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阳姚丽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姚丽丽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榛子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个月都卖了八百毫升血了,悠着点,就算年轻也吃不消。”小诊所的徐大夫抚了抚眼睛,不太赞同地看着陆阳。陆阳有点头重脚轻,扶着墙勉强扯出个笑:“我爸骨癌晚期,没几天了,我想多买芬太尼,让他少点痛苦。”徐大夫叹了口气:“你白天搬砖晚上陪护,一天一顿饭,还卖血,小心走在你爸前面。”陆阳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没说话,不以为然,不过他才三十二岁,身体一向很好。出了诊所,他买了猪头炖粉条和米饭,飞快地赶向医院。烈日炎炎,他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推开病房的门,他发现二婶关秀芹和她儿子陆耀,女儿陆晴正站在病房里。自从他爸三个月之前住院到现在,他们一次都没出现过。“你们怎么来了?”他对这三个人没一点好感,这三个人占尽了他们家的便宜。他奶奶还在世时,一直没...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姚丽丽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这个月都卖了八百毫升血了,悠着点,就算年轻也吃不消。”
小诊所的徐大夫抚了抚眼睛,不太赞同地看着陆阳。
陆阳有点头重脚轻,扶着墙勉强扯出个笑:“我爸骨癌晚期,没几天了,我想多买芬太尼,让他少点痛苦。”
徐大夫叹了口气:“你白天搬砖晚上陪护,一天一顿饭,还卖血,小心走在你爸前面。”
陆阳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没说话,不以为然,不过他才三十二岁,身体一向很好。
出了诊所,他买了猪头炖粉条和米饭,飞快地赶向医院。
烈日炎炎,他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推开病房的门,他发现二婶关秀芹和她儿子陆耀,女儿陆晴正站在病房里。
自从他爸三个月之前住院到现在,他们一次都没出现过。
“你们怎么来了?”
他对这三个人没一点好感,这三个人占尽了他们家的便宜。
他奶奶还在世时,一直没分家,他们一家三口什么都不干。
外面的话他和他爸干,家里的活他妈和他妹妹干,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他厌烦的。
“我......我让他们来的。”
躺在病床上的陆建军有气无力道。
陆晴嗤笑了一声:“我们当然是来拿遗嘱的!”
“大伯答应把所有财产都给我弟,一分都不给你!”
陆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建军问:“真的吗?”
陆建军冷哼一声:“陆耀比你有出息多了,事业有成,还有两个儿子。”
“你啥也不是,以后老陆家就靠陆耀光宗耀祖了!”
陆阳直接被气笑了,他扶着墙情绪太激动,头晕得更厉害。
“呸!当年考上大学的明明是我,要不是你让他顶替我上学,他怎么会有现在的工作?”
陆建军喘着粗气喊道:“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要不是你跪下来求我替他顶罪,我怎么会心软替他坐牢,辜负了我女朋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陆阳咆哮起来,他双眼赤红,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吐露出来。
关秀芹捂着嘴笑了笑,眼中满是得意:“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活该给我儿子当垫脚石!”
陆耀抚了抚眼镜,看着陆阳的眼神中透着不屑。
陆晴也跟着关秀芹笑了起来,满眼的幸灾乐祸。
陆阳根本没理会他们的反应,只直勾勾地盯着陆建军:“为什么?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建军呼吸愈发不畅,他看着陆阳,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就像看着陌生人。
关秀芹勾了勾嘴角,尽管她已经五十岁了,但保养极好,就像三十多岁一样。
她凑到陆阳面前说:“因为陆耀也是陆建军的儿子,而且他心里只有陆耀这一个儿子。”
噗——
陆阳急火攻心吐出口血来,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快起来,该去干活了!”
恍惚间,陆阳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此刻陆建军正站在他的床边。
只是陆建军看着至少年轻了三十岁,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没有针孔。
陆建军见他愣神,冷着脸抬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别磨蹭了!”
陆阳这才缓过神来,这房子是他家在村里的老屋,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毛主席站在天安门下的照片。
他替陆耀顶罪坐牢时老屋拆迁分了四套房,关秀芹他们分了三套,他家只分到一套。
陆建军临死之前,把最后一套也给了陆耀。
这应该是他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个夏天。
陆建军背着他让陆耀顶替了他的成绩,上了海市大学。
然后对他一通贬低,让他去砖厂搬砖,供陆耀上大学。
想到这他立刻冷下脸说:“爱谁去谁去,老子才不去搬砖!”
