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云初小说 > 其他类型 > 少卿今日不公事结局+番外

少卿今日不公事结局+番外

束己无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越感觉自己这才刚睡下,就被王贰喊了起来:“怎么?”“爷,老家主让你去城外陪他练兵。”“练兵?!”“对啊爷,你快起来换件轻便衣服出城吧!”其实这事情王贰昨天夜里就知道这事情了。他知道他家爷小时候老在练兵场眼巴巴看着裴厉练兵,这会儿能给他亲自上手,肯定开心死了。但考虑到裴越需要休息,就一直拖到早上才告诉。但裴越脸上却没有王贰想看到的兴奋——“叔叔们去吗?”“不去,老家主只让你一个人过去,而且要在那里呆上几日,让我给你收拾几天衣物。”“这……”“而且我听来信人的意思,老家主是想让您替他练。”“啊?!”如果裴越没记错的话,爷爷是五千人的人马回来的,此刻正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候指令。裴越心里发虚——都是在边关练出来的精兵啊,让自己练,他们能听...

主角:杜兴言裴勤   更新:2024-12-16 18: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兴言裴勤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卿今日不公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束己无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越感觉自己这才刚睡下,就被王贰喊了起来:“怎么?”“爷,老家主让你去城外陪他练兵。”“练兵?!”“对啊爷,你快起来换件轻便衣服出城吧!”其实这事情王贰昨天夜里就知道这事情了。他知道他家爷小时候老在练兵场眼巴巴看着裴厉练兵,这会儿能给他亲自上手,肯定开心死了。但考虑到裴越需要休息,就一直拖到早上才告诉。但裴越脸上却没有王贰想看到的兴奋——“叔叔们去吗?”“不去,老家主只让你一个人过去,而且要在那里呆上几日,让我给你收拾几天衣物。”“这……”“而且我听来信人的意思,老家主是想让您替他练。”“啊?!”如果裴越没记错的话,爷爷是五千人的人马回来的,此刻正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候指令。裴越心里发虚——都是在边关练出来的精兵啊,让自己练,他们能听...

《少卿今日不公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裴越感觉自己这才刚睡下,就被王贰喊了起来:

“怎么?”

“爷,老家主让你去城外陪他练兵。”

“练兵?!”

“对啊爷,你快起来换件轻便衣服出城吧!”

其实这事情王贰昨天夜里就知道这事情了。

他知道他家爷小时候老在练兵场眼巴巴看着裴厉练兵,这会儿能给他亲自上手,肯定开心死了。

但考虑到裴越需要休息,就一直拖到早上才告诉。

但裴越脸上却没有王贰想看到的兴奋——

“叔叔们去吗?”

“不去,老家主只让你一个人过去,而且要在那里呆上几日,让我给你收拾几天衣物。”

“这……”

“而且我听来信人的意思,老家主是想让您替他练。”

“啊?!”

如果裴越没记错的话,爷爷是五千人的人马回来的,此刻正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候指令。

裴越心里发虚——

都是在边关练出来的精兵啊,让自己练,他们能听么?

正如裴越所担心的那样,那五千军士一看有个毛头小子过来操练他们,心里全在嘀咕。

裴越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乌压压的的盔甲和交头接耳的人群,手心全是汗。

便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后面的爷爷,结果自己爷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听着不断议论的声音,裴越知道,只有自己让他们安静下来,爷爷才会告诉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只见裴越将垂着的双手背到身后,并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回避这些军士们的目光。

他们看向自己,自己就得直直面对,直至对服软。

那些军士哪个是吃素的,见裴越看着自己,无一不狠狠瞪了回去。

那腾腾的杀气,确实让裴越指尖发颤……

就在裴越即将放弃时,他想起裴勤曾经写过——

掌权者何惧观望者。

同理发号施令者更不应该惧怕服从命令者!

裴越越想,那眼中发出的目光越坚定——

自己有号令他们的权力,何惧之有?!

既然自己阅历镇不住,那就用权力镇住!

裴越当即撇去自己少卿的职务,将自己想象成裴步洲,不就是将军么?自己总有一天也能得到!

