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乌雅沈易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年代小绣娘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侨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了一个台阶下,花乌雅也没有拒绝,轻轻的点点头。恍惚间,忽然说:“我不小了,已经十八岁成年了。”沈易琛对于这个,倒是不认同,上前一步站在花乌雅的面前。伸手比了比她的个头,手放在她的头顶,平移过来,才堪堪到他胸前。沈易琛嘴角挂着微笑,低头看着花乌雅:“哦?信不信我带你出门,说你是我女儿都有人信。”“谁是你女儿了!”花乌雅立刻反驳,沉重的心情却因为沈易琛这两句打趣,舒服了很多。见花乌雅神色好了不少,沈易琛才指着院中的椅子。“你现在那坐一会,锅里面的粥已经好了,我去端出来就好。”“要不要我帮忙?”“不用,你是客人,你坐着。”沈易琛拒绝了花乌雅的帮助,自己进了厨房。花乌雅刚刚要坐下,堂屋里就走出来一个人,吓的花乌雅赶紧站直身子,才发现沈爷爷...
《八零年代小绣娘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给了一个台阶下,花乌雅也没有拒绝,轻轻的点点头。
恍惚间,忽然说:“我不小了,已经十八岁成年了。”
沈易琛对于这个,倒是不认同,上前一步站在花乌雅的面前。
伸手比了比她的个头,手放在她的头顶,平移过来,才堪堪到他胸前。
沈易琛嘴角挂着微笑,低头看着花乌雅:“哦?信不信我带你出门,说你是我女儿都有人信。”
“谁是你女儿了!”花乌雅立刻反驳,沉重的心情却因为沈易琛这两句打趣,舒服了很多。
见花乌雅神色好了不少,沈易琛才指着院中的椅子。
“你现在那坐一会,锅里面的粥已经好了,我去端出来就好。”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是客人,你坐着。”
沈易琛拒绝了花乌雅的帮助,自己进了厨房。
花乌雅刚刚要坐下,堂屋里就走出来一个人,吓的花乌雅赶紧站直身子,才发现沈爷爷扶着门槛笑眯眯的看着她。
“呦,孙媳妇来这么早。”
花乌雅索性也不坐了,假装没听见沈爷爷的打趣,上前扶着他。
“沈爷爷,我有名字的。”
“恩,叫什么?”
说到名字,花乌雅心情难免沉重了点,假装那些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花乌雅努力笑着对沈爷爷说:“爷爷叫我乌雅就好。”
“乌雅,挺好。”
第一个没有因为同音而听成乌鸦,花乌雅心情有些愉快。
扶着沈爷爷在桌子边坐下。
“沈爷爷,沈易琛他在厨房……”
“不聊他,说他多没劲,你在这陪着我就好了。”
花乌雅诧异于沈爷爷对她的依赖,却还是乖乖的坐下,陪着沈爷爷说话。
“以后有时间,就多来陪陪爷爷,爷爷自己一个人无聊。”
这件事情上面,花乌雅倒是没有拒绝:“爷爷放心,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经常和你见面的!”
“好好好。”沈爷爷笑的开心,都惊到了从厨房出来的沈易琛。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爷爷你别笑那么大声,你的咳嗽还没好呢!别又笑咳了。”
话音刚落,沈爷爷就咳嗽了起来。
沈易琛无奈的放下碗拍着爷爷的背,抬头看着花乌雅:“麻烦你去帮我拿下医药箱,爷爷一会吃完饭要吃药的。”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
“就在你之前睡的那个屋子里,进去就能看到。”
“好!”
花乌雅没有犹豫转身进去找起了药。
咳嗽的沈爷爷在花乌雅离开之后立刻就不咳了。
这操作惊得沈易琛都目瞪口呆:“爷爷,你……”
“嘘,别那么大声,我刚刚帮你了,小姑娘答应了以后会经常来陪我,你多把握机会,都二十五了,还没结婚,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满地跑着帮他打酱油了。”
沈易琛听着爷爷说的话,脸上的笑容尴尬的挂着。
“爷爷。”
“别光答应,你要行动,村里那么多的光棍,等你再过几年娶不到媳妇,有你愁的!”
