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爵然李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纪爵然李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喜欢香泡树的方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南不由得一愣,片刻后才清嗓请示道:“世子,慕南求见!”周西西一听慕南二字,磨墨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磨墨的动作缓了一分。奚同甫静静蘸下墨,开口道:“进来吧!”慕南慢慢掀开纱帘,本想瞧瞧世子身旁这位佳人是什么模样,却在看见周西西面庞的那一刻一愣,不由得在心里失笑。是他糊涂了,按照老祖宗的脾气,怎会让貌美的丫鬟留在世子身旁?他恭敬地一抬手道:“世子,安南王的三殿下送了您一副墨宝,说知道您喜欢,收到后就立马送来给您了!”周西西在听到安南王的那一刻一激灵,却又在听到三殿下时有点迷惑。三殿下,是谁啊?按照周喜喜的记忆,周西西只知道她一直是在安南王的领域中,但有关于安南王的事迹,除了知道他有一众美妾和娈童后,其他的好像就未从听闻过了。这三殿下更...
《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纪爵然李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慕南不由得一愣,片刻后才清嗓请示道:“世子,慕南求见!”
周西西一听慕南二字,磨墨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磨墨的动作缓了一分。
奚同甫静静蘸下墨,开口道:“进来吧!”
慕南慢慢掀开纱帘,本想瞧瞧世子身旁这位佳人是什么模样,却在看见周西西面庞的那一刻一愣,不由得在心里失笑。
是他糊涂了,按照老祖宗的脾气,怎会让貌美的丫鬟留在世子身旁?
他恭敬地一抬手道:“世子,安南王的三殿下送了您一副墨宝,说知道您喜欢,收到后就立马送来给您了!”
周西西在听到安南王的那一刻一激灵,却又在听到三殿下时有点迷惑。
三殿下,是谁啊?
按照周喜喜的记忆,周西西只知道她一直是在安南王的领域中,但有关于安南王的事迹,除了知道他有一众美妾和娈童后,其他的好像就未从听闻过了。
这三殿下更像是平白出现的人物,不过......三殿下,周西西初听时只觉得陌生,可细琢磨时又总觉得好像从哪听过般。
“放库房吧!”
一道平稳的声音打断了周西西的思绪,周西西立马收回心绪,继续磨墨。
在慕南领命出去后,周西西又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没看清模样,但身影声音她都记住了,下次再遇她一定能认出来了。
而且,她现在替夏冬的班,成了世子的贴身丫鬟,如此更不愁能见到他的机会了!
她心里生出了几分喜悦,倒还真有了几分春心初开再遇情郎的心境。
奚同甫瞧了她一眼,就起身淡淡道:“等下就该用膳了,用不着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他将手中的朱笔放下,却在无意间碰到了手,瞬间修长的手指上多了一道红印。
周西西立马拿出方帕半俯着身子替他擦拭。
她虽然不懂古人的书画,但眼力见还是有的。
奚同甫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他的身体似乎偏寒,在周西西握住他指尖的那一瞬,察觉到他指尖微凉,但很快,微凉的指尖就被握暖。
周西西本以为这一道红印应该很好擦去,结果却不料这红印越擦越晕,白皙寒玉似的手上被她擦出了一片红晕,周西西只顾着擦干净,也没注意力道,一时也不知道这红晕是红印晕开的还是她给擦红的。
“无妨,不必再擦了。”奚同甫静静拂去她的手,慢声道。
周西西立马让开,同时眉心一跳。
糟糕,眼力见有是有了,但她在现实社会呆惯了,也不知道刚刚她给他擦手的举止是不是越矩了,要是被怀疑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可就不好了!
周西西心里虽然有疑虑在徘徊,但一时也能说出口,于是就规矩地行礼后,掀帘离开了。
纱帘被轻轻放下后,奚同甫敛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削瘦的,无血色的,唯有右手指尖那一片,铺上一层红晕后反而正常了许多,白里透红似的带着股活气。
周西西刚出门,就瞧见慕南在门口守着。
难怪自己一直没见过慕南,原是一直都未曾注意过他。
她细细打量一下慕南的长相,皮肤稍黑,鼻梁高挺,剑眉星目。
说是贴身小厮,相貌却更像一位侍卫。
不错,长得还可以,她攻略时也不会太难以下口。
慕南察觉到她直盯的视线,他向她投去几眼后,周西西依旧照看不误。
慢慢的,慕南开始觉得不自在了,好像是有蚂蚁在他身上爬似的,他不由得一清嗓,瞥了一眼周西西又收回视线说道:“你老看我干嘛?”
