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的微信,满屏都充斥着裴煜辰对我的爱。
如果不是刚刚那封邮件,我恐怕会永远沉溺在裴煜辰的爱里。
我抬头望向繁华的街道,只觉得唏嘘。
这偌大的宁城,竟无一间我的容身之所。
既如此,我也不必再作为裴煜辰的附庸而活着了。
我下定决心,给远在欧洲的老师拨了通电话。
“老师,一个月之后的世界比赛,我愿意去参加。”
我给裴煜辰发了个定位,喊他来接我回家。
裴煜辰来得很快,他看见我正坐在马路边上,便急匆匆地下了车,将他的高定西服解下来披在我身上。
“老婆,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地上凉,我抱你起来。”
他如往常一般心疼的抱起我,我却在他隐约敞开的领口处发现了脖颈上星星点点的斑驳红痕。
仿佛是季宁欣向我宣战的旗帜。
裴煜辰将我放进副驾驶,絮絮叨叨的和我说着保姆张姨给我做了多少好吃的。
“张姨今晚怎么来了?”
我盯着裴煜辰的双眼发问,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
他支支吾吾的回道:“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特意叫张姨来做你爱吃的杭帮菜。”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恐怕张姨来做饭是假,被裴煜辰叫来打扫战场是真。
裴煜辰见我兴致不高,还以为是我因为他去见客户不高兴了。
等红绿灯时,他覆上我的双手:“老婆,刚才是我的不对,过两天我去法国出差,法国的拍卖会上有你最喜欢的水晶小提琴,我给你买回来。”
“乖,别生气了,我们回家。”
他眼底的温柔快要将我溺死,可谁能想到,温柔的背后是无数把利刃。
一刀一刀,直插我的心脏。
兰因絮果,现业谁深。
我与裴煜辰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到了家,我正见张姨为我煲着汤。
张姨看向我的瞬间,便心虚的低下了头,想来是我猜对了。
我上了楼,看见崭新的床单,空气中还隐约飘散着刚才暧昧的味道,便觉得那股熟悉的呕吐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借口身体不舒服,索性搬了被子到客房睡。
独自躺在床上,泪水一滴一滴浸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裴煜辰端了碗燕窝走进来。
“老婆,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一个人到客房来睡?”
见我不回应,他也不恼,索性将我拉入怀中,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我吃着燕窝。
自从我的双手残疾后,裴煜辰就从堂堂的裴氏集团总裁变成了我的贴身保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喂饭这种小事对他来说简直手到擒来。
“老婆,跟我回主卧去睡觉吧,我知道你因为下午的事不太高兴,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一定陪着你。”
闻言,我抬起头,坚定的看向他。
“裴煜辰,你会一直爱我吗?”
他轻笑了一声揉了揉我的头,“小傻瓜,想什么呢,我当然会一直爱你。”
“我可是在爸妈的坟前发过誓,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拉着我回了卧室,许是太过劳累,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