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要做生意赚钱,这几天结合现实跟小说中的那些情节,她已经有章程了。
第一步卖麻花她也是想过的。
这个年代大家都在温饱线上挣扎,高油高糖才能勾起大家的食欲。
她手上没票买面粉,可以找人下村子里收麦,价格高过收购站,面粉不是问题。
油的话,原主所在的富水村公社就有一间榨油坊,随便买几斤没人管,量大再商量。
盐供销社里目前是放开了,就是糖有些麻烦。
目前糖不光要票还限量,农民手里又没有,糖厂那边又不对外,都是走公家,这个还真不好弄。
所以……
“震哥,你有买糖的路子吗?”
靠自己,林瑶一点头绪都没有。
原主以前在城里的关系全部断了,回村一年连人都不认识几个,唯一的朋友还是个假的。
虽然林瑶可以自己去发展,找寻这方的关系,结识可用之人。
但那样太慢了,有大佬在身边,她干嘛不用。
肖震问她,“麻花你来做?”
说这话时,肖震皱眉看了她肚子一眼,显然是不认同的。
林瑶不做,别说麻花,早上那桃花糕都不是她动的手。
“我不做,请人做,或者找人合作,分股分成。”
这样……
肖震:“有算过成本吗?”
林瑶点头,立马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本子出来。
“震哥你看,上次我去供销社买东西,面粉和糖那些的价格我已经问过了,就按这个成本来算,加上人工,出摊之类的,毛利润也能去到五成。”
肖震:“你定的价格比供销社里的还要高五分?”
因为镇上就有一家食品厂,这方面物资不缺,平时厂里出产的面包零嘴只限量,不用票。
很显然,肖震觉得这个价格没有吸引力。
林瑶却觉得自己的价格加得太少了。
也是目前大家手里头都不富裕,消费不起,不然她还得加上一毛两毛呢。
林瑶:“你放心,物超所值。”
肖震看着她自信的样儿,不自觉地勾了一下嘴角。
“好。明天你吃了早饭到镇上办公室找我。”
这是要帮自己了!
林瑶掩嘴一笑,媚眼如丝,“谢谢震哥。”
肖家今晚的饭仍然是二合面的疙瘩汤。
天天都吃这东西,林瑶早已经腻歪了,不过今晚心情好,加上中午才吃了心心念的桃花糕,林瑶胃口大开,分到晚里的都吃完了。
吃完饭,肖震带着电筒去外面挑水。
大晚上的去挑水,前两天大家都很不理解。
不过现在也是明白了,是因为林瑶要洗澡洗衣服。
齐慧娟斜眼盯着家里的作精大儿媳妇,暗骂她懒货、狐狸精!
二房那边,何蓉在叹气。
当初她会看上肖贵,也是见这男人老实,性子软,能听她的。
结婚怀孕那时,两人也有一段甜蜜的日子,丈夫会帮她干活,家里的事也会搭把手。
当时她觉得自己选对了人,老幸福了。
现在再看人家肖震,瞬间感觉只知道埋头做草鞋的男人一点都不香了,没赚钱的本事,还没人家会疼人。
林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家里埋怨跟羡慕的对象,夫妻俩一个洗小衣,一个洗大件,很快就将满桶的衣服洗完晾上了。
回房准备睡觉的时候,林瑶见肖震拿草席搭地铺,说了句,“震哥,今天下雨,比平时要冷。”
前些天林瑶刚穿过来,让他上床睡只是场面话。
今天,是真的有点心疼他。
老实说,她并不排斥肖震上床。
这男人脸虽然冷,可长得却是很不错的,肩宽腰窄,人又高。
有这样的人暖床,她也不吃亏。
肖震没吭声,还是将地铺弄起来了。
林瑶也没再劝,从床上给他拿了一张被子。
肖震看了看她,接过了。
林瑶开心一笑,进了被窝。
肖震吹灯,嗅着被子上那些专属于她的香气,闭紧眼睛。
隔天早上,肖震天没亮就出门上班了。
林瑶吃了早饭就说要去镇上。
今天刚好赶集,她也不用人送,去村口等个车就行了。
齐慧娟骂她,“怀着孩子呢,瞎跑个什么?家里的鸡鸭还要人喂呢!”
林瑶:“我有事儿要办,喂鸡的事母亲你看着安排吧。”
她只是跟家里说一声,又不是征求谁的意见。
齐慧娟见她不听,气得咬紧牙关。
“等等。”
林瑶转头看她。
齐慧娟横了她一眼,“买两斤肉回来,老幺下午要回来了。”
今天周末。
这样啊。
林瑶伸手。
齐慧娟眼神乱飘,“干什么?”
林瑶有些好笑,“母亲,你不是让我买肉吗?当然是要钱跟票了。”
齐慧娟:“你,你手里不是有么?”
林瑶:“母亲,窥觎儿媳妇的嫁妆钱,这些话就家里说说,千万别给外面的人听见了。四弟是读书人,要面子的。”
这人说话露一半藏一半,却总是能将人气死。
齐慧娟捂着胸口,骂骂咧咧地将钱跟票给了。
肖盈盈见林瑶要上镇,也想去,被齐慧娟吼住。
“人家是有男人惯着。你呢,也想嫁人了?”
齐慧娟就是心里憋闷,想找个人出气。
肖盈盈皱眉,“妈,我才十六呢,你心这么狠……”
村子外,林瑶等了一会就来了一辆拖拉机。
刚开始她还很新奇,不过坐了会就感觉这车太摇了,还特别吵,还是自行车好。
来到镇上,林瑶直接去找肖震。
安保队的办公室就在粮站里面,一个摆了两张旧办公桌的小隔间,原主先前来过一次。
林瑶寻着记忆过去敲了门。
肖震不在,带着两个同事出去巡逻了。
有两个小伙儿在办公室里值班,见到林瑶愣了愣,请她进去坐。
“嫂子,肖哥临走时交待过了,让你在这儿等他。”
小伙儿给林瑶倒水,“这是肖哥的杯子。”
林瑶接过,客气道:“没打扰你俩工作吧?”
林瑶今天穿了一件红格子的外套,里面是黄色的高领毛衣,头发挽了一个斜着的髻,也没插花,别着一支昨天让肖盈盈给她削的竹簪,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大气,仪态端方。
两个小伙儿笑得有些拧巴,一个劲儿地说没事,暗中却是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怎么感觉肖哥这媳妇儿跟先前有些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