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一年级时已经八岁，小学毕业已经十四。
隔壁村的老光棍指着电视：“古代人这个年纪都能生小孩了。”
“我可以帮你出初中三年所有的费用，到时候初中毕业再结婚。
怎么样？”
“不是我说你，农村娃娃，去到城里跟不上，女娃儿读书也比不过男娃儿。
三年以后，什么都考不上，万一再被小杂毛男生弄大了肚子，跟着人跑了，你才什么都捞不着。”
我妈表面上没同意。
过了几天，等当初资助我的好心姐姐，问到我的情况时。
她才说出想让我定亲。
姐姐惊呆了，姐姐找了朋友，决定继续资助我。
我妈这才满意，回绝了老光棍。
她早就已经习惯，靠压榨别人对我的同情，来获得金钱。
只要用好我这张牌，来钱可轻易得很。
比一次性买卖轻易得多。
她想让我考清华北大，也是听说清华北大能得到更多人的同情和资助。
毕竟，学习好的贫困生，比学习不好的贫困生，能得到更多同情和肯定。
屏幕里，妈妈正在教育1号：“见到老师校长，哭得可怜一点，这样才有钱，知道吗？”
“我舍下一张老脸为你操心。”
“坏人都是我来做，我拿到捐款，钱还不是花在你身上，说不定以后能给你买房子。”
“我给你创造多好的读书条件，你可要好好学习。”
屏幕里，1号坚定点头。
现场也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妈妈不应该靠着博同情来赚钱。
另一派认为，可怜天下父母心，妈妈虽然做事奸滑，但她没其他本事，也只能这样赚钱。
1号的初中生活，又是从下跪开始。
1号面黄肌瘦，比同龄人矮了一大截，衣服也破破烂烂。
校长和老师承诺，会给1号倾斜资助政策，妈妈才起身。
但妈妈没有满足，开学报名的家长会上，她盯上了班里最有钱的一个家长。
她哭着求那个有钱家长资助，说可以让1号当童养媳。
有钱家长没办法，只能承诺每个月给1号五百块钱吃饭。
妈妈现在已经收到三份钱了，好心的姐姐，学校的基础帮扶，还有有钱家长。
但1号还是吃不饱，她请求妈妈多给一点吃饭钱。
妈妈说，“如果你过得太好，人家怎么会愿意资助你呢。
再说了，我们是穷人，钱要省着花。”
1号经历了一个贫穷奇葩的学生，在学校可能经历的一切。
爱闹的男生看见她就嗤笑，“童养媳！”
同学们会窃窃私语议论她。
开学一个月，她迎来了生理期，手足无措的她，得到了老师赠送的一包卫生棉。
她严格按照说明书，四五小时换一片。
可那包卫生棉并不够用一个星期，她请求妈妈给点钱，妈妈扔给她一卷卫生纸。
她没办法，每次上课被提问，都要提心吊胆地看一眼凳子。
但即便条件艰苦，1号还是很努力学习。
没有补习班，没钱买资料书，就专心听讲，问老师。
同学们嘲笑冷漠，就把课余时间用来学习。
一些观众动容：“能吃苦的人，走上社会，成就都不会差。”
“我很欣赏1号的性格。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专注自己的目标。
没有条件的时候，自尊心没必要太强。
等她胜利。
我打赏她十万。”
说实话，我很佩服我妈妈，她有极为强大的心理素质。
但，影响成绩的原因，可不只有心理压力这一项。
1号初一的成绩在中上游，后来，她的成绩开始逐渐下滑。
观众们不高兴了：“1号不是说如果给她学习的机会，她会好好学吗？
怎么上课总是走神打瞌睡？”
我解答，“因为饿。”
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饭，那滋味很难受。
每天晚上都很饿，半夜经常被饿醒，影响睡眠质量。
身体没有足够的营养，头脑也总是昏昏沉沉。
而且，1号总是在十几瓦小夜灯的光线下熬夜学习，她近视了。
妈妈不愿意给1号配眼镜：“配眼镜多贵啊，你少生点富贵病行不行？
你求老师让你坐第一排去。”
1号求了，老师说，座位每周轮换，不能特殊照顾。
老师同学们都对妈妈有点厌烦，不愿意再让着1号。
观众们有点无语：“被骗了，这根本就不是给孩子提供了最好的读书条件。”
“受到嘲笑、心理压力都可以不算。
但基础的生活条件得保证吧。”
有一个女孩对我笑了笑，说：“小姐姐，辛苦了。”
我摇摇头，“还好，其实，我是没有学习天赋，才学习不好的。”
如我所说，化学、物理加进来后，1号开始理解不了了。
妈妈舍不得报课外辅导，也没有同学愿意给1号答疑，毕竟1号家里奇葩又贫穷，谁都怕多和1号说几句，就被妈妈要求资助。
1号的成绩开始严重下滑。
审判席上，我老公脸色逐渐难看，“我丈母娘投射的1号，学习天赋和周鸿燕一模一样吗？”
系统出声：“是的。
你行你上，是指你们处在完全相同的条件下，你能做到的程度。”
我老公顿时出了一脸冷汗，儿子懵懂地看着我们。
我对他们都笑了笑。
中考到了。
系统宣布：“1号李梅雪中考成绩低于被审判人，你行你上条件未达成。
将被抹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