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绫骆惊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条蠢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骆惊舟需要见世面?简直是笑话。鱼弯弯听后却深以为然的抬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要见见世面,问鼎集团不是在别的城市也有分公司么?”这句话一说无异于惹怒了炸药包,骆惊舟控制欲极强的哼了一声:“你需要见什么世面,见我就好了,难道我还不够看吗?”“你?”鱼弯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他的身形本就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一点鱼弯弯几乎算是有幸亲眼目睹,而切瑞蒂的深蓝色高定西装在他身上,仿佛他才是最适合给这个品牌做男模的最佳宣传利器。白边滚条的蓝色手帕绢巾呈孔雀羽毛般,倒置入他的胸前口袋,远看像一朵手工绣上去的浅蓝色花朵,愈发显出他气质清雅难喻。胸前纽扣上的银色穗子延伸到怀表袋,更显得灯色下的骆惊舟如英国皇室贵族般优雅。剔透的黝黑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清...
《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骆惊舟需要见世面?简直是笑话。
鱼弯弯听后却深以为然的抬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要见见世面,问鼎集团不是在别的城市也有分公司么?”
这句话一说无异于惹怒了炸药包,骆惊舟控制欲极强的哼了一声:“你需要见什么世面,见我就好了,难道我还不够看吗?”
“你?”鱼弯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
他的身形本就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一点鱼弯弯几乎算是有幸亲眼目睹,而切瑞蒂的深蓝色高定西装在他身上,仿佛他才是最适合给这个品牌做男模的最佳宣传利器。
白边滚条的蓝色手帕绢巾呈孔雀羽毛般,倒置入他的胸前口袋,远看像一朵手工绣上去的浅蓝色花朵,愈发显出他气质清雅难喻。胸前纽扣上的银色穗子延伸到怀表袋,更显得灯色下的骆惊舟如英国皇室贵族般优雅。
剔透的黝黑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清潭,睫毛轻颤过去,便是扫在潭面上的枝柯,静静地荡漾着所有雌性生物对骆惊舟爱慕的心漪。白皙的皮肤衬托着完美的脸型,深邃的五官再难寻找到任何与之相媲美的容色,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指摘。
骆惊舟虽不是传统言情小说中那种腹黑魅惑的霸道总裁,但是这种美皙如玉、丰神俊秀的气质,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目光微烫的收回,鱼弯弯强装镇定、兀自嘴硬道:“自然是不够的。”
骆惊舟没有放过鱼弯弯眼底的那一丝局促,心情很好的不与她计较。
那边方聆渺见自己到来非但没有受到在其他地方一样的倒履相迎,反倒因为这两人的打情骂俏被华丽丽的无视,不由脸上带了一丝尴尬的愤怒,却忽然眼珠一转,径直扭到骆惊舟身旁,主动抱住骆惊舟的手臂,骆惊舟却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主动亲近。
“骆总,这位是您结识的新欢么?”
“新欢”这个词,用在这里,可谓是挑衅意十足,这方聆渺话语里一石二鸟的谋算,骆惊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鱼弯弯带着点默然的退后一步,骆惊舟老大不悦,上前径直搂住她的腰与她并肩而站。
“不是。”
鱼弯弯眨了眨眼,奇怪的看着骆惊舟。
方聆渺故意夸张的用手指捂住小嘴,带了点“惊讶”的不可思议:“难道,难道这是骆总您的女朋友么?”
骆惊舟身边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被称得上女朋友,因为那些即使想蹭着骆惊舟的热度往上爬的名媛、女明星,最多也只敢做到绯闻这一步,若说“女朋友”的话,她们都是娱乐圈的人精,自然知道事情若是到了这一步,骆惊舟必定要出来否认,那自己的独角戏还怎么能演的下去?
骆惊舟低头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鱼弯弯,含笑摇头:“也不是。”
鱼弯弯长睫微颤,低头看向地面,方聆渺心情愉悦,笑的愈发风姿绰约:“人家就知道,骆总您——”
“因为她还没有答应我,所以我在等她给我的回复。”
鱼弯弯与方聆渺同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骆惊舟捏了捏她的脸:“今天薅不到你,早晚你得落在我的碗里。”
我永远都在你碗里,哪儿都不去。鱼弯弯“咳”了一下,假装矜持的进入主会场,骆惊舟有些不满的跟上。
拍卖会开始了。
方聆渺紧握双拳:她听到了什么?骆惊舟求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实习生做女朋友,而对方居然还没答应?欲擒故纵?欲扬先抑?方聆渺心里重重的顿过浓重的不服,踩着小羊皮不管不顾的跟在了骆惊舟的身后。
毛丫头有什么可看的,还是成熟多汁的水蜜桃更加能吸引男性的胃口。
不得不说,今天来到会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方才在外面便有很多想结识骆惊舟的人过来攀谈,骆惊舟一边风度翩翩的应酬,眼神却放在四处乱晃的鱼弯弯身上: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什么都要摸一摸,当鬼当了这么久,这也是后遗症?
