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兴言裴勤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卿今日不公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束己无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越感觉自己这才刚睡下,就被王贰喊了起来:“怎么?”“爷,老家主让你去城外陪他练兵。”“练兵?!”“对啊爷,你快起来换件轻便衣服出城吧!”其实这事情王贰昨天夜里就知道这事情了。他知道他家爷小时候老在练兵场眼巴巴看着裴厉练兵,这会儿能给他亲自上手,肯定开心死了。但考虑到裴越需要休息,就一直拖到早上才告诉。但裴越脸上却没有王贰想看到的兴奋——“叔叔们去吗?”“不去,老家主只让你一个人过去,而且要在那里呆上几日,让我给你收拾几天衣物。”“这……”“而且我听来信人的意思,老家主是想让您替他练。”“啊?!”如果裴越没记错的话,爷爷是五千人的人马回来的,此刻正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候指令。裴越心里发虚——都是在边关练出来的精兵啊,让自己练,他们能听...
《少卿今日不公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裴越感觉自己这才刚睡下,就被王贰喊了起来:
“怎么?”
“爷,老家主让你去城外陪他练兵。”
“练兵?!”
“对啊爷,你快起来换件轻便衣服出城吧!”
其实这事情王贰昨天夜里就知道这事情了。
他知道他家爷小时候老在练兵场眼巴巴看着裴厉练兵,这会儿能给他亲自上手,肯定开心死了。
但考虑到裴越需要休息,就一直拖到早上才告诉。
但裴越脸上却没有王贰想看到的兴奋——
“叔叔们去吗?”
“不去,老家主只让你一个人过去,而且要在那里呆上几日,让我给你收拾几天衣物。”
“这……”
“而且我听来信人的意思,老家主是想让您替他练。”
“啊?!”
如果裴越没记错的话,爷爷是五千人的人马回来的,此刻正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候指令。
裴越心里发虚——
都是在边关练出来的精兵啊,让自己练,他们能听么?
正如裴越所担心的那样,那五千军士一看有个毛头小子过来操练他们,心里全在嘀咕。
裴越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乌压压的的盔甲和交头接耳的人群,手心全是汗。
便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后面的爷爷,结果自己爷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听着不断议论的声音,裴越知道,只有自己让他们安静下来,爷爷才会告诉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只见裴越将垂着的双手背到身后,并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回避这些军士们的目光。
他们看向自己,自己就得直直面对,直至对服软。
那些军士哪个是吃素的,见裴越看着自己,无一不狠狠瞪了回去。
那腾腾的杀气,确实让裴越指尖发颤……
就在裴越即将放弃时,他想起裴勤曾经写过——
掌权者何惧观望者。
同理发号施令者更不应该惧怕服从命令者!
裴越越想,那眼中发出的目光越坚定——
自己有号令他们的权力,何惧之有?!
既然自己阅历镇不住,那就用权力镇住!
裴越当即撇去自己少卿的职务,将自己想象成裴步洲,不就是将军么?自己总有一天也能得到!
看着裴越眼中骤然浮现的凌厉和威严,底下的军士登时愣了——
那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说句僭越的,倒像是帝王家族独有的那种气势。
除去这五千精兵,边关还有几万,调配权全在自己爷爷手上。
这也是裴越第一次感到了强烈的不满足——
他想要的不是现在狐假虎威的权力,而是真真正正任凭自己调用的权力!
季淳曾说自己哪天要是能出将入相才好。
他当即表示这又要出力气又要动脑子,一个人干两份活,还不得累死?
现在才知道出将入相四个字的诱惑力有多大!
出能号令百万大军,入能于朝堂中翻云覆手。
等下面军士安静下来,裴越迅速发令:
“我来之前你们怎么练,现在还是怎么练!”
说罢,冷着目光扫了一眼领头的军士,厉声呵道:
“马上开始!”
