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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悬案全文+番茄

吴钩w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忘将酒葫芦拿稳。小梅落竖起酒葫芦把酒倒给李忘。“一人一半,公平合理,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酒倒够了,小梅落收起自己的葫芦准备离开。李忘立刻竖起酒葫芦干了一口,立马叫道:“等等!感觉这酒的味道很不对劲,虽然香气浓烈,但味道不太正宗,是不是被你调包了?”“你有病吧!这是给师傅的美酒,我敢调包吗?你个猪脑袋!”小梅落撅起嘴骂道。李忘不屑道:“你师父又怎样!”“我师父性情突变的时候,会乱杀人的。”小梅落心有余悸的样子。“那你自己尝尝,快尝尝!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你!”李忘说罢,假装很气愤,一不小心将半壶酒洒了大半在了小梅落身上。“你有病吧!会不会品酒?看全都倒我身上了。咱们谷里蜜蜂多,它们闻到我身上的酒香会不会追着蜇我?”小梅落很恼火,本来...

主角:李忘朱厚熜   更新:2024-12-08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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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忘朱厚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悬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吴钩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忘将酒葫芦拿稳。小梅落竖起酒葫芦把酒倒给李忘。“一人一半,公平合理,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酒倒够了,小梅落收起自己的葫芦准备离开。李忘立刻竖起酒葫芦干了一口,立马叫道:“等等!感觉这酒的味道很不对劲,虽然香气浓烈,但味道不太正宗,是不是被你调包了?”“你有病吧!这是给师傅的美酒,我敢调包吗?你个猪脑袋!”小梅落撅起嘴骂道。李忘不屑道:“你师父又怎样!”“我师父性情突变的时候,会乱杀人的。”小梅落心有余悸的样子。“那你自己尝尝,快尝尝!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你!”李忘说罢,假装很气愤,一不小心将半壶酒洒了大半在了小梅落身上。“你有病吧!会不会品酒?看全都倒我身上了。咱们谷里蜜蜂多,它们闻到我身上的酒香会不会追着蜇我?”小梅落很恼火,本来...

《大明悬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李忘将酒葫芦拿稳。

小梅落竖起酒葫芦把酒倒给李忘。

“一人一半,公平合理,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酒倒够了,小梅落收起自己的葫芦准备离开。

李忘立刻竖起酒葫芦干了一口,立马叫道:“等等!感觉这酒的味道很不对劲,虽然香气浓烈,但味道不太正宗,是不是被你调包了?”

“你有病吧!这是给师傅的美酒,我敢调包吗?你个猪脑袋!”小梅落撅起嘴骂道。

李忘不屑道:“你师父又怎样!”

“我师父性情突变的时候,会乱杀人的。”小梅落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你自己尝尝,快尝尝!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你!”李忘说罢,假装很气愤,一不小心将半壶酒洒了大半在了小梅落身上。

“你有病吧!会不会品酒?看全都倒我身上了。咱们谷里蜜蜂多,它们闻到我身上的酒香会不会追着蜇我?”小梅落很恼火,本来想跟李忘纠缠不休,无奈师傅还在等她的酒喝,时间紧迫,她不得不先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待小梅落走远后,李忘笑了。

“你笑什么?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铁海棠惊讶地往着李忘。

“哈哈,葫芦里不是药,是酒。”李忘保持着那份神秘的笑。

“快说,打得什么如意算盘!”铁海棠逼问。

“嘘……小声点,秘密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了。”李忘仍旧保持着神秘。

“谁知道我们要去藏花谷,干嘛那般神秘。”铁海棠有点儿无奈。

“跟我走,一会儿就知道了。”李忘拉着铁海棠并不是去跟踪小梅落,而是又跑进天下第一壶酒馆儿。

他找到掌柜的,问掌柜关于那十八年的陈年老窖的事儿。

“掌柜的,您这酒可真香,可谓是十里飘香,货真价实,物超所值啊!”李忘嘿嘿笑道。

“可不是嘛!老朽可不吹牛,如果谁在十里外饮此酒,我就能闻到它的醇香。”说到此酒,老掌柜深是自豪。

“哈哈,狗鼻子也没这般敏感吧!您把这吹牛飞起来了。”李忘大笑。

“你骂老朽是狗?”掌柜的朝李忘横眉瞪眼。

“你能找一条灵性的狗出来吗?能找出来那自然就与你无关咯。”

“老朽就酒馆儿就有一条,我叫它旺财……”

“还真有一条狗!说明我的猜想是对的。”李忘惊喜道。

“旺财跟了我八年,以前是看家护院,帮老朽守地窖。现在我常常向客人们推荐它为品酒师。每次酒窖出好酒都要通过它测试后才被认定为酒的质量是优是良。”

“如何测验,难不成让一条狗品酒?”李忘忍不住想笑。

“我说你这人真没见识。不过不怪你,因为你是外行。我们天下第一壶的酒并不是用品尝来确定酒的等级的,而是依据它的香气。香气越浓烈我们就认为它越是好酒。这就是我们酒馆的特别之处,所以才胆敢号称天下第一。”

“所以旺财不是一般的狗,对吧?”

“年轻人你说呢?”

