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如欢关夕颜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殿下只因我心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棠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定远侯府。“啊啊啊啊,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抱着,他这确定是个断袖?”关夕颜躺在床上总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却又说不清什么缘故。如欢陪笑道:“小姐,依奴婢看摄政王作为小姐的夫婿还是挺不错的哦。”如欢不说还好,一说瞬间点燃了自家小姐的怒火。关夕颜笑眯眯的看着如欢,笑容要多和善有多和善。可在如欢看来这简直是恶魔般的笑容啊,如欢闭上眼祈求上天:求求了,大罗金仙显显灵,救命啊!!!如欢内心苦兮兮,面上笑嘻嘻的接受了她家小姐的怒火,认命般去祠堂面壁思过。夜间的祠堂阴深深的,不免让人胆战心惊,于是这天晚上过后,如欢整整两天不敢靠近祠堂,生怕里边有不干净的东西。关夕颜从乡下回到府中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心想:当年母亲难产,她被送到乡下,目前这定远侯府竟是一个...
《摄政王殿下只因我心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定远侯府。
“啊啊啊啊,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抱着,他这确定是个断袖?”
关夕颜躺在床上总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却又说不清什么缘故。
如欢陪笑道:“小姐,依奴婢看摄政王作为小姐的夫婿还是挺不错的哦。”
如欢不说还好,一说瞬间点燃了自家小姐的怒火。
关夕颜笑眯眯的看着如欢,笑容要多和善有多和善。
可在如欢看来这简直是恶魔般的笑容啊,如欢闭上眼祈求上天:求求了,大罗金仙显显灵,救命啊!!!
如欢内心苦兮兮,面上笑嘻嘻的接受了她家小姐的怒火,认命般去祠堂面壁思过。
夜间的祠堂阴深深的,不免让人胆战心惊,于是这天晚上过后,如欢整整两天不敢靠近祠堂,生怕里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关夕颜从乡下回到府中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心想:当年母亲难产,她被送到乡下,目前这定远侯府竟是一个妾室越俎代庖管理侯府,她也是时候管教管教奴才了。
关夕颜推开房门,“如欢!”
“小姐。”
“跟我走。”
如欢看着小姐这幅架势,必定是出去惹事,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好嘞!”
路上府中的奴才丫头看到嫡小姐这幅架势,也不敢上前阻拦。毕竟身份悬殊,纵使关夕颜被送到乡下多年,可依旧是府中的嫡小姐,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花姨娘的华院。
关夕颜看着院子里金碧辉煌,花团锦簇的样子不甚眼红,他妈的,一个妾室的院子跟个皇宫似的。
不,比皇宫更甚。
花姨娘早就知道关夕颜要来找她,慢悠悠的收拾好才带着关倩倩迎接嫡小姐。
关夕颜进去正堂,犀利的眸光似一股闪电射向花姨娘和关倩倩。
“拜见大小姐!”
花姨娘和关倩倩行了一礼,关倩倩还不乐意被花姨娘推搡了一番才作罢。只好暗暗瞪了关夕颜一眼。
“大姐姐安。”
关夕颜自顾自坐在主位,双腿吊儿郎当的搭在桌子上。
花姨娘和关倩倩看到关夕颜这种做派,内心嗤笑一声:果真是乡下女子,野蛮至此!
关夕颜托着下巴道:“这位小姐可不要乱攀亲戚,娘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况且离世已久,又何来妹妹啊。”
言下之意就是担不起你这声姐姐,你也不配叫我姐姐。
关倩倩愤愤不平的想要上前理论,还是被花姨娘拽住了胳膊。
“大小姐说的是,倩倩不过是庶女,哪里配与大小姐相提并论。”
花姨娘这番话看似是在附合关夕颜的话,实际上却将关夕颜推到两难境地。若是说是,便是看不上庶女,若说不是,与先前的话可就前后矛盾了,正好打了关夕颜的脸。
关夕颜望着花姨娘笑脸相迎的面孔陷入了沉思,有两把刷子啊,不然也不会让定远侯把亲生女儿送到乡下自生自灭了。
“花姨娘此话诧异,本小姐的意思是与关倩倩不是同一个母亲,莫不是花姨娘曲解了本小姐的意思?”