众军士见前面领头的开始抓起手中的戈开始练,只得跟上。
这时候,裴步洲才拿出一沓羊皮卷起身:
“越儿,这都是自隋以来,使用最为广泛的一些阵法,你先背上,然后我选一个给你操练。”
裴越接过羊皮卷后,草草翻了几下,表示不用,自己都记着。
裴步洲也是很吃惊,他知道裴越小时候对练兵感兴趣,但没想到这当上少卿了,还没落下这些。
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一些赞许:
“看来裴贤平时教的不错嘛。”
“啊……是,多亏父亲平时盯得紧。”
裴越嘴上答应着,其实心里想说自己早把兵书落下了。
裴贤更没教过。
全是季淳近几年他逼着背的。
与此同时,季淳和杜兴言也在暗处看着裴越练兵——
一旦逼宫开始,那最先起冲突的,十有八九将是裴步洲手下的兵马和金吾卫。
杜兴言记着裴勤说过,他当官就是为了裴厉,不由忧心起来:
“我说季淳,你打算对裴厉如何?”
“如果他一心死保太子,我也没办法。”
从此刻起,裴越就一直在军营中同军士们同吃同住,并同几位将领了解边关的形势。
直到元日宴开始的前一天才返回城中准备。
——————
元日宴当天,兴庆宫中灯火一片。
按理来说,爷爷裴步洲下面一位坐的该是自己父亲。
可惜这会儿裴贤不在,就由裴越替他坐。
再下面两位,便是裴厉和裴勤。
待到沉闷的鼓声响起,文武百官陆续入座,接下来就等皇帝带领着王孙公子们进入——
鼓声暂歇,编钟声四起。
就在这时,裴越注意到太子身后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没办法,这身灰白色在一众红紫中实在太显眼了。
但可惜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位男子的相貌。
见对方走在郡王的队伍里,裴越还以为是哪位郡王,便悄悄向一旁的裴厉询问:
“三叔,那,是哪位郡王?”
信息他都买到手了,怎没有符合他的描述呢?
而且那白衣男子倒有点像并不拘谨,能与李诵谈笑——
“嘶,那好像是……是国师吧。”
国师?!
裴越愣了一下——
这也太年轻了吧!
自双面僧事件后,他和季淳就开始探查申修予的底细。
但得到的消息少得可怜,只知道对方早年是太子门下的幕僚。
后来得到李适的赏识,于七年前进入宝灵寺修行,不问世事,一心为大堂祈福。
随着距离拉近,裴越才看明白对方里面穿了白色,外面罩着一层灰色的薄纱哦,显得十分内敛。
透过那层薄纱,隐约可见袖间有星星点点的金色——
好像是……
用金线绣着群兽图。
不是,这国师……怎么品味和某人有点像啊?!
裴越一时间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得亏是周围一片恭迎圣上的行礼声提醒裴越赶紧低头拱手行礼。
他正好错过观察那位国师相貌的最佳时机。
但好在,元日宴的位置安排是是文臣在左,武将在右。
等申修予入座后,裴越目光斜着看过去,也是可以看清对方样子的——
这宴席还没开始,裴越目光就频频看向那位年轻的国师。
“来,把这些交给你们娘亲。”
还真将这些碎银块交给了正在上面屋子热菜的女子。
“告诉我,娘亲收到那东西之后,干什么去了?”
“藏起来了。”
裴、季二人听这话,便知道外面女子是认识钱的,可见她并不是一出生就被困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探出一个怯生生的身影,小声道:
“二位夫君,出来吃饭吧……”
刚落座,裴越就发现桌上这套茶具……
不是宁家瓷器店丢失的吗?!
宁家瓷器店老板还表示这瓷器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是自己极其喜爱的,多少钱都不卖。
于是裴越赶紧查看了四周——
不远处还收着一张屏风。
那屏风上面的绣面,一面是昭君出塞,一面是西施浣纱,当时是冯家布庄的老板的妻子绣了四月的成果。
绣成之后,那冯老板直接把这绣图挂在店里,也是不卖,就图个炫耀。
就在裴越愣神时,那女子突然提示了一声将裴越拉回:
“夫君,可是饭菜让您不满意?”
