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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李诗冉陈国势番外笔趣阁

雅雅幽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浩辰大陆幅员辽阔,其上有吴、陈、洛三国,后来陈国势微,被吴国给吞并了,那片大陆上便只剩下吴国与洛国两强争霸。版图扩大了的吴国,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国力越发强盛。锦州作为吴国的王都,遍地更是一派是繁华的景象。宽阔的街道上人群攒动,商铺林立。李诗冉所坐的马车,在这拥挤的街道上缓慢移动着,她掀起车帘的一角,惊奇看着那热闹的街市,发出一声声惊叹。此情此景,李诗冉只觉恍若梦中,三天前的晚上,她还躺在两米宽大床上,吹着空调看着一本无聊的小说,叫什么《克妻太子爱上我》。那本小说的内容如书名,讲的是吴国的太子接连克了几任未婚妻,就是不克女主,最后那吴国太子美人事业双丰收,统一了浩辰大陆。那书还没看完,见里面那个意图造反的反派妹妹竟与李诗冉同名,而且...

主角:李诗冉陈国势   更新:2024-11-27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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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诗冉陈国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李诗冉陈国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雅雅幽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浩辰大陆幅员辽阔,其上有吴、陈、洛三国,后来陈国势微,被吴国给吞并了,那片大陆上便只剩下吴国与洛国两强争霸。版图扩大了的吴国,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国力越发强盛。锦州作为吴国的王都,遍地更是一派是繁华的景象。宽阔的街道上人群攒动,商铺林立。李诗冉所坐的马车,在这拥挤的街道上缓慢移动着,她掀起车帘的一角,惊奇看着那热闹的街市,发出一声声惊叹。此情此景,李诗冉只觉恍若梦中,三天前的晚上,她还躺在两米宽大床上,吹着空调看着一本无聊的小说,叫什么《克妻太子爱上我》。那本小说的内容如书名,讲的是吴国的太子接连克了几任未婚妻,就是不克女主,最后那吴国太子美人事业双丰收,统一了浩辰大陆。那书还没看完,见里面那个意图造反的反派妹妹竟与李诗冉同名,而且...

《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李诗冉陈国势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浩辰大陆幅员辽阔,其上有吴、陈、洛三国,后来陈国势微,被吴国给吞并了,那片大陆上便只剩下吴国与洛国两强争霸。

版图扩大了的吴国,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国力越发强盛。锦州作为吴国的王都,遍地更是一派是繁华的景象。

宽阔的街道上人群攒动,商铺林立。

李诗冉所坐的马车,在这拥挤的街道上缓慢移动着,她掀起车帘的一角,惊奇看着那热闹的街市,发出一声声惊叹。

此情此景,李诗冉只觉恍若梦中,三天前的晚上,她还躺在两米宽大床上,吹着空调看着一本无聊的小说,叫什么《克妻太子爱上我》。

那本小说的内容如书名,讲的是吴国的太子接连克了几任未婚妻,就是不克女主,最后那吴国太子美人事业双丰收,统一了浩辰大陆。

那书还没看完,见里面那个意图造反的反派妹妹竟与李诗冉同名,而且成了被书中男主克死的未婚妻大军中的一员时,李诗冉心脏病发倒霉地穿书了,成了书中反派的炮灰妹妹。

刚穿越过来时,李诗冉有些懵,不懂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赶上了穿越的潮流。好在穿越过来也不是没有好处,那最大的好处便是她不再是个病恹恹养在福利院的孤儿,她拥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相依为命、贵为吴国吏部尚书的哥哥。

虽然那哥哥是书中最大的反派。

缓了几天后,李诗冉总算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趁着今日天气好,她便兴致勃勃地乘马车出来看看这古代的街市。

街道上有人在卖艺,看热闹的百姓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不时爆发出阵阵热烈的叫好声,欢声雷动,震耳欲聋。

