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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力神医 全集

椰子灰的平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相亲地点是“相亲网”在电视台租借的大型晚会录制场地,每个参加相亲活动的男女事先都上交了三百元的活动费用。参加活动的一共有1500对青年男女,每二十人为一组,十对男女分别交流,十分钟互换,每人最多能参加四组交流活动,之后还有男女互动游戏。两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组织方已经开始组织参加人员入场,楚风眠没有报名,进入不了现场,王春雷与工作人员调侃着:“不报名不让进去,进去观摩也不成,要不我再交一份报名费。”负责接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客气的应对着王春雷:“这位先生你不用急,您可以陪您的朋友在这里等一会,因为每次活动总会有人来不了,如果有空出的名额,我再给您朋友补上,您看这样行吗?”“那成!”王春雷很痛快的打了个响指。楚风眠颇为无奈,他现在最...

主角:楚风眠华佗   更新:2024-11-27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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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风眠华佗的其他类型小说《伟力神医 全集》,由网络作家“椰子灰的平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亲地点是“相亲网”在电视台租借的大型晚会录制场地,每个参加相亲活动的男女事先都上交了三百元的活动费用。参加活动的一共有1500对青年男女,每二十人为一组,十对男女分别交流,十分钟互换,每人最多能参加四组交流活动,之后还有男女互动游戏。两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组织方已经开始组织参加人员入场,楚风眠没有报名,进入不了现场,王春雷与工作人员调侃着:“不报名不让进去,进去观摩也不成,要不我再交一份报名费。”负责接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客气的应对着王春雷:“这位先生你不用急,您可以陪您的朋友在这里等一会,因为每次活动总会有人来不了,如果有空出的名额,我再给您朋友补上,您看这样行吗?”“那成!”王春雷很痛快的打了个响指。楚风眠颇为无奈,他现在最...

《伟力神医 全集》精彩片段


相亲地点是“相亲网”在电视台租借的大型晚会录制场地,每个参加相亲活动的男女事先都上交了三百元的活动费用。

参加活动的一共有1500对青年男女,每二十人为一组,十对男女分别交流,十分钟互换,每人最多能参加四组交流活动,之后还有男女互动游戏。

两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组织方已经开始组织参加人员入场,楚风眠没有报名,进入不了现场,王春雷与工作人员调侃着:“不报名不让进去,进去观摩也不成,要不我再交一份报名费。”

负责接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客气的应对着王春雷:“这位先生你不用急,您可以陪您的朋友在这里等一会,因为每次活动总会有人来不了,如果有空出的名额,我再给您朋友补上,您看这样行吗?”

“那成!”

王春雷很痛快的打了个响指。楚风眠颇为无奈,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探索一下脑袋中的书籍,哪有心思陪王春雷在这里泡妞。

“雷子,你自已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那可不成,既来之则安之,咱哥俩一会一人带一个出去!”最后一句是小声说的,楚风眠可没他那龌龊心思:“算了吧!我可不跟你抢食。”

楚风眠说完要回车上等他,王春雷拉住他,要他稍等片刻,楚风眠颇感无奈。外面的人越来越少,形形色色的男女不断的进入会场。

俩人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王春雷走到工作人员那里,不一会拿回来一张报名表,帮楚风眠填上,弹了弹表格,“还成,有好几个傻子没来。”拉着楚风眠走进会场。

楚风眠的心思可不在这上面,组织人员按照报名时间把参加交友活动的人员分配好了小组,然后活动开始。

坐在楚风眠对面的女孩长得颇为妖娆,眼角之间带着天然的风流韵味,要是王春雷坐在这里,一定能从面相上断定这个女孩很容易上手。

楚风眠一米八五的个头,长得又跟逍遥哥哥一样,显得特别的帅气,并且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男人的阳刚之美格外能吸引女孩子注意,对面的女孩明显对他颇有好感,可惜这个女孩却不是楚风眠喜欢的类型。

楚风眠更喜欢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样式的女孩,对面的女孩浓妆艳抹,身上的香水味就让楚风眠头晕脑涨。他又没有多少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和对面的女孩子聊了几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女孩子开始还对楚风眠颇感兴趣,但见楚风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听了他的工作和收入,刚刚兴起的一点兴趣瞬间也就失去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硬挺着熬过去了十分钟。

楚风眠坚持了一轮,说什么也不肯进行下一轮的谈话了,他走出场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空调的凉风让他感觉格外舒服,楚风眠闭上眼晴,脑海中的书籍再次浮现在眼前。

当年华佗先师发明麻沸散,为人开刀救治,开外科手术之先河,可惜华佗先师的医术并没有完整的传承下来,实在是令人引以为憾。

楚风眠更想看的是华佗先师没有传承下来的医术、药方等,尤其是神秘的“导引按跷术”。

相传“导引按跷术”是以师带徒的形式传承下来的。祖师华佗就是精于此术的神医,当时人们就把掌握了这种“手到病除,妙手回春”的人,叫做“真人”。

随着华佗的遇害,华佗的弟子因此也被株连,自此神奇的“导引按跷术”便悄然的隐秘到了民间。至此这千百年来的神奇医技便没有被延续传承,成了千古谜团。

文字一段段的掠过脑海,楚风眠认真查看。整本书籍一共分为九个部份,分别是总篇、药论、方剂、针砭、导引、布气、祝由、奇术、太清,这九篇。古人讲天道,九九归真,《青囊经》也是以九为本,以十为根。整本经书洋洋洒洒几十万字,楚风眠越看越是心惊。

总篇的论理,都是以道家思想为纲领论述天、地、人之间的关系,是为三才。而导引篇里恰有楚风眠想要的导引按跷术。楚风眠一目十行的看下去,五禽戏也恰在其中。华佗先师的五禽戏正是导引术中的一种,古人所讲的导引术,后来被道家的“金丹之术”所吸收发展,现代人所讲的“气功”也是导引术的分支。

在古时,导引术是修炼者以自发引动肢体所作的俯仰屈伸运动,以锻炼形体的一种养生术。道教根据古人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认为人体也应适当运动,通过运动,可以帮助消化,通利关节,促进血液循环,达到祛病延年的目的,最终形成道教的“金丹”文化。这种健身方法是中国民间广为流传的、也是流传时间最长的健身方法之一,其健身效果被历代养生家所称赞,据传华佗的徒弟吴普因长年习练导引之法而达到百岁高龄。

而五禽戏恰是华佗先师从古人发明创造的导引术中演化出来的一种导引术。只是楚风眠看到的这组五禽戏与他所熟知的五禽戏却是完全不同,五禽戏,是通过模仿虎,鹿,熊,猿,鸟(鹤)五种动物的动作,以保健强身的一种气功功法,楚风眠在六岁的时候就学会了。

可此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五禽戏却是别外一种形式,楚风眠大感惊讶,当他仔细看完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真正的五禽戏并不是大众流传出来的这种形式。现在流传下来的五禽戏虽然动作与他脑海里的这套五禽戏有些相似,却完全失去了五禽戏真正的精髓。此刻楚风眠脑海里面《青囊经》上的五禽戏,模仿每一种动物的动作都有相应的吐纳之法与之对应。而今现存于世的五禽戏分明是只得其形,未得其髓,楚风眠知道真正的五禽戏已经失传了,在他脑海里的这套五禽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五禽戏。

楚风眠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发现还是让他颇为激动的。他静下心来仔细的查看着这部五禽戏,他从“虎戏”开始察看。每一种模仿动作都栩栩如生,他在脑海里试着按照上面的呼吸吐纳的方法引导,动作一个个的浮现出来,楚风眠就感觉到自己像一只下山的猛虎,威风凛凛,当做捕食状时,全身汗毛炸起,混身骨骼都有噼啪作响之态,待收功后,浑身舒畅,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等到这一套虎形动作完成,楚风眠就感觉到眼前越来越亮,仿佛不用睁眼就能看到东西一样。

“我靠,老楚,你也太行了,人家都在相亲,你却跑到这里睡觉,I 真是服了 you!”

楚风眠睁开眼晴,就看到王春雷正站在他的身前,他旁边站着两个俏生生的女孩子,此时正手捂着嘴笑!


楚风眠接通电话,电话是徐老爷子打过来的,老人家在电话里呵呵笑着:“风眠啊,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时间,到我这来咱爷俩喝点酒,我这有件好东西,你过来给掌掌眼!”