“哦,没什么,那绣工怪精的,多看了两眼……”
说罢,裴越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他心里明白这饭菜十有八九有问题。
但裴越还指望着就是吃下去,季淳也能解,所以并没有太多顾虑。
万万没想到季淳直接摔筷子。
惊的裴越赶紧把孩子们往自己身后揽:
“好好的摔什么筷子?”
在闻到毒的一刹那,季淳人都懵了——
这世上,还能有自己不认识的毒?
既然不认识,季淳也不敢贸然吃进嘴里,万一撑不到回药铺的时候,那就完了。
“裴越,别废话了,直接了结了这毒妇!”
裴越心寻思先前都是自己唱红脸,季淳配合着唱白脸。
没想到还有反过来的一天呢——
“季大夫,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裴越一把护住那女子:
“这娘子被困在这里许久,也是个可怜人。”
“哼,可怜人?”
季淳冷笑一声:
“我们来救她出这修罗狱,她却想送我们去阎王殿!”
救?
那女子显然被裴越这个救字点明白了。
再看一心护着自己的裴越,心理防线一下子就破了,抹着眼泪呜咽道:
“二位小郎君,你们何苦来这里呢?”
“无妨,我们是自愿的。”
裴越边说边安慰,季淳那边赶紧趁热打铁:
“放开,这是大理寺的裴少卿,你也有胆跟他拉扯!”
那女子一惊:
“少……少卿?你是官府的人?!”
言语间,眼神中明显泛出了一丝期待,但很快压了下去。
“对,我是官府的人。”
裴越清楚这个地方要是想藏着,没有官府的帮助根本不可能。
所以那女子是不信任官府人员会真心实意帮她的。
于是裴越当场换了套说辞:
“实不相瞒,帮忙隐瞒这村庄的人阻碍了我,所以,我们合作,你给你孩子争取自由,我为我官路扫清障碍,如何?”
所以后面裴越问一句,她老实答一句。
等问到对方知不知道这东西都是偷来的时候,
那女子小声解释这东西都是僧人从外面带回来的,她也没往偷窃这一方面想。
因为遇上阔绰的僧人,他们也会从外面带来不少值钱玩意儿过来。
并说这村庄地下的房屋并不是全像自己这里一样。
有的豪华的堪比皇宫王府,有的落魄的直至家徒四壁。
基本每天都有僧人过来过来,随即挑选一个心仪的住所尽情享受一夜。
至于自己,那女子介绍说自己单字一个萍,十几岁的时候因泾师之变流离失所。
但好在遇上有富商表示愿意接济,原以为顶多为奴为婢,谁知却被拐来这地方。
每天都得服侍不同的人,她后面也明白了,进这屋子的每一个人,都是她夫君。
等天亮,这些夫君们便会集中在村后,那里有着许多空心的佛像。
他们随便挑一个躲着,而后顺着村后面的水流离开。
听到这里,裴越真的是恨的牙直痒——
这些和尚,真就白天出家,晚上还俗来回拉扯呗?
说是畜生,那畜生都要哼唧两句表示不要侮辱自己。
“为什么不逃?”
“逃不掉的,周围都有人把守,而且我无法辨别道路和方向。”
萍娘子摇摇头:
“二来,我不能抛下这些孩子,我若有个好歹,孩子们是活不了的。”
可见这些孩子都不是同一父亲生的。
裴越心真的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瞧外面这么多间屋子,怕是像萍娘子这样的,怕是得有三四十位!
——————
“也就是说,咱们藏在这佛像里,就能被运回宝灵寺了?”
“没错!”