“好好好!”
沈易琛无奈的应下沈爷爷的话,却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对于婚姻,他没有过多的期待。
连带着对现在出现的花乌雅,更多的看中也是她的手艺。
情情爱爱的,不现实,想那么多干什么。
然而不久后的沈易琛被沈爷爷一语成真,真的想要成亲结婚,追着花乌雅到处跑的时候,才意识到爷爷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对的。
很快,不等沈爷爷和沈易琛说更多的话,花乌雅就从屋里拿着医药包出来了。
沈爷爷看到这,连忙站起身,拍了拍沈易琛的隔壁:“你小子给我加油,我先走了。”
刚刚出屋还被花乌雅扶着才能走的沈爷爷,在花乌雅的面前飞一样的,短短一分钟不要的时间里从她眼前消失。
留下打开晃荡的半扇门吱呦吱呦的作响。
花乌雅拿着手中的药包,尴尬的举了举:“那个,药还用么?”
沈易琛也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看到花乌雅的动作,无奈的耸肩微笑说:“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来到沈易琛面前,花乌雅放下手中的东西,奇怪的看着大门处。
“沈爷爷,身体真好。”
“爷爷身体一直很硬朗,毕竟年轻时候是打猎的,深山老林都闯过,锻炼的多。”
听到这,花乌雅倒是好奇的盯着沈易琛看着:“沈爷爷被你说的这么厉害,那你这个做孙子的有没有继承爷爷的好手艺?”
沈易琛下意识的挑眉:“打猎?这个我可不行。”
“果然好手艺全部都失传了。”
“我也只是最近才来村里的,我……”
“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以前只有沈爷爷一个人在家里?你爸爸妈妈呢?”
花乌雅的话让沈易琛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一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移了话题。
“好了,饭都凉了赶紧吃饭吧。”
花乌雅也明白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他的伤口,笑着点头应允沈易琛的话。
坐下后,花乌雅接过沈易琛递过的筷子。
“对了,你昨天让我帮忙问的事情,我问过了,你所说的刺绣研究所不知道哪里有,但是国内最好的就属京都的工艺美术学院,虽然学分要求不高,却不收你这种半路转行的人,除非,你通过了他们的考核。”
“工艺美术学院?我不学画,我是想要学习刺绣。”
“没错,我特意问过,就是刺绣专业的学院。”
“那他们有什么考核?”半信半疑,花乌雅停下手中的动作。
“具体考核每届都不一样,不过按照通过率,目前为止,为0。”
这个数据倒是惊讶到了花乌雅:“0?一个都没有?”
“是的,不过也不排除是这行冷门,没有人去学的原因,所以你确定要去吗?考核是在开学之后,如果你不去报道,专心奔着考核去,可能最后你原本的学校也没办法继续上了。”
花乌雅没有过多的考虑,直接一口应下:“考,为什么不考!”
“你……”
“我相信自己的手艺,我一定是可以通过考核的人。”
花乌雅突然改变的气势让沈易琛不明白:“你怎么突然目的变的这么强势了?”
