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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真千金后,我的糙汉老公成军官了后续

移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替她嫁,行了吧!1980年4月。伴随着广播里悠扬的歌声,景思悦爬上职工宿舍的四楼,还没走近,屋子里的声音就跑了出来。“我们早就知道景思悦那死丫头不是亲生的,瞅瞅那眉眼,哪一点像我跟你爸?”“我的亲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声音异常清晰,刺耳。伫立在门外的景思悦听得一清二楚,但素净的脸上波澜不起。其实她穿书有好一阵子了,摸估着真千金苏安安回来的日子将近,没想到就是今天。可以说这本书里全员恶人,女主苏安安从一个镇上的贫困人口,经历养父母双亡,被姑嫂欺负,寻亲到此,成了厂霸,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建立安盛集团,大肆敛财,后来成了扫黑重案的首要分子。而身为假千金的景思悦,被苏安安推倒摔死,早早领了盒饭,成了妥妥的炮灰。她站定了一小会儿,...

主角:景思悦苏安安   更新:2024-12-31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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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思悦苏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真千金后,我的糙汉老公成军官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移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替她嫁,行了吧!1980年4月。伴随着广播里悠扬的歌声,景思悦爬上职工宿舍的四楼,还没走近,屋子里的声音就跑了出来。“我们早就知道景思悦那死丫头不是亲生的,瞅瞅那眉眼,哪一点像我跟你爸?”“我的亲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声音异常清晰,刺耳。伫立在门外的景思悦听得一清二楚,但素净的脸上波澜不起。其实她穿书有好一阵子了,摸估着真千金苏安安回来的日子将近,没想到就是今天。可以说这本书里全员恶人,女主苏安安从一个镇上的贫困人口,经历养父母双亡,被姑嫂欺负,寻亲到此,成了厂霸,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建立安盛集团,大肆敛财,后来成了扫黑重案的首要分子。而身为假千金的景思悦,被苏安安推倒摔死,早早领了盒饭,成了妥妥的炮灰。她站定了一小会儿,...

《替嫁真千金后,我的糙汉老公成军官了后续》精彩片段

我替她嫁,行了吧!
1980年4月。
伴随着广播里悠扬的歌声,景思悦爬上职工宿舍的四楼,还没走近,屋子里的声音就跑了出来。
“我们早就知道景思悦那死丫头不是亲生的,瞅瞅那眉眼,哪一点像我跟你爸?”
“我的亲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声音异常清晰,刺耳。
伫立在门外的景思悦听得一清二楚,但素净的脸上波澜不起。
其实她穿书有好一阵子了,摸估着真千金苏安安回来的日子将近,没想到就是今天。
可以说这本书里全员恶人,女主苏安安从一个镇上的贫困人口,经历养父母双亡,被姑嫂欺负,寻亲到此,成了厂霸,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建立安盛集团,大肆敛财,后来成了扫黑重案的首要分子。
而身为假千金的景思悦,被苏安安推倒摔死,早早领了盒饭,成了妥妥的炮灰。
她站定了一小会儿,推开半掩着的门。
门口的动静惊扰了一家三口团聚,景元强和方桂兰投来目光,老脸立即垮塌,神情难看,装也不带装的,“死丫头,回来的正好了…”
“我知道。”景思悦不等她说完,接过话头看向苏安安,“她是你们的女儿,我不是。”
苏安安确实长得和景家夫妻俩像,同时拥有景元强的驼峰鼻,方桂香的内双眼,站在那清清冷冷的,恬静中透着些许的张扬。
“既然这样,我给你算算,二十年来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一共花销多少。”方桂兰顺手拿起小圆桌上的纸和笔,作势要跟景思悦清算。
“别!”苏安安从景思悦头发丝打量到脚后跟,眼波一转。
旋即坐在了方桂兰身侧,压住了她的胳膊,“妈,我之前在黑市赚了些钱,不缺姐姐这些钱。”
一听这话,方桂兰苦大仇深的脸立刻舒展开,拉起苏安安的手,戾气化去后满是慈爱,“这才是我们的亲女儿,聪明过人,不像某些人,只配在厂里做小工。”
点到某人,她是欢喜中闪过厌恶。
苏安安指尖穿插在方桂兰指缝间,笑吟吟道,“不过,有件事,恐怕会影响到我们家庭团聚......”
