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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 全集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林的短信发来时,施听刚刚从男人的床上睡醒。窗帘微敞,一缕白金阳光映在她的身形上。她靠在那,像栖息在深海的人鱼,浑身折射出乳白色的光,风情动人。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后,火星扑朔。她皱眉读着那条吵醒她的短信。太太,离婚证已经办好了,今天方便谈谈吗?施听在对话框打字,简明扼要:时间、地点。晚上六点,我在菱园等您。好。关掉手机,她刚把衣服穿好,身侧的床榻一压,腰被一双手抱住。身边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窸窸窣窣一阵。他慵懒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想趁我不注意偷跑?”施听笑了笑,摸着男人漂亮的手指:“我等会还有事呢。”真想偷跑,你抓得住么?男人睁开清冷的双眼,深邃双眼皮下黑睫浓长。两个月前,施听在王者荣耀上认识了他。她打瑶瑶公主,他打澜。每局...

主角:施听程林   更新:2024-11-29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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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听程林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 全集》,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林的短信发来时,施听刚刚从男人的床上睡醒。窗帘微敞,一缕白金阳光映在她的身形上。她靠在那,像栖息在深海的人鱼,浑身折射出乳白色的光,风情动人。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后,火星扑朔。她皱眉读着那条吵醒她的短信。太太,离婚证已经办好了,今天方便谈谈吗?施听在对话框打字,简明扼要:时间、地点。晚上六点,我在菱园等您。好。关掉手机,她刚把衣服穿好,身侧的床榻一压,腰被一双手抱住。身边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窸窸窣窣一阵。他慵懒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想趁我不注意偷跑?”施听笑了笑,摸着男人漂亮的手指:“我等会还有事呢。”真想偷跑,你抓得住么?男人睁开清冷的双眼,深邃双眼皮下黑睫浓长。两个月前,施听在王者荣耀上认识了他。她打瑶瑶公主,他打澜。每局...

《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 全集》精彩片段


程林的短信发来时,施听刚刚从男人的床上睡醒。

窗帘微敞,一缕白金阳光映在她的身形上。

她靠在那,像栖息在深海的人鱼,浑身折射出乳白色的光,风情动人。

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后,火星扑朔。

她皱眉读着那条吵醒她的短信。

太太,离婚证已经办好了,今天方便谈谈吗?

施听在对话框打字,简明扼要:时间、地点。

晚上六点,我在菱园等您。

好。

关掉手机,她刚把衣服穿好,身侧的床榻一压,腰被一双手抱住。

身边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窸窸窣窣一阵。

他慵懒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想趁我不注意偷跑?”

施听笑了笑,摸着男人漂亮的手指:“我等会还有事呢。”

真想偷跑,你抓得住么?

男人睁开清冷的双眼,深邃双眼皮下黑睫浓长。

两个月前,施听在王者荣耀上认识了他。

她打瑶瑶公主,他打澜。每局都能拿到他给的buff和人头。

久而久之,他们打了很多场游戏后,互相加了微信好友。

他不常打字,遣词时而深沉,时而幽默。

一开始只是抱着无聊的心态,可没料到最后,越聊越火热。

几乎每天都以早安开始,晚安结束。

捅破这层关系,是在今天。

施听在南城开了座酒吧,叫Princess,今天刚换了廊灯,光效超级好,拍出的照片自带柔光效果。

施听拍了张自拍,当做试水,发给男人:怎么样?

五分钟后,他却回复:我也在Princess。

网友就这样成功奔现。

见到本人时,施听承认是惊喜的。

他年轻英俊,皮肤白皙如脂玉,一身清爽的短衫配西裤,感觉浑身透着年轻的气息。

果然,在施听介绍自己的年龄时,他很好听地笑了下,喊她:“原来你是姐姐。”

那刻,坐在餐桌的另一端的她,身体颤栗了下,大脑已腾飞到外太空,激烈撞出球状闪电飓风暴雨。

最后剩一种种捡到宝的兴奋。

毕竟网络上,99%油腻猥琐大叔,0.9%的正常人,0.1%才是精品。

他就是那个0.1%的精品。

而且竟还是个小她两岁的弟弟!