哐当一声,在花乌雅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门就被金凤梅关上了。
花乌雅脑海回忆着,花金鹰之前在外过夜是为什么,却发现记忆中并没有原因,不过第二天都好好回来了。
无奈叹口气,花乌雅只能说,花乌鸦太好哄了。
花乌雅看着紧闭的院门,门缝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灯光。
无奈的垂下肩膀,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空,照应原本漆黑的夜里,多了几分可视。
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花乌雅确定金凤梅不会开门之后,转身离开了。
金凤梅对她一直不好,当初能将受伤的她扔在外面一夜,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心人。
整个村庄,花乌雅熟悉到能收留她的,好像只有一户了。
稳了稳心神,花乌雅奔着沈家走去。
半个小时后,花家的大院里金凤梅念念叨叨:“知道错了没,知道错了我就开门。”
外面安静的吓人,没有一点声音回复。
皱着眉头,金凤梅打开院门,看到门外空无一人。
走在路上的花乌雅用手蹭了蹭额头上所结的痂,伤口在愈合,现在有些痒。
自从伤口结痂时,她就自己用剪刀剪些碎发放下来,遮挡住伤口了。
厚厚的一块,到现在还没有要脱落的意思,花乌雅也有些无奈。
伴随着夏季夜晚的清风,和内心的恐惧,花乌雅终于走到了沈家的门前。
隔着木门,花乌雅隐约还能看到里面透出来的灯光,松下一口气。
她还担心,沈家的人已经都睡着了呢。
犹豫着,手放在门上迟疑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周边的漆黑,害怕让花乌雅毫不犹豫的敲起门来。
“谁?”
压低的声音带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花乌雅站在门外忽然感觉有些很窘迫。
不一会,院门被打开,沈易琛光着上身站在了花乌雅的面前。
面对面前的场景,花乌雅有些措手不及,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沈易琛看到门外突然出现的花乌雅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找我有事?”
花乌雅脸上挂起心虚的笑容:“那个,我今天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
沈易琛一脸震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刚要解释,花乌雅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很大一股药油的味道。
低头细细的闻了一下,才发现药油的味道是从沈易琛的身上传来的。
“你受伤了?”花乌雅敏感的上前抓着沈易琛开始查看。
小手毫不顾忌的在沈易琛的身上来回查找,想要找到伤口在哪里。
像是有羽毛飘在身上,无处定居,搔的沈易琛浑身发痒,不自觉的就想要去躲避花乌雅的小手。
“没有,我没事,你放开我!”
“不可能,我都闻到了,那么重的药油味道,你当我的鼻子是瞎的么?”
扶着沈易琛的腰,花乌雅最终在沈易琛的后腰上摸到油油的感觉。
收回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药油的味道更浓了几分。
冷下脸,将手递到沈易琛的鼻子下面质问:“还骗我,这是什么?”
沈易琛被当场抓包,有些尴尬的笑着,抓了抓脑袋,倒退一步,让花乌雅的手离开他鼻子下面。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我这是老伤了。”
“是吗?”
花乌雅皮笑肉不笑的快步绕到沈易琛的背后,小手握拳用了几分力锤在沈易琛的腰间。
“嘶……”
疼痛致使沈易琛的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反应,浑身肌肉紧绷,脸上疼出虚汗。
“继续编,现在是不是旧伤发作了。”
花乌雅冷着脸十分生气的站在沈易琛的面前,将沈易琛难受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中。
沈易琛也意识到瞒不过去了,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要去搭在花乌雅的肩膀上安慰道:“好吧,被你发现了,你别生气,我不说只是不想你担心。”
“我谢谢你!”花乌雅下意识躲避开沈易琛的手,倒退一步,抬起头盯着沈易琛看:“那我问你,这伤是在我摔跤你护我的时候留下来的,还是事后和王小打起来伤到的。”
内心带着焦急,花乌雅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冷淡已经逐渐被担心所掩盖。
沈易琛最直观的看到,忽然笑了:“滚下去的时候,好像撞在了石头上,应该没什么大事。”
“腰上神经那么多,你万一出大事了怎么办,都怪我,那么不小心。”
“你看,我刚刚没有说,就是担心你会自责。”
对视上沈易琛轻笑的眼神,花乌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嘛,那我不自责了,不过你确定真的没事?要不要明天去看看医生?”
“我打算擦点药油过一晚看看,只是皮肉疼,倒是没有感觉到骨头疼。”
“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直接说。”
“好,那现在你是不是能说你为什么大晚上跑来我家了?”