看着裴越眼中骤然浮现的凌厉和威严,底下的军士登时愣了——

那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说句僭越的,倒像是帝王家族独有的那种气势。

除去这五千精兵,边关还有几万,调配权全在自己爷爷手上。

这也是裴越第一次感到了强烈的不满足——

他想要的不是现在狐假虎威的权力,而是真真正正任凭自己调用的权力!

季淳曾说自己哪天要是能出将入相才好。

他当即表示这又要出力气又要动脑子,一个人干两份活,还不得累死?

现在才知道出将入相四个字的诱惑力有多大!

出能号令百万大军,入能于朝堂中翻云覆手。

等下面军士安静下来,裴越迅速发令:

“我来之前你们怎么练,现在还是怎么练!”

说罢,冷着目光扫了一眼领头的军士,厉声呵道:

“马上开始!”

众军士见前面领头的开始抓起手中的戈开始练,只得跟上。

这时候,裴步洲才拿出一沓羊皮卷起身:

“越儿,这都是自隋以来,使用最为广泛的一些阵法,你先背上,然后我选一个给你操练。”

裴越接过羊皮卷后,草草翻了几下,表示不用,自己都记着。

裴步洲也是很吃惊,他知道裴越小时候对练兵感兴趣,但没想到这当上少卿了,还没落下这些。

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一些赞许:

“看来裴贤平时教的不错嘛。”

“啊……是,多亏父亲平时盯得紧。”

裴越嘴上答应着,其实心里想说自己早把兵书落下了。

裴贤更没教过。

全是季淳近几年他逼着背的。

与此同时,季淳和杜兴言也在暗处看着裴越练兵——

一旦逼宫开始,那最先起冲突的,十有八九将是裴步洲手下的兵马和金吾卫。

杜兴言记着裴勤说过,他当官就是为了裴厉,不由忧心起来:

“我说季淳,你打算对裴厉如何?”

“如果他一心死保太子,我也没办法。”

从此刻起,裴越就一直在军营中同军士们同吃同住,并同几位将领了解边关的形势。

直到元日宴开始的前一天才返回城中准备。

——————

元日宴当天,兴庆宫中灯火一片。

按理来说,爷爷裴步洲下面一位坐的该是自己父亲。

可惜这会儿裴贤不在,就由裴越替他坐。

再下面两位,便是裴厉和裴勤。

待到沉闷的鼓声响起,文武百官陆续入座,接下来就等皇帝带领着王孙公子们进入——

鼓声暂歇,编钟声四起。

就在这时,裴越注意到太子身后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没办法,这身灰白色在一众红紫中实在太显眼了。

但可惜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位男子的相貌。

见对方走在郡王的队伍里,裴越还以为是哪位郡王,便悄悄向一旁的裴厉询问:

“三叔,那,是哪位郡王?”

信息他都买到手了,怎没有符合他的描述呢?

而且那白衣男子倒有点像并不拘谨,能与李诵谈笑——

“嘶,那好像是……是国师吧。”

国师?!

裴越愣了一下——

这也太年轻了吧!

自双面僧事件后,他和季淳就开始探查申修予的底细。

但得到的消息少得可怜,只知道对方早年是太子门下的幕僚。

后来得到李适的赏识,于七年前进入宝灵寺修行,不问世事,一心为大堂祈福。

随着距离拉近,裴越才看明白对方里面穿了白色,外面罩着一层灰色的薄纱哦,显得十分内敛。

透过那层薄纱,隐约可见袖间有星星点点的金色——

好像是……

用金线绣着群兽图。

不是,这国师……怎么品味和某人有点像啊?!

裴越一时间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得亏是周围一片恭迎圣上的行礼声提醒裴越赶紧低头拱手行礼。

他正好错过观察那位国师相貌的最佳时机。

但好在,元日宴的位置安排是是文臣在左,武将在右。

等申修予入座后,裴越目光斜着看过去,也是可以看清对方样子的——

这宴席还没开始,裴越目光就频频看向那位年轻的国师。


“来,把这些交给你们娘亲。”

还真将这些碎银块交给了正在上面屋子热菜的女子。

“告诉我,娘亲收到那东西之后,干什么去了?”

