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怎么抱着小叶子到这儿来了?”
正躲在荣毅园休息室外偷听的王珠,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才看见是面色阴沉的叶老爷子,身后还跟着同样气场阴郁的叶沉铠。
“啊…”王珠挤了个笑脸出来,掂了掂怀里的小叶子,眼睛一转,想了个借口,“你们家小明妃要找妈妈,我这不是带着她过来找大嫂嘛…”
“哦?”
王珠果然找对了借口,叶老爷子听说是宝贝孙女的主意,脸色松缓不少,对小叶子拍拍手,“来,到爷爷这儿来,想看就看,爷爷陪着你!”
“爸…”叶沉铠拉着父亲的胳膊,有些迟疑。
“怕什么的?我叶霭霆的孙女,就该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叶老爷子抱起晃晃悠悠的孙女,对着儿子挑了挑眉。
“这…”
叶沉铠没再多说,只是对着王珠笑了笑,“珠子,我们这边处理点家事,就不留你多聊了。”
“哦…”王珠听出叶沉铠是在下逐客令,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碍着叶老爷子也在,还是回宴会厅去了。
“哎哟!”王珠刚走出没多远,就被一个闪电般的身影撞了一下,“这谁啊?”
“王姑姑!”跟几个小伙伴追赶打闹的叶星渊捂着头,“对不起,我刚才跑得太快了,没看到您…”
“没事儿,也怪我,没看到你这小崽子跑过来。”王珠笑骂了一句,帮着叶星渊揉了揉脑壳。
“姑姑,杨复萌说你抱着妹妹过来了,我妹妹呢?”叶星渊眨巴着眼,四处打量着。
“你妹妹在休息室呢。”
“哦。”叶星渊伸着脖子,听说小叶子在休息室,撒丫子就跑了。
“哎!你爷爷不让人过去…”王珠对着叶星渊喊了一声,后者却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嚯,这小兔崽子,跑的倒是快。”
王珠咕哝了一声,溜溜达达回宴会厅去了。
-
荣毅园,休息室。
叶老爷子坐在上首,面色阴沉的盯着被穗宁钳制住的秦臻。
他把小叶子放在座位上,起了身,站在那一句话不说,却气场全开。
秦臻只觉得如坠冰窟,周身的空气冷得瘆人。
“穗宁,放开她。”
穗宁闻言,松开手,脚下使了巧劲儿,踢在秦臻后膝,随即站在丈夫身边。
看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秦臻,老爷子笑了。
“敬北的媳妇,还真是跟他一个德行,都是记吃不记打的好脾气啊。”
秦臻抖得更厉害了,手指抓着羊毛地毯,连指甲折了都没感觉到。
“啊!唔…”
老爷子走到她身边,没再说话,从兜里掏了块帕子,先是一脚踩在秦臻引以为傲的白嫩长腿上,随后闪电出手,揪着她的头发,将那块手帕塞进她嘴里。
叶沉铠抓着媳妇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
他那一身刚猛无双的八极拳,就是跟他爹——叶老爷子学来的,而那一脚,可大有来头。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八极拳作为军体拳的主体框架,最讲究出手必杀。这种拳法所有的招式,都是建立在精准击杀的基础之上,绝不花哨。
甭管是阎王三点手,还是猛虎硬爬山,拳势再变,脚下的功夫都是不变的。
抛去战功赫赫的荣耀背景不说,叶老爷子在拳法上的成就,绝对称得上是一代宗师。
这一脚下去,秦臻的那条腿,废了。
“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会跟你磨叽一会儿,听你说些呜哩哇啦的狗屁借口?”
“老子不是包公,判案的事儿不归我管。”
“但是在叶家,老子的话,比包公管用。”
叶老爷子拎着秦臻的头发,将她的头拽起来,蹲在地上,笑呵呵的,仿佛是个含饴弄孙的富家翁。
“怎么着?觉得老子仗势欺人了?以大欺小了?为老不尊了?打女人了?”
“你说的都对,不光这样,老子还要你们云城秦家从此栽进泥里,永无翻身之日。”
“拿染了水痘的脏东西,想害我孙女?”
“作死?老子成全你。”
双眼里尽是惊惧的秦臻,听到叶老爷子提起秦家,不顾疼痛挣扎起来。
娘家就是她的倚仗,绝不能倒!
“晚了。”
老爷子摔下秦臻的脑袋,坐回了位置上。
区区云城秦家,真是养了个好闺女,用染了水痘液体的湿毛巾,就想毁了我孙女的脸,让我孙女受苦受难?
老爷子抱着怀里的叶小姐,摇着头,笑道:“沉铠,去,把她女儿弄过来,不是想让我孙女脸上留痘疤么?我先让她的女儿尝尝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