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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美通房重生后,矜冷世子又吃醋了后续+全文

月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是头一次瞧见桃夭这个反应,段时凌眼中闪过了几分错愕,喉咙滑动轻笑了一声,只觉得新鲜。“怎么?是当下躺着过于舒坦,一时间还没抽离出来,这脑子不灵光了?”明白段时凌这话指的是什么,也反应过来了他所提及的话语所暗含的意思,桃夭好险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王妃的赏赐,奴婢还没来得及看,只想着给主子您先瞧一瞧,如若不合适的话,那奴婢一件都不会收的。”意料之中的回答,让段时凌佯装着满意的点点头,稍稍让开了身子,手指指向了门外。“去拿来,让本世子瞧一瞧。”要换做是平时的话,桃夭只觉得这命令是理所应当,可是此时......毯子之下,她的衣领被扯开,外衫已经滑落到地上。而那个红木箱子,如若没记错的话,是留在了门外的......“主子。”只见桃夭稍稍欠...

主角:桃夭青竹   更新:2024-12-31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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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桃夭青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美通房重生后,矜冷世子又吃醋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是头一次瞧见桃夭这个反应,段时凌眼中闪过了几分错愕,喉咙滑动轻笑了一声,只觉得新鲜。“怎么?是当下躺着过于舒坦,一时间还没抽离出来,这脑子不灵光了?”明白段时凌这话指的是什么,也反应过来了他所提及的话语所暗含的意思,桃夭好险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王妃的赏赐,奴婢还没来得及看,只想着给主子您先瞧一瞧,如若不合适的话,那奴婢一件都不会收的。”意料之中的回答,让段时凌佯装着满意的点点头,稍稍让开了身子,手指指向了门外。“去拿来,让本世子瞧一瞧。”要换做是平时的话,桃夭只觉得这命令是理所应当,可是此时......毯子之下,她的衣领被扯开,外衫已经滑落到地上。而那个红木箱子,如若没记错的话,是留在了门外的......“主子。”只见桃夭稍稍欠...

《娇美通房重生后,矜冷世子又吃醋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还是头一次瞧见桃夭这个反应,段时凌眼中闪过了几分错愕,喉咙滑动轻笑了一声,只觉得新鲜。
“怎么?是当下躺着过于舒坦,一时间还没抽离出来,这脑子不灵光了?”
明白段时凌这话指的是什么,也反应过来了他所提及的话语所暗含的意思,桃夭好险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王妃的赏赐,奴婢还没来得及看,只想着给主子您先瞧一瞧,如若不合适的话,那奴婢一件都不会收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让段时凌佯装着满意的点点头,稍稍让开了身子,手指指向了门外。
“去拿来,让本世子瞧一瞧。”
要换做是平时的话,桃夭只觉得这命令是理所应当,可是此时......
毯子之下,她的衣领被扯开,外衫已经滑落到地上。
而那个红木箱子,如若没记错的话,是留在了门外的......
“主子。”
只见桃夭稍稍欠身上前,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段时凌的手臂,声音夹杂了几分委屈似的。
“奴婢身着衣衫不合体,倘若就这么出去拿东西,怕是......”
“怎么?不听话?”
被桃夭这一举动闹的,段时凌的呼吸骤然加深,下意识的驳回,又钳住了那瘦弱的肩膀,将人拽下了床榻。
看起来,这件事情是没得商量,桃夭心中多了几分恼怒。
所以,这人是想要刻意羞辱自己么?
