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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

余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玉书的到来,让厅堂的气氛诡异了起来。姜钰端着茶盏轻啄,苏月珍低着头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宋玉书则是眼观鼻的漠然样。此刻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祁元鸿一人。“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婆子问姜钰。姜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回答婆子的话,而是道:“前些日子,家中仆从救了一人,询问之下,这人跟青山伯爵府的四小姐是旧识。这可不就是巧了,我养了多年的夫君也跟苏四小姐关系匪浅,我就把人给请来了。都是熟人,坐下来聊一聊过往曾经,也可以期许下未来。”.......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诡异。祁元鸿看看宋玉书,又看看低着头的苏月珍,此刻若是再不明白,他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白读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姜钰看着他几...

主角:姜钰祁元鸿   更新:2024-12-19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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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由网络作家“余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玉书的到来,让厅堂的气氛诡异了起来。姜钰端着茶盏轻啄,苏月珍低着头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宋玉书则是眼观鼻的漠然样。此刻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祁元鸿一人。“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婆子问姜钰。姜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回答婆子的话,而是道:“前些日子,家中仆从救了一人,询问之下,这人跟青山伯爵府的四小姐是旧识。这可不就是巧了,我养了多年的夫君也跟苏四小姐关系匪浅,我就把人给请来了。都是熟人,坐下来聊一聊过往曾经,也可以期许下未来。”.......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诡异。祁元鸿看看宋玉书,又看看低着头的苏月珍,此刻若是再不明白,他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白读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姜钰看着他几...

《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精彩片段


宋玉书的到来,让厅堂的气氛诡异了起来。

姜钰端着茶盏轻啄,苏月珍低着头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宋玉书则是眼观鼻的漠然样。

此刻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祁元鸿一人。

“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婆子问姜钰。

姜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回答婆子的话,而是道:“前些日子,家中仆从救了一人,询问之下,这人跟青山伯爵府的四小姐是旧识。

这可不就是巧了,我养了多年的夫君也跟苏四小姐关系匪浅,我就把人给请来了。都是熟人,坐下来聊一聊过往曾经,也可以期许下未来。”

.......

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诡异。

祁元鸿看看宋玉书,又看看低着头的苏月珍,此刻若是再不明白,他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白读了。

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姜钰看着他几乎要憋成王八的样子,心里畅快了不少。

没办法,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宋公子是何时与苏小姐相识的?”姜钰问宋玉书。

宋玉书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些波澜,他看了眼苏月珍道:“在上京的时候,苏小姐经常请我去府里唱戏。”

“经常啊…”姜钰意味深长的说:“那二位可真是老相识了。”

宋玉书:“我与月珍可不是老相识那么简单...”

“够了!”苏月珍腾的站起来,她眼睛湿润的看着宋玉书道:“都过去的事情了,何必拿出来提?你我....”

“小姐。”婆子见要坏事,马上拉住苏月珍的胳膊要阻止,但被狠狠的甩开了。

苏月珍流着眼泪看宋玉书,“你我身份天上地下,注定没办法在一起,何必要纠缠?”

宋玉书似乎被她的话给气到了,他也站起了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月珍说:“你知道我们地位悬殊,为何要招惹我?是谁天天送我礼物?是谁说心悦我?又是谁拉我进帐子的?”

喔嚯!

玩的这么大吗?

姜钰喝了口茶,继续看戏。而祁元鸿的脸已经青紫了。

“你住口。”婆子挡在苏月珍跟前,愤怒的看着宋玉书说:“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家小姐多请你唱了几次戏,你就动了歪心思,被我家老爷打了出来。现在竟然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我看你的命是不想要了。”

这话威胁意味很浓,苏月珍此刻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脸色青紫,想要说些什么,但祁元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姜钰见戏快完了,咳了一声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是,怎么还提要人命了?不值当。”

房间里的人都看她,姜钰摊手,表示自己只是看戏的。

“姜钰!”苏月珍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你个市井小民,低贱的商妇,我一定要让你死。”

她目眦欲裂,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

姜钰面色平淡、目光犀利的看着她,“我倒想知道,青山伯爵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如何要我的命。”

“你....”

