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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成了第一女皇商粟阳裕丰行后续+完结

papa怪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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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病了一行人慢慢往回走,一路上赵今安的神色都不太好。从今天短短的几句话中,赵今安就对谢瑾宣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他比他的父亲谢隆兴更加阴险狡诈,而且性格执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真是个麻烦啊!“姐,快看,是怀信哥哥!”赵今安顺着赵明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一个花灯摊子前立着的,可不就是周怀信。他在几盏花灯中选来选去,终于选到一盏漂亮的鹅黄迎春花样的花灯,正要叫老板结账。可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踌躇不前。赵今安还来不及阻止,赵明钰已经跑到了周怀信身边:“怀信哥哥,好巧呀!你买花灯吗?”周怀信看到赵明钰,笑着说:“是呀!好巧呢!你一个人吗?”“不是呢,姐姐也来了。”赵明钰一边看着花灯,一边回答。听到这话,周怀信连忙抬起头四处张望,终于看到...

主角:粟阳裕丰行   更新:2024-12-07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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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粟阳裕丰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我成了第一女皇商粟阳裕丰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papa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十一章病了一行人慢慢往回走,一路上赵今安的神色都不太好。从今天短短的几句话中,赵今安就对谢瑾宣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他比他的父亲谢隆兴更加阴险狡诈,而且性格执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真是个麻烦啊!“姐,快看,是怀信哥哥!”赵今安顺着赵明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一个花灯摊子前立着的,可不就是周怀信。他在几盏花灯中选来选去,终于选到一盏漂亮的鹅黄迎春花样的花灯,正要叫老板结账。可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踌躇不前。赵今安还来不及阻止,赵明钰已经跑到了周怀信身边:“怀信哥哥,好巧呀!你买花灯吗?”周怀信看到赵明钰,笑着说:“是呀!好巧呢!你一个人吗?”“不是呢,姐姐也来了。”赵明钰一边看着花灯,一边回答。听到这话,周怀信连忙抬起头四处张望,终于看到...

《和离后,我成了第一女皇商粟阳裕丰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第十一章 病了

一行人慢慢往回走,一路上赵今安的神色都不太好。

从今天短短的几句话中,赵今安就对谢瑾宣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他比他的父亲谢隆兴更加阴险狡诈,而且性格执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真是个麻烦啊!

“姐,快看,是怀信哥哥!”

赵今安顺着赵明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一个花灯摊子前立着的,可不就是周怀信。

他在几盏花灯中选来选去,终于选到一盏漂亮的鹅黄迎春花样的花灯,正要叫老板结账。

可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踌躇不前。

赵今安还来不及阻止,赵明钰已经跑到了周怀信身边:“怀信哥哥,好巧呀!你买花灯吗?”

周怀信看到赵明钰,笑着说:“是呀!好巧呢!你一个人吗?”

“不是呢,姐姐也来了。”赵明钰一边看着花灯,一边回答。

听到这话,周怀信连忙抬起头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站在前面的灯火阑珊处的赵今安。

赵今安见状,只得款款走来,一边见礼一边与周怀信打招呼:“周公子好。”

“怀信哥哥,你这花灯是要送人吗?”赵明钰望着周怀信,好奇的问。

周怀信的耳朵腾的一下便红了,他心跳如雷,躲闪着赵明钰的探寻,目光却忍不住往赵今安那里看去。

看着那沉静如水的身影,周怀信深吸了一口气,提着灯递到赵今安面前:“那日在府上看到小姐着了一身鹅黄襦裙,就像是一朵开在春风中的迎春花。故而看到这花灯,便想买来赠与小姐。”

似是害怕赵今安不收,连忙又道:“周某断断不敢有什么妄想,只是见着这花灯,就想起小姐……啊!不,不是,我……”

看着手足无措的周怀信,赵今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周怀信讪笑:“是周某考虑不周,若……”

赵今安却伸手拿过花灯,笑着道谢:“谢谢你,我很喜欢。”

一阵风吹过,花灯摇曳,青丝飞卷,映着赵今安的笑颜,让周怀信看得神魂尽失。

见状,赵今安又是一声轻笑。

周怀信被笑声惊醒,察觉自己这样做有失体统,忙忙作揖:“我失态了!小姐见谅。”

说完便匆忙告辞离开,不知为何,瞧着竟然有些慌乱与颓然。

回到家,赵今安嘱咐赵明钰,不能将今日遇到谢瑾宣的事情告诉父母,得到赵明钰的再三保证后,她才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赵今安久久不能入眠。

谢瑾宣的话似乎还在耳边:“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娶定你了!”