“徐爷爷,您这病刚好,可不宜喝酒啊!”

“好好好!不喝酒,臭小子,你赶快给我过来!”

楚风眠放下电话,颇为无耐的说道:“寒琳姐,我晚些时候回来再给悠悠调理身体,这老爷子性子就是急!”

楚风眠打了辆车赶到轩墨斋,这段时间楚风眠经常过来,轩墨斋里的老师傅都同他熟悉了,楚风眠又治好了徐老爷子的病,已经成了轩墨斋最受欢迎的人,尤其是几个老师傅,他们年纪大了,都有点小毛病。楚风眠这几次过来,几位老师傅都求着楚风眠帮忙看看,楚风眠有求必应,他为人和善,又不小气,有什么毛病,清清楚楚的给几位老师傅认真解释,这几天几个老师傅吃了楚风眠开的药方都起了作用,对他就更加热情了。

唯有小周师傅不好意思往楚风眠身边凑,上次的事虽然过去很久了,可是当时说的话挺狠,每次楚风眠过来他都躲着,实在是太尴尬了。楚风眠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几位老师傅跟他热情得打着招呼,小周低着头,假装工作,其实小周心里比谁都急。他妻子六月份时生的孩子,却在月子里做了病,就是无缘无故的咳嗽,每个月都得咳上半个月,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拍了肺片,什么毛病都没有。没办法又看了几位中医,都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中医,可吃了不少中药也不见好转,连续几个月了,他妻子心情一直都不好,这奶水早早就断了。

楚风眠治好了徐老爷子的病,几个老师傅的小毛病楚风眠也是手到病除,如果说治好徐老爷子的病是楚风眠运气好,可这几个老师傅的毛病也治好了,那就说明楚风眠是有真才实学的。

小周这几次想开口,愣是没好意思。今天看到楚风眠过来,纠结了好一会,还是没开了这个口,看到楚风眠就要上楼,终于鼓足勇气:“楚...楚哥...”

其实要说论年纪,小周可比楚风眠虚长几岁,让他叫出楚哥这几个字,还真是难为了他,他这几个字一喊出口,脸上就显得特别不自然。 楚风眠就回过头,一看是小周,笑着道:“是小周师傅啊,你有事?”小周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楚...楚哥,上次的事对不起了!”

楚风眠就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多大个事,早就忘了!”

小周就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忘了,他还在记着这事,这不是显得他小家子气了吗,看到楚风眠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这段时间看楚风眠待人接物,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里就有些后悔,跟师傅学了这么久的雕刻工夫,这养气工夫还不如比自己小的楚风眠呢。

“楚哥,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楚风眠还真不知道小周要他帮什么。

“那个,那个...”小周就把妻子生产之后做病的事仔细的说了一下。

楚风眠想了想,对小周说道:“这样吧,你把人带过来,我一时半会走不了,医生看病要望、闻、诊、切,这样我开出药方也踏实,更有针对性!”

小周一听,连声说好,他就等楚风眠这句话呢,急忙出去回家找媳妇去了!几个老师傅就是笑,楚风眠和小周之间的矛盾他们可都清楚,这个楚风眠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这才是有气度的人,几个老师傅一瞬间就给楚风眠打了满分。

上了楼,徐老爷子连声招呼:“来来来,风眠,先尝尝我这茶怎么样!”徐老爷子这几天可开心坏了,这血栓一除,整只右手完好如初,又能继续干他的雕工了,这手艺就是他的半条命,楚风眠帮他治好了病,那就是相当于拾回来半条命,对楚风眠那个热情就不用说了。

“咦,徐爷爷,你这是什么茶,怎么黑呼呼的?”

“风眠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茶叫做普洱。”

“这就是普洱茶?”楚风眠好奇的看了看,他以前也曾听说过,这茶叶里最名贵的就是这个普洱茶,但是究竟名贵在哪里,他却不知道了。他父母和师父也都喜欢喝茶,但是平常喝的都是毛尖、铁观音一类,价钱也就是几十块钱一斤,楚风眠上次回家给父亲和师父各买了一斤大红袍,花了好几百元,愣是没敢说多少钱一斤,就怕他们说他浪费。

“普洱茶跟别的茶不一样,这东西是年头越多越好。”

楚风眠只知道茶叶越新鲜越好,年头多了还不让虫子蛀了。看到楚风眠有些疑惑,徐老爷子继续解释:“这普洱茶不怕年头多,年头越多味道越香浓,且不怕虫驻,三十年以上的普洱茶市场上能卖到万元一斤。前几年在故宫的仓库里发现了些百年以上的普洱,单是估价,每斤都上百万了.....”楚风眠听得直咋舌,这么贵的茶叶还怎么喝,那喝到肚子里的不是茶叶,那喝得都是钱啊!

徐老爷子把茶水泡好放到楚风眠身前:“这普洱是我一个老朋友从京城给我带回来的,这是三十年以上的茶叶,平时不论谁来了我都舍不得给喝,今儿给你尝尝!”

楚风眠就笑了:“徐爷爷,您这茶叶可太珍贵了,这喝得不是茶,也不是钱,这喝得是文化,喝得是您老人家对我的一片厚爱之心啊!”

“就你小子会说话!”徐老爷子呵呵笑着。

“徐爷爷,你要给我看得是什么呀”

“噢,对了,光顾着说话了!”说着徐老爷子就向他的书房走去。

不一会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这个小盒正正方方,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楚风眠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件年代久远的檀木盒。看到徐老爷子郑之又重的拿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徐老爷子看着楚风眠,“风眠,能猜出来是什么吗?”这老爷子玩起了猜谜语。

“徐爷爷,您这是考我呢?我可不是考古行业的,您这有些难为我了。不过用檩香盒保存的东西,不会差哪里!您就打开吧,可别让我着急了。”

老头哈哈一笑:“好,给你看看。”

随着徐老爷子把盒子打开,楚风眠一下子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眼神再也离不开了。盒子里面正是楚风眠这段时间想要重新打造的银针。只不过这几样银针跟现代工艺生产的针具可完全不一样了,这几样针具分明是匠人用手工打造的,其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徐老爷子把这盒子打开,盒子分了上中下三层,老人家从两边分别抽出两个暗格来,每个暗格里放着二十七根针,针分两种,一种是金色一种是银色。楚风眠一眼就看出来,这金色的针,分明是用金子打造的,银色的针还用说吗,那是银子打造出来的。这些针九根一组,一共分成九组,总计九九八十一根针。楚风眠抽出一根来,熠熠生辉,他本就是中医,一看到这针就已经爱不释手起来。

“徐爷爷,您这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也太宝贵了。”

“哈哈哈”徐老爷子爽朗的笑起来,“你喜欢就好,这针送你怎么样?”

“什么,送我了,徐爷爷这针也太珍贵了,这我可不敢要。”楚风眠吓了一跳。

这一盒针,除了金子就是银子,现在市场金价都300多元一克,那一根金针少说也得二三十克,一根针就合人民币上万元了。楚风眠数了数,金针是54根,那是什么概念,五十四万人民币,还有银针,针盒,何况楚风眠一眼就看出,这盒针具可不是新打造出来的,分明是有年头了,加上这历史价值,这一盒针具那价值就在百万以上了。 这老爷子一出手就把价值百万以上的东西送给他,虽说治好了他的病痛,可这也不至于送他这么珍贵的东西啊!

“爷爷,你又要送人什么东西啊!”

徐佳甜美的声音传过来,楚风眠一转身就看到徐佳和赵清影,如同一对并蒂莲般出现在楼梯口,胸口就猛得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

“呀!爷爷,这是针灸用针,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好漂亮啊!”两个女孩子围过来,盯着盒子里的针具观看。

“这啊,这是爷爷送你的嫁妆,怎么样,喜不喜欢?” 徐老爷子故意逗着孙女,他一把年纪,就喜欢看这个孙女娇嗔薄怒的样子。

“爷爷,我不理你了,你一天就好胡说八道!”徐佳羞得满脸通红,赵清影就在身边,两人上楼时分明听到爷爷要把这针送给楚风眠,这会又说是给她的嫁妆,徐佳虽然性格开朗,这时也是羞不可抑。楚风眠就更尴尬了,眼角的余光看到赵清影安然自若,嘴角边带着的浅笑,根本未曾看向他一眼,内心涌起无名的失落。

“哈哈哈”徐老爷子笑声爽朗。“这丫头,脸越来越小,爷爷不逗你了!”