关夕颜垂眸似乎想到了什么,“听说花姨娘当年可是红楼的清倌人。嗯,也对,才疏学浅是难免的事,教不好庶妹也是在所难免的。”
关倩倩被气的直冒烟,这哪是什么乡下女子,酒楼隔壁茶馆说书的与她相比都逊色几分吧!
一口一个庶女,庶女。
此话一出,不仅表明了自己的话的含义,还暗讽了花姨娘的出身,就差顺带着连关倩倩没家教都说出来了。
侯府众所周知,花姨娘出身青楼,因此即便关夕颜生母逝世多年,她依旧只是个贵妾,一辈子没资格扶正。
府中丫头也是称呼花姨娘为夫人,花姨娘便越俎代庖管治府中多年。久而久之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小姐此话可不对,倩倩的姐姐关桂桂可是陛下的贵妃。”花姨娘这话是警告也是炫耀。
关倩倩也补上一句:“就是就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大字不识一个。”
关夕颜并未理会关倩倩的嘲讽,反倒是对关桂桂来了兴趣。
花姨娘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关夕颜一句话差点气晕过去。
关夕颜看向身后的如欢,“关桂桂?关倩倩?”
“想不到花姨娘良苦用心,倒是提醒自己是一个贵妾,也让两个妹妹时刻谨记自己是庶女,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倒是挺用心的。”关夕颜一种花姨娘用苦良心的表情,表示她懂她的意思,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花姨娘和关倩倩大脑嗡嗡直响,片刻才回过神来。
桂桂,倩倩,桂?倩?
贵妾?
!!!
花姨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咽气,关倩倩也被气的手指着关夕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姐,奴婢看花姨娘身子不太好,不妨就由小姐来掌管府中事务吧!”如欢忍着笑意和关夕颜提议。
关夕颜一脸为难,半响后看向花姨娘,“花姨娘掌管多年了,我这突然夺了她的管家权似乎是不太好。”
“可是……”
花姨娘和关倩倩心都绷紧了,关夕颜却是故意顿了顿才道:“姨娘身子不好,我身为嫡长女理应担起这份责。可我也从未处理过此事啊。”
花姨娘内心:我身子好的很,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你就放心吧!
花姨娘和关倩倩的手紧紧握在一块,放平了呼吸,以为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续管家,却没成想……
“小姐,可以请账房先生啊!”如欢连忙献策。
关夕颜一股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连连称赞如欢。
“妙啊!不愧是本小姐的丫头。”
“花姨娘,庶妹,夕颜便告辞了,姨娘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最后四个字关夕颜压重了声音,面上却依旧是笑脸。
关夕颜转身回眸的一瞬,双眸满是冷冽,却转瞬即逝。如欢也是收敛了笑意,面上没有丝毫情绪。
就这样一场闹剧,关夕颜顺利收回了掌家权,即便此事传到外面,也不会引起什么风言风语。
在齐国,可素来没有妾室执掌中馈的规矩。
此事若是传出去,关倩倩的名声可就毁了。
关夕颜知道,花姨娘不敢,不敢用关倩倩的名声来赌。
入夜渐微凉,仲秋之夜,还是有少许冷意。
宫宴结束,关夕颜回到了府中,临走时也没有忽略关倩倩眼中的不可置信:“你怎么会跳昭华?”
“庶妹不会并不代表旁人不会,可千万别觉得自己笨旁人也笨。”
关夕颜不咸不淡的回道。
眼瞧着关倩倩即将要挥袖离去。又添了一把火:“殿下,明日一同踏青如何?”
夜尘染顿了顿,心道:可真是逮着机会就利用啊!
“行!”
程一掉头拱手道:“殿下说明日来接你一同踏青。”
行礼过后,才转身离开。
完全把关倩倩当成了空气,气的关倩倩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你,给我等着。”关夕颜跺了跺脚。
本姑娘找暗阁的杀手杀了你,到时候整个侯府还有摄政王妃都是我的。
回到府中,关无名就把关夕颜叫进了书房。
关无名重重的叹息一声:“这婚约可需要父亲帮你退了?”