所以,当下的她只有一个念头——睡他。

她相信对方也一样,不然现在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施听一边笑着一边推搡:“你别闹,我真的有事。”

男人不从,绵密吻她的耳垂,气息亲昵,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就像恨不能把她捆锁在床上,狠狠疼爱。

施听有些熬不住,双手撑住他肩头,迷迷糊糊地说:“我之前结婚了。”

话音落下,房间落入寂静。

三个月前,施听嫁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无感情、无交易,单纯为了逃避一桩家族联姻。

爷爷苦口婆心想送她出嫁,施听誓死不从。

两人的持久战打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老头子心脏病突发住院。

施听吓得半死,不敢再胡闹。

立即找一人扯证,谎称已婚,勉强把这桩联姻拦在门外。

如今爷爷出院,身体转好,她也不再需要这层身份。

而结婚这事,除了家里人和身边朋友,施听谁也没说过。

果然,这人顿住了。

施听觉得他的反应挺有意思,指尖在他绷起的脸颊上点了点:“不过呢,已经离了。”

他神情又恢复如常,俯唇亲了她嘴角一下,“为了我?”

“你猜呢。”

施听被吻得荡漾,眼神几分迷离,“猜中,有奖哦。”

若用一种食物形容他,就是流着奶油的巧克力,甜而不腻,吃一口就上瘾。

“有什么奖比得过你?”他心神迷离,手不自觉钻入她的领口里。

她像一个礼物,刚刚才打的漂亮蝴蝶结,转瞬被他拆成布条。

两具默契度极高的身体,无一例外地再次沉沦。

第一次后,他对她的身体更加轻车熟路。

他总有办法抓住主动权,掘出她最美妙的一面。

衣服散落一地,直至窗外天色渐暗,才结束这局绵长的旖旎。

*

下午六点,施听准时出现菱园。

程林见到她时,她像一朵久逢甘霖的红玫瑰,每片嫩瓣都滴着露水。

惯然清冷的眼里,几丝残留倦意。

动作懒洋洋的,低头解凉鞋带时,程林看到她颈窝里鲜红的痕迹。

也说不准,是不是故意露给程林看的。

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

施听走进屋里,晃了一圈问:“你老板人呢?”

对这位丈夫,施听唯一知道的是他很有钱。

不过,像南城这种一线城市,有钱人大把多得是,谁知道是谁。

还有一点,这人处事病态的谨慎。

就连跟她结婚和离婚都不出面。

当时,他让施听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拿给程林,叫她在家等着。

二十分钟后,发来两个红本本的照片,说结婚证办好了,暂时保管在他那里。

至此,施听都不知道她老公姓甚名谁,人长什么样。


“哦,好。”施爷爷点头,眼带赞许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江慎对上他的目光,薄唇微动:“您还有什么事么?”

施老爷笑得两颊开花:“没,就是想问问,你跟听听什么时候认识的?”

“处多久啦?”

“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啦?”

江慎沉默:“……”

接二连三的质问,他突然不知该怎么接。

“哦,你也别太在意。”

施爷爷掌心轻轻拍他肩膀,“看到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在听听身边,我蛮高兴的。”

江慎平静地笑了下:“她也很优秀。”

施爷爷点点头:“这丫头跟她妈妈很像,认定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极致,非常要强。”

“但是就是这种性子,不讨喜啊。”

施爷爷惋惜一叹,“在施家里,要不是我护着她,她不知道都被残害成什么样了。”

“但我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真的很希望有个爱她的男人,能担负得起保护她的责任。”

江慎静静听着,没有表态,也未插话。

施爷爷眯眸说到最后,化成一声叹息,“你去吧,如果听听醒了,我就联系你。”

*

江慎抵达警局,宋之墨在局里有朋友,正在帮忙调查处理。

“慎哥!”