看着楚风眠说道:“要说这套针具,我已经收藏了好几十年了。”老人家露出追忆的神情。“这套针具是师父他老人家传给我的,老人家没有后人,把我当做亲儿子待,都说师恩似海,我老师对我的恩情比海还深啊!”徐老爷子说这话时眼里泪光泛动。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这套年代久远的针具,似乎已经回到几十年前在恩师膝下聆听教诲的年代。

“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小时候曾经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被一位名医给治好了。这位名医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自幼被捧为掌上明珠,在给师父治好了病后,两家就定下了娃娃亲,只待长大后就成亲。师父的岳母是金陵人,因老人作古,师父的岳父一家人就赶去奔丧。临行前,师父去跟岳父作别,他的岳父就把自己珍藏的这盒针给了师父,说是女儿的嫁妆,让师父好好保管,等他们回来就给他们成亲。可谁成想去的时候正赶上鬼子攻占了金陵……这一去就是天人永别,师父发疯似的找了岳父一家很久很久,但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师父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之后每天都对着这盒针睹物思人。从此之后,师父的脸上也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师父他老人家把家产变卖后都捐给了国★军,支援他们打鬼子。后来师父他老人家终生未娶,小时候我在逃荒的路上,父母都饿死了,我也被饿的晕了过去,师父救下我后就收我为徒。师父常说物以致用,这套针具不应该因为珍贵就收藏起来秘不示人,而是让它在合适的人手中,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才是它最大的价值。风眠啊,这套针具,我不是送给你,而是希望它在你手里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不不不,徐爷爷,这套针具实在是太珍贵了,我怎么能夺人所爱...”

“得,小子,这针具有多珍贵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我今儿说要送给你,你有没有那个福分得到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啊你也不用先急着拒绝!”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仅楚风眠,就连徐佳和赵清影都想听听下文,不知道这老爷子卖什么关子。徐佳最了解她爷爷,这老头思想跳跃性太大。

徐老爷子呵呵一笑:“这套针具的历史渊源我老师从来没和我提过,他老人家在去世的前几天才交给我,跟我说了这盒针是怎么来的,但它的具体来历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曾拜访过很多在收藏界的知名人物对这套针具进行鉴定,可都没说出所以然来。后来还是到故宫博物管托朋友请教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这几位专家翻查资料,整整用了一周时间才弄明白这套针具的来笼去脉。所以这套针自有它的珍贵之处,又有它不为人所知的地方。风眠啊,不是我老头子卖关子、耍手段,你若是真心喜欢这套针具,你就首先要断出这套针具的来历,好东西要送有缘人,这是我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话。”

徐佳扑哧一下就笑了:“爷爷,你就是头老狐狸!”

“呀,小丫头片子,有你这么说你爷爷的吗?”

“这套针具就连专家都要翻看资料,断上几天,你让他断出来,你还真把他当成个人物了!”

“咳!”楚风眠喝到嘴里的茶水好悬没吐出来,这丫头损人都不带脏字。

“唉,都说女生向外,这话不假啊!”

“爷爷,我不理你了,我就事论事,你怎么...哼!”徐佳就是一跺脚。

楚风眠不理他们爷孙俩斗嘴,徐老爷子这样一说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拿起针盒上上下下的翻看起来。这套针具做工精美细致自不必说,就是这装有针具的盒子也是别出心裁。盒子上刻有一个道人,仙风道骨,眼神犀利的看着天空,一根手指怒指青天,而在盒盖的内里刻着岐伯天师四个字。岐伯天师是什么人啊,那是上古时期的神人,是医书之祖,黄帝的老师,中医就是自他那传出来的。这盒子上刻有岐伯天师四个字,那就是说这盒针具是岐伯的,开什么玩笑。

楚风眠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中医史上哪位大家敢自比岐伯,答案是没有,哪位是道士,那可多了。最有名气的就是葛洪,可就算是学贯百家的葛洪先师(中国十大神医之一)他也不敢自比岐伯啊!那么这盒针具到底是哪位医学大家所留呢?楚风眠认真的从这针盒观察,这檀香针盒虽然年代久远,但也有迹可查。楚风眠根据他所掌握的知识断定,这檀香盒也就三百来年左右,那时候是明末清初,莫非是他,楚风眠竟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宋爷爷,我想我已经知道这套针具的来历了!”

“奥?”徐老爷子有些不大相信。

两个女孩子都露出倾听的神情,楚风眠看向赵清影,她清澈的目光望过来,这让楚风眠心中一热,能在自己倾慕的女孩子面前一展才华,这是所有男孩子的梦想,楚风眠并不是清修的道士,更不是皈依的佛门弟子,自然有虚荣心,看几个人都看着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其实学习医学是一件很苦的差事,无论中医还是西药,本质上都是一样,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枯燥无味。”

“噗...”赵清影笑起来,瞥了楚风眠一眼,怪他逗人笑。徐佳嚷道:“你识不识数,枯燥无味是几个字?”

“嗯!”楚风眠耸耸肩,没搭理她,继续说道:“我刚刚学习中医的时候,根本找不到门路,师父对我很严格,等到我能够开始阅读古籍的时候,他就逼迫我大把大把的读古籍,什么《黄帝内经》、《伤寒论》、《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金匮要略》...”

“唉呀!你不是知道这针具来的来历吗!这都跑题了!”

“跑题了吗?”楚风眠挠了挠头,这丫头也太着急了吧。

“这些古籍医书,我读了不少,虽然有很多至今都没看懂,但也算是从中领略到了中医的精髓所在。但是在这些古籍医书中,我读到一个人的书时,感觉到他的医书最不靠谱,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陈士铎。”

“啊,我知道了,你是说这套针具是陈士铎的!”徐佳插嘴说道:“他说的对不对啊,爷爷!”

“这丫头,急什么,怕风眠猜不对怎么着!”

“爷爷,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徐佳弄了个大红脸。

楚风眠尴尬的一笑,瞥了一眼赵清影,见她仍然盯着自己倾听,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为什么这么说,首先是他写的一本叫《石室秘录》的书,书的第一个序是义乌人金以谋写的,序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可气人的地方是从第二个序开始,这个陈士铎就开始胡说八道了。第二个序是谁写的呢?落款是:天师岐伯职拜中清殿下弘宣秘录无上天真大帝真君岐伯书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前一曰。

我当时就想:这个陈士铎也太能扯了,岐伯是谁呀?那是黄帝内经里的神人,估计谁看到这里谁都得大骂陈士铎,这是想出名想疯了吧!岐伯他老人家能给您的书写序,这差着几千年的历史呢!我耐着姓子继续看下去,这第三个序,落款是:汉长沙守张机职拜广德真人题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后十曰也。我去了,这个陈士铎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当时我给的结论就是,他这个人是真疯了,你知道这个汉长沙守张是谁吗?”

不仅是徐老爷子,就连徐佳和赵清影都一脸认真的听楚风眠侃侃而谈,纷纷摇着头。

“这个人就是张仲景,你说这个陈士铎是不是疯了,张仲景是汉代的神医,被后人尊为‘医圣’,他老人来给你清朝人陈士铎写序?你真是胆儿肥,这要放我身上,我就得劝张仲景先师:老人家,我求您赶紧回汉朝去吧,这地儿真不适合您来,您给我写序,这还没写呢就得把我给吓死了……”

“咯咯…”两个女孩子都被楚风眠的幽默逗笑了。

“再来看第四个序,就更加无话可说了,落款是:吕道人题于燕山。这位吕道人是谁呢?就是著名的神仙吕洞宾,也就是说,陈士铎面子很大,居然请了吕洞宾大仙来给写序,这搁一般人可绝对做不到。”

“所以他的书包括《石室秘录》、《辨证玉函》,全都被我束之高阁,原因是什么,他说话太不着边际了,敢情他的书都是神仙写的,人品如此,写得书又能有什么价值,所以师父那些个医书里,我唯独陈士铎的书不看!我学的是医术,可不是您老人家的仙术!”几个人都被楚风眠的话吸引住了,徐佳也不再插嘴。

“等到我考到魔都医科大学后,我在听裴先生的课时,裴先生说:历来中医医书中,阐述妇科疾病的医书首推张士铎的《石室秘录》,那里面的论述,方剂到现在都被延用,不仅被延用,在很多临床上必须用这里的药方才能使病人康复。

我一下子就想到曾读过张士铎那神棍写的书,但是裴先生是什么人,他可是现在中医界的泰山北斗。陈士铎胡说八道,估计裴先生不能也跟着他找神仙辩论去吧!所以我就在相关资料里研究了一下陈士铎这个人,这一研究我才发现,我确实错怪陈士铎老先生了!”