“藏起来了。”

裴、季二人听这话,便知道外面女子是认识钱的,可见她并不是一出生就被困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探出一个怯生生的身影,小声道:

“二位夫君,出来吃饭吧……”

刚落座,裴越就发现桌上这套茶具……

不是宁家瓷器店丢失的吗?!

宁家瓷器店老板还表示这瓷器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是自己极其喜爱的,多少钱都不卖。

于是裴越赶紧查看了四周——

不远处还收着一张屏风。

那屏风上面的绣面,一面是昭君出塞,一面是西施浣纱,当时是冯家布庄的老板的妻子绣了四月的成果。

绣成之后,那冯老板直接把这绣图挂在店里,也是不卖,就图个炫耀。

就在裴越愣神时,那女子突然提示了一声将裴越拉回:

“夫君,可是饭菜让您不满意?”

“哦,没什么,那绣工怪精的,多看了两眼……”

说罢,裴越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他心里明白这饭菜十有八九有问题。

但裴越还指望着就是吃下去,季淳也能解,所以并没有太多顾虑。

万万没想到季淳直接摔筷子。

惊的裴越赶紧把孩子们往自己身后揽:

“好好的摔什么筷子?”

在闻到毒的一刹那,季淳人都懵了——

这世上,还能有自己不认识的毒?

既然不认识,季淳也不敢贸然吃进嘴里,万一撑不到回药铺的时候,那就完了。

“裴越,别废话了,直接了结了这毒妇!”

裴越心寻思先前都是自己唱红脸,季淳配合着唱白脸。

没想到还有反过来的一天呢——

“季大夫,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裴越一把护住那女子:

“这娘子被困在这里许久,也是个可怜人。”

“哼,可怜人?”

季淳冷笑一声:

“我们来救她出这修罗狱,她却想送我们去阎王殿!”

救?

那女子显然被裴越这个救字点明白了。

再看一心护着自己的裴越,心理防线一下子就破了,抹着眼泪呜咽道:

“二位小郎君,你们何苦来这里呢?”

“无妨,我们是自愿的。”

裴越边说边安慰,季淳那边赶紧趁热打铁:

“放开,这是大理寺的裴少卿,你也有胆跟他拉扯!”

那女子一惊:

“少……少卿?你是官府的人?!”

言语间,眼神中明显泛出了一丝期待,但很快压了下去。

“对,我是官府的人。”

裴越清楚这个地方要是想藏着,没有官府的帮助根本不可能。

所以那女子是不信任官府人员会真心实意帮她的。

于是裴越当场换了套说辞:

“实不相瞒,帮忙隐瞒这村庄的人阻碍了我,所以,我们合作,你给你孩子争取自由,我为我官路扫清障碍,如何?”

所以后面裴越问一句,她老实答一句。

等问到对方知不知道这东西都是偷来的时候,

那女子小声解释这东西都是僧人从外面带回来的,她也没往偷窃这一方面想。

因为遇上阔绰的僧人,他们也会从外面带来不少值钱玩意儿过来。

并说这村庄地下的房屋并不是全像自己这里一样。

有的豪华的堪比皇宫王府,有的落魄的直至家徒四壁。

基本每天都有僧人过来过来,随即挑选一个心仪的住所尽情享受一夜。

至于自己,那女子介绍说自己单字一个萍,十几岁的时候因泾师之变流离失所。

但好在遇上有富商表示愿意接济,原以为顶多为奴为婢,谁知却被拐来这地方。

每天都得服侍不同的人,她后面也明白了,进这屋子的每一个人,都是她夫君。

等天亮,这些夫君们便会集中在村后,那里有着许多空心的佛像。

他们随便挑一个躲着,而后顺着村后面的水流离开。

听到这里,裴越真的是恨的牙直痒——

这些和尚,真就白天出家,晚上还俗来回拉扯呗?

说是畜生,那畜生都要哼唧两句表示不要侮辱自己。

“为什么不逃?”