忍着小腹的不适,桃夭侧过身子,眼底闪过几分精光。
将地上的衣衫捡起,尽可能的盖住皮肤,赤着脚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可等绕过外间的时候,忽而瞧见了那红木箱子就安放在桌子上,桃夭的脚步猛然停下。
走到桌前,确认那箱子是王妃的赏赐,便转过头看向内室的床榻上。
见段时凌仍旧保持着半卧的姿势盯着自己,桃夭红唇抿紧,一时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没成想,手腕狠辣的世子爷,竟然也会弄出这种孩童般的恶作剧。
只是此时的桃夭并不知,刚刚她朝着外间走去的时候,段时凌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身下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让段时凌舍不得移开视线。
等桃夭将盒子拿进内室后,将其打开,看到里面的步摇珠宝以及那镶嵌的样式,心中一惊。
这些东西她识得,这是侧妃才应该得到的珠宝规制。
段时凌此时也下了床榻,拿起箱子里面的一个簪子把玩着,烛光映衬着他的半张脸,晦暗不明,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没想到,王妃在明面上拉拢自己不算,暗地里竟然还有这种谋算。
桃夭只觉得脊背发凉,想也不想的就夺过了段时凌手中的簪子,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看着那珠花掉落,段时凌眉头轻挑,声音仍旧平静到诡异。
“毁了多可惜,这簪子倒是与你十分适配。”
听到这话,桃夭抬起头对上了段时凌的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
“王妃赏赐的东西再好,奴婢也断然不会要,奴婢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桃夭这看上去像是下意识的反应,让段时凌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盏润了润干涩的嘴角。
他乐得看见桃夭这般忠诚于自己,可他刚刚所言也不假,那珠花与这小丫头的容貌气质当真是极其相配,可惜了......
“王妃的赏赐被你毁了,那本世子便补一份恩赏给你,如何?”
以为这关过去了的桃夭刚准备松一口气,可段时凌的话又让她的警惕性拉满,指尖一抖,划过掌心。
“主子您说这话,可是折煞奴婢了。”
快速稳住心神,桃夭慢慢走到了段时凌的近前,半蹲着,手臂环住那结实的腰身。
“相比于珠宝银钱的,奴婢更希望能被主子一直宠爱庇护......”
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了这里。
段时凌垂眸看着桃夭那犹如狐狸一般的魅惑眉眼,突然多了几分烦闷。
身为府中的侍女,求得自己庇护也是情理之中。
可总觉得,这个小女子是在跟自己演戏,好似她那绝美的小脸儿上,始终附着一层面具,却让他无从将其撕扯下来。
“我乏了,你退下吧。”
话音落下,段时凌直接站起身,没有再多看桃夭一眼,朝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明显感觉到段时凌的情绪变化,桃夭双手抵住了椅子,心间闪过几分不安。
这人恼怒是源于什么......
“那奴婢就不打扰主子您休息了,只是衣衫......”
不敢再多做出什么举动,桃夭紧了紧身上的布料,试探性的开口。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听着轻轻的水声,桃夭的贝齿咬了咬红唇,拿下屏风上所悬挂的一件外氅。
“奴婢斗胆穿世子您的衣裳回去了,明日会将其洗干净再送回来。”
回应的仍旧是水声,让桃夭松了一口气,赶忙将那宽大的外氅穿上后,快步回去了自己的偏院。
等进入到房间,看着床上摆放着新的衣裳连带着鞋子,桃夭的睫毛轻轻颤动,没有任何喜悦而言。
她当然知道这些是段时凌有意准备的,可是方才这人瞬间冷漠下来的态度,也让她颇为不解。
她前世便知段时凌的性子,阴霾不定,喜怒无常,而她仍旧是府中最低下的侍女,哪里敢掉以轻心......
打了一盆热水将身上给擦拭了一番,等躺在床上,桃夭目光看向窗外的月光,却毫无睡意。
段时凌让她想想要如何弥补自己所提出来的赏花方案,而她自己也要认真考量一番,如何让宋甘棠无缘成为这雍王府的世子妃。
突然间听见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桃夭眉头轻蹙,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了门口,将门稍稍打开,就见青竹正在一花盆前摆弄着什么。
果然,本性难改,仍旧是不安分......