楚风眠抿了一口茶水,徐佳瞪大眼晴看着楚风眠:“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错怪他了,难不成那些个序还真是神仙写的?”楚风眠就有些无语,就这妞还学医呢?将来谁敢让她诊病。

“我是说这套针具的主人与这个陈士铎关系匪深。徐爷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徐老爷子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当年我找的的那几个老专家在翻阅了大量的史料后,也是从陈士铎身上着手研究这套针具的主人……”

“快说,快说…”徐佳有些等不及了,

“要说中医史上的名医个个都是令人尊敬的前辈,但非要从这里挑出一二人作为我最崇敬的人,那这套针具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唉呀,你这人太能卖关子了,这个到底是谁啊,他有那么厉害吗?”徐佳又开始忍不住询问。

楚风眠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厉害,我只知道这位让人尊敬的老人,在国家逢外族入侵的动荡岁月,他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来抗争,来证明了什么是民族气节,什么是骨气,什么是坚贞不屈!他又开创了一代学术风气,他的哲学思想,他在艺术等诸多方面的成就,都位于同时代的颠峰。

他二十七岁时因妻子去世,从此终生未娶,包括在他后来名动天下,多少人劝他娶妻纳妾,可他一概无动于衷,从二十七岁那年起,他一个人带着儿子,度过一生,很多人对自己的爱人说会爱她一生,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只有他说爱他妻子一生,他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如此痴情,天下又有几人!他因妻子去逝,专攻医学,开创了妇科治疗的一代风气,为后世妇科理论的成熟大开法门,令后世不知多少妇女得以摆脱病痛的折磨,实在是功德无量!”

楚风眠声情并茂,两个女孩子听得泪水涟涟,徐佳嗔着:“唉呀,你这人太讨厌了,人家眼泪都要出来了!” 楚风眠偷看向赵清影,见她也眼泛泪珠,恰巧她也望过来,两人目光短暂的交接在一起,赵清影脸上一红,把目光移走,只是这一瞥便让楚风眠内心涌起无限蜜意。

“不过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就知道这针具一定是他的!”

“我说的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一代巨匠,医学巨匠傅青主,之所以说这套针具是他的,那是有原因的。傅青主一生反清,一生都在与清朝斗。可是他名气实在太大了,就连康熙大帝也拿他没法子,清初大搞文字狱,可傅青主写的反诗最多,这人是天下文人心目中的圣人,杀了他就没办法收拢天下文人的心,连康熙大帝也无计可施。

傅青主在满人入主后,因为满人要汉人留他们那样的辫子,傅青主宁愿去当道士,因为当了道士就可以不用留辫子了。傅青主远见卓识,他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清政斧不敢动他,可是一旦他去逝之后,他的书清政斧决不会让它传下去,傅青主不图名利,但唯独他所开创的一代医术之风无论如何都要传给后人。

所以傅青主就找了个传人把他的医术传了下去,这个人就是陈士铎。可是陈士铎知道,如果以他老师的名义出书,那书无论如何也传不下去了,所以他就想出这么一招,凡是他老师的书,他皆托神仙之名发表,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医书的序全都是神仙题词,事实上是傅青主口述,托他之笔写出来的。事实也确是如此,傅青主去逝之后,他所有的作品全部消失,唯有医术经陈士铎之手流传下来。我之所以断定这个针盒是傅青主留下的,那是因为盒具上刻有一位道士,你们看这道士。”

楚风眠指着盒子上面的道士说道:“他怒指青天,这是说他要拔乱反清。傅青主知识太渊博了,他写的诗大骂清政斧,都是拐弯抹角的骂,这盒上的道人就是他,他手指青天,那意思是说要拔乱反清,意思非常隐晦,这都是他老人家的风格。 盒里刻的天师岐伯,这也是傅青主以岐伯自喻,他要医的不仅是人的病身,要医的还有人心,因为他对自己的国家太热爱了,他看到天下久治之后,老百姓都把前明忘记了,所以他要医治人心,古代医学大师里只有他一个人曾以岐伯自居。徐爷爷我说的对吗?”等到楚风眠这一翻论述结束之后,两个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好小子,看来我这针不送你也不成了,我这套针具就是上央视的鉴宝节目,那些大师也不一定鉴定的出来,因为这里涉及的知识太广泛了,不仅要懂医学,更要懂历史,重要的是要在历史里挖掘!风眠啊,这针具是你的了。”

“那怎么成,徐爷爷,我也只是碰巧研究过傅老先师的生平,否则哪那么容易就能断定这套针具是他的,再说这东西也太珍贵了,这套针具您要是拿出去拍卖,只不定能拍出多少钱来。前几年拍卖傅青主的一卷草书,那可拍出一百多万的价钱。”

徐老爷子笑道:“臭小子,你以为我老人家愿意把这针具送给你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能把这针具的来历说出来才送给你,现在你已经准确的鉴定出来,你想让我老人家食言吗?”

徐老爷子确实有心将这套针具送给楚风眠,不过他却多了个心眼,这套针具确实太过珍贵了,现如今文物市场这么火爆,这东西放到拍卖行拍个几百万都不成问题。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徐老爷子确实挺喜欢楚风眠这个小伙子,这小伙子不仅医术高明,为人也特好,轩墨斋里的这些老兄弟对楚风眠都非常认可。

老爷子就徐佳这么一个孙女,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心里就多了个心眼,要是楚风眠能成为他的孙女婿,这针送给楚风眠也就相当于给孙女的嫁妆了,所以刚才说话时老爷子也是一半真一半假。不过看两个孩子的反应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但是这年轻人的事可不是他能左右了的,要是这俩孩子好不起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所以老爷子就留了个心眼,想让楚风眠鉴定一下这个针具的出处。

要知道,这种鉴定工夫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是不可能完成的,老爷子也就是想难为一下楚风眠,等他答不上来,再把这套针具借他使用,不怕楚风眠不领他的人情,将来要是和孙女好上了就直接送给他,要是俩孩子实在没那缘分,也找个理由把这针具不再收回来了,以完成师父的嘱托,不使它明珠蒙尘,而是让它在合适的人手里,发挥它的价值。

谁曾想楚风眠这知识面也太广,不仅把这针具的出处讲出来,更是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老爷子也为这套针能真正找到主人,从而完成师父的心愿而高兴!楚风眠哪里知道这老爷子打得这个主意,要说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套针具共计九九八十一根,有五十四根是由金子打造,不过楚风眠却知道,虽然是金针,也是掺了其它金属,否则以金子的柔韧度也不适合针炙用针,但是它真正的价值是它的历史价值啊。虽说老爷子要把这针送给他,可楚风眠却不敢要啊,人情大于天,这情就没法还了,所以只好推掉。

徐老爷子见楚风眠坚决不收,也是叹了口气,说道:“风眠啊,老头子我也快八十了,没多少年好活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子我完不成师父的嘱托,带着对师父的遗憾闭不上眼吧,你呀就收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楚风眠也无言以对,只能双手接过,郑重的向老爷子道谢!


刚刚出了山涧,就看到有六个人向这边走过来。小雨说道:“这几个人也是来玩的吧!这地方真好,要是搞开发,肯定能吸引不少人过来!”

楚风眠看到那几个人穿戴不像当地的老百姓,也应该和他们一样,都是出来玩的,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这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对周围的环境品头论足。

不过当他们走过来后,其中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到徐佳和赵清影明显得就是一愣,露出艳羡的神情,眼晴一眨不眨的盯着赵清影她们几个看。

楚风眠就是一皱眉,这个年轻人太不懂得掩饰了。同他们擦肩而过,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忽然喊道:“那位小兄弟,跟你说个事!”