“逃不掉的,周围都有人把守,而且我无法辨别道路和方向。”

萍娘子摇摇头:

“二来,我不能抛下这些孩子,我若有个好歹,孩子们是活不了的。”

可见这些孩子都不是同一父亲生的。

裴越心真的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瞧外面这么多间屋子,怕是像萍娘子这样的,怕是得有三四十位!

——————

“也就是说,咱们藏在这佛像里,就能被运回宝灵寺了?”

“没错!”

季淳点头肯定,并示意裴越赶紧钻进去——

他们进来的这么顺利,散布在村里的守卫肯定已经发现。

所以得用一个方法让这些守卫放松警惕……

等裴、季二人进去了好一会之后,村落间突然跳出四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直接扛起装有裴季二人的佛像,直接丢在一辆马车上。

*

*

*

好家伙,原本计划十章收尾的案子愣是三章搞定,案子这个我已经破罐子破摔……

说下后面十几章的内容:双面僧案件结束,赶紧把反派国师畸形的感情线交代一下,快进到裴越爷爷从边关回来→父亲被调去边疆→皇帝设宴,大宴上裴越把国师当成季淳(他俩真的很像),跑去质问被扣→老季气的去捞人,被国师疯狂占便宜,逼着他喊自己师兄or伯父or老师

师兄:老季和国师都是前文南部神医不老仙的弟子,国师就是三十年前因为性格残暴被逐出师门的那位

伯父:国师确实是五旬老汉,和老季父亲(也就是太子)交好,早期帮他坐稳太子的位置,二人关系好到称兄道弟

老师:老季会玩毒,就是因为看了国师先前留下的手稿,照着学的


杜兴言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见镜随回来——

嗖冷的天,对方却将外衣脱了绑在腰间,并且是空手而归。

见此情景,杜兴言眉头不由一蹙:

那个黑影的移速也不算太快,镜随怎么会追不上呢?

经过马身边的时候,镜随顺手将马鞭摘下,并递在了杜兴言面前:

“您责罚。”

“你老实告诉我,是真没追上,还是放他跑了?”

“真没追上。”

镜随说罢,将鞭子抬的更高了。

杜兴言默默瞅了镜随一眼:

“我敢么?那夏老变态知道了不瞪死我?”

镜随其实是归一教掌事夏临阳教出的心腹。

当时听说杜兴言死都要留在长安之后,夏临阳二话不说,硬是把镜随塞到了他身边当左护法。

杜兴言见人都来了,也不好打发回去,就留在身边考察了几天,见他能力确实过硬,也开始让他做一些事情——

比如杜兴言查到大理寺死牢里蹲了个姓季的人,年纪倒也和自己要找的人相仿。

就让镜随过去摸摸他老底。

结果被季淳当场忽悠——

我给你家主子下了毒,一旦毒发必死,就问你要不要解药吧?

镜随表示信你个鬼,掉头回去了。

但过了几天,杜兴言突然就出现头昏脑胀的症状。

后来镜随才知道,季淳了解到自己是杜兴言的贴身护卫,妥妥的密接。

就偷偷在自己挂腰牌的香囊里藏了一块让人闻多了会昏睡的药饼。

而自己之所以没事,是因为那天季淳在牢里洒了这药饼的解药。

也就是说,镜随提前闻了解药。

但他当时不知道啊,见杜兴言有事没事打盹,慌的忙向季淳求来解药。

又怕杜兴言知道因为自己疏忽,导致他中毒这个事情生气赶他走。

所以就把解药偷偷下在了杜兴言食物里。

万万没想到,这哪是解药,分明是季某人最新研发的奇毒!

等杜兴言都快嗝屁的时候,季淳才拿着真正的解药出现在自己卧室。

二话不说给杜兴言拽下床,自己则坐了上去,一脸居高临下:

“求我。”

杜兴言也是横了一条心,就赌季淳知道自己归一教主的身份,不敢真下死手。

咬死牙关没服软。

正如杜兴言所赌的那样,季淳确实忌惮他身份,在最后关头警告了几句就把解药给了。

而杜兴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镜随破口大骂。

因为他活这么久没受过这种屈辱,所以骂的贼凶,以至于跪在地上的镜随吧嗒吧嗒掉起泪来。

这本是件小事,杜兴言早就抛在了脑后。

谁知半年后要回归一教处理些事情,教门都没进呢,前来迎接的夏临阳第一句就是——

为什么要把镜随骂哭?

