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我在医院查出了恶性脑瘤,肿瘤压迫了脑神经,由于拖的时间太久了,即使做手术,存活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
所以我剩下的日子最多只有一年了。
我真想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沈知遇,这可能是一件能他开心一点的事。
真想看他笑啊,七年没有看到了。
我拿着报告单走出了诊室,把它随手丢在了医院走廊的垃圾桶里。
我还要回家做饭呢,知遇要下班了,如果见我不在家,又该生气了。
沈知遇回来时我已经做好饭菜盛好在桌上。
南方十月的天,还不太冷,但沈知遇一回来,周围便充满了寒气。
他脱了鞋放在玄关出第二层,第一层是我的,我们一向分的这么清楚。
“回来啦,洗手吃饭吧。”
他没有看我,随口“嗯”了一声。
我走过去随手接下他手里外套。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沈知遇从前是不抽烟的,现在我却常常深夜睡意朦胧时,看到阳台上时隐时现的猩红。
伴随烟草味的,还有一股清甜的香水味,一闻便知这是不属于他的,它属于别的女人。
虽然这么多年了,我也该习惯了,但心里仍然忍不住的揪着疼。
曾经满眼都是我的男孩,早就不复存在了。
只属于我的沈知遇,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