宋之白接到他,领着男人进去。

众所周知,宋家祖上三代都是军事司法界的,局里的警察见了宋之白都尊敬无比,敬礼示意。

“人都齐了?”

宋之白悄悄说:“齐活了,哥这次找的打手可不一般,学泰拳出身。”

江慎绷着淡漠的脸色,不苟言笑的容貌,让人压迫感十足。

宋之白一边领他往里走,一边随口问:“施老板怎么样,醒了吗?”

江慎看他一眼,犹如阴云蔽日:“你很关心?”

“……我关心她个什么劲,这不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么。”

宋之白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突然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长吁感叹,“自从那谁走了之后,很久没看你对一女人这么上心了。”

“……”

宋之白话音刚落,就嗅到身边气息不对。

他后背发凉,一偏过头,正中江慎阴恻恻的眸光。

“宋之白,你最近胆子不小。”

江慎皮笑肉不笑地问:“不如你也去享受一下泰拳服务?”

江慎与那位女孩的事,圈里人人皆知,却没人敢提。

私下讨论就算了,宋之白竟敢堂而皇之在江慎面前提起。

简直是在雷区上疯狂跳迪斯科。

“……”

宋之白心虚地吞了下口,摸摸他的衣领:“慎哥,我错了、我嘴贱还不行……再也不提了,我再也不提了。”

江慎没再理睬他,沉沉摁下门把。

里屋的顾宁泽一抖,他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多时,以为等来了救他的人,谁想到,却等来了死神。

不,那是比死神还恐怖的男人……

顾宁泽不会忘记在洗手间里,江慎如何揍自己的。

脸上还缠着纱布,他惊恐地乱动惊呼:“你……你要干什么!”

江慎脸庞隐没在黑暗里,剜了这孬种一眼,自椅子上坐下:“动手吧。”

顿时,几个泰拳打手就位,扯住顾宁泽的头发,狠狠砸在桌面上。

在隔音极好的侦讯室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血腥味漫天飞舞,就像一场生灵涂炭的屠杀。

而江慎坐在那,宛如身居高位的王,淡漠欣赏着这场好戏。

*

施听在床上躺了三天,前两天能睁开眼,但浑身没力气、无法动弹,只能依靠注射葡萄糖。

第三天,终于是能勉强端碗吃饭了。

这天,黎秋拍戏结束得早,一收工,就拎着大果篮来看望她。

施听刚喝过清粥,正在跟蔡阿姨讨价还价。

她说光吃白粥太难下咽,想要点辣榨菜下饭。

蔡阿姨是从小照顾施听的老人,平时宠她,但在原则问题上很坚定:

“不行,医生说了,你不能沾油荤和调料,你再这个样子,连白粥都没有了啊。”

黎秋在门外听了会儿,忍不住笑了笑,敲敲门。

蔡阿姨碎着脚步来开门:“哟,黎小姐来了啊。”

“阿姨好。”黎秋温和点头,往屋子瞧了眼,就见闷在被子里负气的施听,“我来看看听听。”

蔡阿姨把餐盘端出去,努了努嘴:“看吧,毛丫头嘴馋得很,非要吃榨菜,这不跟我闹脾气呢。”

“您忙去吧,我跟她说就行。”

黎秋关上房门,在施听床边坐下,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就着垃圾桶削起来。

施听听见削苹果皮的沙沙声,果肉甜香勾得她直起身,嘴馋地舔了下嘴唇。

“能起来了啊。”黎秋抬头看她一眼。

施听哀叹,想起什么,重新靠回床头:“我不能吃苹果。”

“我知道啊,我切给自己吃的。”黎秋故意气她,还切了块放嘴里,嘎嘣嘎嘣嚼得欢。

“黎秋你……”施听哀嚎着捂住脸庞,痛苦不堪,“你们这群恶魔,折磨死我算了。”

