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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孟浪女孟浪结局+番外小说

三月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那块乌金牌呢?”男子又问。乌金牌?沈璃一愣,接着又明白过来。“你是说那块乌漆嘛黑的牌子吗?”这么没见识,男子眼里的不耐烦更浓了。“在呢,给你,”沈璃不跟他计较,留在自己手里没用的东西,还他便是,“你的玉佩和金子就归我了,按理说这点诊金是不够的,谁让我善良呢。”善良的沈璃把乌金牌拿出来,顺便把那几块木牌也一起拿来,扔在男子脑袋旁,“他们的木牌给你,银子归我,还有那些个武器,我留着也没用,等你离开的时候都给你。”男子歪过头来,看了眼那堆东西,眼睛闪烁几下,道:“你把锁链打开。”“不行。”沈璃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混账,本......我要如厕。”“大的还是小的?”男子的脸都憋红了。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子,不知避讳不说,竟然还问他...

主角:孟浪女孟浪   更新:2024-12-05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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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浪女孟浪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孟浪女孟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月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那块乌金牌呢?”男子又问。乌金牌?沈璃一愣,接着又明白过来。“你是说那块乌漆嘛黑的牌子吗?”这么没见识,男子眼里的不耐烦更浓了。“在呢,给你,”沈璃不跟他计较,留在自己手里没用的东西,还他便是,“你的玉佩和金子就归我了,按理说这点诊金是不够的,谁让我善良呢。”善良的沈璃把乌金牌拿出来,顺便把那几块木牌也一起拿来,扔在男子脑袋旁,“他们的木牌给你,银子归我,还有那些个武器,我留着也没用,等你离开的时候都给你。”男子歪过头来,看了眼那堆东西,眼睛闪烁几下,道:“你把锁链打开。”“不行。”沈璃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混账,本......我要如厕。”“大的还是小的?”男子的脸都憋红了。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子,不知避讳不说,竟然还问他...

《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孟浪女孟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的那块乌金牌呢?”男子又问。

乌金牌?

沈璃一愣,接着又明白过来。

“你是说那块乌漆嘛黑的牌子吗?”

这么没见识,男子眼里的不耐烦更浓了。

“在呢,给你,”沈璃不跟他计较,留在自己手里没用的东西,还他便是,“你的玉佩和金子就归我了,按理说这点诊金是不够的,谁让我善良呢。”

善良的沈璃把乌金牌拿出来,顺便把那几块木牌也一起拿来,扔在男子脑袋旁,“他们的木牌给你,银子归我,还有那些个武器,我留着也没用,等你离开的时候都给你。”

男子歪过头来,看了眼那堆东西,眼睛闪烁几下,道:“你把锁链打开。”

“不行。”沈璃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混账,本......我要如厕。”

“大的还是小的?”

男子的脸都憋红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子,不知避讳不说,竟然还问他大的小的。

“小恭。”男主咬牙切齿道。

沈璃二话不说站起来,掀开防潮垫,从后面架子上拿出一个夜壶。

不管男子瞪圆的眼珠子,她将被子掀开一角,示意男子道:“可以了。”

男子牙齿咬得咯吱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奈何三急憋不住,不一会就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你有什么别扭的?”沈璃翻了个白眼,道:“大腿上的伤口差一点就砍到你子孙根,要是本姑娘像你这么扭扭捏捏,你现在该去见你家祖宗了。”

男子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沈璃正为难怎样将夜壶里的尿液倒出去呢,随手往架子上一放,夜壶竟奇迹般的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新的夜壶。

沈璃欣喜若狂。

她早就发现了,这空间的架子上会自动出现她最需要的东西。

就比如这夜壶,在男子进来之前根本就没有,从男子进来之后就自动出现了。还有药箱,以及药箱里的药,都是在她脑中闪现过念头之后出现的。

甚至包括今晚放在厨娘水里的药,也是一样。

看起来这空间和自己心意相通,能够随着她心中所思所想出现她需要的任何东西。

若是以前,她绝对会从科学的角度告诉旁人这是假的,是障眼法。

现在不了,灵魂穿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对此已经从震撼到免疫了。

“你老实待着,没事多睡觉,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我先出去吃饭,晚点再进来看看你。”

