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钦云宛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替身给我下绝育药后,渣男皇帝悔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霍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张薄薄的字条轻如鸿毛,但对于此时的霍钦来说却宛如千斤,他几乎要拿捏不稳。他双目赤红,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低沉的嘶吼。那张字条被他紧紧贴在心口处,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感受曾经拥有的温暖。然而,那颗心早已破碎不堪,冰冷彻骨。霍钦颤抖着手伸向地面,艰难地捡起那根断裂的凤钗。这根凤钗是立后那日,霍钦亲手为我簪上的。他曾眉眼缱绻地为我绾发,眼中的深情掺不了一丝假。但如今,这根凤钗却身首异处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中,正如我与他的七年婚姻,情断缘散,再无挽回的余地。“为什么凤栖宫会起火!为什么皇后会一个人在凤栖宫!”霍钦怒不可遏,他暴虐地抽出侍卫手中的长刀,刀尖不断指向跪满宫道的每一个人。可是长夜寂寥,回答他的只有那萧瑟的风声。风无情地吹过,卷起地...
《为了替身给我下绝育药后,渣男皇帝悔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张薄薄的字条轻如鸿毛,但对于此时的霍钦来说却宛如千斤,他几乎要拿捏不稳。
他双目赤红,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低沉的嘶吼。
那张字条被他紧紧贴在心口处,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感受曾经拥有的温暖。
然而,那颗心早已破碎不堪,冰冷彻骨。
霍钦颤抖着手伸向地面,艰难地捡起那根断裂的凤钗。
这根凤钗是立后那日,霍钦亲手为我簪上的。
他曾眉眼缱绻地为我绾发,眼中的深情掺不了一丝假。
但如今,这根凤钗却身首异处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中,正如我与他的七年婚姻,情断缘散,再无挽回的余地。
“为什么凤栖宫会起火!
为什么皇后会一个人在凤栖宫!”
霍钦怒不可遏,他暴虐地抽出侍卫手中的长刀,刀尖不断指向跪满宫道的每一个人。
可是长夜寂寥,回答他的只有那萧瑟的风声。
风无情地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和愚蠢。
还能是为什么呢?
答案不言而喻。
因为所有人都跑去看他与烟儿的大婚。
所有人都好奇,是谁能让独宠皇后七年的帝王破了誓言。
霍钦自己也清楚,可他却懦弱地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敢正视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面色狰狞,眼中闪着寒光,手中的长刀无情挥舞,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那些宫人身上。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鲜血四溅,整个凤栖宫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这些人都是他的走狗,死不足惜。
可是霍钦啊,最该死的人应该是你啊。
那一夜血流成河,宫人洒扫了三天三夜了才终于洗刷掉了猩红的鲜血。
霍钦就在凤栖宫前枯坐了三日,直到烟儿捧着肚子跌跌撞撞地来寻他。
“皇上,孩子又闹腾了,今晚您来陪陪烟儿好不好?”
她声音娇媚,如往常一般扑进霍钦怀里,试着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可霍钦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情动。
他猛地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烟儿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喉咙捏碎。
“是你对不对?
是你告诉云宛的对不对!”
霍钦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烟儿被他暴戾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梨花带雨地解释着:“不……不是的……皇上饶命啊……”可霍钦却没有一丝同情地收紧手上力道:“还敢撒谎!
凤栖宫的洒扫宫女都招了!
是你来找过云宛!”
“你是不是忘了朕说的话?
若是有一天被云宛知道了,朕绝不饶你!”
眼看霍钦是真的要掐死她,烟儿终于慌了。
她拼命挣扎求饶。
“皇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对皇后娘娘不敬。”
烟儿声泪俱下地求饶,“都是奴婢一时糊涂,请皇上恕罪啊!”
然而,此时的霍钦早已怒火攻心,根本听不进烟儿的哀求。
就在烟儿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救命的筹码。
“皇上,奴婢腹中还怀着您的孩子啊!
求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吧……”烟儿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听到这话,霍钦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低头看向烟儿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片刻之后,他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紧扼住烟儿咽喉的手。
“来人!”
