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秦昊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顾十几年的感情去背叛我?告诉我?”
“品诺大哥,你弄痛我了。”
“我这里更痛!”韩品诺拍着胸、口,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一个翻身将苏小落甩到了床里面,并且翻身压住了她,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醉眼紧锁着她娇美的容颜冷冷的道:“是因为他比我帅吗?还是因为他比我有钱?又或者是因为他会讨你欢心,会给你说花言巧语。”
“不是,都不是……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偷彩蝶项链,我没有……唔……品……品诺大……哥,放开我……”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韩品诺呢喃着。
“不,品诺大哥,你醒醒,我是小落,我是小落啊!”
韩品诺不理会她,苏小落拼命的推拒着他,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反抗惹来韩品诺更多的怒意,他随手抽出自已的皮带,将苏小落的双手紧紧缠绕在一起,牢牢捆住。
“品诺大哥……”她一直以为自已是爱着韩品诺的,可是为什么他的碰触会让她如此的恐惧,会让她如此的绝望?
“天哪!少爷,小姐……”阮妈听到声响上楼,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景,她忙奔过去硬是扯开了韩品诺,将苏小落从他的身下救出。
苏小落浑身颤抖成一团,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韩品诺似乎并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阮妈将他扯开之后,他勿自的翻了个身喘、息着,口中却仍然道:“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原谅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小姐,您没事吧。这……这……”阮妈想要安慰苏小落,可是眼前的一切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苏小落双手环抱着自已,韩品诺的只言片语都将她的世界击的粉碎。她深深的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似乎在不小心间,她已经失去他了。
“小姐……”看着苏小落这个表情,阮妈有些害怕。苏小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身,摇晃着身躯离开房间。阮妈小心护在她身后,生怕她会昏倒。苏小落木然的道:“我没事,我想睡一会……你好好照顾品诺大哥吧。”
“小姐!”阮妈还想跟过去,可是回头看到房间一片狼藉,她只得顿住了脚步。苏小落不知道自已回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换下的衣服,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她的一生虽不说有多幸福,但是却一直是向着阳光的,她觉的自已很坚强,可是到现在她才知道,所有的坚强,在失去最重要的人之后,都会脆弱崩溃。
世纪广场……
当苏小落失魂落魄的来到了这儿的时候,才早上八点多,她远远的就看到秦昊优雅的坐在那儿,他一手执烟,一手搭在木椅上,浑身散着的高贵气质引的路人偷偷观看。更有些胆大的女孩子上前羞涩的搭讪。他只是冷然拒绝,脸上的笑意很是疏离,只是目光却总是四处张望,他……在等自已吗?
苏小落苦涩一笑,轻轻靠着草地上的四季青坐了下来,她仰首望天,天空乌云密布犹如她此刻的心情。哀恸的情绪像毒蛇爬在了她的心尖,她无论怎么拥抱自已,都觉的浑身冰冷。她静静的望着秦昊,看着不远处那张帅气的面孔,似是真挚的在等她。就是这样的迷惑人心的表情,就是这样伪装的外表,让她不小心陷进去,把自已逼到了如此地步。
时间在缓缓流逝,伴着雷声轰鸣,不多时飘起了毛毛细雨。路上的行人匆匆奔走,苏小落将手中的袋子握的更紧了些。她犹豫着要不要走向秦昊,却发现他那抹孤傲的身影依旧坐在那里。似乎雨天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影响,他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看腕的次数出卖了他的焦急。
雨越来越大,行人越来越少,诺大的广场就似是放了场悲剧的电影院,充斥着悲伤的感觉,而那个孤独的身影却一直坐在那里,惹来路过的行人侧目。一点,三点,五点,六点……
雨天的夜晚来的很快,广场的路灯亮起,坐在木椅上的人开始来回走动,不停看表。雨水早已经将他淋了透,滴水的黑发有几缕不听的话贴在额头。终于他起身迈步向停车场走去。苏小落像个无主灵魂般也挣扎起身,脚下一阵天旋地转,她伸手扶着一棵树,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姐姐,您不舒服吗?”
苏小落抬眸,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撑伞站在自已面前,她穿着一身校服,身后还背着一个书包,苏小落勉强一笑,将手中的袋子交到了女孩的手中,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她道:“小妹妹,帮姐姐一个忙,你到停车场的出口处,拦下一个叫秦昊的大哥哥,帮姐姐把这个给他好吗?”
“这是什么?”
“是……一张解约合同。”
“哦!”女孩接过袋子:“我去出口收费岗亭那儿等他,我爸爸以前停车,出来都要经过那儿。”
“谢谢你!”苏小落伸手揉了揉她俏丽的短发。女孩扬首一笑转身跑去了。苏小落怔怔的望着女孩的身影,看到她站在岗亭处,她才默默转身,瞬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哭,似乎是这雨天太让人悲伤,太让压抑了吧。
“大哥哥,您叫秦昊吗?”看着车窗内那个一脸冰冷的哥哥,小女孩还是在他停车刷卡的时候怯怯的开口询问。秦昊的黑眸微睑,不解的望着小女孩。女孩将手中的袋子一举,紧张的道:“是这样的,一个大姐姐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叫秦昊的大哥哥,她说他会从这儿出来,请问您是吗?”
秦昊没说话,伸手拿过了袋子,撕开一看,五个大字差点就剌瞎了他的眼:“离婚协议书”
最下面苏小落已经签下了自已的大名,秦昊一把将纸揉成了一团,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手有些颤抖,关节更是苍白。半晌他才稳住自已的情绪,转头看了眼吓呆的小女孩道:“给你这东西的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