这件事本应是他占上风的,毕竟是周西西一直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盯着他看,可不怎的,问出这句话后,慕南反而红了面庞,一股红意顺着脖颈爬到了耳朵又落在了脸庞上。
周西西眼睛一亮:“你是叫慕南吗?”
“唔。”慕南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
周西西觉得自己不能操之太急,于是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你可有婚配?”
她这么一问,让慕南更加慌张了,耳稍红的发透,他结结巴巴道:“你要......你要干嘛?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你先跟我说有没有嘛!”周西西声音放软。
要是没有婚约,那她就不会有道德的负罪感了。
前几日,她托夏春问过慕青了,他并没有什么玉佩。
而对于慕南——她打算先熟悉一下,再向他询问玉佩之事,他现在的防备心实在太重。
慕南眼眉皱起。心中暗想丽喜莫名其妙地问他有没有婚约干嘛,是想通过他了解世子的什么事情吗?
慕南内心狐疑,他忽然开始正视这位“目的不纯”的丫鬟了,她长得普通,身材嘛,额......胸大点,全身上下最值得称赞的或许只剩下那双眼睛了,纯净的透亮,不理世事般的干净,透着一股灵气。
慕南一时不知道她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一想有没有婚约之事,就算不问他,她也可以通过旁人知晓,那倒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了,不如直接告诉她,看她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到底是揣着有什么意图!
于是慕南义正严词道:“没有,怎么了?”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可他说出来却感觉莫名羞耻,他悄悄瞥了一眼周西西,像是害怕她取笑般,微微昂起了头。
周西西笑的眼睛弯起,没有,那更好办了。
“没事的,慕哥哥,我只是好奇罢了!”
“你!”忽然的一句慕哥哥,让慕南仿若噎住了般,他直觉自己该指责周西西的随意,却又觉得实在没必要,别人叫他什么是别人的事,就像张妈总是叫他小南,他也没指责过什么......
不过,为什么是慕哥哥,毕竟慕青也姓慕。
所以他还是横眉立目,眼睛眯起,浓重的剑眉皱在一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行,慕哥哥。”周西西嘻嘻一笑,眼睛一眨,活像只狡黠的狐狸。
狡黠的狐狸......慕南想了想周西西那副老实平凡的相貌,实在觉得自己刚刚萌生的想法荒谬,可却莫名的,眼睛不自觉地一直粘在周西西的背影上。
“老祖宗的闺女,你是说大小姐吗?”周西西尝试回忆道。
王妈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她,明日她就来看望老祖宗了!”
“哦哦。”周西西点了点头,但她的心思浑然没有放在那上面,她把云片糕包好后,就将其中一份给了王妈:“王妈,你帮我把这份糕点给少......冯二吧!嘘!千万别说是我做的,要不然下次再见时他就又要跟我叨叨一堆了。”
王妈脸上漾起笑容,她答应道:“丽喜姑娘,你放心就好了!我这嘴严着呢!”
周西西也跟着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向王妈告别离开了。
她回到世子院落后,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慕南。
周西西伸着脖颈,看慕南是不是还守在门口。
一阵风吹,秋日的落叶层层叠起,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几只云雀高飞而过,周西西将目光落在慕南身上。
他笔直地站在门外,落叶飘到他的脚面上,他也不为之所动。直到,一片落叶落在她的眼前。
“丽喜,你又做什么!”慕南剑眉皱起,不悦道。
“瞧你呆呆的样子,站在门外,像个雕塑似的,怎么,你把自己当将军啦!”周西西出声调笑道。
慕南剑眉入鬓,目如朗星:“我是在保卫世子安危。”
周西西掩唇笑道:“在门口站着保护吗?”