“莫非你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你小子别惹恼了老朽!我那旺财不但嗅觉超强,那护主能力也是一流,小心我放它出来咬死你!”

“嗅觉超强?难不成十里以外的酒香它都能嗅出来?”

“当然没那么夸张。但只要谁身上沾了我们天下第一壶酒馆儿里的酒,旺财都会嗅到香气寻去。”

“那能把旺财借给在下吗?”

“凭什么?”

“二百两借用一下。”

“年轻人,你认为老朽缺钱吗?老朽的家产可买下县衙后山那块地!”掌柜非常高傲自大。

“那借与不借可就由不得你了!海棠,这老家伙冥顽不灵还得你出马了!”李忘后退几步到铁海棠侧面,看架势好像是让铁海棠动用武力。

“喂喂喂!想干嘛?在渠水县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九一胡的身份地位!就凭你们这一男一女,阴盛阳衰的,也敢摆架势。”掌柜九一胡边说边连拍几个响亮巴掌。

立刻,四五个粗壮汉子大摇大摆,摩拳擦掌地走过来,将李忘与铁海棠围住。

“老家伙竟然骂我阳衰!……”

李忘话音未落,突然被掌柜九一胡突袭一拳。

“老朽还要揍你!痛不痛?”

“你个老家伙!敢打我的脸!你死定了,你今天必须死定……”李忘话音刚落,又挨了九一胡一拳。

这一拳把李忘的头差点打歪了。

“老不死的……海棠,他竟然揍我……”李忘带着哭腔喊道。

九一胡不但揍了李忘,还下令让那几个粗壮大汉子把他撂倒在地。

这时,铁海棠才出手相助。

她手持神捕门的腰牌很迅速在粗壮汉子们面前转了一圈。还用那坚硬的铜制腰牌在每个粗壮汉子的头上使劲儿敲了一下。

几个粗壮汉暴跳如雷,准备围攻铁海棠。

铁海棠突然叫道,并把腰牌亮在众人眼前,“都看清楚了,可别乱来啊!京城来的,京城来的,奉命办案!”

几个粗汉子立刻把那跃跃欲试的架势收起来,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铁海棠。

掌柜九一胡也靠近看仔细了,然后点头哈腰道:“原来是京城神捕门的女差官,老朽眼拙,眼拙,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们天下第一壶愿为女差官赴汤蹈火,为朝廷马首是瞻。”

“这老家伙竟然一眼就能认出神捕门的腰牌,就连是真是假也不怀疑。看来身份不简单,也是混迹江湖多年见过世面的家伙。”铁海棠暗自道。

李忘赶紧道:“我说过,借你家旺财一日。还有,把这少半葫芦酒送去县衙大牢给新上任的吴师爷,并交待他一定要把酒送给一个叫王贾的犯人喝。这两件事,能否办到?”说罢,硬是将手中的半葫芦酒塞给九一胡。

这半葫芦酒是方才洒在小梅落身上剩下来的。

九一胡捧着李忘塞给半葫芦酒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李忘与铁海棠牵着自己心爱的旺财消失在酒馆后,他立马就招来一位最信任的伙计,并对他说,让他火速去方府告诉三少爷方文轩。

告诉他什么呢?就说少夫人与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这少夫人自然指的是铁海棠。

如此看来,这个九一胡包括“天下第一壶”酒馆儿与方府关系非比寻常,说不准整个酒馆儿它就是方家的。

李忘与铁海棠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一个牵着九一胡的旺财在前,一个在后面跟着,并怀疑这条狗的能力。他们来到方才与梅落分开的地方。当时,李忘把酒洒在小梅落身上的时候地上也滴下许多。因此,旺财这条灵性的家伙鼻子还真好使,它嗅到了残留的酒香,于是汪汪叫起来,还一路追踪而去……

照这么看,要进神秘的藏花谷有希望了?

“这家伙还真灵性。”李忘难以置信道。

“没听那个九一胡说它是专门负责用嗅觉来鉴定酒的品质的吗?”铁海棠用强调的口吻说。

二人就这样紧追着那条叫旺财的狗而去。旺财是通过小梅落身上那散发而出的酒香跟踪的。它去了一个又一个酒馆儿。如此看来,小梅落刚刚并没有直接出城回谷,而是又逛了几个酒馆。说明她特别谨慎,生怕被陌生人跟踪进了藏花谷。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李忘会利用那独特的陈年老窖做引子,更加想不到是一条畜牲让她防不胜防。

李忘与铁海棠跟着旺财从南门一个狗洞子出了城,他们没想到也钻了一回狗洞。

旺财,突然趴在地上不动了。看样子它跟人一样,累了需要休息。

就在这时,李忘无意间看到一片田园,有许许多多的人在劳作。

“这么大一片田地,是方家的还是关家的?”李忘问铁海棠。

铁海棠摇头鄙视道:“你这人怎么那么没记性,吴三爷都告诉你了。这些田地都是城里一些穷苦老百姓从方家买的。”

李忘道:“穷苦老百姓哪里有银两买田买地?”