霍钦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将她送去冷宫,待她产下皇子,即刻处死!”
“不……皇上,皇上饶命啊……”烟儿哭喊着被人拖开,可霍钦却置若罔闻。
他呆呆地坐在凤栖宫的废墟之中,目光空洞,手里不停地摩挲着那根凤钗。
哪怕手指早已被粗糙的凤钗表面磨破了皮,血流不止,他也浑然不觉。
我在黑暗里枯坐一夜,直到外头的厮杀声渐渐归于平静。
再推窗,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帘,银装素裹的临安城美得令人窒息。
院子里的木门被人推开,竟是许久不见的爹爹和娘亲。
“宛宛!”
娘亲不顾雪地难行,踉跄地朝我奔来。
我连忙急步上前,扶住颤巍巍的娘亲:“您和爹爹怎么来了?”
爹爹站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临安变天了,我们怎能不来?”
“我和你娘挂念你得紧,若非情势所逼,早该来了。”
我左右搀着爹娘回到屋里。
暖融融的火炉旁,我们如从前那般促膝长谈。
我这才知道,原来昨夜承王带兵攻城,一心要擒住霍钦。
爹爹带着谢家旧部赶到,与他们约法三章,不插手他们二人的争斗,但他们二人也不得波及临安百姓。
谢家军只认脸,不认虎符,我爹振臂一挥,他们依旧誓死追随。
将士们遵照军令守在临安的大街小巷,保证临安百姓的安全。
承王忌惮我爹的势力,不敢造次。
但见我爹也没有偏帮霍钦的意思,他便卯足了劲对霍钦赶尽杀绝。
霍钦本就是强弩之末,尽管拼尽全力,依旧敌不过承王。
最后,他提剑自刎于城门口,手中还紧握着那根断裂的凤钗。
他说:“今生我以死赎罪,只愿来世与你清白相逢。”
“云宛,对不起。”
“云宛,我爱你。”
爹爹将那枚凤钗交给我时,我怔怔地看了许久。
皑皑大雪中,我一步步往城门口走去。
承王无德,为了羞辱霍钦,将他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
我踩着湿滑的积雪,步履沉重地走上城楼,将他取下。
霍钦虽有错,但罪不至此。
我帮他入殓安葬。
无字碑前,我将那枚凤钗轻轻埋进雪里。
一片雪花忽然飘进我的眼里,转而化成一颗晶莹的泪珠。
往事如走马灯般在我眼前翩翩而过。
年轻的帝王耳尖微红,对着面前一身红衣的少女柔声道:“云宛,我霍钦此生必不负你。”
“若违此誓,便叫我死无全尸!”
少女脸颊微红,急忙去掩他的嘴,却依旧没止住他的毒誓。
少年帝王眉眼弯弯,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我就知道,云宛定是舍不得我的。”
后来他身居高位,渐渐变得喜怒不形于色。
终究,他还是负了我,也应了自己的毒誓。
凤钗两断情亦断,来生不必再相逢。
就算他以死赎罪,我也不想再与他有来世了。
霍钦死后,爹娘搬到了临安与我同住。
我的绸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渐渐地覆盖了整个大齐。
皇室风云变化,京城的消息也是日日传到江南。
听说承王独揽大权后的第一事,就是摔死了自己刚满月的儿子。
那儿子就是烟儿所生的那个孩子。
虽然烟儿坚持那是承王的孩子。
可承王却嫌弃他的生母不清白,更嫌弃这孩子身世不明,竟在满月那日亲手将他摔死。
他自认坐拥天下,以后多的是人为他绵延子嗣。
可他却不知他这一行为,却为他盖上了残暴不仁的印章。
人人都说新帝不仁,增收苛捐杂税,搞得百姓民不聊生。
而他自己却只顾贪图享乐,对百姓的惨状视若无睹。
当他又一次增加税收时,兄长振臂高呼,揭竿而起,将他赶下皇位。
最后,兄长在皇族子嗣中选了一个品行端正的孩子扶持上位。
朝臣都在暗中议论兄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有我知道,他从无此意。
谢家祖训:精忠报国,忠孝两全。
无论是谁做皇帝,我们都没有起过取而代之的野心。
我们只是想还天下一个安宁。
霍钦他,不懂我,也不信我。
无字碑前,一朵白色雏菊随风摇摆。