闻言,景元强和方桂兰立刻正襟危坐。
苏安安配合着摆手的肢体动作,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我有一门亲事,要嫁去金沙湾,听说他家里穷得要命。养父母收了礼金,我现在左右为难…”
终于说到正事上了,景思悦冷嘲的勾了勾嘴角。
景家父母一听要把刚寻到的女儿嫁出去,还是带着钱回家的宝贝女儿,这怎么能行?
“不嫁,好不容易一家子团圆,怎么能把你送出去吃苦!”
“我看,不如让思悦去,也不枉白养了这么多年!”
父母意见高度统一,苏安安眼里滑过一丝窃喜,却假模假样道,“这不好吧,我刚来就逼走姐姐,别人怎么看我?”
其实她对景思悦是一百万个怨恨,自己前面二十多年受的苦,全是替景思悦承受,而景思悦却在景家替她享清福,凭什么?
方桂兰没好气道,“鸠占鹊巢二十年,我没把她赶出去露宿街头就不错了!”
说着,方桂兰朝景思悦翻了个白眼。
却意外发现,景思悦竟然在笑?
在笑?!
她怎么笑得出来?!
就在景家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景思悦回了趟屋,将早就塞满的书包挎在肩头,“行,我替她嫁,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三人瞠目结舌,这哪里是扫地出门啊,景思悦这死丫头,好像早就准备好跑路似的。
方桂兰第一次对这个看着长大的景思悦感觉到陌生,两条柳叶眉高高竖起,不敢置信:“你真要去?”
“不然呢?”景思悦抬了抬眼皮子。
她这么识相还不是因为剧情中原主正因不同意这门婚事,被方桂兰狠狠的用鸡毛掸子抽,受了皮肉之苦不说,还在拉扯中,被苏安安推下楼。
脑瓜子开花,当场饮恨西北,他们都知道是苏安安的过错,却当做一场意外处理。
“姐姐,你可想好啊,金沙湾的陆家,很穷的。”苏安安咧了咧嘴,好意提醒,内心却鄙夷,她巴不得景思悦越惨越好。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景思悦清了清嗓子,“从我离开之日起,我景思悦就跟景家没有任何关系,即刻断绝往来。”
莫名的,景家双亲觉着自家这个逆来顺受的闺女好像变了,怎么好像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说完,景思悦转身离开。
苏安安却三步并作两步,挡住景思悦的去路,“姐姐,我送送你。”
景思悦心里和明镜似得,苏安安分明是怕她带走景家的东西。
果然,一出门,苏安安就抢走了景思悦的书包翻了个遍,确认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后才把书包丢给景思悦,压低声音,“你替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现在,也该轮到你受苦了!”
景思悦点头,“行,你别反悔就行。”
苏安安以为景思悦在岁月静好,其实,景家根本就是个水深火热的牢笼!景家父母眼里只有利益,压根没有亲情,按照书里剧情,苏安安和景家父母反目成仇时翻出来的奇葩事能轰动全国。
别说嫁的人只是穷了点,就算流落街头,也比送命强!
金沙湾距离市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打算去坐大巴,麻烦的一点是,以后去纺织厂上班不大方便。
这么想着,“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去,银白色皇冠车撞在了树干上,引擎盖正冒着黑烟。
出车祸了?!
景思悦立刻狂奔过去,她在现实生活中做了小半辈子的医生,对救死扶伤有着刻进骨子里的使命感。
她打开车门,驾驶员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他剃着寸短的发,侧脸跟刀削一般,鲜血滴在雪白的衬衫上,更显妖艳。
景思悦神情焦急,“先生,听得见我说话吗?你还好吗?”
他薄唇轻启,拉着景思悦的衣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救我。”
随后眼眸轻阖,彻底失去意识。

景思悦没想到老王这么不要脸,目光一重,冷冷道:“我要报警,他对我耍流氓!”