给他用的药里明明有安眠成分,他都能醒来老半天不睡,这个人的强悍和意志力如果放在自己那个时代,绝对是个好特工。

沈璃胡乱想着,从空间里闪了出去。

正是晚饭时间。

紫苏和半夏认认真真守着马车不让人打扰,直到听到沈璃让摆饭,这才将饭菜端了进来。

沈璃检查饭菜,脑中的滴滴声一直叫个不停。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既然做饭离不了水,那就将致人上吐下泻的药加到水里。

要中毒,大家一起中。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半个小时开始,众人便折腾起来了。

捂着肚子往林子里跑的人一个接一个,为了逼真,吃过解药的沈璃和紫苏半夏也陪着大家往林子里钻。

但是沈璃发了话,她和自己的两个丫头用左侧林子,其他人用右侧林子。

没人敢对此有异议,肚子都疼得要憋不住了,谁还有力气去招惹那个有亡魂护着的村姑?

折腾了整整一夜,天亮了,所有人的脸色都是灰暗虚脱的。

有的人不小心踩到别人排泄的东西上,还得硬撑着到河边去清洗。

“是就地歇息还是继续赶路到前面镇子歇息?”沈璃让半夏去问李妈妈。

李妈妈躺子垫子上直哼哼。

昨晚拉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随身藏的毒药弄丢了。

她现在后悔得要死。

早知道打死也不抢这趟活,还以为把一个愚钝大姑娘整成痴傻是多么简单的事,还想着在夫人面前立一大功,没想到接二连三出事。

她现在对于疯女人亡魂跟在附近的说法也信了八九分,毒药丢了就丢了吧,能活着回京比什么都重要。

“都吃过止泻药了,再等等看吧,等车夫能赶路了就出发,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赶到镇子上去,找郎中,住客栈。”李妈妈有气无力道。

半夏把李妈妈的话告诉沈璃,沈璃招手让她和紫苏到车厢里来。

她从空间拿了一些牛肉干和点心,其他人腹泻吃不下,她们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

“快吃,别说话,别让他们听见。”

俩丫头接过牛肉干,吃着吃着,眼里渐渐蓄满了泪。

这突然变出来的吃食肯定是先夫人送的,天人永隔,心里好难过。

吃过饭,沈璃让她们俩到外面晒太阳,自己又进了空间。

男子早醒了,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

“赶紧把我的手解开,否则本......”好似想起来威胁不管用,男子又换了种语气,“我保证不乱动东西,这样绑着,后背伤口不舒服。”

沈璃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本身也打算进来帮他翻翻身,重新给伤口上药包扎。

“前胸后背都是伤,你呢,不是趴着也得是躺着。看你这状态,再打几瓶针就可以出去了。回头到了镇子我打听一下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出去找人。”

沈璃打开男子左手上的锁链,男子的眼睛突然眯起来,像一只准备捕食的猛兽。

她淡淡一笑,对男子道:“我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一呢,我出了事你永远都出不去,二呢,你不见得能打得过我。”

男子眼里的锐气渐渐平和,没说话,眼睛却跟着沈璃转。

“那是什么东西?”他指着药箱问。

“装药的,”沈璃一边回答,一边从里面将吊瓶和药棉拿出来,“先给伤口换药,再给你打针,快躺好。”

男主眼珠子又转,“你昨天就是用这个东西救的我?”

沈璃:“是我给做的缝合手术救了你,光用吊瓶就能救你,你想得倒美。”

“缝合手术?”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去看自己伤口。

只一眼,身上什么都没穿,男子猛然盖上被子,狠狠地瞪着沈璃,“你是谁家的姑娘,如此孟浪?”




那人眼里的光逐渐涣散,失血太多,他有些撑不住了。

“快点张嘴,这不是毒。我要是想杀你,无须下毒就能做到,”沈璃一把扶住他,将药片往他嘴里倒去,“只剩半口气了,还这么警惕。”

嘴巴终于张开,药片悉数倒进他嘴里,沈璃随手拿过他的水囊,拧开,一只手继续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另一只手则捏着水囊里的水往里倒。

水太急,呛得他咳嗽起来,咳嗽扯到伤口,他两眼一翻,手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姑娘,您在吗?要奴婢过去吗?”

“不用,我在,不许进来。”

沈璃站起来,把死去的黑衣人挨个扒拉一遍。

他们竟然是两拨人,想必是双方厮杀,结果只活了一个。

摸了摸他们身上,银子,武器,还有藏在胸口的木牌,应该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没有一块木牌上有沈字,看上去这些人与沈家的无关。

沈璃把所有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空间。

感谢老天爷,让她穿越还带着金手指,实在有一天这世道不好混,她还有个空间可以退守。

再看眼前这个人,试试脖颈,还有气息,吃下的药吊住一口气,他没死。

该把他放在那里呢?