虽说赐婚,却还没有明旨,以关无名的资历求陛下收回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关夕颜站在一旁,不冷不热:“不必了。”
“夕颜,可是在怪父亲。”
“那是自然。”
一出生就被送到乡下,从未看望过她,能不怨吗?
“当年……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敢问父亲为何不得已?因何而为之?”
……
回夕院的路上,她艰难地迈动步伐,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中,显得有些摇晃不稳。
她苦涩一笑,再次红了眼。
耳畔中都是片刻前的话:此事不必再提,你母亲的遗愿就是你什么都不必知道,平安度过一生就好,与摄政王的婚事,若你愿,那就嫁吧!到底是什么?让堂堂的侯爷畏惧至此。
夕院门外传来了打斗声,关夕颜火速推开门,眼见如欢和程一纠缠在一块。
程一揪着如欢的衣领,如欢拽着程一的头发,这场面简直了。
关夕颜:“……”
这是……闹市里那俩个泼妇打架呢!
关夕颜和夜尘染墨迹的扶额,内心不约而同道:出门别说我是你主子,太丢人了。
“行了行了,松开吧。”关夕颜摆摆手,两人应声松开。如欢呗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如欢痛呼一声,“程一!我杀了你!”
拍拍土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的追着程一满院子跑。
夜尘染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悠悠哉哉的看戏。
“想不到摄政王也有此等爱好。”
某王随口道:“本王是近朱者赤。”
呃……你是想说下句吧。
夜尘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关夕颜,轻启唇:“昭华。”
传言看到昭华的人均是秦国之人或为齐楚两国将士,那自秦国皇后之后,再无人能跳出昭华。
关夕颜危险的眸子眯起,“殿下想说什么?”
“本王只是请姑娘谨言慎行……”
关夕颜心想昭华必定会惹人猜疑,想到这里对夜尘染也有几分感激。
“莫要连累本王。”
听到下半句,关夕颜片刻前的感激荡然无存,脸顿时黑了。“不劳殿下费心,臣女死也会拉着殿下垫背的。”
夜尘染的嘴角猛抽了抽,果真不出他所料。
“坐吧。”
额,这话应该是我说吧。到底他是客还是我是客?!
关夕颜也不与他计较,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夜尘染也起身坐在了她身旁。
关夕颜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转了过去。
夜尘染轻笑一声,如沐春风十里,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星目与之对视,都能陷入漩涡,无法自拔。
她不由得痴了。
夜凉如水。星河璀璨。窗外的月色将两人烘托的越发美好,似幻境一般,看一眼,都惹人沉醉。
谁也没开口打破这抹宁静,只是静静的坐着。
突然,关夕颜慵懒的趴在桌子上,眼底有一层水雾,朦朦胧胧间拽了拽夜尘染的衣袖,“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啊!”
夜尘染的心扑通一声,睫毛颤动了一下。
再回过神,少女已然睡熟,樱唇一张一张,时不时一笑,似乎梦见了有趣的事。
看来,你果真忘了。
夜尘染叹息一声,如欢和程一也追到了这里,察觉到夜尘染警告的眼神,如欢和程一立马正经起来。
再看到关夕颜趴在桌子上睡熟了,如欢目瞪口呆,自家小姐可从来没在生人面前放下防备睡着。
没给她惊讶的时间,程一识相的拖着如欢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夜尘染顺势抱起了关夕颜,回眸间锐利如鹰,目光冷冽。
一脚踢开了门,他轻轻的把关夕颜放到床上。
掀过被子细致的盖在她身上,右手拨开了关夕颜脸上的发丝,捏了捏她的脸,这才转身离开。
唤来程一打道回府,谁也没料到,夜尘染转身的一霎,关夕颜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深思。
夜尘染待她并不像是初次相识,也并不像是断。。。断袖啊!
想了想又合上眼,算了,成婚后再看,他要不是断袖,非得活剥了暗阁的情报处。
只是,这事态貌似越发复杂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皇宫。
宴席散后,顾炎亭气呼呼的来到了皇后寝宫。
皇后好脾气的倒了杯茶递给他,“陛下!”
顾炎亭接过茶一饮而尽,突然冷森森笑道:“不过一个昭华罢了。”
皇后也坐在了他身旁,“陛下,此次赐婚可是有不舒心之处?”