老王微微愣了愣,抬起眉眼看景思悦,没想到她竟然不在乎名声,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
赵厂长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劝说,耳边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口说无凭,不如让警察来评评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是心虚!”景思悦面色平静,说话的语气虽然缓慢,但是句句沉重。
她眼神巡视了一圈,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大家一时也没想到她这么硬核,都不吭声了,默默站在原地。
景思悦报了警,让李警官过来,给她评理。
李警官开着警车来,停在工厂的门口处,徒步走到他们面前,脸色凝重。
“你们的事情我在路上也听说了,你们两个跟我回去做笔录。”
他眉眼处融露出淡淡的凝重,说话的语气九流露着不可触犯的威严。
“好。”景思悦沉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戾气,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老王心虚,眼神都在躲闪,不敢抬头,也不打算去警局。
周围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场面有些失控。
见此,赵厂长眉头紧皱着,对着围观的人挥了挥手,满脸烦躁。
“都别在这站着了,赶紧回去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言语中还透露着赵厂长的威严。
众人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不敢反驳,不舍得地离开。
赵厂长看着李警官,轻声叹息,满脸无奈,“我们先去办公室聊吧。”
李警官点头答应,带着他们一块去办公室。
刚一坐下,赵厂长就倒了杯茶水,递给李警官,接着笑了笑,轻声开口,“李警官,这件事情能不能让他们两个自己调节,这事情闹大,对我们工厂名声也不好。”
他眉眼间带着淡淡的不耐,眉心紧皱成川字。
李警官并未同意,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只要当事人同意就行。”
景思悦漆黑的眼眸一眯,面色沉重,眼神逐渐冰冷,“我不同意,我就是要告老王对我进行猥亵!”
她瞪了一眼老王,那一双眼神充满着寒气。
老王心中打鼓,表面镇定,冷笑一声,恼羞成怒怒指着她。
“分明就是你这个贱蹄子勾引我,还敢说我猥亵你?我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动脚?”
他争论的脸色通红,唾沫星子四处飞,景思悦很嫌弃,默默退了一步。
赵厂长心中无奈,怒瞪一眼老王,眼神中暗含警告,“好了都停下来,先别吵。”
他上前去拉着景思悦,走到窗户边,垂眸看着她,轻声劝说。
“思悦啊,你就算是不为自己,你也得考虑一下,你刚刚结婚,你丈夫也是刚出来,你要是同意私了,我给你丈夫介绍份工作如何?”
景思悦沉着一张脸,红唇紧抿成一条线,面色难看,反问。
“赵厂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包庇老王?”
她语气冷淡,还带着淡淡的危险气息。
赵厂长无奈叹息,微微摇头,满脸的惆怅,“我哪是包庇老王,我这都是为了厂里的名声着想,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还给你涨工资怎么样?”
景思悦漂亮的眼睛划过一抹幽光,微垂下眼眸,眼神复杂。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有口也说不清,这件事情争执下去,未必会得到公平的对待。
若是老王咬死不愿承认,这件事情恐怕也会变得很棘手,难以处理。
她不说话,气氛也逐渐变得凝重。
老王站在不远处,头微微的往前探,想要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此时,景思悦正好微微回头,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副丑陋的模样,真让人觉得恶心!
这种人,根本不能放过一点!
她快速收回目光,坚定道:“我不同意。”
赵厂长微微一愣,双手放在身后,目光落在窗外,轻啧一声,苦口婆心的劝说,“你不再好好考虑考虑?这对于你来说可都是好处,就算是你告了老王,最多老王在这几年牢,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闻言,景思悦抬起眼眸,眼神犀利,对上赵厂长的那一双眼睛,冷笑。
“这就不需要赵厂长你担心了,他既然敢做,那就说明在我之前祸害了不少女同志,他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绝不会原谅。”
她故意提高音量,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某人。
老王脸色苍白,薄唇微微抿了抿,那一双眼睛左瞟右瞟,明显一副心虚的模样。
那模样或者是普通,简直就是用猥琐来描述都不为过。
李警官心中有数,默默将茶水全部喝完,才放下杯子。
赵厂长心中无奈,转过身去,看着老王,脸色沉重,走过去,“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思悦不愿意和解,事情究竟是如何,只有你们知道,你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他声音冰冷,字字句句里面都暗藏着劝说的意味。
老王张了张嘴,硬着脖颈,反驳。
“分明就是那死丫头不要脸的勾引我,我凭什么道歉呀?我道歉这件事情不就成了我的错。”
李警官冷笑一声,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内心。
“人家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可不见得像是会勾引你的模样,你要相貌没相貌,要钱没钱。”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景思悦眼底带着笑意,表面却不显,眉眼依旧阴沉。
李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警告的意思。
“况且你要想清楚,事情如果不是如你所说的一样,诬告也是罪名,一样也得要坐牢。”
闻言,老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很慌张,手指尖都在颤抖。
赵厂长又低声劝说,老王最终还是缓缓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景思悦。
“这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还请你原谅我。”
他态度非常的诚恳,言语中都透露着真诚。
景思悦挂着一张脸,轻嗯一声,勉强算是同意。

景思悦厨艺不错,虽然只是土豆炒胡萝卜,又简单煮了面糊糊,但也能闻到食物的香味,不像是大锅饭,都是一个味。
她把菜放在桌面上,擦了擦手,嗓音清透。
“洗洗手吃饭了。”
陆丞敖越吃越上头,一口气将所有的菜全部吃完,最后主动将碗全部洗干净,将桌面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见此,景思悦眼底划过一丝幽光,唇角微微往上扬。
他要不是一个反动派,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老公!