桃夭眯起眼睛,尽可能的屏住呼吸。
直至片刻后,瞧见青竹回到房间,将油灯熄灭了之后,她才赶忙走了出去。
只见花盆的泥土之上,有些许多的蜱虫在蠕动着。

伸手揉捏了一下脖颈,段时凌闷哼了一声,俊朗的面容逐渐隐藏在了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本世子今日权当是信了你的这番话,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我的身边从来不需要自作聪明的人。”
见桃夭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段时凌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再次低了几分。
“这么聪明的脑子别浪费了,接下来就好好想想法子,要如何将功赎罪吧。”
明白这件事情就此翻篇,桃夭松了一口气,本想着悄然退下,结果往后迈了半步就被画轴轻轻绊了一下。
赶忙稳住了身子的平衡,见段时凌没有看向自己,桃夭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将零散的画轴给逐一收起。
“奴婢收拾完就走......”
没有得到段时凌的回应,桃夭也不需要。
她只需要展露出自己乖顺卑微的样子就足够了。
但更重要的一方面,她收拾这些画轴是避免让段时凌再次看见宋甘棠的画像。
虽然刚刚段时凌当着雍王的面展露出了对宋甘棠的厌烦,可谁知道这人心中还会窜出来什么密谋。
手指逐一拂过宋甘棠以及其他女子们的画轴,其不同的触感让桃夭神情微闪,心中轻笑了一声。
雍王当真是属意宋甘棠,这人画像的纸张和笔触都比其余女子精致了许多。
且刚刚侍从将画轴放在书案上的时候,宋甘棠的画像也是在最上方。
将画轴尽数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对上画纸上宋甘棠的眉眼,想到上一世自己的脸被毁的样子,桃夭稍稍的扬起下巴,带着骨子里的傲然。
这一世,她断然不会再给这毒蝎之人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奴婢这边收拾好了,就不打扰世子爷,先行退下了......”
桃夭并未走到段时凌的面前开口,而是直接站在门槛儿处,就怕这男人再心绪不定,她今日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段时凌仍旧一沉默应对,桃夭便转身快步朝着偏房走去。
将房门轻轻掩上,又换上了一身衣衫,正准备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
结果下一秒钟,就见青竹闯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她怀中的衣衫。
“桃姐姐,您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让妹妹来吧......”
青竹这番示好让桃夭皱紧眉头,脸上写满了警惕。
她不敢确定青竹会不会继续戕害自己,但很确定这人不会与自己化敌为友的。
“你我二人都是世子爷的奴婢,不分贵贱,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再说,以免被人听了去大做文章。”
桃夭轻声开口,听不出喜怒,可刚要离开,去路就被青竹给堵住了。
“桃姐姐,妹妹过来就是想要给您传个话,王妃让您过去一趟呢。”
知道青竹没有本事说这样的谎话,桃夭暗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出房间,将衣衫扔在了木桶之后,这才赶往主院。
结果到了门前,未曾看到王妃的影子,只有侍女和嬷嬷在侧,桌上还摆着一个红木的盒子。
“还请嬷嬷告知,王妃叫奴婢前来是所为何事。”
桃夭的礼数挑不出一丝问题,就算是嬷嬷想要刁难却也无从下手。
将桌上的红木盒子交到了桃夭的手中,开口的语气极为轻蔑。
“王妃得知桃姑娘今日生辰,便从库中寻了这些个宝贝赏赐于姑娘。”
感觉这木箱沉甸甸的,桃夭是欲哭无泪。
不必多问,王妃必然是问管家要了府中侍从的记档,才得知她的生辰。
雍王府中并没有侍女生辰,主家要进行赏赐的规矩,而王妃这样大费周章的,说是对她关照有加,可实则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更要命的是,倘若段时凌知道了这件事情,又会怎么想?
她前脚才把那个活阎王给安抚好......