多么自信!多么霸道!

其实,谢家找上门的原因,赵今安早就思考过了。

无非就是赵家的铺子。

虽说隆兴行现在店大客多,但他们衣服的做工却一直是个问题,针脚绣工,全不及裕丰。

裕丰行的绣娘有多棒?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挑不出错。

他们从赵今安曾祖父辈就跟着来了,一直与赵家相濡以沫,轻易不会去别家。

不过有一点赵今安却是想不通,要搞垮裕丰行的法子有很多,要挖走裕丰行绣娘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但他们从上一次找了麻烦,便再没有使阴招了,反而一力非要求娶。

赵今安并不认为自己有倾国之姿,更不会因着见过一两面便让人非她不可。

这里面一定要有其他的原因。

但这个原因她不知道。

这使她感到无力与气恼。

就像一个锁起来的盒子,你不打开就永远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谢瑾宣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更不会轻易放过赵家。

父亲母亲老实本分,弟弟年幼,她该怎么办!

赵今安只觉头昏脑胀,直到快四更天了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赵今安便觉得不太舒服,浑身没有力气,额头也微微发烫。

梅儿连忙禀告了李氏,请了大夫问诊拿药。

李氏坐在床沿上,用热帕子给赵今安擦脸,满是心疼:“可是昨晚上出门着了凉?看你这小脸,这一病一点血色都没有!怎的好呀!”

赵今安虽有些虚弱,但也不至此。

她笑了起来:“哪里这么厉害!就是昨晚吹了风受了凉,吃了药就好了。”

这话大夫也说过,但李氏疼爱子女,忍不得看子女受苦,只拉着手嘱咐好好吃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提。

又怕赵今安累着,便走出来吩咐梅儿好好照看。

又叫她身边的林妈过来帮着照料,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听着李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赵今安的心里流过涓涓细水,宁静熨帖。

一副药下去,赵今安便退了热。

赵明钰从书塾回来,便直直的跑到赵今安的屋子里:“姐姐,你好些了没有?”

赵今安,刚吃了药,看着跑进来的赵明钰,他气喘吁吁,鼻头上还带着一点薄薄的汗意。

她递了个帕子过去:“快擦擦!跑这么快做什么!”

梅儿笑着端上茶:“公子这是担心你呢!”

“就是着了凉,哪里值得大惊小怪的!吃了药已经好了。”

赵明钰正色道:“姐姐,是不是昨日谢瑾宣说了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父亲母亲也会保护你的。”

赵今安只觉心内温暖,眼角竟有些湿了。

赵明钰差不多与赵今安齐高,平日里姐弟关系很好。

赵今安略哽咽的说了一声:“好!”

“对了,还有怀信哥哥!”赵明钰忽然促狭的笑了:“刚刚怀信哥哥还在问我你怎么样呢,他让我多多照顾姐姐,说是男子要为女子遮风挡雨,这是君子应有的作为。”

刚才还满满感动的赵今安瞬间给了他一个白眼。

赵明钰嘿嘿的笑了。

这夜,赵今安睡得极好。

她有疼她爱她的家人,他们是一个团体,只要他们安好,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第四十一章 重整裕丰行

赵今安匆匆用了一点早饭,便坐着马车来到了裕丰行,今日裕丰行要重新开张了。

赵今安过来时,绣娘伙计们已等了一会儿了,他们一早就将裕丰行打扫得干干净净。

赵三、赵四站在裕丰行门口吆喝:“走一走看一看,裕丰行解封了,今日开始正常营业了!欢迎各位新老朋友进来制衣!”

与此同时,朝堂上,御史大夫汤立东谏言:“启禀皇上,如今粟阳的街头巷尾都流传着一首童谣,风流公子爱牡丹!这童谣的内容映射的正是三皇子与谢娘娘!这简直有损皇家威仪啊!”

三皇子刘智忙上前一步:“父皇明鉴,这都是无稽之谈啊!我与谢娘娘从未见过面啊!”