她微微遗憾地摇了摇头,走到房间,开始有些为难,眉头紧皱成川。
房间的布局很小,只有这一个房间可住,偏偏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他们两人总不能睡在一起吧?
景思悦一下子犯起了难,红唇抿成一条线。
这可怎么办?
陆丞敖收拾好东西后,回到房间里,看着女人一脸沉思的模样,眼眸微动。
“你睡床,我打地铺,过几天的时候我再去打张床。”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将柜子里之前放着被子拿出来,说是被子,但薄度只能称之为毯子,而且看起来也很旧了。
景思悦知道陆家穷,可真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红唇抿了抿,不大好意思道:“还是我睡地铺吧,这本来就是你的床,我睡哪都一样。”
她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陆丞敖的脸上,对上了那一双狭长又漆黑的眼眸。
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底洞,稍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景思悦莫名觉得就是男人是反动派,也还有得救。
陆丞敖板着一张,表情严肃,说话的语气沉重,一身正气,“你既然已经到了我家,那就得听我做主,你不必再多说,去睡床。”
他的言语当中透露着一股命令的口吻,不容别人拒绝。
景思悦微微眨了眨眼眸,点头答应,轻轻笑了一声。
“那谢谢你了。”
她笑起来时正好露出八颗牙齿,那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很可爱。
陆丞敖默默收回眼神,快速躺在地面上,轻嗯一声。
景思悦迅速关了灯,摸黑爬到床上,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围,什么都看不到,漆黑一片。
她心情莫名的紧张,轻咬着下嘴唇,呼吸都开始变得很重,耳边只能感觉到陆丞敖的呼吸声越来越轻。
景思悦莫名觉得身子得到了放松,眉眼慢慢舒展,闭上眼睛,不知不觉沉沉地睡过去。
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只能感觉得到呼吸的声音,和那一抹说不上来的情绪。
陆丞敖睁开双目,透过月色,看着女人的侧脸,嘴角上扬,翻身睡去。
第二天一早,景思悦悠悠醒来,望的四处都是泥巴的墙,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忘记了,她穿书了!
她慢悠悠地坐起身子,看着窗外微微亮的天,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落在旁边的地面,此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陆丞敖起床了?
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穿上鞋子,往外走,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就听到一道陌生的男音。
景思悦顺着门缝,视线落到院子中的两个人,眉头微微一皱,满眼疑惑。
陆丞敖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站在他对面的男人,眉眼处到脸颊上有一块很明显的刀疤,身子也壮十分实。
说话的声音非常的粗犷,眼神中还透露着淡淡的戾气,看着就不好惹的模样。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听不太清。
景思悦眉心紧皱成川字,脑海中闪过了一抹灵光。
这该不会是他的狐朋狗友吧?
又来找陆丞敖干坏事?
她识趣的并没有出去,刚想把门关上,重心不稳,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炉子上。
陆丞敖听到声音回头朝屋子看去,刚想要开口询问,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怎么回事?”
刀疤男人瞬间抬起眼眸,目光快速锁定门缝后的景思悦,那一双眼就好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快狠准。
景思悦后背一凉,根本不敢抬起头对视,眼底带着几分胆怯。
陆丞敖面露柔和,轻笑一声,开口介绍。
“楠哥,她是我的妻子,不碍事。”
李楠寒气微敛,满脸震惊,“你,你妻子?”
