,女人是我妈张翠芬,而被我用手电筒打破额头的,是我哥李宗宝。

“啥也不是!”

我妈冷着脸看了一眼我和四舅奶奶,回头去拉宗宝的手,“大宝,遇到这个灾星算你倒霉,咱们走,回屋!”

“凭啥啊?我这就白让着乡巴佬给打了啊?”

宗宝不情愿,甩开我妈的手瞪向我。

“什么乡巴佬,这是你妹妹!”我爸突然出声,上前走了一步,看向大宝道:“这是你四舅奶奶,别嘴里不清不白的,快叫人领家去。”

“妹妹,我呸!李建国,我告诉你,我可生不出来这么个灾星,还给我大宝打了,今天你要是敢领家去,我跟大宝就走!”

我觉得心里一揪揪的扯得难受,四舅奶奶不是说那是我妈吗?她压根儿就不想认我。

“翠芬,你别这样,到底是我们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看你这话不说得她难受!”

“哼!”我妈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

“翠芬!”四舅奶奶走过去拉住我妈的手,“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我知道你委屈,可你看现在囡囡大了,得念中学了啊,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你们老李家的血脉啊!”

“奶!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儿!她不是我妈!”我赌气道。

满心怨怒,凭啥我妈还委屈啊,从小就不要我,现在还不认我。

“囡囡,说啥傻话呢,快叫妈!”四舅奶奶把我往前推了推。

我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扭头就走。

宗宝没动,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惊愕、不解、探究。

我低头倔强地站着没动,脸上有些痒,抬手抹了一把,湿糊糊的全是水。

“建国,翠芬,一家都在这儿呢,怎么这是来客人了?”

周遭空气突然一冷,陌生的男声响起,我飞快的抬起头看了声音的主人一眼。

并不是这声音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因为这股突然的凉气,从小跟着四舅奶奶同那些东西打交道,那股凉气我太熟悉了。

那是不属于活人身上的气息,而且带着极重的怨气。

这一眼让我大惊失色。

来人是位四十来岁的大叔,圆脸凸肚,头顶有些秃,笑眯眯弥勒佛似的,但此刻,他的背上竟趴着一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垂着头,一身黑衣黑裤,头发在后脑梳成一个髻,枯枝般的手在大叔肩膀白衬衫的映衬下越发黑沉,萦绕着浓浓的死气。

老太太像是感受到了我一样,慢慢抬起头,夜色中我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嘎吱嘎吱骨节转动的声音。

惨白的一张脸满是褶皱,眼白往上翻着,只露出半个黑眼仁,两颊凹陷嘴唇发乌,眼鼻没有流血,看起来应该是病死的。

“少管闲事!”

那张脸慢慢转向我,眼珠子诡异的迅速翻转,阴恻恻的沙哑声音传进我耳里。

我不自觉退后了一步,那老太太见我怕她,又慢慢垂下头去,不再理会我。

“林厂长!”

“林厂长,这么晚了还出去啊,这不老家来了两个人,出来接接。”

我爸我妈的声音同时响起,我爸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谄媚和讨好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老太太身上的阴气太重,我只觉得胳膊上猛的一阵发冷,一摸全是鸡皮疙瘩。

“这不你周姐胃疼突然又犯了,我这上药店给她买点止疼药去。”

林厂长说着,见我盯着他看,眼睛也落在我身上,眯着笑眼道:“哟,这小丫头长得好清秀,跟宗宝一样大吧!”

“嗯嗯,比宗宝小一岁,我闺女,这不房少吗?从小跟他奶在农村,这要上中学了,她奶就领着回来县里了,灵儿,来,快叫林叔!”

我爸说着突然扯过我,往林厂长面前推了推。

我有些懵,为我爸突然在外人面前承认我是他女儿的事,但心里到底多少还是有些小欣喜的。

我以后,也是有爸有妈的孩子了。

“林叔。”

我顺着我爸的话喊了一声,望着林厂长,那个老太太还在他背上趴着,想告诉他让他别出门,又不太敢开口。

很小的时候,我也曾告诉过村里人这些,但没人信我,最后出事了,还说因为我是灾星,给他们咒出事的。

万一这个林厂长不信我,还把他得罪了,我爸妈一定更不想认我了。

林厂长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我道:“你还有个闺女啊,怎么都没听你夫妻俩说呢,挺好,一儿一女一枝花,丫头这大眼睛是跟你挺像的。”

“咳,这不没地儿住嘛,两间屋子我们带着宗宝都挤得很,只能让这丫头跟着她奶在乡下了。”我爸忙接口。

林厂长笑了笑没接话,从裤兜里抓出一把瓜子塞到我手里,“丫头,拿着,这是傻子瓜子,磕着可香了。”

我傻愣愣的接过瓜子,林厂长的手有些凉,可能是因为他背上那个东西的原因,可他让我突然想起了秀才爷爷,从小到大,除了四舅奶奶,只有秀才爷爷对我好。

“赶紧领孩子和老人先上去吧,我得赶紧去买止疼药了,你周姐等着呢。”林厂长说着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往外走。

“林叔!你别出去,你身上有东西,出去要出事的。”

也不知道我突然哪根筋不对了,林厂长刚走出几步,我就望着他的背影开口道。

“胡灵!”

“囡囡!”

我爸和四舅奶奶同时出声,我爸瞪了我一眼,我妈也在一旁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冷笑。

“囡囡,你看到什么了?”

四舅奶奶走到我身边低声问我,她看事儿得先请香开眼,否则她跟普通人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林叔身上有个黑衣服老太太......”

不知从哪儿突然刮来一阵风,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叶子扑簌簌的响起来,隐约还带着呜咽的声音。

林厂长背上的老太太猛然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打了个哆嗦,往四舅奶奶身后躲了躲。

林厂长顿住脚步,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向我,问道:“丫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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