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菲猛然站起来甩了我一个巴掌。
我也不惯着她,端起水就往她脸上泼去,然后左右开弓,把她脸甩肿了。
我从小乖巧,逆来顺受,她不敢相信我会打回去。
铆足了劲想要踹我,我脚一踢把她绊倒了。
然后于菲和她女儿一样,摔掉了两颗牙。
她气得浑身直发抖,“你!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我直视她的眼睛:“我也不会。”
随后,我带着她非法抢我肾的证明,还有妈妈偷换婴儿的视频证明,一起去了警察局。
你们这些做坏事的,不管亲疏,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给我滚进去!
然后,于菲疯了。
没了于曦曦,她本就是强弩之末,还没被判刑就疯了,直接移送到精神病院。
临走前,我去看她时,她正发疯被绑着治疗。
而妈妈,她罪不重,只是中风加重了,住在医院再也起不来了。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三年。
在回家的这条街上,我给自己买了个草莓的蛋糕。
不是一小块,也不是一小个,而是一份完完整整的,我期盼了二十年的蛋糕。
曾经我以为,这份蛋糕必须得由我的妈妈给我买才能好吃,可现在我自己买了。
我觉得,比记忆里那些和着眼泪吃下去的蛋糕要好吃得多。
而这份蛋糕也不是什么生日蛋糕,只是因为,我想吃了。
我吃完了蛋糕,一个人晃回了家。
然而,在家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我按亮照明灯,爸爸坐在楼梯上。
“贾贾……”
我笑了一下,纠正他:“我不叫贾贾。”
他低头,“你就住在这吗?”
我不想和他多废话:“你来就是想说这个吗?”
“你妈,很想你,和我回去吧。”
我这才看到他的白发。
“不用了,我的户口已经迁出来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请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闭了闭眼睛,疲惫道:“放过我吧。”
他不说话了,很久很久以后,他好像意识到我真的是认真的。
他从皮夹克的内兜里,掏出一本存折,放在了我的门口。
“好吧,在外多吃点,住好点,我走了。”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越来越远。
第二天,我去了快递站,毫不犹豫地把存折寄了回去。
我不欠谁的,也不要谁的。
从今以后,我的人生只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