“我被我妈赶出来了。”
“为什么?”
“金鹰大晚上不回家,她说是我带坏的,让我也自己在外过一夜。”
“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天色这么晚了?”
“是啊,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来你这。”
沈易琛转身让开位置:“进来吧,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你今天睡我房间吧,我在绣房打地铺。”
“我在绣房凑合一夜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明天被爷爷看到,会骂死我。”
“可是……”
“别可是了,我现在药才上到一半,你就忍心我这么忍着腰伤站着和你说话?”
“对,先把药上完,我帮你。”花乌雅主动上前拉着沈易琛的胳膊开始奔着他的房间走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闭嘴,进屋!”
花乌雅直接霸气的打断了沈易琛要说的话,将人拉着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依旧是简单的摆设,和她重生那日没有多大的区别。
床边放着一个凳子,凳子上放着一瓶开口的药酒,能看出,沈易琛着急去开门,还没来得及盖上。
花乌雅打量着药酒,不给沈易琛说话的机会,将人拉着坐在床上,指着床铺对着沈易琛说:“趴下。”
“啊?”曝光在花乌雅的视线下,沈易琛整个人突然有些坐如针毡的感觉。
听着心跳,花乌雅感觉到胸腔内的心跳为了附和,一点一点的加快速度,想要赶超它。
花乌雅紧张的伸手捂住胸口,都忽略她被沈易琛抱在怀中的现状。
“这是村口花家的小姑娘吧!”
沈爷爷根本没有理会沈易琛的话,枯皱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眯着紧紧盯着花乌雅,上下打探。
听到低哑的声音,花乌雅才回过神现在身处的环境。
手上用力,再次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沈易琛。
“好好好,挺俊的小姑娘,你小子可以。”
沈爷爷没有在乎二人没有理会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来到花乌雅的面前,干燥粗糙的手拉起花乌雅的手,花乌雅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却发现根本拉不回来。
下一秒,蜡黄皮肤的手腕被套上一串手串。
沉黄色的木珠,一粒粒圆润的用线穿在一起。
光泽的表面看得出,原主人很喜欢它,经常用手抚摸。
“爷爷,这不能收……”
花乌雅上手就要将手串脱下来还给沈爷爷,却发现像手绳突然没有弹性,大小正合适的套在她的手腕上。
根本过不了手骨,取不下来。
花乌雅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不信邪的又尝试了几下,依旧如此。
沈爷爷像是没有看见花乌雅的动作。
满意的放开她的手,上下打探了两眼:“挺合适的,不用摘了,反正以后也是我孙媳妇,都是自家人。”
沈易琛看到这一切,没有上前向爷爷否认这件事情。
花乌雅站在原地,呆愣的悬空着手腕,盯着手腕上的木珠多看了两眼。
夜,慢慢降临,路边蛙鸣蟋叫此起彼伏。
花乌雅在沈爷爷离开后,退烧药药效起来,被沈易琛强制性留下休息了。
伴随着药效,花乌雅沉沉的睡了一觉。
睡梦中仿佛还是她的那个世界。
她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耽误了时间,不治身亡。
而耽误的原因,是她的对手,广绣派的传人。
她那个对头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哭。
谁都知道那眼泪没有几分真心,却谁也拦不住。
送达到医院后,就被宣告死亡,对头那个得逞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最后在睡梦中,花乌雅被惊醒。
浑身被汗湿,粘腻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干燥的嗓子让她有一瞬间发不出声。
慌乱间环顾四周,发现和上午的环境一样。
才确定,她真的来回到1981年,这个百废待兴的时代。
站起身,室内有些暗,并没有其他的人。
花乌雅叫了两声,并没有人应。
时间不早,脑海中回想着自家的位置,花乌雅独身离开了。
走到扬土的小道上,踏着青青草地,花乌雅顺利的找到自家家门。
推开门,不大的小院内有些脏乱。
一个身穿碎花衬衣,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记忆对应面容,花乌雅知道这就是要抢她大学名额的姐姐,花喜鹊。
推门的声音惊动正没劲拿着扫把的花喜鹊。
娇俏的小脸因为见到她,开始变得生气。
“花乌鸦,你还知道回来!”