陆建军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个废物,读书不行,还不想帮家里分担困难。”
“咋的,你还想让家里白养你呀!”
陆阳忍不住笑了:“你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的?”
陆建军目光躲闪,气焰也瞬间消散了一半。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在家吃闲饭,绝不可能!”
陆建军在家积威很重,陆阳二十岁时面对这样的陆建军,早被吓得心里发颤。
但重活一世,他已经对这个父亲不报任何期望。
他冷着脸道:“到底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还是陆耀考上了海市大学,你不知道吗?”
陆建军嘴唇抖了下,色厉内荏地喊道:“当然是陆耀考上了,你就凭你也能考上大学!”
陆阳坐在床上,穿好衣服平淡道:“我懒得和你掰扯,分家吧!”
陆建军差点跳起来,气的脸色涨红:“混蛋,老子还没死呢,你分个屁的家!”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陆阳的母亲一路小跑过来。
“这是咋了?”
陆母一脸诧异,又小心翼翼道。
啪——
陆建军对着陆母就是狠狠一耳光,陆母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跌坐在地上,捂着脸表情麻木。
“看你生出的孽种,竟然要分家,反了他了!”
陆建军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吼道。
陆阳蹭的一下站起身,挡在陆母的面前:“你够了!”
陆建军一脸错愕:“你敢和老子吼!小子,老子宰了你!”
陆阳面无表情道:“你是想让我去市里查成绩吗?”
“你......你敢!”
陆建军手扬到一半,愣是没打下去,慌乱道。
陆阳冷着脸道:“那就分家,我们走了之后,你就是和关秀芹搬一个屋住去,我们也不在意!”
陆建军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惶恐。
说完陆阳扶起陆母快步走了房间,陆母的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陆阳知道他妈是个思想特别传统的人,和她讲人权,讲平等她听不懂。
所以他很直白道:“妈,古代讲究夫死从子,陆建军这样的还不如死了呢,你这辈子也指望不上他,和我分家出去过吧!”
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
“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
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
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
“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
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
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
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
“大哥,这是干啥?”
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
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
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
陆阳只笑了笑,这年头大部分农村人都指着种地、养殖过活,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忽视了外面日新月日的发展。
这是时代腾飞的年代,只要抓住时代红利,就能一飞冲天。
四小时后,他们赶到县里的供销社买了些调料后,就先去了附近的商业区。
前世他“落榜”后,他表叔曾和陆建军说让他来县里服装店打工。
但陆建军不同意,因为去砖厂赚得更多。
陆阳很快找到了表叔说的那家丽佳人服装店。
服装店门口正站着个三十来岁,满头卷发,涂着红唇,时髦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同志,您这还招卖货的吗?”
陆阳走到门口,客气地问。
楚香玉上下打量了下陆阳,冷淡道:“我优先招女同志。”
“我是帮我同乡问的,她十九岁,很漂亮。”
楚香玉想了想说:“昨天才招了一个,暂时用不着,不用我半个月后要开个分店,你让她过来试试。”
陆阳连忙道谢,然后带着陆星朝肉联厂赶去。
他们在肉联厂门口支好摊子,就开始调配料汁。
受限于现在的条件,他也只用了醋、少量白糖、辣椒面、盐,这些基本调料。
旁边还有几个卖包子、混沌的摊位,都等着厂里的工人下班。
这年头工人都是铁饭碗,工资高、待遇好。
厂子一下班,陆阳立刻大声喊道:“凉皮,四分钱一碗,不好吃不要钱!”
陆星目瞪口呆,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很快就有个小孩凑过来,嚷着让他妈给他买。
陆阳给孩子盛了一碗,特意少放了点辣椒笑道:“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小孩立刻抢过去吃了一口,砸吧着嘴说:“滑溜的,妈,你也尝尝!”
小孩的妈妈也尝了一口后,顿时眼前一亮:“给我也来一碗,多放辣椒!”
“好嘞。”
陆阳笑着给女人盛了一碗,这次多放了些辣子。
他前世在面馆打过工,会调不少调料,要不是没本钱,他都想立刻自己开家面馆。
“还真......卖出去了!”