季淳点头肯定,并示意裴越赶紧钻进去——
他们进来的这么顺利,散布在村里的守卫肯定已经发现。
所以得用一个方法让这些守卫放松警惕……
等裴、季二人进去了好一会之后,村落间突然跳出四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直接扛起装有裴季二人的佛像,直接丢在一辆马车上。
*
*
*
好家伙,原本计划十章收尾的案子愣是三章搞定,案子这个我已经破罐子破摔……
说下后面十几章的内容:双面僧案件结束,赶紧把反派国师畸形的感情线交代一下,快进到裴越爷爷从边关回来→父亲被调去边疆→皇帝设宴,大宴上裴越把国师当成季淳(他俩真的很像),跑去质问被扣→老季气的去捞人,被国师疯狂占便宜,逼着他喊自己师兄or伯父or老师
师兄:老季和国师都是前文南部神医不老仙的弟子,国师就是三十年前因为性格残暴被逐出师门的那位
伯父:国师确实是五旬老汉,和老季父亲(也就是太子)交好,早期帮他坐稳太子的位置,二人关系好到称兄道弟
老师:老季会玩毒,就是因为看了国师先前留下的手稿,照着学的
杜兴言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见镜随回来——
嗖冷的天,对方却将外衣脱了绑在腰间,并且是空手而归。
见此情景,杜兴言眉头不由一蹙:
那个黑影的移速也不算太快,镜随怎么会追不上呢?
经过马身边的时候,镜随顺手将马鞭摘下,并递在了杜兴言面前:
“您责罚。”
“你老实告诉我,是真没追上,还是放他跑了?”
“真没追上。”
镜随说罢,将鞭子抬的更高了。
杜兴言默默瞅了镜随一眼:
“我敢么?那夏老变态知道了不瞪死我?”
镜随其实是归一教掌事夏临阳教出的心腹。
当时听说杜兴言死都要留在长安之后,夏临阳二话不说,硬是把镜随塞到了他身边当左护法。
杜兴言见人都来了,也不好打发回去,就留在身边考察了几天,见他能力确实过硬,也开始让他做一些事情——
比如杜兴言查到大理寺死牢里蹲了个姓季的人,年纪倒也和自己要找的人相仿。
就让镜随过去摸摸他老底。
结果被季淳当场忽悠——
我给你家主子下了毒,一旦毒发必死,就问你要不要解药吧?
镜随表示信你个鬼,掉头回去了。
但过了几天,杜兴言突然就出现头昏脑胀的症状。
后来镜随才知道,季淳了解到自己是杜兴言的贴身护卫,妥妥的密接。
就偷偷在自己挂腰牌的香囊里藏了一块让人闻多了会昏睡的药饼。
而自己之所以没事,是因为那天季淳在牢里洒了这药饼的解药。
也就是说,镜随提前闻了解药。
但他当时不知道啊,见杜兴言有事没事打盹,慌的忙向季淳求来解药。
又怕杜兴言知道因为自己疏忽,导致他中毒这个事情生气赶他走。
所以就把解药偷偷下在了杜兴言食物里。
万万没想到,这哪是解药,分明是季某人最新研发的奇毒!
等杜兴言都快嗝屁的时候,季淳才拿着真正的解药出现在自己卧室。
二话不说给杜兴言拽下床,自己则坐了上去,一脸居高临下:
“求我。”
杜兴言也是横了一条心,就赌季淳知道自己归一教主的身份,不敢真下死手。
咬死牙关没服软。
正如杜兴言所赌的那样,季淳确实忌惮他身份,在最后关头警告了几句就把解药给了。
而杜兴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镜随破口大骂。
因为他活这么久没受过这种屈辱,所以骂的贼凶,以至于跪在地上的镜随吧嗒吧嗒掉起泪来。
这本是件小事,杜兴言早就抛在了脑后。
谁知半年后要回归一教处理些事情,教门都没进呢,前来迎接的夏临阳第一句就是——
为什么要把镜随骂哭?
得!
看着夏临阳微皱的眉头,杜兴言算是明白了——
镜随他是骂不得的,更别说打了。
当然,就此事之后,镜随也是事事小心,做的事情一点差错都没有。
就是想跟他挑刺也难。
“您当真不罚我?”