苏月珍抬手指向姜钰要继续放狠话,却被她身侧的婆子拦住了,就听婆子说:“姜娘子,我看你不是个糊涂人,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应该清楚。”

姜钰起身看着主仆二人,说:“我是市井小民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我可以命都不要,敢问你们青山伯府的名声要不要?贵妃娘娘的脸面要不要?”

.......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凶狠。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婆子问:“姜娘子想要怎么样?”

姜钰没有理她,而是看向祁元鸿,“和离可以,但把你这么多年用我姜家的钱还上。”

“凭什么?鸿郎,写休书给她。”苏月珍愤怒的几乎失去了理智。

她本是来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却是自己的脸面被踩在地上摩擦。现在姜钰说什么她都想怼回去。

“休书?”姜钰看白痴一样的看苏月珍,“七出之条我犯了哪条?”

苏月珍一时被问住了,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依然青紫着脸不看自己,咬牙道:“三年无所出。”

“呵!”姜钰冷笑,“祁元鸿,三年前你我之所以成亲,是因为你父病重,想看到你成亲。我们成亲当天你父离世,我们开始守孝,至今没有圆房,何来三年无所出?”

苏月珍惊讶的扭头看祁元鸿,祁元鸿低头沉默。

姜钰又道:“有所取无所归者不去,与更三年丧者不去,前贫贱后富贵者不去,此乃休妻三不去。你父亲去世我披麻戴孝送他入葬,又给他守孝三年,此乃与更三年丧。你十岁时就开始由我家供养,现在你状元及第,高朋满座,我与你算是前贫贱后富贵吧。”

姜钰看着苏月珍和婆子问:“三不去我占了两个,敢问青山伯爵府的权势大的过法度吗?”

苏月珍和婆子都哑口无言,苏月珍就是再跋扈无脑,也知道有些话当众不能说。更何况,现在看来姜钰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钰娘。”祁元鸿抬头看着姜钰,“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姜钰都要被整无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好,”姜钰道:“我要的简单,你我和离,这十三年来你用我家的银钱,连本带利还回来。”

祁元鸿想马上把事情解决了,就道:“好。”

姜钰伸手,丫鬟夏荷把算盘递给她。姜钰理了一下算盘道:“你在镇上学堂上学的时候,每年2两束脩,你上了三年,一共6两。”

祁元鸿认同的点头,姜钰噼里啪啦拨动算盘,然后道:“这笔钱到今天我算你用了10年,10成的利息,一共需要还15两560文。”

才15两银子,祁元鸿没有放在心上,点头说对。

姜钰:“后来你在县学府学里读书,每年的束脩八两。加上利息十年一共是127两500文。”

“每年笔墨纸砚的费用,平均下来每年5两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每年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是224两398文。”

姜钰:“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富足,人参燕窝这类的补品你也没少吃,再加上你的伙食费,一个月5两银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一个月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3065两170文。”

“你出外与人交往,这十三年里我给你的银钱不一,前几年是每月1两,后来是5两、10两,平均下来每月5两吧,一共13年,算上利息也是3065两170文。”

“你的衣物,每季3套,一年12套,13年间这些衣物的价格也不一样,我算你平均每年30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1346两390文。”

“你住我家,一个月我算你2两银子,13年你要还1226两7文。”

“还有我给你买的玉佩等礼物,你去上京赶考我给了你300两,这我不算利息了,一共500两。”

“我与我父母这些年对你的照顾,对我来说是无价的,但我今天给你说个价格....三千两如何?”

“好。”祁元鸿已经意识到这些钱加起来恐怕不少,但他现在不应也得应,这件事必须马上过去。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算盘的响声,然后就听姜钰道:“1万2千570两350文。”

房间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祁元鸿。他此刻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目光凌迟,这是今天姜钰给他最大的羞辱。

顶着众人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祁元鸿看向苏月珍说:“月珍,给钱。”

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苏月珍,她此刻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她苏月珍,青山伯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嫁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酸也就罢了,现在还要给他还债。再看向宋玉书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她更是不甘。

她坐在那里不动,祁元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婆子轻轻推了推苏月珍,苏月珍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钰,咬着牙说:“我怎么可能随身带一万多两银票?”