砰……一把将手中拿着的扫把扔在地上,风风火火的来到她面前。
随意的拽着她的衣服,就往院子里拉。
“你知不知道你跑出去一天,家里活都是我干的!”
花乌雅皱起眉头,停住脚步,顺手抓着花喜鹊的手腕甩开。
“放手,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动手动脚。”
一个踉跄,花喜鹊站稳身子没反应过来。
刚刚花乌鸦是甩她脸子了?!?!
“你!”尖叫着,花喜鹊对视上花乌雅的双眼。
安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花乌雅让她感觉十分陌生。
双眼透露出的淡定让花喜鹊觉得这不是她那个任打任骂的妹妹。
意识到自己被花乌雅给吓到,花喜鹊觉得更丢脸。
站直身子,怒瞪着花乌雅:“你赶紧把地扫干净,后圈的猪还没喂,井边晌午吃饭剩的碗也没洗。”
“都等着我做?”花乌雅皱起眉头,顺着花喜鹊指的地方看过去。
压井边放着一个铁盆,里面碗筷乱放着。
细细听着,后圈猪也一直在叫。
花乌雅没有想到,花乌鸦在这个家里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记忆联想,或许是看到熟悉的场景,脑海中属于花乌鸦曾经的一些记忆,一点点的出现。
看的花乌雅越来越气。
花喜鹊看着花乌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开口:“你还站着干嘛呢!”
“你干什么?”花乌雅回过神,盯着花喜鹊问。
“什么我干什么!你来之前都是我帮你干的活,好吧!”
“干了什么?”
被花乌雅盯着逼问,花喜鹊坑坑吧吧:“我……我今天跟着咱妈下地了,太阳底下除了一天草,哪像你,现在才回来,让你干点事还磨磨唧唧。”
这话说出来,花乌雅千百个不信。
单看花喜鹊的手,白白嫩嫩的,哪里像是刚刚干过活的手。
垂下的手指相互摩挲,感觉到明显的粗糙,花乌雅笑了。
“干活行,碗我洗,地我扫,猪你喂。”
弯腰,花乌雅将花喜鹊刚刚丢下的扫帚捡起来,就要动手。
“凭什么!那都是你平时干的活,凭什么我帮你做。”
“我干的活?谁规定猪一定要我喂?那是我下的崽?还会认娘?”
花乌雅话说的直白,让第一次和她接触的花喜鹊一愣,话梗在喉中。
“乌鸦,你今天怎么了?”
花喜鹊看着不同以往的花乌雅,将话询问出声。
“我好好的,就是头疼!”
一手扶着扫帚,一手抬起摸着额头,白晃晃的纱布缠在脑门上,加重了头疼两个字。
看到那伤口,花喜鹊有些心虚:“谁让你天天跑出去玩的,从树上摔下来活该!”
“哦?我是从树上摔下来,还是头先着地,怎么没摔死我呢?”
“那……那还不是你命大?”
“行了,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伤口是怎么来的,还想好好的,就去把猪喂了。”
“我不去!”
花喜鹊想到后圈里脏臭的猪,半点都不想靠近。
要不是每年的新衣服指望着卖猪肉的钱,花喜鹊甚至想怂恿金凤梅,把后面那一排的猪圈给拆了。
站在前院都能隐隐约约闻到臭味,恶心死了。
沈易琛挑眉,敏感的察觉到花乌雅言语中隐藏的怒气,乖乖的点点头。
“好。”
利索的就着花乌雅扶着的双手,一用力,就站了起来,花乌雅连带着被他一起带着站起身。
睁大双眼,迷茫的盯着面前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有些无奈。
金蛋娘明白自己又被忽略了,不死心又出声询问。
“乌鸦!”