叩谢一番后,桃夭从主院离开,等穿过门廊之后脚步加快,直接赶往到段时凌的门前候着。
“桃姑娘,主子出去办事儿,并未在府中。”
见是段时凌的近身护卫凌云,桃夭勾起唇角点了点头。
“不打紧,我等着世子回来便是。”
桃夭的这番举动就是在表露忠诚,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段时凌出门这一趟就将近三个时辰。
此时的天色已然暗沉下来,段时凌走进院子,看着桃夭抵靠在门边昏昏欲睡的样子,凌厉的眸子温和了些许。
目光扫过那红木的巷子,嘴角溢出几分冷笑。
“她在这儿等多久了。”
段时凌看向凌云,后者赶忙走到近前。
“回主子的话,您前脚离开,这姑娘后脚便在这了......”
想到桃夭身体的情况,段时凌背在身后的拳头逐渐松开,大步向前将那瘦弱的身子给抱在怀中。
“在外面候着。”
“是,主子。”
凌云跟另外一个近侍凌风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守在院外。
而此时的屋内,感觉自己的身子被轻轻放下,桃夭茫然的睁开眼睛,结果就对上了段时凌那犹如死水一般暗黑的目光。
“世子爷......”
桃夭心中一惊,条件反射的要逃下床榻,结果腰身就被段时凌给揽住了。
“想去哪儿?在门口等了那么久,不是要等本世子回来?”
将怀中的小女子重新按在床榻之上,段时凌的外敞早已经褪下,皮肤隔着单薄的布料传来阵阵炙热。
桃夭见状不觉吞咽了一下口水,视线飘忽。
“世子爷,奴婢,奴婢今日不能伺候您,奴婢身子......”
“本世子可未曾说今日要把你怎么着。”
打断了桃夭的话,段时凌半躺在床榻上,轻叹一声,带着几分疲乏的样子。
只见他将内衬的腰带解开,将毛毯扯过盖住身子,顺势将桃夭给扣在怀中。
“别乱动,随本世子休息片刻。”
原本绷紧的神经就此放缓,桃夭稍稍抬起头,看着段时凌那刚毅的下颚,缓缓的松口气。
“王妃赏了你什么东西?”
低哑的声音自耳畔传来,显然,桃夭没有适应话题的突然调转,有些愣神。
“什么,什么东西......”

王妃不发话,桃夭只得一直跪着。
直到她膝盖酸麻疼痛,终于听见一道慵懒淡漠的女声:“起来,到本王妃跟前,给本王妃好好瞧瞧。”
“是,奴婢遵命。”
桃夭不敢大意,低着头走过去,又在那张红木圈花的椅子前头跪下。
一只素白如玉的手伸过来,捏住她下颔,迫使她抬起头。
王妃的脸映入眸中。
桃夭前世身份低微,又死得太快,没有面见王妃的资格,她两世为人,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王妃。
她暗暗吃惊,算起来,王妃如今已经是三十许人,可瞧着竟和十七八的姑娘没分别,眼角一丝细纹都没有。
桃夭不敢大意,并未错过王妃视线里阴冷、杀意、迟疑来回交错。
王妃像是审视一只宠物似的看着她,视线于她面孔上转了又转,最终定格成温柔的笑意。
“世子过了年便十八了,房里一直没个伺候的,那怎么行?青竹不中用,你倒是做得很好。”王妃松开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宽厚道,“起来吧。”
“奴婢不敢当娘娘的夸赞。”桃夭起了身,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果不其然瞧见王妃的脸色更松缓了些。
王妃转了转腕上的翠玉镯,褪下,不由分说地套进桃夭的腕子,和声细语道:“本王妃瞧你面相是有福气的,这镯子赏你,你要好生侍奉世子,早日生下一子半女,为王府开枝散叶。”
那镯子触手温润,成色极佳,价值怕有千金。
可桃夭戴着,只觉得烫手。
她心底一片雪寒,脸上不显露出来,只小心翼翼地道:“王妃娘娘......可是,世子妃还未过门呢......”
世家大族有规矩,正妻没进门前,别说有庶子女出生了,就连妾室都不该有一个。
王妃挑了眉头,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可语气却带了些冷意。
“你是个贱籍的奴婢,空负美貌,没有倚仗,等世子妃进府定容不得你。你那时候若没有个孩子傍身,便是死路一条。”
桃夭低下头,故意做出被吓得浑身颤抖的样子,她拼命摇头,求道:“王妃娘娘,奴婢不想死......”
