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沈策，你太过分了！”宋茹气急败坏地说，“就算你想气我，也得找个好女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陈家和你有仇？你爸死之前都没原谅他们家，你现在是想做个不孝不义的人吗？”
陈婉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白。
宋茹说得没错，阿策肯定很恨我们陈家，他不会真心想娶我的。
我的心里涌起一团火。
“宋茹，闭上你的嘴，我向来不打女人，但是我怕我今天忍不住！”
“我已经给足了你和你情夫面子，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
说完我再度牵起陈婉的手：“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我娶定你了！”
宋茹被当场驳了面子，捂着脸离开了现场。
许泽追随她而去。
宋茹父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已经不敢看我。
台下的看客面面相觑，我笑了笑，对他们说：“今天的婚礼到此为止，大家可以免费在这里玩两天，费用我全包。下次我和陈婉的婚礼也欢迎大家再来。”
我始终牢牢地牵着陈婉，因为我怕她这个小乌龟一不留神就跑了。
牵着她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她像是仍旧没反应过来。
表面上含羞带怯，内心一阵狂喜。
阿策真的要娶我？难道我前阵子烧香拜佛起作用了？改天我一定还愿去！
我想笑，生生忍住了。
她站在我车前神色犹豫。
“怎么？都答应要做我老婆了还不愿意上我的车吗？”
她脸颊泛起薄红，迅速地摇了摇头，然后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她问我：“我们要去哪？”
我转了转眼珠，懒懒地答：“当然是带老婆回家了。你的情书我还没看完呢！”
她蓦地偏头看我，我翘起嘴角：“怎么，觉得你老公特别帅是吧？”
她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我......你......”
心里却炸开了花。
我靠！他要当着我的面看情书！哪里有个洞能把我埋起来啊！
阿策刚才叫我老婆了！开心开心开心！
我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到了家。
7
陈婉在玄关处愣神了很久。
我从后头揽住她的腰问：“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
她重重地点了下头。
米色的墙纸，茶几的百合花，蓝色的地毯，我要哭了，这都是我在情书里写的想象中的婚房装饰啊！我要哭了！
抽泣的声音响起，我将她转过来，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看完那些情书，我只觉得遗憾，为什么我这么迟才知道你的心意，为什么过去的那么多年我没有勇敢地奔向你。好在上天给了我机会。阿婉，这次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了。”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无声地哭泣。
晚上睡觉前，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还没出来。
久到我不得不去敲门，她才穿着我的白衬衫不好意思地走出来。
我盯着她雪白的腿，喉头滚动。
她偷偷觑了一眼我敞开浴袍露出的腹肌，脸色爆红。
这身材斯哈斯哈！一定很持久吧！
我看上的人果然没错！
停！陈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十八禁！矜持一点啊！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在她错愕时，打横抱起她。
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欺身上去吻住她。
她的身子一僵，随即瘫软下来。
一吻毕，我抚摸她的脸颊笑着问：“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她满脸通红，双手虚虚地握成拳放在我胸前，弱弱地对我说：“还不够。”
这我当然不能忍，于是尽心尽力地服务她到后半夜。
关键时刻，我在她耳边问：“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熟悉，你想起来了吗？”
她睁大眼直直地盯着我，声音破碎：“原来是你。”
我摩挲着她汗湿的发，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终于认出来了，三年前救她的人是我。
8
三年前，我在一家酒店偶遇陈婉。
门没关紧的包厢内，她父亲正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对着饭桌上的人热情地介绍：“这是我女儿，今年刚满二十。”
饭桌上那群人都是老板，发出一阵笑声，不断地赞叹陈婉长得好。
谁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呢。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自己的包厢。
酒足饭饱后，我出来抽烟。
突然又听到陈婉父亲的声音，这次语气显得很烦躁：“陈婉，你不是不知道这次合作对我们公司有多重要，关键时刻你拿什么乔？是不是我这阵子对你太好了？”
陈婉委屈的声音响起：“可是爸爸，他趁我敬酒一直在偷偷摸我，我忍不了。难道靠我们的专业能力，正常谈合作就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吗？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陈婉的脸上。
她被打得后退了半步。
