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起了一首儿歌:
“从前有个小女孩,额头中央有绺卷发
她乖的时候非常乖,可是她坏的时候又太讨厌。”
在遭强暴之前,岑丽华的额头中央也有一缕卷发,她认为自己那时是个乖孩子。可是后来,她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个讨厌的女孩了。
渐渐地,诗歌成了岑丽华宣泄强烈感情的重要途径,只要自己感情得到了控制,那么就不需要诗了。医生坚信,是丈夫突然的急病发作和那敲诈者的电话不约而同地凑巧赶来,使得岑丽华久藏于心的情绪,突然喷涌而出了。
“内心里的小女孩害怕自己又要受到摧残,”他说,“由于恐惧和压抑记忆的需要,“诗人”便诞生了。幻想成了“诗人”,岑丽华心里的愤怒得以发泄出来。
“与众不同的是,”医生指出,她把愤怒之火发泄在自己身上了。”
岑丽华在接受精神治疗之前,对于受强暴一事,完全失去了记忆。现在她终于明白,“诗人”正是禁锢在她心里的求救呼声,是那个小女孩受折磨时被碾碎和失落的魂。在颇为漫长的治疗期间,岑丽华非常渴望向古陵市的全体居民及自己的亲朋好友,公开她以“诗人”的角色所做的一切。
“我要解释我以‘诗人’的身份所干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她告诉医生说,“我要让人们知道,幼女在遭受性强暴时的恐怖会怎样深入骨髓,以便促使他们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医生表示赞同,但刘翼文却反对这可能引人注目的行动,担心这会再次伤害他的妻子。然而岑丽华已经做出了决定,让电台和电视台录下了她陈述的经历。
电视台巴不得有提高收视率的刺激性事件,用以吸引观众的眼球和商家不惜血本的大宗广告,所以他们非常配合,很快,在晚间节目里就将她的故事诉诸了全市的市民。
“人们对我自有公论”岑丽华在荧光屏上说,“可是我想,如果我能解释清楚,假如人们了解了我还是个小女孩的心理,那么他们也许会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