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乎绝望地哭着大喊:“小容!!!”
“放开她!!!
求求你!!!
放开她!!!
我的小容!!!”
即使如此,许岩依旧轻蔑地看着我,讥笑道:“还真是母女情深呢!”
“也是,要不是靠这个女儿,你凭什么能和瑞哥结婚!”
“带走带走!”
我哭喊着挣扎,却也抵抗不了那两个保安的力气,几乎是被拖着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过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一时又惊又喜,连忙喊道:“姑姑!
姑姑是我!”
许岩听到我的喊声也是一惊,他赫然挡在我身前,对眼前的女人谄笑道:“林主任!”
“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这里啊?”
我拼命挣开保安的禁锢,跌跌撞撞地跑到姑姑面前,一下子跪倒在地,哭着说:“姑姑,救救救小容!”
“她得了急性白血病,已经清髓了!
再不进行手术,就不行了!”
许岩瞪我一眼,又讪笑着跟姑姑解释:“林主任,您别听这个女人胡说!
她就是装的!”
姑姑径直走到小容面前,看了一眼,立刻被惊得变了脸色,转过头,对许岩勃然大怒道:“你就是这样当医生的吗?!”
“这么明显的白血病清髓症状你一个学了十几年医的医生没看出来?!”
许岩怔住,脸色也有些变了,惊恐地说:“什什么?”
“她是真真的白血病?!”
“林主任……该不会是,你和这个女人一起……放你的狗屁!”
姑姑一边带上口罩给女儿做心肺复苏,一边朝他怒斥:“赶紧叫人准备手术!
去骨髓库取合适骨髓!”
“要是这小孩今天死在我们这,你和顾瑞全都得下地狱!”
许岩惨白着脸,哆嗦着连忙去找人。
还好,除了顾瑞以外,又新进来一份骨髓,刚好和小容的适配。
看着手术室顶那个红灯终于亮起,我瘫软在原地,松了口气,眼眶却酸涩得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直到第二天天色渐亮,手术才结束。
而小容被推出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顾瑞。
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身上都喷了古龙水,夹杂着呛人的女士香水味道,一副悉心打扮过的模样。
而我蓬头垢面,面容憔悴,双眼通红肿胀,额头伤口刚结痂,全身都皱巴巴的,像是从哪里逃荒过来的一样。
顾瑞讶异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吃惊地说:“你你们……”而我冷冷看着他,声音沙哑却坚定:“顾瑞,我们离婚吧。”
闻言,顾瑞原本讶异的目光变得厌恶起来,他看着我,神情冰冷,不耐烦道:“纪南,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双眼空洞地看着他,还没开口,就看见一只手亲昵地搭上他的腰际,乔念念笑着对他说:“走吧,瑞哥哥。”
又在看见顾瑞稍显尬尴的神情后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