陈父指着她咒骂：“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我做生意了？摸你几下又怎么了？你是会死吗？为了公司这点牺牲都不肯？我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当初生个儿子！”
陈婉捂着被打红的脸，惨然一笑：“爸爸，是不是我在你眼里的价值就只有这些？”
陈父重重地哼了一声，只留下一句：“大家都在等你，尤其那个张老板很喜欢你，不想让我失望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陈婉在原地站了很久，捂着脸痛哭出声。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来由地烦躁。
她和我记忆中高傲明媚的小公主相去甚远。
当晚再度遇到她时，是在酒店的走廊。
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揽着她下电梯，走向套房时，正好被我看见。
9
她眼神迷离，呼吸急促，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擦肩而过时，她用小指勾了一下我的手。
本来我可以不管的，即便我们曾是玩伴，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何必自找麻烦。
可瞧着她即便神智不清，还在努力推拒那个老板作乱的手时，我鬼使神差地上前，拦住了那个老板。
那人满脸横肉，很不高兴地问：“你想干嘛？”
“她不愿意跟你走，你没看见吗？”
那人恼羞成怒，挥拳向我袭来，嘴里骂骂咧咧：“哪里来的神经病，敢管老子！”
我不慌不忙地躲过，瞅准机会给了他一拳。
他被打得哀嚎不止，还不死心地吼：“打人了！酒店经理呢！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我笑了笑，扶住陈婉，对他说：“不用找了，这家酒店是我的。我说了算。”
他愣住了，指着我结巴起来：“你......你就是那个在华尔街传奇沈策？”
我点点头，他屁滚尿流地跑了。
陈婉在我怀里不安分地扭动，我带她进了房间后，她紧缠不放。
最后一丝理智荡然无存时，我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痴痴地笑，含糊地回：“是，是我的盖世英雄。”
我在她耳边一直重复：“我是沈策，你给我记住。”
没想到她还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记忆褪去，此刻她正躺在我怀里，闭着眼休息，心声却一刻不停。
那个帅男居然是阿策！是他救了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缘分天定！
可我还是觉得，我们没法在一起，毕竟我父亲害了他父亲，无可辩驳。
就让我再贪婪一点，好好享受这一刻吧，明天，明天我就走。
听到她还打算跑路，我轻轻地打了一下她的臀部。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死脑筋。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我真的爱她。
然而，还没等到她溜走，陈父就找上了门。
10
陈婉以为是外卖，没多想就开了门。
她正穿着昨晚的那件白衬衫，脖劲处全是吻痕。
陈父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不孝女！你把我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还要再打，我赶紧拦在陈婉身前，语气冰冷：“陈叔，这是我家。”
客厅里，陈父坐在沙发上，把手机扔到我们面前，气急败坏：“陈婉你自己看看，当小三搅合别人婚礼，你以为你很光彩吗？”
原来有人把昨天婚礼的闹剧传上了网，但别有用心地进行了剪辑。
视频里只有宋茹的痛哭和不解，以及我下台拉着陈婉做我的新娘。
丝毫没有宋茹和许泽大闹婚礼的片段。
下面的评论一边倒地辱骂陈婉当小三当得心安理得。
陈父继续咒骂：“陈婉，我没想到我费心费力地养了你这么多年，最后你竟变成了个贱人！你不要脸没关系，我陈家还要脸！”
陈婉在我身边哽咽着开口：“爸，你在乎的是不是只有你的面子？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心疼地看着她，对陈父说：“陈叔，这视频是恶意剪辑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父冷哼一声：“沈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你不就是想通过陈婉来报复我们陈家吗？也就是陈婉这个蠢货愿意倒贴！但我告诉你，你的计划不会成功！想要搞垮我们陈家，没那么容易！”
陈婉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我握住她的手，眼底一片坦然。
“陈叔，我还不屑用感情来商战。我喜欢陈婉，想和她在一起，不带任何目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父亲的事你能忘得了？你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不服输的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我笑了笑：“陈叔，我确实想让你受到惩罚，只不过不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我对陈婉的爱，我会用行动的证明的。你认不认可，我都娶定她了。”
11
陈父猛地站了起来，胸膛起伏，片刻后问陈婉：“现在我问你，跟不跟我回家？”
陈婉抿唇不语，片刻后抬起头，一字一句：“我要和阿策在一起。”
陈父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从此以后，我没你这个女儿！”
然后摔门而去。
陈婉缩着肩站在原地，内心无比凄楚。
为什么爸爸从来都不肯相信我？我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知道阿策娶我未必真心，可我还是想赌一把，输了我也认了。
我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