花乌雅背对着金蛋娘,依旧没有回话。
沈易琛见到也不出声提醒,静静的站在花乌雅身边,看着花乌雅已经放开的双手,没吭声。
金蛋娘见一连两次询问都没有得到回复,悻悻的挎着篮子,扭腰走了。
边走嘴里面边大声念叨着:“死丫头,装听不见,你妈说的真没错,小小年纪心思忒重了,大白天就敢跟男人拉拉扯扯,不要脸……”
后面絮絮叨叨的念叨的什么,花乌雅都没有仔细听清楚。
人已经越走越远,说什么也是别人的事情。
花乌雅没有理会,沈易琛现在也站起身,向前两步,弯腰将放在地上的竹竿给捡起来,竖在墙边。
防止一会有人从这边走过绊倒了。
沈易琛倒是觉得奇怪,跟着花乌雅后面出声:“她刚刚骂你,你没听到?”
“听到了。”花乌雅头都不回的回答了沈易琛。
上前扶着梯子,右手穿过一节,抓着梯子,将整个梯子的重量放在肩头。
“你不生气?”沈易琛还没有离开。
看到花乌雅小小的身子抗这那么大一个梯子,皱起眉头。
上前伸手从花乌雅的手中夺过梯子:“我帮你吧!”
不等花乌雅回答,沈易琛就轻而易举将花乌雅费劲扛着的梯子打横提在手中。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花乌雅不太想麻烦沈易琛,想要从沈易琛的手中拿回梯子。
“放哪?”沈易琛避开花乌雅的手,奔着她家的院子走进去,门没关,沈易琛直接就进了门。
花乌雅无奈只好快步跟在沈易琛的身后,见他不放手,只能走在前面,带着他去了柴房,将梯子放好。
“谢谢你,我今天太麻烦你了。”
感觉到花乌雅想要让她赶紧离开的意思,沈易琛挑眉:“我有点渴了,能不能借点水?”
花乌雅脸上的笑容更深:“有,你等着,我去拿。”
二人回到院子里,花乌雅没有直接进屋去倒水,先去井边打了点水,将手清洗干净。
沈易琛打量着四周的同时,也关注着花乌雅的举动。
看到那盆里有些浑浊的水,皱起眉头扭头看着自己胳膊上。
连续几个手印不重叠的覆盖在胳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就是衣服上原本的花纹。
所以,那丫头一开始说他不会同意是因为这个?
后知后觉,沈易琛低头,果然在胸前看到了两个黑漆漆的小手印。
花乌雅将水倒掉,站起身回头就看到站在院中,沈易琛低头看着胸前。
心虚让花乌雅可以放缓了脚步,生怕惊醒了沈易琛。
花乌雅以为沈易琛没有发现她,却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抬起头,张嘴好像要讲话的样子。
花乌雅赶紧开口堵住了沈易琛要说的话。
“那个什么,你不是要喝水?我去帮你倒,很快!”
小手握拳,花乌雅立刻从沈易琛的面前跑了。
以至于想要开口询问的沈易琛张着嘴巴都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低头又看了两眼胸前的手印,莫名其妙的自己站在院子里傻乎乎的笑出声。
花乌雅在屋里磨磨蹭蹭,倒一杯水倒了好几分钟,见是在是躲不过去了,才端着水杯慢腾腾的离开。
院中沈易琛还站在原地,见他还没走,花乌雅只能无奈的认命,走上前。
“给你,你要的水,已经凉了。”
沈易琛端着瓷杯,井水本就有特殊的甜味,夏天大热的天气,凉开水从喉咙流到胃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花乌雅站在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见沈易琛喝完水,直接接过瓷杯开口。
“那个,你肯定找村长还有事情,我也还要忙,都忙去吧!”