黎秋不逗她了:“开个玩笑。你家不是有榨汁机吗,等会让蔡阿姨榨点汁给你。”

“呜呜,还是你爱我。蔡阿姨简直是个老顽固,我就想吃一点带味道的,都不行。”

“人家也是为你身体着想啊。”黎秋又吃了块苹果。

前几日,大佬往她家寄的一整箱,果然水多肉满,味道甜进心里去。

施听砸吧着毫无味道的嘴唇,太想念红烧肉北京烤鸭和松鼠鳜鱼的味道了。

她满眼凶狠地盯着天花板,像要盯穿一个洞,咬牙切齿:“等我能出去,绝对要把顾宁泽那个杀千刀的碎尸万段。”

黎秋轻描淡写:“不用你动手,已经有人收拾了。”

施听“嗯?”了声:“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呀,有人把顾宁泽搞了。”

黎秋将削好的苹果放进盘子,擦了擦手指,“据说他被打成重度骨折,腹腔出血,脸部肌肉断裂……”

“总之,他全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而且,极大可能毁容面瘫,去韩国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听着她的描述,施听脑海里都能构想出一幅恐怖画面:“糙,是谁干的啊?”


她乖巧应答:“嗯好。”

江慎走向门口,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半信半疑地重复强调:“不许胡闹。”

他已经不相信这女人的话了。

瞧他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施听噗嗤笑出声:“不闹啦,我有分寸,在这等你,要快一点哦。”

江慎应了声,但还是没相信她,出门时,直接用钥匙反锁了房门。

“……”施听讪讪冷笑。

但她倒不在意,兀自在他的书房里转悠。

整一面墙是内嵌式的书架,上面摆满她这辈子也看不完的书。

类别分得很整齐,从各类小说到生物科普,应有尽有。

随手拿一本,施听随意翻了翻,她不是对书本感兴趣的人,大概是想从他看的书里,更贴近这个人,情不自禁想向他的生活靠拢。

可这一看,却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书的扉页贴着一张粉色的软纸,想来年代久远,已经翘边泛黄。

可上面娟秀的字体保存得很好:2018年12月29日,第45本(我赢了)

后面还加了个小爱心,颇有小女孩的俏皮感。

一股警钟在大脑内作响,施听明白自己触犯了约定——她入侵了他的生活。

她即刻把书合上,可内心开始麻木凌乱。

写便签的女孩是谁?

赢了又是什么意思?

被疑团笼罩的她不受控制地搬来椅子,翻看他的每一本书,发现几乎每一本的扉页都有贴一张便签纸。

蓝色是他写的,粉色是女孩写的。

翻到第七本,施听大约是明白了。

他跟这个女孩子在进行一场竞赛,内容是在一年内谁看完的书多。

误闯入他甜蜜的过去世界,施听像迷途的孩子,不知所措,唯一的选择是灰溜溜逃离。

把那些书都整理好归回原位,可无意间不知碰到了哪本书,掉出一只精美的胸针。

“哐当”一声落地,施听才有所察觉,生怕被他发现,弯腰捡起,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胸针是一朵海棠造型,纯净银色,以浅粉色勾边,花蕊嵌着水晶。

是比较普通陈旧的款式,但被他保存得很好,一看就是打算送人的。

施听几乎第一时间断定,这是他要送给那位写粉色便签的女孩的。

好不容易找到离开的出口,又不小心迷失于其中。

施听说不上那感觉,她不知道胸针从哪掉出来,只能暂时放在书桌上,过会再跟他解释。

逃离出他的过去世界,坐在刚刚温存过的椅子上,余剩的只有满心不安。

她明白,这种不安是不正常的。

眼眶微微抖动,施听捧起水杯,猛地灌进去几口。

就在此时,书房门外逐渐走近两道声音。

一男一女,但女人的嗓音年龄明显比他要小。

女孩温笑着:“没料到你会突然搬新家啊,都一直没叫我来坐坐。”

他嗓音清静地应:“才搬来,工作忙,打算有机会再聚一聚。”

“书房的门怎么关着?”蓝菱眨眨眼,半开玩笑问,“不会藏了人吧?”