一万两千两银票,是可以在上京买一处大宅子的。

众人又都看向姜钰,就见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淡的说:“那苏小姐和状元郎就在我这儿休息会儿,让你家仆从去筹钱。什么时候钱筹到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办和离。”

她真的害怕苏月珍因为这一万多两银子不嫁祁元鸿了,那样的话,岂不是一坨屎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不行!

必须把祁元鸿跟苏月珍锁死!


说到这里她又叩拜。

“看看,她倒是要为你求情了。”太后笑着跟楚国公说。

楚国公一脸欣慰,“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这时,皇帝的声音响起,“难道你想事情就这样完了?”

姜钰抬头看向皇帝,说:“臣女确实恨,但恨、报复并不能让臣女以后过的好,臣女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恶人身上。”

皇帝眼眸深深的看姜钰,他很清楚,告示也贴了,楚国公还到皇宫来哭诉,事情就不可能这么完了,但姜钰的表现,倒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本来以为,姜钰来了御书房后,会诉说自己的委屈,会要求惩处青山伯府和祁元鸿。但她都没有,甚至脸上一直带着笑。

这个女子,有些让人看不懂。

这时,就见姜钰又叩拜在地,然后道:“臣女有几句妄言,望皇上恕臣女大胆。”

皇帝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姜钰,十八九岁的年纪,端庄大气,沉稳内敛,自信中还带着些阳光。这些加在一起,让人忽略了她靓丽的容貌,欣赏她的气质和气场。

这是他第一次把气场一词,用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而姜钰的气场并不是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而是自信阳光。

他不由得看向跪在后面的苏月珍,样貌不错,但即使现在跪在地上,也能显露出娇纵。

天差地别,这新科状元眼盲心瞎啊!也不能这样说,他应该是被权势迷惑了心智。

皇帝在内心叹息了一声,为今年的科举结果。

“有什么话你说吧。”皇帝看着姜钰道。

“是。”姜钰叩拜后直起身,看着皇帝道:“臣女这几日读史书,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秦王朝为何短短两世就灭亡了。”

这话让本就安静的御书房更加的宁静,皇帝看她的眼神更加深邃,他问:“你想的如何?”

然后似乎忽然意识到姜钰还跪着,就又道:“起来说话吧。”

“是。”姜钰站起身。

皇帝身体靠在椅背上,随意的摆了下手,“你接着说。”

“是,”姜钰站的笔直,目光沉静的道:“始皇帝在统一六国之前,思想强大、谋略过人,更重要的是他善于用人,广纳贤才。当时七国,秦国的人才可谓是最多的。”

皇帝认同的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姜钰又道:“当时的秦国,国力强盛,人才众多,统一六国可谓是大势所趋。但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又是如何做的呢?他宠信了两个人,一个是赵高,一个是李斯。

始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求长生,在突然状态下薨逝。而他薨逝的时候,身边只有赵高、李斯以及几位小太监。始皇帝弥留之际,写下了诏书,让公子扶苏回咸阳,安排他的后事。

但是赵高和李斯却没有把诏书送给公子扶苏,对始皇帝薨逝的消息更是隐瞒,他们合谋让胡亥继承帝位。胡亥贪图享乐,不会给二人带来危机。

后来的结果是,始皇帝与一车臭鱼装在一起,被送回了咸阳,公子扶苏被赐死,大将蒙恬蒙括被杀。秦国被赵高、李斯两个小人把持,制度严苛,税负严重等等问题层出不穷,最终走向了灭亡。”

讲到这里,姜钰脸上带了重重的惋惜,她又道:“始皇帝,多么强大的一位君主啊,最后却是沦落到与一车臭鱼同乘。”

姜钰看着皇帝有些动容的表情,道:“臣女以为,秦王朝那么快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用人不当。若是赵高、李斯有一点德行,都不会做出让始皇帝与臭鱼同乘的事情。


而且,苏月珍与戏子私通这事儿,他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内心里没办法过去这道坎儿。

他一再跟自己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要娶一个破鞋吗,没什么的。只要以后位极人臣,什么他都可以忍。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没办法骗自己,他真的很在意。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的这个选择到底对不对?但每每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马上就压了下去。

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他低着头往翰林院走,但是有人在他身边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扭头看去,就见张哲瀚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皱眉道:“张兄,可是有事?”