他满眼不可置信的模样,眼神来回在两个人身上打量。
景思悦稳了稳心神,既然已经被看见了,只好抬起腿往前走,停在两人面前。
“你好。”
李楠微微点头,眉眼带笑,“弟妹好。”
“李楠,景思悦。”
陆丞敖适时开口介绍彼此,说完,目光落在景思悦脸上低声解释,“吵醒你了?他是我的朋友,今天过来跟我讨论一些事情。”
景思悦笑容恰到好处,并未表现出什么不适,微微点头道:“没,我自己醒的,你们有事先聊着,我去厨房烧水。”
李楠看着景思悦的背影,眼睛都看直了,轻轻撞了撞陆丞敖,打趣道:“你小子可以啊,找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回事啊。”
他一副八卦的模样,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
陆丞敖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眉眼中仔细看还能看出淡淡的喜悦。
见此,李楠眼底流露出羡慕的情绪,开口道:“新婚燕尔就不打扰你了,办酒的时候再叫我。”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谨慎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靠近陆丞敖的耳朵边,低声交代。
“尽快行动,不能再拖延了。”
陆丞敖漆黑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寒光,缓慢点头,向后退一步。
“放心。”
说完,他抬起腿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李楠看到陆丞敖迫不及待的样子,嫌弃地轻啧一声,转身离开。
景思悦在厨房看着右手上刚刚碰到炉子被烫伤的皮肤,疼得咬牙切齿,打算拿凉水冲一冲。
“别动,我来。”
她记得缸里面还有一些水,正准备拿碗舀水出来,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陆丞敖快步走上前去,接过碗,细心地替她处理烫伤,“怎么这么不小心?”

两人还来不及走,就听门口传来动静。
苏安安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嘴角悄悄上扬。
方桂兰刚一走进门,眉头就紧皱成川,看着凌乱的地面,眼神慌张,“该不会是遭贼了,怎么家里的东西乱成这样。”
她说着就想要往房间里面跑,赶紧看看自己藏的钱有没有被偷走。
景元强紧随其后,两人刚路过苏安安的房间,同时都停下脚步,一脸的诧异。
地面的东西更加的凌乱,架子上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像是刚打完架。
苏安安一脸委屈,赶紧走上前去,红唇微微往上翘,嘟嘟囔囔道:“妈,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不知道姐姐有多嚣张,一回来就将这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团乱。”
她恶人先告状,压根不给他们先开口的机会。
景思悦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眯,眼底流露出一丝寒气。
闻言,方桂兰板着一张脸,一脸凶狠,冷笑一声。
“景思悦,你个死丫头,胆子还真是大,你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你想造反是吧?”
她字字句句都是质问,就好像是看待一个仇人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
苏安安现如今的底气足,说话的声音也大,指着他们俩。
“姐姐嫁给这反动派的丈夫,就想带着这男人回家里来偷东西,正巧被我给发现了,幸好你们回来的刚刚好,不然他们俩都想打我。”
她一脸委屈,故意身子微微向后退,躲在他们后面。
闻言,方桂芳和景元强两人脸色顿时往下一沉,眉眼都相当的阴沉,说话的语气也不满起来。
“你这死丫头这些年真是白养,你个白眼狼,竟然还敢惦记起我们家里的东西来了。”
方桂芳双手插在腰间,怒瞪着景思悦,破口大骂,“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一个反动派,还敢一块回家里来偷东西,东西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不让你们走。”
她此时完全就像是一个泼妇,满脸的阴狠。
景元强脸色黑得都快滴出水来,“你真是让人失望,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敢惦记起家里的东西来!”
两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过街老鼠,充满着鄙夷和嫌弃。
你言我语的,谁也插不上话。
景思悦冷笑一声,目光冰冷,淡淡的扫过他们,“你们还真是不要脸,白的都会被你们说成黑的,你们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拿,我拿的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在他们的眼中哪里有分什么你的我的,景思悦所有的一切的东西都是属于他们的,没有一样是她自己的。
方桂芳横着一张脸,轻啧一声,指了指景思悦身上的衣服,蛮横无理。
“你长得这么大,身上的衣服,哪一个不是我们景家的?你现在好意思说是你的东西,赶紧给我交出来。”
“你们今天要是不拿出来的话,谁也别想走出去!”
景元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也很难看,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
见此,陆丞敖眉眼一沉,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暗藏着危险,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戾气,上前一步,把景思悦往身后一拉。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们凭什么乱说,该是我们的东西一分都不会让,不是你们的,你们也别想抢。”
“要是再无理取闹,信不信我把你们都给砸了?”