江慎看了眼紧闭房门,喉结轻动:“刚刚在工作。”

两人正聊着,江慎的手机跳出一条微信消息。

他低头看去。

施听:你妈声音挺年轻啊。

江慎眉心很快蹙起,读着这行字,都想象得到她说这话的表情。

宛如竖起刺的某种动物,毫不留情地扎他。

他手指快速打字:她是我……

后面的两个字“朋友”还没打出来,突然,听见书房传来“咚”的一声响。

他表情骤变,大脑一瞬的空隙,然后拿起钥匙开门,人冲了进去。

宽敞的房间,依旧严整有序,一阵强风透过帘子吹来,把桌上的文件掀翻好几页。

但屋子里空无一人。

江慎滞然,心脏也随着这屋子而空了一半。

“怎么了?”蓝菱好奇从江慎身后探出头,扫视一圈屋内,一切如常。

可他脸色却不好,下颌紧绷,眼神漆厉。

*

施听本想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壮烈地跳楼离开,反正是一楼。

可她低估了外墙的高度,加上平时缺乏锻炼,一跳下去,腿就崴了。

等她走到附近的酒吧门口,脚已经肿成馒头大。

实在痛得走不动,施听找酒保要了一袋子冰敷上。

然后发消息给辰墨,她的御用司机兼保镖保姆。

发完定位,施听余光瞄到弟弟的头像。

距离她发消息过去十五分钟,他没回一字,连“正在输入”都没有。

施听嘴角扯开冷笑。

老牛忙着耕新地呢,哪有闲心回复她。

发那条消息时,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施听本身是个不屑嘲讽的人,但那时控制不住自己。

心里囤了块乌云,不自觉地爆发出雨水。

而组成这片乌云的,是书、胸针与粉色便签。

她气得关微信,跟酒保又要了一杯度数高的白兰地。

混进喉咙里,辛辣感勉强压下愤怒。

一杯下肚跟没喝一样,连喝了几杯,施听才有点尽兴。

再想要下一杯时,忽然一只手横空挡住她递过去的钱。

那手很细长,骨节分明。

施听眼神迷离地看着,心里竟可耻地有所期待。

“干嘛呀。”

可对上那双漆黑视线,才发现来人是辰墨。

施听撇了撇唇,无法压下内心的失落,嘟囔了句:“你怎么来得那么快。”

辰墨拧眉看她这副狼狈样,衣衫微敞,从耳朵到脖颈皆是一片粉。

酒水沾湿衣襟,她浑然不觉,她醉得不成样倒在那,脚肿成一个大包块。

“大小姐,不能再喝了。”

辰墨心里没由来烦躁,但肢体动作依旧耐心,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我背您回去。”

“要你管,滚啊。”

施听跋扈地踢了他臀部一脚,“叫你来是让你在车里等着,等我玩够了再回去。”

*

蓝菱没待多久,就被江慎送客离开。

此时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桌上似乎还残留她身体的馨香,勾得他魂在身体里进进出出,无法安定。

看一眼时间,一点钟了。

江慎几次点开她的微信,想解释什么,但又退出,倒扣手机。

这一刻他才有所意识,他们的关系比初生鸡蛋还脆弱,稍有裂缝,便是蛋清蛋液混合流淌,狼狈破碎。

心神不宁,后果就是无效工作。

他坐了十分钟,合上笔记本,起身点了根烟。

才抽一半,微信“叮”地来了消息。


那身体和味道熟悉得很,施听拨开头发,这才看清眼前那张脸。

“头牌弟弟!”她清丽的瞳孔睁大,睫毛一颤一颤,惊喜地问,“你怎么在这?”