“嗐,没追到就没追到呗,反正是来玩的,不用这么当真,走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杜兴言还是带着镜随沿着芦荡查看了一番。
只见镜随指着一处说:
“当时我就追到那里就看不见人影了。”
杜兴言听罢,默默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伏在地上看向芦苇的根部位置,并向镜随招手:
“来,你来看看。”
看着泥上那些只有自己手长的脚印,镜随登时愣了一下:
“小孩子?”
杜兴言摇摇头:
“我倒觉得是侏儒披着特制的兽皮。”
“你看,这里临近芦荡,他一旦暴露,就迅速脱下兽皮给接应的同伴,自己则躲入芦荡。”
“而这边的沙沙声会影响你的判断,所以你并没有注意到。”
“兽皮的话,因该被沉在水里了。”
镜随听罢,赶紧起身:
“我下去找。”
“不不不,不用,大冷天的……”
这里芦苇荡沿着河流几乎绵延出十几里地,鬼知道他们藏了哪旮旯。
又临近天黑,二个人找根本不现实。
只见杜兴言赶紧拦住对方:
“再说,这只是我猜测。”
等二人回到城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主子……”
原本在暗处跟着的镜随突然跳出来给杜兴言指了个方向,小声道:
“裴寺卿在那。”
杜兴言心一愣,赶紧按照对方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果然看见裴勤正抄起弓箭左右环顾——
自太仆寺进过贼之后,裴勤直接布了天罗地网等他们再来。
结果消息走漏,贼人压根不来了,反让太仆寺的人白白熬了几夜。
没办法,裴勤故意对外说自己今天去了兵部,晚上不回来,而且把寺里的机关陷阱什么的都收走了。
果不其然,贼人一听说裴勤不在,火速行动。
前来踩点的那位贼人刚到太仆寺门口,就被伏在不远处的裴勤追的满长安没命乱蹿。
与此同时,裴勤也感觉有道黑影在他身后闪过,当即拉圆了弓箭,厉声喝道:
“谁在那?!”
不愧是在武试中跟箭沾边的都能得满分的家伙啊——
杜兴言发誓自己刚才真用尽全力完全闪了,但就是这么一瞬间,后肩胛骨处突然划过一阵冰凉的刺痛……
那箭法是真尼玛准!
紧接着便是梆啷一声,箭头直接锲在墙体!
杜兴言下意识瞥了一眼裴勤所在的方向——
嘶,感情这家伙衣服下面还是有肉的啊……
“给我——”
裴勤出来这俩个字还没说出口,黑暗中突然扑出一团青色的身影!
下一秒,自己就被那身影狠狠按在了墙上——
只见杜兴言将那柄划伤自己箭横按在裴勤嘴巴里:
“裴寺卿?这么喜欢大半夜出来闲逛啊?”
为了不让嘴角太疼,裴勤只能死死咬住箭杆……
(就是类似那种,用筷子练习微笑的)
就在裴勤想要朝着对方肚子挥上一拳时,眼角的余光猛瞥见箭头上的血迹,心下一咯噔:
刚才杜兴言的移速实在太快,自己也没来得及瞄准,就凭感觉射了一箭。
可千万别给他身上穿个窟窿啊!
与此同时,在大理寺的季淳等的望眼欲穿——
偏偏自己手上还有些杂活,实在脱不开身,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不知谁在远处吆喝了一嗓子,由于雪太大,季淳也没看清对方的脸:
“季淳,别忙活了,少卿让你去对面药铺找他!”
啥玩意儿?!
裴越他怎么就去药铺了?
季淳一听,撂下扫把直往丰新药铺冲——
裴越正坐柜台后面等着,一开门就见季淳三步并成两步朝自己奔来,赶紧摆手:
“不是我,不是我!”