他的嗓音低沉又冰冷,如同像是三月冬地窖发出来的寒气。
而且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他有前科,瞬间不敢再造次了。
景元强二人顿时吓了一跳,脸色苍白,默默向后一退。
方桂芳反应最大,吓得惊慌失措,口齿不清。
“你你你......我警告你,你要是乱来的话,我立刻报警!”
她一脸惊恐,威胁着陆丞敖。
“你以为我会怕?”
陆丞敖眉眼处冷漠,淡淡扫了二人一眼,身上的气场强大,只是一个眼神,都让他们感到害怕。
苏安安下意识的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说话,默默站在旁边,悄悄往后挪了挪身子。
这眼神可真可怕!
景思悦暗中眉头一挑,心中倒是喜悦,表面却没有流露出来。
没想到他这么好用?
只是说了两句话就震慑住了他们!
看来有前科也不是什么坏事嘛!只要改过自新也是好的。
她嘴角悄悄往上扬,拉了拉陆丞敖的衣袖,低声道:“我们走吧。”
她不想要将这件事情闹大,玉佩拿回来了就好。
陆丞敖缓缓点头,拉着景思悦的手直接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三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默默看着二人离开。
等着走出大院,陆丞敖自然地将手松开,眸色深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谢谢你刚刚为我出头。”
景思悦微微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年底带着几分感激,嘴角缓缓上扬。
要不是因为他,玉佩还拿不到呢。
陆丞敖身上的戾气微微收敛,摇了摇头,薄唇抿成一条线。
“你不用对我说这种感谢的话,你竟然选择了嫁给我,那我自然也应该照顾你。”
他身上有时散发出一股正气,这种正气似乎好像不应该在一个反动派身上。
景思悦来不及思索,听到这话时,耳朵微微瞳孔,立刻垂下眉眼,不知该如何回应。
结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大乌龙,她可以说是临时被顶替上,哪算得上是什么明媒正娶的妻子。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谁都并未开口说话,气氛略显有些尴尬。
景思悦长得很漂亮,肤白貌美,一双眼睛灵动,像是会说话一样,这样貌可是世间少有的女子。
陆丞敖漆黑的眼神深邃,双手微微握紧,轻咳一声。
“走吧。”
他抬起腿往前走,景思悦微微点头,紧随其后。
男人的肩膀很宽,从后面看过去,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身材很好,标准的宽肩窄腰,放到现代,这都是妥妥的男模。
景思悦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眉头微微皱着思索。
原书中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陆丞敖突然停下脚步,后背被重重撞了下,接着就听到一道哎哟声。
而景思悦因为走神没注意男人停了下来,一头撞到他后背上,撞得头晕目眩,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老王暗自吞咽了口唾沫,他怎么瞧着,新来的这姑娘和景思悦之间,好像有电光火石爆裂,枪药味闻着都心惊胆颤。
“你们聊。”他头皮发麻,一走为妙。
长桌上留下景思悦和苏安安,两人相对而坐,苏安安笑意不减,“我眼皮子浅不浅不重要,但有些人的老公,要是再不去捞,等判了刑,那可就真守一辈子寡咯!”
景思悦又没跟陆丞敖扯结婚证,谈不上守寡。
但这事却被景思悦记在了心里,无论如何她现在住在陆家,总不能霸占着他的房子,置他生死不顾。
自己就背着原主高中时期的书包,塞了些日用品和应季的两件衣裳,工资也才攒了两个月,拿什么去捞人?
景思悦下午请假回了陆家,抖散一堆东西在木架子床上,穿书以来,头一次眉头紧拧。
首先要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对方受伤严不严重,愿不愿意私了,应该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东西,急忙摸到了脖子处。
还穿着纺织厂的灰蓝色工衣,脖颈处空荡荡,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玉佩,落在景家没能带出来。
那块玉天然的冰蓝色,在翡翠还没普及大众时,大多人不认识,它是顶好的晴水种。
她从小贴身佩戴的玉狐狸,应该是亲生爸妈留给她的念想。
要是把玉佩拿起黑市卖了,或许能凑一笔赔偿金。
景思悦如此一想,马上付诸行动。
她急着出门,准备在天黑之前,在金沙湾和景家之间打一趟来回。
谁知,她刚迈出门槛,就硬生生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男人条件反射地抓住她,景思悦脑袋埋在雪白的衬衣里,鼻息间萦绕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她抬眼,看到的是一张俊白的面容,英挺的眉,刀削的轮廓,深邃的眸子沉冷幽暗。
“你?”