那偌大动静引得李诗冉好奇伸头探出窗外去看,却不知她那美丽的容颜却也引得路上的百姓纷纷驻足朝她望来。

其中便有一位着青衣素袍、面容清秀的书生——顾安,他刚从书铺出来,怀中还捧着几本书,看见李诗冉那张俏脸竟呆愣了一下,出神地站在街道中央。

不料街道尽头飞驰而来几匹骏马,当头那匹白马四蹄生风,转瞬便到顾安面前,顾安躲避不及,眼看就要酿出血腥事故——

马背上的樊玖熙当即夹紧马腹,双手攥住缰绳用力一拉。

马儿被迫扬起前蹄,仰头嘶鸣。

李诗冉闻声看去,便看见了那一幕。

通体纯白,长鬃飘逸的骏马,前蹄凌空,仰头长鸣,背上威风凛凛坐着一位年轻公子。

而那年轻公子容貌之盛,差点看花李诗冉的眼,他桃花粉面,眼如点漆,精致得像个姑娘,好在一双入鬓长眉添了几许英气,让人不至于错认他的性别。

相比于樊玖熙顾盼神飞的风姿,马蹄下的顾安模样可狼狈多了,趁着马蹄扬起未踩踏下来,他赶紧丢开怀中书籍,狼狈地往旁边滚去。

待从地上爬起来,他也顾不上去拍身上的尘土,只怒目瞪着樊玖熙,“樊质子,别欺人太甚!”

“樊质子?”听到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谓,李诗冉不解地呢喃出声。

马车上的婢女——香兰,凑到一头雾水的姑娘耳边,轻声解释道:“那是洛国三王子,前些日子被派来我们吴国做质子。”

李诗冉点头表示知道了,却见香兰幽幽叹息了一声,“姑娘你伤了脑袋,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三王子入吴那一天,许多小姐姑娘风闻他长得好,都悄悄跑去看,姑娘你也拉着我去了,您还夸他貌若潘安风姿卓越呢……”

李诗冉不自在摸着额头上已经结疤的伤口,讪然尬笑,“原来我还见过他呀,我都不记得了。”

她穿书而来,并没有继承这具躯体原来的记忆,幸运的是那个时候这具身体莫名伤了脑袋,她便谎称自己失忆了,把现今言行举止为何与以前迥然不同给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李诗冉笑完,突然想起书里的男二好像是叫什么樊质子樊王子的,而且他还是书中的第二反派,专门与男主对着干,最后回洛国后,还发动了对吴国的战争。

而如今那第二反派正尽职演着他的反派戏码。

只见他手执金鞭,高坐在已经安静下来的马上,斜睨几步外气急败坏的顾安,“我当是谁,原来是顾公子啊。不过,本王就是欺你了,你又能如何?”

话罢,双腿轻夹马腹,驱马向前,把顾安洒落地上的书本踩于马蹄下,更恶劣的是,让马儿蹬跳了几下,把书本踩得残破不堪。

看着顾安被气得脸色铁青,樊玖熙那红润的嘴唇咧出一抹恶意的笑,“你看你根本奈何不了本王,只能站在那里把自己气个半死!”

那顾安瞳孔已经被怒火染成血红,拳头也握着咯吱作响,却忍着没有冲上来。

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实在让樊玖熙瞧不上,他冷嗤一声,“窝囊废!怪不得前陈会灭亡,有你们这样窝囊又贪生怕死的王族子弟,不灭才奇怪了。”

见顾安仍是怒不吭声,樊玖熙不屑再逗弄顾安。“无趣,简直浪费时间,我还不如去打猎呢。”

他往人家脚边吐去一口唾沫后,便领着身后的侍卫,嚣张地绝尘离开。

李诗冉在马车上看着这一出仗势欺人的闹剧皱了皱眉,这樊质子不愧是反派,把反派的王八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那顾安被人欺辱至此,仍咬牙忍着,也是够能屈能伸的。

李诗冉朝那可怜人瞥去一眼,却见他瞪着血红双眼,死死盯着樊玖熙离去的方向,面上闪过阴狠之色。

李诗冉心中一凛,这顾安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稀奇的是,那抹异样的神色只短暂地在顾安面上停留一息,便飞快逝去,转而替换上一副委屈的面貌,可怜巴巴去捡那被马蹄踩进尘土里的书册。

那神色转换之快令李诗冉十分叹服。

香兰随着自家姑娘的视线一起看去,在旁边叹道:“顾公子太可怜了,也不知他怎么惹上了樊质子,这些日子听说一直被樊质子欺负呢。”

想起自家姑娘失忆了,可能未必能想起这顾公子是何人,香兰赶紧细细说明。

“这顾公子是陈国王室的什么郡王的儿子,我们吴国吞并陈国后,上一任吴王心胸宽广,没有把陈国的王族赶尽杀绝,让他们一些无足轻重的旁支子弟活了下来,那顾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陈国……

听到这个名字,李诗冉想起书中的一些内容,不由皱眉,放下车帘不再看。

“走吧,再不出城去道观上香该晚了。”


那是樊玖熙与他的侍卫沈择,这二人自李诗冉出府后,便一直跟在她后头了。

沈择看着前面相谈甚欢的主仆,低声对自家殿下道:“殿下,我看她们应该只是单纯地出来逛街而已,我们还要不要跟下去?”