慕南懒得搭理她,目不斜视,依旧直直地站着。
周西西当然知道自己此次找他的目的,也不想自讨无趣,就也不调笑他了,她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了那个她一直揣着的油纸。
慕南余光能看见她的动作,却依旧不为之所动。
周西西将油纸打开,一股食物的香气就弥漫开来。
周西西依旧逗他:“嗯,好香呢。”
慕南忍不住耸了耸鼻子,但还是眼视前方。
周西西见他这么坚持,索性就将云片糕拿了出来,亲手去喂他:“来,尝尝。”
慕南喉结动了动。
见他有松动,周西西就将糕点又向他喂了喂:“没事,尝尝吧!”
慕南中午没吃饭,一时也觉得饿了,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必要这样死板,便就顺从地张开了嘴。
云片糕片薄且色白。滋润细软,犹如凝脂,能久藏不硬。
慕南感觉糕点入口即化,香甜松软,清新可口。
周西西嘟了嘟嘴:“你知道我做它多麻烦嘛!”
她当时在厨房把糖粉、绵白糖、饴糖、香油、桂花精放在缸内加水搅拌成润糖。又取了适量经过陈化的江米粉与润好的糖混合搅拌,使其发绒柔软,再将其压平切好,又放入热水锅内炖制。
制作虽然繁琐,但原料简单,且很容易成功。
周西西懒得向他将制作过程一一描述好,只撇嘴道:“反正啊,麻烦着呢,我当时烧火费了可大劲呢!既不能让它火力太小,又不能让火力太旺,要不然米粉发胀呢!”
所谓,君子远离庖厨,她原本以为她说的这些慕南都不懂呢。
反正她也无聊,就当是给慕南讲个热闹,却不料慕南敛了敛眼睫道:“我知道,母亲在世时常给我做的。”
周西西一下子抓住了两个关键词,“母亲”和“在世”。
她深知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于是干笑了两声道:“那还挺巧呢!”她担心慕南陷入思念之情中,于是一拍他肩膀道:“放心,你要爱吃,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慕南眼睛凝神盯着她的眼睛看,一双普通的杏仁眼,黑黑的瞳仁,猫眼石一样的透亮。那样一双澄澈的眼睛,给周西西那张平淡的脸上添了一份灵气。
慕南看着她那双眼睛,一时竟有些失神,他下意识地喃喃道:“好。”
他正出神着,忽然听到一道清润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慕南。”
是世子在叫他,他猛地一激灵,身体下意识地已经冲进了屋内。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肌肉记忆。
周西西有点猝不及防地看见刚刚还好好站在她面前的人一个闪身就冲进了屋内。
奚同甫的头发用竹簪束起,长身玉立,他掀帘慢慢出来,姿态闲雅,天边淡云渐收,蓝天琉璃,一束光淡淡地打进了屋子,又落在他的身上。
慕南半跪在地上行礼,奚同甫向他走进一步,衣衫煽动,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弥漫散开。他身着青色衣衫,宸宁之貌,郎艳独绝,尚余孤瘦雪霜姿。
“世子!”慕南低头行礼。
奚同甫气定神闲,平淡无波地打开了一幅画,低声吩咐道:“派人把这幅画送给安南王的三殿下,就当是回礼了!”
“遵命!”慕南应声道。
慕南起身刚想离去,却忽然被奚同甫拦住。
“稍等。”奚同甫微微含笑道。
慕南不知所以的停下脚步,愣愣地转身,就见奚同甫伸手指了指嘴间,他的手指修长纤白,这样一个随意的动作经他做出来却是格外文雅。
慕南一时还没明白,伸手擦了擦才一瞬间反应过来。
是刚刚周西西喂他云片糕沾染的碎屑。
他进屋进的急,就也没有在意。
如今经奚同甫这么一提醒,他觉得又羞又愧,羞是自己吃东西被发现了,愧是自己竟背着世子吃糕点。
他立马抱拳跪下道:“属下失责,向世子请罪!”
奚同甫微微一笑,声音似玉相击:“不必这样大动干戈。”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敲打着画轴,不经意地问道:“从哪寻的吃食呢?”
慕南满含歉意道:“是丽喜姑娘送的。”他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
他觉得对于世子殿下,任何事情都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他明白,世子对于一切都深知熟悉,只是不愿理会罢了。
奚同甫抬手敲了敲画轴,淡淡道:“味道如何?”