铁海棠无语道:“上次你三更半夜带着怀亲王府卫兵不是砸了关家的钱庄吗?后来又把金银首饰分发给了一批老百姓。老百姓有了银子,首先想到的就是买田种地,养家糊口啊!这也算是你的功劳,也许有一天,老百姓也会感激你的。”

李忘笑了,欣慰地笑了。他低头抬手,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热泪盈眶的眼睛。

“喂,你哭了?”铁海棠此刻也很感动。

“风大,眼里进沙子了。”

“喂,堂堂男子汉,哭什么哭。”铁海棠突然揪住李忘的衣袖不放。

李忘不解道:“你干嘛抓住我的衣袖?”

“已经很脏了。”

“是很脏了。算一算,我来渠水县有些时日了,该来的,该结束的都会如期而至。”

“我只是说你衣服很脏,干嘛又把话说得这么伤感。”

“脏就脏吧,比起我在青州做乞丐那时干净多了。呵呵,我又忍不住想起有一个寒冬跟他们为了争大富豪家门前的一碗狗饭大打出手,虽然我吃到了那碗饭,但是他们把我扔进了狗圈……那里面才叫脏呢。”

“都是过去了,还想他干嘛。”

“嘿嘿,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李忘有些疲惫憔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铁海棠突然用怀中掏出手帕替李忘擦拭脏兮兮的脸,感动并鼓励道: “我希望你能渡过这次难关,好好活着。为官堂前坐,辨忠奸善恶,心中有天地,一介布衣又如何?我相信你。”

李忘突然牢牢抓住铁海棠的手腕,一本正经道:“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娶你!”


李忘心中有两个疑问。首先,区区一个苦力哪来如此之多的银两替青楼歌妓赎身?再者,为何要配合那无名老者制造死亡假象?李忘深知,这个李大壮肚子里有秘密。

“小月姑娘,你是真心喜欢这个李大壮吗?”李忘认真问青楼歌妓小月。

“我……我……他替我赎身了……”小月并没有正面回答李忘的问题。

“那你是为了报恩?”李忘又道。

“我……”小月内心是犹豫的,很纠结这个问题。

“小月姑娘,如果你爱他,那就是错误的选择,他连糟糠之妻都可以残害,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的。如果你是为了报恩,就坦白他杀妻之经过,我可以对你从宽发落。如果你是贪图他的钱财,我劝你尽早死心,不然大明的刑法你是知道的!”李忘十分严肃道,这样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官老爷的架子。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大壮他娘子其实患有绝症,因为痛苦难熬自己喝下了砒霜,真的与我们无关。”小月辩解道。

“这毒药明明是人死后被灌进胃中的。而且死者全身有严重淤青伤痕,是被铁器重击致命的!先前县衙仵作验尸早就说明了。”吴老三边说边继续检查尸体。

“是,是关家岭矿山监工下的毒手。遭到毒手后,我家娘子突然病发,痛苦难熬就服毒自尽了。可没有想到,在毒药还没有发作,她就先死了。”李大壮说罢又开始伤心地哭起来。

“那你妻子的尸体与那无名老者的尸体被人制造成现场假象你难道不知道?”李忘凶神恶煞地瞪着李大壮,对他实施察言观色。

“我……我……”李大壮被问住了。

“还有,你哪来如此之多银两替一个青楼歌妓赎身?”李忘接二连三地问。

“我……那是我与我家娘子的辛苦钱。我承认,是我不对,我对不起我家娘子。但是,我真的没有谋害她,是……是关家岭!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李大壮抬头望着上面的悬崖,充满仇恨。上面就是关家岭矿山,如果有劳工死了,监工或打手就会把尸体从上面扔下来,所以说这十里坡柳林成了乱葬岗。

“我不信你有那么多的银两!小月姑娘,他替你赎身花了多少钱?切莫谎言,后果很严重!我会去昌州城花月楼调查核实。”李忘用尖锐的目光盯着小月,希望这样的目光能威慑她,不使她说谎。

“一……一千零八十两……”

“真值钱啊!”

“大人,没那么多……”李大壮反驳道。

“闭嘴!我问你,你家两口子在关家岭矿山一个月能得多少银两?”李忘又问李大壮。

“十几两。”李大壮说罢,自觉惭愧,低下了头。

“吴老,算下他们两口子一年下来能挣多少?”

吴老三汗颜道:“大人,您这算术也太……”

“废话,快算!”

“他们两口子一年下来也就一百多两,除去日常开支估计所剩无几了。如果要替小月姑娘赎身起码要在关家岭矿山劳累十多年,而且还得省吃俭用。”

“李大壮啊李大壮,你才结婚多久?在关家岭矿山又才干多久?如此之多的银两究竟从何而来?是不是与残害那老者的凶手同流合污得来的好处!”李忘厉声道。

“大人!冤枉啊……”

“快从实招来!银两从何而来?”