季淳走近一瞧裴越脸色好好的,说话也没大喘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裴越见对方把自己在乎成这样,心里也是暖的不行,下意识搀过了季淳的胳膊:
“你记得给我们画成动物的小画师么?”
季淳点点头——
一出场就把自己老底都扒了的人,他能不记得么?!
“我和王贰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他昏在雪地里,就给带回来了。”
说罢,引着季淳朝小画师所在的房间走去。
胡大夫这时候刚给那小画师诊治完,一出门就见季淳站在外面,多少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嘀咕道:
“裴少卿,在下也是个有点名气的大夫,不至于事事都把大老板请来吧?”
裴越看着一旁正在洗手的季淳,蓦然一笑——
一来,季淳今天的任务是清炭灰,又撞上下雪,明天化雪会更冷,大理寺的人员都急着烧炭取暖,还不得给他忙死?
这二来么,让这行针诊脉的手去掏熏炉,裴越打心里就不乐意。
干脆理由给他捞出来偷懒。
就在刚才,裴越也翻了小画师的画稿,知道对方名叫沉玉。
见季淳擦完手过来,胡大夫也赶紧向二人汇报小画师的情况:
“他冻的不算太久,明天应该能醒,但估计得发好几天热。”
“那就好……”
季淳点点头:
“劳烦你这几天费心了。”
“应该的。”
与此同时,裴越赶紧去看看沉玉——
该说不说,这小画师一看就是娇养大的,就是再虚弱、再狼狈,身上都散发出一种让人宁静的感觉。
但因为确实吃了苦的缘故,脸上的肉一下子掉了不少,隐约能看出颧骨的痕迹……
这可怜模样……怪不得杜兴言乐意当这大善人。
季淳见裴越看的入神,不由碰了碰对方腮帮:
“这几天你睡药铺吧,比大理寺暖和。”
“也成。”
裴越没拒绝,睡暖和点谁不乐意呢?
当晚裴越先上了床,一个人听着雪落在窗户上的沙沙声。
此时此刻,天地白茫茫一片,几近无声,但裴越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祥云已经出现,瑞雪业已落下。
他知道李花换茬意味着什么。
但这六十四朵取其二,裴越始终想不明白……
另一边的季淳刚进屋子,就见两枕头都被裴越霸占了,上下叠在一起。
他知道裴越想事情的时候喜欢枕高枕,就没去打扰,而是将榻上的靠枕拿过去做自己枕头:
“这几天化雪,记得穿厚点。”
“我知道。”
裴越边答应边将身体面向季淳,冷不丁问道:
“我听说前几天药铺进贼,但府衙找了半天没找出个名堂,你让人处理掉了?”
“那晚我可是在跟你在旭和楼呢。”
但裴越仿佛早就拿到了戏本一般,口气十分笃定:
“那就是杜老板处理的,几个?”
“两个……”季淳交代的贼老实。
“尸体呢?”
“丢城外去了。”
“可惜了,应该丢城内才好。”
季某人:???
这他妈是正规少卿能说出来的话?
但听裴越这会儿的语气,也不像在跟自己玩阴阳怪气:
“此话怎讲?”
“刑部不是咬死了说——不死人不管么?”
你搁这卡bug呢?
季淳一寻思也对——
何必一定要让贼人杀人?贼人的命不是命么?
“还有,这些贼人来无影,去无踪,你觉得百姓会往什么方向形容?”
裴越边说边揉眼睛,这几天脑子里装了太多事,他也已经有点累了:
“因为神雲教有邪说在前,所以这个案子烫手,刑部不想管,姚大人也不敢往上写!”
季淳心想裴越身体刚转好,愁这想那的,怕是又给自己憋出个好歹来!
沉默许久,季淳突然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裴越心中纳闷:
“你干嘛去?”