笑嘻嘻的说出这话,花乌雅就拿着瓷杯转身要进屋。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找村长?”
沈易琛忽然开口说话,让花乌雅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扭头看着他。
“这边村头就这几户人家,除去村长,我想不起来你还会是找谁的,难不成,你来找我的?”花乌雅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的。
“也不一定是要找村长,没准我就是来找你的。”
花乌雅的笑在脸上凝滞了一下:“别开玩笑,不好笑。”
收敛笑容,花乌雅将瓷杯放回屋里,走出来见沈易琛还站着。
“我真的是来找你的。”沈易琛一本正经的对着花乌雅胡说八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花乌雅站在沈易琛面前,很认真的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沈易琛胸有成竹,丝毫不畏惧的开口:“上午你放在我那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擅自做主加了一些东西,我觉得你会需要,要不要去看看。”
花乌雅挑眉:“真的是来找我的?”
“去不去?”
“恐怕不行,我还有事,怕是没办法了。”
“你能有什么事情?通烟囱?”抬头望着厨房一角冒出的烟囱头,沈易琛轻笑出声。
花乌雅听出沈易琛言语中的轻笑意味,扁了扁嘴巴。
“也没错,通完了要出灰,灶有些地方也裂了,还不知道怎么补。”
“看样子,你还真有事,我还真好奇,你这双做农务的手,是怎么拿针的。”
“瞧不起人了吧!”花乌雅挥着小拳头在沈易琛的面前闪过。
也察觉到自己粗糙的双手,掌心内老茧不少,这根本不是一个小姑娘的手。
叹口气,花乌雅内心在一次同情起花乌鸦,现在也是她自己。
摇头将内心的郁闷驱散:“算了,我有事去不了了。”
“我帮你吧,弄完是不是不就能去了。”
沈易琛自己都不能白,他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花乌雅上下打量着沈易琛:“你会补灶?”
“会……吧。”沈易琛自己都不是很确定,他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这是个问题。
“那其他条件呢?”花乌雅冷静的上前出声。
简三一直有注意花乌雅,听到花乌雅这么问,就知道这是一个聪明人。
“当然,你们如果第一个条件没办法解决,我还有其他方案。”
“第二,就是你们家姑娘给我一个回舞厅当我们台柱子,直到我们台柱子痊愈回舞台上,当然,我也不是周扒皮,正常工资也是会给的。”
听到这个,金凤梅整个人的脸色瞬间松快下来:“有有有,我们答应,她,就她给你,兄弟,她什么都会的!”
金凤梅毫无形象的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拽着花乌雅推到简三的面前。
花乌雅被推的踉跄,缓过神一把扒开金凤梅的手。
“妈。”
“叫什么叫,还知道我是你妈,你看你弟弟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为了弟弟牺牲一下怎么了,大兄弟也说了只是去一段时间,又不是去一辈子,在说了,只是到舞厅当个舞小姐,又不是让你去卖!”
花乌雅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她是见识过金凤梅不把她当一回事,却没想到,一点点的地位都没有。
“妈,不能去,你怎么能让二姐去那种地方。”惹事的花金鹰受不了了,上前反驳。
金凤梅此刻丝毫没有平时疼儿子的摸样,戳着脑袋就开始质问。
“还有脸说,谁惹的事情,还不都是你,乌鸦就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你还敢求情,她不去,难道说你去还那一千块么!你拿的出来么!”
“我……我大不了命给他们!”