得!

看着夏临阳微皱的眉头,杜兴言算是明白了——

镜随他是骂不得的,更别说打了。

当然,就此事之后,镜随也是事事小心,做的事情一点差错都没有。

就是想跟他挑刺也难。

“您当真不罚我?”

“嗐,没追到就没追到呗,反正是来玩的,不用这么当真,走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杜兴言还是带着镜随沿着芦荡查看了一番。

只见镜随指着一处说:

“当时我就追到那里就看不见人影了。”

杜兴言听罢,默默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伏在地上看向芦苇的根部位置,并向镜随招手:

“来,你来看看。”

看着泥上那些只有自己手长的脚印,镜随登时愣了一下:

“小孩子?”

杜兴言摇摇头:

“我倒觉得是侏儒披着特制的兽皮。”

“你看,这里临近芦荡,他一旦暴露,就迅速脱下兽皮给接应的同伴,自己则躲入芦荡。”

“而这边的沙沙声会影响你的判断,所以你并没有注意到。”

“兽皮的话,因该被沉在水里了。”

镜随听罢,赶紧起身:

“我下去找。”

“不不不,不用,大冷天的……”

这里芦苇荡沿着河流几乎绵延出十几里地,鬼知道他们藏了哪旮旯。

又临近天黑,二个人找根本不现实。

只见杜兴言赶紧拦住对方:

“再说,这只是我猜测。”

等二人回到城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主子……”

原本在暗处跟着的镜随突然跳出来给杜兴言指了个方向,小声道:

“裴寺卿在那。”

杜兴言心一愣,赶紧按照对方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果然看见裴勤正抄起弓箭左右环顾——

自太仆寺进过贼之后,裴勤直接布了天罗地网等他们再来。

结果消息走漏,贼人压根不来了,反让太仆寺的人白白熬了几夜。

没办法,裴勤故意对外说自己今天去了兵部,晚上不回来,而且把寺里的机关陷阱什么的都收走了。

果不其然,贼人一听说裴勤不在,火速行动。

前来踩点的那位贼人刚到太仆寺门口,就被伏在不远处的裴勤追的满长安没命乱蹿。

与此同时,裴勤也感觉有道黑影在他身后闪过,当即拉圆了弓箭,厉声喝道:

“谁在那?!”

不愧是在武试中跟箭沾边的都能得满分的家伙啊——

杜兴言发誓自己刚才真用尽全力完全闪了,但就是这么一瞬间,后肩胛骨处突然划过一阵冰凉的刺痛……

那箭法是真尼玛准!

紧接着便是梆啷一声,箭头直接锲在墙体!

杜兴言下意识瞥了一眼裴勤所在的方向——

嘶,感情这家伙衣服下面还是有肉的啊……

“给我——”

裴勤出来这俩个字还没说出口,黑暗中突然扑出一团青色的身影!

下一秒,自己就被那身影狠狠按在了墙上——

只见杜兴言将那柄划伤自己箭横按在裴勤嘴巴里:

“裴寺卿?这么喜欢大半夜出来闲逛啊?”

为了不让嘴角太疼,裴勤只能死死咬住箭杆……

(就是类似那种,用筷子练习微笑的)

就在裴勤想要朝着对方肚子挥上一拳时,眼角的余光猛瞥见箭头上的血迹,心下一咯噔:

刚才杜兴言的移速实在太快,自己也没来得及瞄准,就凭感觉射了一箭。

可千万别给他身上穿个窟窿啊!


与此同时,在大理寺的季淳等的望眼欲穿——

偏偏自己手上还有些杂活,实在脱不开身,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不知谁在远处吆喝了一嗓子,由于雪太大,季淳也没看清对方的脸:

“季淳,别忙活了,少卿让你去对面药铺找他!”