要让她相信我，还需要时间，但我愿意等。
没想到宋茹已经急不可待了。
发那些断章取义的视频还不够，她居然亲身出镜录了一个短视频，控诉未婚夫和小三狼狈为奸，在婚礼上羞辱她。
矛头直指陈婉。
很快，陈婉和我的信息就被扒了出来，铺天盖地的谩骂袭来。
与此同时，我公司莫名其妙地遭到了恶意收购，我作为公司实际控制人的股权被不断稀释。
合作商也纷纷解约。
陈婉愁得整日茶饭不思，虽然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却背着我偷偷哭。
她的心声也都一字不落地被我听见了。
宋茹这个女人好恶心，颠倒黑白，得不到就要毁灭吗？
说起来如果我不去这场婚礼，阿策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他根基还不稳，都怪我。
我听着皱起了眉头，计划给这场闹剧画一个句话。
没想到宋茹主动找上了我。
1
办公室里，她坐在我对面，一派悠闲自在，笑着问我：
“沈策，最近日子是不是不好过？”
我仰靠在椅子上，回她：“你就这点本事？还有什么花招，一起使出来吧。”
她瞬间怒了，转瞬间又变得委屈。
“沈策，你搞清楚，是你先羞辱我的，我不该给你点颜色看看吗？”
“我并没有对你赶尽杀绝，只要你诚心向我认错，我们的婚事照旧。”
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摇尾乞怜。
“我那天说得很清楚，我要娶的人是陈婉。你和许泽情投意合，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我懒懒地抬起眼。
她怔了一下，软了语气：“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阿策，我发誓我真不知道许泽会来，我是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你的，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她的表情很真挚，眼底甚至有了些泪意。
可我知道，她坚定地选择我不过是因为许泽家里已经败落，而我在他们宋家眼里还是潜力股。
我笑了笑：“你和他的事不要对我说了，我有眼睛看得分明。如果你是来找我求和的，那大可不必。我没打算原谅你，也没打算再跟你有什么瓜葛。看见你我就恶心。”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浑身气得发抖。”你是着了什么魔？陈婉那种连她父亲都看不上的货色你倒当个宝。我听说她常年被她父亲拉去陪客，早就被人玩烂了，这种女人你也要？”
“好！我倒要看看，等你失去这家公司的控制权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她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
开门的瞬间，陈婉出现在门口。
她狠狠瞪了陈婉一眼离去。
而陈婉停在门口，脸色极差，喃喃自语。
我怕她胡思乱想，慌忙走过去。
只听见她说：“我没有，我不脏。”
此刻我的心软得无以复加，紧紧将她拥入怀中：“阿婉，我信你。”
她生涩的样子只有我见过，根本不是装的。
看来宋茹和陈父，确实需要我出手教训一番了。
13
隔天，一段当天婚礼的完整视频被放出。
网友直呼上当受骗，纷纷去宋茹的账号底下让她解释清楚。
“搞了半天原来你才是出轨在前啊？结婚前还和前男友在宾馆里待了三天三夜，还让老公理解你，你真个奇葩。”
“这谁能忍得了，你老公没有当场抽你已经算素质高的了。”
“你怕是被那颗大钻戒闪瞎了眼吧？我看视频里你眼睛都直了。”
宋茹赶紧又发了几条视频卖惨，可没人买她的账。
她只能匆匆注销账号。
公司这边，恶意收购仍在继续，可就在我的股权被稀释到接近一半时，有个神秘机构出手了。
它投入了大量资金入场，一下子就把收购的成本拉高了。
宋家和陈家望着越来越高的股价，很快失去了战斗力。
功败垂成不说，还损失了大量资金。
恐怕现在正急得跳脚。
而那个神秘机构在解救了我的公司后并没有善罢甘休，立刻宣布要收购宋陈两家公司，让他们再度傻眼。
在商场上大获全胜的时候，我却发现陈婉越来越沉默。
幸亏我能听到她的心声。
宋茹找我了，她说我只会给阿策带来麻烦，让我知难而退，可我怎么能放得了手。
她说我爸是不会同意我们结婚的，一段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根本走不远。
她还说她比我了解阿策，阿策绝对是有仇必报的人，跟我在一起一定是为了报复陈家。她说这样下去就算我嫁给他了，我们也会成为一对怨偶，互相伤害。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但我真的不想放弃。
我听着她纠结到不行的心里话，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
往后余生，我只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就在我打算帮她解开心结的时候，她却突然失踪了。
我火急火燎地寻找她时，收到了宋茹给我发的视频。
14
画面里，陈婉神色惊慌，衣衫半露，一群男人不坏好意地在她身边笑着推搡她。
我目眦欲裂，立马打给了宋茹，按照她的指示来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仓库中央，只有宋茹一个人。
我气息不稳地问她：“陈婉人呢？”
她似乎更加生气了，质问我：“沈策，你就这么担心她？”
我冷着脸：“少废话，你把人交出来，我还能放你一马，如果陈婉有什么好歹，我会对你们宋家赶尽杀绝，我说到做到！”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和我赌气才找的陈婉，没想到你是真的爱她。那我呢？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我闭了闭眼：“宋茹，我曾经是真心想和你结婚的。可你做了什么？你和许泽厮混，你知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你扑到他怀里和他热吻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是你先不尊重我的。”