陆星在旁边看的人都傻了,他以前觉得赚钱老费劲了,但看他哥赚钱好像不是很难。
夏季暑热,正是吃凉皮的时候,不到两小时,一大桶凉皮就卖光了。
回去路上,他们又跑黑市跑了趟面,没面票比在供销社买的要贵点。
但陆星依旧非常兴奋,激动地抱着钱说道:“哥,赚了十六块!”
“咱明天还来卖凉皮!”
陆阳心情也不错,现在摆摊暂时没摊位分,也没人挑剔什么卫生问题,这生意暂时还能做下去。
晚上七点,陆星和陆阳干活了门房,陆母和陆月都没吃饭,正拍着蚊子等他们回来。
陆星刚进门就激动地跳起来喊道:“妈,小月,我们今天卖凉皮赚了十六块!”
“明天我们还去!肯定能把学费赚回来!”
“大哥给丽丽姐买东西花了四块,不过丽丽姐那么好看,大哥要是能娶她也值当!”
陆母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说:“小点声,嗓子都喊哑了,真的假的?”
陆星咧着嘴将那十二块全塞到陆母手里,陆母顿时一惊:“这么多钱,都抵县里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陆母反复数了数,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陆阳挑了下眉头,不由得有些惊讶。
村里人提起陆星和陆月,都说他们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比一个沉默。
陆星从来没这么欢脱的时候,就连陆月也抿着嘴一直笑。
他将面放在木架子上说:“先吃饭吧。”
陆母一拍手说:“咱搬家都没暖房,我去烙几张葱油饼吃!”
陆星立刻咽了口口水,陆月也眼巴巴的盯着陆母,这让陆阳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是条件太差了,没啥吃的,吃个葱油饼都和过年似的。
陆母特意放了一勺荤油,饼放进锅里翻了个个,香味立刻在整个小屋弥漫开。
金黄的葱油饼烙好后,四人围在灶台边,在葱油饼里涂了点大酱,就直接吃了起来。
陆星几口吃掉一张,又去抓第二张。
“没人和你抢,喜欢吃妈明天再给你烙,别噎着!”
陆母连忙给他倒了碗水,笑着说。
陆星抓起第二张饼咬了一口,愤愤道:“奶总嫌费油不让烙,但你真烙饼了,他们吃得最多!”
“我上次吃葱油饼还是去年初二,就吃到半张,爹就骂我是饭桶!陆耀吃了两张,爹还催他再吃一张!”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阳:“大哥好像一口都没吃着。”
陆阳嗤笑一声道:“就你抢了半张,咱妈、月儿和我一口都没吃着,每年不都这样吗?”
陆星皱了皱鼻子,狠狠咬了口葱油饼,像发狠一样。
陆月一副舍不得吃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咬着,眼睛亮晶晶的。
陆阳安慰道:“以后想吃啥咱们就买啥,再没人和咱们抢。”
四人这边一片和谐,陆家却是愁云惨淡。
陆老太太扶着腰靠着门框,当啷一下将猪食桶摔在地上。
“关秀芹,别装死!饭怎么还没好?你想饿死我呀!”
陆老太太尖锐的怒吼声传到厨房。
关秀芹翻了个白眼,把一锅混着菜叶子的苞米面粥盛出锅,喊道:“妈,吃饭了,刚出锅热乎着呢。”
听到这话,陆建军和陆耀也走出卧房,直接坐在桌边等着了。
关秀芹将苞米面粥放在桌上,陆耀立刻沉下脸,这粥不比猪食好多少。
陆老太太催促道:“去烧点水,一会儿把衣服洗了。”
关秀芹刚想上桌,顿时不乐意了:“妈,我还饿肚子呢!”
“谁让你这么墨迹?老大家的都不用我动手,早两小时就做好饭、喂完猪、洗完衣服了,待会儿把碗也刷了!”
陆老太太揉着腰,脸色铁青。
原本怎么看都稀罕的大孙子陆耀,现在看着也没以前顺眼了。
要不是因为他顶替陆阳的大学名额,也不会激怒陆阳分家,她也不用这么辛苦。
关秀芹攥紧拳头,在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转身进了厨房。
陆耀吃了一口苞米粥,强咽下去,将筷子丢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陆建军有些心疼道:“小耀,凑合吃点,把身体饿坏了。”
砰——
陆耀狠狠关上了卧室的门,堂屋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陆建军一口都吃不下,咬牙切齿道:“明天我就让田招娣滚回来,我还没死呢,她就想和儿子过,没门!”
陆母突然打了个喷嚏,小声嘀咕道:“谁叨咕我?”