皇后心知,顾炎亭答应赐婚是为了羞辱夜尘染,若不是关夕颜刚从乡下回京,恐怕……此刻在宫中的就不是关桂桂了。
顾炎亭拉起了皇后的手,拇指摩挲着,看着林杉杉眉眼间多了一丝柔情:“杉杉,你想多了,并没有,不过一个乡下女子罢了。”
皇后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又倒了杯茶,笑道:“那就不必忧心了,臣妾瞧着关夕颜也是十分舒心,赐婚倒也不错。”
“只是……陛下,臣妾一直没有自己的皇子,后宫的闲言碎语……”皇后递给顾炎亭茶的时候,试探性的抱怨了一句。
听到皇子二字,顾炎亭垂眸喝茶的一瞬顿了顿,才轻抿一口放下,搂着皇后的肩膀,揉在自己怀里。
下巴抵着皇后的额头,“你是朕的皇后,是朕一生唯一之所爱,旁人都比不上你。不论有无皇子,你都是朕的皇后。”
简而言之,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这话似柔情蜜语,换做哪个女人听了不感动。
顾炎亭眸光冷冽,面上蒙上一层雾霭。
怀中的女子紧紧闭了闭眼,僵硬的躺在他的怀里,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着,险些掐出伤痕。
不久就有婢女禀告,小皇子生病了,贵妃请陛下前往看看。
顾炎亭只好拍了拍皇后的手,以示安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杉杉望着他的背影,克制了好久好久,眼眶还是红了。
身旁的婢女玉檀都忍不住说道:“娘娘何必如此委屈求全,若是在相府,何须委屈至此。”
林杉杉怒拍桌子,厉声呵道:“住口,这话不要再让本宫听到了。”
“是。”
林杉杉是相府的嫡女,京城世家子弟的梦中情人,一朝嫁入皇家,便再无人敢觊觎。只因皇室不得触犯。
……
摄政王府。
夜尘染早已猜到关夕颜心中的想法,回到府中就让程一将之前的流言再散布一番。
第二天大清早,大街小巷,茶馆书局,都在讨论摄政王的婚事。
更有说书的编成话本流传出去,戏院也是明里暗里说着摄政王是断袖。
坊间都觉得摄政王娶定远候府的嫡小姐是为了掩人耳目,掩饰自己是断袖的事实。
还有人说他身边的护卫就是他的心上人,这不,朝中大臣想巴结摄政王的,纷纷向程一送礼。
程一捧着一堆礼物,顿时有点懵:我啥时候这么讨人喜欢了。
程二程三程四纷纷磕着瓜子来找程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关夕颜也听到了坊间的流言,心下不免有些怀疑。
又让暗阁去查,结论:摄政王的确有断袖之癖!而且,摄政王是在下面那个。
关夕颜终于放心了。听到下半句噗嗤一笑,拍着桌子笑了半天,看着冷冰冰的没成想还是在下面那个?!
啊哈哈哈哈哈!!!此时摄政王府内穿着蟒袍的程一满院子追着程二疯狂撕打,我艹你大爷的,凭啥让老子在下边。
夜尘染心道:这回总能相信了吧!想到这里斜暼了程一一眼,脸不红心不跳道:“程一,这月月钱双倍。”
程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其他护卫扛起来起哄着请客,程一为了活命只好答应。
暗暗骂着:“势利,如此势利,哼!”
郊外。
午后,阳光暖暖的,郊外的枫树依旧枝繁叶茂,带着些许温柔的风,褪去了冷意。
关夕颜应邀去踏青,临走时在如欢的劝告下才换成了湖蓝色衣裙,关夕颜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风范,偶然间也会遇见世家公子小姐,也一一点头示礼。
很讨他们的喜欢,对关夕颜赞不绝口。
很快,夜尘染也来了。郊外附近瞬间清场,即使是世家子弟也行礼离去。
关夕颜不禁纳闷,摄政王是豺狼?还是虎豹?