王妃心里噙了不屑,这丫鬟的容貌令她心惊,不想是个软弱的,吓上一吓便六神无主了,这样的女子最易掌控。
她抬手,柔声道:“好了,本王妃素日吃斋念佛,最见不得杀生之事,你与本王妃有缘,本王妃自要保你,只是,你的肚子要争气,明白吗?”
“奴婢......明白。”桃夭轻声道。
王妃嘴角轻挑,淡淡地道:“等你生下孩子,本王妃会抬你做世子的姨娘,许你一世荣华。只不过,若等到世子大婚,你还未有身孕,你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桃夭咬紧牙关,低声道:“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世子。”
“是个听话的,”王妃微微颔首,目光清冽,“你懂事,本王妃不会薄待你。李嬷嬷,挑些好的衣衫首饰赏她。”
王妃身旁的嬷嬷福身应下,桃夭自是又一番千恩万谢。
一刻钟后,青竹看着从殿中走出的身影,眼睛都瞪直了。
桃夭小贱人!
她捧着许多赏赐。
王妃非但没有发卖了她,还对她青眼有加?
凭什么?
青竹的怨愤几乎凝成实质,桃夭感觉到了,却懒得理睬。
她满心都想着方才王妃的恩威并重。
以她现在的身份,生了孩子也没资格带在身边养育,到时候能抚养王府的庶长子女的人选,最大可能便是王妃。
王妃想让她诞下一个孩子,是想要把王府的庶长子女捏在手里!
至于她这枚棋子,生了孩子就没用了,什么抬作姨娘,什么荣华富贵,都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罢了。
她只要敢生下王府的第一子,就等于是彻底成了世子妃的生平大敌,她或许死得比上辈子还要快呢......
桃夭心里冷得很,脚步越发加快。
她不想死,她想活。
这些把人命当草芥的,把活人肆意践踏的,才该死!
倏地,桃夭只觉得一道视线袭来。
她驻足,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世子院的地界,而段时凌立在门边,正冷冷地看着她。
那张脸美如潘安,眼神却森冷极了。
桃夭唬了一跳,忙屈膝行礼,道:“见过世子爷。”
段时凌凤眸轻转,在她手里捧着的赏赐上逗留一刻。
再看她的时候,眼神和刀锋似的,锐利危险。
他绯色的薄唇轻启:“你讨得母妃欢心,是个有孝心的,本世子提拔你当院里的大丫鬟。”
周围伺候的下人们一愣,眼神纷纷剧变,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不一而足。
尤其是青竹,牙齿都快咬碎了。
“还有,青竹伺候不力,以后不许进屋半步。”段时凌慢条斯理地道。
青竹噗通一声跪下了,哭丧着一张脸,更是狠狠地剜了桃夭一眼。
桃夭心里叹息,段时凌这是疑心她和王妃私相授受了。
这道命令,不仅让她一下子拔高成了下人堆里的众矢之的。
更把王妃的人给边缘放逐了。
世子爷,真是个狠茬子。
“奴婢,谢恩。”她闭了闭眸,道。
桃夭进屋放好赏赐,走到书房前头叩了叩门,轻声道:“奴婢求见世子。”
“进来。”
她走进屋中,晌午的光刚好落在段时凌的脸上,衬得他不怒自威,贵气凛然。
桃夭不敢多看,忙收了眼神屈膝跪下,徐徐道:“世子,辰时不到王妃便派人带了奴婢进正院,威胁奴婢,让奴婢务必在太子妃进门前生下您的第一个孩子。”
段时凌仿佛嗤笑了一声,声音犹如清风过境,只掀起一袭冷气。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奴婢斗胆,求世子爷赐药。”
段时凌这才被勾起了两分兴趣,他侧眸望向她,那张俏脸镇定自若,泰然处之,没有半分惧怕的模样,像是一朵开在沼泽之中的盛世芍药。
“哦?”他缓缓前倾身子,“你要向本世子求什么药?”