陆星大笑道:“还能有谁?不是我奶就是我爸,他们早被伺候习惯了,你走了活不得他们干?”
陆阳顿时冷下脸,抬头道:“我把种蘑菇要用的东西写下来,你们明天去县里买,我去摆摊,回来我教你们种蘑菇。”
陆星连忙应道:“包在我身上!”
“市面上一斤平菇的七毛钱,老贵了!”
陆月柔柔地说:“大哥,后天我和三哥的成绩就下来了!”
陆阳纠正道:“以后叫陆星二哥,咱们单过了。”
陆月认真的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次日早上,四口人一同前往县城。
快到县城时,四人在岔路口分开,陆阳就近找了个市场摆摊。
还没到中午,他就把凉皮都卖光了,他收了摊,脚下生风一般往村里赶。
陆建军早上勉强吃完关秀芹做的猪食似的苞米粥,就立刻跑过来要将陆母抓回去。
但他来时陆母四人已经去县城了,他扑了个空,又不甘心回去。
想了想从旁边找了块砖头,对着门锁狠狠砸了几下,把门锁砸开了。
他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他扫了眼面袋子,发现一袋面就剩个底了。
“特么的,这几个遭瘟的,怎么撑死他们!”
他下意识就想到了田招娣烙的葱油饼,咽了口口水,越想越气。
于是他回家就去推小推车,村里不少人瞧见他,推着车往鬼屋走。
“你瞧瞧,这一天就挺不了就要回家了,还让他爹帮着搬家,我看就是惯的!”
“可不是,那鬼屋是那么好住的!咋不吓死这小兔崽子!”
“也就他爹惯着他,这要是我儿子,腿都给他打断了!”
......
陆建军对这些人的议论充耳不闻,进了门房后,直接将东西往上搬。
陆母他们本来也没拿多少东西,三两下就全都被他搬到小推车上了。
他推着车飞快地往回走,回到家就让关秀芹把东西都归置好,他直接去村支部了。
反正东西都拉回来了,他们不想饿死,就得回来。
陆阳回来时,门房的大门敞着,门口地上有个被砸坏的锁,里面空荡荡多的,连个碗都没剩下。
他将推车放下,随便拽了个村民问:“大叔,谁把我们东西搬走了?”
那村民绷着脸说:“你爹呀,你们不是要搬回去吗?”
陆阳的脸顿时一黑,他真没想到这四个家伙连一天都挺不了。
他松开村民,大踏步朝村支部走去,老远就见到陆建军坐在村支部的门口抽旱烟。
“你死哪去了?”
陆建军见到陆阳,立刻将烟屁股丢在地上,腾地弹起来骂道。
陆阳几步走到他身边,冷淡道:“你趁早死了让我妈回去给你全家当牛做马的心,我带他们出来单过,就是为了摆脱你们的压榨!”
陆建军脸色铁青,怒道:“说破大天田招娣都还是我婆娘,你个当儿子的不让爹娘一起过都是大逆不道!”
陆阳面无表情道:“你叫错名了,你老婆不是叫关秀芹吗?”
陆建军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连忙四下张望。
好在村支部平时没啥人过来,没人听到他们说话。
陆建军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胡说什么?”
陆阳满脸嘲讽道:“省城医院有种技术叫亲子鉴定,将两个人的血液做比对,就能查出两人是不是父子。”
“你要不要和陆耀去做一下?你们儿子都生了,就是有事实婚姻了。”
“以后你就和关秀芹一起过吧,别来纠缠我妈。”
他每说一句,陆建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半晌过后,他才心虚地喊道:“你别乱说,陆耀是你二叔的儿子!”
“传这种闲话,对咱们都没好处!”
陆阳心中冷笑,他故意把陆母他们全支走,就是要单独警告陆建军。
他不想让陆母知道陆建军和关秀芹的龌龊事,怕陆母会崩溃。
陆阳冷着脸道:“我们四个在村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随时都会搬走。”
“但你不一样,你最好别逼我,既然分家了,就各过各的,别来挑战我的底线!”
陆建军指着陆阳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了一声:“孽种!”