怎么见到他就都走光了,这要是让他们听见必然会说摄政王殿下可是比豺狼虎豹还是可怕几分。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他。翩翩公子倒是不假,谦和有礼和他可没有半点关系,对女子更是毫不留情。
户部侍郎家的姑娘是出了名的花痴,某次宴席见过后,分分钟抛弃了之前她觉得的天下最帅的美男子顾炎亭,这不天天跑到摄政王府告白,闹得满城风雨,气的户部侍郎追出来逮她。
夜尘染终于在这天忍无可忍派人将这姑娘丢回侍郎府。
没错,就是用丢的,听说这姑娘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
想到这里,关夕颜不由得一笑,眉眼弯弯的看着夜尘染。
夜尘染也是低头淡淡一笑。
两人双目相对,彼此眸光中闪烁,各有各的意思,此次踏青也有各自的目的。“真没想到殿下会赴约啊!”关夕颜头一歪,浅浅一笑,多了几分俏皮。
再看到夜尘染的衣着,笑容有点僵硬,谁能告诉他夜尘染怎么也穿了湖蓝色。
有叛徒吗?
夜尘染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心虚,“与未来王妃踏青,本王不甚欢喜。”
不远处,揪着如欢不放的程一苦兮兮的看向马车,他能说自家王爷让下人搬了几箱子各式各样,各形各色的衣服吗。感情就是为了和未来王妃穿同色系啊!
摄政王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周身气质也是非常人所及,双眸似一股深潭,没有一丝波动。
他眉眼间夹杂着一丝不耐,可以看出他并不爱出来踏青,却还是耐着性子赴约。
可以面上浮着一层冰霜,让不少女子望尘莫及,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
怪不得伤了京城万千少女的心啊,果真是冷冽无情。
关夕颜心道:也只有他敢将户部侍郎的千金丢回去了,或许成亲过后,又多了她一人。
在此之后,谁也没有料到,不过一时的玩笑,却一语成谶。
想到这里,关夕颜会心一笑,“那就多谢殿下的喜欢了。”
“不过殿下也别失了分寸,人前做戏,人后互不相干。”关夕颜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夜尘染耳畔。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夜尘染呼吸一紧,喉咙吞咽了一下,随即泰然自若道:
“姑娘所说也是本王所想,不如约法三章?”
关夕颜内心骂了夜尘染一百遍,他奶奶的,你个断袖还在乎这?!
似乎是听到了关夕颜的内心,夜尘染冷哼一声:“可别想着辱骂本王。”
说着又靠近了关夕颜几分,一字一句道:“你要明白一件事,本王并不是非娶你不可!”
说完勾唇冷冽一笑,满眼都是残忍,无情,这就是齐国的摄政王殿下。
关夕颜的心嘎啦一声,还是抬起头理直气壮:“殿下想说什么?”
夜尘染背过身子向前走了几步,“约法三章!”他说话的声音带有磁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能让人心神荡漾。虽面无表情,却让人感到说这话的人的心中的傲气,
也是,摄政王殿下是千万人跪拜的王,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有这样的傲气。换句话说,如若不是他不想,这齐国的天下是姓顾还是姓夜可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这天下于他,唾手可得。
关夕颜深呼吸了一下,定了定神,还是抬步向前,“殿下想说便说吧。臣女绝不会辱了殿下的清白之身。”
后面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关夕颜内心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你…算了。
夜尘染背对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紧接着款款道来:“一,不许对本王有非分之想;”
关夕颜嘴角猛抽了抽,脸都快黑了,你个断袖还担心我对你有不轨之心?!这话是我对你说才对吧!
关夕颜两根手指朝嘴角一戳,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是自然,殿下放心。”
“二,不许与外男过多接触;”
“额……这是什么道理?”