景思悦没认错的话,这男人不就是昨天她从车里拖出来,后来被卫生所接走的病号吗?
男人低垂着眼帘注视着她,蹙起了眉头,“你在我家做什么?”
他家?
他是陆丞敖?
“陆丞敖?你不是蹲派出所了么?”瞬息间,景思悦的心绪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她没想到自己随手搭救的会是自己的便宜老公。
更没想到,传言在吃牢饭的老公,居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陆丞敖铁着脸,他执行秘密任务,暗自走访派出所一个羁押的罪犯,才被安排进去的。
村镇上人多嘴杂,传着传着,他就成不法分子了?
自个儿身份需要保密,不可能大张旗鼓去澄清,更不屑于对怀里的陌生女人解释。
他松开修长的手,放开了景思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在我家里。”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景思悦,白瓷般的小脸温婉恬静,此时羽睫卷翘,黑眸如星,像是百货大楼橱窗里摆着的洋娃娃。
景思悦心里咯噔,脸上不存在过多的起伏,但她身体很诚实,脚步后撤,谨慎地远离陆丞敖,“我是你的妻子,之前…送过聘礼的。”
妻子,对陆丞敖而言,属于极其陌生的称呼。
他的手扶着饱满天庭,闭目少倾。
都是家里催着他不要只顾着奔波,先成家,不然以后休想踏进祖宅。
他就托了书记找个普通人家的姑娘,送过去三转一响,日子没定下,还琢磨着得空去瞧瞧。
陆丞敖这神态,景思悦分不清他到底是欢迎自己还是排斥自己。
她僵硬地笑了笑,“我给这个家打扫了一遍,你的东西我都没扔…”
蓦然想起自己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床上还乱糟糟的散落着她的内衣!
景思悦脸颊瞬间爆红,她忙扭头扎进屋子里,“我不知道哪间屋子是你住的,就睡在这,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有商有量就好。”
她囫囵的将私人物品往书包里塞,虽然她竭力表现热切,但小小的慌张还是从肢体动作上出卖了她。
这年头打架斗殴事态严重,陆丞敖因此而进派出所,大概是个易燥易怒的人。
出来了也不回家,看来平时狐朋狗友不少,搞不好昨天那辆车还是偷来的。
景思悦只想混上半年后,稳定了根基,再另寻出路。
真担心陆丞敖看她不顺眼,拳脚相向。
陆丞敖没跟进去,但从女人仓皇的背影看出端倪,他无声的呼出一口气,“你叫…苏安安对吧?”
景思悦已经将东西都放回书包里。
来时她悉心整理,这会儿乱七八糟一塞,拉链几次也合不拢。
抱着大张嘴的书包,心率悄然加速,她僵硬回头,“我是景思悦,苏安安认祖归宗了,我替她来的。”
挨千刀的苏安安,谎称陆家穷,对此人的罪行只字不提。
“哦。”陆丞敖淡然得过分,他不在乎嫁过来的是谁,左右不过是顺应了家里的意思。
转而,他继续说道,“我不会打女人,你不用害怕。”
景思悦指尖瑟缩,她的担忧体现得这么明显?
景思悦静静的盯着陆丞敖,他的五官如女娲杰作般精致,声音也低沉而好听,只是简单的白衬衣搭军绿色柏林裤,就跟行走的塑料模特似的。
这样仪表堂堂的男人,要不是有污点,苏安安才舍不得这门亲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景思悦紧绷的神经缓缓舒展,她面向陆丞敖,赧颜的低下头,“我本来想去拿回玉佩,换成钱去捞你,有这份恩情,你大概会对我好一点。”
到底是她杞人忧天了,陆丞敖也不像是很难相处的角色。
“你倒是坦诚得很。”陆丞敖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角,取下刻有自己名字的水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如牛饮水。
他半仰着头,喉结因为吞咽而上下滑动。
景思悦没在看他,垂着头,揉捏着书包肩带,“嗯,现在你是出来了,不过玉佩我还是得回去取的。”
她将书包搁在柜子面上,掏出毛票攥手里,“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我回来买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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