空间里倒是有块地方,刚够放得下他。

要把他带进空间吗?

“姑娘,您在吗?”

“在,这就出来。”

半夏又喊了,时间紧急,沈璃来不及多想。

既然与沈家无关,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情形是,布恩好过结仇。

他被杀,恰好她经过,如此机缘凑巧,救人救到底,不然岂不白白浪费她刚才所做的一切?

何况如果被救之人不值得,她分分钟都能要他的命。

想到这里,沈璃将那把剑放在他怀中,双手将他扶到自己身上。

脚下用力一跺。

嗖一下。

两个人便同时进入了空间。

空间狭窄,四面墙壁被货架占满,只留中间一块空地,长短刚好能放下黑衣人。

一米八的大个子倚在沈璃身上,把她累得不轻。

咕咚一声将人放下,沈璃左右瞧了瞧。

货架上有行军被褥,拿出来随便一铺,沈璃把靠坐在货架的人拖上去躺好。

折腾这一会,眼见又有血迹渗了出来。

却已没时间为他包扎伤口,沈璃一跺脚,从空间里闪了出去。

半夏正等得着急,姑娘再不出来,她就准备闯进去瞧一瞧了。

树枝一响,沈璃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满身血迹吓得半夏和紫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姑娘这是怎么了?您受伤了吗?”

李妈妈也看见了这一幕,她可没有紫苏的谨慎不敢声张,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赶紧大声问。

啪一下。

两只血淋淋的野兔扔过来,差点砸在她脚上。

吓得她往后一退,一不小心撞在身后的粗使婆子身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把兔子收拾一下烤了给我,就地歇息,本姑娘捉兔子累了,吃完肉再走。”

沈璃说完,就着紫苏端过来的水洗了洗手,冷着脸看李妈妈命人将野兔拿下去收拾,转身爬进马车里。

“我先睡一会,不叫你们谁也不许打扰我。”

众人面面相觑。

姑娘一个人是怎么捉住两只野兔的?不会又是先夫人魂魄的功劳吧?

不敢想,想多了从脚后跟到后脑勺都冒冷气。

马车车厢。

沈璃已经进入空间,黑衣人还是那个姿势,一动都不动。

身下的垫子被血迹洇湿,伸手戳戳他脸颊,一点反应都没有。

“命可真大。”沈璃摇头自语,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剪刀,咔嚓几下,将黑衣人的衣服剪成了碎片。

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结实有力,就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在沈璃面前。

伤口太多,有的深可见骨,血肉翻出来,整个人都被染成了红色。

翻看一下他全身,好在没有伤及内脏。最深的一处伤口在大腿上,只差一点点就砍到大动脉,好悬。

将他的头后仰,取出氧气包给他吸上,沈璃伸手拿过止血包压住出血点,顺便用枕头将他的腿垫高一些。

然后站起来,从货架上一一取出医用酒精,剪刀,缝线,吊瓶,麻醉针......

事不宜迟。

此处不具备输血的条件,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至于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挂上点滴,麻醉打上,酒精清洗,伤口缝合......

需要缝合的地方太多,沈璃一直低着头,等到忙完这一切,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叫唤,这次是真的饿了。

出去之前,还得防备他醒过来看见空间。

沈璃用防潮垫将四周遮挡好,试探着躺在他的位置向上看,只看到白蒙蒙的一片。

离麻醉苏醒还早,出去填饱肚子再进来也不迟。

沈璃一跺脚,闪身出了空间。

香味扑鼻。

野兔肉烤得正好,一直在火上烘着。

半夏正叮嘱仆妇们小心火候,不要把肉烤糊,就听见车厢里传来沈璃慵懒的声音:“我饿了,可以吃饭了。”

一堆人忙上前忙碌起来。

“早就做好了,一直不敢打扰姑娘,”李妈妈亲自将兔肉端了过来,还有煮的粥和烤的面饼,殷勤道:“姑娘可歇息过来了?