楚风眠他们几个人停下来,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走过来。

“什么事?”楚风眠问道,不知道这人喊他干什么,刚才那个年轻人看赵清影的眼神让楚风眠很不舒服,连带着对这名中年人也没什么好感了。

“是这样的啊,小兄弟,我是这秀水镇的党委书记,我叫郭大年...”

“原来是郭书记!”这人看上去就有些官样,不知叫他做什么,楚风眠跟他握了一下手。

“...我们镇子里正在搞招商引资,要开发这里,这不是来了几位棒子国客商,晚上要在这里就餐,那个...”郭大年委婉的说道:“你看,外商过来挺不容易,我们镇里这次招商的力度也很大,你看,能不能割爱,把这只野鸡转让给我...你放心,我出十倍的值钱,决不让你们吃亏。”郭大年一看楚风眠这几个人的气度就知道不是本地的老百姓,所以说话很客气。

楚风眠为难的说道:“郭书记,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凑巧才抓了这么一只,真是对不起,这只野鸡我们不能卖!”

郭大年可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几位一看就不像缺钱的主,到这里来也是来玩的,谁能因为钱就把这么好的野味转让出去,只不过是市委高主任提出来的,他要是交不上差,就显得他这个书记没本事了!

郭大年继续说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镇里为这次招商做了大量的工作,市县两级都很重视。因为这次来投资的客商是棒子国的韩万石先生,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位韩万石先生是棒子国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他的祖先在汉朝的时候曾来过中国...”

“等等...”楚风眠就是一楞,你说是谁:“韩万石,是不是会针炙那个韩万石?”

“不错,不错!”郭大年连声回答,这小伙子竟然知道韩万石,这可好了,免得他费口舌解释了。

楚风眠看了看那边的几个人:“韩万石的后人也在这吧!要是换成别人或许我就答应了,可惜是韩万石,您就算是搬来一座金山我也不会把这只野鸡给他的后人吃。”

郭大年就愣住了。这小伙子怎么回事,怎么一提韩万石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与韩万石认识?郭大年就是一愣,不知道楚风眠怎么一提韩万石会这么大的反应。事实上楚风眠也不认识这个韩万石,不过他却知道韩万石这个人。

韩万石是棒子国针炙学会的会长,南棒子医理事会理事。也是南棒子医界鼓吹针炙术源自棒子国的主要学术代表之一。棒子国近年来不断申遗,就连炎帝、蚩尤、夸父等中国神话都成了源自棒子国,更为可气的是把中国的端午节以“陵江端午祭”的名义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前两年以韩万石为代表的南棒子医更是可笑之极,他们考古论证,认为中国的针炙术发源自棒子国,近段时间又频频现身,要以棒子国针灸替换中国成为国际标准。试问这样的人要来中国投资,其用心如何不得而知,可笑的是这些个政客还把这种想窃取中国文化瑰宝的东西当成了宝。别说把这只野鸡给棒子国人吃,楚风眠就是把它喂狗也不会给他们。赵清影她们几个也不知道楚风眠为什么会这么说,都看着他。郭大年更是一脸尴尬。

那伙人已经走出了十几米远,见郭大年还没过来,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也就是高主任就吩咐身边一个年轻人过来问一问。那个年轻人走过来,对郭大年说道:“郭书记,高主任问您讲好价了吗?客人还要向里面再走一走。”

郭大年连忙笑道:“张秘书,这几位想自己尝野味,不打算卖!”

张秘书就是一皱眉,看了一眼楚风眠几人,当视线扫过徐佳和赵清影时神情明显就是一滞,没想到在这样的山沟里还能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过这时候买这只野鸡要紧,那边的棒子国客人对这只野鸡很感兴趣,可不能让人久等了。

“郭书记,你没和他们讲这件事情对我市招商引资工作很重要吗?”

郭大年就有些不高兴了,但又不能说什么,难道人家不卖,我还能用强吗?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种不悦压在心里,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张秘书可是高主任的贴身秘书,将来前途无量啊,这是个得罪不起的人。

“小伙子,你再想想,我可以出更高的价钱,以后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个人,我一定鼎力帮助,就当支持政斧工作,好不好......”

如果换成普通的老百姓,郭书记给出十倍的价钱早就转让了,只可惜这位郭书记找错了人。这位郭书记话说的很诚恳,要是换成刚才,楚风眠还真抹不开这个面子。不过来投资的这伙人是韩万石的人,楚风眠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开什么玩笑,这只是没机会,将来有机会出国一定要见一见这个韩万石,有多大的本领还要将针炙术搞成他们棒子国的,不过楚风眠却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想法,在不久的将来终将实现。

见楚风眠仍不同意转让,张秘书就有些不满了,打起了官腔:“这位小伙子,咱们市政斧的招商工作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对不对,商招来了,经济发展了,老百姓的生活也能得到改善,国家才能发展,你说对不对,这也是咱们公民的责任吗,你这么年轻,要为国家做点贡献...”

“韩万石是南棒子医理事会理事,他怎么会到这投资?”楚风眠打断他的话。

张秘书就是一愣,这小伙子知道的还不少。原来韩万石的祖先韩姬成在汉朝时曾来过中国,在安平市待过一段时间,那时的安平市叫做魏凌,韩姬成在大汉学习中医数载归国,对后世推动棒子医学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韩万石就是韩姬成的后人,他是棒子国鼓吹针炙术源自棒子国的重要人物之一。韩万石这次派人来中国就是要寻找当年韩姬成在中国留下的“遗迹”。因为据棒子国的记载:韩姬成曾在中国古时的魏凌驻留过,因此派人以考查招商为名,来安平调查,可查来查去只在安平的县志里查到一段,说是汉朝时有一个高丽人曾在这里行过医。

这样韩万石就打算在安平修建韩姬成的结庐之地,将来打算这上面做文章。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来,所以就以考查投资为名,与当地政斧洽谈。到时结庐地点一定,就可以说韩姬成从箕子朝鲜国来到中国汉朝,把棒子医中的针炙带到了中国,与中国当时的针炙之术互相印证,发展成为今天的针炙术,进而证明中国的针炙术源自棒子国。

棒子国人就连炎帝,蚩尤都敢说成源自他们,让韩姬成成为针炙术的发明人倒也不为过,不过这些内幕当地的官员可不知道。要知道韩万成可是带来了两千多万,(当然是人民币,不是棒子元。)要以开发旅游为目地,建造韩姬成结庐之地。这样的投资当然引起地方政斧的重视。这次陪同的人员就包括安平市市委办主任,市委秘书长高维义,招商局局长程志东。可见安平市对这项工作的重视。

张秘书就简单的讲了一下韩姬成后人要在安平修建结庐之地。楚风眠虽不知道韩万石的打算,但是前段时间韩万石在学术界大放厥词的事他可有所而闻,现在要来中国寻根究源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他来做什么,楚风眠对这个棒子国人确实没什么好印像。打断张秘书的话:“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卖这只野鸡,不过那里面的人有没有韩万石的后人,我想见一见。”

张秘书脸上就有些过不去了,这小伙子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怎么还无动于衷,他是哪个单位的,就有种想调查楚风眠的冲动。这种事情都不支持政斧工作,这样的素质应该跟他们领导说一下,这样的年轻人不能重用啊!他还要见韩先生,这是想干什么?

那边的人见郭书记、张秘书还不过来,高主任就有些不高兴了,这客人在等着呢,怎么这么点事情都办不成,这个郭书记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在他的地盘上这么点事都办不妥。高主任就向张秘书招了招手,高秘书连忙跑过去,把事情说了一下,高主任也有点生气,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这什么素质,还要见棒子国客人,真是乱弹琴。

刚要吩咐张秘书,就听到那个韩允东微微一躬身:“高先生,您说贵国的朋友要见我,是那边那个人吗?”

高主任就是一楞,心道:“这个高丽棒子懂中国话啊,那每次说话时还要翻译传递,这高丽棒子是扮猪吃老虎呢!”

