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这条消息,眼睛被刺得生疼。
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
肚子一下子疼的厉害,做手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我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直到昏过去。
后来还是保姆阿姨发现了,把我送到医院。
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凉,情绪不能激动,孩子还能再有,身体是自己的。
说来可笑,妈妈得病之后,我听到的最多的关心,还是来自医院的医生。
回到别墅以后,沈淮安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冷笑一声。
不是你让人把我叫回来的吗?
阿姨满是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急忙开口解释。
是我看年年身体不好,自作主张给您打的电话。
原来,在他心中,我一直就是个心机女。
也对,像我这种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还要故作清高,听起来就很讽刺。
沈淮安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头看他。
偏偏在两家人吃饭的时候,叫我回来,江年年,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不是身体差,昏倒了吗,我看你好得很。
下巴被捏的疼,眼里情不自禁地泛起泪花。
你还想装可怜到什么时候?
白芷若回来以后,他就像彻底变了个人。
让我觉得以前的温柔都是假象。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段这么厉害,连保姆都能贿赂通。
王姨,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说完,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毫不留情地迈步向大门。
王姨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和我妈妈的样子渐渐重叠。
沈淮安算是很好的雇主,钱多事少。
王姨的丈夫瘫痪在床很多年了,要时常用药,还有一个儿子在上高中。
如果没了这份工作,一家人几乎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沈淮安!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大喊。
和王姨有什么关系,你不就是怕我在白芷若面前胡说吗,我答应你,不会再跟她见面,只一个条件,把王姨留下。
他转过身,脸上尽是凉薄一片。
江年年,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威胁我。
说完,他直接出了门,接着是汽车呼啸而去的声音。
我愣在原地,嘴唇被我咬破了皮,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王姨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我把她扶起来,将这些年来我存钱的卡给了她。
我不能收。
她推脱着,样子也像极了妈妈。
你妈妈还在治病,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没关系的,王姨,我跟我妈得了一样的病,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要这些钱也没什么用。
何况,它们本来就不属于我,就当是沈淮安给你的补偿吧。
她先是震惊,接着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涌。
怎么可能?
年年,你还这么年轻,老天怎么那么不公。
看着她这幅样子,一行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先生这么有钱,肯定能治好你的。
她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想给沈淮安打电话。
别打了,再打,他该恨我了。
我不想走的时候还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