慕南认真回味了一下,如实回答道:“很好吃。”
奚同甫看了看天,并不在意那个回答,似乎他问出那个问题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他又开口道:“将这幅画的画轴换成檀木的,再送过去吧!”
慕南知道世子的风格,所以话题忽然终止他也不觉得突兀,他低声应道:“是!”
虽然苏沣一直想与周西西同行,但周西西却十分强硬地拒绝了他。
彼时苏沣身上的衣衫仍然是湿透的,瞧着有几分出水芙蓉的清雅,可在被周西西决然拒绝后,他的眼眉搭下,像是个落汤鸡一样,默不作声地走了。
周西西瞧着他那副寞然的孤寥身影,心中难免生出了几分可怜之意。
苏沣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下,微微转头,眼眸润泽,眼尾泛红,周西西不由得心下一软,结果还不待她开口挽留,就听见苏沣对她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卑贱下人,居然敢拒绝本少爷的请求!别让我再碰到你!”
“也别让我再遇见你!”周西西气急地回嘴。
气死了!原本以为他的眼睛是委屈哭红的,原来是气红的,她就不该相信这个二世祖!这个纨绔子弟!
两个人宛若幼稚的孩提,在街头吵了一阵后,就各自转头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周西西在跟苏沣对骂时,才发现周喜喜的皮肤格外粗糙,在苏沣一个男人面前,她的肌肤宛若砾石。
周西西想了想,打算如果能碰到集市的话,就买些马油使使,至少让她的手细嫩些。
现在她的手指仿若两根红萝卜,还有往年冻疮留下的疤痕,很是粗糙。
打算好后,周西西就继续赶路。
又走了半天后,周西西实在累的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歇息。周喜喜的身子虽然虚弱,但是受过苦的,很能抗累,可饶是这般能抗的身躯,再走了一天一夜后,还是受不了了。
张村到平京蜿蜒数百里,如果真的靠脚程的话,周西西感觉能把脚走出大水泡来。
她琢磨了片刻,就又起身朝附近的城镇走去。她要坐镇上的车坐一段路程。虽然要花些路费,但也好过把双脚走出水泡。
她随手买了一瓶马油,就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听着马车里的几个人扯天扯地。
“看见那街边的士兵了吗?”虽然不是在和周西西说话,但周西西还是下意识地投去了视线。
果然,见狭窄的街道上熙攘的人群中有一列格外醒目整齐的存在。
“好像是安平王的军队,这不是镇南王的地界吗,安平王怎么来了?”
周西西就听一人冷嗤道:“这天下都是天子的地界,你可曾见天子的兵马?”
这是在讽刺那些派遣军队的异姓王了。
“哼!现在天下哪里还是原来的天下!”一句讽刺意味极重的话。
周西西默然不语,在这个世界里,异姓王拥兵自重,藩地纷争。而周喜喜所遗憾的“淮北王”即是异姓王之一,拥兵平京。
车辆摇摇晃晃,周西西坐了一次车,彻底感受到坐车的舒坦了,可比走路轻松多了!
于是周西西狠了狠心,几乎把所有的银钱都用到了路费上。
就这样,周西西一穷二白地晃悠到了平京城。
平京繁华,周西西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多层衣衫,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周喜喜不喜欢别人总是注目自己的胸部,但又不能裹胸,索性就穿多层的衣衫,这样的确可以掩盖一些弧度,只是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臃肿。
正好周西西也不喜欢裹胸,反正也只是显胖,她不甚在意。
周西西一路问着去了淮北王府,她以为别人会用奇异的眼光瞧她,却不料,大家见她问淮北王府,皆都面色平平。
直到她遇见了一位慈祥的老太,老太和蔼地瞧着她:“小姑娘可也是去淮北王府应聘丫鬟?”
