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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青杨旭暄小说

夏安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另一边,柳淑英的高烧终于退了,人也清醒了。杨旭暄看她没有大碍了,将医嘱转达给她就准备告辞。柳淑英叫住她,声音很是虚弱。“给你添麻烦了,君桦同志。”杨旭暄摇头表示没关系。“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好好休息吧,这次下乡演出的事就别参加了,我已经替你请假了。”柳淑英点点头,转而又说。“耽误你回家团圆了,改日我上门道谢。”杨旭暄摆摆手,说不用。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夏安青可能并不想见到柳淑英。从昨晚起,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老人们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心里有些慌慌的。但是这个念头一升起,他又赶紧压了下来。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杨旭暄加紧步子赶回家,路过音像店的时候却被收录机里飘出的歌声吸引。“美丽的村庄,...

主角:夏安青杨旭暄   更新:2024-11-27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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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安青杨旭暄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安青杨旭暄小说》,由网络作家“夏安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柳淑英的高烧终于退了,人也清醒了。杨旭暄看她没有大碍了,将医嘱转达给她就准备告辞。柳淑英叫住她,声音很是虚弱。“给你添麻烦了,君桦同志。”杨旭暄摇头表示没关系。“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好好休息吧,这次下乡演出的事就别参加了,我已经替你请假了。”柳淑英点点头,转而又说。“耽误你回家团圆了,改日我上门道谢。”杨旭暄摆摆手,说不用。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夏安青可能并不想见到柳淑英。从昨晚起,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老人们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心里有些慌慌的。但是这个念头一升起,他又赶紧压了下来。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杨旭暄加紧步子赶回家,路过音像店的时候却被收录机里飘出的歌声吸引。“美丽的村庄,...

《夏安青杨旭暄小说》精彩片段

另一边,柳淑英的高烧终于退了,人也清醒了。杨旭暄看她没有大碍了,将医嘱转达给她就准备告辞。柳淑英叫住她,声音很是虚弱。“给你添麻烦了,君桦同志。”杨旭暄摇头表示没关系。“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好好休息吧,这次下乡演出的事就别参加了,我已经替你请假了。”柳淑英点点头,转而又说。“耽误你回家团圆了,改日我上门道谢。”杨旭暄摆摆手,说不用。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夏安青可能并不想见到柳淑英。从昨晚起,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老人们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心里有些慌慌的。但是这个念头一升起,他又赶紧压了下来。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杨旭暄加紧步子赶回家,路过音像店的时候却被收录机里飘出的歌声吸引。“美丽的村庄,美丽的风光,你常出现我的梦乡……”杨旭暄停了下来,询问歌名。老板告诉他是邓丽君唱的《小村之恋》。他想起这个歌手,是夏安青提过的一个港台女星,也是夏安青喜欢的“偶像”。1杨旭暄从前是不屑一顾的。因为他认为,无论什么歌都没有军歌好听,嘹亮。但不这一次他忽然发现。这些港台歌星唱的“靡靡之音”,也还……蛮好听的。杨旭暄买下了这盒磁带,准备带给夏安青。没能如约回去陪她吃年夜饭,陪她守岁,确实是他不对。但文工团的同志过了年就要下乡演出,部队给他们安排了聚餐。柳淑英却在这个时候重感冒没人照顾,他如果不去帮忙谁还会去管她?但是这些就没必要和夏安青说了。明年,他一定回家好好陪陪她。杨旭暄自顾自想着,不知不觉到了家。他紧了紧自己的军服,拿着新买的磁带,推开家门。家里却安安静静的。杨旭暄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进了自己房间,发现更加空荡,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突然拿走了一般。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那个装满许愿星的玻璃瓶上。杨旭暄的目光猛地收紧,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条。“杨旭暄,我的新年愿望是离开你,再见!”夏安青走了,甚至连落款都没有写。杨旭暄的心狠狠一抽,将纸条紧紧握在手里。出了房间他问母亲。“夏安青呢?”沈母正在客厅看电视,闻言转过头疑惑。“不在房间里吗?还是去街上买菜了?”房间里没人,厨房里都是菜也不用上街买菜。她就是不辞而别了。外面传来吹吹打打的唢呐声,铜锣声。杨旭暄走到门口,是新年来送恭喜的舞龙队。一打照面,那人就口称祝贺。“沈团长,你媳妇儿真了不起啊,考上了科研学院!你们家可是出了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啊!”杨旭暄傻眼了。他说什么?他的媳妇,夏安青考上了大学,唯一的?他傻愣愣的样子,把对方也看懵了。“怎么,你不知道?你昨天没去送她?”