沈璃刚下马车,正在伸懒腰,闻言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这李妈妈是个笑面虎,比卢嬷嬷狡猾太多,回京之后且得小心她。

“嗯,歇息得还不错,李妈妈费心了,”沈璃笑眯眯的道:“半夏,给李妈妈掰一半兔肉拿去吃。”

“哎哟这怎么敢,可真是......老奴跟姑娘沾光了,”李妈妈连连躬身,一副不知如何感激的模样,“这水晶米粥是专门给姑娘熬的,加了杏仁和核桃仁,火候刚刚好,姑娘您尝尝。”

“我知道了,李妈妈回去用饭吧,待会还要赶路。”

半夏接过餐盘问:“姑娘,是在马车里吃还是在外面吃?”

李妈妈满脸堆笑,回头看了一眼。

沈璃道:“到马车里吃吧。”

紫苏和半夏忙钻进车厢去收拾,沈璃一直盯着李妈妈的背影,神色淡淡。

越殷勤,越有鬼。

饭菜里有毒。

沈璃的空间里有毒物检测报警系统,李妈妈端着餐盘刚靠近沈璃,系统就滴滴滴响个不停。

半夏将餐盘拿开,警报声便自动解除。

难为李妈妈了,为给她下毒,不是熬粥就是泡茶,殷勤是真殷勤,恶毒也是真恶毒。

“姑娘,饭菜都摆好了,您快吃吧。”半夏从马车上下来,蹦蹦跳跳来到沈璃身边,高兴地道。

今天有口福,姑娘捉了野兔,她亲自烤的,可香了。




“我知道你们这里的人,能凭玉佩与人相认。留下你的玉佩,万一有一天我需要帮助了,这就是你欠我一个救命之恩的凭证,你得认。你要是不认,我就把玉佩拍卖,顺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话有些孩子气,沈璃就是说着玩的。

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就谁也不相信,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一块冷冰冰的玉佩?

她只是寂寞了,想说说话而已。

来了这么多天,日夜提心吊胆,生怕有人看出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没事的时候进空间,找遍所有角落都没找到回去的出口。

她都快崩溃了。

如今空间里终于多了一个人,多好的说话搭子。

既不能在她说话的时候反驳她,又知道不了她的秘密,以后也没有什么交集,更伤害不到她。

“什么时候你的伤好了,你觉得自己能行了,我就把你带出去,这事听你自己的意见。”

沈璃看看吊瓶,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打完,准备先出去待会,“我会不定时的进来看你,你就放心在这里养伤吧,有什么需求等我进来的时候赶紧说,不然我离开这里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省点力气啊。”

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男子,没有发烧,没有任何手术后危险的征兆,而且还渐渐睡着了。

心可真大。

沈璃笑着摇摇头,离开了空间。

回到车厢,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这才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厢门打开,半夏的笑脸第一个出现在面前,接着是紫苏。

紫苏回头看一眼,又转身专心驾车去。

沈璃看着她们,心里竟升起亲人般的温暖。

这俩丫头和原主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吃不饱饭上山捡酸果的日子,经历半夜出去找疯娘被狼嚎吓哭的日子,经历冬天寒风凛冽抱在一起取暖的日子......

她们是原主没有血缘的亲人,原主留下的温暖情感深深扎根在她心里,能让她在见到她们的时候心底瞬间变得柔软。

“唤车夫过来驾车,你们俩都进来躺一会。好好睡一觉,晚饭之前有活给你们干。”

“姑娘,是不是准备收拾那几个坏东西了?”半夏一听沈璃这话就兴奋,忙凑到她跟前问。

“嗯,我弄了点药,晚饭前你把它放到水里,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放心吧姑娘,这事我最擅长。”

紫苏咳嗽一声,提醒她们车夫过来了。

沈璃往旁边靠了靠,给她俩让出点地方。

“躺下睡一会,都累坏了。”

车厢里很快便响起轻微的鼾声。

沈璃中间进空间为男子摘下吊瓶,检查没什么问题,也回来睡着了。

一觉醒来,晚霞漫天。

三人下了马车,舒服地伸着懒腰。

沈府派来的人因着惧怕,几乎不到沈璃面前来。

李妈妈只得自己端着茶水,老远就殷勤地打招呼:“姑娘可算是睡醒了,老奴煮的茶水火候正好,姑娘快喝点。”

半夏忙接过去,风风火火的也不看脚下,刚转过身,没看到脚下一块突出的石头,砰一下,绊倒了。

茶壶茶盏碎了一地。

半夏忙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去捡地上的碎瓷,沈璃淡淡地道:“看看你身上,又是茶叶又是泥水,还不赶紧换了去。”