现在这些主动亲近骆惊舟的大人物见到骆惊舟居然带了个从未见过的女人,乍还以为鱼弯弯是某家隐藏实力、盘根错节的大企业的名媛,看向鱼弯弯的眼神中都多了几丝讨好之心。
骆惊舟带着鱼弯弯坐在了第一排的预留位,鱼弯弯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骆惊舟却径直握住,发现果然冰凉,将她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右手便两只手握着,看的旁人又面面相觑。
拍卖会展览的东西大都是一些历史古迹与古董收藏,鱼弯弯活了一万年,地里埋的,库里堆的,家里藏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是没见过人间将这些东西大大方方拿出来价高者得的场景罢了。
骆惊舟对拍卖会不感兴趣,鱼弯弯倒是看得兴致盎然,忽然神色一激动,骆惊舟顺着看去,原来是一个鎏金鹦鹉纹提梁瓷罐,模样倒是精致,就是成色差了点,已经飙到了八百万的价格,即将突破一千万,现在出价者是目前问鼎集团的最大合作商,吕氏集团的吕同夤。
“怎么?你有兴趣?”
鱼弯弯转了一下脑袋,低声道:“这个瓷罐是假的。”
假的?骆惊舟下意识迟疑,却想到鱼弯弯不会空口无凭,选择了相信鱼弯弯。
拍卖会上轻易不会出现以假充真的事情,因为零点集团的招牌在这里,事后一旦查出来,无疑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且在场诸人又都是受零点集团的邀请来到这里参加拍卖会的,零点集团存心要与众人交好,就更加不会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既然拍卖会只是开胃菜,又怎么可能会因小失大,让开胃菜毁掉零点集团的大局呢?
且每一样藏品在拍卖前,势必要经过专家团的重重检验,最后确认无误才会放在台面上,如果能瞒过零点集团的眼睛,也能瞒过专家团的眼睛,只能说这件东西的本身已经超出了赝品的价值,甚至值得令那些看走眼的专家团好好深思。
“包浆又称‘黑漆古’,它是在悠悠岁月中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泽,或者土埋水浸,经久的摩挲,甚至空气中射线的穿越,层层积淀,逐渐形成的表面皮壳。它滑熟可喜,幽光沉静,是告诉你这件东西有了年纪的证明,甚至显露出一种温存的旧气。这个瓷罐的包浆绝对没有问题,所以在外表上先声夺人,首先就打消了古物鉴定者的一半疑心。”
“奇怪就奇怪在它的锻造工艺,瓷器成型工艺不同,烧成气氛和燃料不同,都会在陶瓷器上留下不同的特征,烧成的器物口沿无釉,俗称“芒口”,若有,则需要再看它的脱坯,这件瓷器宣称是乾隆时期的官窑所造,可从它的坯胎外形看却是手拉坯,薄厚均匀,高低有序,这是元代官窑的特征,但它呈现的,却是乾隆时期的注浆工艺,所以这是一件元代的破损瓷器,伪装成乾隆时期的手艺,却是用了现代的手法重新回炉改造后的赝品,因为注浆工艺是到了1949年之后才出现的制作工艺。”
鱼弯弯说的头头是道,骆惊舟打字的速度也不慢,在最后吕同夤决定以三千万的价格买下这个瓷罐时,及时发出信息,果然在最后一次举牌时,吕同夤看到消息顿时脸色一变,骤然偃旗息鼓,看的众人面面相觑。
方聆渺身为拍卖会的主持人,在见到这一幕时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却在这件藏品流拍之前,有人到方聆渺身旁耳语几句,方聆渺脸上明显闪过震惊,慌忙将这个瓷罐撤下,吕同夤也对骆惊舟投来感激的神色,骆惊舟知道,鱼弯弯不仅是对的,而且对极了。
看着骆惊舟略带惊艳的神色,鱼弯弯却不以为意:“其实我是想不通有什么好争的,这些工匠锻造出来的东西,即使得到了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真的有什么价值,最多也只有历史、文化和欣赏的价值,实在没必要为一件藏品而争得面红耳赤,所以正应了马克思的那句话‘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模式,都是通过暴力使直接生产者与生产资料相分离,由此使货币迅速集中于少数人手中’,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罪恶发家史。”
骆惊舟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接下来的拍卖品都是现当代的名人字画,见鱼弯弯没什么兴致,立即带着鱼弯弯悄悄离开了主会场。
“扣扣——”
“总编?”
没人应门。
难道真的晕倒了?
鱼弯弯紧张的打开浴室大门,却见他正专注的闻着自己的瓶瓶罐罐,而身上却——
“啊啊啊啊啊啊啊!!!骆惊舟!!你你你你你!!——”
骆惊舟皱着眉看着闯进来的鱼弯弯,正捂脸惊恐不已,脸上扬起一丝邪恶的笑意,一步步朝她逼近,单手撑墙,居高临下。
“这么想看,刚刚应该跟我一起进来的,嗯?”
鱼弯弯缓缓张开手指,在指头缝里打量他:“我见你好长时间没出来,敲门也没应声,我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谁知道你这么变态的在闻那么多瓶瓶罐罐?