1977年,夜校教导处。“夏安青同志,这是北京科研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恭喜你成为我们夜校唯一的女大学生!过了除夕就要去北京报道,这几天你记得处理好家里的事,去北京为国家做贡献。”看到张老师递来的鲜红录取通知书,夏安青双手接过,心底一阵蔚然。“谢谢张老师,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做社会主义接班人!”从夜校回南岭军属大院,夕阳洒落在斑驳石路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孤独而又修长。回到家,夏安青看着屋里的黑白电视机,还有冰箱上没有撕下的大红喜字,心情一阵恍惚。从21世纪重生回到1977年年底,和杨旭暄结婚的第三年,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个事实。上辈子夏安青嫁给杨旭暄,为了随军她放弃了广播员的工作,为了照顾婆婆她放弃了去北京上大学的机会。可她的努力,换来的只是杨旭暄对她相敬如宾。她以为他天生不爱笑,对谁都是清冷寡淡,包括对自己这个妻子。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军嫂,她任劳任怨辛劳了五十年。直到杨旭暄驾鹤归西,夏安青整理他的遗物,意外发现了一张他和战友遗孀柳淑英的合照。那个扎着两个粗麻花的女人将头歪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笑得很灿烂。照片背后还写着“今生挚爱”四个字。夏安青这一刻才知道,杨旭暄不是不会笑,也不是不会爱。只是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所以才与自己“相敬如冰”的过了五十年。她一辈子的付出与爱意,不过是一场笑话。现在,她重生回到与杨旭暄结婚的第三年,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之时。这一次,她再也不要为那个男人耽误自己,蹉跎一生了。她要去北京,要去过不一样的人生。“吱呀——”门被推开,杨旭暄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回来,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这是柳淑英同志做的绿豆糕,她让我拿来给你吃。”夏安青盯着那份被绿豆糕压着的录取通知书,心底五味杂陈。前世杨旭暄告诉她,柳淑英是他战友的遗孀,年纪轻轻守了寡又没有孩子,他得多帮衬些。一来二去,柳淑英投桃报李,时不时就送点吃的用的给他。夏安青从未多想,觉得自己丈夫面冷心热,有情有义。想到前世他们那张亲密合照,如今再看这包糕点,她只觉很是讽刺。“她有心了。”杨旭暄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粮票和现金放到桌上。“这个月的津贴给你,等咱妈的腿伤好了,你再回广播站工作。”说完,他便脱了军装外套,转身去浴室洗澡。夏安青沉默的听着哗哗的水声,又看向樟木柜子上摆着的糕点盒、衣架上挂着的羊毛围巾、门口摆着的千层底布鞋……大大小小十几样东西都是柳淑英送来的。前世她真是糊涂,柳淑英这么明显的暗示和挑衅,她竟毫无知觉。一心扑在杨旭暄身上,爱得如痴如醉。夏安青走上前拿开绿豆糕,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录取通知书。红彤彤的纸页,烫金的“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那么明显,杨旭暄却没看到。他是一名军人,做事胆大心细,一丝不苟。但凡他对自己上一点心,都不可能对着这张录取通知书无动于衷,视若无物。前世夏安青为了做好他的妻子,照顾好这个家,收到通知书就默默撕了,没去北京上大学。重活一次,她不会这样做了。夏安青走到樟木斗柜前,打开抽屉,将红彤彤的取通知书小心轻柔地放进去。抽屉另一边,放着一条还没织完的男士毛线衣。新年穿新衣,那是她给杨旭暄织的新年礼物。可现在,她利落的扯掉了织针,将半成品的毛线衣拿出门。屋外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但比这寒风更冷的是夏安青的心。她走到垃圾站,将手里的半成品毛衣扔进了垃圾堆。连同心底那个男人,一起扔掉。