桃夭垂着眸,平静道:“奴婢想求一味红花。”
眼前人微微一怔。
“奴婢宁肯一生无嗣,也绝不让王妃算盘得意,戕害了世子名声。”桃夭的声音宛如涓涓细流,却独有铿锵。
段时凌默然,一双危险审视的视线定格在她纤弱的身上,好似头一回认真打量起这小丫鬟似的。
“你和盘托出,做足姿态,是要从本世子身上图什么?”他淡淡问道。
桃夭顿一顿,便轻声道:“奴婢贱命一条,只在风雨飘摇,想求世子日后庇佑一二。”
“你倒是实诚。”段时凌嗤笑一声,冷笑之意犹如清风白云,“过来。”
桃夭起身,衣衫鬓影间,段时凌只瞧得见她那段雪白的颈项,柔弱天鹅似的,衬得一张侧脸更加清纯动人。
他的呼吸微沉,抬手将人拽进怀里。
“世子爷......”桃夭惊呼一声。
不对,世子怎的这样猴急,青天白日就要和她亲密?
段时凌启唇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桃夭闷哼一声,一双明眸却骤然暗了暗。
世子的脸孔犹如火烧似的,他在外头还是中招了!
只是,这一次外面依旧是风平浪静的,他没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发觉。
只一味忍着,扛到了现在。
桃夭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复杂。
她爬上世子的床榻,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现在,又算是改变了世子的命运。
虽然这命运改动得只是一条小小支流,和正经的大方向没有妨碍,但是她心里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兴奋。
“在本世子怀里,还敢走神?”一道危险的吐息喷吐在她耳后。
桃夭打了个哆嗦,身上已有大手游离,在四处煽风点火。
他们只有过一次,但是段时凌已经很熟悉这具娇躯。
桃夭定了定神,喘着轻气道:“世子爷,您身上烫得骇人,用不用奴婢去外头取些药物来?”
段时凌压根由不得她说完,只一阵天旋地转,便将她压在了榻上,布帛撕裂声响传来。
这一次他格外疯狂。
桃夭勉强清醒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一只修长的大手递来一只瓷碗。
桃夭侧眸,药汁黑沉沉的,散发着苦味。
她心里门儿清,这便是防止女人有孕的药物。
桃夭没有犹豫,起身行了叩拜大礼,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多谢世子爷赐药。”她擦了擦唇边的药渍。
段时凌漠然地看着她,一双凤眸冷沉清薄,只在她毫无犹疑饮下药物的时候有了一寸松动。
“以后你不必住在下人房里,就在本世子的偏房里住下吧。”末了,他补道,“偏房近,伺候本世子方便。”
伺候,是怎么个伺候法?
“是......”
桃夭的脸红了起来,她咬着下唇,模样可爱又可怜。
段时凌唇角微勾,抬手道:“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吧。”
“是,奴婢告退。”
桃夭侧身出门,在自己的脸上揉了一把,心里暗暗沮丧自己不争气。
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居然还会为了世子爷一两句调侃的话红了脸。
还真是脸皮薄!
这可要不得,她得改,得镇定。
她慢慢走到下人房,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间,眉峰便轻轻皱了起来。
桃夭记着,自己去正院前将门好好地关上了,可如今,房门是大开着的,里面有一股止都止不住的血腥气味!
她皱眉扫视四周,一眼便瞧见了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偷窥的人。
青竹!
青竹察觉到她的视线,立刻把头扭开去,装作在认真洒扫周围的模样。
装什么呢?
桃夭冷笑一声,只作不知她有问题,拔步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她便险些被浓烈的血腥味呛了个趔趄,定下心来打眼一瞧,只见这屋子里面呜呜糟糟,被子上、衣衫上尽是大团大团的血渍!