“跟啊,反正回去也是闷在质子馆里,还不如跟着她们逛逛。”樊玖熙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折扇道。

“前陈这些人这段时间颇为安静,一直没什么动作,殿下你说他们会不会察觉我们在暗中监视,所以才蛰伏了起来。”

樊玖熙哗啦打开折扇,风流倜傥地摇了摇。

“我猜应该没有,若是他们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应该行事会更加小心些,又怎么让他们的大小姐就只带了个婢女就出来随便乱逛?”

沈择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不再问,与自家殿下继续尾随前边的那对主仆。

然那位李家姑娘和她的婢女好像不知疲倦一样,沿着河边一直走,走得后头跟着的樊玖熙和沈择双腿都要断了,在二人差点要打退堂鼓放弃跟踪时,李家大小姐在一乞丐身边停下了步子。

具体来说,她是停在了乞丐所写的那块卖身葬父的牌子前面。

那牌子旁边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乞丐身边还放着一个草席,草席鼓鼓的显见是下面躺有人,应该便是那牌子上所说的乞丐的父亲了。

李诗冉以前是在前世的影视剧里看见卖身葬父,如今亲眼见到,一时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旁边的百姓围着那百姓指指点点地道:“这王柱子也是可怜,家里做生意本有点小钱,谁知他父亲好赌一下子把家财挥霍光了,如今竟落得个做乞丐的下场。”

“要我说,都做乞丐了还讲究什么?直接草席一卷把他老头给埋了就行了,还卖身买什么薄棺?谁会买他一个乞丐啊?”

那叫王柱子的乞丐听着那些闲言闲语,面色涨红,忍着羞耻对围观的人群道:“我爹虽有千般不是,但我始终是他儿子,他生前富贵我不忍心他死后就这样草草掩埋,所以才想卖身求一副薄棺。”

“不拘多少钱你们看着给就行,大恩大德,我就算粉碎碎骨了也一定报答你们。”

虽这是一个孝子,但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出声。

李诗冉听了这乞丐的话倒是心里一动,她如今正缺帮手帮她逃跑,若是买下这乞丐倒也划算。

这般想着,她走出来,道:“我帮你葬父。”然后掏出五两的银子轻轻放在了乞丐的身前。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王柱子喜得连连磕头谢恩,“等下葬了父亲后,我就跟姑娘走!”

留意周围百姓看热闹的眼光,李诗冉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茶摊,开口道:“我在那里等你,你忙完后再过来便是。”说着,领着香兰去了那茶摊坐下。

人群见没有热闹看了,一时便散开了。

香兰立在李诗冉身后,一时想不明白,“姑娘你当真要买那乞丐啊?他跟我们回去能做什么?而且你不叫人跟着他,万一他拿银子跑了怎么办?”

李诗冉慢慢饮着茶,闻言摇了摇头,“无妨,跑了便跑了,我也是见他孝心可佳才出手帮了他。”

而且若是他真的跑了,人品便值得怀疑,肯定就不是适合帮助她完成逃跑计划的帮手了。跑了也不可惜。

不想那王柱子却是个为人诚实的,不一会儿见他满头大汗地匆匆而来。

“姑娘久等了。”

“等的倒不是很久。”李诗冉笑了笑。

王柱子摸着汗,不好意思地道:“那如今我是随您回府,还是怎样?”

李诗冉买他便没打算带他回李府,不过当着香兰的面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于是她指着街角的那个暗巷,道:“我有些话要吩咐你,我们过那里说话。”

“嗯,好。”王柱子虽有些愣,但还是抬腿朝那里去了。

香兰要跟上,李诗冉却回头叮嘱她,“你留在这里,不必跟上来,也不必问为什么。”

“姑娘?”香兰不理解,但碍于自家姑娘的命令,仍是不安地留在了原地。

到了暗巷里边,李诗冉认真看着王柱子道:“老实说,我帮你并不为买你去府里为奴为婢,是有件事想叫你帮忙。你方才所说若是谁能帮你葬父,你便为他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可是真的?”