夜尘染转过身道:“免得让人觉得摄政王妃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生性”放荡
“行行行!”话还没说完就被关夕颜挥手打断了,再继续说下去真成千夫所指了。
某王爷一脸为你着想的表情,“本王也是为你着想,毕竟若是有流言蜚语,你只能……”
话未说尽,意思却表达的清清楚楚。
男尊女卑,才是齐国的主流。
两人都十分清楚,就算真有流言,关夕颜堵住悠悠之口的可能性远比自尽大。
关夕颜双手环抱着,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内心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
我信你个鬼。
心里这样想,面上还是好脾气的道了声谢。
“三……”说到这里夜尘染停顿了许久。
才道:“本王还未想到,之后再说。”
“好好好。”关夕颜敷衍的回了一句。
关夕颜突然感到左臂疼痛难忍,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支箭刃,她用手捂住伤口,豆大的汗滴了下来,浸湿了发丝。
夜尘染一惊,双眸满是冷冽,充满无尽的杀意。
他当机立断抱起了关夕颜,发动信号,派人去追,刺客应该还没走远。
关夕颜只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就没有了意识。
夜尘染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刺客的声响引来了如欢和程一。
这次踏青只能结束了,夜尘染将关夕颜带去了摄政王府。并让程一把南宁王世子拖过来。
没错,就是用拖的。
世子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来到了摄政王府,“夜尘染,他奶奶的。”
顾如玉破口大骂。完全没接收到程一的提示,还反问一句:“程一,你眼睛有病?要不我给你挖了?免得伤口恶化。”
程一认命的闭眼,口张了张,看口型是:你完了,你小命没了。
如欢看到顾如玉就是一副轻佻的败家公子形象,也没顾得上调侃,着急忙慌把顾如玉拉了进去。
猛然间看见个美人,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夜尘染的一记冷眼扼杀在摇篮里。
“过来看看。”
关夕颜躺在床上,由于失血过多,整张脸白的瘆人,左臂伤口处发黑,很明显箭上有毒。
顾如玉查看了伤口才说:“是无忧。”
说到无忧二字,如欢的手捏的很紧很紧。
无忧是暗阁的毒药,中此毒者如同活在梦境无忧无虑,故名无忧。
在黑市有价无市,看来是有人买凶杀人喽!
夜尘染的眼神越发可怕,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解药给我。”
接过药后,夜尘染小心翼翼的给关夕颜喂下。
顾如玉拿着绷带要给关夕颜包扎伤口,如欢也要接过来给自家小姐包扎,夜尘染一记冷眼扫给程一。
程一立马会意左手揪着如欢,右手拖着顾如玉,不顾两人的抗拒硬生生给拽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如欢心道,既然毒已解,让摄政王包扎也无失大雅,瞪了程一一眼,要不是不想暴露武功,耽搁小姐的大事,老娘早就打的你满地找牙了。
夜尘染包扎好后,深深的叹息,也不知你来京城是福是祸?
罢了,若是福,你来享,若是祸——
我来当。
夜尘染坚定的眼神望着关夕颜,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次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
关倩倩听说关夕颜被摄政王抱进了府中,火速散布谣言,整个大街小巷都在传定远侯府的嫡小姐生性放浪不羁。
“听说了吗?定远侯府的嫡小姐进了摄政王府。”
“啧啧啧,还未出阁就到外男家待了一夜。”
“也不知这一夜是什么滋味啊!”
说到这句的猥琐男子擦了擦快要流下的口水,让人不胜恶寒。
由于赐婚的圣旨未下,坊间并不知道摄政王求娶关夕颜一事,故而流言四起,这些嘴碎的大爷大妈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了。
但很快,这些流言就被人扼杀在摇篮里。
程一和李管家暗中带人处置了那些带节奏的人,逼问之下有个小流氓才说是一个小孩子给他们钱让他们说这些话的。
小流氓哆哆嗦嗦的从胸前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纸上的污言碎语比实际说出来的还要过分。
看字迹也是小孩子的字,想来幕后者是买通了一个孩子所抄写下的。
而那张纸却留下了痕迹,上头有些许胭脂。而京中女子,唯有一人会做这种下作手段。
关倩倩。也只有她能干出这不入流且伤害性为零的事。
夜尘染也让人将关夕颜送回去了,出于考虑,是从后门送回去的。
而夕院外,关倩倩顶着烈日跪在地上。
如欢看见是一个白眼加一个潇洒的回头自顾自走了,关倩倩在原地气的一抖一抖。
关夕颜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揉了揉双眼,视线才清晰起来。
“如欢。”声音听着有点沙哑,但还是有点俏皮灵动。
“小姐!”如欢忙端来了茶水。捧着茶杯让关夕颜喝下。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但总算没那么沙哑。“如欢,去查一下暗阁接的指令。”
自家的毒药竟然用到阁主身上,我特么……
挺倒霉的哈?