汤立东却不肯退让:“那殿下为何要为谢娘娘出头,下令封了制衣店?”

刘智沉声道:“我让他们封店,正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仪、后宫威仪啊!怎能将象征后宫娘娘名讳的衣服穿在身上呢?!”

皇上刘骏颇有兴致的听着二人的争辩,一抬眼看到了老神在在的四皇子刘弘,问道:“弘儿,这事你怎么看?”

刘弘原本正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突然被点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父皇,这事吧,我也知道,昨日还在审案现场参与了一下。”

接着便将昨日赵今安他们击鼓鸣冤一事简单说了出来。

“哦?如此说来,这制衣行的花样子竟是在夸赞牡丹啰?”刘骏挑眉,脸上带着笑意。

刘智见状,心道不妙,连忙跪下请罪:“父皇,儿臣有错!儿臣没能了解到百姓的真实想法,仅凭自己的臆测,冤枉了好人。请父皇责罚!”

刘骏一只手敲打在龙椅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二皇子刘德:“德儿,你什么意见?”

刘德明白,这是对他的考验啊!

他双手一礼,一脸正义的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三弟也是为了皇室,虽说这做法……但是也没有大错。”说完叹息一声:“只是这流言……”

刘弘心下了然,他这二哥嘴上说着没有大错,却不忘提起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真是阴险啊!

刘骏知道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各有心思,但身处帝王之家,有心思的总比没心思的好。

他沉吟了一下,方才做了决定:“我乾国自建国以来,对待百姓皆是宽容大度的。一个花样子而已,这有什么紧要的,智儿小题大做了。”

刘智眼神一凝,父皇对我的行为有意见啊!

他连忙请罪:“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

“责罚倒是不用,你记着待人以宽四个字就好了。”刘骏颇有深意的说。

裕丰行。

过了午时,都没有一个客人进来制衣。

赵大皱着眉,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若有所思。

“你们小姐在吗?我来制两身衣裳。”周荣玲带着翠儿走了进来。

赵大缓过神来,连忙笑着将她往里迎:“哎呦,周小姐,您怎么来啦!快请快请,小姐在里间呢!”

赵今安听到声音,迎了出来,喜道:“姐姐,你怎的来了?”

进到里间,梅儿上茶,周荣玲却拉着赵今安的手,满脸歉意:“伯父的事我听说了,真是太好了!可我却没能帮上什么忙,真是对不住!”

赵今安用力捏了捏周荣玲的手:“姐姐你说什么呢,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这里面的详细内情!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呢!”

周荣玲知道,这是赵今安理解她,在安慰她,也不矫情,只说道:“你这个人啊,心头敞亮。别的我不说了,我猜你们今日要开张,果然。先给我制两件衣裳吧。”

说着疑惑的朝屋外望了望:“你这儿怎的这么安静?我进来都没见着一个客人。”

赵今安苦笑:“还不是先前这事闹的,谁还敢穿裕丰行的衣服呀!”

周荣玲一想便知道了,先前因为一个花样子,裕丰行封店不说,掌柜更是受了牢狱之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家都还害怕呢。“这有什么,我穿给他们看!”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忽的,周荣玲将翠儿和梅儿指使了出去,小脸一红,扭捏的说:“听说,昨日伯父得救,是多亏了四皇子的帮助?”

赵今安觉得周荣玲有些奇怪,却没多想,回道:“是呀,幸而遇到四皇子,不然我父亲怕是出不来了。”

“那…那四皇子是怎么帮忙的?你与我说一说。”周荣玲含羞带怯,正是一副思春模样。

赵今安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她含笑看着周荣玲:“姐姐,你认识四皇子?”

周荣玲摇摇头,露出一丝落寞:“只是远远瞧见过,并不认识。”

赵今安不好多问,只将昨日的经过细细讲了出来。

送走周荣玲,赵今安陷入思索,如今裕丰行虽解封了,但正如她所料,没有人敢再来制衣。

若是等大家慢慢淡忘这件事,不知要等多长时间!裕丰行耗不得,绣娘和伙计都要吃饭呢!