周西西才恍然大悟。
她心里暗喜,真是老天都在帮她的忙。
她本来还在苦恼如何混进淮北王府,但要是淮北王府招收丫鬟的话,她报名被选进去就行了!正好,她带的银钱已经全部用完了。
于是周西西去了淮北王府交上了自己的户契报名。
进行完简单的身体检查后,她跟在一堆与她年龄相仿的人群中,被一位年老的嬷嬷领着。
两个大丫鬟跟在人群旁边,那两个大丫鬟大概没有把这些应征的人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小声谈论着:“王府好些年没进新丫鬟了,进来这一波后,咱们也可以轻松点了。”
另外一个看着腰肢纤细点,但面如圆盘,她尖声说道:“可不是嘛,尤其老祖宗那边,最是事多琐碎了,前几日厨房遇见夏冬和夏春姐妹两个,她们两个可是轻松啊,跟在世子旁边,世子凡事都爱自己上手又脾气好,她们便没什么事情做,我可羡慕死她们两个了!”
“听说这次老祖宗也要往世子那边进人呢,只有夏冬夏春这一对姐妹,老祖宗可是提防着她两个呢!”
圆脸丫鬟嗤笑一声:“世子哪里瞧得上她俩?”
老嬷嬷似乎听见了两个人的讨论,回头一瞥,两个丫鬟立马噤声。
周西西则在心里有了自己的思量。
她虽然想替周喜喜弥补遗憾。但她同样也不希望自己太累。
既然这个传说中的世子院落里轻松,那她就不如试试能否去当这位世子的丫鬟。
听见两个大丫鬟谈论的当然也不止她一人,周西西身边的一秀丽女子听见了谈话内容后,自然也动起了心思,可她扭头瞧见了周西西思量的眼神后,不由得眼眉一撇,脸上浮起几分嘲讽之意思,她阴阳怪气地开口:“这位姐姐,莫非也是想着去世子院落里?”
周西西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坦率道:“是。”眼睛明澈,黑白分明。
秀丽女子被她这双眼睛一晃,竟莫名失神片刻。不由得又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位姑娘来,相貌若说是难看,倒也不至于,可若夸她漂亮,又实在离谱。非常普通的平凡长相,她像是常常干农活的样子,皮肤粗糙又偏黑,唯有那一双眼睛,好似天上明月,又似海底最明亮的珍珠,琉璃般的明润。
但女子仍然不把周西西放在眼里,她像是好心般的开口:“我劝你还是现实点,你这份村里来的样子,怎么可能进世子院子里?”
周西西像是被她挖苦到一般,竟也静默着不开口。
秀丽女子看她一副老实沉默的样子,倒也不再言语了。
唯有周西西知道,自己心里冲那个女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顺带比了个中指。
我能不能进,可不由得你说的算!
王妈叹了口气,说道:“在后房养着呢,等我带你去。”
路上,王妈难得地没有向她多絮叨些什么,奇异的安静。
直到走到后房门口,王妈才忽然转身问她:“丽喜,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小伙吗?”
周西西被她这样的突然一问整得不知所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又听王妈惋惜似的说道:“小冯也是个好孩子,你有空多来瞧瞧他,你瞧都过了多久了,你才想起来看他。”
周西西听到王妈的劝告,一时羞愤不已。
的确,她的病好后,就忙着处理世子事务,浑然忘记了少爷的存在。
她一时因为自己的忽视而自责不已。
王妈拍了拍她的肩,将药膏递给了她,就示意周西西进去。
周西西怀揣着满腔的愧怍,亦步亦趋地走进了屋子。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药膏的味道,味道并不浓郁,只淡淡地牵扯着人的心绪。
这是个多人住的房间,有四张床摆在不大的房间里,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供四人使用。
周西西脑海里浮起别镇苏府上的模样,虽算不权势滔天,但也实属富贵,金碧堂皇算不上,但绝对称得上富贵雅致。
角角落落,都彰显着那个百年大族的底蕴。
苏沣作为嫡长子,更是娇奢,钿车宝马、凤毛龙甲,所用之物,皆是名贵。
而再看眼前的寒酸场景,周西西垂下眼帘,心中又一次升起那份心酸。
她的手默默抚在心口上,一时分不清这份心情是属于她还是周喜喜。
苏沣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淡淡扯唇道:“药放那吧,等会我自己抹就行了。”
久久,他都未曾听见响应。
于是他侧着身子艰难地抬头问道:“怎么了吗?”
结果一抬眼,就与周西西四目相撞。
忽然一缕羞意爬上了他的脸庞,他连忙起身道:“你来做什么!”