“这……大人……这……”李大壮左右为难道。

“不说我就将你活埋了给你妻子陪葬!”李忘露出狠毒的目光,不像是在恐吓。

“我……其实银两是……”李大壮重要的话没说出口惊恐一幕发生了。

小月突然拔出闪亮的匕首往李大壮脖子上用劲儿一抹。血,喷出来。李大壮双手紧紧堵住喉管,没过多久就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然后一命呜呼了。

李忘、吴老三、铁海棠盯着小月瞠目结舌,惊恐万状。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儿。

“哈哈哈哈……”小月突然仰天笑起来。这是与人世间最后诀别的笑,了无牵绊,心满意足的笑。

“接下来你是不是会把刀子刺进自己的心口!”李忘肯定道。

小月止住笑,俨然道:“你真有自知之明。”

“只要你愿意跟本官谈谈,本官可以上报朝廷免去你的死罪!”李忘格外开恩道。

“我杀了人,死罪难逃。况且,我不会出卖恩人的!谁试图想出卖我的恩人只有死路一条,就像李大壮!”

“难道你真的不想活着?”

“活着就会开口说话,说话了难免会走漏秘密。只有死人的嘴最严实。”

“愚忠!别以为死就能解脱!”李忘冷哼道。

“什么意思?”小月吃惊道。

“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拿去喂狗!让你死无全尸!”李忘露出阴险的样子。

“你……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是个流氓!只要你回答本官一个问题,可保你死后安然入土。如果你将整个幕后主谋的所作所为从实招来,我可以保你不死!”

小月稍作犹豫道:“一个有太多秘密的人命不会太久。我回答你一个问吧!希望你信守承诺,给我好生安葬。但是,如果太过分的问题我会拒绝回答。”

李忘知道要直接问出幕后主谋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点头道:“我想问,你家恩人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接近讨好李大壮这个一穷二白的苦命劳动力。还不惜一切利用了你这个美人儿。你应该是昌州城花月楼的头牌吧!不委屈吗?你家恩人来头不小啊!这是为什么?”

“因为李大壮在机缘巧合下拿到一件事关重大的东西。这件东西关系到一个十八年前的秘密。当然,也关系到我恩人大事的成败。”

“我知道了。如果你想活下来,本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考虑考虑。”

“他对我恩重如山,没有他,我早就被那些男人践踏、侮辱的体无完肤。是他给了我新的人生。我死都不会出卖他……”小月说罢,一刀子刺中心口,立刻就没命了。

李忘摇头感叹道:“唉……活着多好呢?做人呐,有时候真难。吴爷,帮忙把她们四个合葬了吧。”

就在他们抬那神秘老者的尸体时,因为摇晃颠簸,从死者衣兜里掉出一件物品。吴老三捡起来一瞧,原来是块儿铜腰牌,上面凸着个“方”字。

“大人,这个被化妆的老者身份有希望了。”吴老三喜笑颜开。还别说,这块腰牌的出现让案件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什么东西?”李忘不识字,唯有听吴老三的。

“方府的腰牌,由此可见这老者曾经是方府上的家丁。一般佩戴腰牌的身份比较特殊,比如总管、武都、管事等在府上有一定地位之人。根据死者年纪判断,应该是方府的总管。”吴老三判断道。

“案子看起来又复杂多了,涉及到渠水县两大富商家族方家与关家。”李忘有种骑虎难下,身陷狼窝的困境。

“大人,或许这方、关两家就是致使渠水县贫穷落后的根本原因。只要摆平了这两家,您也可以向皇上交差了。”吴老三道。

铁海棠惊讶道:“向皇上交差?你当多大的官儿?”

“怎么?想好了要嫁给本官吗?”李忘盯着铁海棠笑道,看上去很是春风得意。

“官不大,正七品。但皇帝给了我特权。”

“七品,不就是知县吗!一个芝麻官儿能有什么特权?”

“嘘……”

“嘘什么!说!”

“你要是嫁给我就说,到底嫁不嫁?”

“宁愿嫁给方家少爷也不嫁你!你真是一条癞皮狗!”铁海棠说得很坚决。

“我让你谁也嫁不成!”李忘怄气道。

“大人,现在谈儿女私情好像不太合适吧!”吴老三突然插嘴道。

“也是。吴爷,我准备孤身一人前往关家岭矿山搜集线索,调查关家。”李忘认真道。

“大人,这样很危险!”吴老三担忧道。

“所以,我要派你去办一件事!”


陈子耕带领关府大批死士展开行动,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大街小巷都有亲王府的将士在巡逻。这自然是李忘为了防止关府的人为了报复而设立的巡逻队。将士们自然还抢了县衙捕快的风头。尽管李忘棋高一招,但那陈子耕仗着有关天云撑腰更加胆大妄为。他在巡逻卫队最薄弱的地方果断下令关府武士对周边的百姓实行抢夺。这种效忠金钱又非江湖正派的人士,就是武士,也称作死士。他们是关天云花大价钱从各地雇来的。于这些人而言,钱比命更重要。他们破坏民房,目无衙门捕快,与亲王卫兵兵戎相见,还对老百姓痛下毒手,甚至闹出了人命。衙门的捕快见状,避之不及,撒腿就溜了,谁也不愿意把性命搭上。亲王府的卫兵将士与之交锋,结果是两败俱伤。但他们始终没有从老百姓手中抢回一两真金白银,金券倒是有,不过那都是废纸。

此刻,李忘与吴老三还窝在方源客栈大吃大喝。现在的方源客栈已易主。因为铁海棠为了把李忘从关家岭矿山救出来,与方家三少爷与达成了某种协议,方家才肯拿出方源客栈作为交换条件。想起此事,李忘就很愧疚,同时很气恼,更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他感觉对不起铁海棠,也痛恨关天云。这事儿让他一连喝下五杯酒。

“大人,还有心事儿啊?昨晚的事儿不是都摆平了吗?”吴老三嘿嘿笑道,很骄傲知足的样子,觉得做了一件意义非凡又了不起的大事。

“都快一个月了,距离皇帝限定的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了,但是我们路还长着,前面更是一片黑暗呢!”