赵明钰从书塾里回来,一走到院子里,就被梅儿拉着去了赵今安的屋子。

“姐姐,你找我?”赵明钰挠了挠脑袋,疑惑问道。

“是啊!找你有事呢。今日裕丰行重新开张,但除了周荣玲,一个来制衣的客人都没有。”

接着赵今安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大家因为之前花样子的事不敢前来制衣,那么我们就将这件事闹大!”

赵明钰大惊:“闹大?那大家岂不是更不敢来了?!”

赵今安好气的敲了一下他的头:“笨!”

没有过多解释,赵今安只让赵明钰好好设计几身蝶戏牡丹花样的衣服。

之后姐弟二人一起去正房给赵延和李氏请安。

赵延躺在床上静养,可他心里仍惦记着裕丰行。见赵今安进来,忙唤到身边:“安儿,今日裕丰行生意怎么样?”

知道父亲关心裕丰行的生意,可他现在需要静养,赵今安不想让父亲担心,没有把全部实情说出来,只笑着回:“自然是受了些影响,今日客人不多。不过父亲放心,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过两天就会好起来的。”

赵延心头不安,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氏阻道:“哎呀,你就放心吧!有安儿在呢!”接着转过头对赵今安说:“安儿,你有什么想法就放手做,我相信你的能力。”

赵延也忙不迭的接口:“还有我,我也相信你!”


第二十三章 这屋子与我犯冲

第二日,赵今安与周怀信一同去给周南丰请安,周南丰神色萎靡,没有一点精神。

这就奇怪了,昨日都是好好的,怎的今天就如被霜打了的白菜一般呢?

周怀信担心是那心口疼的毛病没有好,关切的问:“父亲,是心口还痛吗?”

周南丰耷拉着脑袋,缓缓摇头:“哎!不知怎的,虽心口不痛了,却感觉闷闷的,没有一点劲儿!对了,昨日亲家不是说让我去拜拜菩萨吗?说得太对了,我这就去!”

说着他便站起身,一挥袖子朝着屋外走去。

赵今安只的吩咐下人套上车,让六子陪着去普慈寺。

周南丰上午去的,晚饭前才回来。

回来时他满面红光,精神抖擞,看上去比赵今安都精神。

赵今安觉得奇怪,上午时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上个香拜个菩萨就好了?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果然,当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准备吃饭时,周南丰一脸严肃的说话了:“今日我去普慈寺上香,让寺里的普济师傅给我算了一卦,这卦像说啊,我这是犯了冲,所以才会心口痛。”

闻言赵今安只点了点头,她一向都不相信鬼神之说,认为求神拜佛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给自己的种种不顺找借口罢了。

周怀信本也不相信鬼神之说,然而看着父亲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他也高兴,只附和道:“哦?是吗?那是与什么犯冲?普济师傅可有解法啊?”

周南丰满意的看了周怀信一眼,朝着普慈寺的方向双手合掌拜了一下:“普济师傅说,我今年与瘟神犯冲,需供一个海灯给瘟神。另外对卧房也有要求,最好是坐北朝南的屋子,这样我就能安全无虞。”

赵今安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现在这宅子,只有正房是坐北朝南的,东西两个厢房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原来他是想住正房啊!

“坐北朝南,正房不就是坐北朝南的吗?那父亲你就住正屋吧。”周怀信一喜,看向周南丰,然而忽然想到这宅子是赵家置办的,得赵今安说了才算,瞬间感觉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他犹豫的看向赵今安:“今安,为了父亲的身体康健,我们把正屋腾出来吧。”

赵今安能不同意吗?当然不能。

首先,周南丰既然说了要住在坐北朝南的屋子里,不然就会身体不适,若她不同意便是不孝。其次,周怀信从九岁之后便一直由周南丰一个人抚养长大,与父亲的感情自是无人能及,若赵今安不同意,只怕夫妻二人便会生出嫌隙来。

赵今安做出难以抉择的模样,艰难开口:“父亲,夫君,你们也知道,这宅子是我父亲买的,我们各自居住的屋子也是他定的。”接着一顿首,似是下了天大的决心:“罢了!为了父亲的康健,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父亲,我们明日就搬出来,您住到正屋吧!”

听到赵今安说的上半句时,周南丰以为赵今安要拒绝,正准备训斥她不孝,谁知道下半句竟是同意了,而且为了让他住进正屋还违背了亲生父亲的意愿。

“今安,你真是我的贤妻啊!能娶到你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呢!”周怀信眼中的柔情似乎都化不开了。

赵今安含羞低头,周南丰则在心中腹诽:果真是狐狸精啊!看把我儿给迷的!我一定要你好看!

