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伯是个严肃的人,平常与安陵侯还不对付,他撩开轿帘冷着脸说:“我没工夫跟你闲扯。”
说完他就要走,安陵侯怎能放过他,“跟你家有关系,你真的不来看看?”
青山伯皱眉朝那边看去,就见一群官员都看着他,表情玩味,他顿时觉得不好,马上下轿子走过去,站在那告示前仔细的看,越看脸越黑,看到最后他一把撕下了告示。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青山伯面色铁青,他把告示撕得粉碎,还看着众位官员说:“肯定是小人在背后作祟。”
“那你家四小姐的夫婿,那位新科状元是不是真的有家室啊?”安陵侯问。
青山伯冷着脸说:“安陵侯,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哦,也就是说这告示上说的事情是真的了?”安陵侯又问。
“马上要上朝了,我不与你说。”青山伯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大步走了出去,到了轿子边,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被气的,脚绊在了轿杆上差点没有摔倒。
后边安陵侯见了哈哈大笑,青山伯脸色简直要成紫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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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二刻,天刚刚放亮,西城菜市口就热闹了起来。来这里买菜的,都是上京城各家权贵厨房的管事。
这些管事经常来这里买菜,渐渐都熟悉了,碰到了还能够聊两句,有时候各家权贵宅院里的事情,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今日西城菜市口要比往常更热闹,无他,因为今日菜市口贴了一张告示。能做到管事的都是识字的,他们围在告示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内容念了出来,然后就是议论纷纷。
“你说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八成是真的,不然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贴告示,那可是贵妃娘娘的母家。”
“你说这苏四小姐,好好的一个高门贵女,怎么就要嫁一个寒门,还是有家室的。”
“我跟你说,我听人说这位四小姐,每两天就请雅乐戏坊的台柱子宋玉书去唱戏。”
“这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我家有个管事跟雅乐戏坊的一个戏子是亲戚,他说的。”
“大家小姐和戏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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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青山伯府的人来了。”
有些惧怕青山伯府势力的,马上快步离开,但也有很多主家的权势并不比青山伯府小,依然立在告示前议论纷纷。
刘婆子是青山伯府厨房的一个管事娘子,青山伯府的菜都是她采买。对于西城菜市口,她早就熟悉的跟自家菜园子一样。
她慢慢悠悠的走到菜市口,就感觉到不少人看她的目光带着八卦的光。她上上下下看看今日自己的穿着,没有开线也没有穿反。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嘴上没有糕点碎屑,眼角也没有眼屎,一切都很正常。
她皱着眉拉一个相熟的别府管事,问:“你们都看我干嘛?”
那管事伸手指了指贴在墙上的告示说:“你自己去看看吧。”
刘婆子见到告示前站了一堆人,顿时心有些慌,连忙大步走了过去。拨开人群,她站在告示最前面看告示上的字,然后一把撕下告示,低头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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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门口
卯时四刻是翰林院的翰林们上值的时间,祁元鸿现在是翰林院修撰。这几日他过的并不好,几乎日日不能安眠。
每日他要在青山伯府伏低做小。苏月珍与人私通,却没有一点羞耻的意思。在他面前没有伏低做小也就罢了,依然趾高气昂,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