“臭小子,臭小子!”金凤梅下手开始真打了,显然是被花金鹰的话给气到了。
“你的命是我的,我允许你随便给别人了么!我费牛鼻子大的劲给你拉扯大,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
花金鹰被打的不吭声,简三显然也对这场戏看的有些腻歪了。
“行了,别演了,就告诉我,选择哪一个,要么拿钱,要么给人。”
“给人给人给人,我们给人。”金凤梅说的毫不犹豫。
花乌雅被冷冻的心逐渐恢复正常,好在花金鹰的态度没有让她再次寒心,这样她的牺牲,也算是值得的。
上前一步,花乌雅开口:“我跟你走。”
一千块钱,她们家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尽然如此,倒不如早点结束,舞小姐而已。
简三十分欣赏花乌雅,看着她的目光忍不住的赞叹。
带笑的点点头:“虽然我也很想把你带走,可是……可惜了。”
“这话什么意思?”花乌雅摸不到头脑。
金凤梅也担心简三突然就反悔,上前赶紧确认:“兄弟,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你刚刚都说好的,我们家是给不起钱的,人你带走,我们没有意见的。”
简三坐直身子,看着金凤梅缓缓说道:“人,我肯定是要带的,但是不是她。”
花乌雅也愣住了,她可不相信,就凭借着短短的时间,这人就对她怜香惜玉,这其中肯定是有其他的阴谋。
金凤梅也不敢相信:“那是谁,难不成你还想带我?”
捂着胸,金凤梅倒退一步开始挣扎:“不行,兄弟我都一把年纪了,上台肯定没人看的,她,我女儿还那么年轻,好调教,你把她带走吧,我不行的!”
这话一出,在场简三带来的人都讥笑出声,连花乌雅都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简三被金凤梅恶心到,厌恶的扭开头不看她,指着角落说:“我要的,是她。”
坐在角落里面一直事不关己的花喜鹊忽然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好像很多的视线都突然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迷惑的顺着感觉看过去,发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瞪大眼睛,忽然看到坐在那的简三竖起的手指正指着她,毫无偏差。
花喜鹊慌忙站起身,躲开简三的手指。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们要带走的人是我!”
简三笑着点头:“说的没错。”
花喜鹊虽然一直心不在焉不关注这些人的事情,但是那边所说的话她还是有听见的。
她知道简三找人抵金鹰的债,去了就是做舞小姐。
不行,她还想清清白白的找个好人家嫁了享福呢,怎么能现在就去做舞小姐,不行!
花喜鹊脚步不稳的躲避着简三的手指,最终无奈,躲在了金凤梅的身后,拽着金凤梅的胳膊哀求。
“妈,妈我不想去,我不想要去当舞小姐,会被人笑话的,那我一辈子不就毁了么!”
眼泛泪光,花喜鹊是真的害怕,正晃着金凤梅的胳膊时,忽然看到站在一边的花乌雅,连忙松手指着花乌雅。
“乌鸦,让乌鸦去,乌鸦反正已经坏了名声没人要了,她无所谓啊!”
松开金凤梅,花喜鹊转身死死抓着花乌雅的胳膊开始哀求。
“乌鸦,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可是再不好,我都是你姐姐,你忍心让我毁了一辈子么?”
花乌雅站在原地,脸上带着讥笑,看着花喜鹊的眼神自带嘲讽。
“不忍心毁掉你的一辈子,就需要赔上我的一辈子?”
清冷的声音让花喜鹊原本焦急紧张的情绪有些环节,紧张的吞咽了口水,花喜鹊颤抖着胳膊,却死死不愿意放开花乌雅。
“不是的,我也不想的,可这都是金鹰闯的祸,你平时不是最疼他的,金鹰和你也是最亲的!”
“你够了,事情是我惹出来的,你别拉着二姐说事,简三,有本事找我算账,欺负我姐姐算什么!”
简三笑的很不厚道:“要是能找你算账,我何必这么麻烦,大老远的从镇上跑到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闲的蛋疼么!”
花喜鹊也听到花金鹰的话,连忙开口狠狠瞪着花金鹰:“你闭嘴,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么!”
花金鹰一脸愤恨,瞪着的眼睛看着花喜鹊,脖子上面青筋暴起,整个人就出在暴走的边缘。
没有理会花金鹰的摸样,花喜鹊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
花乌雅到现在都没有开口,她内心十分焦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