回房后,周怀信认真的看着赵今安,漆黑的眸子里依旧是化不开的深情:“今安,你记得我在迎亲时做的那首诗吗?只道瑶池台上仙,求来鸳鸯好姻缘。今日红妆同心结,安心白首共婵娟。于我而言,你便如那瑶池上的仙女,我何德何能可以娶你为妻啊!”

赵今安粲然一笑:“我是仙女那你便是董永。我可是为你下凡了呢。”

“是啊!”周怀信轻轻抱住赵今安,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父亲有时候做事不太对,但他独自将我养育长大,吃过苦太多了!如今我已然成家,希望他能好好享享福了。所以,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的确,自打赵今安嫁进周家,她便开始受委屈了。在成亲之前,她细细观察了他那么久,他文采风流,他品行端正,于是她想,能培养出这优秀的儿子,他父亲定然也不会差。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是失算了。

然而木已成舟,周南丰既是她的长辈,她自然会以长辈之礼待之,在不触及她底线的前提下,她也会忍耐一二。

她幽幽的回答道:“我省得。父亲多年辛苦,将你培养得如此优秀,我自是要好好感谢他的。我也没受什么委屈,伺候亲长本就是为人妻应当做的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次日周怀信刚出门,周南丰便闹着要快点搬东西。

赵今安便吩咐下人将他们的东西搬至西厢房,将周南丰的东西搬至正房。

梅儿整理好赵今安的首饰,与黄妈抱怨:“老爷可真是的,想住正屋明说就是了,偏说什么住的屋子不对,犯了瘟神。”

“可不是嘛!我的亲娘诶,这老爷可真是够作的,小姐这么善良,他又是个长辈,小姐便只有受欺负的份!”

“就是!嫁过来这才几天啊,简直比在家十年受的委屈都多!”

作为下人,他们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的小姐叫屈。

赵今安自然知晓他们的心意,但却不能允许他们这样议论。她走进房间,沉声道:“梅儿,黄妈,你们停一下。”

见赵今安面色严肃,梅儿先心虚了:“小,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黄妈也有些忐忑,刚才的话怕是被小姐听到了,她攥着手忸怩的站在一旁。

“黄妈,梅儿,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想,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议论老爷,若被外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只会认为我们赵家的下人没有规矩,赵家的小姐不会管家,赵家的小姐不敬长辈!”

“这是在毁我名节啊!”

黄妈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摆手:“小姐,我可没有这样的心思!我,我就是心疼你,抱怨几句。我,我再也不说了!”

梅儿一下子跪倒在地,泪眼汪汪的看着赵今安:“小姐,梅儿错了,上次你就已经提醒过我了,可我没长记性!我,我,呜呜呜,小姐,我错了。”

赵今安叹了一口气,上前拉起梅儿:“你们要记住,这里比不得裕丰行里都是自己人,你们说的话要是被姑爷和老爷听到了,我该如何自处?所以啊,以后都把嘴闭牢一点,心里知道就成。”

“还有,梅儿,上次我吩咐过不能将老爷的事告知父亲母亲,你却不听,惹得父亲母亲为我的事忧心。你记住,倘若再有下次,我便不用你来伺候了!”

梅儿大惊,连忙一手指天发誓道:“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若不听小姐的话,就不得好死!小姐,你别不要梅儿。呜呜呜~”


第六章 那我就讲一个笑话吧

周荣玲走过去拉住赵今安的手回道:“我的朋友可没必要作诗。”

“哎呀,今日大家在这里不就图个乐子吗?作个诗怎么了?大家都作得,独独你的朋友作不得?”辛水香却不依不饶。

赵今安缓过神看了众人一眼,对着陈茜几人一礼:“可能要教诸位小姐公子失望了,我是商贾之女,未曾上学,也不会作诗。”

其实赵今安是会诗书的,但今日她本就是陪衬,不想引起众人的注意,只能装作不会。

“既是商贾之女,还来参加什么桃花宴!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众人的眼光落在赵今安身上,有同情,更有讥讽。而对于这些目光,赵今安坦然受之。

周荣玲生气了,对着辛水香怒目而视:“商贾之女怎么了?人是我带来的,有问题吗?”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王明城看了满脸讥讽的辛水香一眼,摇了摇头。

又看向赵今安,只见赵今安一身素色衣衫,脸上虽略带稚气,却是明眸皓齿,一脸坦然。

他扶额劝解:“这桃花宴本就是大家一起玩的,并未规定商贾之女不能参加。”

陈茜眼睛一转,料想赵今安是商贾之女,必然没有什么才艺,便说:“明城哥哥说的不错,既然是大家一起玩,那这位赵小姐也该参与进来不是?”