骆惊舟低头又嗅了一下,带一点月亮和牛奶混合的香气,清甜幽渺,果然。
水珠从他发梢间一滴滴向下渗出晶莹的雨滴,水色与灯色之下,他的脸是春山的遇雪犹清,他的眼是皑皑的白雪,顾盼烨然,他的唇是春日的骄阳,飞樱点就,青峰琼月。
鱼弯弯暗暗想到“丰神俊秀”这四个字,却觉得好像还不太够——如果,除掉现在的情景的话。
鱼弯弯转身就跑,骆惊舟将门锁阖上,一把捞回,用膝盖顶着她的腿,鱼弯弯面容一僵,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汉饶命。”
“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骆惊舟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头在她侧颊以唇瓣摩挲,似乎准备印上一吻,感觉到鱼弯弯的僵直:“你很紧张?嗯?”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鱼弯弯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结果,忍不住想撞墙,条件又不允许。
骆惊舟见她酡红的两腮,连带着脖子都红的不可思议,眼中翻滚着明灭不清的火苗:“早晚都要习惯的。”
“我恐怕我习惯不了。”
鱼弯弯欲哭无泪,骆惊舟抓住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么?”
“超额剩余价值?”
“我喜欢的东西,是这天底下最无价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听到了吗?”
指尖滚烫的温度传来,鱼弯弯嘴角翕动:“黑市买卖器官是犯法的,少年郎,我劝你耗子尾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是我的,是你的。”
鱼弯弯紧张摇头:“不行不行,我只有四个肾,少于五百万一个我都不卖。”
骆惊舟陡然逼近,紧贴她的胸口:这段时间总算有点起色了,虽然还不太壮观,但是触感上来了。
“那我就自己摘了。”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弥漫,鱼弯弯看着骆惊舟不断靠近的俊颜咽着口水,骆惊舟对于这样的反应十分满意,看着鱼弯弯娇艳欲滴的双唇,心中早已无数次的勾勒过它的甜美,现在将要尝到,更暗蓄了无数的渴望与心愿。
“弯弯——”骆惊舟与鱼弯弯耳鬓厮磨,鱼弯弯紧张的双腿打颤,骆惊舟的唇落下来的刹那间,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打破岑寂。
两人目光看向声源,鱼弯弯抱歉的摸了摸肚子:“我——我饿了——”
骆惊舟定了定,神色淡淡从架子上拿下浴巾裹好,打开门时,屋外的凉爽气息真的是恍如隔世。
啊,自由,自由的味道。
鱼弯弯扭了扭腰,回头见骆惊舟一脸黑线的出来“嘿嘿”一笑。
“你很开心么?”
鱼弯弯缩了缩脖子:“不敢不敢。”
“哼——”虽然不满,骆惊舟还是走到厨房开始做晚饭。
冰箱打开,拿出淀粉、鸡蛋、豆腐,将豆腐均匀切成四块,先裹上淀粉再裹上鸡蛋液在油锅中煎至两面金黄,然后捞出放在平底锅中倒入调好的酱汁熬煮入味,出锅时洒上点葱花与香菜叶,端上桌来时鱼弯弯绕着这道鸡蛋豆腐包转了好几圈。
“等等,烫。”
骆惊舟制止住她拿筷子的手,又迅速回去做了一道土豆炖牛腩与糖醋排骨,汤就用剩下的豆腐配了菠菜,做了鲜到让人飞起的菠菜汤。
鱼弯弯坐在沙发上眼中神采不断闪现:骆惊舟不论是拿刀切菜还是办公看文件,都有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好像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是这个领域的专家,由不得人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且那种专注的模样,一气呵成连贯的动作,即便是停顿都显示出他正在沉思的静穆。
他无论在哪里都是光芒四射的,也唯有光芒四射的方聆渺能配得上她。
鱼弯弯低头酸涩的看了看自己的脚趾头:所以他的心上人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赖在自己这里呢?
本以为会立即扑上来吃饭的鱼弯弯却半天没动,鱼弯弯感觉到一片阴影将自己笼罩,骆惊舟正平静的看向自己。
“骆惊舟,你喜欢你的心上人么?”鱼弯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大部分时候跟他讲话,都是仰视他的。
“非常。”
骆惊舟静静的打量她:这个蠢东西不会还没反应过来吧?
鱼弯弯“哦”了一声,听不出是喜是怒,踱到饭桌旁开始安安静静吃饭。
看着吃的一板一眼的鱼弯弯,骆惊舟打量许久:不对劲?她又怎么了?
骆惊舟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九点左右到达鱼弯弯的房子,在这里厚颜无耻的洗澡做饭,所以鱼弯弯的晚饭也不再草草解决,而时间一长,鱼弯弯已经习惯身边多了一个骆惊舟了。
她又馋又懒还不爱干活,骆惊舟一边给她收拾屋子还一边给她做饭毫无怨言,除掉有时候的卑鄙,鱼弯弯都觉得骆惊舟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伸出援手救书生于危难之中的狐狸精,却每每想到骆惊舟对方聆渺的感情,鱼弯弯心里默默的把自己定义为第三者。
骆惊舟不肯放过外遇的机会所以才会一直纠缠,她既恼恨骆惊舟,更恼恨自己无法推开骆惊舟,所以对他一直十分冷淡。
如果以前鱼弯弯还会跟骆惊舟高手过招,招招致命,现在却有一种不得不应付的疏离客套。
这样的态度持续了一个星期,骆惊舟已经忍到了极点。
鱼弯弯熟练的铺着沙发准备睡觉,骆惊舟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有事?”