桃夭唇瓣微抿,心里冷意纵横。
是黑狗血。
血已经凝固干涸了,洗都洗不净。
她轻笑起来,伸手把袖管撸到手肘处,把布被整个提溜在手上,昂首阔步地出了屋子,信步走向青竹。
前世自己走错了路,这一世是要自我拯救的,岂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坑了?
青竹看到她过来,脸上迅速地闪过心虚,嘴却依旧硬着。
“你......你要做什么?”
“我的被子和衣衫,是你拿黑狗血浸了的,是吗?”桃夭淡声问。
她身姿纤纤,俏脸倾城,分明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此时却自有一副威仪四方的气质。
青竹看着,不由得生出一些退意来。
“我警告你......啊!”
她话未说完,眼前一黑,一股腥臭的血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桃夭利落地把被子盖在她的头上,揪着被子的两端,在她的脖子上打了个结,又飞起一脚,踹在她的腰间。
“啊!”
青竹摇摇晃晃,惨叫着一头栽倒在地。
她想要爬起来站稳,却因为眼前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一下子撞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黑狗血的味道、目不能见的畏惧、被子里面逐渐稀薄的空气,让她又疼又怕。
青竹嚎啕大哭起来,在地上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滚。
“放开我,放开我!你别打我了!”
老天爷!
天可怜见!
桃夭一向是个好脾气的,说难听一点,就是包子性格,青竹曾经和几个要好的丫鬟在背后讨论过桃夭,说桃夭就算是被人欺负了,也一定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儿。
谁能想到,如今桃夭的性格说变就变,一下子变得和活阎王似的!
桃夭不仅不怕黑狗血,还能让她吃个大亏!
到了后面,青竹的哭骂已经彻底沦为了求饶。
“我错了,桃夭姐姐,你别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给你使绊子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桃夭冷笑一声,慢慢地将衣袖放下来,环视了一周,其他几个丫鬟都躲在门外,支支吾吾的不敢接近。
她的声音清冷:“我从前不惹事,并不代表我怕事,你们以后老实一点,否则下场只会比青竹还要狼狈。”

彼时,桃夭微微垂眸,光线打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更为诱人了几分。
段时凌的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看着桃夭那快速颤抖的睫毛,薄唇抿紧,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动作。
不置可否,行动上面也是一样。
桃夭红唇轻启,倾身将印有黑色龙爪的腰带自那结实的腰身上卸下,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随着她的动作,两人的距离拉近,淡淡的果香味萦绕在鼻息间,段时凌抑制不住的抬起手,嵌住了桃夭那小巧的下巴。
“以色侍人,你觉得本世子能够新鲜多久?”
段时凌的话是这么说,可此时他的声音暗哑无比,黝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掠夺的神情。
桃夭的红唇颤动了几下,参着水光的眼睛眨了眨,说不上是勾引还是无辜。
“奴婢始终牢记自己的身份卑微,如此能伺候世子一次,便得幸一次,哪里敢奢求下一次......”
知道段时凌是在试探自己心意,桃夭的回应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差池。
只见她就着这个姿势,纤细的手腕慢慢打开段时凌的外衫,原本粉红的脸颊,这会已经红的犹如滴血一般。
“但世子倘若觉得奴婢能让您欢愉一分,那便恳求您多护着奴婢一日。”
将桃夭的神情尽数看在眼中,段时凌的一只手掌抵住桌案,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如若不是上一次床榻上的红色印记过于明显,他都在怀疑眼前这丫头是否真是初次经人事。
大手直接扣住了桃夭的后颈,段时凌低下头,在那小巧的耳垂上面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同时听见一声轻喘,让他满意的勾起嘴角。
薄唇稍稍挪动,直至到了那水润的嘴角,刚想要吻上去,肩膀便没有预兆的被推开了。
情动之下被突然打断,段时凌眉头轻佻,带着几分不悦。
“还请世子饶恕......”