张哲瀚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大步走开,好似多跟他说一句话,就是莫大的侮辱一样。

祁元鸿眉头皱的更紧,但这时候他发现,同僚们今日见到他似乎都躲着,一副不愿与他为伍的样子。

他拉住平时与他交好刘博文,问:“博文,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刘博文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复杂,“你自己去看看吧。”

刘博文指向翰林院门口的一张告示,祁元鸿因为低着头走路,所以没有看到那告示。

他大步走过去,看了两眼就知道,这告示是出自姜钰之手。他狠狠的把告示撕了下来,顶着众人的目光跟上司告了假,匆匆的赶回青山伯府。

以他对姜钰的了解,她若是想把事情闹大,就不只是告示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后手。只是他不明白,姜钰已经同意和离,他把银子也还上了,她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她不是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吗?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他不知道的是,姜钰的拿得起放得下是对自己,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她很记仇。

他匆匆的到了青山伯府,走到门口,他故意放慢了步子,但守在门口的小厮似乎并没有向他行礼的意思。

本就心情不好,积压了多日的愤怒和不甘,一下子就喷发了出来。他停下脚步看两个守门的小厮,两个小厮才不阴不阳的给他随意行了礼。

祁元鸿想要发作两个小厮,但训斥的话到了喉头,他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一脸吃屎样的走进青山伯府。

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些看不起他的人,统统的踩在脚下。

刚走没几步,青山伯的长随就小跑着朝他来了,行了个礼,长随道:“姑爷,伯爷让您赶快去书房。”

祁元鸿心中一惊,刚才那要把看不起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的豪气,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我这就过去。”他连忙道。

“姑爷快着些。”长随语气中带着不满。

祁元鸿内心再次被深深的刺了一下,但他脸上带着笑,一路小跑跟着长随到了书房。长随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祁元鸿进去。

祁元鸿默默地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笑走了进去,但双脚刚迈进书房,啪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在了他的脚边。水渍溅在了他灰色的衣袍上,星星点点,醒目又难堪。

就像现在的他自己。

“伯爷.....”

“你看看这是什么?”青山伯把一张纸甩到他的脸上。

祁元鸿知道这是姜钰写的告示,他拿到手低着头不说话,像个被夫子训话的学生,而他已经考中了状元。

“看来是知道了。”青山伯说。

祁元鸿点头,青山伯又问:“在哪里看到的?”


青山伯是个严肃的人,平常与安陵侯还不对付,他撩开轿帘冷着脸说:“我没工夫跟你闲扯。”

说完他就要走,安陵侯怎能放过他,“跟你家有关系,你真的不来看看?”

青山伯皱眉朝那边看去,就见一群官员都看着他,表情玩味,他顿时觉得不好,马上下轿子走过去,站在那告示前仔细的看,越看脸越黑,看到最后他一把撕下了告示。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青山伯面色铁青,他把告示撕得粉碎,还看着众位官员说:“肯定是小人在背后作祟。”

“那你家四小姐的夫婿,那位新科状元是不是真的有家室啊?”安陵侯问。

青山伯冷着脸说:“安陵侯,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哦,也就是说这告示上说的事情是真的了?”安陵侯又问。

“马上要上朝了,我不与你说。”青山伯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大步走了出去,到了轿子边,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被气的,脚绊在了轿杆上差点没有摔倒。

后边安陵侯见了哈哈大笑,青山伯脸色简直要成紫茄子了。

.......

