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着事情败露,便想要为自己开脱,将脏水往教头身上泼,你这女人,怎的这么歹毒!”
“蔡小姐,我劝你慎言,今日球场之上,我已经连赢两球,何必再动手脚?”
她的话,让蔡清雅一愣,而这时,只见叶云舒一步步走到徐彪面前,下一秒便当着众人的面,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叶云舒,你疯了,当着这么多王爷的面行凶!来人,快点将她给抓起来。”
蔡清雅话还没说完,便见着叶云舒已经伸出手,撕下了徐彪的绑腿,从里面拿出一块东西,朝着蔡清雅面前丢了过去。
“咣”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地上的那个东西,不禁微微一愣。
黑漆漆的一块铁护片,上面密密麻麻打造着极尖锐的刺,光是这般看上去,便觉得骇人异常。
“这是何物?”
藿晔澜不禁脱口而出,叶云舒冷眸看向一旁被踹倒在地的徐彪。
“此物名叫玲珑刺,原本是用来伏击马匹的,当马的脚掌踩在上面,尖刺便会惊到马匹,将上面的人摔落下来。
之前这种东西,是山匪流寇用来抢掠行商的商户,特意埋伏在地面之上的。
因着这上面的刺极细极小,加之颜色又与土壤相似,故而行商的人不易察觉。
我倒是没想到,徐球头竟是会将这种山匪所用之物,用在了腿上。”
她的一番话,让徐球头顿时面色慌乱,“不,你胡说,这,这就是普通的护板而已。”
“普通的护板会将别人伤到吗?陈球头,烦请你过来一下。”
叶云舒开口,陈武腿脚有些微跛的走过来,叶云舒看向他。
“请你将裤腿卷开。”
陈武弯腰,将裤腿半卷,此时只见他的腿踝处,隐隐一片暗淤。
“这便是玲珑刺伤到之后,留下来的痕迹,并且会疼痛难忍,却看不出来伤口,若只是轻轻撞上,那便不会有如此重的痕迹。
可是陈球头方才为了拦球,用了七八成的速度,故而这伤才会如此明显。
不光是陈球头受了这玲珑刺所伤,就连方才那位鞠客,也被这玲珑刺扎到,故而才会失了球。”
叶云舒边说边看向开场时那位丢球的鞠客,说完这句话,便马上见到对方点头。
“世子夫人说的对,开场接球之时,我与蓝队那名鞠客同时抢球,可是我的腿却在碰到他之后,刺痛难忍,原来他们竟是用了这种卑劣的法子,太可恶了。”
红队鞠客的话音落下,只听到藿晔庭随即而出,“将蓝队的几个鞠客押过来仔细搜查!”
他一声令下,侍卫立马将蓝队的鞠客全都押了过来,果不其然,在他们每个人腿上,都搜出了玲珑刺。
面对突然反转的一幕,蔡清雅一时间愣住了,站在那里满脸怔愣。
而叶云舒看见地上扔的那些玲珑刺,目光看向站在看台之上的几位王爷。
“各位王爷,如今证据确凿,云舒对其出手,亦不过是为了自保,还请几位王爷明鉴。”
她的话说完,藿晔庭眸色冷沉无比,目光看向站在一旁,已经满头薄汗的蔡允之。
“蔡世子,此人虽是你府里的人,但他在球场逞凶,本王觉得,若是姑息放纵,难保日后他不会再用同样的手法害人。
还有,此人精通山匪惯用之法,想来定是与其脱不了干系,本王认为,当交给京兆府尹,好好查清楚。”
听到藿晔庭这些话,蔡世子已经汗流浃背,要知道,他们宣平侯府,虽然在京都声名显赫,但晟王爷此言,若是将他们侯府与山匪牵扯上,那可就名声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