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奶奶家在四楼！
一众人很快便来到了程奶奶家的门口，这个时间点，程奶奶应该刚刚送完小彤去学校。
门口，钱铎示意肖薇敲门，被李牧给阻止了。
那扇门在李牧的视野下已经变得十分的破败、门漆脱落斑驳不堪，从门缝处隐隐透露出一丝丝黑气。
里面有大问题。
“肖薇，要不你先回趟家，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肖薇说道：“可是我还不确定，赵爷爷在不在里面。”
肖薇的想法很单纯，在没有见到赵爷爷之前，她怕众人不相信她的话，更怕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李牧说道：“你忘了，我是可以看到鬼的吗？”
肖薇盯着李牧的眼睛，良久才说道：“那好吧。”
一旁的鬼瞳不乐意了，说道：“小子，你在做什么，她走了，我们怎么确认看到的是不是她见到的。”
李牧冷冷的看了鬼瞳一眼，碍于对方是官方人员，之前他一直忍着对方，但现在可不是忍让的时候了，李牧说道：“你们难道看不出来里面有问题？”
李牧的话一出口，钱铎和白仁就盯上了李牧，他们还真就什么也没看出，就是很普通的一扇门，这还能看出问题？
鬼瞳冷笑，额头之上，血瞳张开，整个眼瞳似乎要从额头之上挤出来，一道道的血丝在鬼瞳额头之上蔓延着。
鬼瞳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扭曲，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怎么样？”钱铎问道。
“里面就一个老太太正在看电视。”鬼瞳平静的说道，他的鬼瞳视野的可以近距离穿透物体，只不过每次发动都需要耗费不少的精力，而且血瞳的存在并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血瞳就会控制。
“等等。”下一秒，刘半仙开口了：“刚刚小兄弟说的对，老道我刚刚卜了一卦，凶！”
这下鬼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刘半仙其实没什么大的能力，但是在短时占卜这一块，很准！
“既然这样的话，李牧，你和肖薇一起回去。”钱铎语气很严肃。
“我就不需要了，肖薇你自己回去。”李牧声音依旧很平淡。
肖薇听众人如此说，一时间也不敢在这逗留，刘半仙咧开了一个夸张笑容，老脸几乎都挤在了一起说道：“小兄弟好样的，我看好你，既然你不走，那我就负责保护这位小姑娘。”
钱铎眉头微皱，显然是对李牧没服从自己的安排，有些不满。但李牧终究不是自己的队员，在李牧没造成影响之前，对李牧采取强制措施，并不符合规定。
再就是，李牧能看出这里不对劲，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钱铎也想看看，李牧是靠什么有这样的自信的。
待到刘半仙将肖薇带下楼去，钱铎主动上前，敲响了门。
里面立马传来了程奶奶的声音：“谁啊。”
“抄电表的！”钱铎直接开口，很显然这理由不是第一次用了。
程奶奶嘴里嘟囔着：“前几天不是刚抄过吗。”
还是走过来给众人开了门，一开门，程奶奶发现为首的中年男人就是十个身穿制服的，脸色一变，当即就要关门。
白仁在这瞬间，身子很灵活的钻入到了里面，一把抓住了程奶奶的手，语气冷冰；“我们是警察，怎么？看到我们就要关门？”
“警察？我可没犯事，你们找我做什么？”
“没事，你怕什么？”鬼瞳缓缓的说道，血瞳盯着程奶奶。
程奶奶被血瞳盯得后背发麻，没错，她能看到少年身上的血瞳，但依旧强装镇定的说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
“程奶奶，还记得我吧。”李牧此刻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李牧，程奶奶脸上僵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记得，记得，李家小子，这些人是你带过来的？”
李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带我们来的另有其人。”
“是肖薇？”
“这您就不必知道了。”李牧说道，同时视线打量着屋子内的一切。
正常视角下，干净，井井有条，看得出程奶奶是个经常打扫家的人。
但在李牧的特殊视野下，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破败，沙发破旧不堪，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地上是大片大片被拖行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桌子上的食物已经霉变，一种从未见过、说不上名字的半透明飞虫，在食物中进进出出。
李牧是第一次见过家里变成这样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李牧走进了屋内，顺着被拖动的血迹方向走去。
“你在干什么？”突然，程奶奶高声尖叫着。
李牧回头看了眼程奶奶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你们有搜查令吗？我告你们私闯民宅！”程奶奶语气很不善。
钱铎问道：“李牧，你看出了什么？”
李牧没回答，依旧顺着血迹的方向走去，直到一扇门前，李牧停住了脚步，冷冷的说道：“打开门！”
房门已经破烂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大片的黑气从门缝处涌出！
“李家小子，你个挨千刀的。你究竟想干什么？”程奶奶此刻已经气急败坏。
钱铎此刻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老太太有问题，给白仁使了个眼神，白仁很自觉的上前，既然你不动手，有人动手。
白仁走到李牧的旁边，一手按剑，想要出剑，将门斩开。
程奶奶瘫坐在了地上哭诉道：“你们这帮挨千刀的，为什么要过来。”
但下一秒，一个出乎了所有人的变故发生。
笃！笃！笃！
房门内居然发出了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一时间，程奶奶傻愣住了。
“有人？”白仁冷冷的问道。
李牧惊愕，黑色的气息，李牧并不清楚是什么气息，但这气息不是正常活人能承受的。小彤的变化八成可能和这有关，里面如果是人的话，也不可能是正常人了。
“不知道，有可能不是人！”李牧回答。
此刻，程奶奶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说道：“活了！真的活了，老头子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