卯时二刻,天刚刚放亮,西城菜市口就热闹了起来。来这里买菜的,都是上京城各家权贵厨房的管事。

这些管事经常来这里买菜,渐渐都熟悉了,碰到了还能够聊两句,有时候各家权贵宅院里的事情,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今日西城菜市口要比往常更热闹,无他,因为今日菜市口贴了一张告示。能做到管事的都是识字的,他们围在告示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内容念了出来,然后就是议论纷纷。

“你说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八成是真的,不然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贴告示,那可是贵妃娘娘的母家。”

“你说这苏四小姐,好好的一个高门贵女,怎么就要嫁一个寒门,还是有家室的。”

“我跟你说,我听人说这位四小姐,每两天就请雅乐戏坊的台柱子宋玉书去唱戏。”

“这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我家有个管事跟雅乐戏坊的一个戏子是亲戚,他说的。”

“大家小姐和戏子,哈哈...”

.....

“别说了,青山伯府的人来了。”

有些惧怕青山伯府势力的,马上快步离开,但也有很多主家的权势并不比青山伯府小,依然立在告示前议论纷纷。

刘婆子是青山伯府厨房的一个管事娘子,青山伯府的菜都是她采买。对于西城菜市口,她早就熟悉的跟自家菜园子一样。

她慢慢悠悠的走到菜市口,就感觉到不少人看她的目光带着八卦的光。她上上下下看看今日自己的穿着,没有开线也没有穿反。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嘴上没有糕点碎屑,眼角也没有眼屎,一切都很正常。

她皱着眉拉一个相熟的别府管事,问:“你们都看我干嘛?”

那管事伸手指了指贴在墙上的告示说:“你自己去看看吧。”

刘婆子见到告示前站了一堆人,顿时心有些慌,连忙大步走了过去。拨开人群,她站在告示最前面看告示上的字,然后一把撕下告示,低头快步走了。

........

翰林院门口

卯时四刻是翰林院的翰林们上值的时间,祁元鸿现在是翰林院修撰。这几日他过的并不好,几乎日日不能安眠。

每日他要在青山伯府伏低做小。苏月珍与人私通,却没有一点羞耻的意思。在他面前没有伏低做小也就罢了,依然趾高气昂,高高在上。


相互见了礼,大家一起往里面走。过了一道拱门就到了一个宽大雅致的院子,然后就见到一众丫鬟婆子小厮在正厅外站着,十几个人,都是眼观鼻的站着,院子里安静的几乎针落可闻。

姜钰第一次见识到了大家族的规矩。

走到正厅门口,两个俏丽的丫鬟为他们撩开门帘,姜钰跟在艳丽妇人身后进了正厅。就见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着灰色长袍,面容有些枯槁的老人。

他应该有七十来岁,眼睛已然浑浊,但姜钰很分明的从那浑浊的眼眸中,看到了精明睿智。这应该就是楚国公了。

果然,就听身边的艳丽妇人说:“大妹妹,快见过国公爷。”

姜钰规规矩矩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姜钰拜见国公爷。”

楚国公手扶着桌子站起身,走到姜钰跟前弯腰扶她起来,仔细打量了她,然后苍老的声音道:“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这里是你的家,安心的住下。”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明确了姜钰的身份,她是楚国公府的嫡长女。

“是,祖父。”姜钰笑着道。

楚国公浑浊的眸子与她对视了一瞬,然后看向姜钰身后。姜明昌和程云秀连忙给他行礼,没有想到的是,楚国公拱手朝他们回了个大礼,然后就听他说:“感谢二位对姜钰的精心培养,你们是我楚国公府的恩人。”

楚国公的大礼和说的话,让厅堂内的众人都有些怔愣。楚国公不仅是超品国公,曾经在朝堂上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仅给两个市井小民行了大礼,还说他们是楚国公府的恩人。

大家不由得深思,楚国公为何如此看重姜钰。

姜明昌和程云秀不知所措,又给楚国公回了礼,楚国公摆手让他们坐下。然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流着眼泪站起了身,声音颤抖的说:“我的珠儿终于回来了。”

姜钰一看她的样貌,就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了,无他,她们母女两人长的太像了。

姜钰朝她行礼,但礼行了一半就被抱在了怀里,然后就听到她的哭声,“我的珠儿啊,你不知道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日没夜的都在担忧......”