陆阳一脸嘲讽地盯着他,前世他对陆建军言听计从,陆建军却从来没给过他半点好脸色。
既然如此,这辈子就让他的宝贝儿子陆耀孝顺他吧,他绝不会再让陆建军占到他们母子四人的便宜。
陆建军气得五官扭曲抬手就要打陆阳,他打陆阳打习惯了。
陆阳捏着他的手腕,把陆建军捏得龇牙咧嘴,他冷声说:“你既然嫌我们拿少了,待会儿我再去陆家自己重新选东西。”
陆建军怒吼道:“你敢,小杂种!”
陆阳歪着头看着他:“这不是你逼的吗?你凭啥以为我会算了?”
“还是二选一,你自己把从门房那拿走的东西,给我搬回去。或者我去陆家随便挑!”
“我去山上割了草,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做决定!”
说完陆阳甩开他的手,拿着村支部的镰刀就进了山。
陆建军气得一脚踢飞了面前的空花盆,脚指头踢得生疼,他满头是汗,咬牙切齿道:“早知道他一出生,我就掐死他!”
陆母下意识地捂住陆阳的嘴,慌乱扫了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打了他一下。
“以后可别叫你爹的名,这让人听见多不好!”
说完她垂下头,不由得沉默了。
“老大家的,你干啥呢?快把猪喂了,碗筷都没刷呢,一家子等着吃饭呢!”
“一天到晚就这么点活还干不明白!你死了吗?我喊你都不知道应一声!”
这时前院传来陆老太太的声音,她中气十足,但家里的活一手不伸,全推给他妈,还要指手画脚。
陆母刚要应声,就被陆阳拉住了。
“妈,实话告诉你,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但陆建军让陆耀顶替了我。”
陆阳决定加一把火,必须让他妈知道继续待在陆家会被敲骨吸髓,绝没什么好下场。
陆母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他咋能这样?你才是他儿子!”
她带着哭腔,气得肩膀都在颤抖。
陆阳冷声道:“他从来没把我们兄妹三个当他的孩子,她是对陆耀和陆晴的,又是怎么对我们兄妹三个的,你都看在眼里,都没把我们当人。”
“让陆耀顶替我就算了,还要逼着我去砖厂搬砖供陆耀!”
陆母哭得更伤心了,她只是窝囊不是傻,其他的事她都能忍,唯独涉及自己儿女的事,陆建军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抹了把眼泪,下定决心说:“我去叫你弟弟妹妹,咱搬出去。”
她一刻都不拖延,飞快朝着旁边小堂屋走去。
“陆阳,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分家!”
陆建军从屋里冲出来,脸阴得快滴出水来了,那眼神像是要吃了陆阳。
陆阳面带嘲讽:“陆耀的学业和我们之间,你二选一吧。”
当年知道自己被顶替了学业时,他都坐完牢了。
陆耀有个位高权重的岳父,他求告无门,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但这次他却可以利用这个学历,帮他自己和母亲、弟弟、妹妹脱离苦海。
陆建军气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你敢威胁老子!”
陆阳冷笑了一声道:“我在提醒你,这口气我忍不了!”
陆建军拳头攥得咯咯响,被气得浑身发抖。
“阳子,看见你娘了吗?这一大早上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两人正僵持时,陆老太太走过来,一脸怒容的质问道。
陆阳懒得理他奶奶,她一向听陆建军的,总帮着陆建军打压他们母子四人。
陆建军头上的青筋抖了抖道:“要不是小耀高考时生了病,肯定比你考得更好,以为我们稀罕用你的名额?”
“小耀比你学习好,有斯文有理,让他上学肯定比你强!”
“你赶紧给我滚到砖厂去干活,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陆阳在他说话时,冷着脸冲到了大门口,打开大门喊道:“我考上海市大学了,但我老子非让......”
“你特娘给我老子闭嘴!”
陆建军头上青筋直跳,声音都有些走掉了,他心虚的很。
“你休想再控制我的人生,二选一吧,你不同意我就去县里告你和陆耀。”
陆阳态度强硬,其实现在陆耀还没去上学,就算告了惩罚也是不痛不痒的。
尤其是涉及家庭。
但陆建军关心则乱,他一心想让陆耀上大学光宗耀祖,自然容忍不了别人破坏。
陆建军气急,抬手就要打陆阳,陆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甩开。
陆建军险些没站稳,一头栽倒。
他猛然发现,从前他正眼都懒得看的儿子,如今已经比他高一头了。
只不过陆阳是个犟脾气,以前他打陆阳时,陆阳从来不跑,也不还手。
陆阳冷着脸说:“我劝你动手,你和陆耀那只白斩鸡加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陆建军被气得胸口疼:“小畜生,要滚就赶紧滚,但什么都不能拿走!”