我抬头,心中涌现悲伤的情绪。
微风吹起烟灰,竹叶被吹的沙沙作响,似乎是在回应。
我转身离开,慢慢的朝山下走去,背后的无字碑静静的看着我,目送我离开。
明日,我就要与爹娘启程回北地了。
有他的地方,我不会再来。
从此我与他,山南水北,再不相逢。
停灵七日后,皇后出殡。
天空阴沉沉的,霍钦身着一袭洁白孝服,衬得那双目更加红肿。
身为帝王,他本应端庄持重,但此刻的他却全然不顾形象,亲自扶着灵柩缓缓前行。
他情难自抑,好几次失态地放声痛哭。
直到棺椁入土的那一刻,霍钦终于彻底崩溃。
他疯了一般跳进墓坑,紧紧抱住棺椁哭喊。
“云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此时的霍钦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死死扑在我的棺椁上,任谁劝说都无用。
直到我爹跪在他面前,拼死直谏:“皇上,小女死前不得欢喜,难道死后你也要她不得安宁吗!”
“您再误了吉时,是想让她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吗!”
这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霍钦的心口上,他原本颤抖不已的身体顿时僵住。
接着,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霍钦颓然地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一丝反抗之力。
宫人们赶紧趁机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不远处的龙辇上。
黄土一抔又一抔地覆盖住棺椁,霍钦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直到到棺椁完全被掩埋的刹那,他终于再也无法承受,从那尊贵的龙辇上直直地摔下来,当场晕死过去。
看到这些消息时,我正站在下江南的客船船头。
江水涛涛,我信手撕碎手中的信纸,将它随风扬入江中。
那日凤栖宫起火之后,爹娘当即派人趁乱将我从宫中救出。
留在凤栖宫里的不过是一个猝死流浪汉的骨灰。
但身为皇后的谢云宛已经死在了凤栖宫的那场大火中。
如今活着的只是一介布衣谢云宛。
还有几日,我就能到临安了。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的落日余晖。
都说烟雨江南,如诗如画。
我自小长在北地,对那吴侬软语的江南很是期盼。
去到那里,我就能开始新生活了。
只可惜爹娘费尽心思为我安顿好了一切,却不能来此与我团聚,就怕露出马脚,引起霍钦猜疑。
我入土为安后,我爹请求霍钦允他告老还乡。
兄长也以孝顺双亲为由,求霍钦准他辞官归乡。
可霍钦却百般挽留,迟迟不肯应允。
直到爹爹在御书房前以头触柱,说是要追随我而去。
霍钦这才松了口,允了父兄二人辞官回乡。
至此,曾经显赫一时的谢国公府人去楼空,朝堂上再无功高震主的谢氏一族。
而我落脚江南后,用新的身份开了一间绸庄。
江南盛产丝绸,极少有缂丝织品。
我便将缂丝工艺传入江南,没想到竟广受好评。
生意越做越大的同时,我盖了一间善堂,专门收留那些流浪的孤儿。
那些孩子们对我很是感恩,总是亲切地喊我“谢娘亲”。
每当此时,我总忍不住热泪盈眶。
此生我再也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但他们却帮我填补了这份缺憾。
我无意再过问京城之事。
可是朝堂波云诡谲,那些关于霍钦的消息不胫而走,早已传到了江南。
欢凝香的安神效果确实好,我一觉睡醒已是子时。
背后是熟悉的温暖怀抱,可却暖不了我分毫。
我正准备转身推开他,就听门口传来细微的开门声,霍钦先我一步坐起身。
我连忙顿住动作继续假寐,只听他压低声音吼道:“你疯了?
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被云宛发现,朕绝不饶你!”