周西西攥紧手中的药膏,慢慢靠近他。
苏沣眼神不自在地瞥向别处,硬声道:“我跟你说,你可别以为是因为你我才偷那块饼的啊!还有,我就是倒霉偷错了,要不然才不会挨板子呢!”他强声为自己辩驳着,琉璃似的眼睛润泽。
他本是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经此一伤,他唇色发白,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病态的红,看着格外憔悴。
苏沣本还想再说什么,周西西只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低着头不肯说话。
苏沣也自然地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苏沣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啼笑皆非道:“我挨了四十板子,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呢?”
周西西摇着头不肯说话,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滴落。
她的眼眸本就透亮,此刻双瞳剪水,低垂着脖颈,碎发落在脸的两旁,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苏沣有些无奈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安慰着:“没事的。”
“少爷!”周西西呜咽着,一把抱住了他。
周西西小心避开他身后的伤口,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小声说道:“谢谢你。”
来的这几天,她说过太多次谢谢了,可唯有这一次,带着一股难言的心酸。
苏沣感受到自己脖间的湿意,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放心吧,没事的。”
周西西起身抹了抹眼泪,就打开那瓶药膏,小声说道“我来给你抹药吧!”
周西西就又帮苏沣擦药。
苏沣一开始还觉得不自在,但后来也就习惯了,他本是锦衣玉食伺候上来的富贵公子,虽然已经逐渐独立自强了,但他仍习惯被别人服侍。
周西西将乳白色的药膏慢慢敷在他的后背上。后背的伤痕已经结痂,但依旧可以看出之前皮开肉绽的惨样,周西西努力把持住内心不断翻滚的情绪,静下心来慢慢敷着:“少爷,以后我都来帮你上药吧!”周西西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倔强。
这些伤本就因她而起,而她在这期间也一直忽略了他,这份愧疚,需要周西西自己用行动瓦解。
苏沣轻轻一叹道:“其实不必了……”随后他感觉背后的伤口一痛,他立马改口道:“但你要想来,那倒也行……”
第一次见帮别人像是要挟别人一样,苏沣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周西西在听到他同意后,手劲瞬间放缓:“既然你乐意,那我以后就都来帮你上一次药了。”她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匀在伤口上。
随后,大功告成地一呼气:“你的恩,我会报的,少爷。”
苏沣:要不还是别报了……
但他不敢说。
背后被药膏抹过的地方凉凉的,不再是那样火辣辣、干巴巴牵扯似的疼。他一时也舒心下来。
周西西在给苏沣抹好药后,就又返回了厨房。
王妈见她出来,开口问道:“怎么样,伤口好些了吗?那个孩子死倔,上药都不乐意让我上,非得自己来!”
周西西点了点头说:“看着好些了,估计再过些几日就可以下地了,以后还是要劳烦王妈多照顾照顾他了。”
王妈一挥手憨笑道:“丽喜姑娘,你不用客气,放心吧,小冯我是一直都拿自己孩子来看的!”
周西西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就又向王妈要了几样食材。
王妈拿出食材后,有些好奇地瞅了周西西一眼:“丽喜姑娘,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是要做糕点吗?”
周西西点了点头笑道:“我别的不会,就做这一样最擅长了!”
见周西西卖了关子,王妈就也不追着问了,等周西西热气腾腾地出锅后,她才惊道:“原是云片糕!”
只是……
王妈又向周西西多投去几眼,她做云片糕的方法,与常人不同,瞧着手法虽然熟练但也实在陌生。要不然,以王妈多年待在厨房的经验,也不会在她出锅后才认出来做的是什么。
难怪,是外乡来的呢。王妈在心里暗想道,估计是她们那里特有的方法吧!
王妈绑着周西西将糕点端了出来,她忍不住夸赞道:“这实在做的漂亮,我瞧着比新聘来的大厨做的还精致呢!”
周西西知道王妈说话向来夸张,她边将糕点分成两份边谦虚道:“好了,王妈!你可别抬举我了!”
她手脚麻利地用油纸将糕点装好后,又问道:“厨房又来新人了?”
王妈摆了摆手说:“嗨,什么新人啊,是老祖宗嫁出去的闺女明日要回来了,她自小就爱吃鲈鱼,这是专门去酒楼请了大厨呢!”