他的出现,把她拉回乐园里,让她暂时忘却现实的痛苦。

“叫我什么?”

他皱了下眉,眼里却是笑的,身影浸在暗处,衬得人气质禁欲完美。

她扬唇甜甜一笑,踮起高跟鞋,唇瓣差毫厘就贴到他脸上,一字一顿:“头牌弟弟。”

对那不正经的称呼,江慎很轻地蹙眉。

很好,不仅婚内出轨理直气壮,骂他油腻秃顶男,还把他当成牛郎了?

掌心掐紧她的腰,一下把她摁在墙上。

“啊。”

她轻叫了声,眼珠汪汪,“你干嘛?这是我对你英俊帅气体力好的称赞呀。”

“要你嘴上称赞。”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耳朵,施听腿都软了。

但她还是有些害怕。

毕竟,她这婚是背着爷爷悄悄离的,如果这儿有监控摄像,爆出她“已婚”找小三,这可不好解释呢。

她往外推着男人的胸膛,试图躲避:“怎么啦,给的钱不够?要多少,我现在补给你。”

男人哼:“我都是头牌了,差你那点钱?”

施听一愣,心想倒也是。

活好英俊的小狼狗,肯定有很多女客户的,出台费也不会便宜。

她讪然:“那你想怎么办嘛?”

“怎么办都行。”

五个字被他压低、强调,就变成另一种暧昧的味道……

施听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危险,忍不住后退:“你别发疯啊,爷爷还在楼下等我,这要是被看见,不是开玩笑……”

“疯吗?”

他吻上她的脖颈,很白很嫩,沾着红酒的汁液,“我只是想尝尝酒。”

这人……

不要脸。

施听肩膀一缩,十指抠住他的肩膀。

身体颤栗得不行,剩下的话都吞进嗓子里,变成一声她自己都难堪的娇呼。

楼下,不时传来清晰的踢踏声,酒杯碰撞,歌舞悠扬。

她却在瞒着全世界做这种事。

耻感爆棚的同时,刺激感如百蚁挠心,她身体灼烫起来,像融化的巧克力液,有些无法控制姿态。

“施小姐,不用担心,只要按时涂抹药膏,红肿没一周就能消下去,不会有影响。”

突然,楼梯口随来一道声音。

施雪意一边挽裙上楼,一边柔声说:“是吗?正好,一周后我有个挺重要的人要见,必须得收拾打扮好才行。”

那医生八卦地问:“什么重要的人啊?施小姐的心上人?”

“有人来了!”施听着急推男人肩膀。

施雪意腼腆低笑:“算是吧,一直都挺欣赏他的,正好家里有这个关系,就见一面看看。”

听着两道谈话声逐渐靠近,施听心急,重重咬了下男人的嘴唇。

江慎的薄唇上顿时有一圈白色印迹。

他“嘶”一声,眸光灼灼瞪着她。

她毫不客气地回瞪,方才软乎乎的人儿,此刻神态威严:“快点,抱我起来!”

江慎微怔,旋即轻轻一笑,俯身把她抱起。

在施雪意上楼的前一瞬,两人往二楼长廊深处而去。

医生听到脚步声,往走廊里看:“咦,好像有谁跑过去了?”

施雪意敏感闻到一股绯靡的香味。

是C家配合礼服出的限量香水,也是她本来想用的一款。

与这股香味混在一起的,还有专属男人的烟草味。

施雪意眯眼盯着狭长的走廊,忽然心里一股预感划过。

“你先下楼吧,我自己去房间休息就好了。”

施雪意对医生说完,提着裙摆,快步追了过去。

江慎脚步矫健,仿佛怀里的人没什么重量,还有心思笑侃:“刚刚在楼下不是很厉害?又打又骂,以一敌百。”

施听不高兴看他一眼:“我们家的家事要你管,偷窥狂。”

语气娇娇的像凌厉的公主,他弯了弯唇。

而此刻公主搂着他脖子,厉声指挥方向:“左拐,我房间在302。”

这匹“坐骑”却非常不听话,抱着她,偏偏往右走。

“喂!”