“你自己走,田招娣和陆星、陆月必须留下!”
陆阳勾了勾嘴角,果然在陆建军的心中,陆耀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走?往哪走?”
陆老太太有些懵,疑惑地问。
陆阳冷淡道:“这不行,我妈和弟弟妹妹,我都要带走,我们自己的东西也都要拿走,米面油盐我要拿走一半!”
“别说不行,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
陆建军气得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就你这怂样,出去就得饿死你!”
陆阳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进了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书本。
等他再出来时,陆老太太已经从陆建军那知道陆阳要分家的事了。
她立刻拦住陆阳,一脸狰狞道:“我不同意分家!你们谁要再提分家,我就死给他看!”
陆阳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奶奶,你舍得死吗?”
说着他顺手拿起旁边的镰刀,塞到陆老太太:“就和杀鸡一样,往脖子上一抹,最多七秒钟就死了,没啥痛苦,要不你试试?”
“你......”陆老太太死死盯着陆阳,气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握着菜刀的手都在颤抖。
“小畜生,小畜生,遭瘟的小畜生!我是你亲奶奶,你竟然要逼死我!”
陆老太太把菜刀丢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是咋了陆嫂子?”路过的人停在门口,探头朝着院子里的陆老太太问。
陆阳没理会他们,直接绕过她走进厨房,将米面油盐全都倒了一半。
等他提着大包小包出来时,陆老太太心疼的脸颊都在抽抽,棍子砰砰地拄着地面,看着陆阳的眼神都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咬下块肉。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不赞同地摇头,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冷声道:“陆小子,父母在不分家,你这小辈咋还作上了呢?”
“赶紧向你奶和你爹赔不是,这么大小伙子一点都不懂事!”
旁边的于婶子也帮腔道:“可不是,自己没考上大学,还赖别人没供好他,这不就白养狼吗?”
“你但凡有点良心,都该孝顺你爹和你奶,还要分出去过,分出去你能干啥?”
陆阳死死盯着于婶子,冷声说:“旁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咋过日子吗?”
“我们家地里、家里的活全是我娘和我们兄妹三个干,我爹一年到忙的都是村里的事,忙的挺欢,却没见他拿回几毛钱,我奶啥也不干还要一天到晚骂骂咧咧。”
“陆耀、陆晴、关秀芹就和死了一样,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在这家里好像我娘和我们兄妹三都是奴才,他们四个才是主子。”
“他们想当他们的主子吧,我们另起炉灶干活过日子,也不用养他们四个了!”
葛三大笑道:“这有啥不好?从小到大他爹就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张口孽障,闭口畜生,不像父子,更像仇人,分家更好!”
林红山叹了口气,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门口。
陆阳推开门招呼道:“快进来。”
“星星,你去吃饭吧,我买了只鸡。”
陆星却不愿意,关好门走进来固执地坐在陆阳身边。
葛三拍了下陆星的脑袋:“你小子又不能喝酒,玩你的去!”
林红山无语地看了眼葛三:“阳子这次叫咱们来,肯定是有别的事。”
“你突然分家,到底因为啥呀?”
陆阳给他们倒了酒,招呼先吃饭。
酒过三巡后,陆阳简单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葛三脾气暴躁,此刻已经火冒三丈了。
“你分家就对了,以后都别和他来往了,既然他那么钟意陆耀,那就让陆耀当他儿子吧!”
林红山叹了口气,他就说陆阳这么好的性子,怎么会干出分家的事。
陆阳拿出了他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递给了林红山说:“想办法把信放进陆耀的口袋。”
“三儿,这两瓶就你带着,把陈耀祖灌醉,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葛三拿着两瓶酒,摸了摸鼻子说:“陆耀表面上人五人六的,背地里玩得花着呢。”
“我出来之前还听说他要去程耀祖家赌钱,大山,咱们马上走,不然来不及了。”
林红山点了下头,抓起那封信起身迅速离开。
陆星想了想,跟着跑出了门。
陆阳迅速起身,趁着夜色悄悄顺着后门溜回陆家。
后院静悄悄的,只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仓房传出来。
陆阳凑到仓库门口听了下,立刻听出是陆建军和关秀芹在里面。
他试探着拽了下门,没想到这两货竟然没锁门,肯定是在这幽会太多次都没被发现,他们就觉得不会出事了。
陆阳趁着他们奋战时,摸黑把他们的衣服拿到外面,将仓房的门从外面锁死。
他来陆家就是为了拖住陆建军,目的达成之后,他立刻带着衣服离开。
找了个偏僻角落把两人的衣服都烧掉后,陆阳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朝程耀祖家赶去。
此刻程耀祖已经被葛三给灌醉了,他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去茅厕放水。
走到半路时,正好看到一瘸一拐的陆耀走进来。
“你咋和鸭子似的,脚咋弄的?”