言简意赅,丝毫不拖泥带水,鱼弯弯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给他。
骆惊舟低头复杂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鱼弯弯:“去床上睡。”
“这里就可以。”
鱼弯弯刚要躺下,“你是想让我把你扛上去,还是你自己走上去?”于是她不得不走到床上,在最里侧找到一个小小的区域蜷缩起身体,并将枕头放在了中间,暗示楚河汉界。
骆惊舟怒气冲冲的将枕头扔开,拽起鱼弯弯的手臂,扳正她的肩膀,刚要质问她什么,却见她眼角带着泪痕,顿时一腔怒气烟消云散,带着怜惜的神色:“到底怎么了?”
鱼弯弯不语。
僵持了一会,骆惊舟轻声的:“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鱼弯弯身躯颤了颤,艰难的点了点头:“你在这里,我不太习惯,但你是总编,我没办法拒绝你,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闭眼,眼尾掉下两行泪珠,“考虑一下不要为难我。”
骆惊舟放开她“嗯”了一声,躺下阖眼入眠。
鱼弯弯缩在床角,看着那一轮下弦月,扁一点,再扁一点,慢慢隐没在云里,抬起手背却发现方才枕在耳朵下的手背都湿了。
鱼弯弯抬起头:“总编叔叔——”定定的看着他,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能不能下次换那辆。”她才不要坐这辆去看向夏深的车子度过岁岁年年。
骆惊舟愣了一下:鱼弯弯第一次这么叫他,清清脆脆,别样的好听动人,忍不住愉悦的点头,可待他反应过来才想起刚才鱼弯弯岔开话题岔开的猝不及防,自己根本就没来得及乘胜追击,不由心里隐隐一恨:这家伙是插科打诨的一把好手,从她嘴里挖出料来,真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却若有一天,当他知晓自己今天晚上被一个一万岁的女鬼叫了声“叔叔”,不知以后是否还睡得下觉。
吕同夤是吕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囊括着S市小半的传媒行业,骆惊舟占据了L世的江山,对于S市虽然暂时没有染指之心,但是也绝不妨碍与这些人交好。上次方聆渺的坐地起价一事圆满解决,落在吕同夤等一些人眼中,自然是零点集团与问鼎集团交好的前兆,却只有骆惊舟知道个中原因。
所以当吕同夤主动邀请时,骆惊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银魅的劳斯莱斯在空气中擦出一道暗银色的流光,道路两旁疏密有致的银杏树开始后退,一种别样的幽静清新扑面而来,鸟雀的啁啾与众山掩映的空山苍翠,浑然是一片化外之境。
被众山环绕的枕梦山庄好像栖居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一样,蓝白色的主色调祥和宁静,充满了蓝天白云的幽渺气息。幅员莽莽的操场上,几个开着割草机的工人正在边缘修剪绿地,而只要踏上这片山庄的土地,那种已经成熟的葡萄香气则混合着一种别样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鱼弯弯忍不住在空气中打了好几个滚。
“这个庄园的灵气好充裕。”
骆惊舟伸出修长的手指推开车门,看着张开怀抱的鱼弯弯,薄唇轻启:“谢谢夸奖。”
鱼弯弯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指了指枕梦山庄,面色带点惊异:“这——这也是——?”
骆惊舟背上高尔夫球袋走向草场,鱼弯弯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来,便看到了穿着清凉的吕绫、正激动的站在吕同夤身旁,对着骆惊舟连连挥手。
吕绫上身着粉蓝色的露肩T恤,锁骨的凹凸有致配上露出的小腹撩人眼帘,手腕上带着施华洛世奇,下着一件长度适中的运动短裙,露出修长的双腿,极为巧妙的突出了自己的优势,又不至过于暴露,乍一看还以为只是个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却嘴唇上的淡粉唇彩,配着暗色美瞳使其容色更加,又显示了她的匠心独运。
嗯?