关夕颜冷喝一声,讽刺的笑了,“没想到入了京城也有人想要我死。”
“小姐……”如欢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家小姐,只好遵令退下。
“慢着。”关夕颜想了想,又喝住如欢,
“参与此次刺杀者,一律派去南山。”
如欢口张了张,还是没说什么,小姐果然是自家小姐。
“是……南山?”
“嗯。”
“挖矿还是挖煤啊?”
“都挖。”关夕颜咬牙切齿道。
……
如欢临走前也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是夜尘染救了他,虽说没有他自己也能解毒,可还是欠了他。
关夕颜的心情有些复杂,这样一来,就欠他一个人情了。怎么还呢?我就乖乖守好他和程一的小秘密吧,还有他是下面那个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定远侯府书房,一个茶杯在花媚儿旁边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也溅到了她的手上,有好多星星点点的小红点。
“说,是不是你?”
花媚儿跪在地上颤颤抬头:”侯爷,妾身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关无名怒气冲冲:“你还敢狡辩,夕颜入京不过几日。何曾招惹过什么仇家,除了关倩倩知道今日踏青,你告诉本侯还有谁?”
花媚儿都快哭了,谁他妈上赶着刺杀她啊,她能有多值钱。
“侯爷,妾身没有啊。”
花媚儿咬咬牙,紧闭双眼道:“妾身承认,那谣言是妾身的手笔,可是这刺杀我确实毫不知情。”
听着花媚儿肯定的保证,并不像是说谎,关无名不由得狐疑起来。
初次入京,并无仇家。能有谁?
关倩倩仍然跪在夕院外,揉着膝盖顺带恶狠狠地盯着门上夕院两个字。不就是散布了点谣言吗!至于吗?
烈日当空,娇生惯养的女儿跪了好几个时辰,也都撑不住晕过去了,侯爷亲自下令,路过的婢女奴才没人敢管。
关夕颜打开门,看见关倩倩晕倒在门外,有些惊讶,问清缘由后唤来婢女扶她回去。
关夕颜也很清楚,凭关倩倩和花媚儿两人没这个胆子雇杀手的。才没有过多为难她们,她们无非是觉得自己抢她们的地位罢了,如此,我不抢便是。
可关无名上赶着对她好,这我就没办法了吧!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房外,关夕颜想了想还是上前敲了门。
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门开了,看着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父亲,关夕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夕颜,是爹不好。”
关无名满是自责。
“不关父亲的事,只能怪心怀不轨人。”
看着女儿如此懂事,关无名欣慰的一笑:“云烟看到你如此懂事,必会很欣喜。”
不知怎么,关夕颜的神色有些暗淡,低头一看,手心有一层薄汗。
“外边的流言我也止住了,往后有什么事跟爹说。”
“你要记得无论如何,爹永远站在你身后,定远侯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出嫁后,摄政王若敢欺负你,爹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关夕颜噗嗤一笑,笑着笑着眼眶有点湿润,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偏爱。
“爹!”
这声爹很真诚,实实在在的想喊一声爹而已。
关夕颜莞尔一笑,星星眼仿佛点亮了整个世界,满眼散发着光芒,笑容逐渐灿烂。
“好了,别笑了,真够难看的!”
一盆冷水泼来,关夕颜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又来了个暴击。
关无名悠哉悠哉的道:“你娘比你笑的好看多了。”
看着父亲笑容可掬,也不忍心打破这个幻想,附和着说道:“是是是,娘亲自然比我好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书房外的朝霞,也逐渐从云端坠落。
关夕颜抬眸看向天边,看着朝霞,此时在摄政王府的夜尘染也在同一时刻抬起了头。
同一时间,两个人,不同的地方,同一片朝霞。
冥冥之中,皆是定数。
关夕颜回到定远侯府后,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如欢火急火燎的拉着她往前厅走。
关夕颜懵懂懵懂的,边走边问:“如欢,怎么了?”
“小姐,赐婚的圣旨到了。”
关夕颜这才了然,走到了前厅,正看见顾炎亭的小太监站在那儿。
这太监年纪也不小了,却还没有告老还乡,可见此人的主子对他十分信任。
关无名和花媚儿都在前厅站着,关倩倩也在一旁。
刘公公这才开始宣旨:“关夕颜听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定远侯府嫡女关夕颜贤良淑德,貌若倾城,特赐为摄政王正妃,钦此!”
