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在花乌雅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门就被金凤梅关上了。
花乌雅脑海回忆着,花金鹰之前在外过夜是为什么,却发现记忆中并没有原因,不过第二天都好好回来了。
无奈叹口气,花乌雅只能说,花乌鸦太好哄了。
花乌雅看着紧闭的院门,门缝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灯光。
无奈的垂下肩膀,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空,照应原本漆黑的夜里,多了几分可视。
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花乌雅确定金凤梅不会开门之后,转身离开了。
金凤梅对她一直不好,当初能将受伤的她扔在外面一夜,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心人。
整个村庄,花乌雅熟悉到能收留她的,好像只有一户了。
稳了稳心神,花乌雅奔着沈家走去。
半个小时后,花家的大院里金凤梅念念叨叨:“知道错了没,知道错了我就开门。”
外面安静的吓人,没有一点声音回复。
皱着眉头,金凤梅打开院门,看到门外空无一人。
走在路上的花乌雅用手蹭了蹭额头上所结的痂,伤口在愈合,现在有些痒。
自从伤口结痂时,她就自己用剪刀剪些碎发放下来,遮挡住伤口了。
厚厚的一块,到现在还没有要脱落的意思,花乌雅也有些无奈。
伴随着夏季夜晚的清风,和内心的恐惧,花乌雅终于走到了沈家的门前。
隔着木门,花乌雅隐约还能看到里面透出来的灯光,松下一口气。
她还担心,沈家的人已经都睡着了呢。
犹豫着,手放在门上迟疑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周边的漆黑,害怕让花乌雅毫不犹豫的敲起门来。
“谁?”
压低的声音带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花乌雅站在门外忽然感觉有些很窘迫。
不一会,院门被打开,沈易琛光着上身站在了花乌雅的面前。
面对面前的场景,花乌雅有些措手不及,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沈易琛看到门外突然出现的花乌雅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找我有事?”
花乌雅脸上挂起心虚的笑容:“那个,我今天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
沈易琛一脸震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刚要解释,花乌雅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很大一股药油的味道。
低头细细的闻了一下,才发现药油的味道是从沈易琛的身上传来的。
“你受伤了?”花乌雅敏感的上前抓着沈易琛开始查看。
小手毫不顾忌的在沈易琛的身上来回查找,想要找到伤口在哪里。
像是有羽毛飘在身上,无处定居,搔的沈易琛浑身发痒,不自觉的就想要去躲避花乌雅的小手。
“没有,我没事,你放开我!”
“不可能,我都闻到了,那么重的药油味道,你当我的鼻子是瞎的么?”
扶着沈易琛的腰,花乌雅最终在沈易琛的后腰上摸到油油的感觉。
收回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药油的味道更浓了几分。
冷下脸,将手递到沈易琛的鼻子下面质问:“还骗我,这是什么?”
沈易琛被当场抓包,有些尴尬的笑着,抓了抓脑袋,倒退一步,让花乌雅的手离开他鼻子下面。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我这是老伤了。”
“是吗?”
花乌雅皮笑肉不笑的快步绕到沈易琛的背后,小手握拳用了几分力锤在沈易琛的腰间。
“嘶……”
疼痛致使沈易琛的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反应,浑身肌肉紧绷,脸上疼出虚汗。
“继续编,现在是不是旧伤发作了。”
花乌雅冷着脸十分生气的站在沈易琛的面前,将沈易琛难受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中。
沈易琛也意识到瞒不过去了,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要去搭在花乌雅的肩膀上安慰道:“好吧,被你发现了,你别生气,我不说只是不想你担心。”
“我谢谢你!”花乌雅下意识躲避开沈易琛的手,倒退一步,抬起头盯着沈易琛看:“那我问你,这伤是在我摔跤你护我的时候留下来的,还是事后和王小打起来伤到的。”
内心带着焦急,花乌雅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冷淡已经逐渐被担心所掩盖。
沈易琛最直观的看到,忽然笑了:“滚下去的时候,好像撞在了石头上,应该没什么大事。”
“腰上神经那么多,你万一出大事了怎么办,都怪我,那么不小心。”
“你看,我刚刚没有说,就是担心你会自责。”
对视上沈易琛轻笑的眼神,花乌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嘛,那我不自责了,不过你确定真的没事?要不要明天去看看医生?”
“我打算擦点药油过一晚看看,只是皮肉疼,倒是没有感觉到骨头疼。”
“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直接说。”
“好,那现在你是不是能说你为什么大晚上跑来我家了?”
“我被我妈赶出来了。”
“为什么?”
“金鹰大晚上不回家,她说是我带坏的,让我也自己在外过一夜。”
“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天色这么晚了?”
“是啊,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来你这。”
沈易琛转身让开位置:“进来吧,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你今天睡我房间吧,我在绣房打地铺。”
“我在绣房凑合一夜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明天被爷爷看到,会骂死我。”
“可是……”
“别可是了,我现在药才上到一半,你就忍心我这么忍着腰伤站着和你说话?”
“对,先把药上完,我帮你。”花乌雅主动上前拉着沈易琛的胳膊开始奔着他的房间走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闭嘴,进屋!”
花乌雅直接霸气的打断了沈易琛要说的话,将人拉着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依旧是简单的摆设,和她重生那日没有多大的区别。
床边放着一个凳子,凳子上放着一瓶开口的药酒,能看出,沈易琛着急去开门,还没来得及盖上。
花乌雅打量着药酒,不给沈易琛说话的机会,将人拉着坐在床上,指着床铺对着沈易琛说:“趴下。”
“啊?”曝光在花乌雅的视线下,沈易琛整个人突然有些坐如针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