施听动了两下身子,重复道,“302!你往哪走?”

江慎不语,“砰”地踹开男士厕所隔间的门。

锁上后,他直接把施听摁在门板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一个旋转,裙子直接被他推到了腰部。

裙身的碎钻被灯光折出美丽的光,来回晃荡着各色光芒。

……

施雪意追到一半跟丢了。

她茫然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咬了下唇角,转身跑下楼跟吴文慧告状。

吴文慧跟眼前的客人抬手告别,侧身问女儿:“你说什么?施听跟一男人在一起?”

“上楼时我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现在手机关机,肯定不知道在哪里偷情呢!”

施雪意急于报复,“妈,我们叫记者来吧。”

吴文慧到底还是经历的风雨多,谨慎为上:“八字没一撇的事,如果带记者去了,反而什么都没有,那我们岂不是会被反咬一口?”

施雪意热血冲头,一心只想对施听下手,听了吴文慧的话,稍稍冷静了些。

吴文慧握紧女儿的手:“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这口气,妈一定给你出了,嗯?”

……

卫生间的门咯吱咯吱响。

他们在卫生间里做了一次,施听从没有过这种体验,差点昏死过去,抓得男人的肩胛骨都是红印。

施听瘫窝在男人怀里,已是裙衫不整。

而他眉目低淡,染了点欲气,依旧西服衬衣,除了留了点褶皱,没褪半分。

他拍拍她的后背:“去洗澡。”

她下巴软软贴在男人肩上,没骨头地腻歪:“你抱我。”

刚才在长廊里的“抱我”是命令,现在是止不住的撒娇与嗔。

可见这一小时,他把这位倔强公主调教得成功。

两人洗过澡,躺在床上相拥,施听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他的指甲剪得很干净,冷色的皮肤,在银辉月光下映出一片冷白。

施听勾着他的五指,感叹:“手真好看。”

江慎微拢眼睑,似是倦得很。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指,摊在自己掌心,细细观察,然后一笑:“真小。”


施听眼波潋滟而明媚:“我是小,那你刚才就不知道小一点,弄疼我了。”

明明说得不是一回事的“小”,他却都听懂了。

江慎失笑:“大小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侧了身,更贴近她,掌心覆住她的手:“疼?”

施听奶奶地哼了声:“废话,你撞那么狠,我能不疼……”

“问你手疼不疼。”

施听怔了下。

望着他灼灼深眸,心里奇异划开一圈圈的涟漪,不易察觉。

旁人只当笑话看,他却在乎她手疼不疼。

“疼啊,都怪施雪意脸皮太厚。”施听忍不住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心疼我了吗?”

“嗯。”他很轻应一声。

她心里那圈划开的涟漪中间,又开了朵粉色花苞。

“那你就心疼着吧,反正,我不疼了。”她一副得便宜卖乖的表情 。

江慎重重揉她鼻尖:“小没良心的。”

施听来了点劲,还不太困,眨眨眼:“你还没回答我,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开发业务?”

他笑了下,并没打算回答,顺着她的荤话说:“对,赶场子。伺候完你,后面还有几位等着我。”

施听掐了下他的腰:“真是辛勤的老牛先生。”

他指尖点点她白皙额头,教导主任般口吻:“你的脑子不用正道上,都用来起外号了?”

“你管不着。”

施听翻了个身,枕着他的胳膊。

背对男人,开始闲聊起来,“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加你好友吗?”

“嗯?”

“你的微信头像。”

江慎缓然睁开眼,他的头像是什么,他也得想一下才记起。

一幅乌鸦栖落白塔上的油画。

施听说:“那幅画叫《乌鸦白塔》,是我妈妈早期比较冷门的作品,我没想到会有人欣赏它。”

男人眼波沉沉:“原来你妈妈是画家。”

“是。”施听显然不太想多聊妈妈的事,随口揭过去,“你是怎么知道那幅画的?”