说话的正是刚才盯着赵清影几个女孩子不停观看的小伙子。高主任可不知道这个韩允东是什么意思,刚才提议要吃野味是韩允东的助理提出来的。客人有要求,做主人的自然要尽力,这无可厚非,可这位韩先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跟那几个人接触。

高主任哪里知道韩允东的想法,他代表父亲到中国来寻找祖先的结庐之地,是有目地的,早就耳闻中国人对投资商特别热情,这几天在安平深有体会,不仅衣食住行面面俱到,而且就连私生活也“颇为照顾”。尤其是市委招商办的赵主任,为人那个热情啊,晚上吃完饭,又带他洗浴按摩,按摩中心的女孩子真是漂亮,按摩之后那个赵主任竟然暗示他可以和那个女孩子共度一个美妙的夜晚。

韩允东在国内时,父亲对他管教比较严格,每天要定时学习医术,不准他在外乱交朋友,家教比较严格,虽然对赵主任的提议热切极了,却没敢恣意妄为,只是讨了点手头上的便宜,不过中国女孩还真是热情,搞得他一夜都没睡好。

中国的女孩子实在是漂亮,就连宾馆里迎宾的女孩子都是那么温婉可人,要比棒子国的姑娘漂亮多了。棒子国人以貌取人非常严重,也导致了该国的人造美女相对较多。女孩子要是长得比较磕碜,都不好意思出门。只可惜他们本国水土不好,真正漂亮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少,哪里像华夏这泱泱大国,随便碰上个女孩子都是这么漂亮!

刚才见到徐佳和赵清影后就有点魂不守舍,这两个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一个春青活泼,像极了曰本卡通动画里的美少女。另外一个眉目如画,仿佛江南烟雨中走出的仕女,这简直太令他震撼了。

这几天在中国的待遇让他有点飘飘然起来,中国姑娘那么热情,要是能抱得美人归,那可不虚此行啊!刚才碰到的那两位姑娘可太漂亮了,丝毫不逊色于棒子国的超级偶像明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允东一听张秘书说,那边几个人要同他对话,顿时喜出望外,会不会是那两个姑娘对他有意思啊!刚才又不认得她们,没法搭讪,要是在国内说什么也得打听这两个姑娘叫什么,家在哪?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呢!韩允东就连选结庐地点这件事也不太在意了,反正也不着急,中国人又这么热情,耽搁几天又怕什么,有吃有喝,又有漂亮姑娘!

高主任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是说几句话,又有什么打紧。于是几个人又转回来,郭大年正不知道该怎么从楚风眠手里把这只野鸡搞到手,见到几个人又回来了,就住了嘴。

高主任走过来:“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棒子国客人听说你要同他们说几句话,很高兴,咱们是礼仪之邦,要以礼待人,千万不要让外国客人看轻了咱们。”

高主任生怕楚风眠讲出什么不妥当的话,他刚才观察了一下楚风眠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读过大学有文化的,所以也没担心别的,就怕这小伙子说话时不谨慎。

楚风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虽然不是官场上的人,但是毕业之后也有了一定的社会经验,对这里面的条条框框多少也了解一些,别看这些人平时说话冠冕堂皇的,背地里怎么做人可就没人清楚了。

韩允东走过来,微微颔首,对楚风眠几个人说道:“你好,我叫韩允东,很高兴认识几位中国朋友。”又向赵清影三个女孩子示意,尽量保持自己的风度。

楚风眠同他握了一下手,没想到这个棒子中国话说的这么好。徐佳和赵清影不知道楚风眠为什么要见这个棒子国人,都生出好奇心来。

张秘书就小声对楚风眠说道:“是安平人吧,给客人介绍介绍咱们这的人文历史,其它的...就不要说了!”

楚风眠看了一眼张秘书,对韩允东说道:“听说韩先生的父亲韩万石先生是南棒子国针炙协会会长,对针炙术有很深的造诣,不知是不是这样!”

韩允东听到对方提起父亲,立刻露出崇敬的表情:“这位先生说的不错,家父自幼学习针炙术,秉承祖训,一直以发扬光大棒子医为已任,这些年来,对近现代以来的针炙术做了多方面的改进,使之趋于完善,为棒子医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没想到这位先生也是家父的仰慕者,谢谢您对他的支持!”

楚风眠差点忍不住要吐槽,这丫的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不过...我可不是你父亲的仰慕者,韩先生搞错了!”

韩允东就是一楞,脸上就有些红,这几天顺风顺水的,遇到的中国官员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话!

高主任也露出不悦的神情,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刚才也不已经告诉他了吗,国人这素质啊,有待提高啊!张秘书这个急呀,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要说安平的人文历史,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上道,这当面打人家外商的脸啊!靠近楚风眠,在后面拽了拽他的衣服。

楚风眠看了一眼张秘书:“你有事?”

张秘书:“...”一脸尴尬。

“...听说韩先生的父亲一直以推动棒子医的发展为己任,这让人很佩服!”

这句话说的还像个人样,高主任,张秘书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韩允东心思转了几转,不知道楚风眠为什么说话前言与后言差距这么大,但是人家夸奖他父亲,他自然要摆出点姿态,那两个姑娘还看着呢!刚才离远看了一眼觉得让人动心,这近距离一看,简直是妖孽啊,怎么美成这样,而且还有一个小萝莉,看样子鬼精鬼灵的,怎么这个国家的美女这么多,随随便便碰到三个就是这么让人惊心动魄。

又连忙回答道:“家父推动祖国的医学发展,无可厚非,谢谢您的赞誉!”

楚风眠又说道:“不过...”

高主任、张秘书几个人的心又揪起来,这怎么说话还带拐弯的,盯着楚风眠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应当的话。

“...不过韩万石先生认为中医中的针炙术是传承自箕子朝鲜,这是不是有些搞笑了。针灸疗法最早见于我国战国时代问世的《黄帝内经》一书中。《黄帝内经》说:“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便是指针灸术,其中详细描述了九针的形制,并大量记述了针灸的理论与技术。两千多年来针灸疗法一直在中国流行,并传播到了世界。而针灸的出现,则更早。《山海经》说:

魔都医科大学占地六千多亩,教师员工学生合计起来超过三万人,是国内顶大的综合类医科大学,学术带头人三十多人,教授就有300多人。

楚风眠站在校门口,上学时的时光仿佛就像是在昨天,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这一转眼就毕业快两年了,当年同宿的几个好哥们,除了王春雷、李威、李文俊留在魔都,其他人各有发展。

楚风眠走到女生宿舍门口,看门的大妈已经换人了,但是盯男生的本领一丁点都没改变,早早的就把楚风眠拦在外面!“女生宿舍,男生止步!你要找谁,回去打电话,别没事老往这里出溜。”

楚风眠就是一阵语塞,好家伙,这位大妈可真厉害。要是王春雷在这里准会说:“这位是更年期综合症,见不得年轻人卿卿我我,极度变态!”

“大妈,我找个人,我就在这里等她,行吗?”

“谁是你大妈?”

“是阿姨!”楚风眠哭笑不得,看起来这位大妈综合症比较严重啊。

楚风眠给徐佳打了电话,说在楼下,屋子里传来女孩子们的哄笑声:“谁啊,佳佳,神神秘秘的,你男朋友吗?长得帅不帅?”楚风眠挂掉电话,摇了摇头,青春可真好!

徐佳穿着粉色的连衣裙下来,头发披散在两侧,青春靓丽,看到楚风眠就问道:“你来找我干吗?”

“找你?”楚风眠心想:“要不是你向我讨药,我来这里干嘛?”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去。

几个女孩子从窗户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喂,帅哥!追我们佳佳啊,不过你要先贿赂我们几个,天天渔港怎么样,请我们吃顿大餐,我们好帮你说说好话!”几个女孩子开始调笑起楚风眠。

佳佳举起粉拳挥了挥,“去!去!去!你们几个都闭嘴!”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着楚风眠:“他们几个疯丫头,疯言疯语的,你别介意啊!”

“没事!”楚风眠可从来不敢自恋,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一米八五的个头,在男孩子里面算是上等个头,长得也是逍遥哥哥那种超级帅哥级别的,就是小女孩一看到就会尖叫的那种。但是家却是大山里的,自己口袋里也没几个钱,这年头,长的再好不如钞票溢出荷包!口袋不够鼓,没人会用眼皮子夹你,现在的女孩子可都现实着呢!

“我来给你送药。”

楚风眠取出配好的药膏,他用蜂蜜和薄荷把药粉调成了药膏,装在一个小瓶子里,这样涂在皮肤上就会有种清凉的感觉。

徐佳接过来,用鼻子闻了闻,“挺香的!不过你这药能去疤吗?”