鱼弯弯眨了眨眼,骆惊舟轻声的:“也正因为她是吕同夤的孙女,所以把她调到女频去,才是轻易做不到的事情。”
骆惊舟褪去以往工作时的严肃气息,一身休闲的灰色运动衣整洁优雅。领口纽扣解开,露出的锁骨白皙分明,泛出随性的色彩。剔透瞩目的黝黑眼眸像黑曜石一样闪烁,棱角分明的容色俊美异常,搭配在一起,好看的犹如上帝身演奏竖弦的天使,祥和又温雅。是丰姿隽爽、皎如秋月。
吕绫忍不住怔怔出神,鱼弯弯飘到她面前用手晃了晃:“兄嘚儿,口水擦擦。”
这一切虽然只有骆惊舟能看见听见,但见鱼弯弯大大咧咧的飘在吕绫面前还是忍不住担心,吕绫发现骆惊舟紧张的看着自己,一颗芳心“砰砰”直跳,忍不住的:“没事,骆总,人家不热,尤其还有你关心我。”
骆惊舟:“………”
“好的,有不舒服不要勉强。”骆惊舟温和一笑。
吕同夤耐不住孙女的纠缠将她安排在骆惊舟的身边,但是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骆惊舟的意思,偏偏身处恋爱中的吕绫义无反顾,明示、暗示的招层出不穷,无论骆惊舟这座冰山多么冷若冰霜都能再接再厉,这也很让众人慨叹:要是国足有这劲头,早就踢出世界杯了。
其实大部分情况下,骆惊舟的冷漠都以一种疏离有礼的方式表现出来,你看不透他的真正情绪,所以才会觉得即便他一直笑得和煦,也异常冷淡而已。可鱼弯弯就发现他对向夏深热情的很,只是因人而变罢了,心里对于骆惊舟“不近女色”那一套说辞是很不屑的,没看见他昨晚还去猎艳了么?
虽然是因为客观条件而结束的太早,但是鱼弯弯相信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时间一定会很长,说不定她得在外面等到今天早上。
枕梦山庄左右各有一片玫瑰园与葡萄园,两种气息交织,馥郁的几乎让人沉醉。
骆惊舟在吕绫第十二次送水来时忍不住看向四周:她怎么又不见了?
山庄的厕所都有一种域外的田园风格,骆惊舟洗手时,偶然抬头看见鱼弯弯的轮廓猝不及防地映在镜子里,动作狠狠一顿:“能不能不要再神出鬼没?”
“可是我就是鬼啊。”
鱼弯弯瘪了瘪嘴:哪儿比得上你的那么多红颜知己,看见你一个个乐的跟朵向日葵一样,你不去当她们的太阳可惜了,要是你在,她们增加了日照,说不定连葵花的产量都增加了,进而说不定还能间接性的解决全世界人口的吃饭问题。
杂交水稻没有把她们喂得太饱,但是你能。
“找你半天,你去哪儿了?”
鱼弯弯陡然激动的:“我刚刚发现这里庄园的灵气充沛的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庄园下面应该藏着一条龙脉。”
“然后呢?”骆惊舟重新打开水龙头。
“要是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我失去的灵力肯定能回来,还能再增长一大截。”
“所以?”
“那个时候我就有形体,你也就能看见我啦,到时候我想隐身就隐身,想现形就现形,本靓仔要是愿意,分分钟给你表演个斗气化马,不想看斗气化马还有斗气化龙、斗气化蚱蜢。”
水声骤然停息,骆惊舟自动屏蔽掉那些有的没的屁话,转过身一脸认真:“形体?”
“对啊,”鱼弯弯凑到他面前摇晃着脑袋,得意洋洋:“就像你的什么蚊子血、朱砂痣向夏深一样,像方聆渺一样,你气吧?”
从卫生间的玫瑰花窗缝隙中,隐隐约约传出割草机工人闲谈的声音,刚刚被割下的青草气息分外清楚,而这边环境静谧的不像话。
骆惊舟眼眸深沉:“那你需要多久。”
“Emmmmmmm——”鱼弯弯扒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快的话小半个月,慢的话一个月,如果天天在龙脉的上面,估计七天,哎哎哎,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骆惊舟总觉得这个女鬼的屁话实在太多,若是地府里真的能配阴婚的话,不知道哪个男鬼能受得了她。
想到“阴婚”一事,骆惊舟忽然眸色深沉: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骆惊舟破天荒的在公司请了半个月的假,惊呆了所有人的下巴:在他们的印象中,骆惊舟一直是个工作狂,甚至早已猜测是不是只要太阳不爆炸,骆惊舟就能一直工作下去?
所以迄今为止,骆惊舟只请过两次假:一次是上次去医院做全身检查,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鱼弯弯飘在空中,见骆惊舟正在MACBOOKPro上、一件件交代事情的细节而进行的远程通话有些不得其解: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司办公呢?
可即便如此,鱼弯弯也不得不承认,骆惊舟就是有一种刻进骨子里的优雅天成,那种即便是远隔千万里之外的指挥若定、条理清晰,布置任务时的势在必得,敲击键盘时,连被他手指点过的键都变得格外可爱分明。
鱼弯弯背过身去:修炼一途,最忌分心,也最忌诱惑,如果她当真想有所突破,单单一个骆惊舟的背影便能叫自己灵台大乱,又何况是日日的朝夕相对呢?