如此一来,如果赵今安不表演什么才艺,倒不合适了。

赵今安见退无可退,只得答应下来:“陈小姐说的是,可我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不过我在铺子里经常听到伙计们讲笑话,不如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笑话?这算什么表演!”辛水香嘲讽道。

“笑话就是为了让人开心的,权且给各位解解闷子吧。”

“笑话也可,不过得大家都笑了才行,不然我可不依。”陈茜假笑。

周荣玲满怀歉意地看着赵今安:“对不起,安儿,是我不好,我不该硬拉着你来陪我的。”

赵今安捏了捏周荣玲的手表示安慰,然后向前走了一步,开始讲她的笑话:

从前有一名书生,他喜欢弹琴,常感慨知音难觅,郁郁不乐。

有一天他在房中抚琴消遣,忽闻隔壁有叹息之声。

书生大喜:“原来知音在此!”

于是便去邻家叩门。

开门的是个老妇,她哭着说:“触景生情啊,我儿子生前以弹棉花为生,先生您弹的太像他了。呜呜呜。”

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而陈茜旁边的一名女子却是脸色铁青:“按赵小姐的话说,这弹琴可就和弹棉花差不多了?”

周荣玲忙给赵今安介绍:“她叫尹初,是陈茜的跟班之一,最喜欢显摆她的琴艺。她父亲是光禄大夫。”

原来这尹初喜欢弹琴,她正准备等会儿就表演一曲,如今听了这笑话,她还怎么弹。

赵今安笑着说:“刚刚我不过是讲了一个笑话。不过对于不懂音律的人来说,琴声再好也与弹棉花差不多,譬如我。但对于懂音律的人来说,琴声便是精神食粮了,譬如诸位。”

这句话说完,众人又是哄然一笑。

而尹初想:她不过一个商贾之女,我何必与她置气,况且在这么多公子面前,倒显得我斤斤计较。想到此处,尹初脸色好了不少。

“正是这个道理。”王明城赞赏的看了赵今安一眼。

这一茬便就此揭过了,众人忽略掉赵今安,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不值得他们注意。

又开始新一轮的表演开始,各位小姐公子都各显神通,只求能博得更多人的喜爱。

桃花宴进行到下午方才结束,赵今安坐着周荣玲的马车,和她一起回家。

马车上,周荣玲连连给赵今安道歉:“安儿,今日都是我的不是,我没想到陈茜他们会与你为难。下次,我再也不勉强你来这种宴会了。”

赵今安对此并不在意,安慰着说:“这不算为难,我也不在意。况且我从未参加过这种宴会,今日也是长见识了呢!

今日从他们的表现来看,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了,这可得多谢你愿意帮我呢!”

“是我多谢你家的衣服才对!我都快被夸得不知南北了。”

赵今安笑着打趣:“大家说的可是实话!你没看到你作诗的时候,大家看得眼睛都直了!以后上门提亲的人可得把你家的门槛踩破呢!”

周荣玲却急了,飞红了脸:“好你个赵今安,居然笑话我!看招!”说着便用手挠赵今安的痒痒。

赵今安抵挡不住,笑得都喘不过气来,连连告饶:“好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

周荣玲又挠了几下,解恨的说:“现在知道姐姐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打趣我!”

正洋洋得意时,周荣玲似是又想到什么,连忙拉着赵今安道:“你赶紧再给我制几套衣服,还要你弟弟画稿子!不然等过几日,你家铺子忙起来就顾不上我了。”

“这你放心,你的肯定最先制!我一回家便让我弟弟画!”

谈笑间便已来到裕丰行门口,赵今安回到家,全家人都在正厅里等着她呢。

看到赵今安走进来,李氏连忙迎上去问:“怎样?”