“当然能!”楚风眠配好之后特意试了试,小时候上树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腿上落下了很大一块疤痕,他试用了一下这药膏,只两天就淡得看不出来了。

“那好,我回去试试!你治好我爷爷的病,我还没好好感谢你,改天吧,我请你吃饭!”

“那就不用了!”楚风眠心想:“只要你别缠着我强买我的砭石,那就谢天谢地了。”

“佳佳,你果然在学校,怎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骗我说到你爷爷的店里帮忙去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楚风眠刚要和徐佳告辞,就被忽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

楚风眠抬眼望过去,说话那人从道边上的一辆宝马车上走下来,来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高档西装,小伙子长得也挺帅气,就凭他这一身装束,和他那辆让人羡慕的宝马车,楚风眠就断定这小伙子准是个富二代。

“崔炎亭,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找我吗?”徐佳看到崔炎亭就显得异常生气,情绪与刚才截然不同。

崔炎亭一脸献媚,小跑几步到徐佳身边:“佳佳,你别这样啊,金陵路那里新开了一家烤鸭店,比全聚德的味道还要好,你不是爱吃烤鸭吗!我请你去尝一尝,还有你宿舍的姐妹们,都一起去吧,今儿我请客...”崔炎亭最后一句提高了嗓门,是冲趴在窗台口的几个女孩子喊的,那几个女孩子就咯咯直笑,显然是有些意动,只要徐佳一点头,这几个女孩子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来。

徐佳皱着眉头:“崔炎亭,我说过,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再说...再说,我也有男朋友了!”徐佳看到楚风眠,顿时灵机一动。

“你有男朋友了...”崔炎亭闻言就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呵呵笑着:“佳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会改啊,你编排出个男友来骗我干吗?”

“我骗你做什么!他就是我男朋友。”徐佳一看崔炎亭不相信他的话,拉着楚风眠的胳膊,“他就是我男朋友,这回你信了吧!”鼓胀的胸部就靠到楚风眠手臂上。

“靠,这丫头拿我当挡箭牌。”楚风眠就有些无语,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法戳破徐佳的谎言。崔炎亭这才注意到楚风眠,他的眼神里喷射出嫉妒的怒火,“你是她男朋友?小子,你也配!”

崔炎亭看到徐佳搂着楚风眠的胳膊,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崔炎亭在魔都商学院读书,距离魔都医科大学只有几个站点的路程。徐佳高中时的闺蜜就在商学院读书,徐佳上学期去看望她时,这个崔炎亭正在追求她那个闺蜜,两人也基本上建立了恋爱关系,没想到这个崔炎亭一见到徐佳之后就惊为天人,继而开始追求徐佳。本来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也因为崔炎亭的移情别恋而产生了误会,徐佳同闺蜜解释了很多次,奈何她不听,现在两人已经形同陌路,这让徐佳非常伤心,对崔炎亭又能有什么好脸色,何况崔炎亭还是花心大萝卜一个,徐佳家庭条件又好,根本不受崔炎亭糖衣炮弹的攻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离佳佳远一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崔炎亭本就是纨绔子弟,上高中时因为家庭条件优越,很少有女孩子能逃出他的手心,自从看到徐佳后,就被徐佳热情奔放的性格吸引住了,最重要的是徐佳长相甜美迷人,长的很像那个魔幻手机里扮演傻妞的舒大美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崔炎亭心痒难耐,男人总是对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最感兴趣,尤其是女人。不是有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瓢,瓢不如偷吗。崔炎亭上高中时漂亮的女孩没少让他祸害,基本上就是玩够了就抛弃,接着追下一个目标。因为家境好,碰到棘手的拿几个钱也就打发了,现在的女孩子大多嫌贫爱富,很少有女孩子能禁得住他的糖衣炮弹。

可徐佳不同,崔炎亭软硬兼施,就是打动不了她。每次看到徐佳清纯靓丽的模样,都恨不得立刻把她扒光了丢到床上。自己都没到手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给拱了,崔炎亭一听徐佳说楚风眠是她男朋友,眼睛瞪的都要冒出火来了。

徐佳用小手在楚风眠胳膊上捏了一下,娇媚的红唇靠近楚风眠的耳朵,吐气如兰,少女特有的芬芳传到楚风眠的鼻孔里,让人一阵沉迷。用仅有楚风眠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帮我个忙,把这小子打发了,我会补偿你今天的损失。”

“啊!补偿我?”楚风眠差点没问徐佳怎么个补偿法,徐佳刚才的姿势太过暧昧了,即便胳膊只是贴在她的胸侧,也能感觉到那里的峰峦叠嶂。

崔炎亭见楚风眠没搭理他,他们两人还如此亲密的样子,换作是谁被人如此无视也受不了,更何况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崔炎亭。“小瘪三,你他|妈的没听到是不是。”

“小瘪三叫谁?”

“老子叫你呢?”崔炎亭猛的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

徐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掐了楚风眠一下:“你怎么这么坏!”小动作看在崔炎亭眼里要多嫉妒就有多嫉妒。也顾不得许多了,铁青着脸,手指着楚风眠道:“小子,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灭了你!”

楚风眠虽然性格恬适,但却不是孬种,虽然只是给徐佳当挡箭牌,但是让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回,这个崔炎亭有点过了。楚风眠眉头一皱,走上前一步:“有种你再说一遍。”

崔炎亭被楚风眠恶狠狠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个头虽然跟楚风眠差不许多,但是身子骨却单薄的很,自觉要是打起来,还真不是楚风眠的对手。崔炎亭脸色苍白,今儿可是丢人丢大发了。恶毒的瞪了楚风眠一眼,“小子,你有种!”说完转身上了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徐佳高兴极了,“这小子,就是色厉内荏,早知道我就找人教训他一顿了,今儿你又帮了我一次,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

楚风眠努了努嘴,“该帮的都帮了,是不是...”楚风眠示意了一下他还被徐佳搂着的胳膊,过往的男孩子都露出艳羡的目光。徐佳脸上就是一红,立刻松开楚风眠的胳膊,“小气鬼,被本姑娘搂着占着本姑娘的便宜,你还觉得委屈了!”

楚风眠可不想再跟徐佳纠缠下去,跟徐佳打了招呼就想离开。徐佳就有些恼怒,“难道本姑娘就那么让人讨厌吗?这小子好像恨不得离我远远的,真是了。”

要说徐佳这样想就有些冤枉楚风眠了,楚风眠大学五年,一心把心思用在了专业课的学习上。药物学、药理学、医药化学,不用些功,很难把它吃透。楚风眠大学期间,只跟徐青如处过短短一段时间,所以根本就没有多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

徐佳却不这样认为,心里想着:“让你这样臭屁,以为有两下子就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想追本姑娘的人能排到校门口,看我不把你拿下来。”徐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脸色就有些微红,大概更多的是女孩子的自尊心在起作用吧。


楚风眠备了几份礼物要带给家人,他怕十一期间外出旅游的人多,到时人满为患,所以提前了几天回来。 他家就在距离魔都市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边的一个小山村里。 小县城不大,城区中心十几万人口,包括周围的二十几个乡镇,人口不过六七十万。楚风眠儿时的记忆全部浓缩在这个县城边的小山村里。

火车快速的移动,窗处流金叠翠,到处都是丰收的景象。楚风眠的心也随着车轮的滚动回到了温暖的家中。火车进站,就看到小雨站在站台口东张西望,看到楚风眠从站台口出来,拼命的摆手,生怕楚风眠看不到她,脸上布满了喜悦。

楚风眠刚一走出来,小雨就跑过去抱住楚风眠的脖子,兴奋的喊着“二哥”。跟小时候一样,记忆里的小雨一直都像个鼻涕虫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脑袋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这一晃都是大姑娘了,每一次回来小雨带给他的震动都不小。还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一样吊在他身上不下来,一点都不知道避讳,楚风眠会心的笑了笑,溺爱的用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小丫头又长高了不少。

“讨厌,每次都摸人家的头,把人家头发都弄乱了!”