王柱子毫不犹豫地点头,“葬父之恩无以为报,姑娘叫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您吩咐我便是。”

李诗冉一寸一寸地观察他脸上的神情,见他一脸真诚不见半分犹疑,便相信了几分他的话,而且这乞丐卖身葬父又守信前来找她,看得出是个至孝至诚的人,值得相信。

于是,她便把花灯节放一把火弄出些许小乱子的计划告诉了乞丐,最后还叮嘱了一句,“那天晚上人多,着火的地方尽量选在空旷的地方,免得烧到人。”

听罢,乞丐想了想后,开口道:“姑娘放心,这着火的地方也好选,我现今暂居的破屋就挺合适的,它周边没有房屋,而且离主街也远,就算着火了也不会伤及无辜的。”

“若烧了破屋,你不是没有地方住了吗?”李诗冉有些不忍心。

王柱子却是笑嘻嘻道:“我们乞丐哪有什么固定住的地方,城中破屋多的是再找一处就行了,姑娘别替我担心。”

闻言,李诗冉便不再多说。

不过她想了想后,还是叮嘱一句,“花灯节那晚后,若有可能,你还是离开锦州吧,说不定日后会有个大人物找你麻烦。”

依着李定泽心狠手辣的性情,她失踪后,他若是查到是这王柱子暗中帮助了她,想来是不会放过他的。

见王柱子点头答应,她才放下心中的这层隐忧来。

随后,二人从巷子里出去后,王柱子便走了。

香兰见那乞丐就这么走了,一时皱眉,“姑娘,他怎么走了?你不是买下他了吗?”

李诗冉忍着心虚开口,“我买一个乞丐干什么,不过看他可怜才帮了他。方才也是怕他要缠着跟我回府,才叫他去巷子里边说话,如今终于把他劝走了。”

顿了顿后,她道:“这事你别跟我哥说,免得他骂我竟接触这些乞丐。”

香兰听见李定泽的名字,想着大爷这般疼姑娘必定是不会骂她的,要骂也只会骂她这个婢女,于是赶紧答应绝不把今日之事往外说。

闻言,李诗冉一时放下心来,说说笑笑地与香兰回了府。

主仆两走远后,暗巷的墙上跳下来两个人。

他们是樊玖熙与沈择,这二人先前看见李诗冉拉着那乞丐进巷子密谈,一时好奇,于是便鬼鬼祟祟地潜伏到了那暗巷的墙头上。

而方才暗巷中发生的那桩谈话,樊玖熙自是从头听到了尾。

他一时想不明白李诗冉为何会叫人在花灯节晚上放一把火故意制造出混乱,便疑惑地问沈择,“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沈择也是糊里糊涂的。

怀着这个疑惑,樊玖熙静静等待两日后花灯节的到来,想看看那天李诗冉究竟是要干什么。


樊玖熙垂眸,静静看着迫于环境仍窝在他怀中的姑娘,一时没有说话。

方才还沉浸在他美色中的姑娘,眨眼睛却恢复了理智,还十分冷漠地说出那么一番绝情的话,这让樊玖熙有些稀奇,不由默默打量起了怀中之人。

他那原是脉脉含情的桃花眼,此时无比深邃,些微意味不明的幽光闪过,又很快逝去。

李诗冉看不出樊玖熙眼中的情绪,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复杂,有种莫测高深之感。

半响后,樊玖熙似乎是看够了,才缓缓开口道:“我记得我以前曾说过一句话,李姑娘不同于别人,言行举止总是能让我耳目一新,若你不是……就好了……”

不是什么?李诗冉听着觉得有些奇怪。

但剩下的话,樊玖熙含在口中没有说完,在李诗冉疑惑的神色里,他微微笑了,笑容很淡不像以前那般张扬绚烂,而且莫名透着些许遗憾,些许惋惜。

那笑落在李诗冉眼中,不知为何,竟让她有些不自在,她目光发飘,四处瞅起了身边的树叶。

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氛笼罩在二人之间。

李诗冉脸上悄悄有些烫起来,在她的脸越发热烫之前,一个声音的出现救了她。

“怎么回事?府中如今为何乱糟糟的?”

一身风尘仆仆的李定泽霍然出现在小花园的入口,身后还跟着两个因为赶路同样满面尘土的贴身侍卫。

“哥?”躲在茂密榆树枝叶中的李诗冉,依稀间看见李定泽的身影,一时也有些惊了。

他出差怎么提前回来了?

“大爷!!”小花园里的众人看见李定泽后也是与她一样的反应,个个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府里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我一进府,就听见说府里闹贼了?”