啥玩意儿?!

裴越他怎么就去药铺了?

季淳一听,撂下扫把直往丰新药铺冲——

裴越正坐柜台后面等着,一开门就见季淳三步并成两步朝自己奔来,赶紧摆手:

“不是我,不是我!”

季淳走近一瞧裴越脸色好好的,说话也没大喘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裴越见对方把自己在乎成这样,心里也是暖的不行,下意识搀过了季淳的胳膊:

“你记得给我们画成动物的小画师么?”

季淳点点头——

一出场就把自己老底都扒了的人,他能不记得么?!

“我和王贰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他昏在雪地里,就给带回来了。”

说罢,引着季淳朝小画师所在的房间走去。

胡大夫这时候刚给那小画师诊治完,一出门就见季淳站在外面,多少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嘀咕道:

“裴少卿,在下也是个有点名气的大夫,不至于事事都把大老板请来吧?”

裴越看着一旁正在洗手的季淳,蓦然一笑——

一来,季淳今天的任务是清炭灰,又撞上下雪,明天化雪会更冷,大理寺的人员都急着烧炭取暖,还不得给他忙死?

这二来么,让这行针诊脉的手去掏熏炉,裴越打心里就不乐意。

干脆理由给他捞出来偷懒。

就在刚才,裴越也翻了小画师的画稿,知道对方名叫沉玉。

见季淳擦完手过来,胡大夫也赶紧向二人汇报小画师的情况:

“他冻的不算太久,明天应该能醒,但估计得发好几天热。”

“那就好……”

季淳点点头:

“劳烦你这几天费心了。”

“应该的。”

与此同时,裴越赶紧去看看沉玉——

该说不说,这小画师一看就是娇养大的,就是再虚弱、再狼狈,身上都散发出一种让人宁静的感觉。

但因为确实吃了苦的缘故,脸上的肉一下子掉了不少,隐约能看出颧骨的痕迹……

这可怜模样……怪不得杜兴言乐意当这大善人。

季淳见裴越看的入神,不由碰了碰对方腮帮:

“这几天你睡药铺吧,比大理寺暖和。”

“也成。”

裴越没拒绝,睡暖和点谁不乐意呢?

当晚裴越先上了床,一个人听着雪落在窗户上的沙沙声。

此时此刻,天地白茫茫一片,几近无声,但裴越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祥云已经出现,瑞雪业已落下。

他知道李花换茬意味着什么。

但这六十四朵取其二,裴越始终想不明白……

另一边的季淳刚进屋子,就见两枕头都被裴越霸占了,上下叠在一起。

他知道裴越想事情的时候喜欢枕高枕,就没去打扰,而是将榻上的靠枕拿过去做自己枕头:

“这几天化雪,记得穿厚点。”

“我知道。”

裴越边答应边将身体面向季淳,冷不丁问道:

“我听说前几天药铺进贼,但府衙找了半天没找出个名堂,你让人处理掉了?”

“那晚我可是在跟你在旭和楼呢。”

但裴越仿佛早就拿到了戏本一般,口气十分笃定:

“那就是杜老板处理的,几个?”

“两个……”季淳交代的贼老实。

“尸体呢?”

“丢城外去了。”

“可惜了,应该丢城内才好。”

季某人:???

这他妈是正规少卿能说出来的话?

但听裴越这会儿的语气,也不像在跟自己玩阴阳怪气:

“此话怎讲?”

“刑部不是咬死了说——不死人不管么?”

你搁这卡bug呢?

季淳一寻思也对——

何必一定要让贼人杀人?贼人的命不是命么?

“还有,这些贼人来无影,去无踪,你觉得百姓会往什么方向形容?”

裴越边说边揉眼睛,这几天脑子里装了太多事,他也已经有点累了:

“因为神雲教有邪说在前,所以这个案子烫手,刑部不想管,姚大人也不敢往上写!”

季淳心想裴越身体刚转好,愁这想那的,怕是又给自己憋出个好歹来!

沉默许久,季淳突然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裴越心中纳闷:

“你干嘛去?”