“大人,我老吴一把年纪了都不怕……”

“老子不是怕人头落地,老子真是活得窝囊,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李忘又是一杯酒下肚。在旁人看来,那酒喝得真叫一个痛快啊!可李忘却是借酒消愁,愁断心肠。

“大人,您已经在治理渠水县了。”

“什么意思?”

“铲平方、关两家的势力财力您就成功了。”吴老三把嘴贴在李忘耳畔低声道。

“可这连环杀人案还丝毫没有头绪啊!”

“大人,你还不明白吗?无论是尘封的陆家庄灭门惨案,还是渠水县的几条命案都与方家关家脱不了干系。说白了,除掉这两大家族你就保住自己的脑袋了。而那些命案的凶手必定浮出水面,再将其绳之于法。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您想不到?”

李忘立刻精神焕发,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您不是已经做了一件事了吗?这只是个开始。咱们要好好利用朱融王爷的兵大干一场。”

“嗯!但是这毫无头绪的命案又该如何去侦破呢?这先朝的禁卫军究竟还有几人活着?”

“大人,您在监牢发现了秘密?”

“那能有什么秘密,全是牢犯。”

“那为何神捕铁不凡揪着您要证据呢?”

“噢……对!幸亏你提醒了我!”李忘立刻从袖口深处抖出从前朝禁卫军首领袁通身上获得的那封淡黄色密信。

“大人,这是……”

“人多眼杂,快捡起来!偷偷拆开看看信上写得是什么?”

吴老三迅速捡起信件,然后左顾右盼,发现没被周边食客或者闲杂人等察觉才偷偷拆开。然而,里面并非写字的纸张,而是一块儿白色绣帕,上面不光绣着鲜艳的杜鹃花,还绣着三个大字:藏花谷。这封信一直没有被拆开过,或许是袁通最不愿涉及的往事。所以被他尘封了,但是他又不想舍弃,所以一直贴在身上。是留恋不舍?还是无奈与辛酸?可惜他人已故。留下的不解之谜只有靠李忘他们去解破了。

“喂,发什么愣!手帕上有线索吗?写得有字吗?”李忘急问。

“有杜鹃花,还有三个字。”

“什么字?”

“藏花谷。”

“藏花谷?那里很多花吗?”

“山谷嘛,花肯定是有的。但是就拿这地名而言,还有另一层含义……”

“快说!我对这个地方充满好奇心。”李忘迫切道。

吴老三嗯了一声,便详细向李忘介绍起藏花谷来。

藏花谷因花得名闻名。世上有的,没有的,稀少的,罕见的,平凡的,无名有名的花,要有尽有。传闻,此谷中有一隐世高人,名诸葛慕云。他之所以被世人称作高人,不是因为武功有多了得,而是医术赛过活神仙。世上没他救不活的人,只有他不想救的人,除了死人。

说起这诸葛慕云,顺便得提起这天下四痴。哪四痴?第一,江湖上有练剑如痴的剑客白啸天。他练剑几乎不分昼夜,如痴如醉,直到走火入魔不慎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女徒弟,因忏悔与内疚也隐于藏花谷,常年与酒相伴,赏雪助兴;第二,研究医术如痴的“怪医”诸葛慕云。此人生性怪癖,无人能懂;第三,为情而痴的“情癫”吴常枫,人称长疯。世人都斗不过一个情字,自从吴常枫深爱十年的女人被怀亲王抢去当了王妃后,他就疯了,但真真假假没有人知道;第四,就是涉足于山水,钟情于诗画的逍遥公子张陶,他就是一块儿闲云一只野鹤。他本是京城富商的公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谁知他独爱山水诗画,这一离家出走就是三年五载。

都说这“怪医”诸葛慕云隐于藏花谷中,可多少年来那些求医者踏破铁鞋也不见其踪影。“怪医”之所以怪,那是因为他救人之前,必须让病人先杀死一个人,一颗人头换一命。条件虽然苛刻,令人费解,但求医者仍旧不计其数,因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别人的命算得了什么。只可惜,怪医无处寻啊!

听罢吴老三对藏花谷详细又认真又啰嗦的解说,李忘愣了许久才吃惊道:“吴三爷,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啊!可我只想知道袁通为什么要把这么一块儿手帕藏在身上?他身上除了这件破东西别无其他。这藏花谷里难道有与禁卫军接二连三丧命的秘密?”