李定泽领着侍卫大步走来,一脸的不怒自威。

侍卫刚想开口说话,香兰抱着一件披风匆匆而来。

“大爷?”见李定泽出差回来了,她一时也有些惊讶。

李定泽温柔的目光落在了香兰身上,确切来说是落在了她手臂那挂着的属于李诗冉的披风上。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如今府中闹贼,你回去守着你们姑娘,千万不可让贼人冲撞了她。”

香兰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姑娘并不在屋里啊,她方才就在这小院子里看书……”

然环顾小花园,竟没有见到自家姑娘的身影,香兰预感到不对劲一时住了嘴。

李定泽闻言皱起眉头,他朝院中的石桌看去,上面还摆着一碟点心和一本书,而那看书的姑娘却早已不在那里了,当他要移开视线去园中找寻李诗冉的身影时,却被石凳上的一抹血迹吸引住了视线。

他眼睛一缩,快步朝那石凳走去,至近前了,他发现自己方才没有看错,石凳上果真有血。

他身旁的侍卫胡成也看到了那血迹,一时脱口道:“这定是姑娘留下的血迹!如今府中进了贼,姑娘受伤又不见了踪迹,不会是被那贼人给挟持了吧?!”

李定泽闻言,转身狠厉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胡成被那眼风吓得一哆嗦,赶紧闭上了嘴巴。

李定泽深吸一口气,强忍满腔的怒气,吩咐胡成去牵一条猎犬来,让猎犬闻着气息去找李诗冉。

香兰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她有个猜测,她家姑娘如今正来着小日子,那石凳上的血迹许是她家姑娘的葵水也说不定。

只这么私密的事情,香兰不好对面前这些五大三粗的男子讲,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于是只能闭着嘴巴不言语。

偷偷注意园中动静的李诗冉,此时十分羞愤,她没想到自己的月事竟无意间弄脏了石凳,而且还被那么多人发现了……

但紧接着让她窘迫到想一头撞死树上的是樊玖熙——

他皱着鼻子凑近自己闻了一下后,竟压低声音说出那么一句话,“怪不得我一直闻见有血腥味,原来是你受伤了!你伤得可严重?要不要包扎一下?”

“不用!你别说话!”李诗冉接二连三出糗,一时恼羞成怒,于是涨红脸蛋,咬牙切齿地低声呵斥樊玖熙,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樊玖熙被她的凶样给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瞅了她几眼后,嘴唇翕动似要说什么,但他所有想出口的话在李诗冉恶狠狠的瞪视下,又灰溜溜咽回了喉咙中。

李诗冉此时虽怒目瞪人,心里却窘迫的要死,直想原地消失。

但那并不现实,想着李定泽已经叫人把猎狗牵来了,若是待会把他二人找出,那当真是一出修罗场。

李诗冉无奈地问樊玖熙,“待会猎犬来了,你想怎么办?”

樊玖熙闻言,扬了扬眉头,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李诗冉,“还能怎么办?最坏的不过是你我二人被当场抓住,我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你……”

李诗冉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她介意!她并不想与他糊里糊涂弄成这么一个抓奸的局面!

她的小心思,樊玖熙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也是他当初为何把人带到树上来一起躲着的原因。他不想暴露行踪,于是便拉着她打掩护……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趁机套近乎,看能不能打入他们内部去,好方便他查探他们这帮前陈王室的底细。

现在看来,虽第二个目的没有达成,但第一个目的是达到了,樊玖熙的心情有些愉悦,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不过看着面带不悦的李诗冉,他把飞扬的神情稍微收敛了一下,漫不经心提议道:“你若是介意被人看见我二人在一起,可以出去把人引开,然后我趁机溜走,如此谁也不会知道我们曾在这里一起躲过。”

这话有些怪怪的,有幽会那味,李诗冉听着怪刺耳的,但如今也不是挑刺的时候,思索了一下樊玖熙的提议后,她点头同意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

从李诗冉口中撬出她的配合后,樊玖熙便抱着她的纤腰,从高高的树端飞了下来。


看着那染血的刀,浑身杀气凛然的李定泽,屋内其他人一时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李定泽环顾着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蒋老大父子身上,语气森然地一字一句道:“新郎暴毙了,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见到顾安的下场,蒋老大噗通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小的实知她真的是李姑娘,顾安骗我说她是假冒的,所以我才……”想起自己对李诗冉所做的种种,他没胆再说下去,只不停地磕头,“大人、姑娘,饶命!”

蒋县令也跪下来替自己儿子求情,“大人,看在犬子为你做事多年的份上,您这次饶了他吧!”