“去把熏炉生旺一点。”

“不用,我不冷的。”

“这不好说……”

季淳说罢,自顾自在熏炉里添了五六块新炭。

裴越看着这动作,大概已经能猜到他想干嘛了。

但今天心里实在是装着事情,就推着对方胳膊表示没心情,烦着呢。

季淳全当没看见,直接跨上去掀了裴越被子——

同时拽着上面那个枕头猛往下一扯,正好将其垫在裴越腰下:

“我就是看裴少卿这几日眉头蹙着,想帮你放松放松。”

见裴越还是把自己往外推,季淳嘴角悄悄露出一丝笑容:

“那老规矩,数吧。”

这也算是二人之间的小游戏——

裴越在心中默数九十九下,这期间季淳可以在自己身上做任何事。

要数完这九十九下他还能把季淳推开,那一切依自己。

但是吧……

这游戏……

他就没赢过!

从开局那一笑起,裴越就知道自己铁输——

……

“好少卿,帮我下,实在腾不开手。”

这家伙……

诶不对?!

刚才还说自己没心情呢,这会儿手怎么就上去了?!

裴越心寻思这带子都抽一半了,再给他系回去也不是个道理,只好将带子全抽开了。

万万没想到对方直接得寸进尺:

“还有你的……”

裴越心里掂量了一下——

别人要是遇上烦心事,那都是大醉一场,实在不行就小酌两口。

而自己最多也就是提着刀去没人的地方挥几下。

如今能有个放纵的机会,裴越倒也不想错过——

再说,自己这会儿情绪和身体都已经被带动,硬要是忍下去的话,怕是更不好受……

这么一想,裴越当即将自己里衣上的系带扯开,同时勾住季淳脖子:


“他说,酒肉穿肠过,蒲柳荐枕席。”

又是个忘记在哪看到的话:“妾愿以蒲柳之姿,以荐枕席”/古代女子的谦称/虽然这词也能形容体弱的男生;荐枕席,自然就是陪你睡觉觉了~

季淳边说边看向裴越:

“你呢?又听到了什么?”

“仅一句,金身藏民脂!”

裴越跪在蒲团上闭眼的一刻,凝神细听了周围的动静——

当风声刮来,他明显感觉风撞在佛像胸上部时,会有空洞洞的回声,但下半部分回声却几乎没有。

所以裴越得出一个推断——

这个约7人高的金佛,里面是空心的!

更准确来说,是这佛身里有一大半填着东西,所以上面有回声,下面却几近实心。

他也清楚自己小时候有次随着母亲来宝灵寺,正好撞上匠人在重刷金身,空气中除了金漆味,就是一股铜锈味。

可见,那佛像其实是铜做的,只是外面镀金。

但裴越听声音,总感觉里面的东西比外面的铜还坚硬

既然这东西比铜坚硬,不出意外的话,那自然得比它值钱!

所以,佛像里面极有可能藏着一批财宝!

季淳当然清楚裴越是抱着目的礼佛的,自然也不会拖他后腿——

宝殿左右两边盘坐着一群诵经的和尚,梵音声入耳,檀香味清心。

可偏偏这念经和尚的嘴啊,却是一股接一股的荤腥味往外涌,甚至……

身上还有女人特有的味道!

裴、季二人皆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不由对视了一眼——

好个宝灵寺!

金身聚财,高僧啖俗!

——————

另一边的裴勤这两天也根本没个好觉。

毕竟他凭一己之力,在朝廷内搅出一场极有可能演变为狂风暴雨的政变事件。

陛下是什么表现,太子又有什么动作,他是一概不知。

所以杜兴言不止一次撞见他大半夜带着一头冷汗起来吨吨喝水。

直到太阳升起来,他才蒙着被子睡,一直睡到太阳偏西,到了夜里更睡不着。

活脱脱是一个恶性循环。

因为这个竹楼里基本所有家具都是竹制的,西屋的裴勤在床上一翻身,东屋的杜兴言立马能听到咯啦咯啦的响声。

要是搁以前,他早踹开房门给他灌蒙汗药了。

但这会儿站在对方立场想想,确实不易睡着。

大半夜的,杜兴言瞪着一双熊猫眼仰天长叹——

明天,明天白天必给他折腾到没力气,不然我特么就得猝死了!