“父亲母亲放心,今日效果很好,已经有几家小姐跟我说要来咱们家制衣呢!”

接着,赵今安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家人,不过她被刁难那一段却是略去了。

听到周荣玲还要制几套衣服,赵延连忙交代赵明钰:“钰儿,周小姐的衣服你再画几个衣模子出来,让赵二赶紧制。她帮了咱家这么大一个忙,可不能怠慢了!”

又叫李氏:“我们两明天去把好料子捡出来备着,还有绣娘,也得让他们好好准备几个花样子。”

第二日,果然便有几家小姐过来制衣,赵延和李氏高兴极了。

裕丰行的生意逐步好了起来,过了一段日子,竟然有渐渐逼向隆兴行的架势。

这可让谢隆兴发愁了!

看着铺子里的客人渐渐少了些,谢隆兴气得牙根痒痒,他叫来之前去隆兴闹事的几个壮汉,又想吩咐什么,这时谢瑾宣走了出来。

“父亲,这样做不行!上次去裕丰闹事我就不赞成,您听我的吧。”

谢瑾宣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他从十岁便开始跟着他父亲谢隆兴经营铺子,他聪明机灵,想法又多,这些年隆兴行发展得这么好多半是他的功劳。

谢隆兴也十分骄傲自己有这样优秀的儿子,铺子上的事基本都交给他了,自己就打打下手。

听儿子如此说,谢隆兴挥挥手叫人退下,之后皱着眉问道:“瑾宣,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手段,可如今裕丰行抢走了我们那么多生意,该如何是好呀!”

“裕丰行近些日子制的衣服我看过,确实样式不错,做工也很好。裕丰毕竟是百年老店,手下的绣娘、工人活计都是顶好的。我们隆兴虽然样式新颖,但做工确实比不上他们。”

谢瑾宣沉吟一会儿,接着说:“若是能把这些绣娘、伙计都弄到咱们隆兴,那就好了!”

谢隆兴叹了一口气:“早在几年前,我就想拉拢一些裕丰行的人过来,可是裕丰的人都是跟着他们两三辈了,忠心得很,我给他们两倍工钱都不愿意来!”

谢瑾宣挑眉:“父亲,那赵今安是不是马上及笄了?”

“似乎就在这个月。怎么?”

“父亲,我尚未娶妻呢。若我娶了赵今安,那裕丰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们隆兴的了?”

谢隆兴并不认同:“胡说!他家还有一个赵明钰呢!”

“赵明钰是要考科举的,这个铺子断不会给他经营。你看平日里都是赵今安帮着经营,上次旺儿他们闹事也是赵今安出来解决的,所以这裕丰多半还是会给赵今安。就算最后还是给赵明钰,我作为赵家的姑爷,也是说得上话的!况且,还有那本……”

听儿子如此说,谢隆兴思索起来:“这让我想一想。”


第四十六章 舍了我这条命

看着走出院门的赵今安,赵延忿忿的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跟了出去。

一上马车,李氏的泪水便滴落下来,她握住赵今安泛凉的手,心疼中带着一丝责备道:“你这孩子,你在周家得受了多少委屈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赵延气恼道:“是我们的错,没想到这周南丰竟是这样的人!”

赵今安愧疚自责得不行,她不想让家人知道,不想让父母担心。

而如今,不仅仅是让父母担心,更是让父母受到屈辱与责难。

她回握住李氏的双手,眼含泪水,歉意的说:“父亲,母亲,女儿……对不起你们!”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们是你的父母,是你的依靠,有任何事我们都会帮助你的!所以,周家的事你不该瞒着我们呀!”李氏轻轻搂住赵今安,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赵今安鼻子酸涩,她紧紧抱住李氏,将头埋在她的肩头。

是呀,他们是她的家人,是她的依靠,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站在她这边的。

“姐姐,那姐夫……”赵明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对于周怀信这个姐夫,他一直都很满意,一来周怀信温文尔雅、才华斐然,经常帮他答疑解惑,算得上他的偶像;二来对他姐姐赵今安很好,对赵家的事也很上心。

可今日种种,却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虽说在外人面前,周怀信很维护赵今安,可一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便没了主意,眼睁睁看着赵今安被周南丰糟践,连反抗都不敢。

这让赵明钰很是瞧不上!