“知道臭美了?有没有男朋友。”

“切,太低估我的眼光了,就那帮小屁孩,还没有值得本姑娘留恋的。”

“哈!”楚风眠发出会心的笑。“眼光那么高,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怕什么,那我就赖在你身边一辈子,反正我也不愿意离开家!”

“哈,就会胡说,爸妈都在家?”

“在家给你包饺子呢,叫我过来接你,大姐还没下班,她和姐夫晚些时候过来,对了,你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小情人,爸妈上次念叨你时还问我,不许说谎!”

脑海里掠过赵清影的素香淡影,微微失神。小雨跳到他前面,鬼精灵动的眼睛盯着他看,随后拍手笑道:“哈哈,一定是有了,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去!”楚风眠打掉她搭在肩上的手,“小屁孩一个,懂什么?”

“谁是小屁孩”,小雨不满楚风眠的话,用力的挺了挺胸,“看见了没,”小雨一脸傲然,少女初具雏形的胸部傲然挺立。

“挺也没用,旺仔小馒头!”

“啊!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小雨尖叫一声,跑着追打楚风眠,兄妹俩一前一后,满是欢声。

母亲的样子要比上次回家时又苍老了几分,父亲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话不多,但是楚风眠能感觉到父亲对他浓浓的关心。 楚风眠放下箱子,抱着妈妈。

“这孩子,都老大不小了,还抱妈妈!”

“您啊,就算是八十岁了,我还要抱您,谁让您是我妈了!”

“就你嘴甜,等有了媳妇,就离我这老太太远远的了。”

“哪里会!”楚风眠拿起一个饺子塞到嘴里。“爸,师父那的病人还那么多吗?”

“还成!”楚父话不多,典型的严父慈母。

姐姐楚风华,姐夫周昊等到他们快吃完了才赶到。姐姐在中医院工作,姐父周昊跟姐姐曾经是中医院的同事,孩子上了五年级后就辞职自己单干,现在搞中草药材收购,规模不算大,效益也一般,勉强维持,一家三口还挤在一间不到60平的楼房里。现在孩子也大了,一直想换套大点的房子,就是一时之间,钱还不是那么凑手。

吃过晚饭,楚风眠把准备的礼物取出来。小雨看到崭新的苹果手机,尖声叫着:“小二哥,我爱死你了!”

给姐姐准备的是白金戒指,楚风华嗔怪道:“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给姐父周昊买了条非常不错的腰带,小外甥女是笔记本电脑,小外甥女周敏今年刚上初中,爱不释手的捧着跑到小姨屋里。给母亲准备的是一个50多克的金手镯,楚风眠帮母亲戴上,显得雍容华贵。给父亲准备的是一盒好茶,那根人参是打算送给师父的。

父亲疑惑的问道:“风眠,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母亲也看着楚风眠,一家人都表示怀疑。楚风眠在平安堂一个月只有五千多块钱,这些东西就已经好几万元了。

楚风眠摸了摸鼻子,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却把他得到《青囊经》的事隐藏了起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法同别人讲,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如果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国家养起来当做小白鼠进行实验?只说是意外得到了一个挺神奇的药方,家人知道楚风眠不会撒谎,都没有表示怀疑。小雨喜滋滋的说道:“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是中产阶级了,太好了,明天陪我去逛街。”小雨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晚饭过后,小雨一直鼓捣着她的苹果手机,周敏玩着笔记本里的游戏,周昊这个季节最忙,周边乡镇收上来的草药都送到他的收购站,虽然雇了两个人帮忙还是每天都忙到晚上十点多钟,吃过晚饭,他们俩口子就先走了。

楚风眠给母亲捶着背,看她发丝间隐现的白发,心里就有些酸酸的,母亲已经老了,再不似当年。

“妈,你长白发了!”

母亲拍了拍楚风眠的手:“你们都大了,妈又怎么能不老,什么时候看到你们都成家立业,妈也就放心了。”

楚风眠心里就有些酸酸的。“妈,这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小雨来年就要考大学了,姐姐一家还挤在不到六十平的房子里,小敏也大了,总要给她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些钱你分给姐姐一半,我怕我给她她不要。” 楚风眠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母亲手里。

母亲慈爱的看着儿子,“你姐姐、姐夫也在打拼,怎么能要你的钱,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钱妈给你存着娶媳妇,下次回来,给妈带个媳妇回来,我和你爸还等着抱孙子呢!你还不知道吧,强子都抱儿子了,强子他妈乐得整天合不拢嘴,你爸嘴上虽然不说,他那眼神早就出卖他内心的想法了。”

强子是楚风眠儿时的玩伴,中专毕业后就参加工作了,现在在移动公司做区域经理,管理着周边几个乡镇的营业厅,每次回来楚风眠都要到他那里坐坐。

“妈,您别急啊,下次回来,准给您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儿媳妇,让您倍有面子。”

“好了,天也不早了,坐了一天的车,早点休息吧!”

楚风眠点了点头。

母亲陶慧走进卧室,楚父还在戴着老花镜看报纸。见老伴走进来,就把眼镜摘下来:“风眠休息去了?”

“休息去了,孩子大了,越来越懂事了。给了我二十万,让给他姐姐一半买房子,剩下的给小雨上学用。”

父亲也是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灯熄灭,一室寂静。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楚风眠就被小雨拉着上街。母亲再三叮嘱:“少给你妹妹乱花钱,每次回来都是这样,衣服买了一堆,没一件看着顺眼。”

小雨就冲母亲做了个鬼脸,挎着楚风眠的胳膊,“小二哥,你可不许心疼钱,我可是看好了好几件衣服,你打算出多少血。”

“只要咱们家小公主相中的,一律照买,皱皱眉头就不是你哥哥,”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可别心疼。”小雨蹦蹦跳跳,满脸的喜悦。

俩人逛了一上午,小雨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楚风眠庆幸幸亏自己淘了点金,不然的话,就这个楚家的小公主就能把他的腰包榨干。

小雨盯着一大堆的包包,手托着下巴发愁:“回家之后妈又得骂我败家,你说我该怎么办?小二哥,你就说是你非要给我买,我不要,你不同意,然后就给我买了这么多,好不好?!”

“切,你当咱老妈那么好糊弄!”

“那怎么办?你得帮我想个主意,如果帮我过关,我就给你介绍个小女朋友,长得可漂亮了,一准你喜欢,怎么样,这个条件够有诱惑力吧!”

楚风眠就弹了小雨一记响指,“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年七月考不上好大学就把那个苹果还给我。”

“抠门!”

小雨中午想吃西餐,两个人抱着大包小包来到一家西餐店,小雨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女孩子就推门进来,小雨招手喊道:“小茜,这边,我在这边。”

冲着楚风眠做了个鬼脸:“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小女朋友,我们学校的校花,眼馋他的男孩子多了去了,我介绍给你怎么样?”

楚风眠笑了笑,现在的小女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小茜走过来,小雨说的不错,小茜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粉嫩白皙的脸清丽脱俗,眼晴柔而媚,只是还有些青涩的味道,如果再长几年,一定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女孩子。

小雨拉小茜坐下,“今天我哥请客,以前跟你说过,我哥,长得够帅吧!”

楚风眠可不知道小雨在女孩面前怎么形容的他,见小茜向他看过来,礼貌的冲她点了点头,小茜脸就是一红,躲着他的眼神,可又忍不住向他望过来。

“不用给他省钱,他现在是中产阶级,我们今天就吃大户!”

小雨豪不客气的从服务员手里拽过来菜单,专挑贵的、好吃的点,小茜则腼腆多了,小雨让她点,她不好意思的只点了两个最便宜的。

小雨埋怨道:“你还没嫁我哥呢,给他省那钱干嘛,等什么时候成了我嫂子再帮他省钱。”指着几个菜,告诉服务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小茜脸羞得通红,连脖颈都羞红了,眼晴媚得满是水迹。楚风眠就弹了小雨一记:“乱说什么,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小雨就做了个鬼脸。

小茜开始时还有些拘束,只过了一会,两个女孩子就吱吱喳喳的聊了起来,小茜偶尔会偷瞄楚风眠几眼,发现他回望过来,就连忙把眼神移开。

吃完饭,楚风眠帮小雨把东西送回家,她们两个女孩继续逛街去了。楚风眠把东西送回家,自然惹得母亲又是一阵抱怨,就知道惯她。

小雨是楚家的小公主,不惯她又能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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