夏安青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杨旭暄听得皱紧了眉头。“什么分手?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夏安青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没有领证。”...夏安青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杨旭暄听得皱紧了眉头。“什么分手?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夏安青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没有领证。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我们分手了,杨旭暄同志。请你以后不要随便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这些话,夏安青就站起身结了账,然后出门。杨旭暄的脑子都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夏安青的话像是在他脑海里突然炸了几个炮仗。噼里啪啦的给他炸蒙了。他追去拦住夏安青的单车,有些急切的说。“我只有三天假,你不要这样闹脾气。你想读书也可以留下来读书,但不要再说这种气话。”夏安青拂开他的手。“别再拦我,也别跟着我。”然后就踩起踏板扬长而去。和离开的那天一样,她没有犹豫,没有回头。杨旭暄愣愣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6夏安青说再见,是真的在说再见。这次会面后,杨旭暄再没有寄信过来。夏安青心想,他终于死心了。这下,她能安安心心读书了。明明就有心上人,何必缠着她不放呢?和柳淑英在部队里开开心心过下去,不是很好吗?顺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学期就结束了。第二学期开学不久,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高考。夏安青没有惊讶,这都是上辈子发生的大事件。但让她惊讶的是,时隔半年许援朝还真就考上了科研学院。看着他朝气蓬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夏安青觉得这个人确实很聪明,也肯吃苦。“去年你就只差一分,今年总算如愿以偿了。”夏安青带着他在学校里转悠,又请他在食堂吃了第一顿饭。许援朝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还得多谢你的复习资料!”夏安青说不用,学习的事最终还是靠自己。竞争那么激烈,能够考上是他自己的本事。许援朝选的是物理系。夏安青说,倒是和她的舍友黄桂芬同系。“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她是个很热心的姑娘。你们保管聊得来。”许援朝张了张嘴,没有接话。夏安青看他的样子欲言又止,不由追问。“许援朝同志,这有什么问题吗?”许援朝愣住。半晌,还是问出了他心里的疑问。“你来北京上大学,沈团长怎么没跟来?周团长的媳妇今年考上了大学,周团长就申请调过来了。”夏安青摇摇头,平静的解释。“北京不是说调就能调的。再说,我和他本来就没有扯证。现在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今后他是他,我是我。别再提他了。”许援朝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张着嘴,眼里的光芒闪烁。夏安青也不是看不出他的心意,但她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上辈子她按部就班的相亲、结婚。虽然和杨旭暄没生孩子,但是后来还是领养了一个。她的生活都是围着婆婆、丈夫、孩子、孙子……重活一世,她想换一种活法。谈恋爱这样的事,不在她的计划内。“许援朝同学,我提醒你。虽然我现在是单身,但是我只想好好读书。别的事,我一概没有兴趣。你明白吗?”

杨旭暄看着照相机,嘴角微微上扬。记忆的那张合照与眼前的画面重叠,刺得夏安青眼尾有些发红。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寒川冰山也可以融化成水。夏安青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的拍照。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她也没必要庸人自扰。反正再过十天自己就要走了,到时候他们想拍多少照片都随意。夏安青驻足在窗边,看着他们拍完照后走出照相馆。看着杨旭暄亲自给柳淑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还贴心的替她系上安全带。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比她和杨旭暄更像一对恩爱夫妻。夏安青恍惚想起,前世她居然从未坐过杨旭暄的吉普车。那时有事要用车,杨旭暄总是义正言辞的说:“车是公家的,你坐不合适,怕人民群众说我搞特殊,等以后咱们自己买了车再搭你。”所以每次赶集去买东西,夏安青都是踩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拖着重重的货物回家。看着扬长而去的吉普车,夏安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原来不是不能坐公家的车,而是他的副驾驶位置,是心上人的专属。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还不够资格坐。夏安青深吸一口气,平复好了情绪才推开照相馆的门。坐到椅子上,头顶的柔光灯打到她的脸上。夏安青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起刚刚杨旭暄和柳淑英拍照的一幕。鬼使神差的,她开口问拍照的师傅:“刚刚那两位拍照的同志,好像拍了挺多照片?是呀,可能刚刚新婚,两人还挺害羞,但郎才女貌很般配!”历经了两辈子的心态转变,此刻听到旁人夸赞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般配,夏安青的心底没有一丝涟漪。她抿了抿唇,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是啊,他们很般配。”想起她和杨旭暄唯一的那张合照,男人神色冷漠眉宇紧拧,和刚才的温柔似水判若两人。两相对比之下,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实在是太过可悲。不过那张照片,已经被她剪掉了。剪掉貌合神离的合照,也剪掉她错付半生的感情。出了照相馆,夏安青骑着自行车往回走。路过护城河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河面波光粼粼,一座挂满同心锁的情人桥横跨两岸。这里是夏安青和杨旭暄第一次相识的地方。四年前有个小同志掉进了河里,夏安青跳下去救人,将小同志托举上岸后自己却体力不支差点溺水。是杨旭暄及时将她抱了上来,救了她一命。人民日报将她和杨旭暄的报道事迹放了整整一版:学习雷锋好榜样,见义勇为真英雄!也是从那以后,军区政委和村干部明着暗着撮合他们相识相知,直至结婚。申请了结婚报告后,杨旭暄带着夏安青来到这座桥,亲手锁上一把刻了他们名字的同心锁,并郑重承诺。“夏安青同志,虽然和你认识时间不长,但首长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结婚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现在再回想这段往事,夏安青只觉自己当年是真傻。杨旭暄几句言不由衷的情话,就将自己哄得死心塌地爱了他一辈子。他明明心有所属,却骗她说感情可以培养,还要与她做一对外人口中的模范夫妻。何其可笑!早知道他有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自己一定不会嫁给他。夏安青咬着唇,低头在密密麻麻的铜锁里翻找当年的那把同心锁。直到黄昏时分,她终于找到了那枚刻着“杨旭暄、夏安青”名字的锁。锁已经生锈,她伸手轻轻一扯,铜锁就剥离下来。铜锈沾在手上,透出腐蚀的气味。夏安青心想,她和杨旭暄的感情也如同这坏了的锁一样,轻轻一扯就断了。坏了的东西就该扔掉,锁一样,情也一样。她扬起手,没有任何犹豫将锁抛进了河里。