“是,奴婢这就去。”

半夏说完就跑了下去。

换洗的衣服在后面马车里,找出衣服换好,还要赶紧洗干净,不然上面的茶水洇上一夜,就洗不出来了。

李妈妈低头将碎瓷捡起来,心里把半夏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煮了好一会的茶,好容易将药味压下去让人闻不到,又让这死丫头冒冒失失全给毁了。

眼看半夏端着换下来的衣服,笑嘻嘻的到处打招呼,李妈妈眼皮一耷拉,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

半夏跟别人聊着天,去河边洗干净衣服,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帮厨娘抬了做饭的水。

只不过她在后面抬,往水里倒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今天走的依旧是山路,前后都没有镇子,肯定还得就地歇息,得趁天黑前把饭做好吃好,免得天黑下来,什么都看不见。

沈璃伸了伸懒腰,让紫苏和半夏守着马车,便又进了空间里。

刚一进去,男子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沈璃有些惊喜,蹲下来伸手试下他的额头,“不错,不发烧了。”

男子脸色苍白,眼眸深邃,看了她一会道:“是你救的我?”

“是啊,是我救的你,”沈璃将面纱拢好,拿过药箱在里面翻找着,男子脖颈处有点小伤口,得抹点药膏,“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只剩下一口气。”

男子看着她从一个奇怪的箱子里拿出一管奇怪的东西,接着打开盖子,从里面挤出一些......嗯,是药膏,他闻到味道了。

沈璃把他的头往上一抬,随手挡住他的下巴。

“你,大胆!”

男子怒道。

嘴巴因为被沈璃挡住下巴而张不开,怒喝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呵,还会耍威风呢?”沈璃觉得好笑,抹膏药的力道便重了些,“你可别不知好歹,这里有伤口,不上药发炎怎么办?本姑娘岂止大胆,还扒了你的衣服,把你看光了呢。”

在野外帮战友紧急包扎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她什么东西没看过没碰过?

眼前这家伙竟然因为捏他的下巴就叫唤,不说点过分的气气他,他还当自己是天皇老子金贵到不能碰呢。

沈璃话一出,男子先是错愕,接着又闭上眼睛,看得出他在紧咬牙关,使劲压抑怒火。

“行了,一身的伤,难看死了,当本姑娘多稀罕呢,”沈璃把药膏盖子拧紧,没好笑道:“劝你把精力放在好好养伤上,养好了赶紧离开这里。我也忙着呢,没那么多时间进来照顾你。”

说完也不管男子别扭的表情,快速为他量体温,检查伤口。

还算不错,都没有血迹渗出,看起来止血成功了。

“你得感谢那帮杀你的人剑上没毒,不然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沈璃为他盖上被子,看着被缚住手脚的男子道:“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栓住你是为了防止你偷窥。”

男子皱了皱眉头。

他醒过来确实想看看这是哪里,结果一动,身上疼得要死,手和脚还被绑住了。

当时还以为被对方抓住了,如今看来竟不是。

那么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也不是做梦了。

沈璃接着道:“再给你打几天针,基本就脱离危险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把他放在空间里,养好伤以后的吃喝拉撒都是个事。

“现在是在哪里?”男主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慵懒,富有磁性。

“我也不知道,”沈璃说的是实话,她一个未来人,哪里知道这是哪跟哪,“我只知道这是大周。”

男子挑眉看了她两眼,眼神里的嫌弃让人无语,仿佛在说她全是废话。




医馆前堂,郎中给李妈妈把过脉之后,李妈妈越想越不放心,带着两个仆妇也来了后院。

半夏耳朵灵,听得脚步离这边越来越近,忙从另一侧窜出去,招呼道:“李妈妈来做什么?姑娘难受着呢,又想吐,肚子又疼,还不快给姑娘弄点药去?”

李妈妈脚步一顿,转身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道:“老奴不放心姑娘,跟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个老刁奴,真是阴魂不散。

半夏心里暗骂,正要过去撞她,身后,紫苏一手用力提着木桶,一手扶着沈璃走了出来。

“嚷嚷什么,姑娘烦着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半夏忙接过紫苏手里的木桶,顺手递给李妈妈,“呶,你不是要帮忙吗?拿去洗刷干净还给人家吧。”

木桶里是紫苏的小溲,李妈妈硬着头皮接过来,笑容僵在脸上,差点气死在当地。

一个仆妇忙从她手里接了木桶,跑去找水清洗。

“这是都好了?”沈璃病恹恹的,神情很不耐烦,“都跑后院来做什么?肚子不疼了吗?”