她红了眼眶，走过来抓住我的衣角：“阿策，我知道错了，我对许泽根本没有感情，我就是一时糊涂，没有抵挡住诱惑，才犯下了大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
许泽拿着刀，癫狂地冲进来，朝着宋茹嘶吼：“贱人！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如果不是你一直暗示我要去你婚礼现场给沈策一个下马威，我怎么会去？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宋茹躲闪不及，被生生刺了一刀，瘫倒在地，流了很多血。
许泽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宋茹，彻底呆住，反应过来后扔下刀就要跑了。
警察已经赶到正门，将两人一并抓获。
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满脸是泪的陈婉。
我立刻上前抱住她，一叠声地问：“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陈婉浑身都在发抖，说不出话来。
还是旁边一个女警察说：“她没事，就是受了些惊吓。你指的地方真准，我们很快就找到她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
15
宋茹和许泽都被警察带走。
我一路抱着陈婉回去，将她放到床上后，她突然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我一怔，随即向她坦白：“陈婉，从婚礼上我就能听到你的心声。”
“刚才借着和宋茹谈话的机会，我一直在听附近有没有你的心声，果然听到了。”
她睁大双眼，立马捂住嘴，心声却精彩纷呈。
什么？阿策居然能听到我心声，那我的心思不全被他看透了！
我在心里说了很多遍我想嫁给他啊！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痴女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不好！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
我从善如流地点头，表示自己都听着呢。
她立刻转着眼珠，放空自己。
我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她和我打闹起来。
我找准机会，将她按住，趁机说：“阿婉，嫁给我吧。”
她愣住，旋即闪着泪光说：“你知道我的答案永远是同意。”
领证那天，我先带着陈婉去了我爸的墓地。
倒了三杯酒后，我牵着陈婉的手，对我爸的照片说：“爸，这是您儿媳妇，是您最喜欢的陈婉。”
陈婉彻底愣住了。
在她的观念里，我爸爸恨陈家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她呢。
我知道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所以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那时我爸被陈父害得卧床不起，我整日忙着公司的事，焦头烂额。
陈婉便偷偷跑到医院照顾我爸，说要替陈家赎罪。
起初我爸对她没有好脸色，还破口大骂让她滚。
她和我爸说话，我爸一律当空气，甚至时不时嘲讽她几句。
可她尽数忍受下来，反而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爸。
有一次我爸心跳出现异常，病房里又没人，幸亏陈婉及时到来发现了问题，救了我爸一命。
从那以后我爸对她是越看越顺眼。
陈婉每次来都算准我的时间，以至于我从未遇见过她。
直到我爸临终前，才将一切告诉我。
他让我一定要好好对陈婉。
所以我爸并不是死不瞑目，相反他是释怀了一切后才去的。
陈婉听完后，嘴唇翕动，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良久，才落下泪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16
三天后，宋家和陈家的公司最终都被神秘机构收购。
管理层全部换血，宋家和陈家的人都被踢出公司。
最后时刻，当我作为收购方的总代表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都傻了眼。
陈父不甘心地指着我：“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我坐在他办公室的主位上说：“陈叔，我这次可是光明正大地赢你。明明是你想先趁人之危毁掉我，我对你地反击你满意吗？”
他气得胡须都在抖：“你！你不过是小聪明罢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你和陈婉结婚的！”
我挑了挑眉，把手机上拍的结婚证照片展示给他看：“不好意思，陈阿姨同意了，所以陈婉顺利拿到了户口本，我们三天前领证了。”
他捂着胸口，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陈叔，你从前做的事我都记着，但如今我已经娶了陈婉了，我只能保证，你不犯我，我必不犯你。”
他灰头土脸地走出本来属于他的公司。
下班回家后，陈婉正在做饭。
暖黄的灯光下，她寄着围裙，在岛台前忙碌。
一时心动，我轻轻抱住她，埋在她脖颈间感叹：“有老婆真好。”
她佯装生气地拍我的手，让我别打扰她做饭。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那场婚礼原本就是我设的一个局。
收到她闺蜜寄给我的情书后，恰好我得知宋茹出轨。
我让她闺蜜务必告诉她我办婚礼的时间地点，一定要让她来。
宋茹那边我也一直盯着，甚至对于许泽要来抢婚的行动也了如指掌。
一切都算得很清楚，只是没料到，我居然能听到陈婉的心声。
想宠她疼她一辈子的心从未如此强烈。
陈婉听完我的剖白后，娇嗔着乜了我一眼：“你可真是好算计，不过我甘之如饴。”
曾经我喜欢月亮，月亮不知道。
后来我抓住了那抹月光，此后遥夜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