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息贴在了我的唇角,低哑地笑,“我明天带你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惊喜又惧怕,尽管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我知道,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睡醒来不在那个压抑的房间里,腰上没有徐家邺迥劲有力的手臂。
清晨的风带着格外清冽的气息,格调雅致的客厅被初晨的光照着,旁边餐桌上是卖相异常好看的早点。
盛博远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笑了笑,“宁小姐,早安。”
因为双手被包扎处理过,所以坐在餐桌上吃饭有些笨拙,他挑起唇角看着淡淡继续道,“一会儿我们去别的地方,在到达机场之前,我们可能要换好几个地方了。”
我口中的吐司突然没有了味道,整个人有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他真的可以让我脱离苦海吗?
然而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完,徐家邺就已经找到了我的位置。
我身上没有任何定位,跑出来的那条路也是异常偏僻,没而且有任何摄像头,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找到这里的。
盛博远带着我绕开大路,从小路迂回着走,我偶尔回过头,甚至能看见那辆古思特耀眼的车灯在向我们招手。
其实不明白,徐家邺在我身上劳心劳力,甚至不惜出动这么多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甚至看不透,他对我是劣根性地占有,还是真的有那么半分喜欢。
曾经还有人在我耳边扇风,说自从徐家邺身边有了我,别的女人几乎都碰不到他的一片衣袖。
可我是真真正正见过,他前脚从我床上离开,后脚就揽着女人进了包房的。
是真是假,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每次都是在徐家邺找到之前脱身离开。
一切巧合地离谱。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抬眸看着他,还是问了出来,“你到底是谁?”
盛博远没说话,然后侧目看了我一眼,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现在只有我,能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彻底拜托徐家邺。”
心动吗,还是心动的。
即使这个男人有可能治我于死地,但是,只要能逃脱徐家邺的掌控,哪怕只有一点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快到机场的时候,我清晰地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古思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安全带。
他要是真的追上来,我恐怕连从他手里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古思特无数次追上来,又无数次被盛博远甩开,我甚至能想象到徐家邺此时此刻脸上骇人的戾气,到达机场的时候,我看着前面成排的黑衣人,脑袋一刹那轰然炸开。
我突然意识到,想离开这个念头是多么的苍白。
盛博远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在如此大的阵仗下带我离开的。
因为对面的人,是徐家邺。
古思特在盛博远的车后面停了下来,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五官邪佞又俊美,穿着黑色大衣和黑裤,皮鞋落在地上没有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