说着,他急步下床,扯过那人就往屏风后走去。
“陛下恕罪,烟儿不是故意的,只是今日腹中孩儿格外闹腾,烟儿很想陛下,这才忍不住来了。”
“况且今日点了两次香,皇后娘娘没那么快醒的。”
透过屏风上的倒影,我看到烟儿大胆地勾住霍钦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霍钦顿了顿,缓下语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烟儿娇笑着依偎进霍钦的怀里,牵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小衣里探去。
“烟儿还没试过在这凤栖宫中伺候陛下呢,陛下不想试试吗?”
霍钦的呼吸陡然一沉,掐着她的纤腰将她抵在屏风后的软榻上。
“小妖精,怀了孩子还勾人……可皇上还不是上钩了……”没说完的话全被霍钦急切地吞进了唇舌之间。
殿中烛光明灭,屏风后人影交叠。
不知是夜色朦胧,还是我泪眼婆娑,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只能听见压抑的低喘和娇呼在殿内此起彼伏。
直到天色渐亮,那烟儿才衣衫不整地出了凤栖宫,霍钦也命人进来伺候更衣去上朝。
离开前,他特意绕过屏风,俯身在我额头轻轻一吻。
我攥紧拳头才忍住胸口的恶心,装作沉睡不知的模样。
直到门口传来关门声,我才幽幽地睁开眼,起身将所有的欢凝香都一股脑扔进了火盆里。
连同从前霍钦亲手为我作的画,写的诗,还有那双我为他缝了一半的朝靴,全部付之一炬。
东西被一件件扔进火盆,往事也一件件涌上心头。
想起曾经的柔情蜜意,我心痛得无法呼吸。
直到所有的东西都燃为灰烬,殿门口突然钻进一道娇小身影。
在凤栖宫中无人敢擅闯我的内殿。
我抬头望去,果然看见烟儿袅袅婷婷地朝我走来。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竟将陛下送您的东西都烧光了。”
她既不问安,也不行礼,眼底是明晃晃的嘲讽。
我猛的站起身,厉声喝道:“你是什么身份?
竟敢对本宫无礼!
身为宫女,不去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竟敢来本宫面前放肆!”
“娘娘此言差矣,奴婢的职责就是每日为娘娘点香,奴婢这不是正在尽职尽责吗?”
她扶着腰挑衅地看向我。
我这才发现她竟是我宫中的侍香宫女,眉眼间有三分像我,可我却从未注意过她。
不等我开口,她又紧接着说道:“娘娘昨夜都看到了吧?
皇上他啊……可喜欢我了。”
“我第一次伺候皇上是在三年前,那日皇上醉了,将我错当成了娘娘你……可惜啊,到底是我更年轻,皇上对我的身子很是迷恋呢。”
明知她是故意炫耀,我却依旧忍不住心如刀绞。
原来霍钦背叛我的时间是那样早。
我忍住情绪,冷笑道:“迷恋又如何?
还不如任由你躲在阴沟里,做一只见不得的老鼠。”
烟儿显然被我的话激怒,收起笑,怨毒地瞪向我:“你别得意,皇上说了,等我生下儿子,他就封为太子,以后我会是皇后,还会是太后!”
不同于她的激动,我云淡风轻地耸耸肩:“哦?
是吗?”
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烟儿怒极:“不信你等着瞧!
过两日便是七夕,你看皇上是会陪你呢,还是来陪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她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我坐在原地微微出神。
七夕啊,是霍钦与我的定情之日。
我突然也很想知道,在我与烟儿之间,他会选择谁。
七夕那日,霍钦一下朝就来了凤栖宫。
他献宝似的亲手捧来一副东珠头面,笑着说道:“云宛,你瞧,前几日琉球进贡的东珠,朕都给你留着做成了这副头面,你可喜欢?”
我浅笑着打量那副头面,正中最大的那颗东珠却比烟儿的那颗还小上几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里的好东西已经不再是先紧着我。
更何况是这皇后才能拥有的东珠。
见我兴致缺缺,霍钦放下东珠头面将我圈进怀里:“怎么了?
