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一年时间的治疗,我的眼睛终于重见光明。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家人。
可当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直接让我僵在了原地。
丈夫的怀里,依偎着当初那个害我眼盲的女人,而我最疼爱的儿子,也紧紧抱着她的脖子。
好啊,原来我眼盲的这些日子,他们居然给我玩起了灯下黑。
住我的房子,吃我的饭,还花我的钱,
叔可忍,婶不可忍!......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沙发上,三个人影定格成了我眼前最刺眼的画面。
他们的目光在我进来的那一刻交汇,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丈夫刘晓峰旁若无人地亲了一口怀里的女子,然后转头问我,“老婆,你回来了?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说完,他又给儿子刘明迪使了个眼色,刘晓迪这才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身,不情不愿地朝我走来。
那双眼睛里,除了对我的嫌弃还有疏远。
“妈妈,医生怎么说啊?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啊?”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痛楚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还是老样子,没有好转。”说完,我的眼神直勾勾地锁定在了刘晓峰怀里的那个女人。
她的脸,熟悉得让我心头一颤。
因为她正是我车祸悲剧的始作俑者。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场车祸,我至今不敢再回想。
那天,我带着儿子刘明迪外出,林月月那辆车猛地冲入我的车道。
我只记得我为了保护儿子。拼尽全力转动方向盘,试图避开那致命的撞击。
后来,我失去了光明,我的世界从此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我原以为,这足以让刘晓峰对我更加怜惜,更加珍惜这个家。
可如今,他怀里抱着的,竟然是那个害我受伤的罪魁祸首。
察觉到我的目光,林月月直直射向我,带着挑衅,带着得意。
她依偎在刘晓峰的怀里,笑得十分灿烂。
刘晓峰的手臂紧紧环绕她,声音再次响起,“老婆,你别怕,就算看不见,我也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字字句句,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我心上,疼得我几乎窒息。
我愤怒,我不甘,但我必须隐忍,我此刻还不能暴露自己已经重获光明的秘密。
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见我迟迟不肯坐下,刘晓峰终于起身,将我拉到了他的身旁。
温热的呼吸轻拂在我耳畔,“老婆,市医院那群专家要是再治不好你的眼睛,咱就换一家医院吧。”我木然地站着,半晌才挤出一丝微笑,“这病急不来,咱们一步步来。”话音刚落,林月月从沙发另一端缓缓站起,她背对着我,和刘晓峰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两人的身影紧紧交缠在一起。
我猛地推开了刘晓峰。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老婆……你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有些累,想去房间躺一会儿。”他扶着我起身,一步步走向卧室。
到了床边,他又替我脱下鞋子,将我安置在床上。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瞥向飘窗,上面放了一套蕾丝花边的内衣内裤。
床头柜上有一对不属于我的耳钉。
浴室的门半掩着,成双成对的牙刷和牙杯静静排列。
外面的嬉笑声传来,然后猛地停住。
曾经,我也怀疑过,但刘晓峰总用父子间的嬉戏当做当做挡箭牌,而我,竟然傻乎乎地相信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就在这时,刘晓峰和林月月一前一后进入了卧室。
“老婆,儿子已经哄睡了,你放心吧。”说着话,他的手也不闲着,在林月月的腰间轻轻滑动,然后将目光锁定在飘窗上的那套情趣内衣上。
他给林月月使了个眼色,后者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步伐中带着几分妖娆,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