吴老三被夸,有几分春风得意,道:“老夫虽然没有张陶那般畅游于山水,纵情于诗画的不羁情操与广阔无边的视野。但是老夫所积累的人生经历与所见所闻也可以编成书册了。比如,老夫进京赶考就有数十次,从少年一直考到老年,年年落榜,还好遇上了李大人您……”


“大人,扔给你的是虱子,那扔给我的就是蟑螂了。”吴老三汗颜道。

“嘻嘻……嫌蟑螂小了?那给你条蛇吧!”顿时,丛林间不但传出嘻嘻笑声,还扔出一条真的活蛇。

蛇缠绕在吴老三的脖子上,可把他吓得惊魂失措,甩手踢脚,忙得不亦乐乎。

李忘也是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捡起一根树杈就往吴老三脖子上狠狠插去。

“喂!你想要我的老命啊!”吴老三一把抓住那条蛇的头,挥甩而出,才撞开李忘正迎面而上的树杈。

两人都虚惊一场,内心恐慌许久,老半天才平静下来。

“喂!活腻了吧!有种给老子出来!”李忘朝高深的密林喝道。

密林深处又传来一阵嘻嘻笑语,声音清脆,带着稚嫩的童音,听着蛮舒心的。

“活腻了?我才十三呢。”

“原来是个山娃子,难怪这么调皮。”

“那个老头儿才无品无德呢。藏花谷里的人可不喜欢不讲文明的人呢。”

“小姑娘,你躲哪里呢?”尽管李忘感觉声音就在眼前的其中一棵树上,但稍微走近些又似乎改变了方位。

“谁说我躲了!我只是在这里睡了一会儿,正着迷就被你们吵醒了,真来气。扰了我的清静,恨不得吃了你们的肉!”姑娘傲慢道。

“你出来,我把肉割给你。”

“烤人肉,嘻嘻。”

“大人,别跟她瞎扯,咱们还是去寻找进谷的路吧!”吴老三朝李忘道。

“原来是当官儿的啊!那你们死定了。”小姑娘的话声又从密林中传出来。

“当官的就得死吗?小小年纪真不懂事儿!”李忘有点儿来火。

“来藏花谷就得死。”

“这是什么逻辑!”

“一看你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不是位好官。还有呢,那外面路碑旁大树枝上不是吊死一个人吗?难道你们没发现?”

“什么!吊死人了?”李忘、吴老三大吃一惊。

“死了。你们后退左转再左转然后右转,抬头就看到了。”小姑娘把路线都告知李忘他们了。

二人按照小姑娘的指示才退出去,不然要走出这迷宫般的树林还真得费点儿力。又回到那残缺长满青苔的路碑前,抬头果真看到一个用绳子吊在树枝的人。那人早就死了,看上去四肢已经僵硬。为什么刚才没有发现呢?他们正在猜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有东西往下滴,像稀泥一般的东西,滴在了李忘肩上。

“大人,是什么?很恶心。”吴老三指点道。

“淤泥……不对!是石灰拌淤泥,有点儿恶臭。这石灰泥刚敷上没多久,还没有粘合就开始往下掉了。我想……”李忘抹了一把掉在肩上的石灰泥放鼻孔边嗅了嗅道。

“大人是不是想说,此人与方家大总管方长风一样,死后被凶手故意易容了。”吴老三道。

“错不了,不信把他放下来瞧瞧。”李忘边说边攀树去解绳子。

结果,还没有等李忘爬上树,突然一把飞刀从眼前闪过,一道光芒瞬间消失过后,吊死尸的绳子从中间断开。死尸重重地摔在地上。

吴老三立刻跑过去用手指在死尸脸上刮来刮去。这下他丝毫感觉不到脏兮兮与恶心,因为对弄清真相太入迷了。

“大人……被你说中了,跟方长风一样。被凶手易容了。此人原来是渠水县大牢的袁通,前朝的禁卫军首领。”吴老三万万没有想到,大吃一惊道。

李忘同样如此,只是有许多问题想不通,几乎要让他狂抓。既然把人杀死了,干嘛非得要给他们易容?易成一张年轻的面容。凶手有这方面的洁癖,还是另有原因?还有,凶手为什么会把尸体挂在这藏花谷外?难道自己的行踪被对方发觉了?这算是一种威慑吗?

就在李忘与吴老三陷入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个年纪小小,正如她自己所言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已经站立在他们身后。

李忘、吴老三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出现的?小小年纪,小小身子骨,长得可爱极了,古灵精怪的样子。她手里提着一个花篮子,里面放满各种鲜花,香气在空气中流窜。

“想多了吧!人家把尸体挂在藏花谷外,那是给谷里人看的。”姑娘突然转到李忘面前,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不放。

“小妹妹,那你发现凶手了吗?”李忘微微弯腰让自己的脸与小姑娘的脸保持高低一致。

“凶手不是你们吗?”小姑娘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李忘,那是猜疑。

“小姑娘,你还是个小孩子,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责怪你的。三爷我们走,继续寻找进谷的路。”李忘说罢拍拍正对着小姑娘发愣的吴老三的肩膀。

“站住!”小姑娘突然厉声道。

李忘并没有理睬小姑娘,一如既往地揪着吴老三继续前进。

“你们给我站住!哼!”小姑娘嘟嘴跺脚,耍起了脾气。

在李忘、吴老三始终不听叫唤的情况下她终于雷霆大发了。

嗖……

一把雪亮的飞刀从李忘与吴老三之间闪过,带着一股强大气流,让人感觉手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两人再也不敢往前走了,如果再走一步,可能那飞刀就会从后背刺进他们的心脏。那精准的飞刀技术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例如刚不久割断了吊着袁通尸身的绳索。

“小……小妹妹,飞……飞刀技术真……真了得……”李忘怛然失色道。

“是啊是啊,小姑娘这身武艺是跟谁学的?”吴老三紧接着道,样子像是在讨好她。

“酒鬼,对!就是跟酒鬼学的。”小姑娘很自豪。

“酒鬼……”李忘稍作沉思后,突然跳起来道:“是不是剑痴白啸天,那个练剑入痴入魔,最后不慎将自己的爱徒杀死的家伙。江湖中人都说他是一个为情所伤的人。后来他便以赏雪助兴,与酒为伴,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真是个咎由自取的家伙!”