说着话,脚下不停,带人往外走去。

李妈妈什么都不敢说,忙跟了出去。

一行人好一通折腾,本还想待在这里吃顿午饭,沈璃却来了牛性,说什么都要赶路,众人只得匆匆买了点干饼,踏上回京的路程。

......

半个时辰之后。

躺在医馆后院杂物间的男子悠悠醒转,脑仁突突的疼。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敢劈晕自己。

混账。

他试着活动一下手脚,还好,没被锁。慢慢坐起来,手指一动,碰到了什么东西。

侧身一看。

是他的佩剑和乌金牌,还有那一堆木牌以及一堆兵器。

将自己的东西装好,男主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门口。

屋子里全是药草,可见她守诺把他送来了医馆。

每走一步,全身都疼,尤其大腿根部,更是疼得扎心。

男子咬着牙,好容易将门打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男子拄着步履蹒跚,走两步,歇两步,直到转过拐角,看见晾晒药草的药童。

“这位公子,您这是......”

药童奇怪地看着他,以为他是从后门进来的。

“去找你们家掌柜,让他过来见我。”

药童一怔。

这人好大的口气,看上去穿着很普通,周身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凛然。

心中一颤,药童转身走了出去。

掌柜一听后院有人找,还是个怪人,心中疑惑,跟在药童身后来到后院。

只一眼,竟有些熟悉。

看那气势,那身容,还有那眼神......

男子缓缓抬手,微露乌金牌。

掌柜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骇。

“主......”掌柜刚要说话,似乎想到什么又赶紧止住,急急忙忙上前两步伸出手,腰也躬了下去,“您这是......来,这边来,慢点,我扶着您。”

男子扔掉木棍,将手搭在掌柜肩上,慢慢跟掌柜往正厅而去。

药童们呆呆地看着他们,从没见掌柜这样殷勤过,正好奇着,就听掌柜吩咐道:“来人,将床铺好,快去烧水,再把我的药箱拿来。”

药童们忙下去准备。

片刻之后,掌柜将男子扶到床上躺好,屏退药童,将门关严,转身来到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属下该死,不知主子在此受难,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男子闭上眼睛,强忍身上疼痛,抬手道:“不管你事,我不是在这里受的伤。你过来仔细听,快去做几件事,”

“一,传令给徐扬,速带人过来,此次遭遇死士,我们里面出了内奸,我在这里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二,查清今日谁进过后院,进过最偏僻那间杂物房,”

“三,我身上的伤由你自己医治,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四,这张人皮面具戴了好几天,有些不舒服,晚上做一张新的给我。”

每说一句,掌柜的便答一声是,态度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自从皇上生病,朝中请立太子的声音就没停止过。

做为先皇后嫡子,又是皇长子,主子萧辰泽的呼声最高。

二皇子萧浩泽仗着生母继皇后姚氏撑腰,根本就没把萧辰泽放在眼里。

两人曾多次在人前起争执,有一次还动了手,萧浩泽被狠揍一顿。

没过多久,萧辰泽的奶兄崔猛被人蒙住脑袋拖到郊外打断一条腿。

那可是从萧辰泽九岁母后去世就一直陪伴他长大的兄长,萧辰泽当即大怒,经过调查,有人看见崔猛被拉走的马车上有二皇子府的标记。

于是又过不久,二皇子萧浩泽办差回京歇息在离京三十里的驿馆时,深夜被人迷晕掳走打了个半死,扔在京中久负盛名的红柳院内。

姚皇后怒火中烧哭告到皇上跟前,咬定此事是萧辰泽所为。

皇上便将此事交由御前侍卫头领穆衡彻查。

查来查去,萧浩泽的贴身护卫都说他们主子只得罪过萧辰泽,肯定是萧辰泽干的。

无凭无据,穆衡不好定罪。

反倒查出红柳院的背后金主是萧浩泽和其外祖崇国公府姚家。

皇子与朝廷重臣染指腌臜产业,皇上气到病情加重。

当即命人抄了红柳院,罚崇国公闭门思过,姚皇后禁足一个月,撤去萧浩泽大理寺少卿的职位。

同时又罚萧辰泽看守皇陵,无召不得回京。

旺水镇往前五十多里就是皇陵,镇子上的医馆都是镇国公楚家产业,镇国公府乃先皇后母家,即萧辰泽外祖家。

医馆掌柜们明面上是镇国公府家仆,实际上是楚家为萧辰泽准备的暗线。

掌柜自然对萧辰泽熟悉不过,所以一见到他,哪怕是戴了面具,也立马认了出来。

只是,大皇子不是在看守皇陵吗?为何又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身受重伤?