“哐当”,李定泽嫌那把染血的刀脏,将它扔在了地上。

那声响吓得蒋氏父子闭上嘴巴,不敢再聒噪。

李定泽不理他们,转过身对李诗冉道:“小冉,你先回屋去吧,我有些事问他们。”

杀了顾安后,李定泽心中对李诗冉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此时已经能和气地对她说话。

李诗冉看着顾安的尸首被人拖出门外,却没有走,“这些日子曲县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大哥若是想问他们这些事,我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此种情况下,李诗冉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留下来听一听他们要说什么。

“我问他们一些正事,你不可能知道的。听话,先回屋吧,待会我再去看你。”

李诗冉摇了摇头,接着有些猜到了李定泽所谓的正事。

“大哥说的正事可是与那批军械有关?若是这样,我想留下来听一听,我是你的妹妹,与你一样流着陈国人的血液,事关复国大业,我也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心力。”

“你如何知道的?”李定泽十分震惊,“为了让你活得像普通人一样,我从未告诉过你,我们的身世。”

自然是从书上知道的。

不过这个答案不能说,李诗冉只能再次撒谎道:“顾安告诉我的。大哥,正事要紧,其他的话,我们兄妹稍后再说吧。”

李定泽神色复杂地看了李诗冉一眼后,转身去看蒋老大,眸中杀意凛然。

“你跟顾安的那两份供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有百姓拿着你和顾安招认罪行的供词跑到锦州去告状了! ” 他怒意裹身,不由高声厉喝。

“如今朝廷震怒,已派了太子来查 。太子最快明日便能到,在他来之前,必须尽快把那批军械转移 !”

“什么?”蒋老大一听朝廷要来人查他们,一时瘫软在地。

李定泽怒得把他踹翻在地,“说话啊!那两份供词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老大看着李诗冉,又看着李定泽,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

还是李诗冉站出来承认道:“大哥,这事要怪我。我原本是见顾安和蒋老大欺我太甚,所以弄了那两份口供想吓他们一吓,没想不小心弄丢了。如今看来,是被有心人捡了去。”

对旁人,李定泽一向狠得下心打杀,但对李诗冉,他从来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如今这事被李诗冉揽了下来,他无法发作,只能把气忍了下来。

“想来你也不是故意的。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把军械转移走,在曲县找不到军械,那两份口供便不足为信。”

“军械藏在藏虎山,我这就去把它们……”蒋老大听了李定泽的话,恍然大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只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匆匆跑进来的师爷给打断了。

“少爷,不知怎的,方才城里起了一个流言,说是沉船那夜,有人看见一帮水匪悄悄抬了几十箱的金银珠宝跑进藏虎山去了,如今百姓们都在议论藏虎山藏有水匪的金银宝藏,有些人甚至跑到山脚下去扎营,想着明日天一亮便进山去寻宝。”

“什么?”蒋老大尖声叫了起来,然后大骂:“哪个混蛋传的流言!该死的,他们跑到山脚下去驻扎,我怎么把军械运出来?”

李诗冉心里一动,想到了樊玖熙在喜房里说的,他耍了些小手段以防军械被悄悄运走。如今看来这一桩事便是他的手笔了。

看着暴跳如雷的蒋老大和面色阴沉的李定泽,李诗冉深觉樊玖熙的这一手玩得漂亮。

想着那一船无辜百姓的冤屈很快就要得到昭雪,她忍不住偷偷欢喜起来。

但在瞧见李定泽阴鸷地看着蒋老大,然后用脚挑起地上那把染血的刀握在手中时,她心中的欢喜瞬间凝滞。

李定泽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下一刻,她的疑问从蒋老大口中问了出来。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蒋老大见李定泽握着刀朝他走来,忍不住惊惧地往后退去。

李定泽一步步逼近,状如修罗,“口供再加上军械,你怎么看都逃不了,若是到时把我招供出来只怕不好……”说着,他举起了屠刀。

在那刀快要落下来的那一刻,蒋老大惊惧地闭眼喊了起来:“你不能杀我,我有你的亲笔信!我死了,那封亲笔信就会被公之于众!”

那刀停在了半空中,李定泽狐疑看着他道:“什么亲笔信?”

李诗冉亦是奇怪地看向蒋老大。

只见蒋老大吞着口水战战兢兢道:“是这一趟生意,大人你交待顾安买多少弓弩刀剑的亲笔信。”

“信怎么会在你这里?”李定泽闻言,眼露凶光。

蒋老大忍不住又往后退了退,“前几天我不小心捡到的,本要还给顾安,一直忙给忘了。”

他背后抵到墙角,退无可退后,终于大着胆子正眼看向李定泽,“那封信如今被我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若安然无事,你的身份就不会被曝光。若你敢杀我,自有人把信拿去给朝廷。”

李定泽冷睥蒋老大,“你威胁我?”

不待回话,他冷笑一声,手中的刀脱手往后飞去,“噗”一声刺入了蒋县令身体里。

“爹!”看着蒋县令倒地,蒋老大忍不住惊叫起来。

李诗冉亦是吓了一跳,有些惊惧地看向李定泽。

却见他如看蝼蚁一般看着蒋老大道:“ 你说只要你不死就行了是吗?那你爹,你娘,其他家人都死了也没关系吧?”