“他不是家伙,他是我师傅!”小姑娘突然发怒,她不允许别人不尊重白啸天。

吴老三立刻悄悄地对李忘说:“大人,机会来了。”

李忘灵机一动,嘿嘿笑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姑娘撅起嘴道。

“你不说那我只能叫你喂喂喂了,你可别说大哥哥我不懂礼貌。”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叫梅落。”

“梅落?”

“对,就叫梅落。我爹娘双亡,是个孤儿,幸好遇上师傅与师娘。师傅告诉我,师娘死在他剑下的那日,下了很大一场雪,所有的梅花都被风打落了。花瓣夹杂着雪花飞舞着全部落在了师娘身上,那是苍天替她举办的一次葬礼,也许是梅花都为她心痛而凋落。她很美,叫落梅。师傅忘不了她,所以给我取名也叫落梅。师傅还说,我爹娘也是江湖中人,他们被害了,让我不能忘记报仇雪恨……”话说至此,小梅落眼眸里划过一道忧伤的泪光。

“原来如此。小梅落我问你,你师傅是不是有个女人叫杜鹃?”

“胡说!那是十八年前,也许是二十多年前师傅从悬崖绝壁上救起的一个女人。那女人……”梅落说话过激,险些忘了藏花谷的规矩,幸好及时闭嘴。


李忘立刻火冒三丈,一脚踩在王贾头上,咬牙切齿道:“别怪我狠!因为不久以前我是流氓,是痞子,我更无家可归,乞讨为生。可是现在,我有了人生目标,有了太多牵挂,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去照顾去帮助,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可皇上只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治理渠水县啊!已经过去一半了,我急啊!我想就你这样子,不过一枚棋子罢了,但是你杀了朝廷重犯袁通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又毁灭了案件的重要线索,可以说你恐怕要下地狱了!”

王贾大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一颗棋子!我甘愿做一颗棋子。”

李忘狠狠一个耳光扇在王贾脸上,喝道:“为什么要毁灭有关矿王张宝顺所有资料的卷宗?”

王贾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瞪着李忘道:“因为这卷宗中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恩公心愿未了之前必须烧了这卷宗!当然,你一个小小芝麻官更加想不到这卷宗是谁交给我的!”

李忘一把揪住王贾衣襟,暴喝道:“谁!谁是你恩公?死了的张宝顺?”

“哈哈哈……哈哈哈……恩公,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没能及时烧毁所有卷宗!我对不起老爷!”王贾大笑道,笑得那么伤心,那么遗憾,他苦楚连连,好像一条让人同情的狗。

“快说!你与矿王张宝顺有何关系?袁通、方长风、王大潭等等是不是被你杀害?快说!我可没有太多耐心了!”李忘急于求得结果,简直要疯了。

“哈哈,你等着吧!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李大人!”王贾也充满了仇恨。

“王八蛋!没有你本官也一定会揪出那个幕后凶手!”李忘很愤怒,但又很无奈。他知道这个王贾死都不会开口说什么。

王贾不屑道:“你永远要记得一句话,所见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而事实就是你永远被人牵着鼻子走!哈哈……”

“押入死牢!”李忘一声令下。

立刻,几名捕快将王贾狠狠摁住,拳打脚踢。凡是被打入死牢者,几乎都活不成了。这种人大多都罪恶滔天。

“大人,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凶手杀了前朝禁卫军首领袁通,还有禁卫军成员方长风,不就是因为禁卫军当年奉旨抄了张宝顺的家嘛!一定是张宝顺还有后人,现在回来寻仇了。”吴老三断定道。

铁海棠也认同吴老三看法,认为很合理,她道:“只是这卷宗烧的不是时候,于我们而言卷宗里的每一个人名才是重点线索!”

李忘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道:“看来我们得尽快找到入藏花谷的路,根据袁通留下的唯一线索彻底破解这宗连环杀人案!时间不多了,张将军告诉本官,皇上的宣旨官已到昌州府,择日进渠水县。我时常在想,就算我治理好了渠水县又如何?皇帝照样也会取了我这颗项上人头。”说罢,有种莫名的哀伤。

吴老三像长辈一样骂道:“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你怕什么!皇帝如果真那么小心眼儿,那么怀恨在心,那让他先拆了我这把老骨头,斩了我的脑袋!”

李忘道:“我不怕死,我怕渠水县的老百姓脱离不了苦海,享受不了幸福。对了,咱们上次砸了关天云的钱庄,分给老百姓的那些银子首饰都落到实处没?”