程耀祖向来口无遮拦,直接指着陆耀就嘲讽开了。
陆耀本来心情就差,冷着脸懒得搭理他。
程耀祖来了脾气,一把扯住陆耀的胳膊:“老子和你说话呢,你特么的哑巴了!”
陆耀立刻火了,早上田国富也这么骂他,还打了他一拳,现在程耀祖也这么说他。
“你特么才是哑巴呢,你全家都是哑巴,放开老子,特么一身骚臭味!”
陆耀狠狠一摔,将程耀祖的手甩开,继续往前走。
程耀祖险些没站稳,扶着墙刚站稳,就见陆耀口袋中掉出一封信。
他捡起来打开一看,落款竟然是姚丽丽,上面写着时间地点。
程耀祖马上就认为这是他们定的约会地点和时间,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姚丽丽是他看上的人。
这个陆耀平时一副清高样,背地里居然勾搭上了他的女人。
他顺手抓起仓房旁边的扫把,对着陆耀的后背重重砸了一下。
陆耀嗷的一声惨叫,但因为一只脚受伤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挨了好几下,也彻底被打出了火气。
他跌坐在地上,顺手抓起一块板砖,就重重砸在了程耀祖的脑袋上。
程耀祖怒吼了一声,和他厮打在一起,两人都下手狠辣,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林红山趁乱跑到他们身边,将那封信捡走,然后悄悄溜出了程家的院子。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也连忙冲出来拉架。
但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好几个人合力才把他们拉开。
动静闹得太大,周围不少村民都被吸引过来。
等陆阳赶到程耀祖家时,村里大半的人都聚了程家院子周围。
陆星从人群中挤出来,笑得生气不接下气,他来得早,全程围观了陆耀和程耀祖对殴的经过。
“大哥,程耀祖和陆耀打起来了,好几个人都没拉开,程耀祖被打晕了,满头都是血。”
“陆耀的腿被程耀祖打断了,哈哈哈哈......…”
陆阳探头朝着屋子里看了眼,正好看到陆耀哭爹喊娘地被两个人架着走出屋子。
“伤得这么重,赶紧送县医院去,陆建军在干嘛,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咋还没来?”
村长陆建中扫了眼人群,满脸的不满。
陆阳见状,立刻拉着陆星往回赶,他可不想送陆耀他们去医院,还要垫付医药费。
陆星笑了一路:“程耀祖本来就喝多了,这一看到陆耀身上那封信,立刻打了陆耀一拳。”
“陆耀好像心情不好,直接就还手了,两人打成一团,边骂边打。”
“我和葛三哥在旁边拉偏架,看着陆耀倒霉真是太痛快了!”
说着陆星还拿出了那封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几下就撕了个粉碎,被他扬进河里。
陆阳淡淡道:“这才哪到哪,程耀祖他妈是出了名的泼妇,陆耀别想轻易脱身。”
陆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招太绝了!”
两人都回了老于家,陆建军和关秀芹才终于赶到程耀祖家。
他们都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丢的,有人去陆家报信时,就算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敢吭声。
偏偏陆耀把门锁上了,他们自己也出不来,只能在仓房里干着急。
直到陆老太太去找他们,陆建军才敢吭声。
等他们赶到程耀祖家时,程耀祖和陆耀都被村里人用拖拉机送往县医院了。
关秀芹觉得自己要疯了,转身抹黑就朝县里跑去。
陆建军怕她出事,也担心儿子,立刻拽住她,借了辆自行车,朝着县里赶。
关秀芹一路喋喋不休,哗哗地流眼泪:“小耀不会有事吧,怎么突然打起来了?那个程耀祖失心疯吗?”
“我儿子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杀了程耀祖!”
陆建军用最快速度蹬着车,汗水顺着胸口往下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赶到县医院。
关秀芹急切地拉住一个护士问:“同志,陆耀住哪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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