定远侯府的人都跪下来听旨,关夕颜应声道:“臣女接旨,谢陛下!”
刘公公看着关夕颜谦卑有礼,落落大方,虽在乡下长大,却丝毫不比京中世家女子差。
刘公公递过圣旨,看着关夕颜满意的点头,欣慰一笑。
关无名给过赏钱后才送走了刘公公,看着关夕颜也不知道该贺喜还是如何。
关倩倩看着圣旨嘟着嘴虽有不满,却还是道了声喜:“那个……恭喜你了。”
关夕颜也不与她计较,大方一笑:“多谢妹妹。”
看着关夕颜和她道谢,关倩倩心里也挺开心,美滋滋的回去了。
花媚儿也附和着道谢,关夕颜好脾气的谢过。
之后,就径自回了夕院。
刘公公回到皇宫后在顾炎亭面前对关夕颜大加赞赏。
“陛下,老奴瞧见关家小姐可是喜欢的紧。”
“一看就是一股聪明劲儿。”
“举手投足落落大方,行为举止谦卑有礼,丝毫不比京城女子差多少。”
……
听着刘公公这一句句的夸奖,都快把关夕颜夸上天了。
顾炎亭的脸逐渐黑了,偏偏刘公公熟视无睹,还在那边叽叽喳喳的嚷着。
顾炎亭站了起来……
刘公公正说的眉飞色舞,突然定睛一看,“哎?陛下呢?”
顾炎亭留下刘公公在原地吹的天花乱坠,径自去了国师那里。
国师在皇宫有个专属府邸,是顾炎亭特地建造的,平日里除了顾炎亭,没人敢擅自进来。
国师看到顾炎亭进来,倒也不惊讶,倒了杯茶递给顾炎亭。
“陛下可是被何事困扰?”
顾炎亭接过茶一饮而尽,算是默认。
国师一脸了然:“陛下可是对赐婚有所不安。”
顾炎亭叹息一声,“不错,本以为给他指了个乡下女子,可宫宴一舞,还有举止言谈,又怎会是粗俗女子呢?”
“陛下此言差矣,就算关夕颜才情不浅,也不会助长摄政王丝毫。”
“定远侯府徒有虚名,眼下又无男子继承定远侯的侯位,若有一日定远侯逝世……”
说到这里,顾炎亭脸色才算好了一些,后面的话他也清楚,关无名一死,就再无定远侯府,他夜尘染娶得也只是民间女子。
国师却在顾炎亭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殿下放心,所想皆会事成。”国师肯定的对顾炎亭讲。
听到国师的保证,顾炎亭是完全信任。
毕竟,此人可是……
顾炎亭心情甚好,不由得笑了。
摄政王府却陷入了宁静。
先是刺杀关夕颜,然后是夜尘染。
背后的人又能是谁,除了宫里那位,旁人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夜尘染看着身后的程一冷声道:“去查,若是查不到……”
“以后不必跟在本王身边了。”
“一辈子都在厨房劈柴适合你!”
程一内心嘎楞一声,连忙应下,却突然看见门口的黑影。
夜尘染目光闪烁着流光,程一下意识的追了出去,很快就把那人扔到了夜尘染面前。
那人就是摄政王府打杂的小厮,长得倒是挺机灵,脸上掩藏不住的是贪婪,野心。
程一拔出剑指向小厮,那人立马吓得哆哆嗦嗦的,身子抖得一下一下的。
还没问呢就全招了:“殿下饶命啊,奴才就是告诉了他您和关家小姐踏青的消息,其他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程一嗤笑一声:“这就招了。!”
夜尘染冷哼一声:“是谁让你打听消息的?”
那小厮神色突然涌现一抹惊恐,像是看见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不能说,不能说的。”
他惊恐的眼神看向夜尘染,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些话。
夜尘染只能依稀听清“秦”和“像”两个字。
看着这小厮怕成这样,也觉得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让程一带下去医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程一领命将小厮带下去了。
夜尘染在寝室来回踱步,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夜尘染眸孔一缩,眼底划过一丝无可奈何。
看来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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