是谁惹朕的云宛不高兴了?”
我但笑不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霍钦:“臣妾也有一物送与皇上。”
“哦?
是什么?”
霍钦含笑接过,正要打开,却见门口匆匆进来一个小太监。
“皇上……”那小太监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霍钦立马会意,放下锦盒走到他跟前。
只见那小太监低声说着什么,而霍钦的眉头跟着越皱越紧。
直到那小太监躬身退下,霍钦才满脸歉疚地走到我跟前说道:“云宛,前朝有急报,朕得赶去处理。”
“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了,朕保证改日一定好好补偿你。”
不等我回答,霍钦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凤栖宫,广袖不经意扫落了桌边的锦盒,他也毫无所觉。
我苦笑着捡起地上的锦盒,转身从妆匣底下取出那枚黑色药丸,仰头服下。
母亲的叮嘱还言犹在耳。
“这假死药只此一枚,服下两个时辰后便会起效。
届时爹娘会为你安排好之后的事。”
“但是云宛,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吗?
自然是想好了的。
霍钦从未因前朝事忙冷落过我。
他宁愿将奏折搬到凤栖宫处理,也不愿与我分开。
可现在,他却为了烟儿抛下我。
我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数着铜漏声声。
快了,还有两个时辰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我和霍钦没有改日,也不会再有来生。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捱,一个时辰之后,殿外突然响起窃窃私语声。
“快去瞧瞧皇后娘娘歇下了吗?
咱们也好去凑个热闹。”
闻言,我连忙躺到床上假寐。
直到殿门开了又关,我才起身,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些人身后。
只见众人偷偷围在霍钦的寝殿外探头探脑。
与往常不同的是,此时的帝王寝殿满是红绸,喜气洋洋。
殿门前,霍钦正一身红衣,与烟儿夫妻对拜。
而烟儿身上穿着的,正是我大婚那日的喜服。
虽然已经决定离开,我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楚。
曾经许诺深情不移的人,终究还是负了我。
当着众人的面,霍钦揭开烟儿的盖头,淡淡道:“这下可满意了?”
烟儿委屈地扑进霍钦的怀里:“陛下,不是烟儿贪心。
是大师说我身份不正,承不住龙恩,恐怕保不住腹中龙子。
只有与陛下拜过天地,成了您的妻,才受得住这福分。”
听到“龙子”二字,霍钦脸色稍霁。
“罢了,左右云宛也不会知道。”
他满脸冷肃地转向众人吩咐道:“今日之事,谁若敢在皇后面前多嘴半句,朕绝不轻饶!”
说着,霍钦不安地看了一眼凤栖宫的方向。
不知为何,他此时此刻格外思念云宛,不过一个时辰不见,他却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众人纷纷跪地称是,我借着夜色深深,踉跄跑开了。
回到凤栖宫,我苦笑着关上门窗,换上与霍钦定情那日穿的粉色留仙裙,随后用油灯点燃了鲛纱帐。
火势蔓延得很快,转眼间就烧到了梁上。
我不紧不慢地拿起那只锦盒,抱在怀里,寻了一处墙角缓缓坐下。
药效渐起,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只听见门外有道熟悉的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哭喊:“云宛!
你在哪里!”
“云宛!
你回来——皇上,您不能去啊,皇上,您要以龙体为重啊!
皇上!”
一声声劝阻很快盖过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我身子一轻,彻底失去了意识,手上的锦盒也顺势掉落在地。
两个时辰后,火势才彻底被扑灭。
霍钦颓然地坐在这片废墟前。
他气急败坏地扯掉身上来不及换下的红色喜服,形容狼狈,神色癫狂。
一个小太监抱着锦盒,战战兢兢地上前禀告。
“启……启禀皇上,凤栖宫火势过猛,娘娘……娘娘她尸骨无存。”
“唯有这锦盒水火不侵,被留了下来。”
看到那熟悉的锦盒,霍钦猛的从小太监怀里夺过,颤着手慢慢打开。
只见里面躺着一根断裂的凤钗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往后勿相思,相思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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