吴老三点点头笑了,“都按照大人你的吩咐安排妥当,全部落到实处了。老吴替那些老百姓谢天谢地谢大人。等过几日,我就带大人亲自去视察。”

李忘松了一口气,感觉踏实多了,道:“三爷辛苦了,如果我大难不死认你做爹。我们去青州在城里做小生意,在城外租种一块地,然后叫上洛神庙里其他老爹,我陪你们安享晚年。”

“大人,您这话不是说给我这老头子听的吧?”吴老三尴尬。

李忘立刻盯着铁海棠不放。他那种超强占有力的眼神,带着一丝邪意让铁海棠浑身不自在。

吴老三见铁海棠脸上泛起红晕,知道他很害羞,也很尴尬,立刻挡住李忘的视线道:“大人,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吴老三指着王伯旦与王贾。

李忘立刻扒开吴老三又盯着铁海棠道:“海棠,要不押送到神捕门?或者……”

铁海棠当即就拒绝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我们神捕门死牢的大门!直接杀了吧!”

“哇,你一个女子心如毒蝎啊!比我还狠。”李忘瞪大眼睛。

“一个杀人犯,一个毫无价值的流氓,且有罪,你说有必要留着吗?所以杀了划算,免得妨碍咱们办案。”

“那到底真杀还是假杀?”李忘一眼盯着铁海棠没了主见。

铁海棠偷偷地给了李忘一个并不是真心实意的笑脸,道:“你说呢?”

李忘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也笑了,还不忘色眯眯地多看她几眼。当铁海棠很不屑转过头去,他才朝身边的捕快叫道:“给我刀!你们不敢斩杀犯人,本官亲自出马!”

捕快们怔着不敢把自己的佩刀递给李忘。不料被李忘自己抢了过去,当那雪亮的刀刃搁在王伯旦脖子上时他怂了。

“大人,饶命……”

“把你义父的事儿老实交代出来!否则本官就一刀断了你的脖子。”李忘说罢稍微用力将刀摁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在王伯旦的皮肉上划开一点点口子,可以看见血痕。

“啊……我说我说!早年义父王大潭受了矿王张宝顺的恩惠,所以他决心报恩,于是……”

“你是王大潭的义子!你真是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家伙!”王贾突然打断王伯旦的话。

“你给我闭嘴!马上就轮到你了!”李忘朝王贾喝道。

王伯旦只做短暂的犹豫,接着又道,看来他是明智之人,因为他在乎自己的命。他说:“我义父王大潭之当初并非是真的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王小月。其实是小月自愿要去花月楼的,因为在那里可以接触到许多朝廷官员,为了收集关于前朝禁卫军的情报出卖肉体那是值得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恩。因为王大潭欠张家的太多……”

李忘忍不住接过话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个小月会杀死李大壮,然后宁愿自杀也不肯说出背后的秘密。可惜啊!就连她父亲也死于非命了,她这可是愚蠢的忠诚!是愚忠。”

“这是我义父欠张家的,他父女俩的死都是心甘情愿的!”

“看来是矿王张宝顺的后人来寻仇了!原来是这样的,凶手就是张宝顺的后人。自从方长风、袁通以及从前那些一个个死去的前朝禁卫军我早该想到就是张宝顺还有后人。看来当初负责抄张宝顺家的禁卫军里有人心慈手软了,他们留下一个祸害,今天来用他们的命还血债。”

“张家是冤枉的!矿王张宝顺也是受人诬陷的!”王贾突然情绪失控,大叫道。

“你凭什么这样说?难道朝廷还会滥杀无辜!”李忘一把揪住他衣襟呵斥道。

王贾苦笑道: “朝廷?哈哈哈哈!朝廷比方家,关家还黑。张老爷不死,张家不败,谁肯罢手?谁不知道张家有大宋宝藏十八尊!谁不知道矿王家大业大富甲一方!谁不想他死?”

李忘不想涉及陈年往事,对与错都已经成了过去,纵然张家与陆家庄一样是冤案,要翻案也不是当务之急。他必须尽快揪出那个杀人凶手,然后再顺藤摸瓜才能弄清楚方、关、张三家的关系,更希望能抓住一些方、关两家的把柄。治了他们,就治了渠水县。

“我只想知道那个凶手是谁?你们两个快说!”

“你干脆杀了我!”王贾这话就是告诉李忘,他死都不会说。

李忘无奈,暂时还真不想杀他,于是又瞪着王伯旦。他知道他是个软柿子,好捏。

“你呢?”

“我……我哪里知道凶手是谁?小人一直在昌州,根本不知道渠水县发生过什么。”王伯旦一副委屈又无辜的模样。

“张宝顺有恩于你义父父女俩,而你也是你义父最看好的义子,他的心事或者秘密你不可能不知道!快说!”

“大人,就算您杀了我也没用,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知道什么?快说!”

“我知道张宝顺还有一个儿子活着,据说是当年前朝禁卫军首领……啊……”王伯旦话说到关键时刻不料被一把刀穿进了胸口。他一声惨叫,血水从口角边溢出。接着,他不能再开口说一个字了,倒在了血水中。杀死他的人正是王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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