“你说什么?”纪爵然怒不可遏,额角的青筋暴起,“为什么李国会忽然翻供!”紧接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不是让你们处理掉他了吗?”
秘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为难:“不好意思,纪总,当时晚了一步。”
“该死!”纪爵然一声暴喝,他极度愤怒,“怎么会晚了一步!”
纪爵然火速挂了电话,随后陷入更深一层的焦虑当中。
“一定是周曦茜,一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一定是她!”纪爵然狂怒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没关系,纪爵然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至少还有周氏集团作保障!
要赶快让秘书把周氏集团卖掉,去填补纪氏的漏洞!
至于李国那边......
纪爵然削薄的唇角勾起,泛着邪恶的冷意,她们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当秘书按照纪爵然的吩咐试图动用周氏集团资产时,却忽然发现纪爵然竟然没有权限,他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刚要转身离开,一副镣铐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您好,我们是华国A城警局,您被人指控伪造公章罪,我们需要依法对您发起调查。”警员举出了警官证以证明身份。
秘书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他明白他和纪爵然都被周西西耍了,但现在他也已经没机会向纪爵然通风报信了。
纪爵然在装修精致的公寓里等待了许久,却迟迟没有接到秘书的电话。
他焦急地看着手机。怎么回事,秘书不是说今天公证动用周氏资金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消息。
他正心烦意乱着,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声响起。
他以为是康芙儿来了,于是也没多想就直接打开了门。
却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身穿警官制服的来人。
“你们是?”纪爵然眯起了眼,心中暗呼不好。
“您好,我们是华国A城警局,您被人举报,我们需要依法对您发起调查。”警员正色道,正气凛然。
但他毕竟驰骋商场数年,该有的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身子往后退了半步,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反客为主地问道:“你们有证据吗?”
警员闻言坦然无惧地举出了一份打印件,那是一份笔录,“今天早上,一位自称与您具有非法关系的康小姐向我们举报了你您。”
纪爵然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闻言后震惊了起来:“怎么可能!芙儿怎么会——”
“不要你用那张脏嘴这么亲密地叫我!”一道坚决的女声打断了纪爵然的话。
康芙儿姗姗而来,她穿着一席温柔的粉色长裙,可脸上却流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纪爵然,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纪爵然勃然大怒:“原来连你也是和周西西一伙的,你早就跟她串通好了是吗!”
“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而且,与她无关。”康芙儿在提起她时,忍不住心中一悸,紧接着她又抬眼望向纪爵然厉声道:”这全是我个人意愿,是我自己对于你的报复!”
“近日,纪氏集团的总裁纪某因涉嫌猥亵罪、伪造公章罪、故意杀人罪而被警方逮捕调查,详细内容请听本节目的后续报道......”
伴随着新闻播放,周家气氛格外和睦。
周西西静静听着新闻,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爸爸妈妈,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虽然晚了些......
“没想到竟然是康芙儿主动举报了她,为我们节省了不少时间。”钱萱开口说道,随后她的神色有些迷惑,“不过话说回来,康芙儿这小丫头不应该很喜欢纪爵然吗,怎么会主动暴露出来,还给警方带来了许多证据和细节,好像是她这几年有意搜寻积攒一样。”
周西西眼睛微眨,她看着桌子上的一个水晶装饰,一时有些出神,其实她也没有想到康芙儿会这么做。
按理说,在这个世界剧本里,康芙儿应该极度深爱纪爵然才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周小姐,有人打电话,好像还是海外的。”桑绥指了指门口的座机。
周西西一听“海外”二字就瞬间了然。
在接听电话的那一瞬间,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
电话那边传来清凌的笑声:“与我想的无二,茜茜,你果然第一句话是跟我说谢谢。”
周西西神色有些羞愧起来,若没有许清泊这些年的帮助,她的医药科技公司不会开展得如此顺利并迅速壮大,更何况,当时她接近他也是带着目的的,她没有想到许清泊会如此尽心尽力。
“茜茜。”许清泊的声音清冽,她仿佛已经能想象出许清泊风采俊逸的模样,此刻他一定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边拿着笔勾画边与她打电话。
“要一直开心。”
他的声音缓缓而出,接着周西西心中丁聆一动。
“我会的。”周西西向他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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