桃夭赶忙开口,手掌捂住小腹,刚刚还通红的脸蛋这会儿逐渐变得惨白。
“奴婢,奴婢肚子疼。”
看出桃夭不是在骗自己,段时凌的神情瞬间凌厉了起来,残余的几分情欲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今日可用过什么吃食?谁给过你什么么?”
突然冰冷的声音让桃夭反应过来,知道段时凌是疑心病犯了,以为自己被下毒,忍不住的轻笑一声,同时跪下身子,掩住自己的表情。
“世子不必担忧,奴婢只是来了葵水,奴婢有罪,打断了您的兴致......”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拽了起来。
身子瞬间失去平衡,桃夭撞在了段时凌的怀中,心跳不觉加速。
难不成,世子爷竟然疯狂到如此程度,今日还打算要了她?
“的确有罪。”
将桃夭禁锢在怀中,段时凌此时清醒的很,大手探入到她的衣摆内,眸子里却闪烁着危险。
而这般碰触让桃夭轻喘出声,刚想要再度求饶的时候,身后的温度骤然消失。
“你这身子骨倒是极为体贴。”
只见段时凌坐在了书案后面,神情晦暗不明。
“回去偏房休息,这两日老实一些。”
方才的靠近,段时凌的确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心中的疑虑减退,准备着人去安排今日刺杀的后续。
可看着桃夭慢慢的站直身子,紧了紧衣襟却不打算离开的样子,神情中闪过几分困惑。
“世子爷,奴婢只是稍有不适,不打紧的,您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奴婢留下给您研墨吧。”
硬着头皮,桃夭凑到了书案前,拿起桌上一方墨。
她如今虽然已经跟段时凌发生了床笫之事,可就如这人刚刚所言,以色侍人不是长久的。
她必须要跟段时凌产生旁的关联,占据好自己的位置。
段时凌实在是没想到,桃夭竟然跟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不知道是愠怒还是无力,他将刚刚拿起来的毛笔重新放下,大力扣住了桃夭的手臂。
“本想着怜惜你,可如今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手臂的疼痛让桃夭惊呼出声,对上了段时凌的眸子,也知道自己在作死的边缘,赶忙抽出手臂悻悻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奴婢告退了。”
桃夭欠身施礼,转身朝着院内走去,结果刚刚跨出门槛儿,就见雍王走了过来。
“见过王爷。”
没成想雍王今日竟然在府中,桃夭垂下眸子,肩膀轻颤。
雍王身为当朝皇子,根本不会把桃夭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侍女看在眼里。
可看着她的长发有些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雍王蹙紧眉头。
“当真是下贱的东西!”
意料之中的呵斥,让桃夭抓紧衣领,慢慢的站起身却不敢离开。
而雍王则是迈步进门,抬起手指着段时凌,声音更为暴怒。
“堂堂世子!终日不学无术,只知道跟一些阿猫阿狗的搅合在一起,当真是丢你爹我的脸!”
雍王如此呵斥段时凌,让桃夭的心跳更为加速。
上一世,她便知道这父子俩人的关系是剑拔弩张,毫无温情可言。
而如今这责骂是因为她,她只担心段时凌会将这怒气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余光朝着段时凌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这人慢慢站起身,眉宇间带着慵懒,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神态。
“父子本是一脉,当年父王不也是如此?如今为何儿子这般,您便看不顺眼了?”
段时凌这话四两拨千斤,雍王的脸色瞬间暗沉,却没办法反驳。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侍从,后者会意将怀中的十几个画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段时凌的书案上。
“这些都是京中官宦家的女子,你务必在三日内择出来一个去提亲!这事儿没得商量!”
看着有零星的画轴掉了下来,桃夭有眼力的过去捡起。
而段时凌此时的眼中充斥着轻浮,随意的拿起一个画轴打开了来。
等桃夭在看到画轴上的画像之后,双手抵在桌案上,牙齿咬紧红唇,舌尖有点点血腥味儿。
宋甘棠......
上一世,正是这个人成为了雍王府的世子妃,也成为了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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