“去把熏炉生旺一点。”
“不用,我不冷的。”
“这不好说……”
季淳说罢,自顾自在熏炉里添了五六块新炭。
裴越看着这动作,大概已经能猜到他想干嘛了。
但今天心里实在是装着事情,就推着对方胳膊表示没心情,烦着呢。
季淳全当没看见,直接跨上去掀了裴越被子——
同时拽着上面那个枕头猛往下一扯,正好将其垫在裴越腰下:
“我就是看裴少卿这几日眉头蹙着,想帮你放松放松。”
见裴越还是把自己往外推,季淳嘴角悄悄露出一丝笑容:
“那老规矩,数吧。”
这也算是二人之间的小游戏——
裴越在心中默数九十九下,这期间季淳可以在自己身上做任何事。
要数完这九十九下他还能把季淳推开,那一切依自己。
但是吧……
这游戏……
他就没赢过!
从开局那一笑起,裴越就知道自己铁输——
……
“好少卿,帮我下,实在腾不开手。”
这家伙……
诶不对?!
刚才还说自己没心情呢,这会儿手怎么就上去了?!
裴越心寻思这带子都抽一半了,再给他系回去也不是个道理,只好将带子全抽开了。
万万没想到对方直接得寸进尺:
“还有你的……”
裴越心里掂量了一下——
别人要是遇上烦心事,那都是大醉一场,实在不行就小酌两口。
而自己最多也就是提着刀去没人的地方挥几下。
如今能有个放纵的机会,裴越倒也不想错过——
再说,自己这会儿情绪和身体都已经被带动,硬要是忍下去的话,怕是更不好受……
这么一想,裴越当即将自己里衣上的系带扯开,同时勾住季淳脖子:
“他说,酒肉穿肠过,蒲柳荐枕席。”
又是个忘记在哪看到的话:“妾愿以蒲柳之姿,以荐枕席”/古代女子的谦称/虽然这词也能形容体弱的男生;荐枕席,自然就是陪你睡觉觉了~
季淳边说边看向裴越:
“你呢?又听到了什么?”
“仅一句,金身藏民脂!”
裴越跪在蒲团上闭眼的一刻,凝神细听了周围的动静——
当风声刮来,他明显感觉风撞在佛像胸上部时,会有空洞洞的回声,但下半部分回声却几乎没有。
所以裴越得出一个推断——
这个约7人高的金佛,里面是空心的!
更准确来说,是这佛身里有一大半填着东西,所以上面有回声,下面却几近实心。
他也清楚自己小时候有次随着母亲来宝灵寺,正好撞上匠人在重刷金身,空气中除了金漆味,就是一股铜锈味。
可见,那佛像其实是铜做的,只是外面镀金。
但裴越听声音,总感觉里面的东西比外面的铜还坚硬
既然这东西比铜坚硬,不出意外的话,那自然得比它值钱!
所以,佛像里面极有可能藏着一批财宝!
季淳当然清楚裴越是抱着目的礼佛的,自然也不会拖他后腿——
宝殿左右两边盘坐着一群诵经的和尚,梵音声入耳,檀香味清心。
可偏偏这念经和尚的嘴啊,却是一股接一股的荤腥味往外涌,甚至……
身上还有女人特有的味道!
裴、季二人皆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不由对视了一眼——
好个宝灵寺!
金身聚财,高僧啖俗!
——————
另一边的裴勤这两天也根本没个好觉。
毕竟他凭一己之力,在朝廷内搅出一场极有可能演变为狂风暴雨的政变事件。
陛下是什么表现,太子又有什么动作,他是一概不知。
所以杜兴言不止一次撞见他大半夜带着一头冷汗起来吨吨喝水。
直到太阳升起来,他才蒙着被子睡,一直睡到太阳偏西,到了夜里更睡不着。
活脱脱是一个恶性循环。
因为这个竹楼里基本所有家具都是竹制的,西屋的裴勤在床上一翻身,东屋的杜兴言立马能听到咯啦咯啦的响声。
要是搁以前,他早踹开房门给他灌蒙汗药了。
但这会儿站在对方立场想想,确实不易睡着。
大半夜的,杜兴言瞪着一双熊猫眼仰天长叹——
明天,明天白天必给他折腾到没力气,不然我特么就得猝死了!