骆惊舟即便在办公,也不时抬头看向鱼弯弯,见她东摸西嗅,却一个回眸都没给自己,不由暗暗咬牙:这个死丫头,自己都这么认真在工作了,她居然在浑水摸鱼?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鱼弯弯惊诧的视线在骆惊舟与何苏习之间流转,似乎难以置信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骆惊舟便已死死捏住了S市最大一家医院的院长人选。
何苏习阻止的双手在这一刻缓缓放下,骆惊舟的轻嗤,不知是在赞赏他的识时务,还是意料之中的胜券,将鱼弯弯长裙掖好,一举扛在肩上带走,这次鱼弯弯出乎奇迹的没有反抗。唯独,地板上流下的两滴清泪——
何苏习指关节因剧烈收拢而狠狠泛白,绿色的身影消失不见,唯独脚尖前的两滴泪珠还留下未干涸的痕迹,心中的抽痛难以言喻。
他在所得与鱼弯弯之间,几经犹豫,最后选择了前者。
也许他在骆惊舟说出那句话来时下意识的犹豫,就已经表明了立场。
将鱼弯弯扔在后座,鱼弯弯脑袋不经意磕到车门,骆惊舟紧张上前查探情况的手被鱼弯弯一把甩开:“别碰我!”
见她眼角的泪痕,骆惊舟神色愈发不好,想到了今天下午收集到的情报:他现在肯定鱼弯弯的确失去了之前一段的记忆,因为但凡她还记得自己,不会在医院里足足游荡了一个月都不来找自己,而自己也因为不知如何寻找她而颓废了一个月,所以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确有其事。
他误会她了。
可即便如此,那也不是她跟何苏习如此接近的借口!
“你喜欢他?”
“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事?你是我问鼎集团的员工,即便是生死也得我问鼎集团盖章才行!”
鱼弯弯冷笑一声,转过头不想看他。
骆惊舟看着那身碍眼的绿色连衣裙,从后备箱拿出一套自己的运动衣:“换上。”
“我不换!”
“你换不换?”
“我不换!”
骆惊舟见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被抛弃的悲痛中,心中怒火更甚,“刺啦”一声连带着长裙从腰身撕开,看到她皓白的肌肤,微微有些失神,鱼弯弯挣扎着挣脱。
“骆惊舟,逼良为娼是犯法的!”
“我怎么舍得。”
骆惊舟定了定神,单手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长椅上,以近乎半趴在她身上的姿势,一字一顿道:“现在我再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换,要么我给你换,当然,行车过程你也可以打开车门跳下去,假如我锁死后你能打开的话,那你即便是跳下去,在将你带到医院去的路上,我则默认为你选了第二种方式。”
低头看她衣衫不整、乌发凌乱,配上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面色,真的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负她,骆惊舟与鱼弯弯对视足足一分钟,谁也没有后退一步。
从停车场走过一对情侣,见这辆炫酷至极的劳斯莱斯车身不断抖动,女方忍不住道:“这也太奔放了吧?这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呢。”
“有钱人就是会玩。”男方酸溜溜的哼了哼,“指不定是哪个富婆带着小白脸找刺激呢。”
车内鱼弯弯与骆惊舟对视良久,听到外面的议论,鱼弯弯忍不住脸色一红,却依旧睁着眼睛一副宁死不屈的神色,终于还是骆惊舟先败下阵来,慢悠悠的:“过会下车时,你最好跟现在一样有骨气。”
松开鱼弯弯的手腕,这才见鱼弯弯捂着手腕揉了好久,心里有些懊恼。
从S市回L市的心情因为车上多了个人而心情舒畅,后视镜中,鱼弯弯神色忧伤的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一语不发,骆惊舟的心情又不舒畅了。
才一个月的功夫,她就能移情别恋?
那自己要是一年后再找到她,她是不是连孩子都打酱油了?
想到刚才磨蹭上心口的柔软,骆惊舟心口憋闷:为了讨好何苏习,她居然连海绵垫都用上了?
其实问鼎集团的实习生都有在一个固定小区内分配独门独间的员工宿舍,如果员工另有住处,还会给与优渥的住房补贴,员工买房也会发放员工扶助资金,着实人性化,鱼弯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在被带到单独的员工宿舍时才十分惊讶。
下车时鱼弯弯捏着裙角看着夜色阑珊的过往车辆,虽然不多,但是自己的连衣裙被撕的那么露,肯定是不能穿了,虽然刚才铁骨铮铮,但现在明显不是铁骨铮铮的时候。
骆惊舟站在车门前悠然自得的看着鱼弯弯,显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
鱼弯弯恨恨的拿起地上的运动服:“你转过去。”
“该看的都看了,又没什么好看的。”
骆惊舟不情不愿的转过身,鱼弯弯悉悉率率的换好衣服,径直进了小区,却一进小区就感觉不对劲,有些瞠目的心想:员工有单间宿舍已经很了不得了,怎么还能住这么豪的高档小区呢?
当鱼弯弯进了房间后发现这个单间不仅很大,且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连带着柜子里的女装都分一年四季的挂好了。
且无论是地上、床上、灶台、阳台……都一尘不染,明显是有专门人员打扫过。??
问鼎集团的福利这么好??
鱼弯弯有点后悔白天辞职的草率了。
骆惊舟也不解释,换上拖鞋径直走了进去,看着那张一米六的小床不甚满意的坐下,面无表情的打开电视,完全当这里是自己家,鱼弯弯皱着眉:“你不是说这里是员工宿舍吗?”
“我难道不算问鼎集团的员工么?”