第二天一早,裴勤刚模模糊糊睡下没多久,就感觉脚下一阵漏风。

再然后,一只冰凉的手直接摸过来,一把拽住自己脚脖子,二话不说往外拖。

杜兴言来之前还特地将手在冻好的冰块上摸了几下,凉的裴勤心跳加速,一下子就清醒了。

下意识抬起另一脚拼命蹬着:

“杜老板,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杜兴言手上拿着一把漆黑色的弓,一眼瞧过去,是上乘的那种:

“裴寺卿,起来教我玩弓啊,算是报答我这些天的留宿之恩。”

见实在挣脱不开,裴勤只得翻身抽出枕头,啪嗒啪嗒抽向杜兴言:

“冷死了,你松开啊!”

挣扎间,裴勤穿着的亵裤裤脚一直滑到膝盖……

从杜兴言这个视角看,整个腿部一览无遗。

杜兴言心想自己要是再看下去,怕是不好收场,忙将手松开。

只见裴勤没好气的翻了个身,并朝床里面滚了滚,用床单给自己卷好——

被窝里多暖和,鬼才想起嘞:

“你一个练飞刀的玩弓箭,能使得上劲吗?”

见裴勤不愿意起来,杜兴言一把将弓压在对方身上,扯着弦儿跟弹棉花似的连弹了好几下:

“就是因为练不好,才找你这个大师来教的。”

“疼啊,这是硬弓,下手能不能有点分寸?!”

杜兴言见裴勤大半个脸都要枕头压出肉来,小嘴巴还地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嘶……好想捏……

“快点啦裴寺卿,我这几天也没亏待你啊。”

杜兴言正说着,两只膝盖已经爬上了床沿,惊的裴勤当场表演卷饼直立(连人带被站起来)。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裴勤知道今天自己是难逃一起,十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麻溜洗完漱跟着杜兴言下楼。

这时候,小七已经在屋外摆好早饭等着了。

裴勤晃着脑袋,在周围巡视了一圈,问道:

“靶子呢?”

他以为他好歹给放个箭垛或者草靶,谁知杜兴言直接指着悬在竹枝上的,仅有两指节大小的纸片回答道:

“那呢。”

“你疯了?”

裴勤看着百步外随风直飘的纸片,连连摇头:

“这就是我,也没百分百的把握能中。”

说罢,噔噔跑出五十步远,指着一处与自己眉毛平齐的竹节说道:

“先从这开始练,急不得。”

正如裴勤所说的那样,杜兴言练的是飞刀,习惯用的是腕力,而拉弓要的是臂力。

所以杜兴言的手会控制不住的发抖。

不过他倒是能做到每一箭都能命中目标。

裴勤一边忙着吃早饭一边仔细查看对方的姿势对不对——

算了,全特么是问题,等下一个一个跟他改吧……

但不得不说,这家伙平时吊儿郎当的,认真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为确保百分百的命中率,杜兴言每一箭都要在手中犹豫很长时间才会松手。

这样一来,扯着弦的胳膊自然用掉好多力气。

这才发了十几箭,仿佛要了杜兴言的老命似的,连取箭的手都在抖。

裴勤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要太看中目标,有七成把握就松手,找找手感就行。”

“行,我尽量。”

让他随便发几箭找手感,万万没想到杜兴言找着找着,居然习惯用手腕发力了——

裴勤一脸震惊:这得多好的底子啊?!

就好比一个学神,他连解题公式都是错的,却愣是给正确答案求了出来。

*

*

*

小声叨叨:从来没这么感谢短视频过……

前不久,就在我寻思着怎么圆前面的失窃案又要把主谋和主线连上时(不夸张,当时恨不得撞墙,都盘算着去前面改稿了……)

然后就刷到最近的佛媛(表里不一)事件……

!!!

真的是救我狗命啊大师/笑哭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