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有些哽咽:
“晴晴,我做梦都希望,每天一开门然然能像以前一样扑过来抱着我,你扎着围裙笑盈盈地模样,刚才一开门看到你,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都怪我,是我把这个家过散了,我亏欠你和然然。”
我从来没听过他敞开心扉和我说这些。
不过迟来的爱,就像过期的糖。
没有价值了。
“宋岩,没什么亏不亏欠,我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但那都过去了。”
那天的饭,他也没吃。
将我送回去后,他的车停在楼下两个小时才离开。
9
我没空去管他有多绝望。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得自己来负责。
病房里,张医师说我的检查还不错。
只是一听说明天我就要切除乳房,我妈偷偷抹着眼泪。
看着镜子里,脸色灰暗,头发光溜溜的自己,我笑着安慰她。
“没事妈,人生的最低谷不就是死亡吗?我要是死了,以后就没低谷了,要是活着,往后不就触底反弹了?”
最开始我接受不了,也没有想活的勇气。
但真正让我想着撑下去的还是判决结果下来那天。
那天宋岩走后,我哭了很久。
如果吊着个为然然讨回公道的念想,或许我还能撑住。
但一切尘埃落定,李悠悠被辞,倾家荡产赔偿之后。
吊着的那一丝线断了。
我宁愿把钱都还给她们,甚至可以再给她们一些。
只要她们能把然然和健康还给我。
但怎么可能啊?
那几天我夜不能寐,让我妈去买安眠药。
她守在我床边困倦不堪,还强撑着照看我。
我想手术化疗开销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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