傍晚,杨旭暄刚回屋,就注意到家里变了样。“墙上的结婚照呢?”夏安青埋头清理着书本,语气平淡:“相框坏了,我取了下来。”杨旭暄没再多问,而是敷衍地应了声:“改天我修一修。”说完,他去了隔壁房间,陪杨母唠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夏安青在心底无声地开了口。“杨旭暄,有些东西,永远都修不好了。”他们的婚姻,他们的感情,已经有了永远都无法修复的裂痕。晚上,夏安青刚躺到床上,杨旭暄洗漱完也进了屋。只一眼,他就发现卧室里变得空荡荡,好像少了很多东西。“怎么空了这么多?房间里的东西呢?”夏安青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清理掉一些旧物,等过了年换点新东西。”杨旭暄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等过了年,带你去县城逛逛添置些新的。”夏安青没有将杨旭暄的话放在心上。过了除夕,她便会离开这里。家里添置新物的事,还是留给新的女主人来张罗吧。一阵夜风吹来,屋内冷飕飕。杨旭暄关了窗户,再解下外衣躺到了床的外侧。他替夏安青掖好被子,便没了多余动作。不久,绵长的呼吸浅浅传来。夏安青下意识扭头看向他,熟睡的男人紧拧着眉,好像在梦里有什么烦心事。一想到他和柳淑英的纠葛,夏安青觉得,大概是自己无名有实地占据着杨太太的身份,住在这军属大院里,让他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那个女人。所以才睡在自己身边,都这么烦吧。“没关系,再过几天,你就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夏安青在心底默默说着,转身闭上了眼。第二天。夏安青给婆婆准备好早餐后,坐在窗前叠着五彩缤纷的许愿星,一颗又一颗她已经叠了小半个玻璃瓶。杨旭暄起床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问她。“你在做什么?”夏安青交叠着手中的彩纸:“折许愿星。听人说折满一千颗许愿星,就可以许一个愿望。”说完,她手中的动作一顿,仰头看向一旁的男人。“你有什么愿望吗?”杨旭暄皱起眉头:“你是军人家属,思想觉悟要比群众高,这种封建迷信的事以后不要搞。”他穿上外套,又对着镜子整理好军服和军帽,确保端正平整。然后交代道:“今天部队任务有点多,晚上可能不回来,你不用给我留灯。”门被打开又合上,夏安青看着男人大步流星走远的身影,再低头看着手里的许愿星。杨旭暄,不用你提醒,以后我都不会给你留灯了。每天折100颗许愿星,等到除夕那天刚好一千颗。新年有新的开始,新的愿望。我的新年愿望,便是离开这里,离开你……思绪回拢,夏安青折完100颗许愿星,将玻璃瓶收进了柜子,然后开始收拾行李。昨天清理了一些没必要的东西扔掉,今天该整理自己要带走的物件了。拉开衣柜,夏安青将自己常穿的几身衣服塞到行李箱里。又将一些书本和笔记文具装进去,箱子还多出好大的空间。原来,诺大的一个家,她的存在感那么低。低到连一口皮箱都装不满。夏安青叹了口气,拉上皮箱拉链收到了床底下。想到去北京报道,还需要一张证件照,她骑上自行车去了镇上最近的照相馆。红旗照相馆。夏安青刚停好自行车,却意外看到一辆熟悉的军绿吉普车停在路边。杨旭暄的车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部队做任务吗?夏安青下意识侧头看向照相馆的玻璃窗内,就见扎着两个麻花辫的柳淑英将头歪靠在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肩头,笑靥如花。那个男人,正是杨旭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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