你算个der.
“那你刚才不是说这是我的宿舍么?”
“我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天都快亮了,你要我现在回去?”无辜的表情配上疲倦的神色,似乎鱼弯弯现在把他赶走实在是罪大恶极的事情,鱼弯弯默默走向沙发,从柜子里拿了一张毛毯兀自默默睡下。
骆惊舟关掉电视来到沙发前,横抱起鱼弯弯扔在床上,鱼弯弯惊醒的四处扑腾,却被骆惊舟死死按住。
“你再说一句话,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黑夜中鱼弯弯依旧眨了眨眼睛,长睫扫过骆惊舟的下颚,撩荡起一层层心漪,骆惊舟深吸一口气,以手覆盖住她的双眼:“睡觉。”
“问鼎集团要开始跨足药品市场了吗?”
长久无声。
就在鱼弯弯快睡着的时候从耳边传来一道轻声呢喃:“昨天为什么逃走?”
“因为——因为——”后面“因为”了半天没“因为”出来,鱼弯弯便沉沉睡去。
骆惊舟松开覆盖在她双眸上的手,下颚往下缩了缩,果然再次感受到了她浓密的长睫、正在静静的随着呼吸颤动。
鱼弯弯本以为今夜自己被抛弃一定会伤心难过的睡不着觉,奇怪的是她睡得贼香,当闹钟在八点准时响起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骆惊舟走前还给鱼弯弯做了早饭。
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鱼弯弯呵欠连天的打开冰箱,却发现冰箱里的瓜果蔬菜一应俱全,独独没有海鲜虾蟹,拿起一盒真空包装的猪肝,包装盒上的生产日期居然就是昨天?
这也太人性化了吧?
鱼弯弯决定待在问鼎集团不走了。
比起那种随时随地可能会被抛弃的职业,还是这种员工待遇更合我心。
但是——
鱼弯弯垮下一张小脸:她不会做饭啊。
做鬼时吃的零食都是手下整理好送上来的,当人后饱一顿饿一顿也习惯了,实习的那点工资天天吃外卖也吃不起。
鱼弯弯喝着鲜美诱人的皮蛋瘦肉粥不住感慨:还是蒲松龄想得美,啥都不干就有狐狸精给你打扫屋子还做饭,我咋没遇到呢?就算不是狐狸精,那退而求其次的蛤蟆精也行啊,我又不挑。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人,但是做人的那一天,鱼弯弯在医院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莫欺少年穷!
但是照这个情形看来,不出意外的话,把自己的一生拍成电影,电影名称应该是:《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
由于国庆期间一直在放假的原因,公司堆积了一大堆事,而他请了半天假,那事便更多了,当埋头在这些事情当中,自然外界的纷扰也就被搁置一边了。
快下班时外面传来喧嚣的躁动,谢析敲门进来,一脸喜气洋洋:“老大,去聚会吗?”
“不。”
骆惊舟惜字如金,依旧没有抬头的沉浸在工作中,谢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鱼弯弯摇头晃脑:“适当的放松对工作资料的生产也是很有好处的,马克思说过‘享受’是人的生存本性,你可以不去享受,但你不能抗拒它。”
骆惊舟将刚处理好的文件“啪”一声,头也不抬的堆在了桌上:“那这些生产资料,你能帮我解决吗?”
鱼弯弯摸摸鼻子:“当然,马克思也说过,只有劳动能创造价值,劳动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
夜阑人静已经是九点多,四周寂静,天麓倒垂如滴墨,却有几束刺入天穹的光束招摇不休。马路上的车流也渐渐稀落,霓虹灯恍惚飘梭的彩带,各种色彩一晃而过。
骆惊舟开着银黑色的lykanhypersport,心事重重的回家,涡轮增压之下,一个小时才能到的黄昏别馆只用了二十分钟。黄昏别馆在夜色笼罩下仿佛是王子的宫殿,倒垂的水晶吊灯在夜色里,显得比白昼更加明亮。
眉头轻拧,骆惊舟带着些难以掩饰的疲倦,扯开领带半挂不挂的垂在胸前,即便如此随意的行为,在他身上也显示出别样的诱惑洒脱,仿佛像刚刚参加晚宴逃跑的王子,随手将自己的外套落在了台阶上一般。
当他直入厨房打开冰箱伸手摸向冰咖啡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形体看不到,声音却是切实存在的。
骆惊舟眉头一挑:“想喝么?”
“想。”
“那你就继续好好想想吧。”
“刺啦——”
打开拉环,骆惊舟潇洒自如的靠在冰箱门上,有些赞叹的:“哎呀,味道真是不错,难怪某些鬼这么想喝。”
鱼弯弯咬牙切齿地瞪着骆惊舟,只恨不能用眼神杀人:笑吧笑吧,等把你逮到阴曹地府,看你怎么笑得出来。到时候我就天天把你扔到东方鬼帝那里给她的小老婆洗臭袜子,把你扔到西方鬼帝那里给他搓澡,扔到南方鬼帝那里给他刷洗十八层地狱的油锅,等着你尿裤子回来求我,并忏悔当初你的那瓶冰咖啡不该不给我。
鱼弯弯心里将骆惊舟的死法想了一百种,却骆惊舟心情舒畅的又拿出一个橘子,“想吃吗?”
