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懂云州辞是什么意思,但被小姑娘这么一怼,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倾倾,你还真的别说,你们家那三个男人站一块还真是瞧着长得一摸一样,基因够牛。”
李逍点了个赞。
桑遇脸色变了变,没心情看书了,薄唇紧紧抿着,目光停留在小姑娘脸上。
他们的话题还在继续,在座的连个恋爱都没有谈,就已经谈到了将来孩子生出来长得谁。
挺可笑的。
“假如,我说假如哈。”李逍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直接举了个例子:“假如你们两个是夫妻,怀上双胞胎和生下的孩子像爸妈几率有多大?”
许倾世和云州辞异口同声回答道:“百分之五十。”
桑遇眸色深了深,舌尖抵了抵下颚,他问:“为什么?”
他们之间还会有孩子?
云州辞唇角若有似无的扯了扯,看着桑遇缓缓开口:“假设我们现在是夫妻,我妻子的家族是有双胞胎遗传基因的。双胞胎分两种一种是异卵双胞胎一种是同卵双胞胎,异卵双胞胎一般都会是一男一女,一个像妈妈一个像爸爸。二,同卵双胞胎一般是同性,既像爸爸也像妈妈。”
李逍幻想着他们以后的的孩子长什么样了,他‘啧’了一声:“以后你们两个生的孩子会不会也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云州辞:“我看我妻子的意见。”
许倾世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她扯了扯嘴角:“按我们家这种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个和爸爸姓一个和妈妈姓。”
刚刚她就不应该那么进入状态,关键是桑遇还在这里。
许倾世看了一眼桑遇,男人薄唇紧抿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流动着深沉光。
就在她看他快陷进去时,男人的视线突然看了过来。
许倾世心里颤了颤,连忙低下头,抓起奶茶就吸了一口。
桑遇半眯着眸子:“……”
云州辞盯着她手中的奶茶,眼里泛着温柔的光,等小姑娘喝了一半后才开口:“你喝的这杯是我的。”
“……”
空气尴尬凝固了一瞬。
许倾世刚刚还咬了几下吸管,吸管都被她咬变形了,她不好意思道:“要……要不,你喝我那杯,我刚刚才喝两口。”
云州辞轻嗤笑了一声,“好啊。”
小姑娘把头垂得低低的,桑遇盯着小姑娘逐渐泛红的耳垂,下颚紧绷,眸里的光黯淡无比。
他想开口问些什么话,却不知道问些什么。
医学院的课,隔一周就排满了课,压根就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什么事情。
一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他们三天两头就往图书馆跑复习功课,要不就是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操刀。
许倾世和云州辞被导师看重,没两天就邀请他们一起到科研室探讨近早些年的疫情和疫苗菌种培育的情况。
在一起时间待久了,好像回到儿时有说不完的话。两人一有空就去‘告辞’后花园研究花花草草。
她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云州辞突然间会学起植物学?
许倾世接着水管,给花卉浇水,问一旁的云州辞:“你很喜欢花花草草吗?”
云州辞轻“嗯”了一声,把一片枯萎的叶子摘下:“养花很有意义也很养生。”
“我也觉得很有意义,将来我老了以后,想住在海边,院子里种满了花。”
“你喜欢海?”
小姑娘眼里含着无限的温柔与笑意,“我喜欢海,喜欢森林,喜欢各种花花草草。”
当然也喜欢‘他’。
云州辞沉默了一会儿,视线放在手中那片枯萎的叶子上。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为什么下雪天里得太阳融化不了雪花。
因为光线温度不够吗?
云州辞这个月差不多都住在‘告辞’,但是一楼总会有些吵,许倾世建议他搬去三楼住,三楼隔音好,晚上看书不会被吵到。
许倾世这几天一直都避着和李紫星的接触,每回她都会问起哥哥的事情,她不会说谎,更不会骗她。
每天都愁死了。
晚上八点半,许倾世用枝剪刀修剪着手中的紫色星空玫瑰,脑子中的思绪越来越乱,花刺刺破了指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她不在状态的样子,云州辞紧抿着唇,找李妈要来了药箱,帮她处理指尖上的伤口。
许倾世依旧在走神的状态,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如果你的好朋友喜欢上了已婚的男人,如何劝她放弃?”
云州辞眸子轻轻颤了颤,轻轻地拿棉签帮小姑娘消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是你哥哥和李紫星?”
“你怎么知道?!”
许倾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她说得有那么明显吗?怎么那么容易猜得到?
“你哥哥手上戴了婚戒,很明显。”云州辞笑了下,“而且你哥哥上回去了美国,满十八岁在美国领结婚证是可以的。”
“……”许倾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哥哥很爱你的嫂嫂,才会愿意在这美好的年纪里娶了他心爱的女孩子,这是很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我很佩服他。”
“……”
“我不像你哥哥哥有那么好的运气,他想娶的人嫁给了他,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你……”许倾世看着他,下意识缩回了手:“有喜欢的人了?”
云州辞手一空,无形中像是有根刺扎在了他的手上,他笑:“暂时还没有。”
许倾世松了口气,想起了什么事情,心口一紧:“姥爷说我们小时候订过娃娃亲是真的吗?”
“真的。”云州辞淡淡地笑了下,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必有负担,娃娃亲而已,我们已经不是小娃娃了。”
许倾世睫毛闪了闪,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晚上回到宿舍,李紫星啃着苹果,靠在栏杆处看了写论文中的许倾世一会儿。
许倾世都要被她看虚了,喝了好几次水掩饰尴尬,直到保温杯里的水喝完了。
李紫星还在看她。
许倾世尴尬地笑了笑,“看我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