那话里的意思摆明是拿他家人的性命逼他交出那封信。但蒋老大含泪咬牙没有屈服。

李定泽见状,当即叫人把蒋老大的家人押来院中,然后当着他的面,杀了他老娘。

“娘!”蒋老大哀嚎一声,仍是死不说那封亲笔信在哪里。

李定泽又欲杀蒋老大的几个稚儿,李诗冉赶忙站出来拦住了。

“哥,可以了。他看着他爹娘在面前死都没说,你杀再多人也是没用的。不如先留着这些家人,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李定泽见蒋老大这般嘴硬一时也束手无策,便允了李诗冉的话,把蒋老大和他家人先押下去。

彼时,藏身在屋脊后的樊玖熙和沈择探头往院中看了眼。

屋檐下的李定泽没有想到他头顶上藏了人,站了站后,转身吩咐他的贴身侍卫胡成:“你连夜传信给道长,让他务必在朝廷的人来之前,送一粒真言丸过来,我要用真言丸从蒋老大口中撬出那封亲笔信的下落。”

“是。”胡成应声转身出去了。

“哥,真言丸是什么东西,道长又是何人?”

屋中只剩了兄妹两后,李诗冉一时好奇问道。

李定泽温柔看着她,耐心解释:“真言丸是一种可以迷惑人心智让人说真话的药丸,不过它有个后遗症,那就是服用它后脑部受损,可能会让人痴呆变成傻子。”

闻言,李诗冉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那竟是这么阴毒的药丸。

又听得李定泽道:“至于道长,他是我的一个长辈,脾气有些不好,日后你见了他乖巧些不要惹他生气。”

李诗冉连忙点头,听着这番话,她已决定对那道长避而远之,绝对不去惹他。

只是后来世事无常,超出了李诗冉的想象。


樊玖熙看着李诗冉,继续道;“在船上时,我好像记得你说过自己是吏部尚书李定泽的妹妹,你与陈国的反贼对上,不怕会连累自己的哥哥吗?”

李诗冉心里有奇怪的感觉,她看着面前之人,狐疑开口:“我哥是朝廷命官,为国铲除奸邪是他义不容辞的事,我又怎么会连累他呢?”

樊玖熙定定看着眼前的姑娘,半响后,轻笑出声,“是我想岔了,你既想为吴国铲除奸邪,那便去做吧。”

李诗冉觉得这位林大哥奇奇怪怪的,好像在试探着些什么东西。

二人对视间,十娘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把握住桌上的茶壶,咕噜噜往口中倒去。

“哎呀,我这忙得渴死我了!”

十娘喝了一大壶的茶水后,终于把茶壶放下,然后一边抹去嘴上的水迹一边抱怨道:“那天杀的蒋佑不知发什么疯!从河滩上回去后,路过路过藏虎山 竟说要进里面去打猎,害我在林子外头等了他大半天。

说到这里,十娘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樊李二人:“并非我偷懒不想紧跟他,实在是藏虎山野兽出没又闹鬼,曲县的百姓都避而远之,所以我不太敢进去。”

李诗冉倒没想着怪罪她,淡然一笑,“不妨事的。后来呢?”

“后来,也没见他们猎到什么猎物,空手出来了。”

听到这里,樊玖熙与李诗冉俱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抓不住脑中那个奇怪的点。

而听到十娘后面的话后,二人被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把那点疑虑给抛到了脑后。

只见十娘说道:“我打听到,蒋佑昨夜回曲县时带回了十几箱的东西,现今那些东西存在他码头的仓库里,仓库大门的钥匙,一把在蒋佑的裤腰带上,一把在那什么顾公子手里。”

闻言,樊李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猜到蒋佑的那十几箱东西应该是军械。

于是,李诗冉开口问道:“十娘,你可有办法偷了那两把钥匙来?”

十娘摇头,“他们身边一帮打手围着,我没办法接近。”

“不过,巧的是,我打听到一条消息,那就是蒋佑今晚包下了一条画舫,打算宴请那顾公子。听闻那顾公子擅音律,喜欢听曲子,尤其喜欢听一首叫《长清》的古琴曲......”

“但那首曲子极难弹,为了讨那顾公子欢心,蒋佑正在满县城地找会弹那首曲子的乐师。”

十娘看向李诗冉,“木姑娘,你会不会弹《长清》,若是会弹,我们倒可以借此去接近他们,然后悄悄偷走他们的钥匙。”

音乐大家嵇康取兴于雪的琴曲《长清》?