第二天一早,裴勤刚模模糊糊睡下没多久,就感觉脚下一阵漏风。
再然后,一只冰凉的手直接摸过来,一把拽住自己脚脖子,二话不说往外拖。
杜兴言来之前还特地将手在冻好的冰块上摸了几下,凉的裴勤心跳加速,一下子就清醒了。
下意识抬起另一脚拼命蹬着:
“杜老板,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杜兴言手上拿着一把漆黑色的弓,一眼瞧过去,是上乘的那种:
“裴寺卿,起来教我玩弓啊,算是报答我这些天的留宿之恩。”
见实在挣脱不开,裴勤只得翻身抽出枕头,啪嗒啪嗒抽向杜兴言:
“冷死了,你松开啊!”
挣扎间,裴勤穿着的亵裤裤脚一直滑到膝盖……
从杜兴言这个视角看,整个腿部一览无遗。
杜兴言心想自己要是再看下去,怕是不好收场,忙将手松开。
只见裴勤没好气的翻了个身,并朝床里面滚了滚,用床单给自己卷好——
被窝里多暖和,鬼才想起嘞:
“你一个练飞刀的玩弓箭,能使得上劲吗?”
见裴勤不愿意起来,杜兴言一把将弓压在对方身上,扯着弦儿跟弹棉花似的连弹了好几下:
“就是因为练不好,才找你这个大师来教的。”
“疼啊,这是硬弓,下手能不能有点分寸?!”
杜兴言见裴勤大半个脸都要枕头压出肉来,小嘴巴还地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嘶……好想捏……
“快点啦裴寺卿,我这几天也没亏待你啊。”
杜兴言正说着,两只膝盖已经爬上了床沿,惊的裴勤当场表演卷饼直立(连人带被站起来)。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裴勤知道今天自己是难逃一起,十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麻溜洗完漱跟着杜兴言下楼。
这时候,小七已经在屋外摆好早饭等着了。
裴勤晃着脑袋,在周围巡视了一圈,问道:
“靶子呢?”
他以为他好歹给放个箭垛或者草靶,谁知杜兴言直接指着悬在竹枝上的,仅有两指节大小的纸片回答道:
“那呢。”
“你疯了?”
裴勤看着百步外随风直飘的纸片,连连摇头:
“这就是我,也没百分百的把握能中。”
说罢,噔噔跑出五十步远,指着一处与自己眉毛平齐的竹节说道:
“先从这开始练,急不得。”
正如裴勤所说的那样,杜兴言练的是飞刀,习惯用的是腕力,而拉弓要的是臂力。
所以杜兴言的手会控制不住的发抖。
不过他倒是能做到每一箭都能命中目标。
裴勤一边忙着吃早饭一边仔细查看对方的姿势对不对——
算了,全特么是问题,等下一个一个跟他改吧……
但不得不说,这家伙平时吊儿郎当的,认真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为确保百分百的命中率,杜兴言每一箭都要在手中犹豫很长时间才会松手。
这样一来,扯着弦的胳膊自然用掉好多力气。
这才发了十几箭,仿佛要了杜兴言的老命似的,连取箭的手都在抖。
裴勤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要太看中目标,有七成把握就松手,找找手感就行。”
“行,我尽量。”
让他随便发几箭找手感,万万没想到杜兴言找着找着,居然习惯用手腕发力了——
裴勤一脸震惊:这得多好的底子啊?!
就好比一个学神,他连解题公式都是错的,却愣是给正确答案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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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叨叨:从来没这么感谢短视频过……
前不久,就在我寻思着怎么圆前面的失窃案又要把主谋和主线连上时(不夸张,当时恨不得撞墙,都盘算着去前面改稿了……)
然后就刷到最近的佛媛(表里不一)事件……
!!!
真的是救我狗命啊大师/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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