姜钰被她哭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她能理解一个孩子被拐的母亲的那种焦虑和担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姜钰说:“母亲,我回来了,以后会经常陪着您。”

这话并没有安抚住,楚国公世子夫人陆怡芳的情绪,她继续紧紧的抱着姜钰哭,直到屋内的女眷都过来劝她,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她放开姜钰,然后朝姜明昌和程云秀行大礼,“多谢二位对珠儿的照顾,二位是我的恩人,我定倾尽全力报答二位的恩情。”

她的表情真挚做不得假,姜明昌和程云秀都很是动容,两人回了礼,程云秀爽利的握住陆怡芳的手说:

“钰儿这孩子打小就聪慧,周围邻居都说我们两个能有钰儿这样的孩子,是我们的福分。”

“是,我的珠儿生下来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不哭不闹,饿了就哼唧两声。”

陆怡芳说话的时候满脸慈爱的看着姜钰,就听她又骄傲的说:“珠儿不到一岁就能说话,喊娘亲、祖父的时候别提多清晰了。三岁的时候就把千字文背了大半了。”

姜钰听她这样说,几乎完全肯定自己是胎穿。小孩子说话早的话,确实有不到一岁就能说话的,但能十分清晰的喊母亲祖父的很少。特别是祖父两个字的发音,对不到一岁的孩子来说,真的有些困难。

更何况三岁就背了大半的千字文,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够达到的。那么问题来了,若她是胎穿的,以她的性子不会这么早暴露出自己的“聪明”,肯定有她必须那么做的原因。

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她当时被拐的时候虽是三岁孩童,但芯子里可是成年人,这种情况下她是怎么被拐的呢?她又是怎么失去三岁前的记忆的?这中间又有什么阴谋?

一时间,姜钰想了很多。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说:“夫人,珠儿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你说话,让珠儿认识认识家里的人。”

姜钰朝男人看去,就见他一身紫袍,身姿挺拔容貌俊美,与她那位嫡亲大哥有五分相似,这位应该是亲爹。

果然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带着慈爱和喜悦的说:“珠儿,我是你爹爹。”

姜钰朝他行礼,“父亲。”

姜承业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姜钰敛了下眸子,说:“这些年父亲母亲待我很好,我没有吃一点苦。”

她语气很是认真,她要让楚国公府的人都清楚,她的养父母对她很好,甚至她过着权门贵女没办法享受的自由自在。

她的话,让楚国公世子姜承业有些尴尬,脸色也有些不好。这时,陆怡芳拉着姜钰的手说:“一看你这样貌气度,就知道是没有吃苦的。”

她又感激的看程云秀和姜明昌,“真的很感谢。”

程云秀连忙说应该的。

一场不大不小的尴尬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陆怡芳拉着姜钰的手,给她介绍屋里的人。一圈认下来,姜钰大致知道了楚国公府的人员结构:

楚国公有一子两女,儿子就是姜钰的亲生父亲姜承业。两个女儿,一嫡一庶。嫡女嫁到了上京的秦国公府,是秦国公世子夫人。庶女的夫君是吏部侍郎,四品。

楚国公世子姜承业娶的是宁远侯的嫡女。有两个儿子,一嫡一庶。嫡子,就是到门口的接姜钰的男子姜嘉荣,娶了江陵侯府的嫡女张湘灵,就是去门口接姜钰的艳丽妇人。

两人生有一女,名姜媛。姜嘉荣也有不少姬妾,但生的也都是庶女,具体的多少个姜钰一时没有注意

姜承业有一爱妾,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姜嘉木。不过姜嘉木的身体不好,今日来参加姜钰的认亲,也是强撑着身体来的。他娶的是五品大理寺正的嫡女吴正妍,正是到门口接姜钰的素雅妇人。

他们夫妻二人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四岁,名姜云康,是楚国公唯一的重孙。

姜承业的嫡女只有姜钰,庶女就有些不太清楚了,姜钰认人的时候大致数了数,至少七八个。据说还有几个在襁褓中今日不便过来。

这位亲爹可不是一般的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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