萧辰泽不说,掌柜自然也不敢问。

赶紧为他检查伤口,诊脉煮药,同时放出信鸽,传密信给守在皇陵的徐扬。

两日后,徐扬带着几名暗卫赶了过来。

暗卫未找出内奸,倒是查清两日前进入医馆后院的有两拨人。




紫苏进来,俯到沈璃耳边,小声道:“姑娘,卢嬷嬷说一会就将夫人下葬,她还说......”

停顿片刻,想到姑娘早晚会知道,紫苏心里难过,声音更低了,“她还说,夫人自甘轻贱,按理说死后随便弄张草席卷了就行,是看在她还生了您的份上,老爷才允许夫人葬在庄子边上的。”

沈璃烧纸的手顿了顿,眸中冷凝一片。

人竟然能薄情寡义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庄子是娘亲的陪嫁,娘亲是富商独女,外祖父母离世之前就把家中产业全部变更到娘亲名下。

父亲家徒四壁,家中还有老母和兄弟姐妹,娘亲用父母留给她的产业养活他们一家,又供父亲读书科考,直至一家人搬到京城,买宅子阔院子修屋子,哪一样用的不是娘亲的钱?

后来便是官场打点,姐妹陪嫁,兄弟娶妻......

再多的财富也架不住这么多人长年挥霍,娘亲的钱包瘪了,脸也慢慢蜡黄了。

一个没有钱财傍身,没有父母兄弟撑腰的失势妇人,成了别人的绊脚石,他们的獠牙便露出来,咬在她身上。

甚至死后,他们还要羞辱她,还要做出一副仁慈大度的模样,利用她的死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嘴脸......

沈璃的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咔咔作响。

外面,丫头半夏快步进来,一看沈璃和紫苏还跪在地上烧纸钱,擦了把汗道:“姑娘,时辰明明还没到,卢嬷嬷就要带人闯进来移棺木,奴婢一棍子扫倒几个老实了。这会大勇哥在看着那老刁奴,让奴婢进来问姑娘怎么办?”

沈璃抬起头,欣赏地看着半夏。

这丫头从小就虎,天不怕地不怕,天皇老子来了都敢打一架。

卢嬷嬷只是沈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敢到她跟前耍威风,简直是自己找打。

“打得好,”沈璃嘴角弯起来,淡笑道,“告诉大勇哥,就说是我说的,谁敢不听话,敲断谁骨头。”

不过是一群狗腿子,连娘亲的头七都不消停,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狗腿子仗着的,无非是此次过来,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她带回府。

都以为她巴不得回去,都想拿捏她一把。

半夏出去传话,很快,外面就传来吵闹的声音,声音刚响一会就消停了。

沈璃知道,肯定是半夏动手修理了刺头,杀鸡给猴看,吓住了闹事的人。

紫苏在旁边给沈璃递纸钱,眼见着姑娘嘴角弯起来,忍不住好奇道:“姑娘怎么一点不害怕?”

沈璃抬头看她,有些不明白,“怕什么?”

“安葬夫人之后,咱们就要回京了,姑娘难道不怕府里那些人吗?”

怕他们?

沈璃冷笑出声。

原主的记忆都在她脑袋里,原主的情感也在。

娘亲哪怕是疯了,都知道天冷了给她暖脚,好吃的藏着给她,狗来了挡在她面前,下雨了将她遮在衣服下......

她的疯娘啊,凄风苦雨熬了十年,落水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把跳下去救自己的沈璃往岸上推。

真正的沈璃是个孤儿,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

直到魂魄穿越原主身上,被疯娘推上水的那一刻,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生离死别的痛,她哭到不能自抑。

想到这里,沈璃的心就疼得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扯,揪成一团。

欺负过娘亲的那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怕他们?他们也配?”时辰差不多到了,沈璃拍拍身上的灰,抬手让紫苏扶自己起来。

外面,大勇哥开始大声说话,“你们几个,进去给夫人抬棺。你们几个,跪哀。你们几个......”