江慎抚着她的后颈:“忘记哪一次在画展见到过,觉得很有意境,就随手拍了下来。”

“意国画展?”施听微微眯着眼。

这幅画第一次亮相就是在意国,但反响不好,后续在其他国家就没展出过了。

江慎点头。

施听惊讶:“你在国外还有业务呢,不愧是你。”

“有资本、有实力,为什么不行?”他手指抚摸自己英俊的脸庞,竟然说得头头是道。

施听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有资本又有实力的头牌,你愿不愿意当我一个人的弟弟?”

*

今晚是最特别的一次。

互相交换了体检报告后,他们约定每周见一次,用微信联系。

施听在性方面洁癖严重,她对他唯一的要求是干净。

一旦发现他有别的女人,立刻停止关系。

而他的要求是,不探查他的身份,不追问他是谁。

施听听到这个要求时,还不高兴:“你这不公平,你都知道我姓甚名谁了。”

他扣紧女人的五指,吻着她说:“在我床上,只谈你情我愿,不谈公不公平。”

什么破理由……

施听心里暗暗吐槽,却无法拒绝。

瞒着全世界,背着所有人,她第一次包养了个男人。

……

宴会临近结束,施听才收拾好下楼。

她穿着随意,BM风短款小上衣,配阔腿牛仔裤,长发活泼地束起,满身青春气息,远远一眼还以为只有十八岁。

散场宾客们,正三三两两往外走。

施听留在宴厅里,她晚上基本没进食,加上与头牌弟弟的体力活动,肚子早就饿得空荡荡。

她随手捻起桌上的蛋糕,毫无形象地吃起来。

施爷爷正和宾客致谢,看到她,转着轮椅上前:“看看都几点了还吃。”

施听瞥一眼老人,继续吃她的,小脸傲气:“我吃我的,爷爷管不着。”

“管不着以后别喊我爷爷,没你这孙女!”老爷子一下脾气就烈了,转轮椅要走。

施听鼓气撅嘴,还是舍不得老人家生气的,跑过去扶住:“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跟我这小孩斗气,爷爷你幼不幼稚呀。”

“我才要问你幼不幼稚!”

施爷爷终究是嘴硬心软的,见她主动求和,脸上皱纹也舒展开。

他握住施听的手,展开,仔细瞧看:“手掌心还疼不疼了啊?”

果然,还是爷爷最心疼她。

施听舔了下嘴角的奶油,甜丝丝的,她笑嘻嘻的:“早不疼了。”

“当众打人,还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什么死啊活啊的,你想彻底跟你爸断绝关系吗?你知道施家那些小姐少爷,背地里怎么说你吗?”

“有什么呀,我过我的生活,他们爱说什么,随便。”

知道她没心没肺,老爷子讲再多都是徒劳。

他叹息,任施听推着往外走,转移话题:“说起你,跟你那老公处得怎么样了?”

“……”

还老公呢,早离了。

施听心虚地舔了下嘴角,冲爷爷笑了笑,“就那样呗,他工作挺忙的。”

但姜还是老的辣,老头子看出她在有意规避。

他沉声说:“国家元首也要谈恋爱呢,他有那么忙?都结婚快三个月了,连来施家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

施听咬咬后槽牙,不禁有点头疼。

听这次爷爷坚定的态度,看来,这次是掩不过去了。

见她沉默,老人家突然想起什么,皱眉问她,“是不是他对你的不好,你瞒着不敢说啊?”

“嗨呀,您真是爱瞎操心。您孙女是那种会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性格吗?”

施听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小炫耀:“今天我穿的裙子漂亮吧,这就是我老公给我买的。”

爷爷这才收回严厉目光,依旧闷闷不乐:“一条裙子就能把你哄开心,从小到大白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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