“我想你个der,你个资本主义总编坏得很,本靓仔信你个鬼。”
“哎呀,真可惜,照白天看来,你虽然碰不到这些东西,但还是能闻到味道的,我还想做个橘子布丁给你尝尝,既然你不想要——”拿起橘子一口咽下,“那就算了。”
“别别别,靓仔?总编?骆总?骆sir?我错了,我这次绝对信你。”
骆惊舟摇摇头,有气无力的:“不行,今天太累没有力气,改天吧。”
“那改天是哪天呢?”
“要你管。”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干得漂亮。骆惊舟心里为自己鼓了个掌。
如果现在鱼弯弯有表情的话,一定是聊天软件里永远排第一的MMP,可惜这个资本主义看不见。
“本靓仔还不吃了,谁要闻你资本主义总编花钱买的橘子,你压榨那些人的剩余劳动价值买的橘子,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你要是还嫌不够,那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再去给你买几个橘子来。”
“那我只吃一个,剩下的都给你。”骆惊舟靠在冰箱上一边喝着冰咖啡一边对答:“你们现在地府的鬼,文化程度都这么高?连朱自清的《背影》都是必背的点?”
“哪像你啊——”鱼弯弯恨恨的,“老舍的《二马》你不也学得不错么。”
他眼尾微卷的上睫毛触碰着下睫毛,彰显骆惊舟此刻的愉悦心情,橘黄色的灯光柔和的打在他宛若雕塑般俊美的侧脸上,浑然天成,毫无丝毫瑕疵。故他虽穿着一身笔直挺拔的西装,而白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此刻却显得分外可亲。
那种忍不住想让人靠近而沉醉的气息,鱼弯弯察觉到这一点猛然往后飘了一大段距离:这个资本主义总编坏得很,不能被他的外表骗了。
“想要橘子吗?给你!”骆惊舟嘴角微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腕,对着鱼弯弯说话的方位扔了一个句子,鱼弯弯下意识做出“接住”的动作,却在一瞬间想起来自己根本不可能接的到,橘子滚滚落地,扫地机器人闻声而动,蓝光一闪:“有垃圾,有垃圾。”
“滋滋——”
机器人推着落地的橘子,将它滚到垃圾桶里,骆惊舟将喝完的冰咖啡空罐,以定点投篮的优美动作同样扔进垃圾桶,脸上却带着几分纯洁的无辜:“怎么说呢?我就是一个都不吃全给你,那你也吃不到啊。”
鱼弯弯心中下定决心:这小子在被自己勾到地府后,会去扫厕所。
“打开电视。”
黄昏别馆里的一切电子设备都是声控感应,电视打开正在放着一部抗日神剧,鱼弯弯正好赶上“手撕鬼子”一幕,有些惊疑不定:现在人间的电视剧都喜欢这么玩?自己要撕开一个鬼都得磨刀磨半天,这人倒是连我磨刀的功夫都省了。
骆惊舟解开衬衫上的袖扣,将脱下的衬衫随手扔在沙发上,露出锻炼的异常完美的身躯,扯了一条浴巾搭在手腕,一气呵成,略带一点颓废的病态疲倦,走进浴室,是实打实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鱼弯弯连连点头:有这样的身材去扫厕所,估摸着效率估计也会提高不少。
当浴室里的水声停止时,电视里的画面已经变成了道士捉鬼的古装片,显然是鱼弯弯调的。
骆惊舟脚步声响起,走到了鱼弯弯的身旁,鱼弯弯轻飘飘抬头,差点没将舌头吞下去——
洗完澡后的骆惊舟,身上还带着浴室未休的水汽,朦胧的好像从月亮湾里沁出来一样,缥缈神秘,连两道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月意,像南方虫鸣令人不忍睡去的扑翅声,既温和俊逸,又皎然神秘,让人无法捕捉。
他的发梢间还透着水汽,只围了一张浴巾,在出来看到鱼弯弯正在看道士捉鬼这一幕,明显晃漾出足以令人炫目的笑容。
“桃木剑能把你制服吗?”
“你可以试试。”鱼弯弯讷讷回道,心里感激幸亏别人看不见她,末了又暗恼的:他是资本主义总编,万恶的资本主义,千万不要被资本主义的表象所迷惑。
鱼弯弯的声音像是那夏日里,从浇灌花草繁荣的喷泉里滴出来的一般,霎时清凉了不少,骆惊舟微微后仰。
“那符纸可以吗?”
“那要看是谁画的了。”若是真道士画的,对于一般的小鬼可以,对付我,估计那三个鬼帝加起来差不多就能勉勉强强了。
“你有什么推荐吗?”
“我觉得起码得元丹期以上的道士画才行。”
骆惊舟撑开双臂平放在沙发上,若有若无的圈住声源,似乎全然不知鱼弯弯就在他的左臂里。鱼弯弯见骆惊舟做出这个动作,宛如被热油溅到般迅速飘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