“不行,”卢嬷嬷声音强硬道,“来之前老夫人说了,这女人名声不好被休,不能用夫人之礼相待。我们是来监督下葬的,不是来打杂的。”

帘子一掀,紫苏扶着沈璃走了过来。

卢嬷嬷一抬眼,心里竟莫名有些害怕。

不都说大姑娘怯懦愚钝吗,这怎么看着不太像?

不但不像,反而给她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沈璃冷冷的看着众人,半晌,开口道:“半夏,刚才我怎么说的?”

半夏有些亢奋,大声道:“姑娘说了,谁敢不听就敲断谁骨头。”

说罢将手里的棍子使劲往地上掼了掼,那几个跟在卢嬷嬷身后的人悄悄往后瑟缩一下。

离京之前的得意和蔑视在看到沈璃冰冷眼神的那一刻一扫而空,都是惯会看人眼色的,沈大姑娘是软是硬是否好欺负,他们一眼就能看得透。

看到大家不敢上前,卢嬷嬷仗着自己是老夫人心腹嬷嬷的身份,不想对沈璃服软。于是道:“大姑娘别说那些吓唬人的话,是老夫人和夫人心善,才命老奴来给那女人一个体面。没把她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也算沈家仁至义尽,要老奴说,还是趁着天色尚早赶紧把棺木落了葬,大家好生歇息一下,明儿个一早好快点出发。”

看一眼沈璃,看不出喜怒,卢嬷嬷耷拉着眼皮接着道:“府里老夫人在等着姑娘,夫人也为大姑娘收拾出一所院子,大姑娘回府只等着享福,又何苦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老夫人和夫人可还等着老奴回话呢,若是耽搁了回府的正事,大姑娘就自己掂量掂量吧。”

赤裸裸的威胁。

沈璃笑了。

懒得和她多废口舌,沈璃眼睛淡淡扫向角落里卧着的黄狗。

轻轻一挥手,黄狗猛地窜起,冲着卢嬷嬷扑了过去。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黄狗一口咬下去。

啊!

凄厉的尖叫声,差点震破众人耳膜。

黄狗扑在卢嬷嬷身上,死死地咬住她的耳朵,用力一拽,耳朵带着血水飞了出去。

卢嬷嬷痛得当场晕死。

黄狗抬头,满嘴都是血,众人胆战心惊。

沈璃随手摸了下嘴巴,黄狗眨巴两下眼睛,二话不说低下头,又狠狠咬向卢嬷嬷口鼻。

血腥的一幕瘆得人头皮发麻,老半天,都没有人敢动一下。

沈璃做了一个吐掉的姿势,黄狗呸一下吐掉嘴中皮肉,盯着沈璃的手势。

见沈璃随意挥挥手,黄狗竖起来的毛瞬间放松下来,对着她摇了摇尾巴,乖乖从卢嬷嬷身跳上下来,转身跑了。

卢嬷嬷那张被撕掉口鼻的脸上露着牙齿,血肉模糊到让人反胃。

已经有人开始呕吐,跟随卢嬷嬷一起过来的几个人吓得腿肚子打颤,站都站不住。

沈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睨了眼晕死在地的卢嬷嬷

嘴巴是用来好好说话的,如果不会说,那就不用要了。

穿越那天沈璃睁开眼,黄狗正伸着舌头舔她脸上的水,见她醒来,黄狗呜呜两声哽咽,吓了她一跳。

她竟然能听懂黄狗说话,黄狗说:“你不会水,你救不了你娘,呜呜呜。”

沈璃试探的回了黄狗一句,让它把自己的鞋子拿过来。

黄狗便去将她的鞋子用嘴叼过来。

穿越过来,不但有空间,还有能与动物交流的能力,沈璃震撼得不轻。

这几天,沈璃白天烧纸钱,晚上练功力,都是黄狗陪着她。

一人一狗,黄狗又是原主从小养大的,很快便默契十足。

如今的沈璃只要一个动作,黄狗就能根据指示付诸行动。

卢嬷嬷以老奴身份当着她的面肆意侮辱娘亲,今日若不加以惩戒,以后人人效仿,谁都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

让黄狗撕掉卢嬷嬷的嘴巴,就是杀鸡儆猴给她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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