李诗冉眨眨眼,记忆中原身好像向名师学习过这首曲子,如今听着那曲名,手指竟然蠢蠢欲动,脑中也浮现出曲子的琴谱与音律来。

“我应该会弹吧?”她也有点不确定,不知道凭着这副身子的肌肉记忆能不能弹出那首曲子来。

为了确定些,李诗冉请十娘去买了一把琴回来。

凝神敛气坐在琴后,依着脑海中的琴谱,李诗冉指尖在琴弦上轻拨慢捻,先试奏了一下前引。

顿时,一节空灵清幽的琴声从她指尖流淌而出。

李诗冉心里安定了些,还好这副身子还记得怎么弹。

接着,她手指不停继续拨弄琴弦,初时曲声轻盈,有雪天清晓之感,继而琴音急促,描述出一幅大雪纷飞、错综飞舞的场景……

琴音继续在她指尖跳跃,有狂风从琼林呼啸而过,慢慢地,白雪消融,万物回春。

待最后一道长长尾音划过,屋内的几人陷入绕梁不绝的余音中,久久不语。

许久后,樊玖熙长长叹一声:“不愧是咏雪的名曲,听得人心中清明如许。”

十娘更直接地赞道:“木姑娘你弹得真好!我也听过不少小曲,从来没见过有谁比你弹得还好的。你若是去做乐师,蒋佑肯定会让你去弹曲给那什么顾公子听。”

一曲弹完,李诗冉自己也很惊讶,闻言笑道:“那我便去弹这一首长清给他们听吧。”

不过,顾安与蒋老大与她曾经打过照面,为防被他们认出来,李诗冉拿了一个面纱带上。

“那姓蒋的畜生认识我,我也带上面纱吧。”说着,十娘也把自己的容貌遮掩了起来。

两人整理好衣容后,齐齐扭头去看屏风后,“林大哥你打扮好了没有,时间快来不及了。”

在二人的催促下,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着一件粉红裙衫的蒙面女子来。

李诗冉上下打量了几眼,点头道:“身形苗条,看着不错,就是太高了些,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那位蒙面女子,也就是樊玖熙闻言,翻了翻白眼,“我一个男子,你们让我装扮成姑娘家,自然是格格不入的。”

十娘闻言,嬉笑了声,“我们这不是没办法嘛,木姑娘腿伤未愈需要人照顾,我一个人陪着她去怕应付不来,小虎他们几个半大小子长得又黑又壮的,扮起姑娘来根本不像,哪像林大哥你皮肤白皙身形消瘦……”

“还别说,林大哥你刮了胡子后,看起来好秀气,比我还像个姑娘。”十娘围着樊玖熙上下打量。

觑着他露在外面的一对好看的眉眼,十娘搓着手,笑嘻嘻道:“既刮了胡子,林大哥你就让我们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吧!”说着,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伸手,要去揭樊玖熙脸上的面纱。

樊玖熙侧身避开她伸来的手,挑眉道:“抱歉十娘,只有我未来的娘子能知道我长什么样。你,我可无福消受,就留给你将来的夫君吧。”

人家既然这么说了,十娘也不好坚持着去揭他的面纱。

十娘折戟,李诗冉心里有些失落,其实她还挺好奇这位林大哥长什么样的。

扭过头来,撞见李诗冉探究的眼神,樊玖熙挑了挑眉,“怎么了?你也想揭我的面纱,当我的娘子?”

李诗冉赶忙摆手摇头。

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让樊玖熙笑了,“我长得挺好看的。”

那话中的意思是鼓励她去揭他的面纱?他不是说只有他未来的娘子才能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吗?

李诗冉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十娘看出了点猫腻,似笑非笑道:“林大哥你也太不一视同仁了!我要揭你面纱你不给,怎么到了木姑娘这,你却哄着她去揭你的面纱?”

一番话俱都说得樊李二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樊玖熙轻咳一声道:“我不过逗逗木姑娘,开开玩笑罢了。哪有什么不一视同仁的,十娘,你别多想。”

十娘脸上笑容更盛了几分,然后含笑叹道:“唉,我都没人逗,也没人同我开玩笑,怪不得我多想。”

闻言,樊李二人脸上升起了红晕。

李诗冉偷偷瞥了一眼樊玖熙后,轻轻扯了扯十娘的衣袖。

十娘“噗嗤”笑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们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去蒋佑那吧。”

樊李二人巴不得逃脱十娘的调侃,于是都忙不迭地点头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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