其实赵延与李氏也想知道赵今安的想法,虽然今日周南丰确实很过分,可周怀信这个女婿是他们选的,人品样貌都很出色,且如今马上就殿前指官了,前途一片大好。

关键是赵今安对他是有感情的。

赵今安收拾好情绪,缓缓坐正,低声道:“我不知道。他这个人正直善良,待我也好,可只要一遇到他父亲,他就……他只相信他父亲,我的话他……我不想离开他。可是若他父亲一直这样,我没有信心能与他相处下去。”

赵今安清楚的知道,周南丰就是他与周怀信之间的一座山,只要他一出现,就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压力。

就算她能忍耐,可他的存在只会不断挑拨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日子久了,就算再坚固的墙,也会被耳旁风吹得摇摇欲坠。

更何况,她与周怀信之间,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坚不可摧。

他对她的信任,已经被周南丰磨得所剩不多。

可是,想到他在裕丰行门口一袭白衣,倔强的与找茬的大汉纠缠;想到赵延被抓,他为此奔波憔悴异常;想到给赵明钰辅导课业他侃侃而谈。

她便不想离开他。

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延深思一会儿,语重心长道:“安儿,这件事你自己决定。不过,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支持你。”

赵今安潸然泪下。

有这样开明慈爱的父母,她何其幸运!

周家。

赵今安一行人走后,周怀信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思前想后,如今这情形,他是进退两难。

周南丰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知道周怀信对赵今安的感情颇深,可他同样知道,自己在周怀信心中所占的地位。

他很笃定,只要自己坚持,周怀信定然会遂了他的意。

于是,他来到周怀信书房外,摆出一副伤心痛苦的模样,拍响了房门。

“怀信,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呀!你不知道,我一去茶馆,别人就跟我说,我这儿媳跟谢家那个不清不楚!大家都拿话刺我呀,说儿子能干有什么用,还不是专门捡别人挑剩下的。你知道吗,我听到这话,心都在滴血呀!”

门吱呀一声打开,周怀信一脸怒容:“这是谁说的混账话?我找他去!”

“这茶馆的人都知道啊!不光是茶馆,外面街上都在说……”

“父亲!今安不是那样的人!”周怀信打断了他。

周南丰见状,扯着嗓子,哭起来:“是是是,你不信就算了。别人笑话就笑话吧,你相信她,我也能忍。但是百善孝为先,你看她孝敬我吗?我生病了让她照顾一下,她便百般耍懒,连茶水都不给我倒呀!还有那次,你亲眼见着的,她让她那丫鬟骂我呀!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周怀信迟疑了。

之前,父亲曾隐晦的说过,他生病时今安伺候得不好,他少不得忍耐一些。

还有那次,梅儿曾与父亲有过争执。

但是,今安也曾说过,父亲是在欺骗自己。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赵今安便是他的心头痣,抹不掉,去不了。

“父亲,我真的很喜欢今安,我不能离开她呀!她的为人我知道,日后我定与她好好孝敬你!”

这可不行啊!

周南丰决定下一剂猛药,他掩泪长叹:“兴许我就是与她八字不合,你看她一嫁过来,我就犯病了。偏偏大夫还看不出是什么病。罢了罢了!既是你喜欢,坚持要让她回来,那……便让她回来吧!”

周怀信一喜,然而还没笑出来,便听到周南丰悲凉的声音:“便是舍了我这条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高兴。”

犹如五雷轰顶,周怀信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下来,跌坐在地上。

这不是以命相挟吗?!

周南丰看到儿子悲痛欲绝的模样,有一丝不忍,但他是坚决不能接受赵今安的,且已经与赵家撕破脸皮,那么定然要把赵今安给休了!

他悲戚的说:“儿啊,你真的要把赵今安接回来吗?”

“我……”

他如何能接?接了不是让父亲去死吗!

可他不接吗?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没有她,他该怎么过!

他左右为难。

周南丰却并不打算收手,他自嘲的笑道:“我这个当父亲的做得不好,虽说将你养得这么大了,但却不会教。你什么时候去接人?告诉我一声,少不得我去给赵家磕个头,认个错吧!”

说完,便摇摇晃晃朝着正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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